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則充滿趣味與生動情節的神話故事;
超過200張構圖強烈、對比鮮明的雕塑與繪畫;
讓本書為您永久典藏印度史詩之美!
原來我們都生活在印度史詩神話裡!
一進泰國,在曼谷機場,就能見到阿修羅與善神「乳海攪拌」的場景;
走訪吳哥,望眼所及皆是印度史詩神話故事的雕塑與體現印度教宇宙觀的建築;
到印度散心,若曾讀過本書,便能體會印度文化的深層意涵;
到峇里島度假,這座「萬廟之島」正是印度教藝術的寶庫!
不僅僅是東南亞,連日本稻荷神社的使者,中國家喻戶曉的美猴王,乃至台灣香火鼎盛的四面佛,都來自印度史詩神話,而我們,正生活在印度史詩神話故事的世界裡!
其實印度史詩與神話,與希臘羅馬神話一樣,是一群有著欲望、猜忌、情愛、嫉妒的眾神。濕婆、毗濕奴和梵天,會比賽誰的性能力強誰就是老大;閻摩的妹妹閻蜜,會強迫、誘惑自己的哥哥,繁衍兄妹二人的後代。
西元前1500年,雅利安人就已經在他們的吠陀經典中,以口傳吟誦的方式代代訴說。隨著時代的演進,廣泛傳唱的故事也越來越豐富。印度史詩《羅摩衍那》和《摩訶婆羅多》,就像荷馬史詩一樣,將傳說整理成文字,正式記錄下來。
印度史詩故事永久典藏版收錄了一百則最膾炙人口、最受傳頌歡迎的印度史詩神話故事,超過兩百張精彩圖片,實地走訪拍攝,足跡遍及印度淡米亞那督、奧利剎邦、柬埔寨暹粒、金邊、泰國曼谷、美國紐約……,清晰呈現神話主角,以圖說帶您辨識神像特徵,讓你在旅行時能輕鬆看懂壁畫雕塑,進而體會印度藝術之美。
內容除了吠陀經典、史詩主要角色,也收入南印度密教的女神傳說,是第一部專為台灣讀者打造的印度神話入門書。想了解東南亞宗教文化?希望在旅行時能更深入觀察風土民情?本書就是你最容易上手的入門法寶!
◎ 前印度-台北協會會長 羅國棟(Pradeep Kumar Rawat)/專文推薦
◎ 名作家 吳繼文/指導規畫
◎ 政治大學宗教研究所副教授 黃柏棋/審定
作者簡介:
貓頭鷹編輯室
本書由貓頭鷹出版社邀集學者專家共同編纂而成,主要工作成員有潘俊琳、吳德朗和黃柏棋。潘俊琳擔任文字作者,吳德朗負責圖片,並由黃柏棋先生擔任審稿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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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哥深度導覽:神廟建築、神話傳說、藝術解析完整版》
《圖解100個印度史詩神話故事》
潘俊琳
華梵大學東方人文研究所碩士。曾任自立晚報記者,大成報採訪中心主任,聯合報系可樂報主編。酷愛閱讀,疑似罹患閱讀強迫症,喜歡探討和思考不同宗教的教義和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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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者簡介:
吳德朗
台北印度愛樂文化中心創辦人,2004年起連續六屆為印度文化節策展人,協助印度旅遊局推展印度文化,在印度-台北協會和相關單位協助引進50多位印度藝術家,推展印度表演藝術,中華世界遺產協會專任講師,世界遺產雜誌社顧問和專欄作者。
章節試閱
總論
「印度人不太注意事物的歷史次序;他們在述說國王的年代系列時總是漫不經心,當要他們非說不可時,就困惑起來,不知說什麼好,他們總是以講故事代替。」
——波斯學者比魯尼(Abu Rayhan Biruni,A.C 974-1048)
印度是四大文明古國之一,西元前七千年,印度這塊土地就已經有文化活動;古印度文明影響廣泛,東至印尼,西至羅馬帝國,北至西藏,南至斯里蘭卡;發源自印度的佛教,更是世界四大宗教之一。東南亞地區深受印度與中國這兩大文化勢力影響,從種族遷徙、往來貿易、宗教信仰、政治角力到領土的開拓,印度都扮演了極為關鍵的角色。自古以來,印度人相信人世只是輪迴再生的一個過程,重要的是死後如何進入天界,享有永恆的快樂,肉身所為的歷史一點也不重要。於是各式各樣的神話被創造、傳唱,曾有研究者統計,印度至少有三億三千萬個神,連印度人自己也常搞不清楚誰是誰,外人更是難以一窺堂奧了!
要透徹理解印度繁複的神話系統十分困難,但從精彩的神話故事切入,倒是一樁樂趣無窮的享受。這些神話史詩故事被佛教吸收,在亞洲隨著貿易流布,與各地原本的文化融合,被內化、改寫,再度產生新的篇章。如《羅摩衍那》在泰國就被改寫成《拉瑪堅》;吃人飲血的荼枳尼傳到了日本,便和稻荷神使者(狐狸)合而為一,成了吉祥與豐收的象徵;毗濕奴的坐騎金翅鳥,不但是泰國和印尼的國徽,中亞、南西伯利亞、西藏、蒙古也都能看到崇拜金翅鳥的蹤跡⋯⋯,如此種種,不勝枚舉。
本書精選了一百則印度史詩神話最基本的概念,依神話時期順序介紹。印度的神話時期可大致分為吠陀、史詩神話兩個階段。吠陀信仰是西元前兩千年雅利安人進入印度時帶入的宗教系統,如火神阿耆尼、因陀羅、伐樓那和密多羅等;雅利安人特有的雙輪馬車,也成為吠陀諸神的特徵之一。其中「原人」生出四種姓的階級觀念,更是奠定現今印度種姓制度的關鍵,據推測,應是雅利安人入侵時,為了使印度原住民永世順服,便將原住民貼上「賤民」的標籤,並用宗教力量使之合理化。印度教這種君權神授、政教合一的特質,流傳到東南亞各地部落,被當地文化吸收,大大加速了各部落國家化的速度,國力迅速強盛起來。以柬埔寨的前身扶南為例,就是在印度人混填娶了部落女王柳葉之後,根據印度教教義建立王朝,才促成吳哥這個輝煌的文明。
吠陀時期晚期,大概在西元前後五百年間,《羅摩衍那》與《摩訶婆羅多》逐漸成書。這兩部史詩原本都是口傳詩歌,隨著漫長的歲月積累成篇。在這兩部史詩逐漸演變的過程中,吠陀諸神地位也有升有降,梵天、濕婆和毗濕奴成為最受愛戴的三大主神。他們的妻子、兒女也各有職司,受到廣大信徒的供奉。這個時期奠定了現代印度教的神話體系,我們常見的象頭神、吉祥天女、羅摩、哈奴
曼,都是在這個階段發展成熟的。
最後是印度原生神祇與雅利安信仰混同、流變後的其他神祇,如南印度的眾女神、羅剎、夜叉、那迦等。南印度與北印度因為地域隔閡,歷史的演進有時是與北方各自獨立的,宗教文化的特質也與北方大異其趣,保留了許多原始信仰的痕跡,如血祭、性力崇拜等。本書將這個部分的信仰文化收錄於「其他讚頌、神衹」這個篇章中,務求概要且全面的介紹印度信仰。
雖然印度諸神有千萬化身,造型多變,但還是有一些辨識的小技巧,如法器、坐騎、頭的數量,本書透過拉線圖說,將這些特徵清楚呈現;本書也盡量列出經典場景的圖片,如毗濕摩中箭、象頭神抄寫《摩訶婆羅多》、悉多遭羅波那劫掠等,讓你不論在印度、泰國、柬埔寨還是印尼,只要看見類似的構圖,就能辨識出浮雕壁畫所呈現的故事,並享受不同文化所展現的藝術之美。
總論
「印度人不太注意事物的歷史次序;他們在述說國王的年代系列時總是漫不經心,當要他們非說不可時,就困惑起來,不知說什麼好,他們總是以講故事代替。」
——波斯學者比魯尼(Abu Rayhan Biruni,A.C 974-1048)
印度是四大文明古國之一,西元前七千年,印度這塊土地就已經有文化活動;古印度文明影響廣泛,東至印尼,西至羅馬帝國,北至西藏,南至斯里蘭卡;發源自印度的佛教,更是世界四大宗教之一。東南亞地區深受印度與中國這兩大文化勢力影響,從種族遷徙、往來貿易、宗教信仰、政治角力到領土的開拓,印度都扮演了極為關鍵的...
推薦序
永恆的神話創作 不朽的宗教關懷
一般認為神話創作(mythopoeia)為印度文化所特有,從最早的讚歌詩集-《梨俱吠陀》(□gveda)到兩大史詩--《摩訶婆羅多 》(Mahabharata ) 和《羅摩衍那 》, (Ramaya□a),以及諸多往世書(Pura□a)都可見到歷史時間被架空,人物之敘述超越現世時空,敘事者想在現世時間外找尋永恆的意義。其跟歷史敘述(historical narrative)之人間性(temporal),或人間秩序及其延續之水平式(horizontal)之敘述大異其趣。印度神話與史詩是一種試圖跨越人間時空範疇的垂直式(vertical)敘事。
印度人為何鍾情於神話敘事呢?這跟在其社會最具優先性之宗教觀息息相關。說來古代印度人的時間敘事是一種深度與奧秘的表現方式。他們當然知道年、月、日的時間計算(time-reckoning),但因宇宙觀(cosmology)、末世觀 (eschatology) 與救贖觀(redemption)等宗教關懷的關係,時間成為一種隱喻(metaphor),烘托出人在浩瀚的時間洪流中的渺小。而不管是宇宙紀元(yuga)或是劫(kalpa)等時間單位都跟宗教上的相關重大關懷不可分離。以宗教前提為本的神話敘事根本上即是要跟現世關懷的人間歷史區隔開。想透過不受限於時空之非歷史性敘事觀點,來傳遞具有神聖意義的永恆關照。
不過,雖然神話是印度敘事傳統,但一般不會把《梨俱吠陀》當成史詩,而《摩訶婆羅多 》和《羅摩衍那 》則被視為印度史詩,差別何在?基本上,吠陀經典,特別是《梨俱吠陀》被當為天啟聖典(sruti)對待,而《摩訶婆羅多 》等則被視為人間傳承。之所以如此,可能跟外道對於吠陀的詆毀有關。不過,若從史詩對民族或宗教社群之形成具有關鍵性塑造力量之史詩框架(epic framework) 來看,則《摩訶婆羅多 》和《羅摩衍那 》對印度(教)社群之形構,提供了無可取代之思想關聯,而《梨俱吠陀》則無。總的來說,在吠陀時代,特別是《梨俱吠陀》,對於真理或真話(□ta, satya)的闡釋與維繫不遺餘力,密多羅(Mitra) 跟伐羅拿(Varu□a)成了真理或真話的守護神。而在史詩時代,真理或真話的守護並非最為重要的,法(dharma)-不管是種姓法(svadharma)或王法(rajadharma)才是關注的焦點。《摩訶婆羅多 》或《羅摩衍那 》裡面對於有關印度(教)種姓社會相關價值觀的形成有著莫大的關係。
上面提到吠陀時代與史詩時代在思想雰圍是不一樣的。如果神話是要來傳遞超越現世的神聖意義,那神話裡面之敘事主題與人物特質是不是會隨著時代改變呢?的確,神話敘事並非是一成不變的人物與主題重複。從《梨俱吠陀》到《往世書》的一千多年時間,故事的敘述方式改變了,人物也更迭了,傳達的意義也隨之更迭。在《梨俱吠陀》裡面重要的神祇在史詩時代常成了配角。以帝釋天(Indra, Sakra)為例,他可說是《梨俱吠陀》裡面最重要的神祇,開天闢地,允文允武,為眾神所畏懼,也是人間祈福的主要對象之一。然而,在往世書裡面他卻成了一個已軟弱無力的神明,不但跟濕婆(Siva)、毘濕奴(Vi□□u)或梵天(Brahma)的威力根本無法相比,甚至不是阿修羅(asura)惡魔的對手,跟《梨俱吠陀》裡面的描述完全不一樣,為什麼會有這麼重大轉變呢?
原來神話還是有其時代性的,也有其社會性跟文化上面的意函,在梨俱吠陀的時代,帝釋天當為一個雷神具有呼風喚雨的能力,可以看出那個時代裡面人跟自然的關係,以及人對自然的依賴。不過那個時代裡面並非只存在著人對自然的看法,也存在著人對於普遍秩序的追求,前面已提到真理或真言被視為是最高普世道德準則,有其至高無上的意義,密多羅跟伐羅拿成了監督人間秩序之二合一神祇,只要人們不守規定,不照誓言行事,不履行契約,則會受到在天上凝視著人民一舉一動的二合一神祇之嚴厲懲罰。由此,吾人可以看得出在梨俱吠陀社會遵守合約的重要性,以及講真話說實情所具有的普遍意義。雖然在《梨俱吠陀》第十卷第九十頌《原人歌》(Puru□a Sukta)裡面提到四大種姓之源起及名稱,然而,此時法的重要性比不上對真理的堅持,對社會階序的分殊化之思考尚未凌駕於普世的共同宗教倫理關懷之上。
而在梵書(Brahma□as)時代,生主(Prajapati)成了最重要的神祇。原因無它,梵書所關係到的是一個專權而複雜的祭祀萬能時代,生主身為祭祀之神,萬事萬物皆由生主所生,也就是靠祭祀來維繫一切意義。在這個時代裡,婆羅門當為祭司種姓的意識型態終告確立。這當然不是一夕之間發生的改變,而是慢慢的演變。不過,由梵書裡面婆羅門與剎帝利之間,為了祭祀權而發生鬥爭的神話故事裡面,吾人可以見出,婆羅門在印度種姓社會上面的精神指導地位,跟剎帝利在政治領域的權威地位,是兩者之間取得某種程度的妥協與共識之後,才有辦法來完成的。在梵書時代,婆羅門與剎帝利在種姓社會裡面的地位逐漸確立,種姓之分界寄更趨於嚴格與完備。
種姓社會完成之後,種姓法的嚴格遵守變成了最為重大的事情之一。在《摩訶婆羅多》裡面剎帝利種姓法的遵守變成了婆羅門史詩敘事者常加傳揚的訊息。在《摩訶婆羅多》裡面最著名的故事《薄伽梵歌》(Bhagavadgita)當中,黑天(Krishna)諄諄告誡阿周那(Ajurna)要遵守剎帝利的種姓法,在戰場裡面要勇猛殺敵,不能退縮,即使所面對的敵人是親人手足也不能手軟,一切都得照規定自身之法行事,不計結果為何,但問自己是否盡了剎帝利之義務。由此可以看出在摩訶婆羅多時代,種姓秩序的嚴峻以及階級網羅之森嚴了。
這種種姓社會愈來愈趨嚴密的情形,我們亦可從往世書裡面更看得出來:殺婆羅門被視為罪大惡極,不可饒恕之事。在梨俱吠陀時代的帝釋天可說是無所不能,為所欲為,神力無邊。然而這樣一個神祇在往世書裡面卻因為被視為有潛在殺害婆羅門,破壞神聖種姓法的可能,而被排斥在外,變成次要的角色。對此情形,我們可以說:在往世書時代不但種姓法已經牢不可破,婆羅門更被提升到梵天一般,也就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最高地位了。種姓社會更成了牢不可破之神話。
從神話的內容以及關心議題之改變,我們也可以看出印度宗教思想大致的演變情形,在早期婆羅門祭祀思想當道的時代,比方說《梨俱吠陀》裡面對於火神阿耆尼大量的歌頌詩歌裡面,充分表現出吠陀時代人對於火的仰賴與尊崇。
到了印度教神祇受到尊崇、祭拜的年代,濕婆與毗濕奴乃從吠陀時代次要的角色搖身一變為舉足輕重、法力無邊的神明,這點從史詩與往世書裡面透露無遺。特別是濕婆這位眾神之主更是變幻莫測,令人畏佈。從史詩時代的書中對於神力不可測的鋪陳敘事裡面,吾人發現此時已是濕婆教派與毗濕奴教派全面當道的時代了。而在印度教神祇升天時代,雖然對於火的伺候依然,然而火供(agnihotra) 卻變為護摩(homa),成了密續(tantra)的基本儀軌,不管在濕婆派密續或毗濕奴派密續皆然。而其主要作用乃為召喚及籠絡諸神祇,藉其神力以獲取現世間利益(siddhi)。阿耆尼當為眾神之師的時代已過,其獨立神格也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透過火供來操弄眾神,以遂其所願。
不過,印度神話敘事除了在不同時代印度有其不同的關懷主題之外,彼此之間的傳承、借用與創新之處亦不能加以忽視。一般認為《摩訶婆羅多 》成書年代約在西元前四世紀至西元四世紀之間。梵語之「Maha」原意為偉大,「Bharata」則是部族之名,因此書名《摩訶婆羅多 》(直譯是「偉大的婆羅多族之故事」,以列國紛爭時代的印度社會為背景,敘述了婆羅多族兩支後裔俱盧與般度族爭奪王位繼承權的爭鬥。這部以梵文寫成敘事詩的巨作全書共分十八篇,計有十萬頌,比荷馬的《伊里亞特》加《奧德賽》多了好幾倍,是人類史上最偉大的書之一,也是古代文明世界中最長的一部史詩,因此常被喻為「史詩中的史詩」。現代的印度人認為自己是婆羅多族的後裔,所以獨立後的印度乃自稱為「婆羅多國」。
《摩訶婆羅多》不但為長篇英雄史詩,還穿插有大量神話傳說和寓言故事,和有關宗教、哲學、政治和倫理等教理對話。因此《摩訶婆羅多》的內容除如書名所示為「偉大的婆羅多族之故事」之外,事實上也是一部「印度教百科全書」,恰如史詩結尾部分所宣稱的那樣,囊括了人生「四大目的」(Puru□artha)(欲、利、法和解脫)的全部內容:「正法和利益,愛欲和解脫,這裡有,別處有;這裡無,別處無。」(十八.五.三十八)。
然而,歸根究底,婆羅多的概念來自古老的《梨俱吠陀》。在《梨俱吠陀》裡面有多次提到婆羅多的相關字眼。其中最有名為第三卷第三十三頌。內容為婆羅多族的詩人遍友(Visvamitra)與兩條河流的對話。在對話中,遍友要求湍急的河流讓掠奪牛群的婆羅多族人安全渡河。河流最初不肯答應,後來終於首肯,卻對遍友提出條件,要求詩人在人間永遠傳頌對河之讚歌。在這裡,詩乃代表真理之言,婆羅多族則為傳揚詩歌真理之族群。而在《摩訶婆羅多 》裡面,詩人則藉著婆羅多族後裔俱盧與與般度族爭權之戰,陳述出印度教社會的人生真理。梨俱吠陀的婆羅多與史詩的婆羅多雖代表著兩種不同的宗教文化象徵,卻又有著甚為巧妙的呼應關係,終究讓婆羅多得以不朽。
而《羅摩衍那》的故事,吾人在佛教巴利《十車王本生》(Dasaratha Jataka)裡面亦可找到。然而在本生經裡面,羅摩與悉多(Sita)原先是兄妹而非夫妻的關係,情結的發展也限於印度本土,並沒有羅摩大軍遠征楞伽島之事,內容也相對簡單,主要是探討羅摩與其同父異母兄弟婆羅多(又是Bharata!)之間為了王位而相互承讓的經過,彰顯出所謂倫理秩序的重要性。而《羅摩衍那》所宣揚的是印度教之核心價值。悉多成為貞婦的代表,羅摩成為法王(dharmaraja)的化身。而種姓秩序的護衛更是法王所不能片刻放鬆之事。比方說首陀羅修行者商部伽(Sambuka)因為違反種姓規定行苦修,竟導致婆羅門之子夭折。而在羅摩親手將其斷首之後,婆羅門之子又死而復生(後篇,第六十四到六十七章),在在都可讓吾人感受到史詩故事變異之用心,及其與時代主導意識之間的密切關係。
此外,《羅摩衍那》所述及的一個重大主題即是羅摩與魔王羅波那(rava□a)之間的爭鬥。如果說羅摩代表正義之師的話,則羅剎王代表著對於王法的威脅以及社會秩序破壞的他者。羅剎王國的存在是對正法王國在權力上的挑釁與挑戰,這包括家庭的保全。如果說《摩訶婆羅多 》代表著婆羅多族對自我之認同意義,則《羅摩衍那》乃牽涉婆羅多族與與異族的互動關係,可以代表著印度教對於異教徒的的一種觀點。然而在近代,《羅摩衍那》裡面所描繪的他者卻成了明喻(simile),穆斯林成了妖魔鬼怪,就因為蒙兀兒王朝統治印度期間,不少印度教徒改宗伊斯蘭,後來在英國殖民者離開後,印度次大陸又形成印度與巴基斯坦分立的局面。近年來倡導印度教徒魂(Hindutva)的政客不斷地發起回到羅摩時代的討回公道的政治運動,導致印度教徒與穆斯林社群之間的衝突不斷,如何來看待《羅摩衍那》是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
政治大學宗教所副教授 黃柏棋
永恆的神話創作 不朽的宗教關懷
一般認為神話創作(mythopoeia)為印度文化所特有,從最早的讚歌詩集-《梨俱吠陀》(□gveda)到兩大史詩--《摩訶婆羅多 》(Mahabharata ) 和《羅摩衍那 》, (Ramaya□a),以及諸多往世書(Pura□a)都可見到歷史時間被架空,人物之敘述超越現世時空,敘事者想在現世時間外找尋永恆的意義。其跟歷史敘述(historical narrative)之人間性(temporal),或人間秩序及其延續之水平式(horizontal)之敘述大異其趣。印度神話與史詩是一種試圖跨越人間時空範疇的垂直式(vertical)敘事。
印度人為何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