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個世界極其黑暗。
卻仍有絢爛煙火照亮夜空。
他們都喜歡煙火。
看起來好像碎掉的星星、媽媽的鑽石,或是天堂裡遊走的靈魂。
弟弟楚曼過世之後,安蒂的世界只剩一片晦暗,
直到她來到巴黎,得到一本古老的日記,
日記的主人,是路易十七的女僕,為了拯救主人而側寫下十八世紀的一切。
隨著日記一頁頁的翻過,安蒂彷彿回到那黑色而混亂的時期;
與楚曼同齡的法國王子,更是勾起她一直以來壓抑的遺憾與罪孽。
當所背負的一切終於壓垮了她,她突然回到日記的年代,
為了路易十七、為了楚曼、也為了自己,
安蒂決定做一件事──
作者簡介:
珍妮佛.童莉
作品包含《山茶玫瑰(The Tea Rose)》、《冬季玫瑰(The Winter Rose)》、《野玫瑰(The Wild Rose)》,以及青少年小說《北方之光(A Northern Light)》,該書曾獲英國卡內基文學獎、洛杉磯時報小說獎與普林茲文學獎。最新作品為迪士尼電影《美女與野獸》電影原著小說。目前為專職作家,居於紐約州北部。個人網站請參見:jenniferdonnelly.com
譯者簡介:
施奕如
輔仁大學翻譯學研究所,英國里茲大學翻譯中心交換生,曾任中國時報國際新聞中心實習編譯,現從事專職翻譯。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 2017年上映之迪士尼電影《美女與野獸》電影原創小說作者
☆ 2012年卡內基文學獎入選
☆ 2012年美國書商協會青少年年度選書
☆ 2011年北美獨立書選青少年組大獎
☆ 2011年美國圖書館協會「青少年十大必讀書目」
☆ 2011年芝加哥公立圖書館最佳圖書
☆ 2010年美國書評雜誌《科克斯書評》年度最佳圖書
☆ 2010年美國《學校圖書館期刊》年度最佳選書
☆ 2010年美國藍緞帶好書獎
媒體推薦:
「閱讀本書就如同安蒂帶著我們共同經歷一趟奇特的旅程:在現代的安蒂與過去的亞麗珊卓安之間擺盪,穿梭於現代的巴黎與法國大革命時骯髒而可怖的同一座城市,深入濕冷陰森、四處白骨的地下墓窖,這個令人難忘的故事交織著現在與過去,是驚悚而失序的結合。」──《華爾街日報》
「情節經過精心安排,架構完整而豐富,饒富細節,而布魯克林與巴黎的場景構築出這令人難以忘懷的美麗故事。」──《科克斯書評》
「美麗而極為繁複的故事,將歷史、愛情、音樂、悲劇自然地揉合於一書,兩個年輕女孩的跨世紀之會,是絕不容錯過的好書。」──《賈斯汀雜誌》
「一場精采的文字饗宴,情感內涵豐富、角色刻畫動人、情緒張力十足」──《校園圖書館期刊》
「每項細節都巧妙融入繁複的敘述層次中,敘事真實而動人,高明而近於狡詐……這本構思精細的小說絕對引人入勝。」──《美國兒童圖書中心週報》
「各式豐富元素緊扣讀者的心弦…尖銳直白的對話、赤裸真實的情感、科學與藝術的激盪、對人生的理想與真摯的愛、貫串全書的歷史感,此外,還有最能即刻觸及人心的音樂。」──《美國圖書館協會書評》
「我非常推薦給像我一樣愛好音樂與歷史小說的人,不僅如此,本書更巧妙結合當代與歷史小說,而書中人物的心境轉折也令人動容。」──青少年文學書評網
得獎紀錄:☆ 2017年上映之迪士尼電影《美女與野獸》電影原創小說作者
☆ 2012年卡內基文學獎入選
☆ 2012年美國書商協會青少年年度選書
☆ 2011年北美獨立書選青少年組大獎
☆ 2011年美國圖書館協會「青少年十大必讀書目」
☆ 2011年芝加哥公立圖書館最佳圖書
☆ 2010年美國書評雜誌《科克斯書評》年度最佳圖書
☆ 2010年美國《學校圖書館期刊》年度最佳選書
☆ 2010年美國藍緞帶好書獎媒體推薦:「閱讀本書就如同安蒂帶著我們共同經歷一趟奇特的旅程:在現代的安蒂與過去的亞麗珊卓安之間擺盪,穿梭於現代的巴黎與法國大革命時骯...
章節試閱
Revolution 為你點亮夜空
第十八章
「一定是吃藥的關係,」我喃喃自語,「我又吃太多藥了,所以才會出現幻覺。」
我緊緊閉上雙眼,再次張開時,他的臉還是在那。
幾秒過後,心跳不再快到像是要衝破肋骨,我發現那根本不是楚曼的臉,是另一個男孩。鑲有金邊的橢圓象牙框上,繪製一個男孩的臉龐,男孩有雙藍眼睛,一頭微捲金髮,跟楚曼很像,但這個男孩的五官更細緻,他穿一件舊式高領蕾絲襯衫和一件灰色外套。
旁邊有個繫著藍絲帶的薄纱袋,被壓進天鵝絨內襯,我把紗袋拿近鼻子一聞,是丁香的味道,還有一本書——小小的皮裝書,封面沒有書名,我翻開僵硬的書頁,邊緣已經泛黃,頁面上寫滿密密麻麻的字,第一頁標有日期——一七九五年四月二十日,也就是兩百年前,令人震驚,這本書真有這麼老嗎?我開始讀第一頁,有點吃力,內容使用老式法文,字體歪斜又潦草。
一七九五年四月二十日
歷史是種杜撰。
羅伯斯比爾如是說,他應該很清楚,過去三年的歷史就是他所寫的。
現在輪到我了。
你手上捧著的這本書並非杜撰。
而是對於這段痛苦血腥日子的真實紀錄,我匆促記下這些內容,希望——希望世人讀了之後能了解真相,因為只有真相才能讓你自由。
羅伯斯比爾沒有這麼說,說這話的人是耶穌。為免你以為我是個傻瓜,我很清楚祂後來的處境。
如果你發現這本書,表示我已經不在,而我所扮演的最後一個角色——綠男,也隨之煙消雲散。
但他還活著,雖然身處在恐懼與謎霧中,但依然活著,有人想盡辦法要放走他,但都徒然無功。
請完成我辦不到的事,把這本記錄帶出巴黎,帶到倫敦的弗利特街上,找個印刷商幫忙發行。一旦全世界知道真相,他便能獲得自由。
要盡快,拜託,拜託一定要盡快。
他們把他關在高塔裡,一個又冷又暗的房間,只有一扇窄小又位於高處的窗戶,守衛很兇惡,沒有火爐可以取暖,沒有如廁的地方,他的排泄物堆積在房間一角,沒有任何玩具或書籍,只有老鼠陪伴他,只要有人把食物送進房裡,他就把食物推到角落,把老鼠引過去,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死了,在牆上的石頭寫下這些字——媽媽,拜託妳…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那個高塔裡的囚犯,對,就是他。
不要闔起書頁,繼續讀下去,我懇求你,只要心中曾有過勇氣與仁慈,你便能再次發揮這些美德。
我的名字是亞麗珊卓安.帕拉迪斯。
我十七歲。
即將不久於人世。
我停下來。
作者提到羅伯斯比爾和塔裡的囚犯。
就是那個羅伯斯比爾?就是那個囚犯?
「不會的,」我對自己說:「不可能。」
我拿起那個男孩的迷你肖像,仔細端詳他的臉龐,以及憂鬱的藍眼睛,突然想起我在哪裡看過這張臉——在阿基給我的那疊照片裡,就是我們抵達巴黎當晚,父親翻看的那疊照片,有一張是路易十六跟瑪麗.安托瓦內特的兒子,跟其他那些玻璃甕裡的心臟照片混在一起。
照片上哪去了?我仔細回想那天晚餐的經過,莉莉對阿基發飆,把所有的照片都掃離桌面,她放哪去了?我開始四處翻找,手裡還是握著那個迷你肖像。照片不在餐桌上、不在廚房裡、不在咖啡桌上、不在書架上,也許根本就不在屋內,可能在父親的公事包裡,或許已經被阿基帶到比利時去了,我不停在屋裡搜尋,在一疊書頂端發現照片蹤影時,我幾乎是撲過去的。
我迅速的翻閱照片,終於找到那一張,跟手中的肖像拿近一比,服裝不一樣,肖像上男孩的頭髮比較長,但是,確實是他,路易十七,失落的法國國王。
「不可能。」我又重複一次。
但真的是他,內心有個微弱的聲音告訴我。
真的是他。
第十九章
我把照片放下,把肖像跟日記放回盒內,接著以最快速度把盒子鎖上。
我告訴自己這只是個小插曲,那本日記,只是某人充滿懊悔的一段經歷,而我不需要其他人的這類經歷,我自己的已經夠受了。
但實際上,不知為何我心裡對那本日記充滿害怕,讀這本日記,就像拿陌生人的糖果,像是搭便車,或是半夜搭地鐵。
我跳上沙發,打開阿基家裡的電視,轉到CNN頻道,兩分鐘後又關上電視,撥打維杰的電話,轉接語音信箱,我翻開關於瑪里赫布的那本書,繼續往下讀。
…從流傳下來的樂譜中可發現,瑪里赫布為劇院寫的樂曲非常優美,但是並不突出,難以看出他後來的作品會如此出色而複雜…
我用力合上書頁,根本無法專心,也無法靜靜坐在沙發上,我起身走到廚房覓食,但找不到任何食物,又返回餐桌前,手裡握著那把鑰匙,活脫像是藍鬍子公爵愚蠢的老婆。
我又把日記取出來,翻過第一則,然後有個東西從書頁間落下,是一小則剪報,紙張已經十分薄脆。
綠男再度發動攻擊
巴黎,花月二日,III—外號「綠男」的歹徒昨夜再度犯案,導致諾曼地路的居民房屋損毀,該名歹徒持續以破壞力強大的煙火攻擊巴黎,讓市民深陷恐慌。
目前尚未查出歹徒的犯案動機,有人指出「綠男」——製造煙火的工人習慣以新鮮綠葉覆蓋身體,以保護自己不會受到火花傷害,故以此稱之——已經發射火砲通知外國軍隊。也有人認為,煙火是巴黎市內叛軍秘密通訊的方式。
巴黎校尉波拿巴將軍今早受到國民議會質問,為何至今尚未能將該名歹徒繩之於法,波拿巴將軍向國會保證,自己已經在職權範圍內竭盡所能,務求儘速逮捕不法之徒。
波拿巴將軍表示:「本將軍已增加人力加強街道巡邏,並祭出一百法郎的賞金,懸賞綠男的項上人頭,他終究會遭到逮捕,只是遲早的問題。屆時,正義將以迅速而嚴厲的方式獲得伸張。」
「花月二日(2 Floréal)。」我大聲念出來,我記得「花月」這個詞,在法國大革命的課堂上提過。國民議會廢除原有的儒略曆,宣布法蘭西第一共和國成立的當天,也就是一七九二年九月二十二日,為共和元年的元旦,他們說新時代就要開啟——在他們領導之下,而「III」我想應該就是指共和三年,也就是一七九五年。
我翻回第一則日記,作者也提到綠男,說這是她扮演的最後一個角色,她女扮男裝嗎?為什麼?如果真是如此,那些煙火又是用來做什麼的?除了激怒拿破崙.波拿巴將軍之外,這樣做似乎沒有任何好處,那傢伙脾氣很糟,手裡還掌握一支軍隊。
「妳到底是誰?」我大聲問,沒人可以回答。
此時手機突然響起,我幾乎跳起來。
「天啊!維杰!你他媽嚇死我了!有什麼事?」
「我才要問你有什麼事,是你留言給我啊。」
「喔對,抱歉,說出來你絕對不會相信的,我找到一本日記,藏在一個古董吉他盒裡,我覺得這玩意兒可能很古老,你知道,可能是法國大革命留到現在的東西。」
「哇!」
「對啊,真的很驚人,還夾著一張舊剪報,上面的日期很奇怪,花月二日,III,你知道這代表幾月嗎?」
「會不會是五月?」他說:「等等…」我聽到敲鍵盤的聲音,「查到了,是一七九五年四月二十一日。」
「你怎麼這麼快就查到了?」
「我在網路上找到一個換算表,剪報寫什麼?」
「維杰!」那一端的背景傳來呼喊,「你怎麼餓著肚子唸書呢?為什麼沒吃我幫你做的早餐?」
「因為我正在講電話,媽!」
「又再跟朋友鬼混了嗎?是誰?」
「阿瑪迪尼賈。」
「我的天啊!他說什麼?」
「他說今晚想看到歌手Jeezy上燈塔劇院(The Beacon),普廷也會去,他從金正日手裡搶到一張票,那群惡棍都要去。」
「少耍小聰明!年輕人!」
「我得閃人啦。」維杰對我說:「敵軍已經投下老媽轟炸彈。」
「開始撤退,通話完畢。」
「一七九五年四月。」掛上電話時,我對自己這麼說。
我的手輕撫日記的皮套,想著寫這本日記的女孩,她是多麼渴望逃離巴黎,但恐怕沒有成功,因為這本日記就在這裡,兩百多年後,仍舊留在巴黎。
她——亞麗珊卓安——又是誰呢?後來她發生什麼事了?
阿基不是說過,這把古董吉他是在巴黎地下墳穴找到的?一定是她把這把吉他放在那,當時她似乎正在逃亡,也許想先把盒子藏在墳穴中,但後來無法回去拿,或者她大難臨頭,死在墳穴內,所以這個盒子才會跟她一起葬在墳穴內,直到被一個清理瓦礫的工人發現,工人從沒想過盒子底部還有個機關,誰想得到吉他盒裡會有玄機?而且不管如何,他也沒有鑰匙。
我有,我擁有那把鑰匙,那把鑰匙是如何從十八世紀的巴黎輾轉流浪到二十一世紀的布魯克林呢?
難道亞麗珊卓安後來逃到紐約而非倫敦?把鑰匙藏在她的大衣口袋中?後來不知怎麼,這把鑰匙就流落到跳蚤市場的舊物箱裡,是這樣嗎?或者,楚曼的鑰匙根本就不是她手中的那一把,也許只是把老舊的通用鑰匙,可以打開樂器盒,這種說法似乎比較可信。
不管如何,我認為那個暗格應該許久未曾被發現,否則日記跟肖像不會好端端躺在裡面,我認為自從亞麗珊卓安逃亡之後,或死亡之後,就沒有人打開這個鎖。
直到現在。
直到我。
我把剪報夾回日記中,繼續往下讀。
Revolution 為你點亮夜空
第十八章
「一定是吃藥的關係,」我喃喃自語,「我又吃太多藥了,所以才會出現幻覺。」
我緊緊閉上雙眼,再次張開時,他的臉還是在那。
幾秒過後,心跳不再快到像是要衝破肋骨,我發現那根本不是楚曼的臉,是另一個男孩。鑲有金邊的橢圓象牙框上,繪製一個男孩的臉龐,男孩有雙藍眼睛,一頭微捲金髮,跟楚曼很像,但這個男孩的五官更細緻,他穿一件舊式高領蕾絲襯衫和一件灰色外套。
旁邊有個繫著藍絲帶的薄纱袋,被壓進天鵝絨內襯,我把紗袋拿近鼻子一聞,是丁香的味道,還有一本書——小小的皮裝書,封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