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密接續《星際大戰:原力覺醒》最後令人無法自拔的震撼高潮!
在《星際大戰:最後的絕地武士》裡,光明與黑暗之間的戰爭迎來新的高峰……
★ 《星際大戰》為一九七七年全球最賣座電影。
★ 《星際大戰》排行全美票房收入榜第二名,僅次於《亂世佳人》。
★ 《星際大戰》獲選美國電影協會二十世紀百大電影榜第十五名。
★ 華文地區首次獲得授權,完整翻譯出版《星際大戰》相關電影本傳小說。
★ J‧J‧亞伯拉罕執導《星際大戰七部曲》於2015年12月上映,目前已成為影史最高票房第三名。
★《俠盜一號》上映三週,打敗了《美國隊長3:英雄內戰》登上美國年度票房亞軍。
★《俠盜一號》於2016年12月上映,全球票房逼近十億美金。
★《星際大戰八部曲》以逼近13億的總票房超越《美女與野獸》,成為2017年北美票房與全球票房最高的電影。
☆ 星際大戰電影故事年代列表:
一九九九年《星際大戰首部曲:威脅潛伏》
二○○二年《星際大戰二部曲:複製人全面進攻》
二○○五年《星際大戰三部曲:西斯大帝的復仇》
二○一六年《星際大戰:俠盜一號》
一九七七年《星際大戰四部曲:曙光乍現》
一九八○年《星際大戰五部曲:帝國大反擊》
一九八三年《星際大戰六部曲:絕地大反攻》
二○一五年《星際大戰七部曲:原力覺醒》
二○一七年《星際大戰八部曲:最後的絕地武士》
很久以前,在遙遠的銀河系……
殘忍無情的第一軍團從帝國的灰燼中崛起,再次威脅全銀河系的自由。所幸新一代的英雄們願意起身奮戰──甚至獻出性命。擁有強大原力的孤兒芮、反抗昔日統領的叛逃風暴兵芬恩,以及無懼的X翼戰機飛行員波‧戴姆倫,這三人與莉亞‧歐嘉納將軍及反抗勢力並肩作戰。但是第一軍團的最高領袖史諾克,及其無情手下凱羅‧忍,握有更為龐大的軍力與火力。面對如此大敵,這些光明的勇士們也許終將面臨滅絕。他們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一個失蹤的傳奇人物身上:絕地大師路克‧天行者。
作者簡介:
傑森‧弗萊Jason Fry
傑森‧弗萊是《星際大戰:最後的絕地武士》的作者,也獨立撰寫或合寫了超過四十本小說、短篇故事,以及其他關於某個古老又遙遠的銀河系裡頭的故事。他的作品包括《帝國忠僕四部曲》(The Empire quartet;暫譯),以及青少年太空奇幻系列小說《木星海盜》(The Jupiter Pirates;暫譯)。他和妻子、兒子以及大約一公噸重的星際大戰商品一同住在布魯克林。
譯者簡介:
甘鎮隴
從事翻譯多年,工作內容涵蓋各種領域。小說譯作包括:《星河方舟》、《完美世界》、《闇黑之心》、《玻璃王座》、《魔獸世界》、《星際大戰》、《骸骨季節》系列,《魔獸:崛起》電影小說等。願原力與各位讀者同在。
章節試閱
很久以前,在遙遠的銀河系……
第一軍團雄霸銀河系。摧毀和平的共和國後,最高領袖史諾克部署殘酷大軍,企圖掌握銀河系的軍事控制大權。
儘管勢單力薄,莉亞‧歐嘉納將軍所率領抵抗勢力依然勇於對抗這個崛起中的暴政統治,並堅信絕地大師路克‧天行者將再度歸來、為這場戰爭重燃希望之火。
但抵抗勢力的據點已然曝光。第一軍團趕往抵抗軍基地之際,英雄們被迫逃亡……
序章
路克‧天行者站在漸涼的塔圖因沙地上,妻子站在身邊。
夕陽的最後一抹橘輝仍殘留於地平線上空,但第一批星光已然乍現。路克望向星海,尋找他知道已經消失的某物。
「你是不是看到什麼?」凱米問。
他聽得見她嗓音裡的情感,但如果更仔細觀察,還能聽見她語氣裡的疲憊。
「滅星者驅逐艦,」他說:「起碼我這麼以為。」
「那麼,我相信你。」她一手搭在他肩上。「你一定一眼就能認出──就算日正當中。」
路克綻放笑容,想起自己多年前闖進托西站、告訴朋友們上空軌道停了兩艘船。凱米當時不相信他的說詞──她接過他那副老舊的宏觀雙筒望遠鏡,看了一眼後若無其事地丟還給他,接著回到室內躲避毒辣無情的兩顆太陽。綽號「黑手」的技工也不相信他。就連畢格斯也一樣。
但他當時真的沒看錯。
想起當年離開了塔圖因、死在某個極其遙遠之地的畢格斯‧暗光者,路克臉上的笑意消失。畢格斯是他第一個朋友,恐怕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他急忙回神,速度快得彷彿在正午時分徒手摸到凝露收集器的外殼。
「不知道帝國跑來這兒做什麼?」他喃喃自語,又仰天查看。如果是給摩斯艾斯里的帝國駐軍送來補給品,根本不需要滅星者驅逐艦這麼大的船。銀河系這些年來天下太平,幾乎根本不需要戰艦。
「不管什麼原因,都跟我們沒關係,」凱米說:「不是嗎?」
「沒錯。」路克出於本能地掃視居所的防線光標,這種警戒措施並無必要,畢竟錨頭城這一區已經二十年沒見過塔斯肯匪徒,但老習慣還是很難改。
塔斯肯一族已全數消失,那片沙地只剩骨骸,毫無人影。
不知道為什麼,這令他難過。
「我們這五年都滿足了帝國規定的額度,」凱米說:「也付清了賈霸要的水稅。我們誰也不欠,什麼也沒做錯。」
「什麼也沒做錯。」路克同意,雖然知道這種事根本沒得保證。很多人什麼也沒做錯,卻還是慘遭嚴懲;沒人敢談論他們的遭遇,起碼有腦子的人都不敢。
他想起自己很久以前也如此想過。那兩臺機器人,還有那個訊息──那幅全像投影中,一名姿態莊嚴的年輕女子向歐比王‧肯諾比求救。
讓過去的事過去吧。凱米總是這樣告訴他。但凝視夜空時,路克又一次發現自己無法接受她的建議。
那天晚上,那臺宇航技工機器人趁路克和叔叔嬸嬸共進晚餐時逃進黑夜。路克深怕歐文叔叔為此大發雷霆,因此冒著遭到塔斯肯攻擊的風險溜出農場、尋找那臺機器人。
但那晚,卻不見沙漠族四處遊蕩。路克找到那臺逃家的宇航技工,把它帶回農場,在離家二十公尺時下車推車,以免驚醒歐文和蓓魯。
路克面帶苦笑──他常常有這種表情──想著那晚原本可能出什麼差錯。他可能又成為一個死於塔圖因危機四伏之夜的愚蠢集水農夫。
但他那天很幸運──第二天也是。
那天,路克剛處理完南壟那些笨重凝結器(那些機器當年讓歐文和蓓魯頭疼萬分,現在成了路克和凱米的煩惱),一批風暴兵就來到家門前。路克還沒跳下濕背獸,一名中士就提出要求。
一群拾荒者賣給你們兩臺機器人。立刻把它們交出來。
路克得用拖的方式把兩臺機器人帶出車庫。宇航技工機器人瘋狂嗶鳴,公關機器人不斷嚷著願意投降。一家人在大太陽底下站了超過一小時,等帝國人員檢查機器人的記憶體。歐文表示希望讓蓓魯坐在陰涼處等候時,風暴兵冷漠拒絕。
就在這時,年老的班‧肯諾比現身,緩緩走過沙漠,一襲沾滿沙塵的棕色長袍。他笑容滿面地對風暴兵說話,彷彿在錨頭城的跳蚤市場巧遇老友。他微微揮動一手,說他們弄錯路克的身分──這孩子的姓氏不是天行者,而是拉爾斯。
「沒錯,」歐文附和,目光跳向蓓魯。「路克‧拉爾斯。」
班對風暴兵說沒必要帶歐文回去審問。但他們拒絕了這項請求,並強迫路克的叔叔和兩臺機器人一起進入運兵艇,宇航技工機器人在艙門關閉前發出最後一聲絕望尖叫。
歐文三天後獲釋,在返回摩斯艾斯里的漫長車程中臉色蒼白、沉默不語。幾星期後,路克鼓起勇氣,提議要求帝國為此做出賠償。歐文厲聲要他別打這個主意,說完就把兩條胳臂抱在胸前──但路克注意到他雙臂顫抖。
此刻,一顆流星燃燒飛過,路克從沉思中驚醒。
「你在想什麼?」凱米語調緊繃。
「我在想,我老了,」他抓抓鬍鬚。「又老又灰白。」
「又不是只有你老了。」她撥撥自己的頭髮。他對她微笑,但她望向黑夜。
那天之後,再也沒人見到老班。但謠言四起:一艘砲艇低空飛過加德蘭荒野,黑夜中爆發火光。錨頭城的居民只是把這當成酒館裡的流言蜚語,但路克另有想法。前來農場的那些士兵真實存在。前去暗光者農場、抓走畢格斯家人的那些士兵也真實存在。暗光者一家再也沒回來,那座農場被爪娃族和沙漠族拆解搜刮後漸漸埋於沙塵。
數週延伸成數月,數月延伸成數年,而幾十年的光陰就這麼過去了。事實證明,路克天生精通機械,懂得如何適應愈加複雜的塔圖因農場環境,而且似乎福星高照,不管是跟爪娃族討價還價,還是選擇在哪一處安裝新的凝露收集器,總是有辦法圓滿收場。錨頭城的人們以前戲稱他為「小蟲」,後來大多改口叫他「幸運路克」。
凱米也看出這點──同時注意到交往多年的黑手其實只會出一張嘴。她選擇嫁給路克,成為歐文和蓓魯的工作夥伴,後來繼承了農場。雖然路克和凱米一直沒有孩子──兩人早已對這份痛楚假裝視而不見──但憑著努力工作,在塔圖因終究得以過著還算舒適的生活。
但路克還是常常夢見那個呼喚歐比王之名的少女。就在上星期,他從睡夢中驚醒,確信那臺宇航技工機器人正在車庫裡等他、終於願意為他播放完整訊息。路克必須聽見整個訊息──有件事是他必須做的,是他注定要做的。
風暴兵奪走那兩臺機器人後,路克猜想自己永遠不會知道那名神祕少女的身分。但他錯了。那些新聞在全像網上沸沸揚揚了幾星期,最後的消息是莉亞‧¬歐嘉納公主在被處決前為自己的叛國行為道歉,並呼籲全銀河系團結一心。
有趣的是,帝國從沒公開過她親口說出這種話的畫面。路克想起自己對那位公主的驚鴻一瞥──而且好奇她究竟是為了什麼樣的絕望任務而尋找在塔圖因的一位年邁隱士。
無論那項任務究竟為何,也顯然早已失敗。奧德朗已粉碎為殘骸帶,連同蒙卡拉和千瑞拉,這三顆星球都遭一座戰鬥基地摧毀,那項武器徹底殲滅了分離主義和叛軍的餘黨,銀河系「重歸和平」。
起碼該說「不再有紛爭」。兩者的定義就算不完全一樣,也差不到哪去。
他意識到凱米在叫他的名字,而且不是第一次。
「我真的很討厭看到你現在這樣。」她說。
「哪樣?」
「你知道我的意思。你覺得某件事出了差錯,彷彿你被騙了,這一切都是個大錯誤,你覺得當初該跟坦克和畢格斯那兩個朋友一起走,如願報考軍校,你注定該遠離這裡。」
「凱米──」
「遠離我。」她嗓門減弱,轉過身,雙臂抱胸。
「妳知道我沒這麼想。」他把雙手搭在妻子肩上,假裝沒注意到她在他接觸時變得僵硬。「我們開創了美好生活,這裡就是我該待的地方。走吧,我們進屋去,天涼了。」
凱米不吭一聲,但還是讓路克帶自己走向居所的半球形入口。路克站在門口,依依不捨地最後一次仰望夜空。但那艘滅星者驅逐艦──如果他真的沒看錯──並沒有回來。
幾秒後,他轉身背對空無一物的天空。
◆
路克驚醒,本能地挪身坐起,機械手運作時吱嘎抗議,發出的嗡嗡作響聽來就像在這顆阿奇托星的強韌草叢裡生活的昆蟲。
他起身更衣,穿上羊毛製的防水外套,試著甩掉這個夢。他打開這間小屋的金屬門,走出後輕輕把門關上。黎明將至,地平線上的蒼白日光如珍珠般懸於黑海。
阿奇托的大海至今依然令他驚奇,這片無限水體居然能在「平靜」與「混沌」兩種狀態間轉換。他到現在還不習慣看到這麼多水──他心想,起碼這點表明他至今依舊是塔圖因沙漠裡的那個孩子。
他知道住在這片斜坡上的看護者們即將起床、迎來新的一天,正如他們萬古以來的歷代祖先。他們有工作要做,他也是──他們因古老約定而忙,他則是出於選擇。
他小時候在塔圖因最討厭做家事,但現在這種瑣事讓他在阿奇托的生活有個架構。他得去擠奶、捕魚,還得修補一面石階。
但現在還早。
路克慢慢沿梯而上,來到俯瞰大海的草原,打個冷顫──夏季即將結束,那道夢卻依然緊抓他不放。
你也知道那不是普通的夢。
路克用機械右手掀開兜帽,用有血有肉的左手撫摸鬍鬚。他想跟心裡那個聲音爭論,但知道這麼做毫無意義。這是原力的意志──它藏於夢境,鑽過他為了阻擋它而豎起的心靈防禦。
然而,那個夢是個承諾?還是警告?兩者皆是?
情況即將改變。某種人事物遲早會來。
第一章
莉亞‧¬歐嘉納,昔日的奧德朗公主,今日的抵抗軍領袖,站在德卡星的叢林空地上,諸多軍官和人員站立兩旁。
他們低著頭,雙手交扣,但莉亞注意到他們偷看著她以及偷看彼此,也注意到他們不安地挪動身子。他們都知道戰火將至,都擔心她因悲痛而忘了這個事實。
她為他們有這種想法而感到惱火。莉亞太熟悉戰爭和悲痛──她抱著這兩者度過的歲月比在場一些緊張兮兮的軍官活過的日子還漫長。事實上,她這輩子裡有五十多年都只存在著戰爭和悲痛,這兩者是她唯二的忠誠夥伴,但她未曾讓其中任何一者阻礙她做那些必須做的事。
這團怒火灼熱又猛烈。她在感受到彷彿心靈被挖空般茫然哀傷的幾小時後,正需要這種怒火。
她不想站在這片熱氣蒸騰的叢林裡,也根本不想舉行這個儀式。在德卡星的戰情室裡,來自蒙卡拉馬利族、久經沙場的艾克巴上將來到她身邊告知情況時,她只是狠狠回瞪對方。
韓死了,死在我和他的兒子手上──而你居然要我去演講?
但是艾克巴面對過比發怒的莉亞‧¬歐嘉納更可怕的東西。她的老友堅守原地,態度略帶歉意但也堅持,她明白了他的想法。不管是士兵、船隻還是金錢方面,抵抗軍擁有的資源都少得可憐。雖然摧毀了第一軍團的超級武器弒星者基地而贏得了重大勝利,但這種安全感沒維持多久。新共和國已近乎全滅,第一軍團能隨心所欲地對抵抗軍釋放怒火。
不管莉亞喜不喜歡,抵抗軍最大的力量──不可或缺的一員──就是她自己,就是她的領導力、自我犧牲和傳奇事蹟維繫了這個脆弱勢力。沒有她,抵抗軍將在第一軍團的砲口前分崩離析。
她的人民──他們就是她的同胞──如今面臨史上最大的考驗。想站穩腳步,他們就得親眼看到她,聽見她說話,而且必須透過她的神情和嗓音感受到鬥志。她不能讓他們懷疑自己其實心碎又孤單,否則他們也會崩潰。
如果她覺得這種境遇實在殘酷……沒辦法,銀河系向來殘酷。莉亞不需要任何人告訴她這個道理。
因此,她回到不久前跟千年鷹號道別的起降場──那艘破破爛爛的碟形貨船不也讓她想起自己失去了什麼?她緩慢而嚴肅地朗讀永遠無法從弒星者基地回來的那些飛行員的姓名。然後,在隨扈的陪同下,她慢慢走到叢林邊緣,參加艾克巴堅持要舉行的第二個儀式。
隨扈之一是個外形瘦削、一身閃亮金殼的公關機器人,看起來比其他人更焦躁不安,不然就是隱藏情緒的能力比較差勁。莉亞上前對C-3PO點個頭,後者示意一臺老舊的攝影機器人過來。
在這臺浮空機器人的跟隨下,莉亞走上前,低頭看著自己放在一棵畸形怪樹樹根處的某物。機器人的感測器追蹤她的視線,鏡頭對準一尊出自外行人之手的粗劣木製雕像。
在恩多戰役的前夕,莉亞靠在他肩上、睡在伊娃小屋裡的時候,韓刻了這尊雕像。他其實是按照她的模樣雕刻:身穿原始人的衣物,手持長矛。但他沒對她如此明說,她天真地問這尊雕像是不是哪個伊娃東道主。韓尷尬地把雕像丟到一邊,但在第二顆死星於上空爆炸後,她默默找回這東西,將它收進口袋。
這尊雕像算是個滿蹩腳的紀念品。不過後來,韓總是四處漂泊,彷彿決心避免留下任何足跡。飛往雅汶四號衛星的路上,她第一次溜進他在千年鷹號號的寢室,希望能找到什麼東西讓她更明白為什麼有人能這麼可愛又討人厭,結果只看到一團亂:老舊的飛行員裝備、成堆的飛船操作說明書,還有千年鷹號在無數次故障中掉落的瑣碎零件。她在整艘船上唯一發現的私人物品,就是掛在駕駛艙裡的一雙金色骰子。
此刻,莉亞轉向抵抗軍的成員們,等著攝影機器人來到她面前開始拍攝。她以沉著目光凝視它的鏡頭。
「韓一定會很討厭這場儀式,」她知道自己的嗓音清澈又堅強,正如以前參加過無數次參議會會議時。「他對演講和追悼會向來沒耐心,這也情有可原,畢竟他對政治過敏,對『理念』這回事總是抱持懷疑態度。」
她看到埃馬特將軍微微一笑。這個反應倒不錯。話說回來,埃馬特在反抗軍時代曾與韓並肩作戰,艾克巴上將和鯰郎伯也是。其他人,例如達希中校和康尼克斯上尉,純粹是透過她才對韓略有耳聞,而她和韓在幾年前就失去聯絡。他們在場支持她,各個神情嚴肅。
「我曾對韓說過,看著他試過所有選項、最後才選擇正確的那個,這實在讓我不耐煩,」她說:「但他遲早會做正確的事。因為韓討厭霸凌者,討厭不公不義,討厭殘酷惡行──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他就是沒辦法視而不見,不管是他年輕時在科瑞利亞,還是在雅汶、恩多和弒星者基地的時候。」
她聽見快艇搬運沉重設備的聲響從一段距離外傳來──她答應艾克巴進行演說的條件就是撤退前的準備工作不能受到影響。他們倆都知道第一軍團透過某種辦法發現抵抗軍躲在德卡星──這表示敵方艦隊即將抵達。
「韓自以為是無賴,」莉亞說出最後兩個字時不禁莞爾。「但他不是。他熱愛自由──當然為他自己,但也為了銀河系的每個人。他也一次又一次地願意為自由而戰。他不想知道這種戰鬥有多少勝算──因為他早已下定決心非贏不可。他也一次又一次地獲勝。」
C-3PO把金色臉孔對準她,她有點擔心這臺機器人打算說出關於索羅船長多麼衝動魯莽的軼事趣聞──C-3PO雖然被設定用於禮儀和公關,但在外交手段方面糟糕透頂。所以她趕在機器人來得及啟動電子聲帶繼續說下去。
「當年,韓和丘巴卡為了援救我的兄長路克──我們這個聯盟的最後希望──而即時趕回死星時,他們並不想知道有多少勝算,」她說:「他接下將軍之職、率領恩多星的地面進攻時,依然沒問勝算有多高。他為卡須克星的自由而戰時,還是不希望任何人計算勝率。因此,他發現有辦法突破第一軍團的護盾、侵入弒星者基地時,也是同樣態度。」
還有他答應對我們的兒子曉以大義的時候,她有點想補充這句,試著把兒子從黑暗面帶回來。
但她沒說。莉亞年輕時為奧德朗奉獻了一切,後來為聯盟、新共和國,還有今日的抵抗軍也費盡心力,但兒子的事是私事。
看到埃馬特投來的目光,她意識到自己不停地眨眼、下脣顫抖。她逼自己吸氣吐氣,直到她知道自己透過多年來的練習已經再次顯得鎮定。
快說完了。
一艘運輸艇飛向抵抗軍基地的上空,離子廢氣吹襲樹冠,一群音波燕嚇得振翅升空、啼鳴抗議。眾人看著那艘星際飛船消失於遠方,接著回頭看她,她又感到怒火重燃。他們都知道時間所剩無幾、要忙的事情一大堆,但她也知道如果自己因悲痛而說上一整天,不會有任何人阻止她──直到第一軍團的火力來襲,讓她永久噤聲。
之前聽說抵抗軍被稱作「搞個人崇拜的組織」時,莉亞驚恐萬分。新共和國那些名嘴拿這種字眼批評她,想給她打上「戰爭販子」和「老古董」的標籤。那些人雖然幾乎在每件事上都是錯的,但那個批評確實夾雜一分事實:莉亞與麾下將領們一直想辦法避免抵抗軍成為「搞個人崇拜的組織」。
好吧,反正現在也沒時間解決這個問題,加上那些名嘴全死了。
「我感謝你們的同情,」莉亞說:「但我請求各位把精神集中在我們一同努力的理念上。」
大夥點頭。很好。早該結束這場演說、讓他們回去忙碌了。她越早結束,就能越早逃離他們永無止境的疑問和要求,得以獨自應付悲痛,就算只是暫時。
「我們的贏面很小,」莉亞說:「新共和國缺乏領袖,而第一軍團已經出動了。我沒辦法告訴各位勝算有多少──我也不想知道,因為任何事情都無法改變我對現在該怎麼做的想法。」
她沉默幾秒,讓觀眾思索這番話。
「我們必須繼續奮戰,」她說:「因為我們和韓一樣相信正義與自由,也因為我們拒絕讓銀河系由殘暴政權統治。我們會為這些理念而戰,為彼此而戰,為我們在並肩奮戰時打造出來的同袍之情而戰。我們會為銀河系裡每個人奮戰,那些想起身反抗但力不從心之人。他們在恐懼和悲痛中呼求我們,而我們的職責就是做出回應。」
莉亞朝周圍將領們點頭,再朝攝影機器人和其他旁觀者點頭。
「我們都揹負各自的哀傷,」她說:「我們永遠不會忘了它們,不會忘了我們失去的人。等時機到來,我們會用更完整、更適當的方式紀念他們。但我們必須把悲傷留到戰鬥結束後,因為我們現在有工作要忙。」
很久以前,在遙遠的銀河系……
第一軍團雄霸銀河系。摧毀和平的共和國後,最高領袖史諾克部署殘酷大軍,企圖掌握銀河系的軍事控制大權。
儘管勢單力薄,莉亞‧歐嘉納將軍所率領抵抗勢力依然勇於對抗這個崛起中的暴政統治,並堅信絕地大師路克‧天行者將再度歸來、為這場戰爭重燃希望之火。
但抵抗勢力的據點已然曝光。第一軍團趕往抵抗軍基地之際,英雄們被迫逃亡……
序章
路克‧天行者站在漸涼的塔圖因沙地上,妻子站在身邊。
夕陽的最後一抹橘輝仍殘留於地平線上空,但第一批星光已然乍現。路克望向星海,尋找他知道已經消失的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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