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版序
這次再版,是在許多朋友的催促下才得以完成。原著作,並沒有更新的版本,而兩位譯者,對於原本的翻譯,除了明顯的文字與語句錯誤之外,也盡量保持未更動為原則。部分是由於更動未必比原譯文更容易閱讀與理解,另一方面,我們也期待,對當初翻譯之時的人事物,保留一些不變的記憶,讓這本書,成為兩位譯者依戀的過渡性客體。然而,初次翻譯時的訛誤與疏漏,於再版時,也經過編輯盡力地補正,並且採用目前較為廣泛使用的專有名詞,加上心靈工坊王桂花總編輯以及出版社裡各專業人員的協助,都使得這份翻譯作品再次出現時,比譯者想像得更加亮麗而完美。現在回首,當初翻譯的初衷,這本客體關係的入門書籍,依舊十分適合初學者或其指導者。
事隔多年,兩位譯者雖然仍是精神科醫師,但是環境,事業與家庭,都有多樣的變動。不變的是,我們的另一半,張如杏與楊彬彬,仍然是最大的支持與鼓勵所在。也很感恩,經過這麼多年,朋友、同事、家人,不只是我們的一部分,而且總是在關鍵時刻,扮演著好的客體。
楊添圍
周仁宇
2013年,於臺北市
原譯序
中文翻譯的確有文字意義上的困難。由於原作者是使用相當精簡、白話的語言,而傳達出準確而扼要的意義。我們在翻譯中,會捨其精確而著重淺顯易懂。對於首次出現的專有名詞或技術用語,我們會附上原文;對於會造成誤解或歧義的字,也是如此。希望我們沒有把一本適合入門導讀的創作,翻譯成艱澀不忍卒睹的作品。由於我們本身能力有限,尚乞各位先進能不吝指導。
先感謝我們的另一半,如杏與彬彬的容忍與配合。我們十分感謝王浩威醫師對本書中所附詩句的潤飾。感謝蔡榮裕醫師的引介與指導、督促。也感謝許多市立療養院同仁的協助。
最後,總而言之,要感謝許多鼓勵和協助我們的人、朋友與同事,也要感謝我們所遇到過的病患;而且這些人,都成為了我們的一部分。
楊添圍
周仁宇
1999年,於臺北市立療養院
前言及致謝
醞釀本書之初,原本是想要把客體關係的理論轉譯成容易被理解的英文,既不會稀釋掉概念的探討也不至於犧牲理論的豐富內涵。所有學習自體他體關係的學生、完成訓練的分析師以及正要開始心理衛生工作生涯的人,都在非難客體關係文獻的艱澀。該是有個新讀本的時候了。
像大多數的知識運動一樣,客體關係理論始於對特定的同儕所持有的一些觀點提出論辯,或許,這是一種以迂迴側進手段試圖對於當時既有的主導團體投入新觀念的方法。這些討論不得不使用既有的專門術語,有時候是給予新的定義,甚至於定義會變來變去。因此,原先的語言累贅而混淆,雖然以其目的而言以及對聽眾來說還算恰當。
近來,客體關係的概念被人接受與注意的程度逐漸擴大,因此,把客體關係的概念清楚闡明是可能而且也是必需的。防衛式地使用拗口的措辭不再有必要。使用一度在爭論中引領風騷但需學識根柢的行話術語變得阻礙大過於幫助。但是,我對於要全盤地拋棄原有的名詞感到猶豫。我並不希望這本書成為通俗化讀物;我並希望,這本書可以做為當代理論家的通譯以及進入與瞭解現存文獻資料的鑰匙。這種取向必須整合許多作者的觀念、比較許多不同的觀點並且引進我自己對於客體關係的想法。為了要人們瞭解,同時又和早先的著作內容並行不悖,我從抽象的概念轉向日常生活中所見的臨床案例,然後再回到抽象的概念--也就是說,轉回原本的理論名詞術語。這本書於是成為一種概念與觀察的合成物與變體,而不僅只於譯介。
初學的讀者和課堂上的指導者十分贊許這種取向。他們認為如此做法容易理解而且複雜性也已足夠。於是,許多人希望這個版本不要修改,因為已經滿足了他們的需求。
不過,客體關係理論是個成果豐碩而且不斷成長的領域。我在某一點上已經改變立場。晚近對於嬰兒的研究發現馬勒(Mahler)對於自閉狀態的劃分已經站不住腳。小孩一出生就可以分辨人與非人的刺激,他們甚至於可以對照顧他們的某些特定人士顯露出偏好。從一開始,至少在大多數的時間裡,他們就展現出客體聯結。這也是早期理論家克萊恩(Klein)與費爾貝恩(Fairbairn)一直在懷疑的。直到現在,對於嬰兒發展的時間表也還在修正中。至於本書其他部分的觀念,我認為還是跟得上時代而且有用。
我要感謝卡爾.梅寧哲(Karl Menninger)醫師。他鼓勵學生密切觀察病患並且將觀察到的盡可能清楚地寫下來。我要感謝唐諾.林斯利(Donald Rinsley)醫師,他堅持學生應該像觀察病患一樣密切地觀察自己。這兩位好人前幾年都過世了。對於他們的指導,許多學生都還持續地力行不輟,並且不斷獲益。我們仍然保留著他們留下的回憶與影響。
我要感謝幫助我的老師,在這裡我只能提到一部分:赫伯.伍考克(Herbert Woodcock)、威廉.薩克(William Sack)、黛安.謝特基(Diane Schetky)、安.艾波堡(Ann Applebaum)、山繆.布萊德蕭(Samual Bradshaw)、諾門.王(Normund Wong,譯音)、狄哥.羅德烈奎茲(Diego Rodriguez)、傑克.羅斯(Jack Ross)、梅樂迪絲.提塔斯(Meredith Titus)、羅伯.歐本(Robert Obourn)、史都華.艾微利(Stuart Averill)、高橋哲郎(Tetsuro Takahashi)、理查.羅斯科斯(Richard Roskos)、彼得.諾佛提尼(Peter Novotny)與傑洛米.卡茲(Jerome Katz)等醫師。珍.拉森(Jan Larson)小姐與瑪麗.瑟內(Mary Cerney)醫師幫助我瞭解精神病患者。感謝托沛卡精神分析研究中心(Topeka Institute for Psychoanalysis)的訓練委員會委員,特別是彼得.哈托克利斯(Peter Hartocollis)與拉蒙.岡薩蘭(Ramon Ganzarain)醫師,提供我一個相當有價值的機會學習與成長。感謝華特.梅寧哲(Walter Menninger)、羅伊.梅寧哲(Roy Menninger)、羅蘭.艾金森(Roland Atkinson)、詹姆士.蕭爾(James Shore)與約瑟夫.布魯姆(Joseph Bloom),在我執行這個計畫的時候提供的行政支援。
凱薩琳.彭佐哈(Catherine Ponzoha)小姐以一貫的親切友善,利用她自己的時間閱讀手稿。她總是以鼓勵與支持的態度,敏銳又技巧地提出許多建議,我無限感激。我父親諾曼.漢默頓(Norman K. Hamilton)醫師,以及羅伯.弗利克(Robert Frick)醫師,共同協助我完成了前四章的作業。瓊安.蘭斯(Joan Langs)小姐編輯了整部手稿,提出合理的建議以及必要的質疑。
我的學生提供了個案案例、有用的批評以及疑問。他們十分有耐心地讓我從他們身上掘取這些想法。
我的病人早就注意到我從與他們的合作中學習並且獲益。有些人或許會對他們是否可以在個案材料中辨識出片段的自己感到好奇。我很遺憾我不能以他們獨特的方式來呈現他們每一個人,因為,在特定的情境脈絡下,他們每個人都是如此重要而完整的個體,我不可以侵犯他們的隱私權。我必須隱藏特殊的訊息,將個案資料重組,以免家人或朋友認出他們,也使得個案無法確定那是否就是自己。我深深地感謝我的病人讓我有這份榮幸認識他們,和他們一起進行治療,並且從他們身上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