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 Nom du Pere–Anne-Sophie Pic, cuisiniere a Valenvce
三星女主廚的法式料理
【本書重點】
★ 作者為極少數榮獲米其林三星殊榮的女主廚!
★ 法式料理天皇──保羅˙博巨(Paul Bocue,榮獲史上米其林最高三顆星次數最長紀錄保持人)專文推薦!
★ 任何功成名就者,都有不為人知的奮鬥歷程。作者對「料理藝術」的執著與熱誠,令人動容!
★ 圖文並茂,一場令人流連忘返的美食饗宴。有如置身於頂級法國料理天堂,滿足每一位美食愛好者!
★ 隨書附贈˙讀者專屬品嚐法式料理優惠券!
【名家專業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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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在碧克家族中,被視為生活藝術的料理,已經充滿熱情地傳承了四個世代。從十九世紀末蘇菲.碧克經營的那家樸實無華的阿爾代什小餐館,到今日成為極具盛名的莊園與城堡飯店組織(Relais & Chateaux)一員的瓦倫斯碧克家莊,格局變了,但是待客之樂仍舊一如往昔。受到命運所驅策,安蘇菲.碧克為了一九九二年驟逝的父親賈克.碧克(Jacques Pic)的名聲,來到了爐灶之前。僅僅憑仗著信念、堅持,與對於父親姿態的記憶,她獨立地闢出了自己的道路。她成功的喚醒了埋藏在自身上的天賦,之後便創造出一種膽大而纖細的料理,而不曾背棄其先人的好名聲。在本書中,安蘇菲.碧克敞開了她的心、她的回憶、她的料理,還有最重要的是……她的烹飪筆記。她展現出的那種熱情,驅策她從尋找食材、食譜創作到裝盤修飾均親力而為。這位女廚師-她喜歡如此謙虛地定位自己-吐露了她天天創造與分享的幸福,也為愛好美食的讀者獻上七十餘個不同凡響的食譜。
作者簡介:
作者
安蘇菲.碧克(Anne-Sophie Pic)
1969年出生於瓦倫斯(Valence)的安娜蘇菲.碧克生長在一個充斥著非凡香氣與風味的環境。高中會考合格之後,她先後前往巴黎以及紐約修習經營管理課程,走上一條離爐灶相當遙遠的路,家族從十九世紀起便經營餐館,生長在一個充滿非凡香氣與風味的環境的安蘇菲.碧克,曾對廚師之途卻步,卻在1992年,她的父親賈克.碧克(Jacques Pic)驟逝後,毅然繼承家業,靠著天份與努力,邁向大廚之路。
1998年便開始獨當一面的安娜蘇菲是個天才自學者,在廚藝上大步向前邁進!一份又一份的菜單,一季又一季的菜色,這位瓦倫斯的女廚子以創新的手法媒合各種滋味,為她的客人奉上細緻又極具美感的原創料理,深受同行肯定。
2007年獲得《米其林指南》「三顆星」最高評價,一夕成為世界知名女主廚,現與其夫婿大衛.席納翩(David Sinapian)共同經營隸屬於極具盛名的「莊園與城堡飯店組織」(Relais & Chateaux)的碧克家莊(la Maison Pic)。
執筆
尚–馮思瓦.梅斯布列德
Jean-Francois Mesplede
生於法國西南部的記者,成長過程受到體育與美食極多影響。視里昂為第二故鄉的他,是烹飪的行家,對許多知名餐廳的幕後故事如數家珍,也為之貢獻數部作品。其中最具權威性的一本,要數最近才重新再版推出的《米其林三星主廚》(Trois Etoiles au Michelin)。
攝影
菲利浦.夏夫
Philippe Schaff
出生在吉隆德(Gironde)省,是一位對各種經驗都充滿熱情的男兒:他曾是航海家、賽車運動攝影師、派駐阿富汗的戰地記者,也曾擔任前往南太平洋尋找十八世紀失蹤的法國航海家拉貝魯思(Laperouse)的探險隊隨行攝影師。他的另一項熱情所在,便是以其對美食的熱愛與創意,用影像來呈現烹飪藝術。
插圖
阿嵐.法弗若
Alain Vavro
里昂人,畢業於里昂美術學院。他踏上繪圖家之路的前幾份作品,包括為Dub?uf酒莊的薄酒萊新酒設計酒瓶標籤,與為法國廚神保羅.博巨斯(Paul Bocuse)的餐廳外牆改頭換面。他與博巨斯一直保持著近乎父子般的友誼。為料理瘋狂的這位藝術家,經常在影像構成、商標設計,與產品設計的領域中展現創造力,同時也為餐廳做概念企畫的工作。
譯者簡介:
賈翊君
文化大學法文系畢,留學巴黎高等視聽導演學校、波堤埃大學電影系。曾擔任影視節目工作,現專職口譯與文字翻譯,偶爾從事劇場翻譯,譯作有《逆流河,托梅克》、《逆流河,漢娜》、《騙徒之書》等。
章節試閱
奉父之名……
這天早上,安蘇菲就知道了。就在兩口灑了碎巧克力的奶油烤麵包之間,望著她那位從來不願為任何事錯過這頓家庭早餐的父親,這個想法冒了出來。「我將來要當女廚師。」
什麼時候呢?她當時還不是很清楚。怎麼做呢?她也一樣不知道。把她帶入家族餐廳廚房之道未必是一條直路,不過在很久以後,安蘇菲.碧克便知道,一切都是自那裡開始的,就在那間她與父母親同坐一桌的小小飯廳。
好多年以後,儘管時光飛逝,儘管童年的回憶逐漸模糊,她仍記得這一幕的每一個最些微的細節。
她依然得聽到父親賈克那帶著陽光燦爛腔調的溫柔聲音。「妳呢,安,要做料理這行嗎?」她並沒有忘記,這個問題當時並沒有得到答案,她一定有點臉紅,不知道該對父親說些什麼,這位她如此摯愛的父親,這位於一九九二年九月、就在她過完二十三歲生日的兩個月之後驟逝的父親,她承認自那天起她每天都在思念的父親。
「我可能讓他失望了,因為我什麼都沒說,」她至今還會這樣問自己,卻也很自然的表示父親從未逼她做過任何決定。然而她知道那是父親不自覺的夢想:看著女兒站在一座「piano」﹝爐灶﹞前面。他自己便是追隨了他父親安德列的腳步。安深知一切,可是她沒有辦法那麼做。「我那時候想要出發去別的地方、去看別的事物。切斷臍帶是很重要的。」
「我知道父親期待我在精神上變得更堅強,以承擔繼業大任。一想到未來,我會回到瓦倫斯的想法便讓他安心。」於是她之後回來了,在很久很久之後。
她依然記得。那是在父親猝逝後沒幾個星期以前。到卡爾瓦多斯省(le Calvados)的維勒維爾鎮(Villerville)的那趟旅行,在把她帶回童年根源的這條漫漫長路上,也具有決定性的關鍵。帶著妻子蘇珊同行,賈克想要讓她看看那間他曾經在那裡磨練過的瑪玉餐廳(le restaurant Mahu)。變成一間無名的住宅,餐廳早就不存在了,而他卻什麼都記得。然後他詳盡地敘述著,聲音透著激動而眼眶濕潤。年輕時代回憶的浮現令他滿懷激情。這趟到諾曼第的小小出走是一段罕見而珍貴的時光,因為賈克是那麼不願意離開他在瓦倫斯的廚房,而他在廚房裡又是那樣的愉快無比。
還有另一天。在前去班城,這個家族事業的起始之地的路上,賈克對他的女兒提出了若干建議。
「不要懼怕未來:要為自己建構未來。經驗是花錢買不到、也沒辦法轉讓的。」
安曾經久久地思索過這些話,直到一九九五年九月的那天早上,她決定穿上廚師的白衣,現身在廚房的入口。她的廚房。對廚房裡整隊的工作人員來說,自是訝異的不得了。除了她母親蘇珊與夫婿大衛之外,沒有人知道她會這麼做。
經過長久的思索,讓她的抉擇醞釀成熟,她決定跨出這一步。自此,她的位置便在這裡,在她的生命建構的地方。在這個瀰漫著家族氣息的廚房。
起床的時候,她想到了鬥牛士。在那一刻、那深深集中心思的一刻,他們穿上那裝飾艷麗的服裝,走入萬丈光芒。這穿衣的過程是一場儀式,要花上些時間,彷彿必須要將上場的那一刻拖延到最後一刻。動作很精確。極度的全神貫注,讓外在的世界不再存在。大衛這天早上有跟她說過話嗎?她感覺全都忘記了。或是幾乎都忘了。
走下樓梯,走向廚房,推開門,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沉默。驚愕、禮貌的微笑與目光,投向這位入侵者,而偏偏她卻是在自己家裡……
幾個月以前,她便已經在那裡了。在父親過世不久之後,她便自然而然地接下了父親在廚房裡的位置。但是她很快便了解到,那確實不是她的位置。有點好像她是個在自己家裡,卻不受歡迎的人。
「九個月,」她說明道。「一天也沒多,因為那種日子難熬得很,也因為我並不想抗爭。」接下來,她做過碧克家莊所有業務的所有工作,這間失去父親後便停滯不前的家族事業,大衛與她希望出手接下,以圖能夠追尋出一條向前發展之路。
這次,她不會退讓了。竊竊私語、咬牙切齒:她為一切做好了準備,而且自己也知道這一點。留在那裡的這一刻終於到來。奉父親之名。
見習中的女老闆!這點不容置疑,但她對此卻毫不在意。「我對自己承諾,每一天都要學到新的東西。而我完全打算在這個我所選擇的職業裡充分發展。我留在這裡並不是出於義務,然而對於未知的恐懼,與對我父親的哀悼,卻令我陷入雙重的阻礙。」
父親。總是父親。蘇珊在提到這位父親時,悄悄往女兒身上瞥下讚賞的一眼,說她「做出了跟賈克一模一樣的動作」。而女兒也接受,欣然承認是有一些相似之處。「我確實一再回想我父親的動作,我記得整套整套的菜餚、記得他選擇食材的方式。他非常重視原創性與精緻度,也對每道菜的呈現方式投下最極致的關注。無疑正是為了這個原因,我在一盤菜餚的視覺效果上花下很大的工夫。我覺得甚至在想到味道、想到結合各式滋味的方式之前,我通常都會先思索這一點。這點也是得自於我的父親,他懂得訓練我的味蕾。很可能他對我最大的影響就是在這個領域」,她如此透露。
「我抓住了一些動作,而且我記得一些工作方式,不過我覺得自己是完完全全自修的。」在這一點上,父親在幾家知名的餐廳學過手藝,安則是獨自修藝。透過有樣學樣,且一面咬緊牙關,以不讓自己顯露出絲毫慌亂。尤其不能讓那些等著看她出錯的人看到,也不能讓那些認為這個職業女人未必做的來的人看到。
她感受到同樣的遲疑,而在不久之後,也為了同樣的緣由感到黯然心傷。出於嫉妒,他們不讓她加入法國烹飪大師協會(Maitres Cuisiniers de France)──古時候的人稱之為Maitres Queux﹝譯註:Maitres Queux其實就是Maitres Cuisiniers的古法文寫法,是主廚的意思,因為只存在於法文陽性的用法,所以主廚「理當」只有男性。﹞──她是那麼高興的想要進去,以紀念也曾是協會成員的父親。「這種廉價又卑劣的抨擊讓我感到憤慨不已……」
這件事,還有其他的一切。「並不總是很容易」,她把事情簡單帶過,以避免提到那些氣餒的時刻、或是放棄的渴望占了上風的時刻之際,淚灑當場。「大衛指引了我。他總是告訴我,就算挑戰再困難,他都會在這裡協助我,並且支持我。」
安與大衛。確定重返廚房是與他一起所下的決定,而今天所有關於碧克家莊的決定,也都是與他一起做出來的。去瓦倫斯的鄉間走走,便是藉機討論的託辭。而且顯然是非這麼做不可。「如果我們想要讓事情有所改變,我就必須要去那裡,我就必須投入。解決的方法就在那裡,而且只有透過我才能做到。」大衛沒說什麼。只是用謹慎的語氣吐出了幾個字:「如果那是妳想要做的:就做吧。」
於是就這麼進了廚房。在母親關愛的注視之下。「我花了十年才得到我的位置。而剛開始那前三年還是四年,姑且說直到二○○○年之前吧,我都覺得一切進行的實在太慢了。」整個團隊的控制仍未達到她的想像。積習的重擔在她看來,也幾乎完全無法改變。
於是她便孤軍奮鬥。待在廚房裡,就像她父親曾偷偷想像的那樣。清晨裡孤獨地畫著菜餚的草圖,為組合風味而擬著草稿。漫長的光陰,花在雕琢技藝、尋找正確的動作、與在適切的時候下達命令。這段見習,她迫不及待地坦承,一旦她站在她的爐灶之前,有時候就很難按耐得住。
「我花了十年,」她又說道。而我們並不真的知道,這十年是為了學會這個行業,還是在為向她展示了這條路的父親服喪。
花了十年搜尋著記憶、翻閱著一段快樂童年的照片與回憶,走過這一段有些人會說,是個被寵壞孩子的旅程。
花時間讓她的團隊就位,花時間定調,把自己安置其中,但也分派工作。仰仗身邊的人一起向前邁進。「我父親把一切都扛在身上。我也 繼他之後體會到這種空虛的感覺。他一直都是孤軍奮鬥,而且不知道要為自己預防很多事情。」
如果說與大衛的分享彌足珍貴,安還是免不了終究得孤軍奮鬥。繼承了這麼一個「沉重而不重」的事業,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好像「被困在枷鎖之中」,而一定要盡全力讓自己避開這個枷鎖。絕對不能成為囚犯,尤其不能成為自己所受傳承的囚犯!
「就算我是賈克.碧克的女兒,有些人還是不明白我會想要讓料理成為我的職業。這真的是我喜歡做的事,而且這個領域讓我能夠帶著日益成長的樂趣,來表現自我。長久以來,我覺得自己好像投入了一場重要的賽跑。我知道身為一位女性必須做出更多的證明。然而,打從一開始,我便一直認為時間會證明我的決定是有道理的,因為我相信經驗的效益。而且如果說一個人有犯錯的權利,就必須禁止自己犯兩次同樣的錯誤。」
天性樂觀,尤其不相信宿命,她知道自己的基因裡沒有放棄這回事。「就是在逆境中我才會使上全力,並且自重重的憂慮中走出來」,她脫口而出。
堅強。而且準備繼續向前行,有賈克的女兒顧著廚房,對一個一切安然就緒的碧克家莊而言是不可或缺的。所以說,是奉父親之名。「他給了我很大的鼓勵。我確定他看到我在這裡一定非常高興。我常常在我心裡跟他說話,而且我真的相信高高在天上的那顆小星星在保佑著我們。」
奉父之名…… 這天早上,安蘇菲就知道了。就在兩口灑了碎巧克力的奶油烤麵包之間,望著她那位從來不願為任何事錯過這頓家庭早餐的父親,這個想法冒了出來。「我將來要當女廚師。」 什麼時候呢?她當時還不是很清楚。怎麼做呢?她也一樣不知道。把她帶入家族餐廳廚房之道未必是一條直路,不過在很久以後,安蘇菲.碧克便知道,一切都是自那裡開始的,就在那間她與父母親同坐一桌的小小飯廳。好多年以後,儘管時光飛逝,儘管童年的回憶逐漸模糊,她仍記得這一幕的每一個最些微的細節。她依然得聽到父親賈克那帶著陽光燦爛腔調的溫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