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充滿了不親身體驗,就沒辦法了解的事物!
這是曾擔任25年動物園保育員的阿部弘士,
帶著畫筆、酒瓶跟滿滿好奇心所記錄下來的北極探險記!
海豹看起來像烤地瓜、白鯨像巨大麻糬?
太陽不西沉,要怎麼分辨白天跟晚上?
「上廁所一定要坐著上唷!」站起來的話,小心……
如果一整個星期都沒有流汗,到底還要不要洗澡呢?(船長好像不喜歡洗澡……)
在台灣,夏至是一天中白天最長的日子。那,北極的「夏至」是什麼樣子?
從4月開始,北極進入永晝,整整半年的時間,太陽一直高掛天空,不要說長短了,一整天,都是白天。「不過待久了,還是能分辨出『白天』跟『晚上』的差別。」
阿部弘士說,這裡充滿了不親身體驗,就沒辦法了解的事物。
阿部弘士,曾在旭山動物園擔任動物飼育員長達25年,退休後在攝影師朋友的邀請下,前往北極旅行……不,是冒險一個月。他們從人類定居的最北城鎮「朗伊爾城」出發,乘著帆船遊艇,沿島嶼一路北上,前往位於北極點附近的「白島」。
一個月的旅程中,阿部一行11個人的生活起居、吃喝活動全都在船上;有時候也會上島看看,欣賞大自然變化與動物們的生活:
躺在浮冰上睡覺的海豹,臉都面向另一邊,遠遠看起來像一顆一顆巨大的烤地瓜;浮到水面上換氣的白鯨總是彎著背,怎麼看都像是好多好大的白色麻糬浮在水面上,咻-咻-的吐氣;髯海豹長著又長又捲又多的鬍鬚,如果把牠們的鬍鬚拉直,再「啪─」的放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不過這種行為應該會被嚴厲禁止吧!)
誰說北極全都是冰塊,有些地方不但是泥土地,還長著一層薄薄馴鹿苔,躺在上面好舒服……
當然,因為一整個月都得待在船上,阿部歐吉桑也「很有時間」思考了一些哲學問題,且看阿部歐吉桑語錄:
所謂「無聊」,應該是有很多時間,卻沒有想做的事;那在北極一點都不無聊。
冰河崩落時,冰塊中幾萬年前的空氣迸發出來,會發出霹嘰趴嘰的聲音……
旅行並不是有所期待才去,是要單純地接受從那裡迎面而來的各種事物就好。
我在北極的海洋中,看見了生命的循環……
阿部弘士說,只有第一次才叫探險!這是他用「第一次」的心情記錄、創造的北極探險記錄唷!
作者簡介:
阿部弘士 あべ 弘士
動物飼育員,繪本作家。1948年出生於北海道旭川市,1972年起擔任旭川市旭山動物園的飼育員,長達二十五年的時間,接觸過無數動物。任職期間,即以繪本作家出道,1996年離開動物園,專心繪本工作。
作品《猩猩日記》(日本小學館)獲得日本小學館出版文化獎、《暴風雨的夜晚》(日本講談社)獲得日本講談社出版文化獎、《動物郵局》(日本講談社)獲得日版產經兒童出版文化獎。「刺蝟布魯布魯」系列曾獲得日本紅鳥插畫獎。
其他的作品有《獅子美好的一天》(日本佼成出版社)、《動物友情辭典》(日本蠟筆屋)、《動物俳句會》(日本學習研究社)、《大家來逛動物園》等。擔任飼育員時所繪製的旭山動物園理想藍圖,帶動了動物園得以復活的事蹟,也廣為人知。
目前住在日本北海道旭川市。
譯者簡介:
張東君
臺大動物系、所畢業、日本京都大學理學研究科博士課程結業。科普作家、推理評論家、也從事口譯筆譯。有《動物勉強學堂》、《象什麼》、《青蛙歌神》、《爸爸是海洋魚類生態學家》、《是誰把驢子變斑馬》、《大象林旺是怎麼到動物園》、《動物數隻數隻》等逾126本著譯作,目標為「著譯等身」。第五屆吳大猷科學普及著作獎少年組特別獎翻譯類得主。
推薦序
阿部弘士專訪
翻譯完這本書,在農曆年前我正好要去北海道拍雪地上的丹頂鶴,也要順道去拜訪沿路的幾個動物園,包含旭川動物園。既然我都已經會去到阿部弘士的家鄉旭川、會去他的老職場旭山動物園拜會了,當然就不問白不問的跟編輯說:「你覺得我有沒有可能去採訪阿部弘士?」把我每天的行程寫出來,看看有沒有正好碰上阿部弘士正好跟我在同一個城市,能夠抽空,而且願意接受我的採訪。為了要讓阿部弘士同意,我把自己所有跟旭山動物園、跟日本的動物園、跟他的書的淵源全都列了出來……。運氣很好的,居然真的約到一個晚上。
以下就是來自旭川的第一手訪談資料。
Q1. 身為一個前動物園飼育員,為何還想去北極看野生的北極熊?出發前您有什麼特別的期待和心情?
動物園的工作人員在工作久了以後其實都會想要看牠們在野生狀態的樣子。但是由於在當動物管理員的時候不能休長假,於是就不能去非洲或北極這種太遠的地方。北極一直是我很想去的地方之一,所以就跟夥伴和朋友一起收集北極熊的情報。
Q2. 這次的航程中,最令你印象深刻的事物是什麼?為什麼?
對於北極,我一直都只有很模糊的印象,像是有冰河、有很多岩石和冰,是很嚴酷的環境。但是在造訪北極之後我的想法完全被顛覆了。那邊有好多生物。雖然寒冷,但是海洋很豐饒,可以培養很多的生物。南方是物種很多樣,但每一種的
個體數不多;北方則是物種數少,個體數卻非常龐大。從浮游生物到藻類、鳥類、熊類等。我現在知道那裏不是不毛之地,只是算得上是寂寞、荒涼的地方。
Q3. 出發前就決定要寫這本書了嗎?你從哪裡開始著手?如何準備?
我並不是在出發前就決定要寫這本書。只是繪者嘛,走到哪裡一定都會素描,從早到晚在畫,畫一畫、寫心得感想,一個月下來就累積了不少,總共畫完四本素描本。回來以後拿給編輯看,編輯就說一定要出版成書。
Q4. 請說說在北極寫生的心情,跟平常有何不同?
這次由於自動鉛筆在一開始就掉了,沒有筆,有筆芯也沒有用、畫具只有三種顏色、鉛筆要是一用力就會因為摩擦而消耗得很快,所以要用很輕的小字。結果顏色也只有北極的三種顏色(黑、白、藍),不用到其他顏色也沒有關係(因為雨林色彩繽紛,就需要很多顏色)。
Q5. 這趟旅程中,你最開心的收穫是什麼?
冰河削掘岩石的情況是不去就不會知道的。那裏很像排排站著許多削尖的鉛筆依樣,白夜的太陽整天都在頭上,6點鐘、12點鐘、18點鐘、24點鐘時都一樣很亮。但是過了一個星期之後,就能夠感覺出其實太陽還是有點不同的。去野外、搭遊艇去再換橡皮艇上岸去看,看到的是完全無聲的世界。無聲的世界像是月世界,會思考聲音究竟是什麼。沒有動的東西、沒有風,就沒有聲音。聲音是物體的移動、振動;當浪也不動時,就會幾小時都沒有聲音。非常的安靜。於是當遠處的冰河崩落時,驚起的會是幾十萬隻的鳥。
在那裏不會耳鳴,是由於沒有氣壓嗎?一個人坐在石頭上發呆時也不會無聊,就坐著想這類的事情。所謂無聊,是指有時間卻沒事可做。我有時候也很想知道無聊的滋味。在北極事完全被隔離,和我們熟悉的喧鬧不同,非常的安靜,讓我們可以自問自答的時間很多。
Q6. 在回來之後和本書編輯過程中,還有什麼有趣的幕後小故事嗎?
在北極畫的素描編輯很喜歡。我覺得把我的四本素描整理成一本書很辛苦,但是年輕的美編卻連續熬夜好幾天的做完這本書。我認為能夠把這麼多的材料做成一本書的編輯也很強。
Q7. 你真的不再去北極了?接下來,最想去的地方是哪裡?
北極真的不會再去了。接下來想去日本的溫泉、台灣的夜市、或是巴塔哥尼亞等等。不過應該不是開車就是搭飛機了。南極的觀光行程很多,北極卻只有外洋,只能繞外面走。除非是搭遊艇才能進小地方。北極是海,一定是船;南極是大陸,應該可以去,因為我想要在國王企鵝的中間一起睡覺。
北海道特派員:張東君 2014/2/2
阿部弘士採訪側寫
問問台灣的讀者,知不知道動物園的園長是誰、或是隨便舉出一個動物園長的名字,應該有九成九的人都答不出來。但是再繼續往下問:「你知道有哪位作家或插畫家在動物園工作過嗎?」能夠回答的人數比例立刻大幅增加,而且答案應該都是同一個人。那就是阿部弘士。一個終極的動物保育員、畫家、作家;一個快樂做自己的人。
有阿部弘士畫插圖的書,加上他自己寫的書,在台灣出版了將近二十本,其中我審定了《丹頂鶴是壞蛋嗎?》、翻譯了《猩猩遊戲》。前者是假借各種北海道釧路的野生動物控訴丹頂鶴「搶」大家資源的,介紹丹頂鶴的保育史;後者則是京都大學研究大猩猩三十多年的教授,以繪本的型式介紹大猩猩寶寶的行為。作者現在還當上京都大學的校長呢。而這兩次的機會都讓我很開心,因為我終於跟阿部弘士沾上邊了!!!
不管是阿部弘士畫插圖的書,還是他自己又寫又畫的書,都可以看出他對動物的愛。即使他的畫並不是精細插畫型,但是從他的畫中,我們仍然可以看出他對動物的觀察有多麼入微;不只是特徵,還有牠們的表情、牠們的行為。也因此,當我在日本的書店看到阿部弘士出版了這本《康提基號北極探險記》,發現那是北極、是租遊艇搭一個月、是看動物之旅、是阿部作品中少有的幾乎只有黑白藍三色的素雅素描「繪圖日記」時,我簡直是如獲至寶,然後開始盤算應該要推薦給哪位編輯(結果就是我有被別家編輯碎念,說為什麼沒有拿書給他們看)。
翻譯完這本書,在農曆年前我正好要去北海道拍雪地上的丹頂鶴,也要順道去拜訪沿路的幾個動物園(九天八夜去了井之頭、上野、釧路、旭山、圓山動物園,以及阿寒國家公園)。既然我都已經會去到阿部弘士的家鄉旭川、會去他的老職場旭山動物園拜會了,當然就不問白不問的跟編輯說:「你覺得我有沒有可能去採訪阿部弘士?」把我每天的行程寫出來,看看有沒有正好碰上阿部弘士正好跟我在同一個城市,能夠抽空,而且願意接受我的採訪。為了要讓阿部弘士同意,我把自己所有跟旭山動物園、跟日本的動物園、跟他的書的淵源全都列了出來……。運氣很好的,居然真的約到一個晚上。
正如他的「狼與羊」系列第中的《暴風雪的明日》,我去旭川的前一天在阿寒遇到暴風雪,一直很擔心火車會停班,或是火車開到一半會停駛,在火車上還沿路跟編輯報備。還好暴風雪的明日是個快樂結局,我順利的在冰雪中,在約定的時間找到約好的地點,見到我喜歡的作家╱插畫家╱動物管理員。(我進旅館把行李放下,立刻就要出門去赴約時,同行者問我到底是訪問誰。由於他離童書繪本的世界很遙遠,所以他雖然不知道阿部弘士的名字,但是我一說:「就你在旭山動物園看到的所有壁畫、插畫、解說牌等等的繪者」他就知道了)
約的是一家兒童書店,阿部弘士把書店的一部份當成自己的畫室╱工作室,書店也放了很多阿部的書。我跟店主說明來意,她就幫我請了阿部出來。果然是位很性格的大叔啊。
基本上,我那天大概跟阿部聊了四個多小時。但是包括拍照和簽名在內的工作時間卻不到三十分鐘。因為他對我提出的每個問題做的回答都沒有太長,他簽名畫圖的速度又極為快速!他顯然真的畫了無數次,在他的書中登場的動物,就算身上有很多毛的狼,他畫畫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五十秒。他非常慷慨的答應我簽了好幾塊簽名板和書,甚至還送我他有多的中文版書,附贈題字和書中主角的畫。完全不只有求必應,連我沒想到的都一起贈送。包括晚餐,還有續攤的飲料(我一點也沒有說那是酒),外帶送我回飯店。這真的是我的採訪過的經驗中最好的一次!而且他的車-迷你奧斯丁好帥!
其實阿部並不是個多話的人,但他的確很愛喝酒。我猜我在動物園工作過、跟很多日本的動物園有聯絡、譯過旭山動物園前園長的兩本書、2014年8月和旭山動物園長等十多人一起到沙巴的婆羅洲矮象救傷中心刷油漆等的經歷,以及我除了動物和書以外也不太說別的事情等等,都有幫自己加到分。所以在去他很熟的店吃完當令的生魚片及下酒菜,喝了幾「合」酒(1合是180毫升)之後,問我還喝不喝得下。我說可以,於是他就叫了車(酒後不開車〜)送我們去續攤的店。
第二家店的店主是旭山動物園俱樂部(其實就是志工團)的團長,阿部在跟他介紹我的時候,就說我是因為翻譯他的書所以去採訪他,不過我去年跟旭山動物園及俱樂部的大夥一起去沙巴刷油漆。店主立刻變得很熱絡的說:「原來就是你啊。我們俱樂部再過不久會有一團人到台北動物園去玩,再拜託妳了喔」。他的店裡有一面牆整個都是螢幕在播放影片或電視,我們去的時候剛好在播媒體跟拍阿部弘士去熱帶雨林素描時的節目,阿部弘士跟其他客人應該都習慣了,除了我邊講話邊瞄螢幕之外,其實沒人在看……。於是話題扯到阿部弘士沒有到過台灣這件事上。店主也說他很想到台灣,只是這次他剛好不能參加。我問阿部弘士:「那這本書出版以後,你能不能來呢?」
他說:「我也想去啊。但是我不想只是去簽書而已,假如可以辦工作坊讓很多人來參加,我才要去」
他可以講的主題可多了。從動物園設計、動物飼養經驗分享、繪本創作等等,包山包海。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開始來做個群眾募資,邀請阿部弘士來辦工作坊呢?
北海道特派員:張東君 2014/2/2
阿部弘士專訪
翻譯完這本書,在農曆年前我正好要去北海道拍雪地上的丹頂鶴,也要順道去拜訪沿路的幾個動物園,包含旭川動物園。既然我都已經會去到阿部弘士的家鄉旭川、會去他的老職場旭山動物園拜會了,當然就不問白不問的跟編輯說:「你覺得我有沒有可能去採訪阿部弘士?」把我每天的行程寫出來,看看有沒有正好碰上阿部弘士正好跟我在同一個城市,能夠抽空,而且願意接受我的採訪。為了要讓阿部弘士同意,我把自己所有跟旭山動物園、跟日本的動物園、跟他的書的淵源全都列了出來……。運氣很好的,居然真的約到一個晚上。
以下就是來...
作者序
【序言】出發
我曾在北海道的旭山動物園擔任動物保育員長達25年,負責最久的是天鵝和雁鴨類,動物園的大型水池裡總共飼養了100隻以上。牠們全都無法飛行,因為要是牠們飛走的話園方會很傷腦筋,所以就對牠們的翅膀做了小小的手術,讓牠們無法飛行。不過牠們平常仍舊無動於衷地照常在動物園裡過日子,產卵、育雛、爭吵、交配、再度產卵……。
但是到了春天和秋天,每年有兩次,當動物園的上空有野生的天鵝及雁鴨類飛過的時候,牠們的行為會有很大的改變。候鳥們會邊「呱啊、呱啊、呱啊」的叫邊飛越動物園的上空。在園內牠們無法隱藏自身的動搖,動作會變得紊亂,並露出一副很焦急的樣子,朝著天空大聲鳴叫,「呱啊、呱啊、呱啊」、「給喀、給喀」……。秋天的時候反應倒還好,像是對著候鳥說「歡迎回來,飛慢點吧」。春天的時候牠們的叫聲就讓人感到悲傷,像是在說著:「帶我一起走吧」、「故鄉在哪裡啊」一樣。
當我茫然地喝著酒邊回想起這些畫面時,來了一通電話。
「阿部先生,北極那件事已經決定了。應該可以租到21公尺的豪華遊艇。」
那是攝影師寺澤先生打來的。
「喔,那真是太棒了!我從還在動物園的時候,就一直想要看野生的北極熊哩。日期呢?」
「從6月17日起大約一個月。正好在永晝期間。」
「好,我知道了。我來取消所有的工作。」
於是,旅程就這樣開始了。
【序言】出發
我曾在北海道的旭山動物園擔任動物保育員長達25年,負責最久的是天鵝和雁鴨類,動物園的大型水池裡總共飼養了100隻以上。牠們全都無法飛行,因為要是牠們飛走的話園方會很傷腦筋,所以就對牠們的翅膀做了小小的手術,讓牠們無法飛行。不過牠們平常仍舊無動於衷地照常在動物園裡過日子,產卵、育雛、爭吵、交配、再度產卵……。
但是到了春天和秋天,每年有兩次,當動物園的上空有野生的天鵝及雁鴨類飛過的時候,牠們的行為會有很大的改變。候鳥們會邊「呱啊、呱啊、呱啊」的叫邊飛越動物園的上空。在園內牠們無法隱藏自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