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普拉等人

艾倫•狄珍妮（Ellen DeGeneres）│
杜蘭大學（Tulane University）畢業典禮演說，美國路易斯安納州紐奧良市，2009年5月16日。

謝謝，考恩校長（Scott Cowan），考恩校長夫人，各位尊貴的來賓，平凡的來賓——你們知道你們是誰，我所尊敬的師長，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西班牙語老師。也要感謝你們這些2009年的畢業班同學，我知道你們大多宿醉，頭痛欲裂，從肥美星期二（Fat Tuesday,基督教為期四十天的大齋期固定從灰聖星期三開始起算，古代人習慣在大齋期的前一天牽著肥美的牛上街遊行，狂歡作樂，並吃掉所有剩餘的葷菜，因此叫肥美星期二）以來都還沒睡，可是，你們必須等到我講完才能畢業，所以好好聽著吧。

有人邀請我發表畢業典禮演說時，我立刻答應了。然後，我開始去查畢業典禮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我有字典的話，這應該是件容易的事。可是，我們房子裡的書絕大多數是波娣雅（Portia，譯注：指波稊雅•蘿西（Portia de Rossi），澳洲女星。艾倫與波稊雅於2008年在加州結婚，成為有合法婚姻關係的女同志伴侶）寫的，而且是用澳州文寫成的。因此，我不得自己拆解這個詞，找出它的意義。

畢業典禮（Commencement）：常見的（common），以及水泥（cement）。常見的水泥（common cement）。你經常在人行道上看到水泥。人行道上有裂紋。如果你踩到裂紋，你就打破了你媽的背（if you step on a crack, you break your mother’s back.譯注：美國的小朋友喜歡在人行道上玩類似跳格子的遊戲，如果踩到路面的裂紋，就算出局了。這句俚語引伸的含意：有些父母過度保護小孩，當孩子遇到問題時，往往過度緊張，壓力沈重），因此就有了畢業典禮。不過，我很榮幸你們邀請我來你們常見的水泥上演講。

我想你一定是個著名的校友（alumnus）——鋁（alumini）——阿魯密斯（alumis）——你必須從這所學校畢業，而我，並沒有在這裡上大學。而且，我並不曉得考恩校長也知道我從沒上過大學。任何學院。我並不是說你們浪費自己的時間或金錢，但是，看看我吧，我可是個超級大名人。

我確實從艱苦的社會大學（school of hard knocks）畢業了，可是，我們的吉祥物是「咪咪」（knockers, 譯注：knockers在美國俚語中有女性乳房的意思，而knocker是吹毛求疵的人，一語雙關，表示她仍在面對艱苦挑戰）。我曾在這裡渡過許多成長歲月，我媽以前在紐科姆（Newcomb）工作，每當我必須從她的錢包裡偷點東西時，我就會跟著她到那裡。不過，我今天為什麼來到這裡呢？顯然不是來偷東西的，你們坐得離我太遠了，即使得手，我也絕對無法僥倖逃脫。

我來到這裡，是因為你們，因為我想不出有哪個畢業班比你們更堅韌、更勇敢。我的意思是，看看大家，穿著學士長袍的你們。當你們在早上十點時穿著長袍，通常表示你們已經投降了。我來到這裡，因為我愛紐奧良。我在這裡出生，在這裡成長，在這裡渡過了我的人格發展期（formative years，譯注：成長過程中最易吸收知識的黃金期），而且，就像你們一樣，我住在這裡的期間，我只洗過六次衣服。當我完成學業時，我完全迷失了。而且，在校時——我指的是初中。無論如何，我還是往前進，完成了高中學業——我，我真的毫無企圖心，我不知道我想做什麼。我做各種事，從——我剝牡蠣，我當餐廳帶位女侍，我當酒保，我當女服務生，我油漆房子，我賣吸塵器，我不知道。我想，我最終總會適應某些工作，我會賺到足夠的錢來付我的房租，或許能付擔基本的有線電視頻道的費用，或許不能，我真的沒有任何計畫。我的重點是：當我在你們這種年紀時，我真的以為我知道自己是誰，但其實我並不知道。舉例來說，當我在你們這種年紀時，我和男人約會。所以，我想說的是，當你年紀更大一點後，你們絕大多數會變成同志。有誰拿筆記下這些廢話？家長們？

總之， 我不知道我想要怎樣的人生。我之所以走上這條路，起因於一個非常悲慘的事件。大約十九歲的時候，我當時的女朋友在車禍中喪生。我路過這場意外的現場，我不知道她是車禍的主角，所以繼續往前走，但很快地我就發現是她。我當時住在一間公寓的地下室，我沒有錢，我沒有暖氣，沒有空調，地板上有張床墊，屋內到處是跳蚤。我深沈地自我反省，我在想，為什麼她突然消失了，為什麼這裡有跳蚤？我不懂。一定有個什麼目的吧。如果我們能拿起電話，打給上帝，請教他這些問題，那不是很方便嗎？

於是，我開始寫東西，從我筆下傾洩而出的是與上帝之間的對話想像，單方面的言詞，我寫完了它，我看著它，我對自己說，我從來沒有當過單口相聲喜劇演員，從來沒有，這城裡沒有夜總會。我說：「我要在《今夜》（Tonight Show）這個節目裡和強尼•卡森（Johnny Carson）做這件事。」——當時他是這個領域的國王——「而且，我要成為這個節目有史以來第一個被點名坐下來的女性。」幾年後，我成了這個節目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女性，也是有史以來唯一一個坐下來的女性，就因為我寫的那場與上帝之間的對話。 我開始走上這條路，我開始走上單口相聲這條路，很成功，很棒，但也很難，因為我努力取悅每個人，而且我隱藏了一個祕密：我是同志。我想，如果人們發現這個祕密，他們就不會喜歡我了，他們不會再嘲笑我。

於是，我的職業生涯轉向了——我有了自己的情境喜劇（sitecom），我做得非常成功，另一種層次的成功。而我想，要是他們發現我是同志，會怎樣呢？他們永遠不會再看我表演；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時我們只有白人總統——然後，多年前——我終於下定決心，我與如此大的恥辱、如此深的恐懼共存，我實在不能再這樣活下去了。我決定出櫃（come out），讓這件事變得有創造力。而且，我的性格會同時一起出櫃，那並不是去做個政治聲明，不是去做「讓我從我背負的重擔中釋放出來」以外的事情，我只是想要誠實而已。我想，「最糟的狀況是什麼？我可能會斷送我的職業生涯。」我辦到了。我斷送了我的職業生涯。六年後，那個節目被停了，甚至沒人事先告知我。我從報紙上看到這個消息。整整三年，電話都沒有響。我沒有工作機會。完全沒有人願意碰我。我收到徘徊於自殺邊緣的孩子們的信件，然而，還是沒人碰我，因為我所做的事。於是，我領悟到我有一個目的，它不僅僅關乎我自己，不僅僅關乎名人，也關係到我覺得我一直遭到懲罰這件事……那是個糟糕的時期，我憤怒，我悲傷；然後，有人請我表演脫口秀。給我表演脫口秀的機會的人試圖出售這個節目，而絕大多數的電視台並都不願意播出這個節目。人們大多不想買這個節目，因為他們認為沒人會看我。

確實，當我回首這件事，我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我的意思是，它對我是如此重要，重要到令我失去一切，因為我發現了最重要的事情是，做真正的自己。追根究底，那是讓我來到這裡的動力。我不再生活於恐懼之中，我自由了，我沒有秘密了，而我知道我永遠都會活得不錯，因為無論如何，我知道我自己是誰。所以，結論就是：年輕的時候，我認為成功是某種特別的東西。我認為，我長大以後，我想要出名。我想要當一個明星。我想看走進電影裡。我長大以後，我想要看看這個世界，開好車，我想要有追星族。套句小野貓（the Pussycat Dolls,譯注：美國藝人）的話：有多少人認為那是「傻蛋」（boobies）呢？順道一提，那不是「傻蛋」，那是「追星族」（groupies）

然而，現在的我對成功的想法改變了。當你年紀更大，你就會理解成功的定義是會變的。對於你們當中的許多人來說，今天，成功可以是喝下20杯龍舌蘭酒。對我而言，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是擁有完整的生活，不要屈服於同儕壓力，試圖成為不是真正的你的某種人。讓你自己變成最誠實、最有熱情的人，用這種態度去過生活，以某種方式付出你的一己之力。所以，總之我的結論是：跟隨你的繞情，做真正的自己，不會跟著別人走他的路，除非你身在樹林之中，你迷路了，你看到了一條路，而你非得沿著那條路走不可。不要給人家建議，它會回過頭來反咬你的屁股。不要接受任何人的建議。所以，我對你們的建議是，做真正的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知道在場有許多人關心你們的未來，但是，不必擔心。經濟正在蓬勃發展，就業市場是敞開的，這個星球實在不錯。它會變得很棒的。你們已經在一個颶風（譯注：2005年重創紐奧良的卡崔娜颶風）中逃過一劫，還能碰上什麼事呢？正如我之前提到的，你遭遇到最具毀滅性的事，會教你最多東西。現在，你們已經知道在自己第一次工作面試時應該問的正確問題了，例如：「它是否高於海拔？」所以，總結我之前所做的結論，在這場常見的水泥的演講中，我想，我試圖要說的是，人生就像一場大狂歡節（Mardi Gras）。不過，不要露出你們的胸部，露你們的腦給大家看；如果他們喜歡他們看到的東西，你就會有你想像中還多的汗水可以流，而且在大多數的時間裡，你都會處於喝醉的狀態。因此，2009年的卡崔娜班（Katrina class），我要恭喜你們；而且，如果你記不得我今天所講的任何事，請記住這點：你會過得不錯的，噹噹噹噹，只要跳舞就好了。

艾倫•狄珍妮（Ellen DeGeneres）│杜蘭大學（Tulane University）畢業典禮演說，美國路易斯安納州紐奧良市，2009年5月16日。謝謝，考恩校長（Scott Cowan），考恩校長夫人，各位尊貴的來賓，平凡的來賓——你們知道你們是誰，我所尊敬的師長，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西班牙語老師。也要感謝你們這些2009年的畢業班同學，我知道你們大多宿醉，頭痛欲裂，從肥美星期二（Fat Tuesday,基督教為期四十天的大齋期固定從灰聖星期三開始起算，古代人習慣在大齋期的前一天牽著肥美的牛上街遊行，狂歡作樂，並吃掉所有剩餘的葷菜，因此叫肥美星期二）以...

一種季節限定的祝福，而且寄望於「未完」的聲音．

有人邀請我發表畢業典禮演說時，我立刻答應了。

然後，我開始去查「畢業典禮」到底是什麼意思。─脫口秀明星狄珍妮

如果你正要打開這本書讀，容我們想要花你幾分鐘解釋一下這書的某種背景（只是「某種」，當然你們可以有不同的閱讀理由。）

簡單地說，這本書集結了十八篇畢業典禮上的演講，其中有些名人的篇章佳句，也可能過去已傳頌一時；其實，演講集向來是種常態的出版品，最著名的一些選篇，像是如美國前總統甘迺迪大膽宣告「我們要登月」的說話等，就經常被列入「讀精采演講」的必備材料。

這些經常名號為「歷史上最偉大的聲音」，或者如「改變世界的多少篇演講」，自然有某種重量，使我們「不得（敢）不讀它」、好好複習一下人類發展進程。

另還有一些促使我去們讀世界名人演講的好處，則可能是見識時代領袖雄辯滔滔的口才，或是借用為學習其它語言優美文句的途徑。

只是，除了這種「依重要性」的選輯辦法外，在這本書我們試圖用了一種「場合限定」的性質，做另一種演講的集結呈現。之所以挑上「畢業演講」，一方面本書於畢業季出版，有應景的心情；更有意思的是，這種演講，不單是場合限定，而且更是「聽眾身分確定」。在本書的講者中，還有不少是「最成功的大學沒畢業人士」，他們甚至在這個場合和畢業生們是以榮譽學位的捷徑和在座的畢業生一起取得學位。

聽來，這樣的演說目的，是再簡單明白不過吧？

但我們也發現，這些畢業演說者很多都拿「這種演講有多不好說」，作為他們演講開始的小抱怨。至於它有多難說、為什麼難說，在此姑且借用知名作家龍應台女士於二○○七年在成大醫學院畢業演講中的一小段精闢詮釋：

「我一般不太願意在畢業典禮這麼隆重的場合上演講，原因之一，今天在座的人都不是為了聽演講而來的；方帽子撥穗才是真正的期盼，所以對演講者很容易心生厭惡。原因之二，大學畢業典禮被認為是人生的重大時刻，一個演講要背負這麼超負荷的深刻意義，我覺得難以承受。原因之三，場合太嚴肅、太隆重了，我就會想起馬克吐溫處理這種場合的手法──他會在最莊嚴肅穆的一刻，讓一隻髒兮兮的小土狗突然竄上台來對著演講的人汪汪叫，讓他手足無措。」

不過，我們沒為本書找到採用馬克吐溫方式交差的講稿。倒是因為這個演講難說，我們姑且歸納了幾種性格，是在其他種的演說中不常流露的：

─為了增加說服力，面對一大群年輕、才剛要踏出校園的人，這些講者們（如小說家J.K. 蘿琳及美國脫口秀明星狄珍妮）往往會讓時光倒流、搬出「跟你們一樣年輕時的自己」，讓他們知道，年經時的經歷常有種對人生長期而言的重要影響，就算荒唐的經歷也是（有些講者的年輕樣貌，和他後來的身份極度不對稱到難以想像）。

─除了在場的教職員，或者其中會再深造更高學位的畢業生外，絕大部分聽眾在典禮結束後將要面對現實；台上這些人生閱歷早已更多的講者們，則多半看盡了際遇的不可測與命運的未知，他們總愛提醒畢業生們兩件事，一是日後遇上失敗有多麼必然，而在失敗後認清自己、也認清自己的選擇又有多麼要緊。

─還有一種情結，套句流行用語，或許可算是種「置入性行銷」；很少有某種場合，可以直接面對一群年歲大致整齊相近，而又即將投入社會的青年大軍。於是，我們可以看見這些畢業演說者，言詞中既鋪陳自己對人類更美好的想像概念，又期待著這些在座者「革命尚未成功，世界壞了，等著你們用熱情去修。」像這類在成人世界中有時聽來「天真又不知米價」的理想話，似乎在畢業演說中出現，是最合理的。

就像那年，因為「鄉村銀行」而獲諾貝爾和平獎的尤努斯，對著畢業生們想像一種新的、更照顧弱者的經濟社會景象；

就像那年，拍過《七月四日誕生》及《誰殺了甘迺迪》等史料反思電影的名導奧立佛．史東，告訴這群美國孩子們，自己的國家有好些事，並不這麼理所當然，而你可以選擇視而不見、也可以深思良久，當然，更不妨考慮用如電影這類工具說出你的想法；

同樣也像那年，數月後將卸任聯準會主席職務的葛林斯潘，對這群跟他一樣「要開始找新工作」的商學院畢業生說，當前資本主義問題重重，最大的問題在於許多人的品格低落。而有點不幸與諷刺的是，他卸任後未久即發生的美國次貸金融風暴，也使他遭受一些在任內沒能控管華爾街資本巨獸的非難。或許我們也因此要說：畢業演說者總常懷著「自己沒能完成的，說給新一代聽」的心情 。

但不管是期許於未完、回憶青春還是呵嚀人生小心；如果你是個畢業生，希望這本書你能找到幾處一輩子喜歡的段落。而如果你不是，盼你也愛讀幾篇這種特別場合的特別祝福。

一種季節限定的祝福，而且寄望於「未完」的聲音．

有人邀請我發表畢業典禮演說時，我立刻答應了。

然後，我開始去查「畢業典禮」到底是什麼意思。─脫口秀明星狄珍妮

如果你正要打開這本書讀，容我們想要花你幾分鐘解釋一下這書的某種背景（只是「某種」，當然你們可以有不同的閱讀理由。）

簡單地說，這本書集結了十八篇畢業典禮上的演講，其中有些名人的篇章佳句，也可能過去已傳頌一時；其實，演講集向來是種常態的出版品，最著名的一些選篇，像是如美國前總統甘迺迪大膽宣告「我們要登月」的說話等，就經常被列入「讀精采演講」的必...

第一章． 有一天，你會知道你是誰．艾倫．狄珍妮 Ellen Degeneres
第二章． 失敗的紅利與想像力的重要性．J.K. 蘿琳 J.K. Rowling
第三章． 面對世界，你不能沒有的特質．朵恩．史塔莉 Dawn Staley
第四章． 換張白紙，你能畫個新世界．劉易斯．拉帕姆 Lewis Lapham
第五章． 我們必須做，因為我們做得到．波諾 Bono
第六章． 人生教我的三堂課．歐普拉．溫佛芮 Opera Winfrey
第七章． 愛你做的事，並且精通．喬恩．史都華 Jon Stewart
第八章． 回頭召喚一個重視聲譽的自由市場．亞倫．葛林斯潘 Allen Greenspan
第九章． 對抗分離主義的時代．肯．伯恩斯 Ken Burns
第十章． 年輕的焦慮是種特權．邦喬飛 Jon Bon Jovi
第十一章． 愛你住的星球．保羅．霍肯 Paul Hawken
第十二章． 最優秀的人，要去解決最艱鉅的問題．比爾．蓋茲 Bill Gates
第十三章． 「人類」才是最重要的事物．艾瑞克．施密特 Eric Schmidt
第十四章． 尋找靈性．奧立佛．史東 Oliver Stone
第十五章． 你必須發現你鍾愛的事．史帝夫．賈伯斯 Steve Jobs
第十六章． 傾聽你的心．湯瑪斯．佛里曼 Thomas Friedman
第十七章． 你們都能力改變世界．穆罕默德．尤努斯 / Muhammad Yunus
第十八章． 教育與溫暖的心．達賴喇嘛 Dalai Lama

第一章． 有一天，你會知道你是誰．艾倫．狄珍妮 Ellen Degeneres
第二章． 失敗的紅利與想像力的重要性．J.K. 蘿琳 J.K. Rowling
第三章． 面對世界，你不能沒有的特質．朵恩．史塔莉 Dawn Staley
第四章． 換張白紙，你能畫個新世界．劉易斯．拉帕姆 Lewis Lapham
第五章． 我們必須做，因為我們做得到．波諾 Bono
第六章． 人生教我的三堂課．歐普拉．溫佛芮 Opera Winfrey
第七章． 愛你做的事，並且精通．喬恩．史都華 Jon Stewart
第八章． 回頭召喚一個重視聲譽的自由市場．亞倫．葛林斯潘 Allen Greenspan
第九章． 對抗分離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