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從《歐普拉雜誌》的一篇文章開始一段關於失去摯愛姐妹的真實記憶;一則描寫愛、謀殺與解放自我的故事。有些人,我們就是離不開,明知道是一條絕路,卻還是奮不顧身地向前走著……直至路到了盡頭,生命也到了盡頭。2002年4月,我最親愛的妹妹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話:如果我失蹤了,或是死了……那一定就是他幹的。我知道他們彼此相愛,但我不懂,既然如此,他為何要不斷傷害她?我更加不明白,即使知道他可能會殺了她,她為何仍要跟他走?事情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我竟來不及阻止……2002年4月,珍寧.拉特絲的小妹艾咪寫了一張短箋,並黏在辦公桌抽屜裡……那年春天,珍寧.拉特絲陷入天人交戰,考慮結束婚姻——走出她與英俊、事業有成的丈夫的婚姻,結束這段人人稱羨的關係。然而在這段婚姻中,她無時無刻不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怎麼做怎麼錯;她鎮日處於害怕、受控制、陷入困境、無法扮演好妻子角色的不安之中。十週後,珍寧.拉特絲揮別婚姻。她到東岸出差,參加會議同時享受得來不易的自由;這時她接到姊姊珍打來的電話。珍問她有沒有艾咪的消息。冰冷霎時流過珍寧全身。艾咪失蹤了。直升機起飛、搜救犬出動。同事、鄰居、家人四處張貼艾咪的尋人啟事。兩週後,警方找到艾咪被油布包起、埋在建築工地的屍體;將近兩年多後,謀殺艾咪的人——她的前男友隆恩.波爾——終於在法庭上俯首認罪。艾咪在無聲的恐懼與痛苦中死去。這個念頭終日糾纏不去,迫使珍寧.拉特絲將她身為新聞工作者的眼光轉向自己內心深處。珍寧思忖,兩個看似人際關係良好、事業有成的女性何以在兩性關係中遭受另一方生理或情緒上的虐待?《如有不測》宛如痛徹心肺的追尋之旅:珍寧.拉特絲追根究底,堅定、坦誠地尋找自己和妹妹之所以遭逢痛苦甚至不幸犧牲的原因。這本精彩自傳將深深感動您至最後一刻。《如有不測》是一則令人難忘的故事。猶如一場告解,召喚終止家暴循環的號角,也是作者發自內心、寫給妹妹艾咪.黎恩.拉特絲的感人情書。本書一開始描寫兩人的家庭環境、成長過程,並以時間為軸,慢慢敘述出她們周遭讓人變得不幸的因素與事件(家暴與性侵的陰影始終籠罩著她們),而兩姊妹也因此顯得更親密,無所不談。只不過,一個總是遇人不淑,一個則締結了讓自己不幸福的婚姻。劇情高潮在艾咪留下字條,之後作者接到艾咪同事的電話,開始四處尋找,刊登尋人啟事。最後,艾咪的屍體被人發現,隆恩被通緝後逮捕,遭到起訴,為這個故事畫下了悲傷的句點。
作者簡介:
珍寧‧拉特絲(Janine Latus)自由作家,廣播評論員,婦女受虐論壇常任發言人,也在一些大學裡教授文學與報導,也是美國記者與作家協會的指導者,住在維吉妮亞州,這是她的第一本著作。
譯者簡介:
栖子
台北人。喜歡畫畫、一個人旅行、舊物雜貨及家裡的老貓老狗。譯有《歌曲占卜師》、《牛會不會下樓梯》、《公主日記》、《脫線死神的鬼差事》、《我遺失的時間》等。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難以忘懷,給人以深遠啟發而非僅止於傷感。拉特絲的書令人掩卷嘆息,久久不能平復。
──《出版人週刊》
家庭暴力事件中,令人心碎的一瞥。
──《書單雜誌》
如同懸疑小說般的開展……漂亮的散文體裁……使得(珍寧的)勇氣在自我救贖的掙扎中閃閃發光。
──《時人雜誌》
毫不隱瞞、毫不吝嗇地告訴人們:犧牲自我價值的結果有多要命。
──《科克斯雜誌》
媒體推薦:難以忘懷,給人以深遠啟發而非僅止於傷感。拉特絲的書令人掩卷嘆息,久久不能平復。
──《出版人週刊》
家庭暴力事件中,令人心碎的一瞥。
──《書單雜誌》
如同懸疑小說般的開展……漂亮的散文體裁……使得(珍寧的)勇氣在自我救贖的掙扎中閃閃發光。
──《時人雜誌》
毫不隱瞞、毫不吝嗇地告訴人們:犧牲自我價值的結果有多要命。
──《科克斯雜誌》
章節試閱
那天晚上,我跟朋友一塊野餐、看煙火。隔天——我記得是星期五——是派特生日,但艾咪沒打電話給派特,這點很奇怪。而且艾咪也沒去上班。
整個週末,艾咪沒聲沒息。
禮拜一補假,依然沒有艾咪的消息。
禮拜二,我飛到東岸為某家雜誌社出差。艾咪仍未上班。
她的同事感覺不太妙——事後他們告訴我。他們圍在她的辦公桌旁、打電話給認識的人:「最近有沒有跟艾咪聯絡?」「她曾說過要去哪兒嗎?或許她想休假一天卻沒告訴我們。她跟你提過嗎?」「她會不會是生病了、在家裡休息?有人知道她家在哪裡嗎?」
艾比去過她家。艾咪曾經搭她的便車回家。「艾比,能不能麻煩妳跑一趟、看看她是不是生病或怎麼了?」艾比和另外兩位男同事——其中一人壯得跟拳擊手一樣——連忙上車出發。有人開始翻找艾咪的辦公桌。這時他們找到了:一只信封。黏在抽屜裡。信封上有幾個字「致 納克斯郡警。私人信件」。是艾咪的筆跡。
信封是密封的。私人信件。
可以拆嗎?
大夥兒面面相覷。
「或許我們可以從中找到蛛絲馬跡。」某人說。
2002年4月29日
敬啟者:
若我不幸失蹤或死亡,有件事必須讓貴單位知道:自2002年1月15日至今,我持續以信用卡借款給隆恩.李.波爾。目前累計金額約為25000美元,但前述款項不包括最近一筆30000美元的汽車貸款(福特350,貨卡,使用者為隆恩.波爾)。
隆恩在2001年12月21日因酒駕於納克斯郡田納西市被捕。該警局應有他的照片及其他身份證明檔案。
謹列出隆恩的欠款細目,方便您瞭解:
2002/1/15 鮑伯保釋公司(亞利桑那州,吐斯卡魯沙)1765美元
2002/1/18 律師費育付款 150美元
詹姆斯.史丹朵夫律師事務所(亞利桑那州,吐斯卡魯沙)2500美元
2002/2/15 納克斯郡辦公室規費(車牌登記)1780美元
2002/2/16 湯森福特公司(貨卡修理費。亞利桑那州,吐斯卡魯沙)3110美元
2002/2/21 詹姆斯.史丹朵夫律師事務所 尾款 2500美元
2002/2/21 吐斯卡魯沙郡法庭規費/跳票罰金 5500美元
2002/3/2 羅氏公司(貨卡加掛拖車)3000美元
2002/3/2 家得寶大賣場(高壓清洗機)2000美元
另外尚有數筆小額借款未列入,但光是前述借款金額已達22300美元!
雖然隆恩和我兩情相悅,但我仍擔心我已於無意間誤入險境。鑑於他犯有多項前科,預先留下我跟他的金錢往來記錄似乎是比較聰明的作法。若我不幸失蹤或身亡,這份記錄雖無法保障我的人身安全,但我仍然希望它能給各位一點方向——至少合理懷疑並釐清隆恩是否涉案;若他當真涉案,我希望這份記錄能協助警方順利逮到他。目前我們的關係時好時壞。我想,若從他的角度來看,假如我倆之間沒有金錢糾葛,他的人生或許就不會那麼複雜了…
我實在無法相信這封信會有派上用場的一天。我這麼做,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艾咪.琳恩.拉特絲
留守辦公室的同事立刻聯絡正趕往艾咪住處的艾比。「聽聽這個。」他們把信件內容念給艾比等三人聽。
「趕快報警、叫警察到艾咪家跟我們會合。」
辦公室同事旋即報警。邁克.弗利爾警探立刻前往艾咪的辦公室。他鉅細靡遺檢查艾咪的辦公桌、翻閱她的名片盒,聽取電話留言。
「嗨,艾咪,是我,珍,」其中一通留言說道「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打來看妳在不在。週末玩得開心吧?願意的話,回個電話給我。」
最後,珍自動且禮貌地報上聯絡電話。於是警探立刻聯絡珍。
「我是納克斯郡警長辦公室的邁克.弗利爾警探。您認識艾咪.拉特絲女士?」
珍一掛斷電話,立刻撥給媽、派特和克莉絲。
警探來到艾咪的住處,沒人在家。他們已從艾咪的辦公室取得隆恩.波爾的手機號碼,於是便打電話請他來開門。隆恩立刻趕來。
手機響起時,我正在旅館房間跟朋友說話。他來接我吃午餐。
「珍寧?」珍說,「妳最近有跟艾咪聯絡嗎?」
「沒有,」我說,「腎上腺素使我感覺皮膚刺刺麻麻的。怎麼了?」
「艾咪的公司打電話給我,說她三天沒去上班了。」
我看一眼站在我身旁的男人。
「出了什麼事?」他問。
「他殺了她,」我對著話筒說。「那雜種殺了她。」
朋友一臉震驚,開始搖頭。
「我知道,」珍靜靜地說。「但我們不要往這方面想。」
我懂她的意思。我們還不能這麼想。我懂。我不能讓這種可能性——艾咪恐遭不測的可能性滲入我的思維。因為這已完全超出我能忍受的範圍。
警探說可能只是單純的情侶吵架,珍告訴我,他說這種事經常發生;很多人跟男友、女友或另一半吵架後因為心情不好,連著好幾天不去上班。
我們想緊緊抓住這個解釋,無奈我們辦不到:因為艾咪從來不曾翹班。珍和我心知肚明。治療癌症期間,她的嘴巴和喉嚨破皮生瘡、頭髮掉光,她幾乎沒辦法一個人下車走回沙發,最後她甚至啥也不能做、終日揣著遙控蜷曲在沙發上,腳邊窩著她年邁力衰、氣喘吁吁、大小便失禁的西班牙可卡獵犬。即便如此,艾咪唯有在上醫院做治療時才請假不到班。她每天拖著病痛之軀進辦公室,強打起精神跟同事開玩笑;若真的痛得受不了了,她也只是靜靜把頭靠在辦公桌上、休息一下。
「我要聯絡其他人,」珍說。「愛妳。」
「我也愛妳。」
掛上電話,我轉向身旁的友人。
「嘿,」他說,「不要反應過度。可能性不只一種。」
我瞪他。
「可能性只有這一種,」我說,「你知道,壞的那一種。」
他伸手環住我。
「她不會有事的,」他說,「沒事的。不要一下子就跳到最誇張的結論。」
我推開他、抬頭瞅著他。我前夫曾說我是豪豬——渾身是刺、易怒又難對付。
「我沒說錯,你知道的。」我說。
他無助地後退。雖然他不曾見過我的家人,但他知道他們的名字、也聽我提過他們的事。他知道艾咪和隆恩.波爾是怎麼回事。
「也許她只是想休息一下、喘口氣。」他說。
儘管他的說法不無道理,我仍怒氣沖沖地反駁他;儘管種種跡象皆顯示我的憂慮可能成真——她可能出事了——但我仍絕望地盼望自己猜錯了。
「艾咪從不休息,」我說,「你還不明白嗎?她是拉特絲家的人。她不會平白無故躲起來。」
我焦急地來回踱步。
「天殺的,該死的,那混蛋殺了她。我就知道。」
友人試圖讓我冷靜下來、要我坐下來。
「目前妳什麼也不知道呀,」他說。「不會有事的。」
我瞪他。
我打電話到納斯維爾警局,但沒找到人,因此我留了話。一個鐘頭後,媽氣急敗壞地打來給我。她說警方告訴她,有個名叫珍寧.拉特絲的人曾聯絡警局,還問她會不會是艾咪用假名打的?媽頓時感覺希望破滅。她打電話來罵我、數落我不該給她短暫、混亂的希望。
雖然她反應荒謬、極度不合理,但我能明瞭。或者我試著明瞭。艾咪是我妹妹,我深愛她,但她也是我母親的心肝寶貝;與母親所懷抱的恐懼相比,我的憂懼根本算不了什麼。
儘管待在家裡不見得好過待在這裡,但我仍立刻收拾行李、結帳離開飯店,搭機返家。
那天晚上,我跟朋友一塊野餐、看煙火。隔天——我記得是星期五——是派特生日,但艾咪沒打電話給派特,這點很奇怪。而且艾咪也沒去上班。
整個週末,艾咪沒聲沒息。
禮拜一補假,依然沒有艾咪的消息。
禮拜二,我飛到東岸為某家雜誌社出差。艾咪仍未上班。
她的同事感覺不太妙——事後他們告訴我。他們圍在她的辦公桌旁、打電話給認識的人:「最近有沒有跟艾咪聯絡?」「她曾說過要去哪兒嗎?或許她想休假一天卻沒告訴我們。她跟你提過嗎?」「她會不會是生病了、在家裡休息?有人知道她家在哪裡嗎?」
艾比去過她家。艾咪曾經搭她的便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