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直逼約翰.勒卡雷和格雷安.葛林的複雜與寫實,
也直逼喬治.歐威爾。」──《紐約時報》
愛倫坡獎得主約瑟夫.卡農
當代美國諜報小說名家,榮登《紐約時報》暢銷榜新作
伊斯坦堡,間諜的城市。
作家約瑟夫.卡農尤其擅長書寫二戰終了前後的灰色地帶──
邊緣戰場的祕密行動,方興未艾;間諜與難民,榮光與敗象,
充滿了氣氛與時代細節。
渺小的個人如何在異常的環境下改變,加上意想不到的戀愛情節,
一段沈鬱激烈又繾綣難忘的諜戰故事,與這座城市的詭譎命運攜手上演。
頂尖的諜報小說。
獻給所有祕密身份,所守護的信念
與其所愛之人。
1945年,當諜報圈子開始打包行李回國,旅居伊斯坦堡的美國菸草商人里昂‧鮑爾,正在清運最後一趟例行任務。里昂萬萬沒有料到,他最後經手的「禁運品」,將招來美、俄和土耳其三方勢力的空前圍剿。他到底是誰?
追隨妻子安娜來此,兩人幾度聯手將數以千計的猶太難民送出博斯普魯斯海峽的咽喉。自從安娜出事昏迷不醒,不確定的道德感,加上這座早已憂鬱的城市更將迎上戰後現實的灰,里昂心生倦意。不料這最後的任務竟發生連環致命錯誤,詭計背叛如影隨行。
祕密身分、關鍵情報,在豪華飯店的酒吧、咖啡座及隱蔽巷弄間流竄;里昂.鮑爾背負著安娜的矢願,挨身在古鄂圖曼市集、清真寺與老舊別墅間,藏匿潛逃。試圖挽救一條人命,卻導致一場激烈的獵殺,甚至危及他自己的性命。里昂.鮑爾能否全身而退?
人物簡介:
里昂‧鮑爾,美國商人,會說土耳其語和德語,與妻子安娜居住伊斯坦堡,從事菸草貿易,經商之餘也為湯米「效力」擔任信差,協助「運送文件」。
米海,羅馬尼亞猶太人,曾經待過巴勒斯坦,替以色列祕情局莫薩德工作,二戰後期和安娜積極救援猶太難民離境,也協助里昂。
湯米‧金,任職於伊斯坦堡美國領事館的商務代表團。以商人身分作掩護,實為特務,經常委託里昂運送「郵包」。遭不明槍擊身亡。
安娜‧鮑爾,里昂的妻子,猶太裔,成長於德國柏林,婚後與里昂住在伊斯坦堡。替拯救猶太難民團體工作,因某次行動失敗導致心理崩潰,長住療養院。
喬治‧瑞克,安娜和里昂的友人,在大學教書,猶如安娜的代理父親。
亞雷榭‧濟亞努,里昂最後的接運任務。羅馬尼亞人,人稱「屠夫」。
艾德‧柏克,伊斯坦堡美國商務代表團的長官。律師。
法蘭克‧畢夏,駐土耳其安卡拉的美國大使館人員,負責蘇聯情資。在湯米死後,接管他的辦公室,並請里昂協助查帳。
凱薩琳‧畢夏,法蘭克‧畢夏的太太,簡稱凱。
莉莉‧納迪爾,航運富孀,擁有海濱別墅,與阿塔圖克(即土耳其總統凱末爾)交好,交際手腕高明。專門舉辦豪華派對,成為各方蒐集並交換情報的場所。
穆拉特‧阿爾坦上校,土耳其國安局人員。
伊凡‧梅尼可夫,追捕亞雷榭的蘇聯政戰官。
艾拉‧赫許曼,二戰前後,致力於救助猶太人的美籍猶太商人。
作者簡介:
約瑟夫‧卡農(Joseph Kanon),美國諜報驚悚小說作家。
《紐約時報》譽為格雷安‧葛與約翰‧勒卡雷的接班人。成為全職作家之前,曾任兩家出版公司Houghton Mifflin和Dutton高層主管,
前作《柏林迷宮》(The Good German)已於2006年被翻拍為好萊塢電影,由金獎導演史蒂芬‧索德柏執導,喬治‧克魯尼和凱特‧布蘭琪主演。現與妻子兼文學經紀人蘿冰‧史特勞斯(Robin Straus)住在紐約市,育有二子。
譯者簡介:
李建興,台灣台南市人,輔仁大學英文系畢。曾任漫畫、電玩、情色、科普、旅遊叢書等編輯,路透新聞編譯,現為自由文字工作者。譯有《地獄》、《失落的符號》、《殺手的祈禱》、《把妹達人》系列等數十冊。電子信箱:samsonli@ms12.hinet.net
章節試閱
本書純屬虛構。姓名、角色、地點與事件皆是作者想像力之產物或虛擬假借。與真實人物,無論存歿,事件或地點若有任何雷同,乃完全巧合。
謹獻給
我在伊斯坦堡的同伴David Kanon
與
我的作曲人Michael Kanon
第一部 貝貝克區
第一次行動被迫取消。花了好幾天安排船隻和庇護所,然後就在接應之前幾小時,起風了,一陣從東北方呼嘯而下的強風,掃過黑海時掀起巨浪。博斯普魯斯海峽的波浪,抵達防護齊全的沿岸別墅時通常比船隻的尾浪高不了多少,這時卻洶湧拍打著登岸碼頭。從碼頭上,里昂幾乎看不清亞洲那邊,只有幾串昏暗的燈光藏在滂沱的雨幕後面。誰會冒險呢?連堅固耐操的渡輪都會誤點,更別說被收買的漁船了。他想像著漁夫計算他的機會:驚濤駭浪,視野模糊,指望四十米外突然冒出來的輪廓不是根本無法閃躲的木材貨輪。或者留在安全的碼頭上,綁好繩索在鑄鐵火爐邊喝喝梅子白蘭地。誰能苛責他呢?只有傻子才在暴風雨天出海。乘客可以等等。籌備好幾天都泡湯了。天公不作美啊。
「還要多久?」米海拉緊他的外套說。
他們停車在魯梅利碉堡底下,看著停泊的船隻隨浪翻騰,拉扯著纜繩。
「再等半小時。如果他遲到了而我不在這兒-」
「他不是遲到,」米海反駁說。他瞄了一眼。「他有這麼重要?」
「我不曉得,我只是送貨的。」
「冷死人了,」米海說,發動引擎。「這種季節。」
里昂露出微笑。在伊斯坦堡的自我想像中,四季如夏,女士們在花園涼亭裡吃果汁雪泥,旁邊有小船漂過。這座城市的人顫抖著靠火爐與毛衣撐過冬天,似乎有點驚訝天氣竟然也會變冷。
米海讓暖氣開了幾分鐘再關掉,像烏龜似的瑟縮在他的外套裡。「那就跟我來,但是不准發問。」
里昂伸手抹過窗戶上凝結的水珠,把它清除。「對你沒有危險。」
「太好了。新任務。你沒辦法自己做嗎?」
「他剛從康斯坦夏出來。就我所知,他只會說羅馬尼亞語。還有呢?手語?可是你-」
米海揮手打發。「你的新朋友之一。一定是德國人。」
「你不必這麼委屈。」
「小事一樁。我會討回來的。」
他點了根菸,有一瞬間里昂可以看見他灰白的臉孔和頭上僵硬斑白的頭髮。快要全白了。他們剛認識時,原本是黑色捲髮,打理得就像布加勒斯特時髦客的樣子,勝利大道上所有咖啡館都認識他。
「況且,看到鼠輩們離開-」 他鬱悶地說,「他們不肯讓我們出來。現在看他們的下場。」
「你已經盡力了。」巴勒斯坦護照,自由進出布加勒斯特,乞求資金,租賃老舊船隻,最後的生命線,直到這些也被剝奪。
米海吸一口菸,凝視擋風玻璃上淌落的水滴。「你最近怎麼樣?」他終於說。「你看起來很累。」
里昂聳肩,沒有回答。
「你為什麼接這差事?」米海轉頭面對他,「戰爭已經結束了。」
「是嗎?沒人告訴我。」
「才怪,他們打算展開另一場戰爭。」
「沒有我認識的人。」
「小心別喜歡上這檔事。一旦開始喜歡-」他的聲音漸低,因抽菸而沙啞,即使到現在仍維持著東歐口音。「那就不再有任何意義了。變成習慣。像這個,」他舉起他的菸說,「只是喜歡它的味道。」
里昂看著他,「那你呢?」
「對我們沒什麼改變。我們還在拯救猶太人。」他作個苦笑表情。「現在是逃離盟友。弄不到巴勒斯坦簽證,他們能去哪裡,波蘭嗎?我還在幫你跟納粹聯絡。真是美好世界。」
「為什麼找納粹?」
「為什麼做這些事?為了可憐的難民?不,我想一定是有人認識俄國佬。但是誰曉得呢?」
「你只是猜測。」
「你運送什麼東西,對你不重要嗎?」
里昂別開目光,再回來看錶。「呃,今晚他不會來了。無論他是誰。我最好打個電話。確認一下。那邊有咖啡館。」
米海俯身再次發動引擎。「我會停在附近。」
「不,留在這兒。我不希望車子-」
「了解。你在雨中跑步過馬路。淋濕。然後跑回來。又淋濕。回到等候的車子上。這樣就比較不可疑嗎。如果有人監視的話。」他把車子打到一檔。
「這是你的車,」里昂說,「如此而已。」
「你認為他們迄今還沒監視過?」
「有嗎?你會知道的,」他說,這是發問。
「永遠要假設有。」他橫過路面轉彎,停在咖啡館門前。「就照預定的做吧。避免淋濕。先告訴我。如果他來了,你的包裹,我要開車送他去-─他住宿的任何地方嗎?」
「不用。」
米海點頭。「這才像話。」他往側窗歪歪頭,「打電話吧。趁他們還沒起疑。」
有四名男子在玩骨牌、用鬱金香杯喝茶。當他們抬頭看,里昂瞬間變成希望他們看到的人─-被雨困住的外國人(ferengi原指《星艦迷航記》虛擬的外星人種族),正甩掉帽子上的水,需要電話-─他臉紅了,脈搏有點興奮加快。喜歡這感覺。或許米海看穿了,這種感覺,就像逍遙法外。
規劃,逃脫。今晚他會搭纜車到貝貝克區(Bebek,博斯普魯斯海峽歐洲岸位於兩座大橋之間的高級住宅區)的最後一站,再走到診所。這趟路他走過無數次了。如果被人跟蹤,他們會停車在診所門口一條街外等候,慶幸可以保暖,不用淋雨,又知道他在哪裡。但是剛經過一大叢夾竹桃,他就前往花園側門,折返米海在等候的博斯普魯斯路,突然感覺自由,有點狂喜。黑暗中不會有人看到他。如果他們在場,他們會抽菸,很無聊,以為他在裡面。這另一面生活,走到車上,只有他自己知道。
電話在靠近廁所的牆上。除了磁磚敲擊與沸水的嘶聲之外,室內一片寂靜,預感似乎在大聲叫他進去。講英語的外國人,大家會說。要是有人問起的話。
「湯米?」幸好他在家,沒出去吃晚飯。
「啊,我正等你打來呢,」他說,溫和的客套口吻帶著一點冷硬的腔調。「你想要那份報告-─我懂,我懂─-我的速記員一直沒出現。船隻有問題。老套,不是嗎?只要一有天氣跟渡輪的消息-」里昂想像著線路另一側的圓臉,補上肥厚的下顎線條。「我明天可以給你,好嗎?我是說,契約沒問題的。我們只是在等配額。我跟美國菸草公司講了大半天的電話,所以這事兒你也在同一條船上。現在我們只需要簽名。」在商務代表團,湯米在領事館當作掩護身分的戰時機構。
「沒關係。反正我也困在這診所了。只是問問看是否送出來了。」
「沒有。改明天這時候。抱歉了。讓我補償你一下。去公園飯店請你喝一杯吧。」這倒罕見。這麼晚了?
本書純屬虛構。姓名、角色、地點與事件皆是作者想像力之產物或虛擬假借。與真實人物,無論存歿,事件或地點若有任何雷同,乃完全巧合。
謹獻給
我在伊斯坦堡的同伴David Kanon
與
我的作曲人Michael Kanon
第一部 貝貝克區
第一次行動被迫取消。花了好幾天安排船隻和庇護所,然後就在接應之前幾小時,起風了,一陣從東北方呼嘯而下的強風,掃過黑海時掀起巨浪。博斯普魯斯海峽的波浪,抵達防護齊全的沿岸別墅時通常比船隻的尾浪高不了多少,這時卻洶湧拍打著登岸碼頭。從碼頭上,里昂幾乎看不清亞洲那邊,只有幾串昏暗的燈光藏在滂...
目錄
第一部 貝貝克區
第二部 拉雷里區
第三部 佩拉宮飯店
第四部 坎勒札區
第五部 余斯屈達爾區
第六部 布尤克島
第七部 加拉塔大橋
第一部 貝貝克區
第二部 拉雷里區
第三部 佩拉宮飯店
第四部 坎勒札區
第五部 余斯屈達爾區
第六部 布尤克島
第七部 加拉塔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