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出π至小數點後百位以上的鸚鵡,懂得交換人質的劍齒虎…
高智能的生物腦,以無線網絡連接生成了遠超過人類想像的超級智慧,
人類該如何面對自己一手造成的最大浩劫?!
奇想超越麥可‧克萊頓《侏儸紀公園》 《印第安那瓊斯》系列續作指定作家
各大暢銷榜常勝軍詹姆士.羅林斯全新出擊
一出版立刻空降《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今日美國報》、《出版人週刊》等各大文學小說暢銷榜
「這傢伙不是寫小說的,他簡直是蓋雲霄飛車的!」──Bookreview
最可怕的生物兵器竟然是腦?!
從人類企圖做神的工作那一刻起,我們都將成為自己的獵物……
專門研究瀕危動物美女獸醫羅娜,臨時受命協助調查一起詭譎的動物走私案,漁船上的船員已全數失蹤或死亡,只留下一籠籠根本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生物。連體的侏儒捲尾猴、長腳的緬甸蟒、足球大的吸血蝙蝠、能夠背出π的無毛鸚鵡…還有已經破籠而出、絕種千年以上兇猛的劍齒虎…牠們駭人的共同之處在於:非比尋常的高度智慧,以及多了一對完全相同的染色體。
為了追捕已經肢解數人、即將襲擊童軍營地的劍齒虎,羅娜和久別重逢的美國邊境巡邏隊警官傑克必須走出彼此間那段不可告人的往事,攜手對付難纏的高智慧生物,以及隱身在黑暗中、企圖消滅所有真相的特種部隊。
究竟是誰在藉由基因工程引發返祖現象,妄想代班神的工作重建伊甸園?在世界混沌之初,所有生物意識相連的真相到底是什麼?羅娜與傑克又是否能從這巨大的狂妄和野心之中逃出生天?
作者簡介:
詹姆士.羅林斯(James Rollins)
著有暢銷懸疑小說「西格瑪中隊」系列,包括《聖骨拼圖》、《黑色密令》等,每次出手都不放過紐約時報小說暢銷排行榜。全球知名的《印第安那瓊斯:水晶王國的骷髏》也相中羅林斯的才能,邀請他擔任改編小說的作者。在創作六本「西格瑪中隊」系列後,羅林斯決定回溯寫作原點──精采絕倫的冒險故事,於是完成了《伊甸園的祭壇》。
目前定居內華達山,身兼紐約時報排行榜暢銷作家,獸醫學博士,洞窟探險家,有照潛水員等多重身份,常可在地底下與水底下見到他的身影。
譯者簡介:
許文達
一九七三年生,台灣宜蘭人,中央大學英美語文研究所肄業,曾任《電腦玩家》編輯,現為專職電腦遊戲與奇幻小說工作者。譯作有:《活祭》、《柏德之門二》、《戰爭遊戲》、《克萊恩魔法傳》、《魔法聖戰》、《戰爭機器》、《死亡之門》系列,以及《魔獸爭霸》系列。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結合科學實證分析與高爆發力的動作場景,跟賣座電影一樣精彩刺激。」
——芝加哥太陽報
「詹姆士.羅林斯的文字躍然紙上,懸疑緊張的情節令人愛不釋手……結合精彩的個人冒險、菁英團隊的合作,以及宗教符號學,創造出動人心弦的閱讀體驗……堪稱當今最出色的科技/驚悚小說。」
——圖書館學刊
「詹姆士.羅林斯不愧是書寫跨國懸案故事的大師。」
——李奇蒙時遞報
「這傢伙不是寫小說的,他簡直是蓋雲霄飛車的……詹姆士.羅林斯巧妙地結合了扣人心弦的歷史懸案,精彩的動作場面,以及獨具風格的人物……喜歡『動作戲』的讀者絕不容錯過。」
——書評
「詹姆士.羅林斯真的說到做到:保證精彩、真的精彩。」
——坦帕論壇報
名人推薦:「結合科學實證分析與高爆發力的動作場景,跟賣座電影一樣精彩刺激。」
——芝加哥太陽報
「詹姆士.羅林斯的文字躍然紙上,懸疑緊張的情節令人愛不釋手……結合精彩的個人冒險、菁英團隊的合作,以及宗教符號學,創造出動人心弦的閱讀體驗……堪稱當今最出色的科技/驚悚小說。」
——圖書館學刊
「詹姆士.羅林斯不愧是書寫跨國懸案故事的大師。」
——李奇蒙時遞報
「這傢伙不是寫小說的,他簡直是蓋雲霄飛車的……詹姆士.羅林斯巧妙地結合了扣人心弦的歷史懸案,精彩的動作場面,以及獨具風格的人物……喜歡『動作戲』...
章節試閱
「波克醫生,我們將在幾分鐘後降落。」
她點了點頭,直視前方。隨著距離縮短,原本在底下的翠綠色沼澤散化成眼前一座座島嶼和半島。往墨西哥灣裡探看,幾座較大的島嶼在地平線遠處接成了一條黑線,形成保護沿岸濕地與沼澤的天然屏障。
但他們不會去這麼遠。
她瞥見一艘在陽光照射下閃耀的白船停泊在其中一座小島岸上。終於到了。隨著機身下降到岸邊,她同時注意到海岸上一艘擱淺的老舊漁船。撞擊海岸的力道足以在撂倒幾棵樹後,讓船身衝到岸上。擺明是風暴和猛浪下的犧牲品。
直昇機急降。她緊抓座位扶手。她曾經讀到大部分意外都是發生在起飛和降落階段。這類數據不適合在此刻回想。
距離水面幾碼時,降落速度漸緩,螺旋槳造成的氣旋把海面的波浪整個壓平了。直昇機慢慢在水面上停下,輕巧得像水鳥在靜止的池水上落腳。幾個關閉控制鈕的清脆響聲之後,旋槳逐漸慢了下來。
「請先留在座位上,」駕駛員開口:「他們派了橡皮艇來接您。」
他向窗外點了點頭,將她的注意力轉向從岸邊滑到水面、正全速朝他們前進的小橡皮艇。幾分鐘之後,同樣穿著邊境巡邏隊綠制服的隊員幫她步出機艙,登上小艇。
「這邊請。」橡皮艇的駕駛員對她說。他伸出手,準備扶她一把,但羅娜不予以理會,逕自爬出小艇。「FOS正等著與您進一步詳談。」
「FOS?」
「Field operations supervisor,我們的現場行動主管。」
她不了解邊境巡邏隊的指揮結構,但聽起來他應該就是調查負責人。也許就是這傢伙把她從畝園找來的。為了找到答案,她跟著駕駛員走向擱淺的漁船。在河邊長大的她對船隻相當了解。漁船不大,約四十英呎。右舷橫槓在撞擊中碎裂,但左舷上的長柱還斜立著指向天際。捕蝦網也仍牢牢繫在帆槓上。
幾個著邊境巡邏隊制服的隊員聚集在漁船邊,有些戴著軟呢牛仔帽,有些戴了綠色棒球帽。她還注意到眾人皮套中的配槍,有個男的肩上還扛了一把雷明頓散彈槍。
到底怎麼回事?
男人們在她接近時陷入沉默,好幾雙眼睛在她全身上下打量,似乎有些驚豔。她雖然維持著嚴肅的表情,卻感到自己的臉頰因惱怒而發燙,並且努力抗拒想對他們比中指的衝動。
想也知道是個男人國。
其他探員往兩邊站開,讓出位置給一位穿著相似的男子:墨綠色長褲配上同色長袖襯衫,袖子隨意的捲到手肘。他用手梳了梳一頭被汗浸濕的黑髮,把黑色棒球帽端正戴好。一雙藍灰色眼睛早就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她。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她從她的眼神裡感覺不到一絲輕佻,只是審視。
羅娜還是慶幸他的帽沿恰好遮住了那雙眼睛。
他穿過人群,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身高超過六呎,肩頭寬闊、體格健壯,但絲毫不顯笨重。舉手投足間明顯流露出他是一位懂得不用強勢手段帶人的領導者,並且散發著微帶狠勁的自信。
他一面走近,一面伸出他的大手。
「波克醫生,謝謝您跑一趟。」
她握了握手,同時注意到一條他前臂上長長的疤痕,從手肘延伸到手腕。羅娜抬起頭,剛好對上他的眼神。在他曬成橄欖色的臉上,鬍渣又讓下巴和臉頰更黑了一點。她聽出輕微的肯瓊法語腔。
這麼說,他是當地人。事實上,他身上有種惱人的熟悉感令她惴惴不安。她準備開口,問清楚自己究竟為什麼被帶到這裡。
然而,另一個問題卻脫口而出。
「傑克?」
飽滿但絕對陽剛的雙唇,在他微略點頭示意時,轉現出冷硬的線條,而他的形像也瞬間在她眼裡換了另一個樣。憤怒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為冷漠而叫人難過的感受。上次見到他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當初她高二,而他高中四年級1。
雖然當初他們並不熟識-—在高中階段,兩年就能構成巨大的社交鴻溝—-彼此之間卻有更深沉的牽絆,一段她一直想拋在過去的關連。
從他如烏雲掠過的神情看來,他或許也這麼想著。無論如何,現在不是揭開舊傷的時候。
「波克醫生。」他生硬地說。腔調變得明顯而沙啞。「我請您來是因為……因為我不知道還能借助誰的專業來協助調查。」
她站直身子,同樣恢復專業的態度。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她嚥了下口水,望向漁船,慶幸自己找到轉移視線的藉口。「您找到什麼?」
「您最好親自看看。」
他轉身領她走向漁船。一段繩梯連上甲板,他帶頭輕鬆攀爬而上,羅娜清楚感到他雙腿和背脊的力量。當他身影消失在船舷邊緣,一位隊員將繩梯底部固定住,以便她攀爬而上。
傑克從船上幫忙把她拉上甲板。兩個男的守在通往底艙的門邊。其中一人將手電筒遞給傑克。
「長官,我們已經架了一盞燈,但船艙裡還是暗得要命。」
傑克將手電筒開關往上一推,揮了揮要她跟上。「當心階梯上的血。」
燈光照在階梯一側的汙漬上。像是有什麼被一路拖下貨艙。
她突然不想再往下走。
「我們沒有發現屍體。」傑克說。或許是感覺到她的不對勁,也可能只想多提供點案件細節。
她隨著他沿狹窄的通道步下階梯。
「他們被關在主貨艙。」
她沒問裏頭關了什麼。她已經嗅到再熟悉不過的狗籠臭味,她還聽見軀體移動的聲音、窸窸窣窣的聲音、貓似的喵叫,以及尖銳的鳥鳴。
她開始了解自己被召來的原因。外來物種走私可是年收數十億美金的大生意,僅次於毒品與槍械買賣。不幸的是,美國正是這類買賣的最大客戶,獨佔了全球百分之三十的走私銷售。
她上周才讀到查獲大宗走私稀有老虎的報導。那樁案例中,來自密蘇里的夫婦不是把一隻隻獅子老虎當寵物賣,而是「一塊塊」的賣。他們將老虎私運入境,再加以屠宰。豹、老虎和獅子毛皮的價位至少兩萬美金起跳。還不只如此。殘忍的肢解場什麼都賣:老虎的生殖器被磨粉製成催情劑,骨頭拿來治療關節疾患。一點都不浪費。膽囊、肝臟、腎臟,甚至牙齒。結果這樣的大型貓科動物死了比活著值錢。
她一面跟著傑克進入主貨艙,一面感到憤怒漸漸昇起
高高聳立的長桿燈照亮了低矮空間。不銹鋼獸籠排列在貨艙兩側;艙房深處的幾個大籠子還籠罩在黑暗中。這起走私的規模讓她目瞪口呆,難怪需要找她這樣專門研究外來物種的獸醫協助調查。
傑克轉身將手電筒照向最近的獸籠。
她往裡面看去,這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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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梅納德觀察著這個女人的反應。
驚嚇和恐懼讓羅娜瞪大雙眼。她用一隻手掩住嘴。但沒有維持太久。除了一開始的驚訝以外,他還看出一絲憂慮。她再度瞇起眼睛,緊閉著雙唇,陷在思緒裡。她走近獸籠。
他跟上前,清了清喉嚨。「他們是哪種猴子?」
「是Cebus apella,」她回答。「棕色捲尾猴,原產自南美洲。」
傑克看著共享同一個獸籠的兩隻捲尾猴,蹲在自己的穢物裡,驚恐蜷縮在籠子深處。他們的四肢和背部都是巧克力似的深褐色,臉蛋和胸部淺棕,頭部則是黑色。他們的身軀小得讓他一手就能捧起一隻。
「牠們是幼獸嗎?」他開口問。
她搖了搖頭。「我不這麼認為。依據毛色看來,牠們都已經發育成熟。但你說得對,牠們的體型實在太小,是同類中的侏儒。」
然而傑克知道這還不是最驚人的畸變。羅娜柔聲呢喃著,將兩隻捲尾猴哄到柵欄邊。她冷漠的專業外表開始融去,神情變得溫柔而輕鬆。一對猴子也回應著她的呼喚。他們一面抱著彼此,一面緊緊相連的往羅娜跟前移動。原來,牠們是真的沒有辦法分開。
「連體嬰,」羅娜說。
兩隻捲尾猴的臀部相連——牠們融合在一起,共用三條腿,但有四隻手。
「小可憐」,羅娜悄聲道,「牠們看起來餓壞了。」
牠們挪近柵欄,對安全感和食物的需求同樣明顯。大眼嵌在這樣小的臉上格外顯眼。傑克感覺到牠們的飢餓、恐懼,和一絲期待。他將手伸進口袋,掏出一包燕麥棒。他用嘴撕開包裝,掰成小塊後,遞給羅娜。
她溫柔的將燕麥棒遞過柵欄,其中一隻捲尾猴用細小的手指接了過去,然後一起退回深處分享獎勵。牠們縮在一起從兩端小口嚙咬,但牠們的視線從未離開羅娜。
她看向傑克。一時之間,他彷彿看見離鄉加入海軍前、高中記憶裡認識的那個女孩。羅娜和他的弟弟湯姆在高中第二年,以及那年夏天交往過一段時間。他不願再想起那段回憶。
羅娜肯定也感受到了那段痛苦的回憶。她板起臉,再度恢復專業。她對著其他籠子點了點頭。「帶我看看。」
他帶她走過一排排獸籠,把燈光照向陰暗深處。每個籠子都關著不同的動物,有的熟悉,有的罕見。但和那對捲尾猴一樣,他們全都生來就有些異常。他們在一個大玻璃生態缸旁邊停下,裡頭十五呎長的緬甸蟒蜷曲在一窩蛋周圍。乍看之下並無異常,直到牠向蛋邊蜷近,才露出兩雙收在身下、覆有鱗片的腳爪——來自類似蜥蜴的演化痕跡。
「看起來是一種嚴重的返祖現象」羅娜說。
「波克醫生,我們將在幾分鐘後降落。」
她點了點頭,直視前方。隨著距離縮短,原本在底下的翠綠色沼澤散化成眼前一座座島嶼和半島。往墨西哥灣裡探看,幾座較大的島嶼在地平線遠處接成了一條黑線,形成保護沿岸濕地與沼澤的天然屏障。
但他們不會去這麼遠。
她瞥見一艘在陽光照射下閃耀的白船停泊在其中一座小島岸上。終於到了。隨著機身下降到岸邊,她同時注意到海岸上一艘擱淺的老舊漁船。撞擊海岸的力道足以在撂倒幾棵樹後,讓船身衝到岸上。擺明是風暴和猛浪下的犧牲品。
直昇機急降。她緊抓座位扶手。她曾經讀到大部分意外都是發...
作者序
隱藏在《伊甸園的祭壇》背後──作者訪談
Q: 您的「西格瑪中隊」系列一直非常受歡迎,最新的《THE DOOMS DAY KEY》更是登上了紐約時報暢銷書榜的第二名。您怎麼會突然想要寫本獨立的驚悚小說呢?
A:在寫了六本「西格瑪中隊」系列的小說之後,我原本就有打算要甩開舊人物和舊包袱,寫篇獨立的新故事。這也是個回歸我寫作根源的機會。我最早的前五本小說都是各自獨立的冒險故事,而且,每一本都在嘗試捕捉自己以往閱讀的通俗小說中的某種精神,再配上喬治‧威爾斯、凡爾納,以及哈葛德(H. Rider Haggard)等作家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譬如我的第一本小說《Subterranean》便有點像是凡爾納的《地心冒險》,而我的第二本書《Excavation》則常被描寫成哈葛德的《所羅門王的寶藏》的現代版。所以,《伊甸園的祭壇》開頭便順理成章地引用了喬治‧威爾斯《攔截人魔島》書中的一句話,因為它寫的正是對動物進行奇怪實驗的故事。
Q:《伊甸園的祭壇》的創意發想點是從何而來的呢?
A:在吃午飯的時候冒出來的。當時我正在跟我HarperCollins出版社合作的編輯聊天,她問了個我還在執業當獸醫時就經常一直被問到的問題:你怎麼從來沒寫過跟獸醫有關的故事,像吉米‧哈利的《大地之歌》那樣的?而我的答案也很簡單「因為哈利的小說死的人不夠多」。其實在那個時候,我每天已經得以獸醫的身份工作十四到十六的鐘頭,晚上回家之後壓根不想再碰任何跟獸醫有關的事情,只想寫點劇情緊張懸疑、有各種詭秘場景的冒險故事。所以在那次用餐的時候我就跟我的編輯說,就算我真的寫了本獸醫的書,肯定也還是個驚悚冒險故事。從那次對談之後,故事便開始在我的腦海中逐漸累積:假如有個獸醫意外碰上了一宗稀有動物走私案……但是那些動物又不大正常?有了這麼個開端之後,故事很快便建構起來。而且就跟我所有的作品一樣——沒錯,會死很多人。
Q: 這部書的主角是位獸醫,而您自己也當過好幾年的獸醫。怎麼會想到要主角從事跟您以前一樣的職業呢?
A:因為我還是很喜歡當獸醫。我從小就一直想要當個獸醫。我還記得小學三年級的時候老師一定都會出的那個作文題目:我的志願。其實我早就知道自己長大以後要當獸醫,可是我坐在自己座位上抓著頭想了好久,想不出來「獸醫」的字到底要怎麼寫。於是我只好去做所有小三學生都討厭的那件事情,就是查字典。你看,我就是有那麼想要當獸醫。即使現在已經停止執業,這股熱情還是不自覺地擴散到我的作品裡。我筆下的故事人物經常會有動物作陪,不管是老德國牧羊犬、小美洲虎孤兒,還是混種的狼狗搜救犬。所以我想,也該是時候,送個獸醫登上大舞台了。
Q:而且您還把羅娜‧波克醫生設定成女性。事實上,您有非常多的女讀者。您怎麼有辦法這樣深入地描寫出女人的心境,而您當初又是怎麼會想要從女性角色的觀點來寫這本書的呢?
A:我還在學校念獸醫的時候,班上有半數的同學是女的。之後,女獸醫的比例更是持續攀高。所以我想,從這麼個新鮮的角度來切入故事應該是蠻恰當的。我家裡除了有三個兄弟之外,更重要的是,也還有三個姊妹。我對女人心境變化的認識可以說都是她們教我的,而且她們也依然是我的最佳試閱者。既然我都打算要有所突破、寫出個新類型——史上第一本獸醫驚悚小說——我想乾脆就讓個女的來主導這類「男滿為患」的文類吧。可是,我又不想寫出個女藍波。我希望能創造出一個有血有肉的真實女子、跟故事場景的紐奧良有深刻淵源的女子。於是,羅娜‧波克就這麼誕生了。
Q: 您的驚悚作品另一個非常吸引女性讀者的特色,就是書中的浪漫劇情。羅娜會有什麼浪漫的遭遇嗎?
A:當然。傑克‧梅納德是邊境巡邏隊的菁英,而且就跟羅娜的家庭一樣,和紐奧良有著很深的淵源。但是和羅娜家花園區的莊園豪宅所不同的是,他們家是肯瓊人,而且深深扎根於河口一帶的沼澤區。雖然他們來自於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卻共同擁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年輕往事、一段他們都想要埋藏的秘密。只是,有些秘密它就是埋藏不住。
Q: 書中許多場景發生在奧杜邦瀕絕物種研究中心(簡稱「畝園」)。這個中心是做什麼的?您說它並沒有對外開放,但是您有參觀過嗎?若是沒有,您這個點子又是怎麼來的呢?
A:「畝園」是真實存在的機構,和紐奧良的奧杜邦動物園就有合作關係。這座研究機構座落在密西西比河畔一處孤立的千畝野地裡。「畝園」的主要目標是利用尖端科技保存瀕臨絕種動物,運用像是人工授精、胚胎移植,甚至複製等技術,希望能將牠們從絕種的危境中解救出來。在2003年的時候,他們創先成功複製了一隻非洲野貓,而且還將牠取名叫Ditteaux,發音如同ditto,也就是「同樣」的意思。我很欣賞他們這種幽默感,料想羅娜必然會在這個機構裡工作。
Q: 您在《伊甸園的祭壇》中提到了「基因退化」的現象。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家的貓咪會生下長著劍齒虎獠牙的寶寶嗎?
A:所謂基因退化的正式說法是「返祖現象」。這是一種真實的現象,指的是某種已經消失許多世代的基因特徵,又重新出現在生物個體身上。書中描述好幾頭動物出現了這種現象,其中有隻緬甸蟒更長出了蛇類祖先已經消失的腳。我原本以為這樣的生物是我自己編出來的,結果幾個月前,我意外讀到一篇科學文章,說在中國有條蛇長了功能完整的一條腿。好奇的你只要Google搜尋一下就能找到這條蛇的圖片,而這也證明了大自然真是充滿了驚喜。
Q: 另一個您在《伊甸園的祭壇》拋出的觀念,是某種更高階的、集體式的智慧。您相信動物能進行這種集體式的思考嗎?您相信這等類型的智慧真的已經存在嗎?
A:世上的確存在著不少超乎我們當今理解限度的東西,在這書中提到的一項科學現象正是人類和動物之間的微妙關係。人類對動物那種不可思議的深刻情感,其實遠超過了普通情感或是作伴的需求,而且動物的存在對人也有極大的影響,譬如:拍拍貓兒就能立刻讓血壓下降,帶動物進醫院病房可提高病患的免疫力並加速復原速度。但是,至今我們仍不明白為何人體會有這樣的生理反應。我在這小說裡提出了我自己的理論,為免破壞閱讀樂趣,容我暫且賣個關子。
Q: 基因試驗是《伊甸園的祭壇》的劇情主線之一,身為一名獸醫,您對這議題的看法如何?
A:以「畝園」為例,創新的基因科技研究的確能帶來極大的助益,拯救數以百計的瀕臨絕種動物。但是這些技術確實也存在著巨大的濫用風險,而這也正是我喜歡在作品中探討的主題,拉高層次,檢視濫用新科技所引發的道德衝突。其實,這類的挑戰並不獨見於本世紀,我在小說一開始便引用了喬治‧威爾斯的話:「研究自然讓人終於變得跟自然一樣無情」。所有科學探索都會面臨到「界線在哪裡」的問題,而在我的小說裡,我就是喜歡跨越界線,探討界線另外一側的詭奇危境。
Q:在《伊甸園的祭壇》中您還探討了民間軍事開發合約所帶來的問題。書中的「鐵河工業」進行了不少令人髮指的恐怖試驗。肯定有什麼規範能限制這類的試驗,對吧?!
A:在美國境內或許是有一些規範,但只要一跨出國境,就成了科學三不管地帶。目前有大筆的政府經費注入民間軍事合約市場,包括傳統的軍火商,以及更廣義的科學研究社群。隨著競爭日益激烈,惡質的行徑也亦發嚴重,包括:商業間諜、惡意毀謗、外包到第三世界國家以逃避罰則和安全規範,甚至種種更加見不得人的惡行。雖然鐵河工業是本書虛構的產物,但這類惡行絕非子虛烏有。
Q:您的「西格瑪中隊」系列頗有上窮碧落下黃泉的味道,主角老是出現在南極、西藏和非洲等等的地方。可是《伊甸園的祭壇》絕大多數的場景都是在紐奧良,為什麼會決定選同一個地方來發展劇情?為什麼會選紐奧良呢?
A:因為我愛紐奧良。在卡崔娜颶風之前與之後,我去了至少十次以上。我去參觀過鱷魚農場、坐風扇船遊過河口沼澤,持燭光逛過墓園,在盛夏六月賞過花,在將軍宮餐廳偷過麵包,而且逃過了在波本街猜那是什麼味道。美國沒有任何一座城市比得上它,儘管遭受颶風摧殘,它依然生氣勃勃。紐奧良有著特殊的活力,豐富多元的文化,以及一種讓從古至今多少作者縈繞在心的獨特氣質。
Q: 您素來以既廣且深的研究而聞名。在研究與設計《伊甸園的祭壇》的劇情時,您有做了什麼樣的驚人冒險嗎?
A:這是我身為作者以來,第一次遵循「寫你所知」這句格言。當然,那也僅適用故事當中的獸醫成分而已。至於其他的細節,我花了非常多的時間在沼澤裡學習,像是:鱷魚喜歡棉花糖、浣熊很會游泳,還有七月真的非常不適合跑去河口沼澤等等。我也用力張開耳朵,從當地人聽到了各種有趣的故事和軼聞(其中還有許多太過驚人、無法刊印的)。當然,我還吃遍了紐奧良的各種美食。這些都是作者為了創作而必要的付出與犧牲啊!
Q:未來還有什麼出書計畫嗎?
A:一直都還有二、三本書要寫。2010年的春天,我會推出童書系列的第二冊,書名叫做《Jake Ransom and the Howling Sphinx》。然後,夏天要出剛剛說的那本西格瑪中隊的重頭戲。年底的時候我還有個驚喜要給大家,只是現在還不能透露。所以,還有好多本書要忙!
Q: 您可真是個大忙人。您都不用睡覺嗎?
A:睡覺?那是什麼東西、聽都沒聽過。麻煩教我一下。
隱藏在《伊甸園的祭壇》背後──作者訪談
Q: 您的「西格瑪中隊」系列一直非常受歡迎,最新的《THE DOOMS DAY KEY》更是登上了紐約時報暢銷書榜的第二名。您怎麼會突然想要寫本獨立的驚悚小說呢?
A:在寫了六本「西格瑪中隊」系列的小說之後,我原本就有打算要甩開舊人物和舊包袱,寫篇獨立的新故事。這也是個回歸我寫作根源的機會。我最早的前五本小說都是各自獨立的冒險故事,而且,每一本都在嘗試捕捉自己以往閱讀的通俗小說中的某種精神,再配上喬治‧威爾斯、凡爾納,以及哈葛德(H. Rider Haggard)等作家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譬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