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可拉斯•潘柏格

名人推薦：【專文推薦】
黃貞祥｜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副教授
【好評推薦】
魏耀揮｜ 前馬偕醫學院校長，彰化基督教醫院粒線體醫學暨自由基研究院院長
李偉文｜ 生態作家，荒野保護協會榮譽理事長
李新城｜ 陽明交通大學藥理學研究所教授
詹鼎正｜台大醫院北護分院長，老年醫學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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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語】
古今中外，長生不老一直是許多人追求的目標。雖然由於糧食供給的充足、醫藥研究的進步與公共衛生的改善，已經減低因為飢荒和傳染病造成的死亡，大幅延長人類的平均壽命，但是我們也因此遭受許多與老化相關疾病（糖尿病、心臟病、神經退...

【前言】青春之泉
1493年，一隻由十七艘船組成的遠征隊離開西班牙的海港城鎮加地斯（Cádiz）。考察隊在加納利群島稍事停留後，便展開橫越大西洋的冒險。他們的目的地是印度，應該是吧？
這支船隊是西班牙第二次的美洲航行，目的是在新世界建立西班牙的第一個基地。為了達成這個目標，指揮官哥倫布（Christopher Columbus）帶了一千多人同行，雄心勃勃的德雷昂（Juan Ponce de León）也在其中。這支遠征隊到達位於熱帶的伊斯帕尼奧拉島之後，德雷昂留了下來，後來成為極受敬重的司令官和地主。
當時，新世界還是一片傳奇之地，有陌生的陸地、奇怪的人類，當然還有龐大的財富。一天，德雷昂聽到一個故事，提到伊斯帕尼奧拉島北邊的新陸地。他立刻召集幾個人出發探查。德雷昂的考察隊沿著巴哈馬群島向北行進，後來發現一個奇特的新地方，這裡的原野有很多花，所以稱為佛羅里達（La Florida）。
這些西班牙人立刻開始探索這片新陸地，並在某個地方遇到原住民部落。雙方談話時，原住民告訴西班牙人一處神祕泉水，他們稱之為「青春之泉」。這種泉水有治療功效，甚至能使老人重返青春。不過原住民堅稱，他們的族人都不記得這處泉水的地點。而且他們講這個故事不是為了趕西班牙人走，而是真有其事。
後來幾年，西班牙考察隊越過佛羅里達海岸，翻遍每個角落，尋找這個著名的長生不老之泉。懷抱希望的西班牙人每發現一處淡水泉就跳下去，以佛羅里達的鱷魚常見程度而言，這個舉動十分勇敢。當然，這些西班牙人一直沒找到這處神祕泉水，倒是死神最後都找到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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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認真的歷史學家應該會說，這個青春之泉的故事應該只是謠傳。還好我不是認真的歷史學家，所以可以用鄉野傳說當作這本書的開頭。
說實在話，德雷昂他們和其他時代的每個人找尋的東西都一樣：土地和黃金，或許再加上奴隸，當然還有女人。儘管如此，我們所知的每個文明幾乎都有追求長生不死的故事。每個歷史悠久的文化都有關於可以返老還童的泉水和長生靈藥的傳說，遍及古希臘時代的亞歷山大大帝、十字軍、古印度、古代中國、古代日本，以及世界各地。
事實上，史上最古老文學作品的主題也是這個。四千多年前的《吉爾伽美什史詩》（Epic of Gilgamesh）講述一位國王拋下整個國家，前往世界的邊緣，就是為了尋求永生。現代文明也不例外，雖然我們已經不相信神奇泉水和靈丹妙藥，但還是渴望發掘長壽背後的奧祕。不過時至今日，這些故事的來源已經不是傳說，而是關於科學研究的迷思。我們以為這些都是無可置疑的進步，儘管其實不一定如此。在瞭解老化的道路上科學經常跌跌撞撞。
20世紀初期，有些科學家相信動物腺體的萃取物可讓人類重返青春。有一位研究者外科醫師沃羅諾夫（Serge Voronoff），他認為服用或注射動物萃取物還不夠，必須直接把動物組織移植到人身上，才能得到需要的效果。他研究過埃及的閹割男性後，斷定睪丸是返老還童的首要來源。
因此他開始把小塊猴子睪丸移植到他的患者身上。這個方法太過驚悚，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但有錢的名人趨之若鶩，爭相嘗試沃羅諾夫的神奇抗老移植手術。事實上有興趣的人非常多，讓沃羅諾夫賺進了大把鈔票。不久之後，他越來越難取得足夠的猴子睪丸。為了維持供應來源，他在自己買下的城堡中建造圍欄，關住這些可憐的猴子，還雇用馬戲團馴獸師負責飼養。
當然，沃羅諾夫的患者最後都成了世紀大笑話。他們和沃羅諾夫都越來越衰老，跟德雷昂等人一樣。其實我們也是，除非科學界能在我們衰老之前找出更好的解決方案。
這本書要談的就是這件事——如何盡可能維持青春、延長壽命，換句話說就是要探討長壽和健康生活的本質以及科學。讀者們不用把其他動物的睪丸移植到身上，也不用跟肉食性爬蟲類動物一起游泳。儘管如此，這個過程仍然有點像是一趟冒險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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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
復活節島的祕密
想像我們在偏遠的小島上眺望著海洋。腳下，海浪有節奏地拍打著岩石。如果轉過身，就會看到以岩石為主的金黃色風景，中間點綴著幾片草地。這裡沒有樹木。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石雕支配這片景色，俯瞰這個島嶼，就像守護著島上的居民一樣。
這裡與世隔絕的程度相當顯而易見，最接近的有人島距離此地將近兩千公里，距離大陸更是遙遠。現在我們在復活節島上，這裡的居民有八千人，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太平洋。這個與世隔絕的島嶼或許不那麼符合我們追尋的目標。這裡沒有大學，也沒有生物醫學實驗室，僅有的幾位科學家大多只對摩艾石像感興趣。傳說這些巨大的石頭人擁有超自然力量，可以幫助我們實現任何願望。可能也曾經有人向它們祈求長壽，因為復活節島的土壤中就隱藏了長壽的祕密。
會發現這個祕密，是因為1960年代有加拿大研究考察隊來到這個與世隔絕的島上檢驗土壤。這些加拿大研究人員好奇島上居民即使赤腳走來走去，也從來沒得過破傷風。破傷風源自細菌感染，原因通常是採到尖銳物或皮膚出現傷口。這種細菌會在血液中釋出毒素，使全身肌肉收縮，造成極度疼痛、無法行動，甚至死亡。
加拿大研究人員使用取自復活節島的土壤樣本，證實它不含破傷風桿菌。在此之後，他們的土壤樣本很可能會被隨意丟棄或遺忘在大學裡某個冷凍庫的黑暗角落，後來卻被送到艾爾斯特製藥公司（Ayerst Pharmaceutical）。這些土壤的祕密在這裡才真正被揭露：它含有吸水鏈黴菌（Streptomyces hygroscopicus）。這種細菌能製造被稱為雷帕黴素（rapamycin）的特殊分子，這個名稱源自復活節島在當地語言中的名稱Rapa Nui。
雷帕黴素其實是這種細菌在對抗真菌的古老戰爭中使用的武器。這種分子能阻隔（或防止）真菌中的特殊蛋白質複合體mTOR。可惜的是，mTOR的名稱跟雷神（Thor）沒有關係，只是代表「雷帕黴素的機制性目標」。不過，mTOR的名字雖然無聊，卻相當重要。它是細胞內部控制生長的重要指令。這是種相當精巧的細菌武器，能減緩敵方真菌的生長速度，讓自己在資源爭奪戰中取得優勢。
我們人類看起來不像真菌，但其實真菌也是我們的遠親。這表示我們和真菌具有很多相同的蛋白質，其中也包括製造mTOR的蛋白質。事實上，mTOR是進一步深入生長訊號傳遞這片神祕天地的下一步。首先，我們談到生長激素，知道阻斷它可以延長壽命；其次我們談到IGF-1，知道阻斷它同樣可以延長壽命。現在我們又談到mTOR。當IGF-1和細胞受體結合時，有個重要結果是mTOR複合體會被活化。這代表mTOR「醒過來」了，因此可以發動細胞中許多與生長有關的程序，例如製造新的蛋白質和吸收營養等。不過，人類的mTOR和真菌的mTOR不完全相同，但雷帕黴素的作用仍然一樣。所以讀者或許可以猜到接下來我要談些什麼了。科學家給予實驗動物雷帕黴素之後，它會阻斷促進生長的mTOR，因此延長牠們的壽命。注射雷帕黴素的小鼠壽命比一般延長了20%，以藥物而言這樣的延長幅度是相當大的。如果把這20%直接轉移到人類身上，差距相當於我還在幼兒園時就死掉和一直活到寫下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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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帕黴素其實已獲准使用在人類身上。我們不常使用這種藥來對抗老化，是因為這與這種藥原本的開發目的完全不同。艾爾斯特製藥公司的研究人員完全不知道它對老化的效果，但他們發現雷帕黴素對器官移植有所幫助。高劑量使用雷帕黴素時，可以阻斷免疫系統，協助降低免疫細胞把新器官視為外來者的風險，避免免疫細胞攻擊新器官，導致致命後果。
好消息是，這代表雷帕黴素已經使用多年，也有充足的安全資料。我們知道它沒有腦部損傷或爆炸之類的恐怖副作用。儘管如此，在用於器官移植的劑量下，雷帕黴素對身體的刺激很大，不可能有益。如果接受器官移植的人想長命百歲，喚起免疫系統不是好事。但使用高劑量雷帕黴素的器官移植患者發生感染的風險較大，而且在免疫系統受限的狀況下，感染也可能變得更為嚴重。
不過低劑量雷帕黴素的前景看好。研究指出，低劑量帕拉黴素可以增進免疫功能，原因可能是激效作用。儘管如此，我們還是不清楚低劑量的雷帕黴素是否能延長人類的壽命，至少目前是如此。幾家公司和研究團隊目前正以各種方式進行研究，大多想從某些方面改良雷帕黴素，例如強化效果、找出最佳劑量，或是致力於減少副作用等，目標都是讓雷帕黴素成為第一種普遍使用的抗老化藥物。這些努力是否會有成果，還需要時間驗證。但除了企業界和研究團隊，還有許多人拿自己進行實驗，試圖使用雷帕黴素對抗老化。網路上的自我報告結果相當良好，但即使結果不好，我們也看不到。除非夠瘋狂，否則雷帕黴素現在只能算是「萬福瑪麗亞長傳」（Hail Mary），意思是美式足球場上最後一秒的瘋狂傳球，只適合用來孤注一擲。相反地，我們應該繼續深入探索這個神祕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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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識】
狗應該長生不老
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但很令人難過的一點是牠們的壽命不算很長。如果我們想延長自己的壽命，何不也延長狗的壽命？事實上，狗有很好的機會參與老化研究。設計動物試驗時，狗的成本比人類低得多，對我們而言可說是一石二鳥。我們可以讓最好的朋友活得更久，同時取得許多寶貴的心得，以便未來用於人類研究。
舉例來說，在一項犬類研究中，科學家給予四十隻家犬雷帕黴素。目前為止結果相當好，實驗狗的心臟功能比開始時有所改善。至於牠們是否也會活得更久，還要等待時間的驗證了。

【前言】青春之泉
1493年，一隻由十七艘船組成的遠征隊離開西班牙的海港城鎮加地斯（Cádiz）。考察隊在加納利群島稍事停留後，便展開橫越大西洋的冒險。他們的目的地是印度，應該是吧？
這支船隊是西班牙第二次的美洲航行，目的是在新世界建立西班牙的第一個基地。為了達成這個目標，指揮官哥倫布（Christopher Columbus）帶了一千多人同行，雄心勃勃的德雷昂（Juan Ponce de León）也在其中。這支遠征隊到達位於熱帶的伊斯帕尼奧拉島之後，德雷昂留了下來，後來成為極受敬重的司令官和地主。
當時，新世界還是一片傳奇之地，...

【推薦文】
青春在「基」、長壽有「因」

黃貞祥　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副教授

從古老神話中的「青春之泉」到現代科學前沿，人類對青春永駐的渴望宛如滾滾長江，亙古不息。無論是探索傳說中的長生祕藥，還是挖掘基因深處的長壽密碼，這種對未知的探求，不僅是對生命熱愛的證明，更是對未來充滿憧憬的最佳寫照。
丹麥分子生物學家潘柏格的《為何龍蝦不會變老，水母會逆齡，人類卻無法？》恰似一場橫跨時空、超越物種的探險，帶領我們在生命科學的海洋中乘風破浪。全書以知識為骨、故事為肉，將科學研究、自然奇蹟與人文思考融會貫通。
他以幽默詼諧的文筆娓娓道來，讓這場對長壽奧祕的探索如入迷津、引人入勝。用生動的筆觸帶我們踏入自然界的奇蹟領域，見識那些壽命超越人類壽命極限的生物。從年齡超過兩百年的弓頭鯨，到可活三百多年的小頭睡鯊，每一個物種的長壽祕訣，都像是一部精心編織的生命劇本，令人目瞪口呆。
《為何龍蝦不會變老，水母會逆齡，人類卻無法？》中的核心亮點，無疑是燈塔水母。這種小如指甲的微型動物，竟擁有「返老還童」的能力：在遭遇環境壓力時，燈塔水母可以從成熟階段「回溯」到未成熟的水螅體階段，重新啟動生命週期。這種超凡能力彷彿童話中的魔法，卻真實存在於科學的世界。潘柏格用生動的形容它就像蝴蝶變回毛毛蟲一般，讓人不禁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此外，裸鼴鼠的故事更是耐人尋味。這些生活在地下、其貌不揚的小型哺乳動物，不僅壽命長達三十年以上，還幾乎對癌症免疫。牠們的特殊抗老化機制，使裸鼴鼠成為研究長壽與健康的理想模式。而其他如歷經千年的潘多白楊樹、與金字塔同壽的刺果松，更展現了大自然在壽命這一課題上的無限潛能。我們在這些奇妙故事中，彷彿徜徉於一片生命的瑰麗花園，驚嘆連連。
接著，潘柏格帶領我們從自然界轉向人類，深入挖掘壽命的祕密。他以詳實的資料與科學研究，挑戰了「壽命取決於基因」的傳統觀念，指出生活方式和環境才可能是大多數人主導壽命長短的關鍵因素。其中，「藍區」（Blue Zones）的研究成為重點。這些被譽為「長壽之鄉」的地區，涵蓋了日本的沖繩、哥斯大黎加的尼科亞半島以及義大利的薩丁尼亞等地。作者分析這些地區的共同特徵：簡單自然的飲食、積極的生活方式、緊密的家庭聯繫，以及對人生的強烈使命感。這些元素共同構築了一幅理想的生活藍圖，為我們的健康選擇提供了重要啟示。但現實並非童話，現代化的洪流正在威脅這些長壽文化的根基。沖繩這個曾經的「長壽之島」，如今卻因肥胖與速食文化的侵蝕，成為日本健康排名最落後的地區。這種現象不僅是對長壽研究的警醒，更是對整個現代社會的一記當頭棒喝。
潘柏格也把目光投向未來，描繪了一幅科技如何助力長壽的宏大畫卷。從基因編輯到抗老化藥物，他深入淺出介紹了尖端科技的進展，令人倍感振奮。特別是對裸鼴鼠抗癌基因與美國印第安納州伯恩鎮艾米希人基因突變的研究，揭示了基因科學對延緩衰老的巨大潛力，後者有些人因攜帶PAI-1基因的特殊變異，老化速度顯著減慢。這些發現讓人類抗老研究有了全新的突破方向，並展望未來可能透過科技方法模擬這些效果，使更多人受益。這些科學創新就像生命延續的希望之燈，為人類描繪出未來無限的可能。
然而，潘柏格並未一昧歌頌科技的力量。他坦誠道出老化研究面臨的挑戰與限制，例如基因與壽命的複雜聯繫尚待解碼，以及倫理與實驗需要長期審視的現實。他的平衡視角讓本書既充滿啟發，又不失現實感。
潘柏格以流暢的語言、風趣的敘述，讓科學不再晦澀難懂，而變成一場充滿驚喜的知識探險。無論你是對生命科學充滿熱情的愛好者，還是純粹的好奇者，《為何龍蝦不會變老，水母會逆齡，人類卻無法？》都將為你打開一扇通向長壽奧祕的大門，啟發我們重新思考健康與壽命，提醒我們不僅是尋求延長生命的方式，還要珍視當下的每一天。

【推薦文】
青春在「基」、長壽有「因」

黃貞祥　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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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幽...

推薦文 青春在「基」、長壽有「因」 黃貞祥
前言 青春之泉

Part 1 自然界的奇蹟
01 長壽紀錄簿
02 太陽、棕櫚樹和長壽
03 被高估的基因
04 永生的缺點

Part 2 科學家的發現
05 凡殺不死你的……
06 體型重要嗎？
07 復活節島的祕密
08 統合者
09 不受歡迎的高中生物
10 永生的冒險
11 僵屍細胞以及如何消滅它們
12 上緊生物時鐘的發條
13 血液奇蹟
14 微生物努力繁衍
15 顯而不易見
16 勤用牙線延年益壽
17 免疫回春

Part 3 有用的建議
18 渴求樂趣
19 舊習慣的新面貌
20 貨物崇拜營養學
21 引人深思
22 從中世紀修士到現代科學
23 能評量才能管理
24 精神比物質更重要

後記
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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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青春之泉

Part 1 自然界的奇蹟
01 長壽紀錄簿
02 太陽、棕櫚樹和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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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科學家的發現
05 凡殺不死你的……
06 體型重要嗎？
07 復活節島的祕密
08 統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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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永生的冒險
11 僵屍細胞以及如何消滅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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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血液奇蹟
14 微生物努力繁衍
15 顯而不易見
16 勤用牙線延年益壽
17 免疫回春

Part 3 有用的建議
18 渴求樂趣
19 舊習慣的新面貌
20 貨物崇拜營養學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