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鋼琴寫詩,用狼的步伐奔馳世界
台北愛樂電台主持人/Zoë/專文推薦,資深音樂人黃韻玲感動推薦!
法國暢銷160,000冊,版權售出9種語言!
「我對童年沒有任何懷念。」從第一個句子,伊蓮.葛莉茉就為她令人驚訝的文字定了基調。這位當今國際樂壇最具有個人魅力和特質的法國鋼琴家,小時候有過動與強迫症、自殘傾向,父母為了讓她發洩過剩精力而開始學鋼琴。她一路走來千迴百轉,經過展現驚人天賦的青少年階段、和巴黎音樂界的決裂、自我放逐美國、在紐約的孤獨與疑慮──直到那天深夜和阿拉瓦相遇,那隻讓她重生的母狼,喚醒她孤獨和野性的本能,找到了內心的和諧。
葛莉茉擁有絕佳條件,不但技藝精湛、擁有好機運,還有驚為天人的美貌;成名過程相當傳奇,十五歲灌錄的第一張拉赫曼尼諾夫作品專輯,就奪得了法國年度唱片大獎。儘管是天之驕子,她卻從不服從體制,堅持走出自己的路,現在是國際最受矚目的女鋼琴家,並在紐約設立了「狼群保護中心」,每年招待許多兒童參觀。
這本以小說體裁寫成的自傳,穿插許多與動物、狼有關的神話、傳說、文學典故等等,回顧了狼這物種被不公平地妖魔化的歷史。文筆優美且具故事性,展現葛莉茉的廣泛涉獵以及對於生命的省思。虛幻的動物,神祕的傳說,藝術家、音樂家們少為人知的面目,各個不同的面相最後勾勒出一個叛逆者獨一無二的影像。
《野性的變奏》是一曲對音樂、對自由的讚歌,一篇為狼、為保護大自然的捍衛書,也是一則給所有心裡住著一個不聽話小孩的人看的美麗故事。
作者簡介:
伊蓮.葛莉茉 Hélène Grimaud
伊蓮.葛莉茉1969年出生於法國南部的艾克斯.普羅旺斯(Aix-en-Provence),父母是義大利裔猶太人,有著北非、西班牙、科西嘉、猶太血統。
她是國際知名的音樂家,成名的過程相當傳奇。七歲才開始學琴,十三歲就經法國國立音樂學院評審全數通過,成為有史以來得到全數通過入學最年輕的學生;十四歲時背著學校自己安排協奏曲演出,並藉由那場演出錄音簽到唱片合約,唱片公司製作人當時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年齡;十五歲第一張灌錄的拉赫曼尼諾夫作品專輯發行後,居然奪得法國年度唱片大獎。
葛莉茉的演奏風格獨樹一格,觸鍵果斷有力,纖細的音樂性,散發獨特的氣質與魅力;儘管身材嬌小,卻偏好氣勢龐大的作品,尤其是德奧作曲家結構嚴謹、主題沉重的音樂,這也是她和傳統法國鋼琴家截然不同的特質,常和鋼琴女王阿格麗希相提並論。
她的生命奉獻予兩個熱愛,一方面是音樂和世界各地的巡迴演奏;另一方面,她以函授方式修得動物行為學學位,積極參與野狼的生態保育,在美國紐約州創立專門保護狼的非營利教育組織「狼群保護中心」(Wolf Conservation Center),推廣保育概念,每年接待許多兒童參觀。對狼的喜愛和研究,讓她被稱為「狼女」。
葛莉茉以其特立獨行的性格與美貌,成為當代最受矚目的女鋼琴家,在全球各地舉辦的音樂會持續吸引滿座的人潮。曾任《Vogue》雜誌模特兒,2007年開始成為萬寶龍名錶、服飾、珠寶、眼鏡等全球代言大使。於1990年搬到美國佛羅里達,隨即搬到紐約州北部定居,現居瑞士。
譯者簡介:
嚴慧瑩
1967年生,輔仁大學法文系畢業,法國普羅旺斯大學當代法國文學博士,專門研究當代法國女作家瑪麗.荷朵內的創作。目前定居巴黎,從事文學翻譯,譯有《六個非道德故事》、《緩慢》、《羅絲.梅莉.羅絲》、《永遠的山谷》、《沼澤邊的旅店》、《口信》、《終極美味》、《灰色的靈魂》、《落日的召喚》、《一座島嶼的可能性》、《無愛繁殖》等書,並著作法國旅遊資訊相關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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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令人驚艷的自傳,比本年度大部分的小說都還具故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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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莉茉女士巧妙地將狼的精神與她一生對音樂鍥而不捨地追求穿插在一起,寫出一本令人難以放下手的著作。
──姜戎,《狼圖騰》作者
抒情而有創意的創新著作,葛莉茉的敘述巧妙地捕捉到了個人的獨特氣質,不僅僅能吸引音樂和大自然的愛好者,也能吸引對迷人的回憶錄感興趣的讀者。強烈建議。
──《圖書館期刊》
極其迷人……《野性的變奏》詳述葛莉茉的的雙重激情,並表達了她自身古怪與強迫的特質。──《今日美國報》
我已經很久沒遇過如此天份卓越、這種性情的人了。
──鋼琴大師波雷(Jorge Bolet)
非常罕見的,葛莉茉結合了強大的智性與強烈的情感。在演出之前她會有很詳細清晰的概念,但在演奏會上又非常自然,渾然天成。
──名指揮家沙隆尼(Esa-Pekka Salonen)
火與冰、熱情與理智集聚一體,年輕的鋼琴家伊蓮.葛莉茉已達到偉大藝術家的成熟度。
──《音樂世界》雜誌
一位光芒四射的古典鋼琴家……她的音樂具有強大的感染力。
──《星期日泰晤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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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莉茉女士巧妙地將...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天生叛逆
我對童年沒有任何懷念。這麼多年以來,我從不曾感覺童年是個失去的天堂,相反的,天堂是要我去尋找的,在他處,等待我去發現。
一個隱埋在我自己內在的天堂。
「她真是不知足!」
小時候,我從周圍的人、看護我的人、評論我的人嘴巴裡聽到過千百次這句話。在還未真正了解這些字的意思之前,我就幫它們建構了一個大家族,像我的那一堆絨毛玩偶一樣。這個家族的姓氏是「不」。它們每個都具有相同的能力:描畫我媽媽驚訝或擔心的臉。獨自在房間裡的時候,我咬字清楚一一叫著它們的名字,還幫它們畫了一個族譜。這些字的最上方是曾祖父(我也有一個我超愛的曾祖父):不服從。曾祖母從缺,不一定要有,我本身就沒有曾祖母。何況,我覺得這一點自己蠻獨特的:在學校少數的交往當中讓我意識到自己其實擁有一個寳;我父母或老師口中的「我的小朋友們」,沒有一個家裡還有曾字輩的長輩。
接在不服從之後的,是也經常出現的不知足。之後還有不服管教,以及不切實際、不守紀律、不滿足、不聽話……不知適應、不能掌握。
「讓她做做運動吧。」
不知誰診斷我是精力太旺盛,活力太充沛,武術或網球可以讓我失一點血。我兩個運動都做,還加上舞蹈,不過被評斷完全「不適合」這項藝術。我不只嫌惡這種身體的紀律,附屬的那些道具都讓我反感:緊身衣、芭蕾舞短蓬裙、舞鞋、粉紅緞布,我沒有一個喜歡。我看起來活像有幾次耶誕節人家不知投其所好而送我的洋娃娃,所有這些洋娃娃都被我生氣地丟去撞牆,甚至光想到有人會送我這種東西,都讓我不寒而慄,何況看起來像它們!但是我還滿喜歡練習武術和打網球,我經常和爸爸一起打網球,這是我們共度的美好時光,爸爸擁有笛卡爾式冷靜的個性,崇尚次序和規劃,嚴謹,每次都被我的莽撞、多變的脾氣、突來的熱情搞得火大。
我可以感覺到,每次我不按理出牌,他就會不高興。我這種無厘頭,每次被媽媽看到,從她睜得大大的眼珠裡就可以察覺。他們兩人,天下父母心,試著替我這些不理智的舉止找個發洩的管道。但是沒有任何活動可以宣洩我過多的活力,我只好拿它來傷害自己。我和其他孩子完全沒有交集,沒有任何玩伴;在學校我過得很痛苦,課外活動中也好不到哪兒去。
「看看這張圖畫。」
老師亮出一張大大的紙,媽媽只看見上面畫了一堆格子。雖然她自己也是老師,對小孩的天馬行空已經很習慣,還是落入了陷阱:
「我不懂這是什麼。」
「很簡單啊,」老師嘆口氣說:「我們要伊蓮,以及其他所有小朋友,畫鷄籠裡的母雞。您女兒畫了一堆鐵絲網,真令人憂心。」
接著,她們低聲交談,嘴裡魚貫流出不家族。忠告。不可避免的皺眉。
「下課的時候妳都不和同學玩,是真的嗎?妳別告訴我整個學校沒有一個男生、沒有一個女生妳看得順眼。」
媽媽老是擔心。我用臉摩擦著她的手,她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氣味,混合薰衣草和粉筆的味道,還有一絲香皂也洗不掉的蒜頭味。看著我長大的普羅旺斯的蒜頭,她在菜餚上揮灑蒜頭,像是氣味森林裡無數的小白石頭,為我奏起古老的義大利旋律。我最討厭她擔心,兩道眉毛皺起,溝紋匯集在鼻尖,讓我心裡真不好受,我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罪惡感,覺得自己很惡劣。然而,惡劣的不是我,不是我的本質。當我把洋娃娃摔到牆上的同時,也把送我娃娃的人的好意踩扁,但那不是我,只是我體內一個想要竄出來、想要表達、想要逃脫的東西。
「界限是什麼呢,媽媽?」
「就是一個標示尺度的範圍……」
「那我的身體就是我的界限嗎?」
我這個討厭的界線,身體裡有某種東西想要破繭脫逃。惡劣?小孩子有時候的確很惡劣,閉上眼睛,我馬上可以想到下課時分,他們對弱小同學的嘲笑、鬼祟的拳頭,他們會對生病的狗攔腰踢一腳。該如何跟媽媽解釋,我討厭他們,討厭他們老是聚成一團、結成一黨,專挑弱者欺負?我覺得他們很可悲,覺得自己跟他們不同。而且我真的是不同,不是嗎?
「小娜奴(按:葛莉茉的小名),不可以大聲問為什麼門房先生走路像鴨子,他跛著走是因為殘障,他聽到妳的話會很難過,不可以傷害別人,很殘忍。」
那時我三歲。次日,在同一個地方,又遇見門房先生,我大聲說:
「妳看,媽媽,我並沒有說他走路像鴨子。」
這句話不只大聲,而且咬字清楚。我已經不記得媽媽的反應,只記得立即而來的懲罰:門房先生難過的樣子敲擊著我的心,身體幾乎真正感受到,這個難過還參雜著一絲悲傷,因為這個他從出生看著長大的小女孩,已經投向拙劣的殘酷、傷人的惡勢力。我記得自己立刻被說出的話、心中的後悔痛苦嚇到,這滋味就像學校禮堂散發的金屬氣味,泛著紫紅色,就如同我看到同班同學嘲笑另一個同學,目睹他們的殘暴,尤其是男生,總是集結成群,總是你推我擠,總是踢來打去。然而,如果我參加他們的遊戲的話,會選擇男生那邊。我比誰都厲害,只消一眼,立刻知道哪根樹枝可以最快爬上樹;攀爬、賽跑、躲閃,我一定贏過他們。他們玩的彈珠最讓我感興趣:手與彈珠之間的遊戲,這個手之舞──時而力道大,時而仔細精確──像陽光下令人迷眩的芭蕾舞,閃耀著瑪瑙、水珠、石油、乳白石的光芒。我也喜歡彈珠發出的聲音,在口袋裡的叮叮噹噹,撞擊時代表勝利的那沉沉一聲。但是,天知道為什麼,彈珠和女生就是湊不到一塊兒。沒錯,玩彈珠要放開肢體,不怕蹲不怕歪來扭去;女生呢,總是小心舉手投足,放不開手腳,注意不要弄皺裙子,扭歪襪子,男生卻不在意衣服,弄髒或撕破一點都不介意,這種不在意我很欣賞。
但是我不覺得自己是個「男生」,我還是個孩子,只是以性別做藉口來反抗,我被預設應該有的態度舉止,却是和我的個性全然不同的。幸好,媽媽尊重我的個性,從不會強迫我穿裙子、罩衫、或是百折裙洋裝。
下課時分,為了躲開其他人,我躲到教室裡或走廊上金屬掛衣鉤上的衣服後面,有時候被老師發現,就被趕到操場上。操場上我也有一個角落,一面高牆的牆腳,我背靠著牆,像蜥蜴一樣一動也不動,注視著其他同學,尤其是五年級的學生。
五年級那班,莎冰帶著女王般的慵懶,在栗樹下散步,旁邊總是圍著兩三個女生。我羨慕那些高年級女生的笑聲和默契,羨慕她們之間互訴小祕密、惹得臉紅的奇怪氣氛。莎冰身材瘦長,臉頰圓圓的,她的動作秀氣,微笑直率,讓我想到聖母的形象。我喜歡她走路時肩上浮動的長髮,尤其她一出現時,那種讓周圍所有噪音消失──整個操場的吵雜──的魔力。她讓聲音都懸浮不動,我好崇拜她。一想到她,巴不得快點長大的希望變得強烈尖銳,突然佔據我整個人,又感受到想衝脫肉體、四肢朝四方伸展的慾望,這個感覺將我抽離世界,以一種像喜極而泣的強烈度。
課堂上,我也無法和周遭和諧共處。導師或其他老師都沒辦法讓我乖乖坐在椅子上。我並不是個壞學生,只是不停發問發言,或是該專心聽課時作白日夢;我問一些不相干的問題,永遠像激流一樣氾濫兩岸,干擾上課。但同時,我也為此所苦,無法置身於所有對我的評論之外,罪惡感吞噬我,夜晚,在我夢裡,很長一段時間,我感受到狂吼的密斯托拉風 把我捲下學校巨大的樓梯,夢中的樓梯沒有扶手,沒有任何倚靠的地方,我從令人昏眩的高處跌下。之後我當然毫髮無傷,只是渾身發顫一身大汗,我每次都很訝異自己醒來還在床上,好似這個墜落應該讓我變成別的東西、讓我處在別處、以另一種形式,讓我終於可以覺得自在,讓我抽離得更遠,變得更偉大。我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地方,只知道這種想置身別處的渴望深埋在我的人格裡,雖然不知何處,但像一個不可撼動的缺憾,這個難以描述又揮之不去的渴望,以及找不到摸不著的空洞困擾著我,糾纏著我。
★
一五三二年,在我出生的艾克斯.普羅旺斯(Aix-en Provence),議會會長巴特勒米.德.夏森諾 寫了一本諮詢文集,書中大部分有關「對有害動物的訴訟」。據說他之前還曾發表過一份巧妙的辯護詞,捍衛那些大舉入侵歐登市的老鼠。在這本文集中,又名夏森內的夏森諾,正經八百地摘要有害動物製造的尋常問題,甚至還列舉了有害動物名單,諸如老鼠、田鼠、水鼠、象蟲、蛞蝓、鰓角金龜子、毛毛蟲和其他寄生害蟲,這一堆啃噬農作物的害蟲。
是否該將這些害蟲繩之以法呢?夏森內發出如此疑問,當時他正投身法律校訂的工作。之後,明法規定:這些動物應當一一傳訊上法庭,如果無法出庭,將會指派一名代理人出庭應訊。這些審判只由主教審判權來裁定;判決下來,這些在農田裡破壞作物的害蟲必須被引渡,但是鑒於牠們必須覓食的自然、合法需要,允許牠們在荒廢的田地上安身立命。當然,許多蟲類並不遵守判決,應該說大部分情況都是這樣,這時法官就必須下更重的懲處,將之開除出教,逐出教會。可考的案例,拉翁市的蒼蠅和田鼠就此遭到這樣的嚴酷懲罰,特洛瓦市的蚱蜢、田鼠、毛蟲和野兔亦如是。
儘管如此,犯錯的動物不一定都會被驅逐出教,被馴養的動物由非教會法庭審判,這些豬、牛、驢子、狗、馬等等,如果毀了人家商店或花園,或是更嚴重的,殺了人,就會被逮補,送入監獄,等待判決。
此時,就像面對一個殺人犯一樣,警方會先錄製口供,進行調查,傳來證人聽他們的證詞。判決裁定,懲處將在犯罪動物的牢房裡宣告。因此,一三八六年,在諾曼地地區,一隻母豬被判了死刑,從頭到腳穿上人的衣裝,被一匹母馬(喔,多麼侮辱的對待)拖到集會廣場上處決。法雷斯子爵坐鎮,佃農們趕著豬群前來以達殺雞儆猴之效,母豬主人位在第一排,「好讓他無地自容」,劊子手一刀砍下豬的嘴臉,劃破牠一根大腿。他在割掉的臉上放上一付人臉面具,之後把兩隻後腿吊起,直到牠死,之後母豬被放在柴堆上燒毀。
這隻母豬到底犯下什麼滔天大罪,承受這樣的極刑,還讓周遭同類必須目睹這種殘酷刑罰作為警戒?牠闖進屋子,吞食了一個三個月大嬰兒的半邊臉頰半隻手臂,嬰孩叫做尚勒莫,躺在搖籃裡,隨後傷勢太重而死。
按照同樣的邏輯,在吉索城,一頭犯錯的牛被吊死;在克雷蒙.波維西,一隻母驢被射殺,因為牠攻擊新的女主人;在坡結城,一隻母羊和牠主人因為獸姦,雙雙被裝在袋子裡吊死之後焚燒。動物審判的案例不勝枚舉。直到十七世紀之前,這些刑事案例紀錄裡,犯案最多的主角還是豬。那是因為,在那個時候,豬可以隨意遊蕩在城市或鄉野之間,身負養路工、清潔工的工作,有時牠們破壞墓園,把屍體刨出來啃。因此,一四五七年在勃根地的沙維尼.艾塘鎮,一隻母豬承認(原文的確是這麼寫的!)和牠六隻共犯小豬仔,一起把一個叫做傑安.馬丹的五歲小男孩殺了,屍體被啃食了一半……
為什麼有這些審判呢?很簡單,因為我們還不太清楚這些動物的本性──牠們到底有沒有靈魂,又是什麼樣的本質?──牠們也應該接受審理、一個同樣正義的對待。如同任何一個人類。
第一章 天生叛逆我對童年沒有任何懷念。這麼多年以來,我從不曾感覺童年是個失去的天堂,相反的,天堂是要我去尋找的,在他處,等待我去發現。一個隱埋在我自己內在的天堂。「她真是不知足!」小時候,我從周圍的人、看護我的人、評論我的人嘴巴裡聽到過千百次這句話。在還未真正了解這些字的意思之前,我就幫它們建構了一個大家族,像我的那一堆絨毛玩偶一樣。這個家族的姓氏是「不」。它們每個都具有相同的能力:描畫我媽媽驚訝或擔心的臉。獨自在房間裡的時候,我咬字清楚一一叫著它們的名字,還幫它們畫了一個族譜。這些字的最上方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