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爸搶劫的那一天以來,已經過了十年……」
讓人抬不起頭的過去、長期遭人訕笑的屈辱……這些,都沒關係!
因為,我們要來分遺產啦!!!
★草彅剛領銜主演!《解憂雜貨店》尾野真千子同台飆戲!
★評價口碑熱烈反響!上映六天即突破一億日圓票房!
★《春與夏推理事件簿》大導市井昌秀自編自導的野心巨作!偕妻市井早苗創作同名小說!
★媒體盛讚!榮獲第九十三屆電影旬報十佳獎得獎作品!
★「幸福與溫暖如波瀾一般不停襲來!」日本亞馬遜讀者五星好評盛讚!
名導市井昌秀充滿幽默與哀愁的最極致娛樂作品,與妻子市井早苗一同撰寫的電影小說!--「不管是藉著電影或是小說,我無論如何都要揭發這段被隱瞞多年的家族祕辛!」
★★★★★五星滿分好評!讀者激動盛讚最瘋狂的閱讀體驗!--
「一口氣讀完!!!超級有趣!!!」
「充滿笑聲與眼淚、前所未有的娛樂小說!」
「乍看之下很荒唐的一家人,帶來的卻是極具速度感的精彩故事!」
「利用詼諧有趣的方式呈現了詐欺和養老等社會問題,讓大家輕易入口卻有強烈後勁!」
「看完電影後立刻買了小說!書裡果然是更詳細的故事發展!」
「家人」是什麼?
是由堅不可摧的親情建立而成的羈絆?或只是因為血緣而被迫生活在一起的一群人?
由同名電影導演市井昌秀與妻子市井早苗一同撰寫的《颱風家族》電影小說,以詼諧搞笑的日式幽默,由淺入深地帶出總被認為理所當然的家庭關係,以及長期受到忽視的社會問題。
你認為,
「家人」,是什麼?
▍人物介紹
鈴木小鐵 長男。失業中。
鈴木京介 次男。手機APP公司的社長。
鈴木麗奈 長女。身材火辣。
鈴木千尋 三男。打工族。
鈴木美代子 小鐵的妻子。
鈴木柚希 小鐵和美代子的女兒。
佐藤登志雄 麗奈的男友。
盛夏的某一天,聚集在老家的鈴木一家人出了大亂子!
十年前,鴛鴦大盜鈴木一鐵與光子從銀行行搶了兩千萬日幣,在當時引發了一陣軒然大波,但這對強盜夫妻卻從此下落不明。十年後,在二○一八年的這個夏天,鈴木一家長期不相往來的、一鐵與光子的兒女們,決定重新聚在一起,替父母辦一場「假想喪禮」,而這群兄弟姊妹的目的,就是為了分配「遺產」……
作者簡介:
市井昌秀與市井早苗,夫妻搭檔。
市井昌秀
一九七六年四月一日出生於富山縣。電影導演。
二○○七年擔綱劇本及導演的作品《無防備》榮獲第十三屆釜山國際電影節競賽單元首獎等各種電影獎項。二○一三年以《深宅家中兒子的戀愛》(《箱入り息子の恋》,暫譯)榮獲日本電影導演協會新人獎。具有獨特的個人風格,跳脫類型的限制,表現出幽默和嚴肅的絕妙交融。
市井早苗
一九七八年三月七日出生於栃木縣。
以演員身分活躍於舞台,二○○七年在市井導演的《無防備》裡面擔任雙女主角之一。二○一三年和市井導演共同創作由星野源、夏帆主演的《深宅家中兒子的戀愛》原作。現在一邊協助市井導演寫劇本,一邊參與朗讀劇等演出。
章節試閱
序章
我在看不見一線光芒的黑暗中使勁狂奔。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奔跑,只知道有什麼東西在後面緊追著我。我體溫上升,洶湧冒出的汗水從額頭流到眼邊,腹部的抽痛令我上身前傾,呼吸紊亂,嘴唇發乾。撥開前方的草叢看見的還是草叢,這片草叢彷彿永無止境地延伸下去。
他媽的,我到底要跑到什麼時候?
汗水籠罩了視野,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雙腳抽筋。我已經跑到極限了。茂盛的草叢絆住我的腳,害我摔了個狗吃屎,脖子傳來一陣劇痛。好痛,媽的,痛死了。我按著脖子望向前方,緊密交纏的草木消失了,眼前頓時一亮。那片光明強烈得讓我眼睛都花了。
模糊的霧氣中有黃色的物體在搖晃。細微的拍翅聲忽近忽遠,刺鼻的草味搔著我的鼻尖。雖然看得到顏色,但我看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附近似乎有河川,我聽見了淙淙的流水聲……好熱……火辣的陽光把我的額頭曬得發燙。
霧氣漸漸散去,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整片被露水沾濕的酢漿草。那是老媽很喜歡的可愛黃色花朵,她說那種花「雖然小但是很有韌性」。
「你老是跌倒呢。」在水聲之中響起了一個輕柔而熟悉的嗓音。
我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到前方十公尺處有一條緩緩流動的小河,老媽在對岸朝我揮手。
「老媽,妳在那裡幹麼……」
我的話還沒講完,就被另一個聲音蓋過。
「你要在那裡趴多久!別耍賴了,快點給我站起來!」
嚴厲又刺耳的聲音傳來,這嗓音粗魯粗啞得讓人光聽就覺得難過。在老媽的身旁,老爸凶神惡煞地跨開雙腳瞪著我看。
哎唷,真吵,吵死人了。我想要回嘴,卻發不出聲音。
「不要給別人添麻煩!」
你只會說這句話嗎?混帳老爸!你自己光是活著就會給別人添麻煩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啊!王八蛋!我不加思索地撿起手邊的小石頭,朝著老爸丟去。
小石頭破空飛去,精準地命中了老爸皺起的眉心,一條鮮紅的血跡流下鼻樑,老爸的表情卻沒有半點變化。混帳,開什麼玩笑!我又繼續滿地撿石頭,發狂似地朝他丟去。老爸的額頭、髮際、下巴布滿無數的傷痕,滴落的鮮血沾濕了他的脖子,染紅了襯衫,接著滴落在地。
這下子你該有反應了吧?我喘著氣觀察他的反應,原本一動也不動的老爸慢慢把雙手往下伸,摸到腳邊的一顆巨石,然後他猛然舉起巨石,毫不留情地朝我砸過來。
巨石擋住陽光,朝我的腦袋逼近。喂喂喂,不會吧!我狼狽地跌坐在地,巨石從我的右肩掠過,沉沉地掉在地上。
「你、你搞什麼啦!混帳老爸!」
我的吼叫空虛地迴盪著。老爸再次默默地舉起巨石,嚇得我連滾帶爬的逃走。
我在途中回頭一次,看見老媽用悲傷的眼神注視著我。
心中隱隱作痛。
即使如此,我還是得趕緊逃離老爸,於是全力朝著來時路跑去。
「搞什麼啦!」我被震耳欲聾的一聲吼叫嚇得睜開眼睛,結果卻發現那是自己的聲音,同時看見一片死氣沉沉的白色天花板,我還聞到了消毒藥水的刺鼻味道。
「老公!你怎樣了?沒事吧?」
美代子一臉擔心地盯著我。我想要起身,但有東西壓著我的脖子,讓我起不來。我摸了一摸,發現有個類似硬海綿的東西包在我的脖子上。
「哎呀,不可以亂動啦。你被追撞了,你忘了嗎?」
追撞……喔喔,這樣啊……
我打工的酒商雖然不大,但是在本地有很多客人,我當時正為了準備月次祭而運酒去神社。大馬路正在施工管制,塞車塞得很嚴重,我換了一條路,車輛還是一樣堵成長長一列。這樣不就趕不上約定的時間了嗎?我心裡很焦急,正要把播放著無聊流行歌的廣播頻道轉掉時,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撞擊,彷彿被巨人從背後踢了一腳。我向前撲去,腦袋狠狠地撞上方向盤,之後的事就記不得了。
回溯記憶之間,痛楚從腦袋和脖子內側悄悄湧出。
「好痛……」
「剛剛老闆來探望過你。好像是在送貨的途中順便過來的。」
有一箱瓶裝的酒放在病房的角落,精美的包裝上還寫著「鈴木先生」。他竟然帶酒來探病?「怎麼可能喝酒嘛。」聽到我的喃喃抱怨,美代子鬆了一口氣,露出無奈的笑容,指著我說「像R2-D2一樣。」
這名字是我們以前一起去電影院看《星際大戰》時,裡頭出現的人形機器人角色。所謂的人形機器人,指的是擁有和人類同等或更高智慧的機器人。它具有小巧而圓滑的藍白色身體,靠著裝在三隻腳上的履帶行走。可能是因為我的頭上包著白色繃帶,脖子上裹著藍色護頸,所以看起來很像那種機器人吧。
「你的腦波沒有問題,只受了這點傷還算好的。我本來以為你會死呢。」
哪有這麼誇張……我正想反駁時,突然想起剛才的夢境。
夢?那真的只是在作夢嗎?
「河……」
美代子歪著頭「咦?」了一聲。老爸和老媽就站在河的對岸,我還清楚地記得照在額頭上的熾烈陽光、空氣的味道,還有拚命拿石頭丟向父親的真實觸感。我盯著自己的掌心,看起來好像還有用力握住石頭留下的壓痕。
那一點都不像夢。這麼說來……難道那是所謂的瀕死體驗?
說不定那條河就是隔開陽間與陰間的三途之川。老爸和老媽是要向我表達「不要死」的訊息嗎?如果真是如此,那老爸和老媽都已經不在世上囉?
從老爸和老媽行蹤不明以來,已經過了十年。
從老爸搶劫的那一天以來,已經過了十年……
1 鈴木一鐵 二○○八年八月十八日
若是稍有鬆懈,菜刀似乎就會脫手掉落,鈴木一鐵於是更用力地握緊刀柄,手中發出喀吱聲。此時就連戴在手腕上的健康手環重量都讓一鐵感到不舒服,他焦躁地嘖了一聲。
不知道是一鐵身上冒出的汗水,還是被抓來當人質的女客人的汗水,他勒在女人脖子上的手臂感覺濕答答的。
渾身發抖的女人身上傳來了一陣刺鼻的臭味,一鐵低頭望向女人的裙子,看到一片深藍色的水漬如漣漪一般逐漸暈開。
竟然失禁了……
在眼睛部位挖了洞的茶色紙袋裡充斥著女人的尿臭味,還有一鐵自己的口臭味,他屏住呼吸以免自己咳起來。
額頭不停冒出的汗水浸濕了紙袋的內側。背脊流下了類似冷汗的東西。
「喂!動作快一點!」
一鐵從發乾的喉嚨中擠出聲音。
「再不聽話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噤若寒蟬、動也不敢動的銀行員與幾位客人同時渾身一顫,一位像是新進員工的女銀行員慌張地把大疊鈔票裝入一個波士頓包。
「……裝好了。」
一鐵拖著被他當作人質的女人走向櫃檯。他在女人耳邊發出指示「拿著袋子」,女人發出小聲的哀號,乖乖抓起波士頓包。「拿好了」一鐵依然勒著女人的脖子,一邊用菜刀恐嚇著銀行員一邊退向門口,用背推開門的瞬間,一鐵從女人手中搶走波士頓包,然後沒命地跑向車子。
他坐進維持發動的車內,放下手煞車,摘掉戴在頭上的紙袋,把波士頓包和菜刀一起丟到座位下。
一鐵用汗濕的手換檔,幾乎抓不住排檔桿,接著猛然踩下油門。
轟!車子發出咆哮的聲音向前猛衝,風吹進了悶熱的車內。一鐵往副駕駛座望去,看見光子像孩子一樣沉沉地睡著。頸後的銀白色頭髮隨風飛舞。光子脖子上的磁力項鍊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那件碎花洋裝是一鐵幾十年前在車站前的服飾店買的,因為穿了又洗、洗了又穿,現在已經變得老舊不堪、到處褪色,但今天早上光子還是堅持要穿這一件,抓著洋裝不肯放手。
「妳年輕時穿起來是很好看啦,但現在只能墊箱底了。」這句話是兩年前說的,不過一鐵感覺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熟悉的景色迅速掠過,看起來有如走馬燈,一鐵的右腳更用力地踩下油門。
序章
我在看不見一線光芒的黑暗中使勁狂奔。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奔跑,只知道有什麼東西在後面緊追著我。我體溫上升,洶湧冒出的汗水從額頭流到眼邊,腹部的抽痛令我上身前傾,呼吸紊亂,嘴唇發乾。撥開前方的草叢看見的還是草叢,這片草叢彷彿永無止境地延伸下去。
他媽的,我到底要跑到什麼時候?
汗水籠罩了視野,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雙腳抽筋。我已經跑到極限了。茂盛的草叢絆住我的腳,害我摔了個狗吃屎,脖子傳來一陣劇痛。好痛,媽的,痛死了。我按著脖子望向前方,緊密交纏的草木消失了,眼前頓時一亮。那片光明強烈得讓我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