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文1】我的童年與鬼故事
與那兩位在睡夢中往生的男房客相比,多年來,那位看不見的鄰居從未真正傷害過我們一家人。後期走入靈修後才了解,原來十多年未受其害,並不是出於幸運……
這要從我小時候的舊家開始說起……
那是一棟分層租賃的四層透天厝,前身據說是日本時代遺留下來的一間老舊日式矮房,經規劃後全部打掉重蓋,我們家承租三樓,在那裡渡過十餘年寒暑。
▍我住的地方是鬼屋
透天厝的一樓原本是客廳,後來改成停放機車的地方。機車停放處後面還有一道門,通往廚房和一個小房間。比較特殊的是,通往地下室的樓梯扶手是鐵欄杆,隔著鐵欄杆就能看到一片黑鴉鴉的地下室。
從我有印象開始,每次經過地下室都會有一股莫名的不安與恐懼,彷彿有很多隻手從鐵欄杆伸出來要捉我的腳;而一樓後面那扇門,更令人避之惟恐不及,因為那道門所連接通往的廚房和小房間根本沒人在使用,但我總是感覺有人站在門後面。或許我會對鬼神之事有一股敏銳直覺力,就是從小這樣訓練出來的──因為不乾淨的房子住久了!
印象深刻的是,搬到新家後沒多久的一個晚上,老媽剛好在舊家附近和熟識的店家閒聊。她打了一通電話回來,口氣中透露出一絲絲詭譎的氣氛:「舊家一樓的小房間昨天剛死了一個年輕人。」
住在舊家四樓的是一對大我十餘歲、經年茹素的表姊妹,前一日晚上表姊剛從外地回家,經過一樓時突然感到身體不適,當時她沒有多想,沒想到半夜睡到一半,突然全身盜汗不止,還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被睡在一旁的表妹搖醒後,便整夜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昏沉中天色漸亮,隱約聽見樓下傳來鼎沸人聲,下樓後才知道剛搬進一樓的男房客在昨天心臟病突發身亡,推算死亡時間,就是她昨晚回來前沒多久。男房客正值壯年,三十歲出頭,無不良嗜好亦無心臟病史,怎會莫名地突然死去?弔詭的是在同一年,承租二樓的男房客也死於心臟病突發。前者是女友打電話給他未接,來到承租處破門而入,才發現男友已死亡;後者則是死亡多日飄出屍臭味才被人發現。沒有人探究兩者之間是否有關連性,然而,這間透天厝的怪異之處不只這一樁……
▍那些我們不知道的住戶
其實從搬進舊家後,我們就知道這間房子非常「熱鬧」了……
到四樓就突然消失的「人」影
有一次老哥在打電動,看見一個「人」從樓下走上來,伸頭看了他一眼後,便轉身上了四樓。平時經常有人拜訪住在四樓的那對表姊妹,老哥剛開始也不以為意,直至警覺到四樓沒有傳來人聲,也沒看見人下來,才意會到:「那對表姊妹老早就趁休假回老家去了!」那個人上去找誰?我老哥衝上樓去看,四樓房門深鎖,根本沒有任何人在,它……跑到哪去了?我哥從小就有陰陽眼,但常常是人、是鬼傻傻分不清楚;當他還在讀小學時,有一次全班要去遠足,一出門便看見有個男生蹲坐在家門前的巷子口,他一往前走那男生就不見了,但後來對方竟然又現身在他們班遠足的地方,老哥才意會到──原來它不是人。
自從四樓表姊妹搬來後,樓上拉桌子、搬椅子、腳步聲出現的次數明顯減少,但只要她們一不在家,就又會開始發出聲響。一般來說,只要不打擾到我老媽睡覺,她都可以「息事寧鬼」當作沒發生,但只要吵到她無法入眠,就會衝上樓去拼個輸贏。奇怪的是,老媽一上樓聲音就停止,下樓後聲音又再度響了起來,好似真的有人躲在某處偷看老媽,和她玩捉迷藏。
差點被鬼偷抱走
某天晚上,老媽還開玩笑地跟我說,當天中午我差一點被偷抱走!
當時,老哥在另一間房間玩電動(如今他已經是兩個小孩的爸,還是很愛玩電動),瞥見一個男子鬼鬼祟祟地探頭進來看了他一眼(承租的透天厝一樓不會鎖,任何人都可以自由進出),又轉身過去看睡在對面房間的我。此人行蹤太過詭譎怪異,老哥立即操起傢伙衝了出去,沒想到,卻眼睜睜見到那男子一身輕盈,每一步就是一層樓一層樓地往樓下跳!更令人寒毛直豎的是,整個下樓的過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老哥追下樓去,遇到隔壁正在掃地的阿婆,她表示根本沒有見到任何人從屋內跑出來。它到哪裡去了?老哥前前後後把整個房子都找遍了,就是不見其蹤影。最有可能的是,它還躲在這棟透天厝的某個角落!老哥事後回想:「我根本沒有看清楚它長什麼樣子,它的臉是黑黑的一團。」
沒有人敲擊卻不停震動的鐵板
以上都只是小兒科!在透天庴尚未安裝加壓馬達前,常常無法送水到樓上來,老媽便會到一樓廚房洗衣服(我們的廚房在四樓)。有一次衣服洗到一半,一旁通往地下室的鐵板在無人碰觸的狀況下,突然「通……通……通……」地大聲響了起來,彷彿有人在地下室拿某種東西敲打那塊鐵板。老媽事後告訴我,她親眼看見那塊大約四十五平方公分大的鐵板,被敲到不斷地跳動,她很鎮定地拿起管從鐵板的縫隙沖水,一直到敲擊聲停止後,才扳起鐵板一探究竟。只見底下黑鴉鴉一片,沒有照明設備的地下室伸手不見五指;而鐵板和地下室中間隔著一層鐵網,就算下面真的有人,也根本不可能摸得到鐵板,敲擊聲究竟是如何傳出來的?至今仍舊是一個謎。
床邊的長舌鬼
真正被那位躲在某處的「鄰居」嚇到搬走的,這麼多年來也只有一位。
比那對表姊妹還要早三、四年左右吧?四樓曾經住了一位男裁縫師,在我們家搬進去後頭幾年──大概是我讀幼稚園或小一的時候──就搬走了,當時年紀還小,對他沒有太深的印象,後來才從大人口中得知他搬家的原由。
一般來說,透天厝頂樓的最後一個房間,大多是拿來當公媽廳或是佛堂,不太會有盥洗室,承租四樓的住戶如需使用廁所或洗澡,就必須下來三樓──後期那一對表姊妹,也都是下來三樓使用我們房間內的廁所。這位男裁縫師半夜上完廁所要回四樓睡覺時,總感覺背後有人尾隨著他,然而每次回頭察看,整座樓梯都只有他一人。起初他以為是自己多心,所以並未多加留意,然而隨著時間累積,被跟的感覺愈來愈明顯,甚至能感覺到那個人非常貼近他的背部!
某天夜裡,他從三樓上完廁所回到四樓,才剛躺平沒多久,便隱約從門縫看見一個人的身影。在昏黃樓梯燈的斜照下,那對人腳更明顯了!當他正感到疑惑之際,人影竟然從門縫溜了進來!
不知是太過驚恐還是嚇傻了,他完全愣住,動也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著它慢慢地「滑」到床邊。對方看起來是一個中年男子,來到床邊後就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靜靜地站著。裁縫師躺在床上,隔著一層白色蚊帳和它對望,觀察著彼此。
突然,那個人緩緩地揭開蚊帳,慢慢地靠近躺在床上的裁縫師。「我看見它的嘴巴在我面前張開,一條很長……很長、滿是鮮血的舌頭伸了出來,在我面前晃啊晃啊……」事後,聽說他母親四處求神問卜,求了一堆平安符、護身符、香火回來給他。他在屋裡屋外貼滿符咒,但還是三不五時看見那個人尾隨自己上樓,最後真的受不了了,才草草搬離這棟透天厝。
▍撞鬼事件簿
至於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鬼故事,印象最深刻的只有一、兩件。
在升國二那年暑假期間,我每天晚上十二點十分都有聽廣播《午夜奇譚》的習慣,節目主持人是談鬼專家司馬中原與另一位女主持人。那晚正好是農曆七月十五,天氣相當酷熱,但半夜聽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配樂,還是會忍不住拉起棉被矇住頭;大約聽到十二點半的時候,床突然晃了一下,我感覺到有人在雙人彈簧床邊輕輕地按壓著,一開始我以為是錯覺,因為全家人都入睡了,房門也已經上鎖,不可能有任何人會進來房間。
「那個人」用力地壓住床沿,我清楚的感覺到床角陷了下去,也很確定那絕不是錯覺:「不會真的讓我遇到那種事吧!」就在此時,那人輕輕地爬上床……看我始終沒有動靜,它竟然還站了起來!站了一會兒後,看我仍舊動也不動,就再往前踏了一步,剛好往我拉住棉被的小姆指踩了下去,我躲在棉被裡,輕輕地將小姆指抽了回來。它不動我也不敢亂動,心裡很想掀開棉被一角偷瞄,看看鬼是不是如傳言所說的那樣沒有腳,但又害怕要是掀開棉被偷看的同時,它剛好也彎下腰低下頭,在棉被旁邊看著我,那該怎麼辦?不過念頭一轉,我心想:「再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乾脆把棉被掀開來算了。」
我用力地掀開棉被,床邊卻連個人影也沒有……
另一個晚上,我看到它出現在距離不到三公尺、斜對角鄰居屋頂的花園圍牆邊,那天,原本空盪盪的花園莫名出現了一位理著大光頭的男人。一開始我以為是屋主的大兒子,一直對它傻笑,但它只是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因為對面是暗的,我家這邊是亮的,所以根本看不清它的臉,為了確認自己沒有看走眼,我趕緊叫一旁的老哥幫忙看,老哥瞧了一眼表示沒看到,我又轉頭再確認一次,它明明就站在斜對面的圍牆!等我又更仔細盯著看時,它就突然從我面前消失了。
事後將種種事件串連起來,那位阿飄應該是一位中午男鬼,而與那兩位在睡夢中往生的男房客相比,多年來它從未真正傷害過我們一家人,我原本以為一切都只是巧合,在我走靈修十多年後才掀開這個謎團,原來十多年它未曾傷害過我們其實並非出自幸運……
(未完,完整故事請見本書)
【摘文二】如戲的跑靈山生活
曾有一位老師,號稱自己在尋找一百零八位天人所轉世的人,於是一堆玄天上帝腳邊的烏龜和蛇、南極仙翁的座騎鶴、天庭的仙鳥等飛禽走獸,通通跑到他那邊去,宛如一座「天庭神獸園」。
▍靈修處處是戲碼
以前跑靈山時,因為本身並不喜歡喧囂吵鬧的宗教儀軌,所以總是埋頭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太留意其他宮壇團體的會靈方式、乩身進駕及進香陣頭1。早期台灣農業社會,家家戶戶衣食缺乏,每天總是咬緊牙關在過活,唯有逢年過節、神明祝壽時,才能稍稍嚐到大魚大肉的美味。人民為表示對當地神祇守護鄉民平安的謝意,結合了民俗技藝、歌謠、舞蹈為神明祝壽,在在表現出人民對神明直率的景仰之心。現今,宗教儀式少了肅靜的信仰心,卻成了各家道場、宮壇競相爭鬥的表演舞台。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前往花蓮慈惠堂及勝安宮,猶記得初次與靈修友人前往花蓮慈惠堂,是先從北台灣繞至第一站──宜蘭三清道祖廟,接著便是花蓮慈惠堂、勝安宮,一行人再從南橫回到中部。
再次造訪慈惠堂和勝安宮已是多年之後,當天適逢瑤池金母聖誕,兩間廟宇湧進了從全國各地前來的進香團。我看著各家宮壇陣頭在廟門前三進三退,鑼鼓喧天,由乩童開路展五寶現神威、宮主穿著代表主神的服飾、手拿神尊信物進入廟裡,四周擠滿了虔誠的香客及信徒在一旁膜拜,進香陣頭則一團接著一團,沒有停歇過。較具規模的宮壇,其乩身入駕時會穿著降駕神尊的衣服,連一般人都能分辦一二:身繫紅肚兜、頭綁兩根沖天炮的是三太子;穿著補丁僧服,右手拿蒲扇左手拿葫蘆的就是濟公;梳著民初老太太髮包的,一般是瑤池金母的打扮。一時之間,各式各樣、不同朝代的神尊全部聚集在廟宇前,讓人有天庭下凡人間、時空交錯的幻覺。
叩頭叩到長出角
人們喜歡熱鬧的宗教場面,自然會衍生出各式各樣符合人心期盼的儀式,只是,行走在宗教裡,卻要常常捫心自問:「是否能在儀式中洗滌內心的陰影?」喧囂後終究要回歸平靜,到全省仙山廟宇會靈,不是盲目地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而是要看周圍的人以何種方式接觸宗教──是觀察、也是學習,藉他人來反省自己的言行舉止,才能在靈修道途中看見本性。
一大早,花蓮勝安宮已經擠滿了進香及返途的香客,在二樓閣樓處,我看見一群五至六人左右的靈修團體,這種靈修團體在台灣不算少數。帶領的是一位五十餘歲的中年男子,其職位有點像是宮壇進香隊伍的開路乩身。只見他不斷向堂上瑤池金母大力叩頭膜拜,虔誠心非一般人可及,仔細觀察,他額頭正中間竟長出一小顆直徑二到三公分左右的「角」,我猜想應該是經年累月之下,被他的虔誠心所磕出來的;另一旁的一位男子,頭上也長了一顆與他相似的角,只是尺寸不如他大顆。
暫且不論他們的修行方式為何,就以他們對瑤池金母膜拜的模樣和額頭上那顆角,便可看出他們對仙佛的恭敬與虔誠,已經超乎一般人所能及。是何種動機與信念,讓他們有如此的向心力?我們是旁觀者,無法單以「虔誠或是愚昧」、「迷信或是正念」來評斷任何人的宗教觀,但值得靈修人反思的是──你是否只是假藉修行二字來追求神通,或逃避不順遂的現實人生?
先丟鞋子,後採壽金蓮花!?
我曾到各處仙山廟宇會靈,看盡無數靈修的宮壇、道場,既不祭拜亦不上香,一股腦地在廣場前會靈,大聲地哭鬧與靈動。來到廟宇前必是希望與祂們在精神上能有相應,怎會不先上香稟告來此的想法,反倒拼命地做自己的功課?這似乎有違祭祀的基本道理,不是嗎?
某一年到屏東另一處會靈聖地──龍泉嚴朝聖,龍泉嚴主神供奉大行菩薩,兩旁是普賢菩薩與文殊菩薩,還有地藏王菩薩與十八羅漢。到了龍泉嚴,吸引我目光的不是人潮洶湧的香客與靈修團體,反而是一群往空中拋鞋子的人,當時我還以為是年輕人在玩鬧,細看之下又發覺不對,怎會有人在這種地方嬉戲?直到內殿拜完走到外頭,那群原先在大廳前拋鞋子的人,又換了另一種形式──踩壽金折成的蓮花,上頭還擺著長壽牌的黃色香煙盒,踩完後,主事者拿起地上幾乎已成爛泥的壽金蓮花和香煙盒,要眾信徒右手拿壽金蓮花,左手比蓮花指,從大廳的右邊走向左邊……
每個團體對於宗教儀軌都可以有自己的作法,我們無權干涉,但一群三十五到四十五歲的成年男女,難道不曾反問主事人為何要做這些動作?腳踏印著福祿壽三仙的壽金蓮花,不會覺得對神明不敬嗎?香煙盒放在壽金蓮花上,難道是要給神明抽的嗎?我從來不曾看過神明指示人們做哪些繁瑣的宗教儀軌,卻常看到一堆堂主教導信徒,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
▍拯救世人的天庭神獸園
雖然我在走靈修之初,便從各種跡象中隱約猜出自己的主神是何尊仙佛,然而多年下來,我與祂就像陌生人一樣,並無深刻感應。也因為我的修行都以自己體悟為主,未能實證之前我只把祂當成一般的神祇膜拜,一直到後期的靈修路上,才逐漸顯露出我與祂的關係。
半路認老爹──誰規定要點靈認主?
一路走來,我從未萌生點靈認主的念頭,我總覺得這好像半路認老爸,別人說前面有一位陌生人是我老爹,就要我向前對他喊一聲「爹」,這一點實在不太符合我的個性。點靈認主只是求安心,就像平安符帶給人們生活上一絲絲的安全感,實際上對靈修的幫助並不大。我只將認主當成一種靈修的過程,而不是踏入靈修的入場券,亦不是最後的終點,只要記得保持正念思維與對靈修不偏頗、不怪力亂神的態度,有一日必能了悟自己轉世的原因,以及自己與主神之間的因緣。
至今,點靈認主已不是靈山派專屬的用詞,也逐漸蔓延至其他相關行業,不管有沒有能力,通靈人、老師只要與點靈認主扯上一點點關係,就會有一堆「有緣人」送上門來。
反正這種東西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最終都是死無對證、無法確認的無頭公案,誰能先抓住有緣人的好奇心,就能先賺到有緣人的錢。會去點靈認主的人通常是未有能力知道自己主神、靈脈的人,這些人往往會輕易相信他人口中無法印證的說法,最終就像水面上的浮萍隨波逐流。
很幸運的是,我「出道」較早,在點靈認主這把戲流行之前,就已經認清自己該走的路,也能早一點認識其他宮壇、道場還有通靈人,了解到很多網路上的通靈名人其實也是一路摸索上來,邊經營道場邊修正自己拉攏信徒的方式。
我是「天庭神獸園」的管理員
我看過有一位老師,早期以尋找「一百零八位天人所轉世的人」來支撐起自己的教派,於是一堆玄天上帝腳邊的烏龜和蛇、南極仙翁的座騎仙鶴、天庭上的飛禽走獸,通通跑到他那邊去,宛如一座「天庭神獸園」;有動物也得有管理員吧?所以此教派也會告訴一些信徒,他們的元神是七仙女、仙童、玉女等天人轉世。
這些天人據說都是為了護持道場、維持台灣宗教正義而下凡,千篇一律的說法都是為了拯救世人,但我實在很想問一句話:「一堆天人通通跑來台灣,怎麼不投胎去衣索比亞、剛果、辛巴威、利比亞這些世上最窮的國家,去拯救那群人應該比較有成就感吧?」
想當初我也被名列在其中,據那位主事者的說法,我的元神不是天庭神獸,而是管理員層級的天人!而且當時的主事者還語帶威脅的表示,如果我不跟他修行,便會家破人亡、慘遭厄運。還好我出道早,對這種老掉牙的「台灣宮壇瘋神榜」把戲早就免疫,絲毫不受影響,這麼多年過去了,至今我還是閤家平安。而天庭神獸園的招術後來也難以聚眾,最後仍舊是不了了之,於是天庭神獸和管理員各自鳥獸散,繼續尋找能賜給他們虛榮心與特殊身分的伯樂。
點靈認主在有心人的包裝及利用之下,儼然成為了商業模式下的另類生財產物,啊,sorry,應該說是新興的修行產物。一群人在人生不順遂的情況下,把點靈認主當作寄予厚望的心理投射,就好像年初一,每一間廟都在玩插頭香的遊戲,人生不如意時,也就把來年運途寄望在短短三十公分的香上。在修行上,人們似乎比較喜歡走簡單的路,只要花錢就能得到的東西,誰還願意多花幾年功夫去實修?就好像吸毒一樣會上癮。生活不如意、感情不順遂、工作不平順,每一分錢都是辛苦賺來的,但只要碰上點靈認主這玩意,就算負債,還是硬要擠出錢來!
(未完,完整故事請見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