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更是「後印象派三傑」的代表人物,對後來的象徵派和野獸派影響極深,可說是現代藝術的啟蒙大師。
★ 高更一生汲汲營營,在塵世中尋覓天堂,他作品中讓人看見了世間喜悲。
★ 八十頁篇幅,能使讀者迅速掌握高更的生命歷程、藝術特色、成就與重要作品賞析。
★ 國際知名插畫家繪製的插畫,細緻呈現藝術家的精采生活圖像。
媒體好評:
《This is 高更》讀來輕鬆,內容豐富,並且非常有趣。整本書中的插畫,也讓這本非小說的紀實類書籍讀起來像故事書般,讓任何人都能容易進入,即使是從未閱讀過藝術類書籍的讀者也不會有門檻。聚焦於高更繪畫生涯中重要作品,並且詳細的分析與討論畫作主題與靈感,對原先可能不太認識高更的人來說,相當具有洞見與啟發。
--插畫家協會(Association of illustrators)
「我很清楚,我是偉大的藝術家。因為我所經歷的苦難成就了我。」——保羅.高更
對高更而言,藝術家是能夠透徹地看穿事物表象,並提煉出其中生命奧秘的人。
一八九○至九一年間,他繪製了一幅自畫像,畫中,他深色的雙眸炯炯有神,凝視著畫外的世界,彷彿想要看進我們的靈魂深處。
高更一生孜孜矻矻,在塵世中尋覓天堂,為此,他數次遠離歐洲文明,遠赴大溪地,親眼目睹歐洲殖民破壞當地的純樸民風,於是更向深山行,企望找到心中的天堂。野性的高貴,是他筆下濃烈色彩欲反映出的世界。
雖然被稱為「後印象派三傑」之一,與梵谷、塞尚之間的競爭、相惜、模仿、批判可說是剪不斷、理還亂,甚至是引發梵谷「割耳事件」的重要關鍵。但高更堅持自己的創作路線,建立強烈的自我風格,儘管在世時未如願聞名,卻在藝術史上留下重大的影響。
作者簡介:
喬治‧洛丹(George Roddam)
長期於英、美兩國大學教授藝術史。研究範圍主要為歐洲當代主義,並發表過無數文章探索此一領域。他與妻子、兩個兒子一起住在英格蘭東南區。
絲瓦‧哈達西莫維奇(Sława Harasymowicz)
旅居倫敦的波蘭藝術家。曾於倫敦佛洛伊德博物館展出個人作品展,二○一二年出版《狼人》(以佛洛伊德最著名的案例為主題的圖像小說),二○一四年於克拉克夫民俗博物館展出個人作品展。二○○八年獲藝術基金會獎金(Arts Foundation Fellowship),二○○九年獲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V&A Museum)插畫獎。
譯者簡介:
柯松韻
成大外文系畢。沉迷音樂、閱讀、繪畫,熱愛爬山、攀岩、煮家常菜。譯有《This is 梵谷》、《超譯迷宮》、《This is 塞尚》等書。
章節試閱
對高更而言,藝術家是能夠透徹地看穿事物表象,並提煉出其中生命奧秘的人。這幅自畫像繪製於一八九○至九一年間,深色的雙眸炯炯有神,凝視著畫外的世界,彷彿想要看進我們的靈魂深處。畫家在自畫像中放了兩樣自己的作品,向我們表明他的自我評價。
左邊的是《黃色的基督》(Yellow Christ),暗示高更視自己為殉道者,他大部分的人生都在對抗不了解他藝術的人們;這也暗示自己身為藝術家,擁有近乎神聖的創造力。畫中右邊的釉彩陶石甕上有張粗獷的臉,正是畫家自己。一八九○年,高更寫給友人艾米爾.貝爾納(Émile Bernard)時,描述這個陶石甕像是「在地獄之爐中炙燒」而成,彷彿「但丁在前往地獄的途中,目光曾為此短暫停留」。高更一生汲汲營營,在塵世中尋覓天堂,不過這個甕映上的藝術家,願景超群,世間喜悲盡入眼簾。
生於動盪
一八四八年六月七日,高更於巴黎出生,全名尤金‧亨利‧保羅‧高更(Eugène Henri Paul Gauguin)。他出生後不久,政府軍與勞工起了衝突,爆發激烈打鬥,造成一萬多人傷亡,地點距離高更家不遠,像是個厄運的前兆,高更的人生將大受影響。法國的政治動盪影響了高更的家人:父親克羅維斯(Clovis)是記者,立場激進,法國政府因而將他視為嫌犯,受失業所苦。高更的母親艾琳(Aline)也來自失和的家庭,她的母親芙蘿拉‧崔斯坦(Flora Tristan)是知名的女權運動分子,她的父親則因為企圖謀殺母親而被判刑。
家世顯赫
高更不時會吹噓母親的祖先,他以崔斯坦為傲,總是特意在價值觀比較保守的朋友面前,談論她如何周遊列國,到處宣揚社會主義、女性平等和自由戀愛。崔斯坦的父親是軍官,於西班牙屬秘魯擔任總督轄區的上校。高更也能點出哪位祖先曾是秘魯的總督,或出身西班牙的博爾哈望族。他甚至宣稱自己身體裡流著印加人和南太平洋島族的血。他愛把自己看做歐裔與非歐洲裔的混血兒,驕傲地宣稱:「我出身於西班牙亞拉岡王國的博爾哈望族,但我也是個野蠻人。」
在秘魯長大
高更一歲時,家人搬離法國,前往秘魯投靠親戚。父親在旅途中不幸心臟病發而身故。日後高更認為這都是船長的錯,他說船長是個「糟糕的傢伙」。
高更與母親、姊姊一起住在秘魯首都利馬,投靠富有的外高祖公,皮歐‧崔斯坦(Don Pio Tristan y Moscoso),崔斯坦當時已介期頤之年,一百零九歲的老人家貿易致富,經營秘魯盛產的鳥糞石和硝石生意,他很樂意遠親來訪,安排高更一家人住進的房子還配有黑人女傭、中國小廝各一名。
利馬融合了文明與野蠻、奢華與破爛。城市裡有形形色色的居民,也不乏狂歡宴樂的景象,這一切令高更著迷不已。
未來會走向藝術之道的他,迷上了熱帶風情,這裡林野蓊鬱,花香四溢,湛藍的大海閃耀著光芒,裸露的山脈環抱著城市。
利馬混合了歐洲、非洲、印度文化,還是男孩的高更也喜歡看當地婦女身上披掛的豔麗腰巾、頭巾。香料店裡豐富的氣味則讓他憧憬長途旅行。有一回,家人以為他走丟了,最後發現他躲在市場裡面,津津有味地吃著甘蔗。
高更跟家裡的黑人女傭同睡一床,這是他最早出現對其他民族女性感到興趣的跡象。他日後宣稱,女傭睡覺時穿著清涼。
返回法國
一八五五年初,由於高更的爺爺病危,母親帶著全家搬回法國。只是,外高祖公皮歐留給母親的遺產,隨即就被其他的親戚霸佔,高更一家於是陷入困頓。他們最後落腳奧爾良,跟克羅維斯的弟弟伊西多(Isidore)住在一起,高更開始就學。在海外的童年時光,讓他在其他孩子之中顯得格格不入,他常常獨自一人,懷念以前在秘魯的時光,或者把玩隨身小刀,一刀一刀地囂削出匕首的握柄。鄰居看到小男孩的作品,曾說:「他長大以後會變成偉大的雕刻家。」年幼的高更對這樣的預言印象深刻。學校老師認為他頗有才華,但性情古怪,其中一位老師寫道:「這個小孩長大之後,要不是笨蛋,就是個天才。」高更長大之後,屢屢提到老師的預言。
熱愛遠遊的高更
高更厭倦鄉下生活,更想念熱鬧的熱帶,十七歲時決定出海。或許是因為高更父親在海上身故,母親央求高更不要出海,但他心意已決,來到面向英吉利海峽的大港勒哈佛(Le Havre),成為露茲坦諾號(Luzitano)上的見習海員,露茲坦諾號固定往返里約熱內盧與勒哈佛港。高更在海上生活了將近六年,其中三年在海軍服役,航蹤遍及世界各地,走訪南美洲、加勒比海、印度、北極各地的海港。他最喜歡在南方大海上航行,那令他回想起溫暖絢爛的秘魯生活。高更認定熱帶生活更符合人類的需求與欲望,他也讀哲學家盧梭的著作,盧梭認為所謂的西方文明事實上帶有瑕疵,人們由於私人財產、一夫一妻制而彼此嫉妒,產生隔閡。高更跟盧梭的想法一致,相信文明相對未開化的世界裡,人們看似野蠻卻高尚,他們共享飲食,彼此關愛。高更夢想有朝一日也能過上這樣的生活。
受人敬重的職業
高更的母親過世時,他正在海上,連葬禮都趕不及參加。他結束海軍生活後,來到巴黎附近,跟友人古斯塔弗‧阿羅沙(Gustave Arosa)住在一起。阿羅沙的藝術收藏頗為豐富,家裡掛著庫爾貝、德拉克洛瓦、杜米埃等人的作品,高更看著看著,也開始對現代繪畫有了興趣。透過阿羅沙的人脈,高更在巴黎證券交易所的柏東公司任職。他在柏東的事業有聲有色,不過時間並不長,在這段時間裡,他認識了年輕的丹麥女子梅娣‧嘉(Mette Gad)小姐。梅娣來自哥本哈根的中產階級家庭,陪同友人造訪巴黎,朋友瑪麗‧賀佳(Marie Heegaard)是丹麥大亨愛女,出身富裕。高更深邃的眼睛,深深吸引著梅娣,她也愛聽高更談論母親的家族軼事以及海上生活,而證券交易也是受人尊敬又穩定的工作,梅娣覺得高更應該會是個可以倚靠的丈夫。他們在一八七三年結婚,婚後不久,梅娣生下了第一個孩子。他們一共有五個孩子,其中高更最愛的是女兒艾琳(Aline)。
藝術的慰藉
梅娣看錯了高更,誤以為高更能帶給她安穩的婚姻。他們結婚的時候,高更已開始對證券交易感到厭倦,而他也越來越藉由藝術來逃離一成不變的日常生活。1872年時,他結識了也在柏東工作的舒芬內克(Émile Schuffenecker),新朋友啟發他走向藝術家生涯。他們同遊羅浮宮、盧森堡宮(Palais du Lu×embourg),觀賞國家收藏的現代藝術作品。這時的高更幾乎將所有的閒暇時間都用來跟藝術家朋友們往來,鮮少用心在梅娣和孩子們身上。更讓梅娣沮喪的是,她的妹婿,挪威畫家費利茲‧陶洛(Fritz Thaulow),也鼓勵高更發展藝術事業。
印象派
高更學得很快。比如,他以太太為模特兒雕塑的大理石頭像,雖然有別於傳統,倒是頗為出色,他們冷淡的婚姻狀況或許可從面無表情的石像上略知一二。不過高更的興趣很快地轉移到更為進階的藝術,他開始走訪巴黎那些少數有勇氣展示前衛作品的畫廊。高更欣賞馬內(Édouard Manet)的作品,也欣賞有名的杜蘭維(Durand-Ruel)畫廊、唐吉老爹(Père Tanguy)等店裡展示的印象派畫作,唐吉老爹是特立獨行的顏料商人,他率先購入前衛畫家作品,支持畫家如塞尚(Cézanne)等。高更用柏東的薪水買畫,帶回家研究畫中的奧秘。再過一陣子,他會在晚上造訪新雅典咖啡館(La Nouvelle Athènes)這類的地方,聽印象派畫家聚集談論最新的藝術趨勢。他會坐在外圈,興致勃勃地聽藝術家們高談闊論,這群新朋友包含:文質彬彬,總是衣冠楚楚、一身黑色的竇加(Edgar Degas);好脾氣的畢沙羅(Camille Pissarro),他長長的鬍子參雜不少銀絲;莫內(Claude Monet)通常戴著畫家帽出席;雷諾瓦(Auguste Renoir)留著顯眼的山羊鬍;最後還有沈默寡言、鬱鬱不樂的塞尚。塞尚一度是印象派的重要人物,後來則跟高更一樣,發展出自己的藝術,成為一位後印象派大師。
十九世紀中後葉,巴黎藝術界分裂成幾大陣營,各種前衛藝術派別發起各式運動,彼此爭論不休,藝評家分別擁護自己喜好的藝術家,雖然大部分的藝評家對印象派態度尖刻,不過高更在一八八○年受邀與印象派畫家共同展覽作品的時候,大眾對印象派的負面觀感已緩和不少。不過,最有名氣、同時也是開創印象派風格的大將,莫內與雷諾瓦,拒絕跟高更舉辦聯展,認為高更並非認真投身藝術,只是個瞟竊創意的人,他們將自己的作品撤出展覽。當時鞏固畫家地位的重要途徑是藉由發明新的繪畫技巧來得到認可,因此藝術圈普遍瀰漫著被他人抄襲的焦慮,幾年之後,高更也會開始擔憂更年輕的藝術家跳出來說自己的創意是他們的概念。
莫內與雷諾瓦批評高更只是模仿印象派的畫家,是有點不公平,不過這個時期的高更確實還沒有找到自己的風格,就算他的作品充滿生命力。高更的確得力於印象派畫家的創新技法,他曾在寫信給畢沙羅時開玩笑地說:「如果塞尚找到秘方,可以把他那誇張的『感官知覺』表達手法,壓縮成一道特別的製作流程,務必請你讓他多說點夢話,並套他的話……再速速來巴黎告訴我們,他是怎麼辦到的。」這封信是玩笑話,高更並不是真的相信繪畫有什麼可以偷的創作公式,不過塞尚卻把這話當真了。當塞尚聽說信上的內容時,他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多年後,高更遠赴大溪地,塞尚依然對此耿耿於懷,跟人抱怨高更即將去南海利用他的「感官知覺」。
對高更而言,藝術家是能夠透徹地看穿事物表象,並提煉出其中生命奧秘的人。這幅自畫像繪製於一八九○至九一年間,深色的雙眸炯炯有神,凝視著畫外的世界,彷彿想要看進我們的靈魂深處。畫家在自畫像中放了兩樣自己的作品,向我們表明他的自我評價。
左邊的是《黃色的基督》(Yellow Christ),暗示高更視自己為殉道者,他大部分的人生都在對抗不了解他藝術的人們;這也暗示自己身為藝術家,擁有近乎神聖的創造力。畫中右邊的釉彩陶石甕上有張粗獷的臉,正是畫家自己。一八九○年,高更寫給友人艾米爾.貝爾納(Émile Bernard)時,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