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共同擁有了一個關於她的祕密,
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你們就那麼怕我想起一切?」
她那雙美麗得令人恐懼的血色眼瞳,直直看了過來。
❖超高人氣繪師 林花 擔綱封面繪製
❖暖淚系青春愛情天后‧晨羽 最新奇幻愛情力作
——每找到一段被掩藏的記憶,就為真相經歷一次驚心動魄
「無論現實有多殘酷,我都不會讓妳獨自面對,我發誓。」
蕭宇棠不只一次重複做著同樣的夢,夢裡有一張模糊的陌生面孔。
每次她都是哭著醒來,並且在旁人的驚叫聲中睜開眼睛,
然後發現寢室裡不是窗戶裂了,就是玻璃杯碎了。
同時,失聯已久的小學同學姜萬倩接連寄信過來,要求與她碰面。
她注意到某個微妙的巧合——
那個詭異的夢,都是在收到姜萬倩來信當晚出現的。
發生在蕭宇棠身上的怪事還有很多,像是她時常原因不明發高燒,
她每天都得定時測量體溫,只要體溫升至三十九度,
就必須立即去找校醫康旭容,領取一顆不知名的紅色藥錠服下。
儘管對此心有疑惑,但她不覺得康旭容會害她,
況且在過往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裡,康旭容是唯一一個守護在她身邊的人。
蕭宇棠本不想理會姜萬倩的信件,卻看出康旭容為她的處事冷漠而不快,
這令她改變了主意,決定與對方碰面。
她不想讓康旭容失望,她想康旭容對她展露笑容。
然而與姜萬倩相見後,卻意外牽扯出一連串更難解的謎團,
尤其姜萬倩竟口口聲聲宣稱,蕭宇棠換了副面孔,
現在的她,頂著一張別人的臉……
作者簡介:
晨羽
暖淚系青春愛情天后,筆下文字總是讓人讀來流淚,但心頭仍充滿暖意。
居住於馬祖南竿,典型戀家的巨蟹一隻。
迷戀紅茶、藍色、音樂、電影、說故事。
最大的願望就是說一個可以停留在某個人心裡很久很久的故事。
著有《如果你也聽說》、《來自何方》、《黑白猜不猜》、《噓,木頭人》、《剪刀石頭布》、《長夜》、《十二夢》、《春日裡的陽》、《溫柔時光》、《紙星星》、《姊姊》、《來自天堂的雨》、《月亮先生》、《載著流星的人》、《別來無恙》、《藍空》、《深海》等暢銷小說。
個人專頁:www.popo.tw/users/peddys/books
FB粉絲團:晨羽小小窩 www.facebook.com/150242531673796
相關著作:《赤瞳者01記憶【博客來獨家限量版】》《如果你也聽說》《來自何方(下)》《來自何方(上)》《來自何方(上)【明信片珍藏版】》《深海》《藍空》《黑白猜不猜》《噓,木頭人》《噓,木頭人【限量番外書衣版】》《剪刀石頭布》《長夜》《長夜(書衣+筆記本珍藏版)》《十二夢》《十二夢(雙面書衣珍藏版)》《春日裡的陽》《溫柔時光》《紙星星》《紙星星_限定通路珍藏版》《姊姊》《來自天堂的雨》《來自天堂的雨:番外—來自天堂的雪》《月亮先生》《載著流星的人》《別來無恙》
繪者簡介
林花
容易踢被子的台南遊戲宅,畫圖的那種。
章節試閱
早晨載滿學生及上班族的火車中,某個位於最後一節車廂的男大生,神色不安地用手機偷拍車門邊的高中少女。
少女身著制服,是最簡單的白襯衫和黑百褶裙。
扁平的五官,細小的單鳳眼,戴著土氣的粗框眼鏡,再加上滿臉的青春痘跟雀斑,少女毫無半點姿色可言,然而一頭及腰的柔亮黑髮,和纖細的身材,為少女的背影加分不少。
剛開始男大生並沒有注意到她,直到乘客一窩蜂下了車,車廂內變得空曠,他一眼就看見原本淹沒在人群中的少女。
這一眼讓他愣住了。他移動腳步,走到少女後方,隔著一小段距離盯著少女的背影,確定不是眼花後,他驚愕地張大了口。
女孩猶如黑瀑的美麗秀髮尾端,顏色竟出現了變化。
如同月光的白金色從少女的髮尾緩慢向上「攀升」。
他連忙拿出手機錄下這詭異至極的一幕,而他偷拍的行徑也引來了身旁OL輕蔑的怒視,但年輕OL很快臉色一變,跟著留意到少女的異樣,騷動彷彿漣漪般以兩人為中心向車廂擴散。
即將到站的廣播響起,最後一節車廂裡怪異的氣氛依舊。
列車停靠在月台邊,車門緩緩開啟,卻無人下車,所有乘客的目光都集中在少女身上,手機快門聲和竊竊私語聲此起彼落。
已經蔓延至少女肩頸的白金色,令他們不寒而慄,卻又移不開視線;從頭到尾注視著窗外的少女始終無動於衷,絲毫不在意自己變成眾人議論的焦點。
少女的影片和照片很快透過網路散播出去,一名膽大的光頭男子持著正在直播的手機走近她,企圖向少女搭訕以拍攝她的正面。
就在男子的手快要觸碰到她的肩,宛若石雕的少女冷不防扭頭對上他的眼。
列車上的燈光驟然熄滅,月台瞬間一片漆黑。
乘客還來不及尖叫,一秒後便重見光明,但他們手上的手機卻失去了畫面,呈現當機狀態,沒有任何回應。
突如其來的斷電讓列車停止運作,男大生在紛亂中看見少女下了車,那名意圖招惹她的男子則癱坐在地。
他立即上前關心:「你怎麼了?」
男子兩眼失焦,面色發白,像是被嚇得無法回魂。
「她、她的……她……」
「你說什麼?」男大生擰眉。
「紅……紅色,是紅色的……」男子一身冷汗,大喘粗氣,「怪物、怪物……」
男子鬼打牆般不停重複「怪物」二字,激起男大生強烈的好奇心,鬼使神差地隨著少女衝出車廂。
他在幾分鐘後順利發現少女,少女醒目的髮色,和一路上不自然閃爍的燈光是最明顯不過的指引,她所經之處,人們紛紛停下腳步,遠遠地圍觀指點,卻不敢靠近。
一陣喝斥聲劃破四周的喧囂,戴著頭盔和面罩的藍衣警察,手持衝鋒槍從四面八方湧了進來,驅趕車站內的人群。
眾人驚慌失措地拔腿逃竄,男大生卻躲在某個美食攤櫃後方,直到尖叫和腳步聲逐漸遠去,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望向車站大廳。
只見原本人滿為患的車站,轉瞬剩下五十多名高大剽悍的維安特警,以及那名奇怪的少女。
特警將手無寸鐵的少女團團包圍,槍口一致對準她,死寂的空氣瀰漫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男大生嚇得心跳加速。
這是……突發防恐演練?而那個女孩是恐怖分子的扮演者?但一個柔弱女學生對抗一支警隊的劇本未免也太荒謬了吧。還有,少女頭髮的變色是怎麼回事?這種特效到底是怎麼營造出來的?
吐槽歸吐槽,他仍不得不讚嘆這次的演習十分逼真,他拿出重新開機的手機,興奮地錄下這震撼的一幕。
此時,少女的頭髮已經徹底蛻變成白金色。
他放大螢幕畫面想看得更清楚,少女卻抬起頭來,視線越過重重包圍的特警,不偏不倚地穿透手機的鏡頭直視他,彷彿從一開始就知道他躲在一旁窺視。
男大生驚訝得忘記要閃躲。
少女看起來跟剛才在火車上的她,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
現在的她哪有半分其貌不揚的樣子?容貌變得精雕細琢,宛如一尊活生生的洋娃娃。
更讓他震驚的,是少女看著他的那雙瞳眸——
「紅……紅色,是紅色的……」
灼熱感從舉著手機的左手迅速延燒至整個左半身,他甩開冒煙的手機,倒臥在地上瘋狂打滾,發出淒厲痛苦的哀號,沒多久便昏死過去。
離得近的幾名特警快步趕至男大生身旁,發現他左半邊的身體多處發黑潰爛,飄出難聞的焦糊味。
領頭的特警持起對講機報告:「目標身分確認,其為最後一名赤瞳者無誤,完畢。」
「目標是否出現威脅性行為?」對講機另一端回應。
「是,目標現形後持續使用能力,蓄意引起恐慌,並主動攻擊一名來不及疏散的民眾。請下指令,完畢。」
三秒後,對講機傳來冷酷的命令:「即刻狙殺,完畢。」
*
橫濱民宅爆炸事故 三死十二傷一失蹤
二十日凌晨三時二十六分,神奈川縣橫濱市發生一起民宅爆炸失火的意外。爆炸原因警消單位仍在調查中。這起事故不僅波及鄰近五棟民宅,造成十二人受傷,更釀成屋主一家四口三死一失蹤的慘劇。五十五歲夫婦與二十四歲長子受困屋內,不幸遭大火活活燒死,二十歲長女則下落不明。
——○日新聞
*
聽見室友的呼喚前,某個聲音先一步將蕭宇棠吵醒。
「哇,我還以為妳不打算起床了。」穿好制服的蘇盈看著蕭宇棠從床上坐起身。
「是不是又有什麼東西破掉了?」蕭宇棠聲線緊繃。
蘇盈左右張望,笑了起來,「沒有啊,該不會是妳在夢裡聽到的吧?還是連續幾次發生類似的事,讓妳產生了幻聽?」
蕭宇棠沒有回應,默默摺好棉被爬下床梯。
蘇盈擠眉弄眼地挨近她,「妳生氣了?」
「沒有。」她藉著拿取個人盥洗用品垂下頭,以長髮遮住臉。
「我知道了,今天有美國大兵的課,妳才會壓力大到做噩夢,我理解。」蘇盈說得煞有介事。
「妳想太多了。」
「逗妳的啦,那我先去上課嘍,小心別遲到了。」蘇盈拎起書包出門。
這個時間宿舍的盥洗室只剩蕭宇棠一個人。
鏡裡倒映出一雙微微泛紅的眼睛,剛才她盡可能不正眼看蘇盈,就是怕對方發現她哭過。
「該不會是妳在夢裡聽到的吧?」
夢嗎?
她確實做了夢,而且不只一次重複地做著同樣的夢。
第一次做這個夢是在兩個月前,夢裡有一張模糊的陌生面孔,她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其高矮胖瘦,只隱隱約約覺得,那應該是個小孩子。
也不知道為什麼,僅僅隔著迷霧看著那朦朧的輪廓,她就被一份無以名狀的濃烈情緒壓得無法呼吸,不禁潸然淚下。
她在夢裡哭得難以自抑,直到耳邊傳來巨響,將她與三名室友從睡夢中嚇醒,發現是強颱吹破寢室的對外窗,碎了滿地的玻璃,強風豪雨還不斷地灌入,室內一片狼藉。
房間沒法住人了,學校緊急將她們安置至其他空房,當舍監抱著她溫聲安撫時,她才發覺自己臉上殘留著乾涸的淚痕。室友們以為她讓颱風嚇哭了,開玩笑說看見她的眼淚,比強風吹破窗戶的機率還低。
只有她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個月前,她再次做了那個夢,並且同樣在破碎聲和驚叫聲中睜開了眼睛。
「嚇我一跳,什麼東西破了?」正在念書的蘇盈驚喊。
「天哪,是我的杯子!」陳緗緗衝到置物櫃前,眼角餘光注意到床上的蕭宇棠動了一下,連忙道歉:「對不起,宇棠,吵醒妳了。」
「沒關係。」眼底布滿淚水的她心中滿是愕然,翻身面對牆壁僵硬不動。
「喂,剛剛那是什麼聲音?」楊欣打開寢室門走進來。
「楊欣,妳送我的馬克杯破掉了!」陳緗緗哭喪著一張臉,彎身清理碎瓷,「明明就擺得好好的啊,怎麼會突然掉下來?」
「沒關係,我再送妳一個杯子就好。」楊欣體貼地安慰她。
第二次做夢的隔天,由於三樓宿舍漏水,浴室廁所將重新進行整修,部分寢室也得跟著調動,其中便包括了蕭宇棠她們的寢室。
學校將陳緗緗和楊欣調到四樓一間還有兩個空床位的房間,蕭宇棠和蘇盈則搬到五樓一間沒有對外窗的空房間,雖然房內空氣因此顯得略微滯悶,但能兩個人獨享四人房,蘇盈倒是開心地直呼賺到了。
直到現在,蕭宇棠仍與蘇盈單獨住在五樓這間寢室中,且又一次做了那個夢,不同的是,這次醒來後,沒有任何東西被破壞。
既然蘇盈說沒有聽到碎裂聲,那應該就是真的沒有吧。蕭宇棠不免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當相似的情景一再發生,很容易讓人產生慣性的錯覺。
洗漱完畢,蕭宇棠回到寢室,收拾書包時打開書桌抽屜想要拿筆記本,一個鵝黃色信封卻冷不防躍入視線,她停下手上的動作。
昨天看完信就隨手放進抽屜,差點忘了它的存在。
這是她收到的第三封信了。
寄信者名叫姜萬倩,是她的小學同學,雖然最初看到這個名字時,她完全想不起對方是誰。
宇棠,妳好嗎?
我是姜萬倩,小學五年級時因為轉學而與妳同班,我們常玩在一起,妳是否還記得我?
自妳那年住進醫院後,就沒再回學校,畢業後更失去了妳的消息。最近我打聽到妳目前在德役念書,便提筆寫了這封信。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見妳一面,請妳跟我聯絡好嗎?
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和LINE。
手機:0937-XXX-XXX
LINE:wanchXXX
第一封信來得莫名其妙,她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憶起,曾經有個皮膚黝黑、身材微胖的小女孩時常在她身邊跟前跟後,但是對方的長相她記不清了。
都斷了聯繫那麼久了,再見面有什麼意義?
她毫不猶豫扔掉了信件,沒有任何要回覆的意思,沒想到對方不死心,隔一個月再度來信。信裡姜萬倩先是慎重地道歉,希望蕭宇棠能夠原諒她的草率和唐突,強調自己是真心想念蕭宇棠這個朋友,才想約她碰面聊聊。
蕭宇棠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信扔了。
一個月後,也就是昨天,她又收到姜萬倩寄來的第三封信,這次姜萬倩不再劈頭便央求蕭宇棠與她見面,而是在信裡詳寫許多兩人共度的往事。
……我記得妳最喜歡鵝黃色,所以特別選用鵝黃色的信封信紙寫信給妳,不知道現在的妳是不是依然最喜歡這個顏色?
我從以前就很仰慕妳,妳長得漂亮,又聰明,就像個公主,而且還待人和善,是同學中對我最好的人。那年班上舉辦派對,老師規定女生都要穿裙子赴會,知道我沒有漂亮裙子可以穿,妳就把妳最珍愛的鵝黃色蕾絲裙借給了我。
我一直都很珍惜這些關於妳的回憶我還記得妳是這個月生日,轉眼間我們都要十七歲了,時間真的過得很快對不對?如果今年可以和妳重聚,不知道該有多好?
信末,姜萬倩千篇一律地留下了聯絡方式。
蘇盈敏銳地察覺蕭宇棠連續三個月收到信,昨晚好奇問她那些信是誰寄的,蕭宇棠隨口敷衍過去,不好當著蘇盈的面將信丟進垃圾桶,於是把信收進抽屜,這一耽擱便到了現在,也因此讓她注意到某個微妙的巧合—那個詭異的夢,都是在收到姜萬倩來信當晚出現的。
若說是巧合,頻率未免也太高了。
最終她仍選擇關上抽屜,暫且不理會那封信。
然而前兩次收到信還能不當一回事,自從讀完第三封信,並意識到某些問題後,蕭宇棠開始時不時想起姜萬倩在信中提及的那些過去。
楊欣注意到她的心神不寧,「宇棠,妳有心事嗎?」
聞言,一旁的蘇盈和陳緗緗也轉頭望過來。
「宇棠又在發呆了?妳今天特別心不在焉耶。」陳緗緗透過洗手台的鏡子觀察她。
「她早上就怪怪的,平常第一個起床的人居然睡過頭。我猜她大概是不想上美國大兵的課,才會故意賴床。」蘇盈說。
「宇棠睡過頭?那真的不太對勁,生病了嗎?」楊欣伸手就要探向她的額頭。
「我沒事啦,妳們別聽蘇盈亂講。」蕭宇棠連忙否認,攔下楊欣的手,用眼神示意室友別再多嘴。
四人結伴從廁所返回教室途中,遠遠聽到校門口的方向傳來激烈的爭吵,出於好奇,便轉往聲音的來源步去。
她們到達時,已經有不少路過的學生駐足圍觀,兩名警衛正在阻擋一名企圖闖入學校的中年男子。
男子滿臉鬍碴,雙頰脹紅,用嘶啞的聲音激動咆哮:「吳德因,妳這個殺人兇
手,快點給我滾出來!」
「劉先生,就跟你說校長這陣子出國,不在學校。」警衛用力架住中年男子,無奈重申。
「放屁,她一定是做賊心虛,她再不出來面對,我絕不善罷甘休!」
見到這一幕,陳緗緗皺眉,「他是誰?他為什麼說校長是殺人兇手?」
「上個月國中部有個學弟自殺,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楊欣一說,蘇盈馬上點頭道:「我知道,他叫劉治桀對吧?不過詳情我不是很清楚。」
「據說是學弟的爸媽離婚,他想留在德役,不願隨媽媽搬去別的城市,可是他爸爸不同意讓他留下,誰知辦好轉學手續隔天,他就想不開了。」楊欣分享她所知道的訊息,不經意瞄了身旁的陳緗緗一眼。
「那他就是劉治桀的爸爸嘍?這關校長什麼事?怎麼會在兒子死後一個月跑來找校長興師問罪?」蘇盈不解。
前來看熱鬧的人愈來愈多,眾人或驚愕或鄙夷的目光打斷了劉父的瘋狂叫囂,布滿血絲的眼睛一一掃過在場的每個學生。
「看看吳德因幹的好事……你們看看這些孩子的眼神!」男人抬手指向四周一張張青澀的面孔,發出痛心疾首的控訴,「吳德因就是這樣洗腦孩子的吧?就像洗腦我兒子那樣。我這輩子犯的最大錯誤,就是把我兒子送來這個鬼地方。吳德因不僅害死我兒子,還打算繼續戕害這些孩子。吳德因絕對會有報應,她一定會下地獄!」
警察帶走男人後,這場鬧劇才落幕,學生們也作鳥獸散。
「看來又是一個被父母害死的可憐人。」楊欣無奈地說。
「我倒認為劉治桀是自作自受。」蘇盈聳聳肩,「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把決定權交在父母手上。」
「一點也沒錯,是他自己笨。當父母毫不考慮他的心情,硬要把他從學校帶走
時,就該意識到父母是不值得信任的。」陳緗緗冷冷附和。
楊欣若有所思,目光一轉,察覺到蕭宇棠沒有參與討論,而是仰頭定睛望向某處,疑惑地問她:「怎麼了?」
「沒事。」蕭宇棠搖頭,收回視線。
比起同情與憐憫,她們對於這件事的討論,更多的是不以為然的譴責,而且對象不是那名到校鬧事的父親,而是走上絕路的學弟。
早晨載滿學生及上班族的火車中,某個位於最後一節車廂的男大生,神色不安地用手機偷拍車門邊的高中少女。
少女身著制服,是最簡單的白襯衫和黑百褶裙。
扁平的五官,細小的單鳳眼,戴著土氣的粗框眼鏡,再加上滿臉的青春痘跟雀斑,少女毫無半點姿色可言,然而一頭及腰的柔亮黑髮,和纖細的身材,為少女的背影加分不少。
剛開始男大生並沒有注意到她,直到乘客一窩蜂下了車,車廂內變得空曠,他一眼就看見原本淹沒在人群中的少女。
這一眼讓他愣住了。他移動腳步,走到少女後方,隔著一小段距離盯著少女的背影,確定不是眼花後,他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