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互不相識的女人,遇上同一名男人,
他要在她們身上都銘刻同樣的印記。
罕見的以色列犯罪小說奇才──卓爾‧米夏尼
長期占據以色列暢銷書排行榜首位的懸疑驚悚小說
蟬聯德國最大新聞網站「明鏡線上」暢銷榜25週以上
德國犯罪小說大獎(Deutscher Krimipreis)、瑞典馬丁‧貝克獎得主
椎心推薦
曲辰(大眾小說研究者)、李柏青(推理作家)、路那(推理評論家)、蕭瑋萱(作家)
她們一步步為愛陷落,一抬頭,已墜入他漆黑的甕中。
第一個女人,歐娜,失婚,陷入可能失去兒子的恐懼,她試圖在交友網站找尋一點快樂。第二個女人,伊蜜莉亞,未婚,遠從里加前來以色列任職看護,她照顧的老人死了,也失去了人生目標。第三個女人,艾菈,已婚,做著無人聞問的研究,她已忘了活著的新鮮感。
三個迥異背景的女人,都遇到了同一個男人。他總會失聯個幾天,消失一陣再出現,唯一不變的是那句「我很想念妳」。她們都曾與他一起漫步在以色列特拉維夫的街頭幽會,因為遇上他,心再次跳動,臉再次潮紅,走入那間門口標有「3」的公寓。他的指間攀上脖頸,很快地讓女人明白他不是她們想像中的人。或許,她們也不是……
卓爾‧米夏尼創作了他至今最別具一格的小說,《三個女人與她們的男人》深入不同角色內心,並以細膩文學寫作手法呈現,堆疊隱隱地緊張與壓抑,在三個女人的平靜表層之下,醞釀最終滅頂的巨浪。
他可以「得不到便殺掉」。
但她們的一生就該這麼被抹滅嗎?
「米夏尼以精湛的語言生動描繪女性角色,令讀者感同身受,並隨著情節的展開創造了驚喜。這本小說完美實踐了「海史密斯式」(《天才雷普利》作者)的恐怖。」──《泰唔士報》(The Times)
海史密斯 X 希區考克 上乘壓抑氛圍
三個活得破碎的女人,以及一個有著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帶來的是狂喜的曙光?還是不可見底的深淵?
●《泰唔士報》2020年最佳犯罪小說入選●電視劇版權由《國土安全》團隊買下●布克獎得主親自操刀英語翻譯
「《三個女人與她們的男人》的書寫如莎士比亞的戲劇……這本小說預示著以色列小說的新浪潮。」──《國土報》(Haaretz)
「有真正令人戰慄的場面……也有訝異的轉折,以及對於人物的聰穎洞察,更別說還有一些很棒的特拉維夫街景。」──《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書評家瑪麗蓮‧斯塔西奧(Marilyn Stasio)
「米夏尼展現了文學犯罪小說的真正天賦。」──《出版者周刊》(Publishers Weekly)
【本書特色】
●在懸案中折射以色列複雜社會、國際情勢
●顯現受害人物的命運多舛與心中幽微暗影
●結合類型精采要素,同時呈現精練文字美學
●希區考克X海史密斯的上乘精神緊張氛圍
作者簡介:
D.A Mishani
卓爾・米夏尼
著有一系列以警察Avraham Avraham為名的偵探小說,2011年首次出版(希伯來語),現今已翻譯成15種語言。該系列的第一本《失蹤的檔案》入圍了2013年CWA國際匕首獎,並獲得了著名的馬丁.貝克獎(瑞典最佳翻譯犯罪小說),以及法國的偵探文學大獎(Grand Prix du meilleur Polar des lecteurs des Points)。
第二本小說《暴力的可能性》獲得2014年伯恩斯坦最佳希伯來小說獎。暢銷懸疑小說《三個女人與她們的男人》2018年以希伯來文出版,既滿足犯罪類型的要素,又以獨特神祕氛圍與文字美學打入國際文壇。作品多次被改編成影視作品。
現與妻子和兩個孩子住在特拉維夫,並在特拉維夫大學任教。
譯者簡介:
黃彥霖
現職翻譯與文字工作,譯有《人類補完計畫:考德懷納.史密斯短篇小說選》、《邊緣世界》、《烈火荒原》三部曲,主要領域為科/奇幻小說、各類型文學、同志及BL影視文化。
聯絡與指教請寄:moonvariant@gmail.com
章節試閱
1.
他們在專供離婚人士的約會網站上認識。他的自我介紹平淡無奇,正好是她傳訊息給他的原因。四十二歲,離過一次婚,住在特拉維夫郊區;既沒寫「對全然擁抱生活躍躍欲試」,也沒說「這場自我發現之旅,希望妳和我一起同行」。他有兩個小孩,身高一七二,大學畢業,自營,收入穩定。政治立場:無。其他某些欄位根本沒填。他有三張照片,一張比較舊,另外兩張似乎稍微新一點,三張都表現出他臉上某種令人安心的特質,但沒有太特別的東西。他的體重也並未過重。
她的兒子伊藍剛開始接受心理諮商,諮商師說如果能讓伊藍看到她不再沉浸在悲痛,懂得放下、去過自己的生活,對伊藍會有幫助。她試著讓兩人的生活重回規律的軌道:七點晚餐、洗澡、看電視,然後一起整理隔天早上的外出包。伊藍會在八點三十或四十五分上床,而她會念故事給他聽;雖然他已經能自己看書了,但現在不是改變這個習慣的時機。在那之後,她會在客廳一角的電腦桌前坐下,看別人的自我介紹、讀訊息,但心裡知道她不會回應任何一個聯絡她的男人。她喜歡由自己主動。這時已是三月下旬,晚上時她還會穿套頭毛衣,偶爾當她獨自上床睡覺時外頭會下一點雨。
她傳訊息給他──「我希望可以認識你」──他在兩天後回覆:「好啊,怎麼做?」
他們在線上聊了一會。
「妳在哪間學校教書?國小還是國中?」
「國中。」
「可以說哪一間嗎?」
「我現在不想講太詳細,在何崙就是了。」
她謹慎小心,他則毫無保留。隨著對話持續進展,他個人簡介上留白的那些欄位也逐漸補齊。他喜歡騎自行車,通常是在星期六的雅孔公園。「沒照顧自己的身體這麼多年之後,我也開始去健身房了,感覺很好。」她不覺得那些照片看得出這點。他是名律師──「不是那種嗜血的大鯊魚,就只是個獨立律師,有間自己的小事務所」。他的案子大多跟身分驗證有關,有些以色列人的家族來自波蘭、羅馬尼亞和保加利亞,他會確認他們的身分是否屬實,然後幫他們申請這些國家的公民身分。他曾經在人力仲介公司的法務部門待過幾年,當時公司從東歐引進外國勞工,而他因此在各國部門間有了人脈,成為踏入這個領域的契機。「也許妳剛好需要申請波蘭護照?」他問。而她回答:「不太可能,我父母來自利比亞,還是你認識格達費?」
學校同事告誡她不要相信網路上的聊天內容,對方自稱多厲害都不能相信。但這個人介紹的自己並沒有多特別。事實上完全相反:他好像試圖讓自己聽起來像個再平凡不過的人,沒有任何獨特之處。聊了幾天之後,他問:「所以我們最後會見面嗎?」而歐娜的回訊寫著:「會的,總有一天會的。」
四月初某個星期四晚上九點半。
他說見面的地點由她決定,她選了特拉維夫市中心舞臺廣場旁的一間咖啡店。三天前她和伊藍的諮商師碰面,大多在聊她自己的事。諮商師暗示歐娜可以試著接受心理諮商,她為此笑了。她為自己的多話道歉,並解釋她沒辦法負擔費用。她之所以付得出伊藍的諮商費,是因為母親付的錢。
諮商師建議她不要隱瞞這場約會,也不必看得太重,當天最好先不要找外婆來帶小孩,也不要讓伊藍去睡外婆家,因為她母親可能會比他們兩個還緊張,最後脫口說出伊藍還沒必要知道的事。她應該找以前她和前夫一起出門時,會找的那個保母來照顧伊藍。如果伊藍問起她和誰出去,歐娜可以說是「朋友」;如果他又問是哪個朋友,她可以說是伊藍還不認識的新朋友,名叫吉爾。
特拉維夫市區人潮眾多。車陣從阿亞隆高速公路的夏隆交流道開始一路塞往伊本蓋比魯勒街,占滿了文化中心新設的地下停車場。那天早上,吉爾在訊息中給了她電話號碼,她傳訊息說自己會遲到。她掉頭開回卡普蘭街的停車場,把車停在那裡,然後跟著人潮一起走向舞臺廣場:正在玩樂狂歡的人群、蓄鬍刺青的男人、美麗的年輕女孩們以及帶著嬰兒一起出門的年輕夫妻。也許她應該提議去別的地方。
她自覺打扮得好老──白色九分褲、成套的白色襯衫、合身白色夾克──或者更糟的是,她像個努力想變年輕的老女人。不過兩人碰面時,吉爾說的第一句話反而讓她感覺不再那麼格格不入:「我們到底來這裡做什麼?我覺得自己好老。」
突然開始和男人約會,這感覺比她預期中還奇怪。
她抵達的時候,他起身和她握手,彷彿兩人是要談公事。他點了一杯拿鐵,於是她也沒點酒,而是點了一杯不含酒精的熱蘋果酒佐肉桂棒。他身形並不單薄,可以看出健身的痕跡,穿著比她更休閒一點:牛仔褲、藍色襯衫、白球鞋。他有過不少這樣的約會,因此主動分享過去的經驗。
「通常會聊到離婚,交換彼此的經歷之類的,有點像進到後備軍隊裡那樣。聽起來滿悶的,不過我可以先分享。」他說。
她對他的故事有點好奇,但還是說:「不要,別講這個,聊別的吧。」現在的她絕對不可能講述自己發生的事,傷口仍在滲血、一切未經消化,有時候甚至不像真的。即使在約會的此刻,某些瞬間她仍會覺得一切都是假的,其實坐在身邊的人是羅能。吉爾說他有兩個在上中學的女兒,諾婭和哈達絲。離婚是前妻提的,起初他很抗拒,也許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害怕。
不像她與羅能的狀況,吉爾和他前妻分離的過程頗為漫長。當他前妻一開始提出這個想法,他想辦法說服她嘗試修補兩人的關係。他們接受過短暫的婚姻治療,最後他不得不承認兩人的處境。據他所知,前妻當時並未外遇,現在也沒有男友。
她只是不愛他了,失去興趣、想嘗試新的事物、不願放棄自己的人生,是種種原因加總的結果;當初他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不過現在稍微懂了。總的來說,這項決定改善了每個人的生活,連對兩個女兒也是如此。也許因為他們兩人都是律師的緣故,離婚程序本身很輕鬆,錢也不是問題。前妻繼續住在吉瓦坦因的公寓,他則把他們在海法的出租公寓賣掉,拿那筆錢在吉瓦坦因的家附近另外買了一間四房公寓。這不是他第一次講述這些事,這點很清楚,而他平靜的語氣恰好讓歐娜意識到自己受的傷有多深。確切來說,她覺得她和羅能遇到的問題和吉爾的不同──但真的是這樣嗎?「嘗試新的事物」、「不願放棄人生」──吉爾隨口說出的這幾句話在她心中彷彿小顆手榴彈般炸開。
吉爾沒有察覺到這點,或者至少她希望他沒有。他問她:「那妳呢?」歐娜說:「不太一樣。我的──我們的兒子才九歲,他不懂為什麼事情一定要發展到這個地步。但我現在不太想談這件事。」
在那之後,她的心思就飄到別的地方了。吉爾談了他的工作,說到之前幾次去華沙以及布加勒斯特出差的事,他對她的生活表現出興趣,但當她拒絕時也並未強迫。時間過得緩慢。演出在十點十五左右散場,舞臺廣場因此擠滿人潮,爾後又洩得乾乾淨淨。十點四十,吉爾點了一杯零卡可口可樂,問她想不想吃東西。但她覺得這場約會該結束了,連第二杯蘋果酒都沒點。
十一點出頭,他說:「差不多了嗎?」然後她說:「嗯,該走了,很晚了。」
「如果妳願意的話,我很希望我們能繼續聊天。妳有我電話。」他以此道別。
走去牽車的路上,她本來想打給保母問伊藍睡了沒,但根本做不到,因為覺得眼淚隨時都會潰堤。
1.
他們在專供離婚人士的約會網站上認識。他的自我介紹平淡無奇,正好是她傳訊息給他的原因。四十二歲,離過一次婚,住在特拉維夫郊區;既沒寫「對全然擁抱生活躍躍欲試」,也沒說「這場自我發現之旅,希望妳和我一起同行」。他有兩個小孩,身高一七二,大學畢業,自營,收入穩定。政治立場:無。其他某些欄位根本沒填。他有三張照片,一張比較舊,另外兩張似乎稍微新一點,三張都表現出他臉上某種令人安心的特質,但沒有太特別的東西。他的體重也並未過重。
她的兒子伊藍剛開始接受心理諮商,諮商師說如果能讓伊藍看到她不再沉浸在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