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小中、高年級以上適讀
作繭自縛的從來是自己!
環境無法改變,能改變的還是自己。
生命的負擔或許太沉重,生命的出口和選項卻不只有一個。
學會轉念,就能看到花開瞬間的感動!
若行到水窮處,如何才能坐看雲起時?
是誰任性說要為我掃掉眉尖上的無奈,就這麼鄭重闖入我黯淡無光的生活?十七歲的油彩像一場意外,在孤癖與蛻變中逐漸明亮、繽紛,你用夢想和我的小小世界連結,一呼氣就圈成快樂的瞬間……
被大家私下稱為「怪妹」的周小寒,是集孤癖、冷漠、難以親近等代名詞於一身的怪咖,看似冷傲的外表下,隱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憂傷。家境清寒的周小寒,為了照顧患有精神疾病的母親,以及輕度智能障礙合併過動的弟弟,每日在家務、打工與上課間奔波、忙碌,小小肩膀上承受著過多的壓力和陰影,原該美麗的十七歲青春,也在灰暗的生活中埋葬。
上天雖然眷顧小寒,賜予她過人的繪畫天賦,然而在無限循環的疲累中,封閉的心靈無法畫出美好的作品,原以為犧牲自己也無所謂的她,再也找不到快樂的理由。
因為一個玩笑般的輕浮賭注,富家子李奧就這麼任性的闖入小寒的生活,為了贏得「醜小鴨變天鵝」的改造計畫賭局,李奧不惜透過各種手段了解小寒的背景,以博取她的信任,萬萬想不到,完美計畫的實行,不只改造了小寒,也改變了自己!越是了解對方,越感到心疼,越是堅持想將陽光帶進那片冰封荒蕪的心房,澆灌那朵遺世卻清新脫俗的百合,直至花開的契機出現。
就在小寒的畫中綻放色彩的同時,欺瞞和謊言的危機也悄然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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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安雪栗
出版過六十餘本作品,涵蓋愛情、奇幻、武俠小說,及散文、小品、兒童繪本、勵志等書籍。
我也是一名社會工作者,習慣以社工的角度去看待這個世界。因為工作而接觸到的人、事、物,也成了我寫作的最佳主題。此外,我喜歡觀察時事,將社會議題納入故事中。
希望大家能一起關懷社會弱勢族群,成為他們心中的天使。
章節試閱
肩上的重擔
晨光初露,天色才微亮,大地還是靜悄悄的沉睡未醒,但是,周小寒一早就醒了。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匆匆忙忙的騎著那輛早已破爛不堪的腳踏車外送羊奶,送完後,又匆匆忙忙的準備早餐。
她忙得簡直是分身乏術!
有如一隻貓,輕手輕腳的在廚房弄早餐,她深怕會吵醒還在睡夢中的家人。
「小寒,早啊!」周父推門出來。
「爸,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睡不好。小寶還沒起床嗎?」
「還沒。媽呢?起床了嗎?」
周父搖了搖頭。
她盛了一碗稀飯和一個剛煎好的蛋,熱氣騰騰的端出來,說:「爸,您先吃,我去準備媽的早餐。」
「你別忙了,坐下來一起吃。」看著周小寒在室內轉來轉去的背影,周父的眉頭緊蹙,心底有些過意不去。
他可憐的女兒啊,只有十七歲,原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如今,卻以驚人的速度日漸憔悴。
從小寒懂事以來,一家生活的重擔便落在她身上,每天從早忙到晚,除了一手包辦家務,還要四處打工貼補家用,照顧有輕度智障合併過動症的弟弟,與患有重度精神疾病的母親,她把家裡照顧得十分周到,卻讓自己的肩上背負許多無形的重擔。
這些年來,所受的辛勞與煎熬,一點一滴的把青春從她身上吸走,使她的面色蒼白如紙。
此時,樓梯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蹦蹦」響起,充滿活力的周小寶,一面亂七八糟的套著毛衣,一面三步併作兩步的從樓上衝下來。
「爸,早!姊,早!」他在餐桌前坐下來,精神飽滿的向家人道早安。
周小寒將一片吐司放入烤麵包機,說:「小寶,先去洗臉、刷牙,免得校車又要等你。今天是開學日,不要又遲到了。」
「我不想洗臉啦,反正到學校又弄髒了。」
「既然這樣,你就不要和別人打架,每天搞得鼻青臉腫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周小寶對姊姊扮了個鬼臉,不情不願的走到浴室梳洗。
「對了,爸,」周小寒停下忙碌的雙手,語重心長的說:「下個月是小寶的生日,他一直非常期待,我想為他慶生。」
「好是好,可是……」
「我知道,您不要太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可是……」
「就這麼說定了,爸!」
周父對周小寒感到十分歉疚,不禁憐惜的把手壓在她的手上,說:「你實在是個體貼、懂事的好孩子,爸爸對不起你,讓你被這個家拖累了。」
父親眼底的憐惜觸痛了她,她是那麼了解父親,包括父親對她的歉疚和愛憐,一時之間,她很想撲進父親的懷裡,像小時候受了委屈,撲在父親懷裡大哭一場。
但是,現在不行了。
父親肩上的負荷已經夠重了,她不能再加重,於是,她故作輕快的說:「爸,我們是一家人啊,我愛我的家人,只要我能力所及,我願意為家人努力付出。」
周父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但心裡卻對女兒的體貼、懂事感到十分欣慰。
「洗臉、刷牙都好了。」周小寶一面大叫,一面奔到餐桌旁,一個煞車不及,撞翻了椅子,但他毫不在意,抓了剛烤好的一片吐司就要往嘴裡塞。
周小寒一把搶走吐司說:「不行、不行,等我煎好蛋,你再吃。」
「我看到校車來了,等你把蛋煎好,校車都走了,我肯定會遲到。」周小寶急得跳腳。
「很快就好了。」
「你快點,快點嘛!」他迭聲催促。
周小寒把剛煎好的蛋夾在吐司裡,周小寶立即抓起往嘴裡塞,然後口齒不清的高嚷:「我要去上課了!」
「小寶,嘴裡含著東西不要說話,不禮貌。」周小寒雖是斥責,聲音卻怎麼也嚴厲不起來。
周小寶擦了擦嘴,在父親面頰上閃電似的吻了一下,笑嘻嘻的說:「爸!姊!我要去上課了。」隨即揹著書包往大門外衝去。
「小寶,你的羊奶還沒喝!」
「不喝了──」
「小寶,不要又和別人打架,知道沒?」
周小寶好動及自制力不佳的行為,讓周小寒無奈的直搖頭,送走弟弟後,她立即轉身捧著早餐去周母的房間。
走進母親的房間,一股藥味混雜著酒精味撲鼻而來。母親瘦骨嶙峋的手臂正支在床上,半抬起身子,不停的喊著:「觀世音菩薩啊!媽祖啊!帶我走啊!」
周小寒快跑到母親床前,一手扶住母親的肩膀,一手安撫的輕拍,問:「怎麼了?媽?想下床走走嗎?要去洗手間嗎?我扶您去。」她彎下身子,在床下找拖鞋。
「不、不!」周母抓住她的手腕,眼光直直的瞪著窗外說:「觀世音菩薩在外面,要帶我走,帶我到西方極樂世界去啊!上帝!如來佛!耶穌基督!觀世音救苦救難活菩薩!帶我走啊!」周母一陣亂喊,幾乎將所有的神明都請了出來。
又來了!
周小寒心裡感到既無奈又無助。放開母親,她逕自走到窗前,把窗子推開,迎進充滿涼意且夾帶著雨意的寒風。
「沒有人在外面,媽。」她從窗前走回母親床邊。「您瞧,窗子外面根本沒人,是您作惡夢,被惡夢嚇醒了。」
「胡說!」周母煩躁而暴怒起來。「我根本沒睡覺,怎麼會作夢?觀世音菩薩就在外面,連耶穌基督也在外面,怎麼可能沒有!你胡說!胡說!你竟然誣衊神明,天啊,我的天啊,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壞孩子,當心被雷公劈,被雷公劈啊!」
「那是幻覺啊,媽。」周小寒雖然知道不管說什麼,母親都聽不進去,但還是勸說:「窗外根本沒有人,什麼觀世音菩薩,什麼耶穌基督,一個都沒有。那全都是您的幻影。」
罹患精神疾病的母親,有嚴重的幻聽和幻覺,經常會出現奇怪的話語、不合邏輯的想法和怪異的行為,需要長期服藥;嚴重時,甚至會激動到連藥物都無法控制,而出現暴力的行為。
一向協助周家的天使心心理復健協會林社工,就曾告訴周小寒,精神疾病的治療是一條漫長的路,家屬除了得承受精神上的壓力,工作、交友、生活都會連帶受到影響,但是,不要被這種疾病嚇倒,當接納家人罹患精神疾病的事實之後,就要開始勇敢面對,同時要抱持希望,不要放棄病患。
「什麼幻覺?我哪裡有什麼幻覺!」周母氣極了,眼睛瞪得又圓又大,並用枯瘦的手用力的拍打床沿,還朝周小寒怒吼:「你、你、你……你是魔鬼,是不是?你是撒旦,是不是?你想讓我下地獄,是不是?我不要你!你出去!」
周小寒望著母親,心裡因痛苦而糾結成一團。在母親的大吼大叫下,她默默的後退到門邊,和聞聲而來的周父撞個正著。
周父急急的問:「怎麼回事?又怎麼了?」
她的眼光和周父的眼光接觸,搖了搖頭,輕聲低語一句:「她又發病了。」
周父望著女兒,對妻子生病的同情,遠不及對女兒飽受折磨的歉疚。他把手放在周小寒的肩上,溫柔的低問:「她又罵你了?」
周小寒勉強的笑了笑。「已經習慣了。」她說,隨即又加了一句:「不能怪她,她生病了。」
周父點點頭,正要說什麼,屋裡又傳出一陣尖銳的呼喊:「耶穌啊!阿拉啊!我聽到您們的聲音了,快快進來呀,帶我走呀……」
周小寒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逃避似的用雙手緊緊摀住耳朵,並轉身跑去廚房。
她呆呆的瞪視著餐桌上的早餐,一點胃口也沒有,只好原封不動的收起來,接著迅速的把上課要用的畫具、畫板、顏料、畫紙等抱在胸前,匆匆的往公車站走去。
今天是開學的日子,校園裡、操場上、圖書館中和大樓的走廊上,每個角落都是學生。
這些從十五歲到十八歲的學生,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一個長假沒有見面,現在又聚在一起,無論在學校的哪個角落,都可以看到一張張年輕、明朗和充滿歡笑的臉龐,聽到洋溢著青春和充滿活力的笑鬧聲。
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往學校的方向駛來,坐在後座的李奧,眼睛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街景,腦海裡卻想著昨晚與父親的對話。
他正面臨從家庭脫離,邁向自己未來的階段,他想將未來建築在他對籃球的夢想上,但是,家大業大的他,被父親的事業牢牢捆綁住了。
他一向是懂事、明理的,在十七年的生涯裡,從沒有任何事違逆過父親,但是,為了一圓籃球夢,他毅然決然的站出來捍衛自己的夢想,卻被父親一口回絕,打碎他的籃球夢。
唉!夢的碎片掉了一地。
到底要如何才能讓父親認同他呢?他不斷的在追求夢想與放棄夢想之間痛苦掙扎。
「少爺,學校到了!」
「好!」
他立即轉換心情,跨下車門,走進校園,和他擦肩而過的女同學,都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同時癡迷的望著他,甚至,還有女同學拿手機拍他。
「李奧真的好帥喔!」
「不愧是學生會會長!」
「全校最受歡迎的男生!」
話說李奧出身於豪門世家,自小便被長輩捧在手心呵護,又總是眾人注目的焦點,現在的他,還是學校最受歡迎的學生會會長兼籃球隊隊長,無論走到哪兒,都不會被人忽視。
此時,兩個高大的男孩跟李奧擊掌後,分別走在他的左右兩側。他們跟李奧一樣出身於豪門世家,也是籃球隊隊員跟學生會會員,一個叫高原,一個叫羅翔。
「這麼多女孩,你要哪一個?只要你肯追,什麼樣的女孩都追得到。」羅翔打趣的說。
高原臉上雖然帶著笑,聲音裡卻全是諷刺:「對每個女孩溫柔、體貼,就可以受到英雄式的歡迎,我也應該學習、學習。」
「哈哈哈!」李奧縱聲大笑起來,帶著得意和自信的神情說:「對女孩溫柔、體貼,這是作為一個紳士最基本的條件。」
「就算不搞紳士那一套,也沒有一個女孩能逃出你的掌心。」羅翔深知他們之中,就屬李奧最受女生歡迎,他可以輕易攫獲女孩們的心。
「那可不一定!」高原看到正走進校門口的周小寒,突然有一個想法在他腦海裡成形。「或許……世上會有對你不屑一顧的女孩。」
「有嗎?」羅翔深感疑惑。
「說來聽聽,哪一個?」李奧仍是自信滿滿,對高原的話頗為質疑。
「在說是誰之前,先打個賭!」高原眼底掠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賭什麼,盡量說!」李奧充滿自信。
「賭你去接近那個對你不屑一顧的女孩!」高原不懷好意的說:「除了接近,你還必須改造她,讓她脫胎換骨,在七夕舞會上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好!賭賭看!」羅翔覺得十分有趣,立刻加入賭局。
「OK!」
「輸的人……請吃大餐。」
「沒問題!」李奧認為自己贏定了。
「各位,來看看我們的女主角人選吧!」高原手指著捧了一大疊畫紙和畫具的周小寒。
李奧收回笑容,眼睛瞪得好大,活像個傻子。
「不!不!不!這個不行,這個絕對不行!」如果是醜妹或是胖妹,他牙根一咬還勉強撐得過去,可是……怪妹,那就饒了他吧!
「決定就是她了!」高原和羅翔擊掌作了個決定——周小寒就是賭注!
「確定?可不可以換人?」李奧一臉求饒狀。
「居然這麼快就認輸了,哈哈!原來你也有吃癟的時候,你剛剛還那麼有自信,怎麼?認輸了嗎?」高原笑得很奸詐。
「不能挑這種的啦!根本沒有人會想接近她。」就算地球只剩下他跟周小寒,他也不想和她扯上任何關係。
「去吧,時間可是很寶貴,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在這兒拖拖拉拉的。」羅翔催促他趕快展開行動。
李奧看著兩人臉上那種置身事外又幸災樂禍的表情,他知道,不管再說什麼都於事無補,只好擦去眼角的淚滴,戴上堅固的盔甲衝鋒陷陣了。
唉!他心裡隱約明白,自己將面臨一項艱難的挑戰,以後還有好戲可看呢。
因忙於家事和打工,周小寒無心打扮自己,所以,總是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此外,因為母親和弟弟的疾病,自小她就被同學嘲笑和歧視,沒有人對她伸出援手……這讓她慣於武裝自己,常常一整天都不開口也不笑。
再者,她隨便的裝扮、一頭略嫌凌亂的濃密頭髮、看似笨拙的黑框眼鏡,穿著一條泛白又破洞的牛仔褲,上面還沾滿了各式各樣的油彩……無論如何,與「美女」都沾不上邊,用「巫婆」來形容她反倒比較貼切。
但是,她才華洋溢,在藝術方面,有過人的領悟力和天分,尤其很會畫畫;然而,她並沒有因為自身的天分,而拉近與別人之間的距離,反而刻意將自己隱藏起來,對周遭的事物總是漠不關心。
也由於她懶得與人周旋,不喜歡參加無謂的應酬,因此老師說她孤僻,同學指她對人充滿敵意,全校眾多師生中,沒有一個人是她的朋友。
「怪妹」——許多人這麼稱呼她,周小寒卻置之不理。但是,她怎麼也沒料到,因為一個賭注,而讓她的人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此刻,美術教室裡靜悄悄的,幾十個學生正在專心畫畫。周小寒雖然手中握著畫筆,心裡卻想著母親的病。
早在母親時不時出現怪誕的行為時,醫生就對她和父親明白表示:「如果你們不讓她接受強制治療,病人一旦發病,很可能會讓周遭的人受到傷害,此外,病人的病情若未好好控制,也會越來越惡化。」
柔弱、無助的母親,剛罹患精神疾病時,只是整日幻想著自己將去西方極樂世界,並不會傷害他人,但是,隨著母親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她的行為也由「文」而轉變成「武」。
她可憐、精神異常的母親啊!她該拿她如何是好……因為母親的疾病而長期飽受折磨的周小寒,早已筋疲力盡,彷彿被蜘蛛網纏住,無論她往哪個方向逃,都逃不出這張網。
美術老師走到她身旁,看了看她的畫作——那是一張充滿灰暗色彩的雨景圖,許多歪歪斜斜的樹木矗立在灰色的雨霧中,地上則堆滿殘枝敗葉及無根的飄萍。
「你繪畫的技巧很好,但是……」
周小寒停下手中的畫筆,望著美術老師,靜待她的評語。
「沒有生命——」美術老師鄭重的說:「繪畫反映一個人的性格,是表達思想和情感的藝術,你要在生活中透過觀察、體驗和思考,重新檢視自己的生活,唯有不自我設限的寬廣心靈,才能傳達出畫家不受局限的內在熱情,以及豐富多變的樣貌。」
「我知道。」
「周小寒,不論你的生活多艱苦、環境多惡劣,你才十七歲,生命剛開始萌芽,將來,還會開花,會結果!」美術老師熟知她的家庭背景。「對自己好一點,多接觸人群,多用點鮮明的顏料,尤其是在你的生活裡。在下半年舉辦亞洲青年畫展之前,拿出你應有的實力,我十分看好你!你要充滿自信的朝著繪畫的夢想前進!」
「謝謝老師。」
看著眼前的畫,周小寒輕輕的搖了搖頭,她沒有辦法再畫下去了。她是真的畫不出來了,這張畫的情調就像她的心境,沉悶而沒有光采,也像老師說的,沒有生命。
她收拾好畫具,走出教室,想換個心情。沿著走廊邊走、邊想著剛才美術老師的話,在轉角處,她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影攔住,還差點撞進那人的懷裡。她抬起頭來,看見站在面前的人,有一張連偶像明星都為之失色的臉蛋。
李奧露出潔白的牙齒,臉上堆滿笑容,但是周小寒的表情卻冷得像塊寒冰,渾身上下散發出「離我遠一點」的訊息。
「嗨,周同學,你好啊!」
李奧的話才出口,便讓一旁經過的同學都傻住了,他們不敢相信李奧會這麼說,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周小寒嘴裡重重的哼了一聲,以一種不耐煩的神情,瞪視著面前這個長相俊美的男孩,她對他一點興趣也沒有,更不想接近、攀附他。
「今天放學後有空嗎?我想約你……」李奧話還未說完,周小寒就當他壓根不存在似的轉身走人。
「等一下,我在跟你說……」他攔在她面前。
「我跟你沒話好說!」話音甫落,周小寒便越過他,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轉角處。
怎麼會?怎麼可能?
李奧像捱了一記悶棍,眼神裡滿是震驚、疑問和無法置信,他有生以來,還不曾被人如此拒絕。
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好一個周小寒,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她確實不是普通的「怪」!
李奧訕訕然的朝高原和羅翔看去,只見他們幸災樂禍的捧腹大笑,好像他是個耍寶的小丑。
他很想一笑置之,但是,笑容還沒有成形便在脣邊消失了。
肩上的重擔
晨光初露,天色才微亮,大地還是靜悄悄的沉睡未醒,但是,周小寒一早就醒了。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匆匆忙忙的騎著那輛早已破爛不堪的腳踏車外送羊奶,送完後,又匆匆忙忙的準備早餐。
她忙得簡直是分身乏術!
有如一隻貓,輕手輕腳的在廚房弄早餐,她深怕會吵醒還在睡夢中的家人。
「小寒,早啊!」周父推門出來。
「爸,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睡不好。小寶還沒起床嗎?」
「還沒。媽呢?起床了嗎?」
周父搖了搖頭。
她盛了一碗稀飯和一個剛煎好的蛋,熱氣騰騰的端出來,說:「爸,您先吃,我去準備媽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