把人生逼到絕境的,究竟是愛,還是恨
又或者,愛與恨,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
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鑽石匕首獎;美國《致命的快感》雜誌巴瑞獎得主精彩傑作
二十世紀百大犯罪小說傑出推理名家系列作品
芮尼克探案系列第七部
DI Charlie Resnick Series
凶殺案,恐嚇威脅,愛慾糾葛……華美的表象之下,一個個千瘡百孔的人生
《追風箏的孩子》資深譯者李靜宜翻譯導讀
午夜的諾丁罕街頭,一名渾身是血的赤裸男子驚恐狂奔……他是誰?發生了什麼事?
《午夜槍聲》推理藝文節在諾丁罕盛大開幕,來自美國的暢銷推理作家凱西‧喬登與英國資深推理名家朵麗絲‧伯德魏爾同台競技,退隱多年的知名導演寇帝斯‧伍爾夫首度公開露面。但粉絲眾多的凱西‧喬登飽受女權團體抗議,還接連收到威脅生命安全的黑函……
諾丁罕街頭接二連三的凶案,讓人力不足的芮尼克團隊疲於奔命,調查工作陷入瓶頸,遲無進展。而負責保護來訪的美國推理女作家,不只加重他們的工作負擔,更讓芮尼克捲進了文化圈貌似優雅、實則爾虞我詐的混沌世界。
華美的表象之下,一個個千瘡百孔的人生,等不到愛,看不到希望,一步步走向絕望的深淵……
「犯罪小說天王的封號,約翰‧哈威當之無愧。」────《泰晤士報》
「約翰‧哈威的小說如深刻動人的藍調,為傷痕累累的人唱出他們的生命之歌。」────《紐約時報》
「情節緊湊,刻劃入微……從殘破的人生裡找到救贖之道,是哈威小說最為神奇、也最為成功之處。又一部成功佳作。」────《週日泰晤士報》
「約翰‧哈威的芮尼克系列對英國社會的深刻描繪之深,難有其他犯罪小說堪與匹敵。」────《衛報》
「約翰‧哈威是當世最傑出的犯罪小說家。」────《世界報》
「布局巧妙,文字綿密,哈威展現精密無瑕的高超寫作功力。」────《文學評論》
「哈威的警探小說堪稱經典,對人性脆弱面的深刻描繪直逼狄更斯。」────《科克斯書評》
「約翰‧哈威的芮尼克系列是有史以來最出色的英國警探小說。」────《GQ》雜誌
「布局精巧,角色生動,敘事有力。」────《觀察家》
◆ 作者約翰‧哈威被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CWA)推崇為「犯罪作家中的犯罪作家」,多次獲獎,並榮獲具有終身成就意義的「鑽石匕首獎」。
◆ 「芮尼克探案」系列一推出即備受矚目,首部作品《寂寞芳心》入選泰晤士報「二十世紀百大犯罪小說」,第二部作品《變調人生》進入CWA金匕首獎決選,並獲英國BBC改編為影集。
◆ 約翰‧哈威以生動的小說之筆,創造出世界犯罪小說史上最生動的人物之一:查理‧芮尼克;並以節奏優美的詩人之筆,刻劃層疊交錯的人物與情感關係,寫出了人生的傷痛與希望。透過芮尼克的眼睛,我們看見現實社會的醜惡,卻也感受到人心深處的善意溫暖。在約翰‧哈威的小說裡,善與惡必非對立的概念,而是互生滋長的人生現實。這也是讓芮尼克探案系列能在眾多社會寫實推理小說之中脫穎而出,讓約翰‧哈威戴上「推理之王」桂冠的最重要原。
東美引進「芮尼克探案」全系列十二本作品,將陸續推出。《死亡的重量》為系列作品第七部。
作者簡介:
約翰‧哈威 John Harvey
1938年出生於倫敦,是小說家,也兼有詩人與劇作家身份。
倫敦大學金匠學院畢業,諾丁罕大學美國研究碩士,曾在教授美國文學與戲劇,後轉而從事專職寫作。並於1980年代返回母校,教授電影與文學。作家生涯創作百餘部作品,其中最為人熟知的是犯罪推理系列,尤以「查理‧芮尼克探案」系列小說最為膾炙人口。
芮尼克系列首部作品《寂寞芳心》,甫出版便廣受矚目,獲英國BBC改編為影集,並登上英國《泰晤士報》的二十世紀百大犯罪小說榜。第二部作品《變調人生》,亦入圍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金匕首獎。
2007年,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再度頒發代表終生成就的鑽石匕首獎,推崇他為「犯罪作家中的犯罪作家」。
約翰‧哈威於2009年獲諾丁罕大學頒授榮譽博士學位,2020獲倫敦大學授予榮譽院士,以表彰他對「文學的傑出成就與卓越貢獻」。
譯者簡介:
李靜宜
國立政治大學外交系博士,美國史丹福大學訪問者。曾任職出版社與外交部。譯有《追風箏的孩子》、《燦爛千陽》、《遠山的回音》、《奇想之年》、《史邁利的人馬》、《完美的間諜》、《末日之旅》、《此生如鴿》、《那不勒斯故事四部曲》、《地下鐵道》、《莫斯科紳士》、《寂寞芳心》、《變調人生》、《迷蹤記》、《荒蕪年歲》、《正常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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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 1 ◆
週日清晨三點零五分,那人在艾福雷頓路大街上奔跑,套句迪文後來說的話,渾身他媽的光溜溜。對迪文來說,這赤裸裸的畫面,簡直是至高無上的境界。這男人的左腳穿了一只八號的勞夫.羅蘭棉毛混紡襪,深藍底色上繡了紅色的馬球商標。他在流血。細細一條逐漸乾掉的血跡,顏色比馬球商標要來得淺,沿著這人的身體側面淌下。看來冒血的是一道刺穿的傷口,就在他皮膚鬆垂的胸部下方。
路面很硬,跑得他雙腳瘀青,膝蓋劇烈震晃,呼吸急促,胸口發緊。他發誓要戒菸,游泳,重拾壁球。過去十年的生活,讓他難以因應眼前的狀況。
然而他還是繼續跑,經過森林旅館,女王飯店,地毯磁磚店,早就已經打烊的理髮店、蔬果鋪、摩托車行和冰淇淋店;然後經過克里夏納素食餐廳、外帶小館,和販售維他命、人參、健身食品和保險套的健康食品店。
他沿著馬路正中央的白色分隔線往前跑,經過打烊了的巴克萊銀行,東尼理髮鋪,畢斯米拉印度餐館,麗晶婚紗店,賽馬酒吧,最後到翠綠色牆面的帕德洛諾義大利餐廳門外。他想保持平衡,但渾身乏力,雙臂拼命亂揮,還是站不住,撞上停在馬路邊上的一輛汽車,身體一歪,雙膝重重撞地。
不遠處的交通號誌不停變換燈號,照亮了他那雙盈滿淚水的眼睛。他百般不願地把指尖貼在肋骨上,發出呻吟。
綠燈再次亮起時,他已經站了起來,雖然舉步維艱,但還是強迫自己繼續前行。這名頭髮漸禿、體重過重、人過中年的男子,胸膛中央的傷口又開始冒血。他不知道自己要跑向哪裡,只知道自己要逃離什麼。
◆ 2 ◆
城市的另一端,芮尼克睡得安穩,幾隻貓各自窩在他床上的隆起與凹陷處。
他週末去伯明罕參加討論全國警察建制的會議。打從瑪黎安.威茲札克拖他去皇家劇院又看了一遍輕歌劇《風流寡婦》以來,他就沒一口氣看見這麼多銀肩章,聽過這麼多慷慨激昂的浮誇言論了。
「我認為,」一位高階警官說,「我們已經運用非常具有英國特色的方式推動警力改革。」就算有,也是非常零碎,思慮不周,外加過度保守的改革吧,芮尼克想,整體效益呢,大約就介於國民醫療體制的重整與海峽隧道的興建之間吧。
「很難說啊,查理,」傑克.史凱頓啟動備案,派芮尼克代替他出席會議時說,「去貢獻一下你的智慧,也沒什麼壞處,而且還可以增加一點曝光度。你總不能一輩子就只是當個普通督察吧。」
不行嗎?
眼睜睜看著內政部不次拔擢的各個菁英,譬如海倫.席頓斯,搭直昇機爬到他頭頂上,芮尼克不覺得自己有太多的選擇。儘管老實說,要是他這麼渴望升遷,很可能也早就汲汲營營,爬到那個位子上了。長期以來,他不去警官俱樂部經營人脈,不努力精進高爾夫球球技,寧可繼續去足球場看郡隊踢球。要是他想平步青雲,只要改變自己的這種態度就行了。
不,他現在帶領的工作團隊—謝天謝地—沒有人對他的行事風格大驚小怪。芮尼克對目前的工作很滿意。
◆
快六點鐘的時候,鬧鐘響了。他光著腳,輕手輕腳走向浴室,但貓咪們馬上警醒,在他腳邊穿梭來去。
蓮蓬頭需要清理了,沖到他身上的水溫非常不均勻,不是太熱,就是太冷。
餵貓之前,得把前一晚凍結在碗裡的貓食挖掉。最小的這隻巴德逮住機會,發出可憐兮兮的饑餓哀號,用靈動的眼睛凝望芮尼克,表現完美得像在馬許大道巴士站壁畫旁乞討的年輕人。會議上有人提到這些年輕人,說他們是什麼來著? 有家不歸? 自己選擇的一種生活型態? 說得跟真的一樣,芮尼克想,彷彿在這麼濕冷的冬天,真的有人寧可睡在街頭似的。
他叉起貓食,分到四個碗裡,讓三隻貓先進食,才打開後門,放夜裡在外面遊蕩的迪吉進來。這隻黑貓尾巴豎得高高的,昂首闊步走過他身旁,一雙綠眼睛在亮晃晃的光線裡瞇了起來。
芮尼克放了一把哥斯大黎加咖啡豆到磨豆機裡,切了葛縷子黑麥麵包,燒水壺擺到火爐上。
他拿出剩下的一截波蘭蒜味香腸,剝掉外皮,然後從一大塊艾曼塔乳酪切下幾片薄片。從背後那扇門上的玻璃望出去,天空已經慢慢從紫色與橙色變成紅色。
芮尼克把早餐端到客廳,打開收音機,坐下來,椅子扶手上擺著昨天的報紙。邁爾士窩在他腿上,認真清理自己,粉紅色的舌頭舔著一根根爪子。
一天裡,芮尼克最喜歡的就是這段時光。整個世界還沒開始運行的時刻。遠在婚姻還沒破裂之前,他也常一大清早悄悄溜下床,小心翼翼不吵醒伊蓮,穿梭在空房間裡去張羅一番,然後端著一杯咖啡坐下,戴上耳機,聽著新買的唱片。
他現在很少戴耳機,因為怕沒聽見大清早就打來通知他提早上班的電話:長官,有緊急狀況,出事了。
這天早上他聽了半個鐘頭的體育新聞,又一個板球投手鼠蹊部扭傷,然後電話響起,他轉身去接,邁爾士不等他催,就逕自跳到地毯上。
迪文的聲音很響亮,透著諷刺與嘖嘖稱奇的意味。「幾個月前有幾個傢伙在紅燈區被攻擊。看來我們眼前又多一個了。」
「真的?」
「真的。有個卡車司機在康寧圓環發現他,差點就沒煞住車,八個車輪碾過他。這傢伙就躺在大馬路中央,渾身他媽的光溜溜。」
「二十分鐘,」芮尼克說,「我二十分鐘就到。」
◆ 1 ◆
週日清晨三點零五分,那人在艾福雷頓路大街上奔跑,套句迪文後來說的話,渾身他媽的光溜溜。對迪文來說,這赤裸裸的畫面,簡直是至高無上的境界。這男人的左腳穿了一只八號的勞夫.羅蘭棉毛混紡襪,深藍底色上繡了紅色的馬球商標。他在流血。細細一條逐漸乾掉的血跡,顏色比馬球商標要來得淺,沿著這人的身體側面淌下。看來冒血的是一道刺穿的傷口,就在他皮膚鬆垂的胸部下方。
路面很硬,跑得他雙腳瘀青,膝蓋劇烈震晃,呼吸急促,胸口發緊。他發誓要戒菸,游泳,重拾壁球。過去十年的生活,讓他難以因應眼前的狀況。
然而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