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
「作者以巨細靡遺的豐富回憶,構成了本書的素材,並邀請讀者見證由這些記憶娓娓道來的場景。」 ─The New York Times(紐約時報)
「本書具有相當高的可讀性,不時顯時趣味橫生。作者以絕佳的感受力,勾勒出一個幼小心靈在面臨可怖的真相時所產生的困惑。」 ─The San Francisco Chronicle(舊金山紀事)
國內:
- 中國時報開卷「好書榜」
故事是發生在西元1943年,時值第二次世界大戰;在斯洛伐克某處鄉間的山坡上,卡塔琳娜痴痴地望著那條通向這個村落的小路,等待著蓮娜阿姨的身影出現。
為了逃避迫害,卡塔琳娜被寄養在戶貧困的農家裡,原本蓮娜阿姨告訴她,兩個禮拜過後就來接她回家,然而季節飛逝,白雪已掩蓋了蒼茫的大地,她的家人仍然音訊全無;不料她的特殊身分被揭發,因而被趕出村壯,於是開始她苦難的旅程。
由於虔誠的宗教信仰讓她不論遭遇多少的困難都能坦然以對,支持她的唯一裡念就是--她始終相信阿姨會來接她回家;然而阿姨終究沒出現,於是她決定自己找到回家的路。當熟悉的家鄉山河出現在眼前,等待她的卻是……
「作者以鉅細靡遺的豐富回憶,構成了本書的素材,並邀請讀者見證由這些記憶娓娓道來的場景。」-The New York Times(紐約時報)
「本書有有相當高的可讀性,不時顯得趣味橫生。作者以絕佳的感受力,勾勒出一個幼小心靈在面臨可怖的真相時所產生的困惑。」-The San Francisco Chronicle(舊金山紀事)
「本書步調沈穩,並敘紛陳,不過在書中主角所必須臣服以求生存的矛盾的現實,與迷失的觀點之間,卻表現出某種戲劇化的關聯性。」-Booklist(書目雜誌)
「作者溫特女士刻畫出主角對於宗教的疑惑,更點出對於祖國的矛盾情感。當戰爭結束後,正如作者所說的,卡塔琳娜的心靈也將永遠停格在她所失落的世界當中,任憑貫穿整本書的回憶時光,一再反覆播放……」-Horn Book(號角書目)
1939年德國攻佔了捷克西部,斯洛伐克宣告獨立,成為聽命德國的傀儡政權,同時也參與了希特勒屠殺猶太人的計劃,曾因當時全面清查猶太人而展開一連串逃亡的凱瑟琳‧溫特(Kathryn Winter),成年後在美國從事音樂及寫作工作,目前在柏克萊加大分校的「青年音樂人才計畫」教授鋼琴,她的第一本帶有自傳色彩的長篇小說《親愛的卡塔琳娜》於1998年問世,主角是一名寄養在農村、孤兒院以逃離迫害的猶太小孩。作者本身的經歷增強了小說場面、情節的說服力,此點亦可由媒體評論得見─The New York Times(紐約時報):「作者以巨細靡遺的豐富回憶,構成了本書的素材,並邀請讀者見證由這些記憶娓娓道來的場景。」
凱瑟琳‧溫特首次嚐試長篇寫作的成果堪稱可圈可點,例如在主角流浪時跳開小女孩的敘述改用民眾或士兵作為第一人稱的「七段證詞」,或是最末章主角的回憶畫面,都增強了本書敘述手法的活潑與巧思。《親》書由卡塔琳娜的眼光來看週遭境遇,細細描述出小女孩原本愛玩的心、情竇初開的情緒,到後來失去家人的徬徨、動亂期間風聲鶴唳的恐懼,起伏轉折緊扣住讀者心弦,情節前後對照令人惋惜。作者藉由一位不懂人心險惡的稚童,在面臨種族歧視的現實、漸漸明瞭各種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危機時,為了求取生存陷入迷失的觀點──對於宗教的堅持與妥協、對「祖國」的矛盾情感,勾勒出一個幼小心靈面臨可怖真相時所產生的困惑。在戰爭結束後,正如作者在後記中所說的,卡塔琳娜的心靈「將永遠守護著在她的回憶裡的那個失落的世界」。
故事自1942年寫起:卡塔琳娜的阿姨將她偽裝成腥紅熱患者,讓醫生在門口掛上「請勿靠近!」的牌子,以便幫她們趕走秘密警察,第一周她興奮得不得了──有哪個小孩不喜歡放假在家?第三周她卻又哭又鬧想到學校;當公告要求猶太人不得擁有任何樂器時,她很高興不必再練小提琴,二周後她又哭哭啼啼纏著拿走提琴的同一個警察,因為他要拿走她的雪橇;警察取走收音機的那天,卡塔琳娜含著淚水,不知不覺用湯匙敲打起杯緣……這些事件傳達的是「剝奪」,強勢的一方取走另一個種族的物資、權利,甚至取走生命。
在卡塔琳娜的認知中,「集中營」是一個工作的地方,是因為國家的需要而成立的,但大人們不這麼想,為了躲避搜捕,卡塔琳娜跟著阿姨及泰歐姨丈在穀倉躲了好一陣子,不能大聲說話與行動,對一個孩子而言真是度日如年,她對阿姨嚷道:「我們會憋在這裡發霉發臭,都是因為你們太懶惰而不想去工作,我恨你們!」在他們安然離開穀倉返家後,泰歐夫婦擔心追捕行動可能會捲土重來,決定設法取得匈牙利的居留文件,於是蓮娜阿姨將卡塔琳娜送到農村一戶貧窮人家,給予豐厚的報酬請她們照顧卡塔琳娜二周,卡塔琳娜自此展開無盡等待的生活。
每天,她爬上小山丘引頸期盼阿姨的到來,泰歐夫婦一直沒有回來接她,在發生村民用雪球攻擊她的事件之後,照顧她的瑪麗西卡終於無法再收留卡塔琳娜,她被迫四處流浪直到進入新教徒辦的孤兒院內,信仰天主教的她必須偽裝成新教徒,私下則虔誠地向聖母、聖徒祈禱。起初,她受到孤兒院的小孩排擠,但某天她因想把床墊裡的舊乾草甩乾淨,卻不小心將藏在裡頭的聖徒卡片甩得滿天飛舞,女孩們搶成一團,於是,卡塔琳娜開始告訴她們聖徒的故事。漸漸地,因為「傳教」的成效,加上有疼愛她的瑪拉修女,使得孤兒院的生活不像剛開始難熬了。
戰後卡塔琳娜由軍人索吉帶她回家,途中借宿農場,農場主人是個共產黨徒,他聽到卡塔琳娜描述家裡曾僱用女傭時,大罵她是個「資本主義者」!小女孩莫名地又被冠上某種意識型態標籤。類似例子在書中不勝枚舉:當她在普通學校上學時,同學不忘提醒卡塔琳娜的猶太身分;到了猶太學校,不懂猶太傳統及宗教規範的她又成了野蠻的異教徒,她不解:自己既不信猶太教也不在光明節時點蠟燭慶祝,為何不能不當猶太人?她的阿姨回答:「沒有人真正明白,這些事情毫無道理可循……無論我們怎麼想、或怎麼做,我們仍然是猶太人。」卡塔琳娜對這世界有許許多多的疑問,這些疑問或許永遠都不會有答案。
雖然本書從戰時的悲劇切入,卻帶有不脫孩子式的純真語調,語句具有相當高的可讀性,不時顯得趣味橫生。大人世界因宗教、文化、種族而彼此仇恨的情況,作者也透過孩童的眼光,大大嘲笑一番──「蘇俄人和我們一樣都是屬於斯拉夫人,所以,我們根本不應該和他們打戰。」「那你就等著那些反基督的布爾什維克黨人來吧。到時候你只要敢提到耶穌,他們就會把你的指甲連根拔起。」「那匈牙利人呢?他們和我們不同種族嗎?」「他們?他們是強頭草,風吹兩邊倒。」「匈牙利人才不是呢,笨豬頭!義大利人啦!義大利人才是叛徒。」「別聽他的,他耳朵塞滿麥草,已經聽不進去我們的話了;羅馬尼亞人才是經常改變立場。」──從孤兒院一群孩子們的對話內容,作者諷諭:真正幼稚的其實是大人啊。
隨著風雨襲來蕭瑟的秋意,台北二二八紀念館在此時展出多幅白色恐怖時期軍方審判、行刑紀錄的攝影圖片展,包含法庭的審判過程、押解人犯赴槍決的場面,將五○年代重現世人眼前。這些影像的強大震撼力不僅因我們身處台灣而形成切身的痛,即使是與這段歷史毫無瓜葛的人也會黯然。與白色恐怖相差不久的二次大戰時期、隔海的另一端,猶太人對於遭納粹迫害的血淚史,也有著像現代台灣人想掀又不願掀開過往的糾結,而歷史總在一次一次的回顧中,要我們從中尋找靈魂深處的價值、避免重蹈覆轍。
沒有死亡威脅,不識貧窮的今日台灣,一本敘述猶太小孩在二次大戰期間顛沛流離的小說,其主題無論在時間或民族意識上都距離台灣的民眾太遙遠,但是種族文化之間的鴻溝、歧見,不也一直存在於我們的周圍?在某些時代,想要保有人性必須付出相當大的代價,人們總害怕與自己不同的人事物,多看看這類的書,有助我們去理解猶太人與西方人、基督教徒之間長久以來難解的隔閡,當我們觀看這個世界,學習如何與不同的人相處時,就能有更多的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