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讀者翹首期盼。
香港本土懸疑冒險大作第二彈!
導彈襲來,香港陷入火海!!
你,走還是不走?
「昨晚港島多處發生連環爆炸,警方荷槍實彈圍捕疑凶,終於在林士街多層停車場緝拿歸案……香港新聞記者報導。」
「朝鮮在上月派出歷史上最高規格的團隊參加南韓的世運會,卻演變成一九七二年慕尼黑慘案再現,這場驚天的恐怖襲擊背後究竟是誰在策劃?這件事件亦觸發了朝鮮對南韓的報復行動,間接令世界推向戰爭邊緣……」
SMS:「特區政府緊急警報:香港島將受導彈襲擊,請儘快尋找地方躲藏。注意!這並非演習!這並非演習!」
美軍導彈及半自主化部隊襲港,香港全面癱瘓,到底美軍出兵香港的理由是什麼?各個勢力都想要找到「潘多拉之盒」,內裡到底有何玄機?又為何此盒的鑰匙只有葉向東能解?燃燒中的香港,到底還有救嗎?
經歷與文咸東街爆炸案疑犯的追逐戰後,阿穎與葉向東分別回到日常生活──至少他們是這麼以為。
美軍的導彈突然襲港,分別在赤柱監獄及東方酒店的兩人同時僥倖逃出生天,卻又各自被捲入不同的陰謀。收到阿穎求救訊號的葉向東,要想辦法從上環出發,前往路面癱瘓、美軍半自主化部隊橫行的中環拯救阿穎;另一邊廂,阿穎被美國最高法院大法官奧菲莉亞托負了一條設計精巧的鑰匙,聲稱是打開「潘多拉之盒」的關鍵,阿穎能成功會合葉向東、找到「潘多拉之盒」,在諸多勢力爭鬥中殺中一條活路嗎?
到底導致這一切災難的背後陰謀是什麼?
香港,還有救嗎?
本書特色:
․ 題材貼近時事,場景皆與真實街道及地理相符,令讀者有高度臨場感!
․ 劇情緊湊懸疑,令人忍不住一頁接一頁追看,拿起就放不下!
․ 巧妙運用香港本土都市傳說及歷史,令人倍感親切,挑起人興趣重新審視這個城市的故事。
․ 由香港人寫在香港發生的事,引人共鳴。「有錢我一定離開香港」是香港人愛掛在嘴邊的話,當災難真的降臨香港,你真的會選擇走,還是不走?
作者簡介:
逆流而上
曾獲得青年文學獎(小說組)優異成績,熱愛寫作但為口奔馳,丟下後又重拾創作,現在以寫出香港故事為最大嗜好。
章節試閱
葉向東到達上環車站前三天零十一小時半。
紐約時間三月四日下午六時,哥倫布圓環對出。
時代中心的玻璃幕門慢慢地打開了,一位頭頂稀疏得牛山濯濯的中年男士,很細心地推着門,等待他身旁穿着以黑色為主調的中國古風棉襖、已經九十二歲的美國最高等法院女性大法官離開。
「奧菲莉亞.羅素女士,今天實在太感謝您接受我們的專訪。」禿頭男士雖然看來年過四十,但對自己的工作仍暗暗顯現出一份熱情,他正是在訪問中插嘴的記者:「若剛才有甚麼得罪冒犯,還請法官閣下多多包涵!」
奧菲莉亞只是慈祥地報以微笑,與平日在法庭上以強悍見稱的她大相逕庭,這種落差反而令禿頭記者心中有點不安,他便機靈地轉變話題:「閣下,你的車子呢?好像還未來接你?」
哥倫布圓環是一個環形的路口,環的中央矗立着紀念偉大探險家的紀念碑,而在時代中心對出的行車道只停泊着幾駕黃色的紐約計程車,正在等待接載晚了放工的白領麗人。
三月的紐約還是有點冷,而且差不多夜幕低垂,奧菲莉亞便自行穿上了一件黑色的風衣。她動作的靈活敏捷,就像只有六、七十歲,禿頭記者本是等待着這個難得的機會為她穿外套,可是現在卻像「老鼠拉龜」—無從入手,神色有點尷尬。
「沒錯,看來還未到,那我先到中央公園散散步。」奧菲莉亞穿上大衣後,就要提步向前走,但看到禿頭記者欲言又止,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仍保持着慈祥的樣子說:「不用勞煩你來陪我。米高,剛才的訪問如實地刊出就可以了。」
禿頭記者客套地說再見後,便回到時代中心那七十五層高的溫室雙塔。
奧菲莉亞深呼吸了一下,便向左方百老匯大道方向出發。百老匯大道是貫通南北紐約的重要街道,由於街道兩旁有不少劇院,也是美式音樂劇的發揚地,故早已成為這劇種的代名詞。奧菲莉亞早年生活較為艱苦窮困,故常到劇院擔當一些庶務以幫補家計,漸漸地因接觸多了音樂劇,繼而瘋狂地愛上它,甚至有一段時間以擔演音樂劇《黑女巫》(Wicked)中的女主角為夢想。可是踏入十六歲那一年,一些事令她完全改變,由本來打算當一個邪惡黑心女巫,一躍變成了最高權力的正義女法官。
在橫過斑馬線的途中,眾多美好又夢幻的回憶浮現在她的眼前,但盡頭突然出現了一座不可一世的銀色地球儀阻擋着她的去路,雖然那是在紐約唯一不用冠上奧菲莉亞認為非常討厭的名字的產物,然而一切與他有關的東西,都打擾了她的雅興。
再越過一條斑馬線,那就是中央公園西南角的入口,剛好是圓環的另一邊。本來星期五是一個快樂的日子,週未狂歡的起點往往讓人興奮萬分,然而,這天的中央公園入口處彌漫着一陣愁雲慘霧,冷冷清清。在紀念成為美西戰爭導火線的沈沒戰艦—緬因號紀念碑上面,聳立着鍍金的哥倫比亞勝利女武神與她那輛由三隻魚尾馬身海怪拉着的貝殼戰車,與這種扯高氣揚相比,在緬因號戰艦
雕塑的水池旁邊,只有一個在獨自吹着憂鬱色士風的男士。
那男士拿着一個已經開始褪色的色士風在吹奏着,奧菲莉亞看着他鼓脹起來的口腔,彷彿能看穿他的舌部如何控制內腔大小來調整音高,並「滑動」過度至另一個音節上。那暗啞甚至帶點生鏽的金色管體,居然發出與其不相稱的磁性韻味,同時具備了細膩與爆發力。
她站在他的面前等待着,一面欣賞着這動聽的音色,一面思考着他在吹奏哪一首樂章,直到整首歌曲演奏完畢,奧菲莉亞還是認不出來。
「我不知道中央情報局的局長小湯馬士.金凱德,居然喜歡使用塞爾瑪的馬克六號。」奧菲莉亞一邊拍着手,一邊笑說。
「已經是『前』局長了,法官閣下。」那男士一邊用通條布來清除色士風頸部管內的水分,一邊說:「想不到你對色士風也有研究。」
奧菲莉亞暗笑一下,心想自己在百老匯進進出出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她便指着色士風說:「因為這一枝的F 升音位置較高,那是一九七七年法國出產的演奏版本。」
「噢!是嗎?這個我倒不知道。」
「其實是它的獨特音色出賣了它。」奧菲莉亞笑得更開懷了:「因為在製作過程中,它是用河水來冷卻管身的金屬,結果混雜了不同的礦物質,吹出來的音色一聽便聽得出來了。」她突然收起笑容,抬起頭再說:「就像上面的哥倫比亞女神,本來就是沉沒在海中的緬因號上的大炮……」
「就像以前超級電腦泰坦成為了今天東方三博士的基礎模組一樣。」小湯馬士蹲下在水池旁用清水把吹嘴洗乾淨。
「東方三博士得出了甚麼結論?」奧菲莉亞問道。
小湯馬士眼眉一瞥,繼續清理他的色士風,知道自己猜中了奧菲莉亞的啞謎,續道:「一邊在聯合國中提出經濟制裁,另一邊與中國合作,向朝鮮伸出橄欖枝,以外交手段化解危機。」
「那即是不變應萬變囉?」奧菲莉亞好像鬆了口氣。
「不是,三博士中,卡斯帕和梅爾基奧爾都認為美國要保持中立,而巴爾塔薩則認為要向北朝鮮發動地面戰,以推翻金氏王朝為目標。」
「一向主張和平理性的巴爾塔薩居然提出這樣的建議?」
「巴爾塔薩代表的是黃金,她熱愛和平只是一種誤解。」
「那就是說經濟原則先行囉?」
小湯馬士點了點頭,把色士風小心翼翼放進他的皮革樂器盒中,並且扣穩每一個金屬扣,生怕稍一不慎,色士風會掉下來,令他後悔莫及。
奧菲莉亞則在深思着,似乎她在訪問中所說的「鐘擺」已經遠遠超過她的想像;隔了一會,她問道:「那狂人呢?不會真的打算向北韓開戰吧?」
「他好歹也是個生意人,雖然有很多因為他而導致生意失敗的例子……」小湯馬士苦笑說。
「嗯,差點忘記了,你也是因為他才丟了中央情報局的工作。」
「也不完全是因為他。」小湯馬士差不多收拾好他的色士風,站起身來:「向北韓發動地面戰,必定會演變成第二次韓戰,中國亦必定由中立轉變成參戰一方。」
「那麼華府要實行部署多年的『重返亞洲計劃』?」
「比這個嚴重得多……馬六甲、印度、越南、南海、東海的戰線必然都要同時先發制人,否則不能在短時間令這個世界上的強國屈服。」小湯馬士彎下腰來,從水池中用線拉起了一個防水膠袋,袋中是一部智能電話。
奧菲莉亞隱隱聽到電話還在播放着剛才色士風的樂章。
「在中美兩國的衝突還沒有演變成核子戰爭之前。」湯馬士用布抹乾膠袋表面的水珠。
「這樣世界末日還遠嗎?」奧菲莉亞問完之後,也覺得自己問得愚蠢。
「我們還在這裏,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想不到你是個樂觀主義者。」她微笑道。
「另一件事。」小湯馬士把剛才從水中拿上來的防水膠袋放回水池裏,然後說:「坐在我位子上的蠢材,讓『掌鑰人』逃跑了。」
「第七保險箱那個掌鑰人?」看見小湯馬士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奧菲莉亞嘆道:「那比中美開戰還要糟糕,若引發『災變』怎麼辦?」她再想了一想:「那他逃到哪兒了?」
「……根據中情局的資料,最後收到他的訊息應該是在香港。」小湯馬士把防水袋再次拉上來,除下膠袋後把還放着歌曲的智能電話放在大衣的內袋中,拿起色士風皮革盒正要離去。
「還有一件事……」
「甚麼事?法官閣下。」
「那首是甚麼歌曲?」她指了指在小湯馬士大衣內還在播放着的智能電話。
「那是一位來自香港的色士風老師教的。」小湯馬士淡淡地說:「歌名好像是叫作……夕陽甚麼的?」說罷,便向着奧菲莉亞來的反方向走了。
她也懂得一點點廣東話,只聽到遠遠傳來一把男聲在唱着:
夕陽醉了,落霞醉了。
任誰都掩飾不了。
因我的心,因我的心早醉掉。
奧菲莉亞目送着小湯馬士向五十九街的方向離去,與他迎面擦身而過的是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CTS 轎跑車,她柔順地停在奧菲莉亞的旁邊。
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士下車為奧菲莉亞開門。
「約翰.亞瑟中將有沒有消息?」她站著沒上車。
「嗯,亞瑟中將已經依照五角大廈的指示,指揮第七艦隊在南海一帶進行最後的部署,目標是隨時向中國發動先發制人的攻擊。而中國政府也已經切斷一切直接溝通渠道,看來也進入了備戰的狀態。」西裝男匯報着。
「雙方都在摩拳擦掌?那即是說小湯馬士的情報仍算可靠囉?」她輕輕地自言自語。
「而且,亞瑟中將還留了一個口訊給閣下:『STO 已經準備好回收潘多拉』。」
「叮!」奧菲莉亞一瞥,她的智能手機彈出了剛才禿頭記者米高在他的媒體中所寫的深入報導。
「〈朝鮮參加南韓世運會釀成慘劇!朝鮮報復會造成第三次世界大戰嗎?〉米高深入分析:朝鮮在上月派出歷史上最高規格的團隊參加南韓的世運會,卻演變成一九七二年慕尼黑慘案再現,這場驚天的恐怖襲擊背後究竟是誰在策劃?這件事件亦觸發了朝鮮對南韓的報復行動,間接把世界推向戰爭邊緣……閱讀更多」
她再次抬頭,看見在時代中心後方的天空盡頭還有一點點鮮紅色的餘輝。
「替我留一個口訊給總統先生。」奧菲莉亞再嘆了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每個字都鏗鏘有力:「就這樣說:『年老的奧菲莉亞要去中國一趟』。」
「中國?」西裝男卻有點震驚,亦有點疑惑說:「要去北京?還是上海?」
「不。」她上了車,安靜下來思考着。
西裝男不敢打擾,只把轎跑車開動,繞過圓環一彎後,準備從第八大道離開圓環。
「森姆,現在載我到機場,替我準備飛機。」
「要去哪兒?閣下。」
「香港。」
日落前的色士風 完
5.1
在矇矓之間,區穎看到了很多紫色的演唱會座椅,身邊四周都是懶洋洋站着的人。
她認得這兒的裝潢是曼徹斯特體育館,光線並不充足,但吊在五層樓紫灰色天花板上的射燈,及在旁邊反射着燈光的墨綠色玻璃窗,正努力把光明牢牢地鎖在這廣大的會場裏。縱使演唱會背景音樂仍然播放着,她看到上層觀眾席人群已慢慢地朝着出口離開。
區穎坐得比較接近舞台,前前後後的年青女性觀眾大都坐着,鄰座不相識的女孩還用手機意猶未盡地拍攝着,其他人則一同哼着剛才小天后所唱的歌,回味剛才精彩的演出。
噢,寶貝!看看你引發了甚麼?
這裏的溫度在狂飆。
那真的會發生?
等了又等,就欠你採取行動。
隆然一聲巨響從場外傳過來。
「發生甚麼事啊?」拿着手機的女孩口吻還是淡然無味,輕鬆愉快的音樂並沒有停止,但眾人都開始四處張望,似乎想在互相的對望中找到答案。
在出口處的人們開始騷動,不安感快速傳播到場館每一個角落,雖然在區穎身旁的人還不知道發生甚麼事,但不好的預感像火山爆發般把腎上腺素激發出來。
「炸彈!」會場的另一角傳來一個單字,區穎其實也不太聽得清楚,但身邊的女孩已經尖叫了起來,拋下她那本來拍攝的手機,竭斯底里地呼喊着:「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
嘈吵的呼叫聲已完全掩蓋了音樂,人們開始爭先恐後,或爬過紫色的座位,或推開紅色的臨時摺椅,人踏人情況不時出現,險象環生。
在眾人的推撞中,區穎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跳過了那一堆人群,來到體育館的門口,那玻璃幕門對出就是那條通往隔鄰維多利亞車站的寬闊樓梯。
只見外邊濃霧深鎖,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人群完全消失了,只留下她一人。區穎鼓氣勇氣推門而出,正在走下樓梯時,聽到白色迷霧後,不知道是警車還是救護車經過時發出鳴笛聲。
本來還很鎮定的她,在長樓梯的盡頭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她繼續走過去,還未看清他的樣子,區穎的心臟已快要跳出來了。
「爸爸?」區穎也不知道是否自己在說話。
那男人用力捉着她的手臂,很緊張地質問:「樂樂呢?」
「樂樂……」
男人最後的回音猶在耳邊,區穎張開了眼睛,說不出話來,只看到那灰白色的天花板,垂吊着土豪金色的水晶吊燈。
良久,她側頭望向床頭矮櫃上的皮革製文件夾,上面燙着金色的菱形商標,下面寫着「東方酒店」。在文件夾的旁邊是正在充電的智能電話,其底座就是博斯多合一音響系統,上面電子跳字鐘寫着「三月七日六時十分」。
區穎再一次確認自己身在何處。
「昨晚在拳賽過後,爸爸叫我回公司查看……」區穎輕聲地自言自語,她發覺自己還穿着黑色的貼身背心與緊身石磨藍牛仔褲,就記起自己因為太疲倦,所以連衣服也沒有更換便倒頭大睡。
她按了床邊燈光的開關,橙黃色的床頭裝飾燈便亮了起來,房間一下子把灰暗陰沉驅走了,換來的是暖色燈光氛圍。區穎掀開白色鵝絨被子,從那張King Size 的雙人床跳了下來,赤腳走入開放式的浴室。
「爆炸、人群四處躲避,還有居然重遇……他。」踩在充滿質感的石材鋪砌而成的浴室地板,腳底傳來冰冷的感覺,可是她絲毫沒有理會,打開純白浴缸上的寬長方形不鏽鋼水龍頭,微燙的熱水便像小瀑布般傾瀉下來,不一會,半缸熱水在浴缸中翻滾着,區穎把草本療法用的舒緩浴鹽倒入水中,薰衣草及佛手柑的香味便撲鼻而來,精神為之一振。
「東東,為甚麼他在那兒出現呢?」她一邊想一邊寬衣解帶,把牛仔褲與背心扔到旁邊黑色雲石的洗手台上,然後把台上的旋轉鏡一轉,鏡子裏竟然內置了電視機,正播放着二十四小時的新聞報導。
區穎嬝娜地進入浴缸,把她那白嫩光潔的亭亭玉體淹沒在泡泡浴之中。
「昨晚港島多處發生連環爆炸,警方荷槍實彈圍捕疑凶,終於在林士街多層停車場緝拿歸案。」新聞報導員在唸着稿。
她想起昨晚一幕幕驚心動魄的場面,雖然最終也沒有釀成更大的災難,但她隱隱覺得這種運氣似乎不會長久,那只是暗示了更大的危機已悄悄來到背後。
不安的感覺衝擊着她的神經,這也是她夢見多年前的倫敦恐襲事件原因吧?
區穎右手放在酥胸,左手放在小腹,摸着她的蝴蝶紋身,深深地用鼻子吸一口氣,三秒後才從她的櫻桃小嘴中吐氣。三回過去,她的情緒也逐漸回復平靜。
「警察圍捕?那湯天僕的情況如何呢?」她當然不知道湯天僕追捕炸彈狂徒「白衣女鬼』的經過。
還未捨得放棄,
還未捨得到尾,
誰叫我,
帶着仍痴心一片的希冀……
外面床頭櫃上的智能電話響了起來,區穎打開了浴缸旁邊的百葉簾,原來分隔浴室與房間的是一道玻璃牆,她望了一望電話中來電者的頭像,一看便知道那是她的「好上司」艾拔圖。
「請於嗶一聲之後留下你的口訊。」博斯多合一音響系統播放着電話的留言:「嗶!阿穎,那麼早打擾你不好意思。長話短說,昨晚被老婆發現我在外面偷吃,現在她正在發瘋,我逃不掉了,看來今天下午新產品的發佈會要拜托你!」
「嘖!正衰人!」區穎皺着眉頭鼓起腮子,那傢伙肯定還不知道公司發生的事,也不知道她才剛從警察局回到酒店不久:「真不明白爸爸為甚麼會重用這種廢人?」
還未捨得放棄。
「請於嗶一聲之後留下你的口訊。」電話又再次響起來:「嗶!又是我,艾拔圖。忘了說,我已吩咐廸新把示範用的磁浮靴拿到酒店給你。幸好發佈會的場地就是你住的酒店,那就不會太麻煩你囉!哈哈哈!不過請你安排磁浮靴運回公司,因為明天有大買家想看看產品的質素如何。糟!又被老婆發現我在講電話……」話還未說完,便掛線了。
區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心想:「磁浮靴的原型不是給『白衣女鬼』偷走了嗎?難道還製造了別的磁浮靴嗎?」不過其實她從倫敦回港還不到一個月,公司很多的東西都只是過水無痕,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她突然想起約了葉向東吃晚餐,那是離別六年後重遇的第一頓飯,她其實蠻緊張的,若果在發佈會後還要去安排把磁浮靴運回公司,那不就至少要六時後才能脫身?
「那要告訴東東才行。」想到便做,區穎立刻站起身來,身上雖然還黏着很多泡泡,但這種若隱若現,豐韻娉婷,反而容易引人遐想。她稍稍用了浴缸的蓮蓬頭沖身,便披上掛在牆邊的白色毛巾浴袍,走到床邊拿起智能電話打起短訊。
「晚餐在我上環公司附近好嗎?六時半在地鐵站等。」
葉向東到達上環車站前三天零十一小時半。
紐約時間三月四日下午六時,哥倫布圓環對出。
時代中心的玻璃幕門慢慢地打開了,一位頭頂稀疏得牛山濯濯的中年男士,很細心地推着門,等待他身旁穿着以黑色為主調的中國古風棉襖、已經九十二歲的美國最高等法院女性大法官離開。
「奧菲莉亞.羅素女士,今天實在太感謝您接受我們的專訪。」禿頭男士雖然看來年過四十,但對自己的工作仍暗暗顯現出一份熱情,他正是在訪問中插嘴的記者:「若剛才有甚麼得罪冒犯,還請法官閣下多多包涵!」
奧菲莉亞只是慈祥地報以微笑,與平日在法庭上以強悍見稱的...
目錄
日落前的色士風
五、東方酒店
六、戰場中環
․瀑布灣下的雞蛋仔
․在黑與白之間
七、灣仔妖道
八、獅子銀行
․午夜快車
日落前的色士風
五、東方酒店
六、戰場中環
․瀑布灣下的雞蛋仔
․在黑與白之間
七、灣仔妖道
八、獅子銀行
․午夜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