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格斯‧柯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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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德（端傳媒台灣新聞主編）

林中斌（前國防部副部長）

施孝瑋（軍事評論作家）

陳東龍（《防務快門》軍事雜誌社長）

鄭繼文（《亞太防務》軍事雜誌總編輯）

媒體推薦：美國與中國發生全面性戰爭？真是難以想像。作者刻劃出一個合理、驚悚卻完美的意境，剖析在近期內如發生戰爭的話會是甚麼樣子。這本引人入勝的小說，是繼克蘭西的《紅色風暴》、海克特爵士的《第三次世界大戰》之後，用以透視高科技和地緣政治未來趨勢的作品。它是未來作戰的起始藍圖，必須馬上就翻閱。

―美國退役海軍上將，史...

【第二部】 「出其所不趨，趨其所不意」──《孫子兵法》虛實篇 ( 節錄 )

他們都說東京很大，但貼近東京才發現它大得真是沒完沒了。

亞歷士‧迪尼索夫少校的米格35K戰鬥轟炸機，為免造成音爆，以略低於音速的八百七十五公里時速飛行。但下方密密麻麻的建物就像沒有終點一樣綿延不絕。不過這項計畫倒似乎很靈光。右手邊螢光幕上那個威脅偵測符號沒有錄到任何緊急變故。他早已把戰鬥機上的多功能自衛控制開關打開，但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遇到任何挑戰。

理由很簡單。美日聯合防空網路原為應付來自西方、中國的威脅而設。迪尼索夫與他的二十二架僚機，卻是從位於網路東方的「庫茲涅佐夫號」航空母艦起飛的。人們以為這艘俄羅斯航艦正在中國空中攻擊圈外的北太平洋進行演習。事實是，它乘著衛星偵察的空檔期，以三十節高速往南急馳八個小時，進入艦載機最大航程的對日攻擊圈邊緣。二十三架米格機首先掠過低空高速前進，進入日本空域以後攀高，模擬成田機場起飛客機的飛行路線。

成田機場附近一座預警雷達掃過的訊號，讓迪尼索夫的雷達警報接收器嗡嗡作響，這一波訊號險些抵銷了米格機的匿蹤功能。迪尼索夫的雷達接收到地面空中交通管制員緊急呼叫，他按下一個按鈕，發出一段錄音。他不知道這段錄音唏哩呼嚕說些什麼，但「庫茲涅佐夫號」上那名FSB聯邦安全局官員早知會有這麼一刻，得放這段錄音。

聽在地面空中交通管制員耳中，這段錄音大意是說，索尼公司一架公務機的駕駛員心臟病突發。

當米格機飛越宮崎市，再次轉向朝琉球群島進逼時，底下的防空網顯然終於覺察情況有異，準備應變。迪尼索夫的雷達幕顯示，四架日本航空自衛隊的F-15正忙著從基地起飛，但他們再快也趕不上了。這招瞞天過海只能為迪尼索夫買來幾分鐘，但那應該已經足夠。

在掃瞄上方空域、確定沒有敵戰鬥機之後，迪尼索夫為部下與祖國很快禱告了幾句。他不需要為自己禱告什麼。身為指揮官就得有自信，不能畏懼。他知道今天會有損傷，但也相信這次行動一定成功。最近一次對一處目標的偵照圖顯示，只有十一架美國飛機停在機堡內。其餘好幾十架都像往常一樣，仍然毫無掩護地停在機場上。

這群米格機降到低空，然後以每小時幾近一千五百公里、遠超過音速的海平面最高速疾衝而前。這種新型米格35K是美國人所謂「第四代+」戰鬥機。它們不能完全匿蹤，但暴露在雷達螢幕上的訊號小了很多。現在每一秒鐘都是關鍵。在米格機群接近沖繩時，迪尼索夫的雷達警報接收器亮起一個不斷跳動的紅標。日本人向美國買來的愛國者四型飛彈營已經鎖上他低飛的戰鬥機。他們已經將他逮到，隨時可以把他打下來。

計畫成敗關鍵到了。他做了一口深呼吸，然後等著，對自己說，除非有人按下發射鈕，否則這些飛彈不是威脅。不過，日本航空自衛隊未經本國文人領導當局批准，無權對來襲目標開火。俄國人賭的，就是日軍無法及時獲得這樣的批准。二十年來，中國飛機幾乎每天不斷犯境，早已使日本人反應麻木，再加上他們的通訊網路這時應該已經因遭到駭客攻擊而當機，至少計畫是這麼訂的。

在起飛前的任務簡報中，迪尼索夫少校對他的部屬說，這第一波攻擊最重要，絕不能搞砸。「你們很快就要打響你們這一生最重要的一槍，它們或許還是你們這輩子最後一槍。別搞砸了。」

整群米格機在進擊過程中，無線電通訊沒有任何為國爭光之類的隻字片語。這時他們的無線電響起一個聲音：美軍F-22猛禽匿蹤戰鬥機飛行員在演習過程中的對話。美軍每年都會在夏威夷外海舉行環太平洋作戰演習。一艘間諜船將猛禽戰鬥機飛行員在演習過程中的對話側錄下來，這時透過米格機無線電播出。怎麼做都行，只要能造成不確定，哪怕只讓日本與美國反應延遲幾秒鐘都好。

迪尼索夫瞥了一眼機艙抬頭顯示器上一個無聲無息的標示，知道目標嘉手納空軍基地已經到了。他的戰爭就此開打。

迪尼索夫只覺一陣閃光晃眼，他的中隊已經射出四枚暗灰色像飛鏢一樣的東西。這是他的第二小隊齊射的隼式飛彈。這種屬於電磁波武器的小型巡弋飛彈，能用定向電磁脈衝擊毀防空與通訊系統。幾枚隼式飛彈根據預先輸入的進擊路線分頭襲向目標，每一枚都在飛經之處造成一大片電子黑暗區。

第二小隊這第一波攻勢如果稱得上是鴉雀無聲，接下來這波毀滅絕對稱得上石破天驚。迪尼索夫投下四枚RBK-500集束炸彈，攻擊停在嘉手納基地三點五公里長跑道邊、完全沒有採取保護措施的美國空軍飛機。在將座機側彎時，他見到地勤正將一架F-35A閃電II型拖出機堡，忙著讓它盡快升空與來襲米格機對決。迪尼索夫的米格35K在設計之初就是以F-35為對手。這兩型戰機的飛行員也都一直納悶，不知一旦兩機對決將鹿死誰手。不過真要對決也得等一段時間以後了。RBK彈體在迪尼索夫座機後方爆開，釋出數以百計每個約有啤酒罐大小的集束炸彈。裝在這些炸彈上的小型降落傘隨即打開，讓炸彈飄向陸地。

炸彈上的近炸信管在測知距地面還有十公尺時引爆，這些罐子炸彈於是逐一爆炸。數以百計的爆炸把空軍基地炸得千瘡百孔，美國空軍好幾十架最先進的戰鬥機就這樣化為一堆廢鐵。

迪尼索夫的僚機隨後而至，丟下三枚穿透式反跑道炸彈。這種重型炸彈有經強化的鼻錐，可以穿進跑道地底幾近五公尺深，然後引爆威力相當一千五百多公斤炸藥的爆炸當量。藏在機堡中的僅有的幾架美軍戰機，雖然可能躲得過迪尼索夫的炸彈攻擊，但美軍這座太平洋地區最大空軍基地，或許不至於幾週，但至少在幾天以內無法起降任何飛機。

六公里外，第二小隊殿後的兩架米格35K解散編隊後朝兩邊拉開，然後以大角度側彎，衝向一個假想「X」的中心點。這個假想「X」位於日境美軍陸戰隊最大基地的核心。駐在這座基地的九千名陸戰隊員，原本早該在五年前移防關島。但這筆八十六億美元移防費由誰買單的問題，引發美國國會與日本政府之間的政治角力，移防的事也因此一再推延。現在一切都太遲了。

兩架米格機以不到一百公尺的距離對頭飛向彼此對方。在兩線交叉處那個假想點上，兩機投下四枚KAB-1500S熱壓彈。這種重量略超過一千三百公斤的炸彈，能在爆炸後釋出大量爆炸性蒸氣雲，再由另一信管加以引燃。它造成日本自長崎原爆以來最強烈的爆炸事件。當兩架米格機飛離時，基地上空已經塵煙滾滾，騰起類似原爆的菌狀雲。

迪尼索夫終於關掉那滑稽可笑的錄音，下令部隊回報。這次對空軍基地、對陸戰隊的基地，甚至對停靠在外海的那艘美國海軍航空母艦的攻擊都大獲全勝。由於敵人防空網反應遲鈍，他只損失五架米格機，簡直神奇。

俄軍這項攻擊行動，如法炮製了美軍大約八十年前對日本的一次突襲行動。迪尼索夫不知美國人在發現這事實以後將做何感想，不過這項「杜立德計畫」真的很管用。他強壓心頭大石落地的喜悅，用不帶情緒的語調下令所有沒折損的戰鬥機轉向中國海岸飛行。

炸完日本之後折往中國，是俄國人從杜立德突襲行動借來的又一構想。美國人在之前那場太平洋戰爭初期發動的突襲，由於從日本人始料未及的東方海面切入，行動結束後並不折返海上，而是繼續朝中國飛行，出擊部隊可以把攻擊距離加長一倍，讓敵人在認定不可能遭遇攻擊的地區遭到攻擊。俄國海軍已經完成分配給他們的任務；現在只能相信中國加油機也會如約守候在那裡了。

俄軍這項空襲行動不是迪尼索夫的主意，但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那次對日本的空襲也不是杜立德的主意。迪尼索夫心想，史家或許也會用行動指揮官的姓名為這項空襲行動定名。「迪尼索夫空襲」這名字叫起來不也很響亮嗎。

美國海軍科羅拉多號近岸作戰艦，珍珠港-希甘姆聯合基地

從「科羅拉多號」甲板上，郝洛威見到水面因REMUS轉向而激起陣陣漣漪，那情景差不多就像飛釣漁人見到魚兒出水一樣。他遲疑了一下，然後又專心投入射擊。空彈殼從甲板彈落水中，略漂浮短暫片刻隨即沉入水下。

「REMUS調頭了，長官，」傑佛森在艦橋上說。「現在怎麼做？」

「我要你用它撞那蛙人屁股，」賽蒙斯說。

「遵命！」

傑佛森將操縱桿輕輕右打，接著往左，把蛙人影像調到螢幕中間。然後將REMUS加到全速。

站在甲板上的郝洛威已經打空整個彈匣。他看也不看就把手伸進掛在腰上的彈袋，取出一個彈匣，往M4上送，但一不留神，這最後一個彈匣從他手裡滑落墜海。三十發本來或許能打出一個結果的子彈就這樣沒了。

傑佛森對著海面連聲咒罵，卻看見一個快速往艦身撲來的東西。他住了嘴。這下可好，現在不僅是恐怖分子，連魚雷也找上門了！

水面下景觀投射在REMUS控制台上。蛙人將爆雷吸附在艦體的行動剛進行到一半，第六感突然讓他發現有東西正朝他逼近。他轉頭側視，護目鏡後的臉堆滿驚恐。這是他出現在傑佛森監控螢幕上的最後一個畫面。REMUS已經搗爛他的左顎，隨即撞在他身後的艦體上。

REMUS的衝擊讓站在甲板上的郝洛威感覺一陣嘎吱晃動。他見到一堵白色水牆轟然而起。之後一切靜了下來。

「紅寶石女皇號」，巴拿馬運河，加通湖

阿奈‧雷耶斯用手拍了拍，揮開身上一小片從「紅寶石女皇號」護欄上脫落的黑漆。「紅寶石女皇號」是一艘塞浦路斯籍的油輪。

「我喜歡藍，就是午後天空的那種藍，這你是知道的，而且他那麼小，一定會愛這顏色的，」他的妻子說。阿奈很想告訴她，不管是剛出生、或是已經成人的男人，都不會在乎牆壁漆什麼顏色。不過他知道，對付老婆只有甜言蜜語才是最聰明的辦法，特別這時他站在巴拿馬運河中一艘船的甲板上，對於在菲律賓家中的她，尤其開罪不起。

「那就是藍色，親愛的。我會在兩週內回來，到時候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一起為他漆了。」

「你不在家，要做的事情太多，我時間總是不夠用。我們連為他取什麼名字都還沒討論呢，」安娜瑪麗亞在電話上說。「老公，我知道你媽想──」

然後電話斷線。

他擔心安娜瑪麗亞會以為他掛她電話，但他再撥，線路始終不通。他把手機放回口袋，從曬得發燙的甲板護欄抽身。由於過往船隻得排隊等候通過運河水閘，穿越巴拿馬運河是這段行程中最耗時的一段，也令他感到最鬱悶的時刻。

雷耶斯一連攀過幾層階梯，聽到紅寶石號駕駛台傳來的喧鬧聲。船上一切井然有序，只有無線電上一片吵雜。排在它們前方兩個船位、中國籍的「向虎門號」啟動了主機。這太瘋了。「向虎門」的船長在想什麼，在過境區加速嗎？運河運務長在無線電大喊大叫，要「向虎門」立即停機。但沒有任何的回應。

雷耶斯跑上舷側查看究竟。那就像看一場慢動作火車出軌事件一樣。「向虎門」的速度雖只有四節，比慢跑還慢，卻挾著十二萬噸重力。只見它緩緩逼向運河水閘，把水閘撞得向內塌陷。

雷耶斯不知道經營巴拿馬運河區的中國公司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收拾這個爛攤子，不過他們的投資顯然要大失血了。

「反正出這一千八百億美元的又不是我，」雷耶斯對一名船員說，對方也笑著回應。

無論如何，這條連結兩大洋之間的航線總得封閉一段時間。雷耶斯伸手探入口袋。還是先連絡上太座為妙。

美國海軍科羅拉多號近岸作戰艦，珍珠港-希甘姆聯合基地

郝洛威醒來時，發現自己仰面漂在水裡。一片黃色金屬碎片在他身外幾英呎載沉載浮，再過去是那蛙人的屍體，面朝下浮在水面上。

他抬頭望向「科羅拉多號」，想找回自己怎麼從艦上摔到這裡來的記憶。他見到副長在艦橋上俯望著他。他在水中向副長敬禮，副長也笑著向他回禮。

一艘小艇把郝洛威與裹在黑色潛水服裡的那具屍體撈出水面。水兵們笑著把郝洛威拉上小艇，但在撈那具屍體時顯得有點膽戰心驚。

小艇停靠在「科羅拉多號」邊上，水兵把蛙人屍體抬上艦尾的直升機甲板。郝洛威回到艦上以後趕緊起身，加入圍在屍體旁的一小群水兵。他們都在那裡輕聲細語，像是說話大聲會把那蛙人吵醒一樣。

「不要推我，」一名水兵說。「我要把這一切用智慧眼鏡錄下來。」

「怎麼可以，」另一名水兵輕聲說道。「他死了。這是有規定的。」

「副長來了，」有個聲音噓道，水兵立刻靜下，規規矩矩為賽蒙斯讓路。

「看起來不像是做晨泳健身的，郝洛威，」賽蒙斯看了幾眼，笑著說。「你還好嗎？」

「我很好，」郝洛威答道。「但這位陪我一起游的老兄情況可不太妙。」

一名水兵扯下那蛙人的面罩，露出他突出的兩眼。郝洛威只覺胃部一陣翻騰。那人下巴左半部一片血肉模糊，已經凹陷，但臉部五官仍然完整。一頭金色短髮的他看起來簡直像個睡夢中的維京海盜。

「我們沒搞錯人吧？」一名水兵說。「他不像我見過的那些聖戰士。」

有人將那具破損的面罩交給賽蒙斯。賽蒙斯將它在手裡小心翼翼翻了面，以免塑膠碎片割傷自己。他隨即跪下身，仔細查看那具屍體。那蛙人下巴有一道精細疤痕，鼻子也像拳擊手的鼻子、鼻樑經常被打斷一樣。

「把他翻個身，」賽蒙斯說。

在他們將他轉身時，郝洛威注意到這蛙人穿的不是一般民用的潛水衣，他的潛水衣材質較厚。之後郝洛威又發現他戴的不是一般潛水用的呼吸器。

「長官，他用的是封閉式氧氣循環呼吸系統，」郝洛威說。「這是海豹突擊隊用的裝備，可以在潛泳時不出氣泡。他的潛水衣也有熱影像防護處理。」

賽蒙斯點點頭，研究從屍身上除下的裝備。繫在死者兩腕的潛水電腦平滑油亮，顯然是軍用品。它們的保護罩上也都有中文印記。

他一躍而起，不發一言走回艦橋，讓圍觀水兵都感茫然。

這不是一艘大船，賽蒙斯不到二十五秒就上了艦橋。萊利這時已經來到那裡，他仍然穿著睡衣，但戴著他那頂藍色美國海軍科羅拉多號棒球帽，帽沿上還用金線繡著代表艦長的金穗飾邊。傑佛森正在為他重播REMUS的錄影帶。萊利掉頭見到賽蒙斯衝進房間。賽蒙斯沒有繞道避開投影幕，他直接穿過投影，把畫面全部打花。

「逮到他了？」萊利說。

賽蒙斯似乎沒有理會也在場的萊利，直接對通訊官下令。

「打電話給太平洋司令部，現在就打！發一份最緊急特定事件作戰報告）電文。」在美國國防部作戰報告系統中，任何特定事件作戰報告若在主旨欄上有「最緊急」字樣，不僅必須立即通報整個海軍指揮系統，還得呈報作為參謀首長聯席會議與總統耳目的國家軍事指揮中心。

「只為一個蛙人發那個電文有些太過了吧，副長。我們先通知執聲納勤務的艦艇，看有沒有進一步情資，」萊利說。

「太慢了。我們現在就得送最緊急戰報，長官，」賽蒙斯說。通訊士這時把目光從賽蒙斯轉向萊利。「長官，這裡什麼都動不了。我連自己的電話都上不了網。好像整個網路全部當機一樣。」

在艦橋下方的主甲板上，郝洛威不斷揉著頸根痠痛的地方。他把從同事那裡要來的彈匣，氣呼呼插進他的M4。他們在他落水處旁邊甲板上發現那把卡賓槍，把它交還給他。他不由自主地舔著嘴唇，發覺自己雖然全身溼透卻感到口乾舌燥。他讀過報導說，人在受驚嚇時會感到口渴，不過現在可不能談這碼事。從艦上落水，之後還逢人便說自己多害怕──這麼做只會搞砸自己當海豹突擊隊的美夢。

郝洛威環視擠在港內的一排排美國海軍艦艇。他真想立即出海，找那個害他墜海的傢伙出氣。

就在這時，停泊在正對面的「林肯號」核動力航空母艦突然像變魔法一樣，十萬噸的艦身憑空升起，離開水面幾英呎。隨即橫掃而至的爆炸波把郝洛威推撞在艙壁上。

郝洛威爬起身，目瞪口呆看著這艘尼米茲級航艦墜落水面，甲板上不斷湧出橘色火焰與團團黑煙。就在他目不轉睛瞪視下，「林肯號」艦身在距艦首三分之二的地方開始斷裂。

「哦，慘了，核子反應爐在那裡，」郝洛威喃喃自語。

【第二部】 「出其所不趨，趨其所不意」──《孫子兵法》虛實篇 ( 節錄 )

他們都說東京很大，但貼近東京才發現它大得真是沒完沒了。

亞歷士‧迪尼索夫少校的米格35K戰鬥轟炸機，為免造成音爆，以略低於音速的八百七十五公里時速飛行。但下方密密麻麻的建物就像沒有終點一樣綿延不絕。不過這項計畫倒似乎很靈光。右手邊螢光幕上那個威脅偵測符號沒有錄到任何緊急變故。他早已把戰鬥機上的多功能自衛控制開關打開，但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遇到任何挑戰。

理由很簡單。美日聯合防空網路原為應付來自西方、中國的威脅而設。迪尼索夫與他的二十...

序曲

【第一部】
「其用戰也勝，久則鈍兵挫銳…夫兵久而國利者，未之有也。」──《孫子兵法》作戰篇

【第二部】
「出其所不趨，趨其所不意」──《孫子兵法》虛實篇

【第三部】
「兵者，詭道也。」──《孫子兵法》始計篇

【第四部】
「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孫子兵法》兵勢篇

後記

謝辭

序曲

【第一部】
「其用戰也勝，久則鈍兵挫銳…夫兵久而國利者，未之有也。」──《孫子兵法》作戰篇

【第二部】
「出其所不趨，趨其所不意」──《孫子兵法》虛實篇

【第三部】
「兵者，詭道也。」──《孫子兵法》始計篇

【第四部】
「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孫子兵法》兵勢篇

後記

謝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