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朋

和蔣介石的政治恩怨

汪精衛和蔣介石的恩怨主要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在一九三八年汪精衛出走重慶前，蔣介石和汪精衛在政壇上的權力角逐，是屬於競合式的政治競爭；第二階段是汪精衛出走重慶後，汪精衛走上和談救國之路，和蔣介石的抗戰領袖分道揚鑣，終至於成立南京國民政府，是屬於反動式的政敵鬥爭。

汪精衛追隨孫中山的時間要比蔣介石早了三年，當汪精衛已經大大揚名、成為孫中山信徒的時候，蔣介石才剛進入革命領域。

蔣介石是在一九○八年經由陳其美介紹認識孫中山，辛亥革命時，蔣介石在光復杭州戰役中，擔任敢死隊總指揮，進攻浙江巡撫衙門。

袁世凱稱帝時，蔣介石和陳其美海陸並舉，進攻上海製造局，策動肇和兵艦起義，同時攻取應瑞艦，一九一七年再襲江陰要塞，但都失敗。

一九一九年三月，蔣出任受閩粵軍司令部作戰科主任，率軍進攻福建。同年九月任第二支隊司令官，往來於上海、福建之間。

一九二二年六月陳炯明叛變時，孫中山避難永豐艦四十多天，蔣介石前往永豐艦護衛孫中山，這是他追隨孫中山最大的轉捩點，獲得孫中山高度信任與賞識。

孫中山逝世前，蔣介石就已經擔任東征總司令，因為率領第一支屬於國民政府的軍隊，並在一九二五年十二月擊潰陳炯明、收復廣東省之後，個人聲勢大漲。在這之前，蔣介石和汪精衛都是處於黨內合作的狀態，當然那時蔣在國民黨內的輩份與資歷都還不及汪精衛。

蔣介石和汪精衛第一次衝突是因為一九二六年三月十八日的「中山艦事件」。

容共政策是國民黨總理孫中山所定，但蔣介石在一九二三年請纓率團訪問蘇俄時，就已經看透蘇俄真正的企圖，對共產黨徹底失望，他唯一有興趣的是蘇俄的軍事制度與訓練。孫中山去世後國民黨內展開左、右派之爭，汪精衛因支持總理容共政策而成為左派，而蔣介石則成為右派領導人物。蘇俄顧問季山嘉企圖幫助中國共產黨顛覆國民黨，季山嘉的行動引起國民黨右派強烈反彈。

一九二六年三月十八日，國民黨主力軍艦中山艦（原永豐艦改名）突然駛入黃浦江，停靠在黃埔軍校旁，而代理艦長李之龍是共產黨員，造成緊張氣氛，蔣介石立即對廣州發出戒嚴令，逮捕中山艦長李之龍，扣留中山艦，包圍俄國顧問住宅及共黨機關，收繳共黨分子所操縱的罷工委員會槍械，這就是所謂的中山艦事件。

事發後，國、共兩黨互相指責對方大搞陰謀，這是國共兩黨間第一次嚴重衝突，也造成日後分裂的開始。

汪精衛對中山艦事件是很生氣的，他認為蔣介石採取這麼大動作明顯是越權行為，但國民黨右派元老紛紛替蔣介石講話，共產黨總書記陳獨秀後來出面道歉，蘇俄顧問季山嘉反而認為汪精衛的領導有瑕疵。汪精衛在中山艦事件的態度上，是被動處理一項無法掌握的陰謀、主動評估不利情勢而求去，他和夫人陳璧君在無奈之下離開政壇、前往法國。

蔣介石與汪精衛的第二次衝突是武力分共事件。

中山艦事件之後，國民黨內變成蔣介石一人獨大，蔣雖然領導北伐，但連黨內右派都認為他的作風獨裁專斷，又紛紛發電報請求汪精衛回國。汪從法國返回後繼續左派作風，共產黨又在農村與基層搞鬥爭，右派人士擔心國民黨被共產黨整垮，反而又回頭聯合蔣介石；一九二七年四月十二日，由蔣指揮發動清黨，大規模逮捕共產黨員，包括共產黨創黨元老李大釗在內的三百多人被處死，共產黨又稱此事件為「四一二政變」。

蔣介石的武力分共，汪精衛除痛批外，並開除蔣介石的黨籍，更嚴令捉拿蔣介石。但蔣等右派在南京自立門戶，以有別於武漢中央政府，國民黨因此造成寧漢分裂。

中原大戰是蔣、汪之爭最激烈的對抗。

從孫中山逝世後，國民黨內部事實上處在一個無時無刻不在拉黨結派、爭權奪利的狀態。一九二六年是國民黨內部左派與右派之爭，一九二七年開始是地方與軍權派系之爭；蔣介石與汪精衛之間分分合合，到一九二九年底，各省派系軍隊大多和汪精衛聯合，反對蔣介石獨裁，於一九三○年四月和蔣系部隊爆發中原大戰，雙方人馬死傷慘重、共有三十多萬人傷亡，這是民國以來中國最大的內戰；緊要關頭時，張學良的東北部隊從中立倒向蔣介石，使汪精衛等聯合陣容大敗，汪精衛於一九三一年元旦宣布下野。

寧粵戰爭是蔣、汪之間第二次嚴重對抗。

蔣介石的獨裁個性不改，除在國民黨內部布置自己人馬外，更削弱非蔣嫡系的地方軍權，國民黨內部再起反彈，監察院發起對蔣的彈劾，兩廣將領也再度起身反抗蔣，汪精衛又被請回主持大局，發動護黨救國運動。一九三一年九月初，廣州政府軍隊北上討蔣，爆發寧粵戰爭。沒想到日軍卻發動了九一八事變，使國民黨的內爭自動停息，變成一致對外。

九一八事變後，蔣、汪之爭變成攜手合作，汪主政、蔣主軍；汪對外交涉，蔣安內作戰。兩人共同謀國一直到一九三八年十二月汪精衛出走重慶，為他的和平救國理想而自行努力。

汪精衛出走重慶，形成蔣、汪弔詭關係。

一九三九年三月蔣介石指示戴笠刺殺汪精衛，是蔣介石和汪精衛之間的爭鬥達到了顛峰，但這樣的恩怨和以往爭權奪利大不相同，已經摻雜了國民黨右派、一般人民的觀感以及對日作戰的戰略部署等複雜因素。

一九四○年三月二十日汪精衛南京國民政府成立後，蔣、汪之間的恩怨成為一種新的弔詭關係。表面上汪精衛雖另立中央政府，而這也不是蔣、汪之間爭權的新模式，只不過汪是在日本人支持下成立，也就是憑著中國的交戰國、敵人的支持下，才有這樣一個政府，蔣介石氣憤歸氣憤，但對他也並無壞處，甚至還有好處。

日本對中國的侵略，從一開始的盛氣凌人，到中期陷入中國廣大泥沼、難以脫身，後期被盟軍進逼時放話「一億玉碎」的狗急跳牆。中國藉著盟軍的支持與優勢出現曙光，但也相對擔心被盟軍犧牲中國利益，更擔心共產黨被蘇俄培植坐大，蔣介石在預見日本即將戰敗的時刻，反而更想和日本簽定中日單獨合約；歷史上著名的密件「佐藤工作」就是在一九四五年三月由蔣介石指示戴笠、讓南京政府考試院副院長繆斌對日進行和談，但最後因為時機已過加上文件曝光等因素，繆斌從功臣被打為漢奸，並迅速審判槍決。

繆斌案提供了一個假設的省思，如果汪精衛還在世時，透過汪精衛對日提出中日單獨談和，日本人應該會立即反應，不致像對繆斌那樣處處存疑的，繆斌的中日和談條件對中國利益無損，對國民黨壓制共產黨有利，對日本也有利；日本最終仍會戰敗，而一旦和談成為事實，東北的情況可能完全改變，國共之爭的演變也可能大幅扭轉，或許就沒有今日的兩岸分裂了，當然最後當家的極可能仍舊是國民黨。

蔣介石間接利用了汪精衛南京政府對英美造成壓力，但沒有直接利用汪精衛和日本和談。對國民黨來說，或許這是兩人恩怨中最可惜的一點。

戴笠和汪精衛的祕密接觸

在所有研究汪精衛歷史的相關文件、資料以及史學研究或著作等，從來都沒有揭露過戴笠和汪精衛之間的祕密接觸與約定，這表示這段祕史在當年相關當事人的保護或恐懼被報復下，一直都隱藏得很好；台灣瞭解汪案內情的人士應該至少有七位，台灣以外地區至少有兩位，直到相關當事人都已經不在人世後，才由「老蔣」李登科首度公布於世。另外海內外對於汪案祕密內情具高度懷疑者也不在少數，只是同樣的情況是，當年和汪精衛有過接觸的人士幾乎都已經逝去。而這段密史之所以能夠曝光，主要是兩位關鍵人物，一位直接關係人──前軍統局少將處長王新衡，一位間接人物──軍統老兵「老蔣」李登科。

老蔣在擔任蔣介石的外侍時，就已經和蔣經國非常熟悉，蔣經國覺得這個年輕人既風趣又老實，對他很友善，也經常叫老蔣幫忙跑腿送信，當時蔣經國官邸在長安東路一段十八號，位在四條通，而蔣經國的部屬兼好友王新衡則住在六條通，就是現在的林森北路六十七巷；在日據時代，四條通和六條通是台北市最熱鬧繁華的地區。

王新衡曾和蔣經國同時留學俄國中山大學，雖然當時中國的大環境裡，留學俄國是一種夢想，但真正在俄國的留學生都體會到了俄國窮苦的生活以及必須面對共產主義式的鬥爭，國民黨和共產黨也自然分成兩個不同的團體，而顯然共產黨留學生得到俄國當局的較大照顧。

蘇俄為了要和中國聯手抵抗日本、排除日本在華利益，其中兩項政策極為重要，一是幫助國民政府在廣州成立黃埔軍校，壯大國民黨的武裝勢力；二是在莫斯科成立中山大學，專收中國學生，從政治思想上控制中國。

而要想進入中山大學就讀還必須由國民黨或共產黨推薦，因此前期的中山大學學生，有很多都是權貴子弟，只是這些權貴子弟同樣要面臨共產主義的鬥爭方式。王新衡在中山大學就曾被共產黨書記王明指控：在俄國組織反革命團體浙江同學會，並擔任這個反革命團體的領袖之一，王明同時指控蔣經國為這個反革命團體的幕後主使者。俄國當局採納王明的指控，在中山大學鬥爭大會後將王新衡關了四個月，這是王新衡第一次吃共產黨的虧，但王新衡也因此深刻瞭解共產黨運作模式，在還沒返國時就已經下定反共的決心。至於蔣經國則是因為身分特殊，雖然蔣經國還曾公開批評王明，但當時並沒有受到嚴厲懲處，只是蔣經國在俄國當了十二年的人質，歷經俄國底層最困苦的生活，還差點死在俄國，這一段經歷使他和王新衡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

王新衡於一九三○年返回上海，結束在俄國四年的留學生活，並以「蘇俄通」的專家姿態在南京創辦《蘇俄評論》雜誌，也因為他對蘇俄的瞭解、對共產黨的洞悉，獲得蔣介石欣賞而進入國民黨軍政系統工作，他以一個讀書人的背景、不到十年的時間就在軍中升到少將。

王新衡曾於七七事變後以少將軍階調任軍統局香港區區長，在一九四一年日本佔領香港後從海路逃回重慶，擔任軍統局本部三處處長，負責一切對外行動，包括情報蒐集、逮捕以及暗殺，直到國民黨撤退台灣後，王新衡再度奉命回到香港組織區域情報工作。

一九四九年四月國共內戰最激烈時，曾參加過國民黨抗日大大小小戰役、官拜國民黨少將軍階的賈亦斌，受中共上海地下組織成員張執一的策動，以陸軍預備幹部訓練第一總隊長身分在浙江嘉興投共，賈亦斌原本是蔣經國的手下，也被看好是明日之星，卻倒向了共產黨，不但對國民黨軍力和士氣造成嚴重打擊，蔣經國更是難以忍受；一九五○年賈亦斌赴香港進行解放台灣聯絡工作，蔣經國獲知情報後，立即指派王新衡務必要活逮賈亦斌。賈亦斌案是王新衡重返香港的第一件大案，但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當年曾想透過王新衡為自己預留後路的共產黨員潘漢年，那時已翻身高任共產黨上海市副市長，潘漢年一方面邀功、一方面為阻止王新衡的綁架工作，特別成立殺手行動小組，找了兩個香港當地的共產黨員刺殺王新衡；十月一日，王新衡本來要在家中宴客，他從外面返家上樓時剛好碰上兩名殺手，王新衡察覺有異、反身快速下樓再轉上另外一層樓梯，但仍被殺手開了兩槍，一槍從臀部打進腎臟，另一槍從手臂打進左胸，另一名持長刀的殺手緊追逼近，一刀砍在王新衡的背上，混亂中王在樓梯間鎮定反擊，居高臨下將其中持刀的刺客踢翻，警察及時趕到將持刀刺客逮捕，但持槍刺客逃逸，王新衡經送醫急救差點不治，後來雖然命大傷癒，但留在左胸心肺之間的子彈一直都沒有取出，這是他一輩子第二次吃了共產黨的大虧，從此以後也因為這顆未取出的子彈影響，導致心律不整、心臟功能衰退。

王新衡在香港逮捕賈亦斌的工作徹底失敗，蔣經國仍然非常照顧王新衡，蔣介石還特地撥了五萬美元作為王赴日本動手術的經費，但王新衡很有骨氣、堅持要保留這顆子彈，並向蔣介石和蔣經國說：「我這顆子彈就是不拿出來，將來反攻大陸我會拿出來給毛澤東看。」

一九五二年初的一天，老蔣去王新衡家替經國先生送信，蔣經國那時是總統府資料室主任，王新衡擔任立法委員，只不過不常去立法院，老蔣沒事時也會順道拜訪這位老長官聊聊天，那天是先聊到高玉樹與蔣經國之間的一件傳聞。

國民政府遷台後，開放各縣市首長民選，台北市長在一九五一年的選舉，高玉樹以黨外人士身分參選，雖然以高票落選，但令人刮目相看；民間傳出，蔣經國準備將來要把女兒孝章嫁給高玉樹的兒子，老蔣曾當面向蔣經國報告這項傳聞，而蔣經國很生氣的說：「胡扯！沒這個事，誰亂講的？」

老蔣對王新衡描述了這段他和蔣經國的對話。

「台灣能人很多，也不是只有高玉樹。」王新衡淡淡的說。

王新衡又問老蔣：「最近有上山（陽明山，指的是前往蔣介石在陽明山的官邸）嗎？」

「最近沒去，前一陣子夫人去美國了。」老蔣說。

「夫人又什麼事去美國？」王問。

「喔，這是老先生（蔣介石）感冒了，後來打針的時候順手摸了護士屁股一把，剛好被夫人進門看到，夫人就很生氣啊，和老先生大吵一架，夫人愈吵愈生氣，乾脆就回美國了。老先生就趕緊派秘書長（張群）去美國把夫人追回來，好笑得很，老先生自己還說了一句：『只不過是摸了一下，我又沒有吃她！』」老蔣生動的描述蔣介石的事。

「大驚小怪，如果是汪精衛的話就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王新衡說完這句話後頓了一下又有感而發的說：「汪先生是我們中國一位大英雄。」

「汪精衛不是漢奸嗎？」老蔣很詫異，不但是因為王新衡說的內容，而且在當時那個年代，汪精衛話題是一項非常敏感的禁忌，沒有人敢公開談論汪精衛的事。

「小孩子不懂不要亂說話，汪先生一直是為我們中華民族在做事，他是為了救中國，如果沒有他犧牲自己和日本這樣打交道的話，我們中國恐怕要被日本人給滅掉了。」

「究竟怎麼回事啊，怎麼我們中國差一點要給日本人滅掉呢？」老蔣自己也是軍統局情報員出身，當時就覺得汪精衛的事情恐怕是一件大事。

「唉呀小孩子不懂啦！」王新衡本來是不太願意說的。

「長官說一下嘛！讓我們瞭解一下嘛！」老蔣窮追不捨。

王新衡開始敘述說：「汪先生是和戴局長合作，要把日本人滅掉。汪先生他一個人沒有這個力量，所以和戴局長聯合，要把日本人滅掉，不早一點滅掉日本人的話，我們中國人就要吃大虧了。」

「戴局長對汪先生說：『為了救中國，我希望你能犧牲你自己，你如果不肯犧牲自己，中國就沒有勝利的可能。』戴局長一直在說服汪先生，起先汪先生還在猶豫沒有同意，談了好幾次，汪先生才表示願意犧牲自己。」

「汪精衛不是刺殺過清朝的載灃嗎？不簡單哪，他是真正的英雄人物。」

「對啊，你看他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他也是為了救中國人，所以最後答應戴局長，願意犧牲自己、和局長合作。」

王新衡繼續提到：「汪先生也是三民主義的信徒、總理的信徒，他是為了救中國，所以脫離國民黨、跑到越南去，這是和局長講好的，那是要取信日本人，讓日本人以為他和委員長是真正不合。汪先生後來提供很多日本方面的情報，像長沙大捷就是汪先生給的情報正確，讓我們佔了有利先機。」

王新衡在閒談中還提到了川島芳子；後來日軍幾次戰役失利，川島芳子對汪精衛產生強烈懷疑，經過暗中調查，認定汪精衛是間諜、洩漏日軍情報給重慶政府。

王新衡對老蔣說，戴局長第一次和汪精衛談這件合作的事情，是在汪精衛重慶的住所，大約在汪赴河內的半年前左右，第一次汪沒答應，後來汪終於點頭，表示願意犧牲自己來救中國，但究竟談了多少次，戴笠並沒有明確告訴王新衡，顯然汪精衛在忍辱負重、背負漢奸罪名上，心裡也是極度掙扎的。

戴笠為何要挑選汪精衛進行情報工作？王新衡的講法是，和日本人談和的工作有助於情報的吸收，而汪精衛是最適合人選，因為大家都知道他的政策是以和平談判代替抵抗，汪精衛又和委員長不合，日本人更不會懷疑他，跟日本人和談甚至合作從而獲取有利情報，就能增加抵抗日本人的成功機會。而戴笠每次出去都會化妝易容，且從不帶侍衛，沒有人知道局長什麼時候會出去、見什麼人，連王新衡也不知道戴笠什麼時候會找他、談什麼事。

王新衡和老蔣只是無意間聊起汪精衛話題，本來王新衡也不是很願意說，但老蔣巴著不放，那一晚一聊竟聊了兩個多小時。王新衡會和老蔣聊這些機密大事，一方面無意中因感嘆而起，對老蔣這個年輕人也有好感，再加上他心中其實一直也對蔣介石的某些方面是不滿意的，只是不敢表露而已。

和蔣介石的政治恩怨

汪精衛和蔣介石的恩怨主要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在一九三八年汪精衛出走重慶前，蔣介石和汪精衛在政壇上的權力角逐，是屬於競合式的政治競爭；第二階段是汪精衛出走重慶後，汪精衛走上和談救國之路，和蔣介石的抗戰領袖分道揚鑣，終至於成立南京國民政府，是屬於反動式的政敵鬥爭。

汪精衛追隨孫中山的時間要比蔣介石早了三年，當汪精衛已經大大揚名、成為孫中山信徒的時候，蔣介石才剛進入革命領域。

蔣介石是在一九○八年經由陳其美介紹認識孫中山，辛亥革命時，蔣介石在光復杭州戰役中，擔任敢死隊總指揮，進...

壹、 軍統老兵21306號的奇異人生
一、 軍統局21306號
二、 投身軍統情報人員
三、 親見日軍暴行
四、 收復淪陷區
五、 調回台灣
六、 先後侍衛兩蔣父子
七、 意外成為名人
八、 公開絕世秘密

貳、 汪精衛是漢奸還是英雄？
一、 汪精衛的留學時代
二、 孫中山去世後的接班問題
三、 對共產黨的態度
四、 和蔣介石的恩怨
五、 戴笠和汪精衛的秘密接觸
六、 河內刺汪案真相
七、 史料對汪精衛「和平救國」的佐證
八、 汪精衛南京國民政府的實質貢獻
九、 汪精衛的個性與人格
十、 汪精衛之死揭謎

參、 蔣介石陽明山車禍的重大隱情
肆、 1947年蔣介石密訪宜蘭
伍、 蔣介石士林官邸軟生活

壹、 軍統老兵21306號的奇異人生
一、 軍統局21306號
二、 投身軍統情報人員
三、 親見日軍暴行
四、 收復淪陷區
五、 調回台灣
六、 先後侍衛兩蔣父子
七、 意外成為名人
八、 公開絕世秘密

貳、 汪精衛是漢奸還是英雄？
一、 汪精衛的留學時代
二、 孫中山去世後的接班問題
三、 對共產黨的態度
四、 和蔣介石的恩怨
五、 戴笠和汪精衛的秘密接觸
六、 河內刺汪案真相
七、 史料對汪精衛「和平救國」的佐證
八、 汪精衛南京國民政府的實質貢獻
九、 汪精衛的個性與人格
十、 汪精衛之死揭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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