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Google和3M
要花大錢請員工做白日夢?
你知道嗎?Google雲端運算、思高牌隱形膠帶、便利貼......
這些革命性的創新點子,都要歸功於白日夢!
做白日夢有什麼好處?
可以完成哪些平常做不到的事?
本書將帶你一探白日夢背後不為人知的祕密,
介紹運用在藝術、科學和商業界的實際成功案例,
並首次公開如何將白日夢切實運用在健康、心理和工作。
你將會發現,原來靈光乍現的白日夢竟有如此驚人的創造力!
天才科學家和發明家愛因斯坦、愛迪生;
創作靈感源源不絕的迪士尼、史蒂芬.金;
不斷推出創新服務或產品的Google和3M……。
他們共同的祕密武器就是──白日夢!
我們的理性思考總是把「可能」、「不可能」分門別類地整理好,而白日夢則是帶領你去一個打破界線的空間裡,開創出天馬行空的想像力,也是讓「不可能」變成「可能」的最佳捷徑。
現在,心理學家證實了白日夢不只具備處理心智資訊的能力,也是塑造每個人成為獨立個體的重要因素。而在日常生活中,白日夢也有許多實際的好處,例如建立自信心、增強抵抗力、減輕慢性疼痛、紓壓醒腦……,最重要的是能讓你的創意激增,靈感源源不絕。不論是哪一種,學會利用白日夢的創造力跟優點,就等於為你的生活加分。
本書作者研究白日夢多年,他將帶你第一次且多面向深入挖掘白日夢的祕密,該怎樣捕捉這個靈光一閃的創意好工具,讓你的夢想在你的生命中能真正啟動,而不再只是浪費時間的空想。書中還附錄了科學化、簡單又有趣的問卷,分析你的白日夢屬於哪種模式和風格,以及在你生活中所佔的比重。
哪些人需要看這本書?
需要每天動腦,但怎麼也擠不出個好企劃案的人
面對截稿壓力,但就是全無靈感寫不出東西來的人
遇到困境,總是缺乏信心去挑戰的人
工作換來換去,卻不知道哪個工作才適合自己的人
每天壓力都很大,但不知如何紓發的人
還有更多更多,請見書中詳細說明。
作者簡介:
艾美‧佛萊斯(Amy Fries)
是一位備受敬重的作家與編輯,她所寫的文章與隨筆主題包括生活風格、辦公室議題、心理學及旅遊,曾經刊載於包括《華盛頓郵報》在內的各大報,以及各種雜誌、文學期刊和商業刊物上。此外,她也為健康與生活風格網站AchieveSolutions.net寫了十餘篇文章。
艾美在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寫作碩士班就讀時,開始針對白日夢及其與創造力的關係進行研究。她也在喬治梅森大學教文學與寫作,並且繼續從事編輯工作,幫助其他作者發展他們的夢境與構想。艾美與丈夫馬克及他們的女兒葛蕾欽、瑞秋同住在維吉尼亞州的安娜戴爾(Annandale)。
章節試閱
第十二章 白日夢的信奉者:白日夢與動機
「最偉大的成就在剛開始和隨後一段時間裡只是夢。橡樹在橡實中沉睡。」——英國作家與哲學家艾倫(James Allen)
是什麼點燃你的想像力?有什麼會讓你一早從床上跳起來?有什麼願景或者夢想,能讓漫長的時間、犧牲跟懷疑的片刻都變得值回票價?成就大事的人跟那些有動力追求所欲的人,心中有一種他們創造孕育多年的願景。事實上,這就是為什麼願景被稱為「願景」,因為我們看到這個東西在我們的心眼之前展開,作用就像是民間故事中驅策我們前進的胡蘿蔔。
我們大多數人有某種夢想,這種夢想讓我們堅持自己的道路,為了達成我們的目標常常忍受重大犧牲跟風險。當然,在一個理想世界裡,我們會熱愛這段旅程的每一分鐘、熱愛這段旅程本身。不過旅程並不總是那樣福星高照,我們大半都會面對屬於自己分內的艱難時光,而且如果我們心裡對最後階段的願景沒有個譜,我們就不會有幹勁或動力去堅持不懈。
這時我就想到「火箭人」。在二○○八秋天,前任瑞士戰鬥機駕駛員羅希(Yves Rossy)完成了他的童年夢想,像鳥一樣地飛翔,他只靠著綁在身上的一組量身打造特製噴射動力飛行翼,就飛越了英倫海峽,讓全世界又驚又喜。看著他就像超人似地飛越天空,讓某些人問道:「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呢?」其他人則對這個人報以喝采,他以危險、瘋狂又傑出的大膽行為完成夢想,只因為他想這麼做,也覺得非這麼做不可。毫無疑問地,同一種固執的奉獻精神跟夢幻狀態的結合,讓人相信他們可以乘著木筏飄洋過海,或者登陸月球。
羅希大膽的飛行醞釀了數十年,他自己負擔了相當多的開銷與風險。然而他堅持下去,因為他有個夢想——他的目光投注在那個獎賞上。雖然我們多數人不會有這麼不尋常的夢,我們仍然有包羅萬象的各種雄心壯志,我們願意為之犧牲、願意有時受苦,也經常緊抓著我們的夢想,視之為一種珍貴的財產、一種對我們的決定性看法。
我們通常利用「夢想」這個簡單的字眼,來明確表達我們的雄心壯志。我夢想成為總統……經營我自己的公司……贏得奧運金牌……寫下偉大的美國小說……找到癌症的治療方法……變成一位搖滾巨星,一位運動員,一位傳教士,一位老師……。
請填空。這份名單就像我們自己的個性跟想像力一樣無窮無盡、形形色色。我們對自己抱持的這些「夢想」跟我們的「白日夢」之間的差異,只是語言跟含意上的問題而已。「夢想」已經變成用來定義這些內在抱負的可取詞彙,然而「白日夢」這個字眼仍然被當成只是一廂情願的念頭。事實上,兩者是一樣的。當你為自己夢想著某樣事物的時候——當你勾勒出自己開了新網站或者從醫學院畢業的畫面——你就是在白日夢裡這麼做的。
「你曾自己想像多年的、非常個人性質(而且通常也非常私密)的白日夢,帶有你所知最強而有力的成就主題。」作家兼心理學家寇斯這麼寫過。
我們的夢想對我們的自我認同如此重要,所以有些人滿足了長年夢想的追尋目標以後,真的會經歷到一種存在危機,那時候他們不再有個夢想做為人生的路標。我記得讀過一篇報導,演員凱文•科斯納(Kevin Costner)在他的「與狼共舞」(Dancing With the Wolves)贏得奧斯卡金像獎以後接受訪問。記者問了個不期待回答的問題:在你所有的美夢都成真以後,你要怎麼辦——下一步是什麼?
有這種問題可能很幸運,不過,人因為沒有夢想引導他們進入未來就變得茫然若失,或者因為現在眼前一片空白而沮喪,這倒是不算少見。這又用另一種方式說明,我們做夢的能力界定了我們是什麼人。
所以,等到你的夢想全部成真的時候,你會做什麼?唯一的答案可能是做另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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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者做大夢
必須有人做華麗誇張的夢,要不然我們就看不到有人膽敢超越史無前例、「作夢都想不到」或「想像不到」的層次了。唔,對某些人來說也許想像不到——不過,對做到這件事的人來說可不一樣。那些成功做到某種大膽冒險之舉的人,必須先想像到那件事。如果我們全都很實際,只以中庸立場為目標,我們永遠不會有開創時代的領袖跟突破現狀的行動。
「浮誇的想像會導致卓越的成就。有創意的天才……建立童年的空中堡壘,並且試圖住進去,雖然普通人會知道他們不能搬進去,而且因此絕不會嘗試這種古怪的作法,」心理學家藍德倫說。
班尼斯跟畢德曼在《七個天才團隊的故事》裡提到,革命性的「偉大團體」(包括全錄施樂〔Xerox〕、迪士尼、洛克希德馬丁公司〔Lockheed Martin〕、曼哈頓計畫〔Manhattan Project〕等),他們的領袖懷抱著不可思議的野心大夢,夢想著他們想成就的事物,這種夢想是他們內心深處的動力燃料。這些革新人物不只是認定他們的夢想、照著自己的夢想行動,他們也會跟想法相似的夢想家同心協力,製造強勁的協同效果。班尼斯跟畢德曼描述這種團體的領袖:「他或者她幾乎總是個實用派的夢想家。他們是把事情完成的人,不過他們也是永遠充滿渴望的人……夢想是驅動這個團體的引擎……這個願景激勵著這個團隊工作,就好像文明的命運就繫於他們的革命性新電腦問世似的。」
當你找到一個站穩腳跟後不肯離去的願景,當你接上你的夢想和「永遠的渴望」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幾乎像無底井似地成就動機與能量。沒有人會只為了完成他們的工作項目清單、或者為了讓某個在遠方的主管開心,就著魔似地工作。 是的,會有人完成工作、寫下報告、填完表格;不過那個工作或者個人並不會有來自真實熱情的動力,真實的熱情則來自我們的夢想。
一步步追隨夢想
登山家維斯特斯花了十八年完成了成功的探險:不帶氧氣瓶攀登了世界上前十四名高峰,他告訴我,他第一次產生成為冒險家的夢想時,他還是個在伊利諾州平原上成長的孩子。
「在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他說:「我熱愛出門玩耍,還有在溪流裡邊玩邊假裝我在探險。我讀了一大堆真人實事的南北極冒險故事。然後我發現《安娜普納峰》(Annapurna)這本書,我讀了以後心想:『哇,那聽起來像是我想做的事。』」因為命運帶來的詩意轉折,事實證明他最偉大的一次征服之舉就是攀爬安娜普納峰,在那十四座八千公尺高峰裡,安娜普納峰也正好是他所爬的最後一座;從他的童年夢想到完成十八年的探險歷程,正好構成一個完整的圓。
用不著說,要耗費大量持久的動力,才能達成這樣艱難又危險的目標——遠離家門好幾個月,總是要為籌募經費而掙扎,對生命跟肢體來說都是非常真實的威脅。維斯特斯花費個人時間去攀爬山岳的夢想實在太巨大,他甚至放下大有可為的獸醫生涯去追求他的熱情目標。想要待在外面,最好是在一座山上的「願景」跟困在辦公室裡正好相反,這個願景緊抓著他不放。
「一旦我完成一兩趟攀登以後,」維斯特斯說:「我就開始做更大的夢,心裡想著:『好,接下來是什麼?我現在覺得準備好爬哪一座?我有能力去爬哪一座?我能夠怎麼樣更進一步催逼自己?』在每次攀登以後,我立刻開始想我的下一個目標是什麼。」
現在他已經實現不帶氧氣瓶登上世界最高峰的夢想,他還有另一個夢想是要滑雪到南極。他已經去北極的巴芬島做了一趟訓練,「做為一種踏腳石,藉此更了解我的同伴,確定我們在那樣親密的狀態下還喜歡彼此,也要看看這是不是我們真正喜歡做的。這也一樣重要,因為人是一小步一小步地在自己的道路上前進,從而完成大事。因為進行大計畫通常都太難了,除非你是一路上踩著較小的踏腳石前進。」
榮耀之夢
某些人夢想著得到名聲、榮耀、權力或財富——或者上述全部——然後也找到達成這一切的手段。那跟我們比較偏愛的事件發生方式正好相反。我們比較希望歌手、演員、藝術家跟作家的動力只是來自於個人才華,而不是來自對聚光燈的夢想。我們寧願運動員是為了對比賽的愛而上場,而不是為了令人吃驚的豐厚支票。我們寧願政治家的動力來自議題,而不是因為夢想著權力與榮耀。不過通常事情不是那樣發展的。
的確,某些人有著超凡的才能——這就讓人想起莫札特——那種與生俱來、不可思議的天才是擋不住的。但還是有很多其他成就偉大的人,他們只具備平均程度的才智——是來自他們內在動力的力量,推動他們超越平凡。
最近我看到奧斯卡金像獎得主,女星西西•史派克(Sissy Spacek)在電視節目「觀點」中說,她的演員表哥瑞普•托恩(Rip Torn)問過她為什麼想在這一行工作,她告訴他的全都是「正確」的答案:「我說:『我想精進我的才藝,並且跟其他偉大的藝術家合作。』不過我真正想要的嘛,」她說:「就是成為明星啊!」
我也認為西西•史派克是個了不起的演員,她的才華跟藝術上的選擇,都帶給她實至名歸的讚譽;不過,我還是覺得她的誠實讓人耳目一新。我知道,她也知道,想要「成為明星」並不是個策略正確的答案。不過對某些人來說,那就是促成動機的力量——在夢背後的夢。
還有其他人持續努力著,並不是因為憧憬名聲甚至權力,而是為了財富。舉例來說,在十九世紀中葉,麥考米克(Cyrus McCormick)把他父親發明的收割機精緻化,然後發展出一個充滿野心的行銷策略,把其他跟他競爭的工具製造商擠出市場之外,然後為他自己鋪好一條建立企業王國的道路。不過很難說是因為他熱愛農具跟行銷活動,讓他成為這樣不屈不撓的企業家。在《富比士二百年英雄人物榜》(Forbes Greatest Business Stories of All Time)一書中,引用麥考米克自己的話來描述他某回在鄉間馳騁時的經驗,那改變了他的一生。他很具體地做了一個賺進百萬美元的白日夢,這樣一筆錢在當時可以讓人暈頭轉向,隨後他發現自己對這個概念著迷了:「……這個想法無比龐大,而且看似一場夢或者堆砌空中樓閣,這樣遙遠、這樣不可企及、這樣高高在上,卻又這麼夢幻。」
有些人甚至認為,那些極端有野心的人對自己深具信心,這股信念起初多半根植於幻想而非現實。皮爾森醫生在她的著作《透過幻想的力量》(By Force of Fantasy)中,討論到邱吉爾(Winston Churchill)在幻想中對自己的觀點,他似乎從孩提時代就已經養成這種想法了。這並不是說邱吉爾不聰明——但他之所以深信自己有能力拯救英國免於納粹侵擾,可能多半是出自他對自身命運的感受,而不是對當時處境的實際評估。她指向作家兼精神病學家史脫爾(Anthony Storr)的理論:邱吉爾對自己人生預定角色的幻想觀點,讓他有這種力量跟內在動力,團結整個國家對抗巨大的困難,贏得勝利。
史脫爾在《邱吉爾的黑狗:憂鬱症與人類心靈的其他現象》(Churchill’s Black Dog, Kafka’s Mice and Other Phenomena of the Human Mind)裡寫道:「這種邱吉爾式的極端野心,並非出於先天才氣或後天不足的理性考量,其間大有某種幻想的因素,與實際的成就反而關係不大。……一個人深信自己擁有英雄性的使命,儘管所有的證據都反其道而行,他還是能夠得勝,而且他還能把自己跟國家的命運視為一體——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把他的昂揚精神傳遞給其他人。」
當然,不是所有脫離現實的幻想或者牽強的夢想,都能像邱吉爾的幻想那樣有效。有時候,脫離現實的觀點或者某種無法放手的長期夢想,會導致嚴重的問題。我是登山文學的長期讀者,我讀過不少故事,講的是嘗試攻頂時喪命的登山家,他們固執地忽視或者拒絕承認真正的威脅,反而寧願挑戰難以戰勝的可能性,為了追逐長期珍視的某個夢想——要抵達某個遙遠的山頂——在這個過程中往往危及其他登山伙伴的性命。
維斯特斯說,對這種類型的登山者而言,「成就在於到達山頂,然後跟人談起到達山頂的事。對我來說,這趟旅行、這個過程、還有跟朋友同在的意義比較大。如果我到達山頂,對,那是目的地,那是我的目標。不過如果這種事沒有發生,我仍然會有個很棒的經驗,這就是為什麼我很愛去爬山。如果山決定我不能在某一天到達頂峰,我會說,『這不是我的錯』,然後我會回家去,另一年再回來重做一次。所以你得要學會這樣想。」
夢想出少年
我們在孩提時代,實驗不同的角色、沒完沒了地玩著「你長大以後要做什麼?」的遊戲,這時候我們就會出於本能汲取白日夢的力量了。雖然兒童是多產又沒有範圍限制的白日夢想家——今天想當護士,明天又想當籃球明星——但對於未來職業生涯跟生活風格的夢想,實際上是在青少年時期結合成形的。
有一些研究把青少年時期的白日夢跟成年時的生涯選擇連結起來。就算他們沒有確實達到自己夢想的狀態,許多人會以某種方式接近目標。當年夢想當太空人的女孩,現在成了科普作家……在後院打過無數次想像戰役的男孩,現在經營一家專精於戰爭史的出版社……夢想成為芭蕾舞星、在卡內基廳掛頭牌演出的女孩,現在擁有一家舞蹈工作室,專門照顧有特殊需求的小朋友。
我最近讀到布魯尼(Johan Bruyneel)走過什麼樣的路,才變成他那一門運動(職業自行車比賽)中的頂尖車隊經理。布魯尼是幫助藍斯•阿姆斯壯多次贏得環法賽冠軍的幕後智囊,他在他的回憶錄《我們應該會贏》(We Might As Well Win)裡寫道,他在比利時度過的童年時代裡,他夢想成為世界知名的自行車選手,並且贏得歐洲大陸最有名的單車比賽冠軍。他投入自己所有的一切,甚至在快得危險的下坡路上以身涉險,為的是變成那一圈最快的自行車選手。「我想當個大明星,當個冠軍,」他寫道。
他在環法賽時騎得很好,甚至還在某一段賽程稱霸,不過他終究缺乏能夠成為自行車界超級巨星的體格。當他終於理解到這一點的時候,他並沒有放棄他的夢想——他改變了這個夢。「這對我來說清楚透徹:我並不想要一份工作。我想要最後一次變成冠軍的機會——這個比賽一方面顯示我能成為冠軍,另一方面又讓我拿不到冠軍。我的機會在此——我有機會變成世界上最棒比賽的最佳車隊經理。」而他的確達成了這個夢想——他做為車隊經理,贏得了史無前例的八次環法賽冠軍。
以恐懼做為一種動力
就像憤怒是一種負面但有效的動力,恐懼亦然。並不是所有白日夢跟幻想都是好的。不幸的是,「白日夢」跟「幻想」這種字眼在許多人心裡,已經變得跟「一廂情願」如此密不可分,以至於許多人已經沒有能力理解,白日夢跟幻想在我們人生中有更廣泛的力量跟角色。
負面的、充滿焦慮甚至滿懷恐懼的白日夢,可以影響也的確影響我們的選擇與積極程度。某些人有很大的動力要勝過他人,並不全然因為他們享受工作或者個人成就的果實,而是因為他們害怕失敗,也害怕他們要是沒有「贏」,人家會怎麼看待他們。他們想像著羞恥、困窘、失去地位,或許還有父親或母親的失望——他們一輩子都在尋求親人的認可。所以他們達成目標了,並不是因為他們想像繞場一週的勝利場面,而是相反的場景,在伴隨著這種損失而來的恥辱、敗北與所有種類的想像慘狀中垂頭喪氣。
對於表現不佳的恐懼會出現在深入想像的場景中。被開除、錯失重要目標、在演講中忘詞或受人嘲弄的幻想,結合了非常逼真的相應情緒,並且讓人工作得更努力,以此避免讓他們害怕的白日夢與幻想成真。
雖然這種負面動機可以驅策人達成目標,卻可能不會讓他們很快樂。重要的是,要知道你為什麼有那樣的夢,要不然你可能就會走上錯誤的道路。有一次我在一個寫作班裡,導師問我們為何寫作。有一個人回答,他不知道這個夢想是他的,還是他父親灌注在他身上的,他父親總是希望家裡出個作家。
有一種方式可以幫助你確定你的夢是否屬於你;這個方法就是看看你的白日夢裡是否預設了跟夢想相關的思緒。舉例來說,如果你說你夢想成為一個醫生,但你的白日夢卻是跟當老師有關,那麼也許你真的不想當醫生。
這個很有挑戰性(有時候還很嚇人),卻總是能讓人茅塞頓開的測驗,是用來檢驗你的夢想源頭。在此有幾個問題可以引導你開始:
▲填空:我總是夢想著__。
▲你第一次產生這個夢想是什麼時候?
▲這個夢想的源頭是?(比方說,登山家維斯特斯熱愛戶外,並且受到一本登山名著的激勵。)
▲這個夢想是被你心裡的某種東西激發出來的,還是由某個人灌注到你身上的(像是父親或母親,還是同儕)?
▲你是否在遵循文化期待或現行潮流,或者這是你真心想做的?
▲你是否享受你每天在做的事情,把這當成夢想實現過程中的一部分?
▲如果不是,你覺得你什麼時候會開始享受這一切,為什麼要等到那時候?
▲如果缺乏有形的回饋,你是否還會追求你的夢想?要是沒錢,是否繼續?要是沒名氣,那會怎麼樣?沒權勢呢?
▲你的日常幻想跟白日夢,符合你這個比較大的、包羅萬象的夢想嗎?如果不是這樣,其間的差異何在?
▲如果追逐你的夢想只帶給你焦慮,卻別無其他收穫,這還是你真正想要的嗎?夢想背後的夢是什麼?你真正奮鬥的目標是什麼——地位、安全感、他人的注意——可以用其他方式滿足嗎?
▲如果你可以做另一個夢,那會是什麼?
第十三章 如何讓你的白日夢發揮作用
「運用你的想像力不是要把你自己嚇死,而是要激勵你活下去。」——布魯克曼(Adele Brookman),心理治療師
要汲取你白日夢中的創造力與精力,這個過程的第一步就只是去注意這些白日夢。某些人對他們的白日夢感覺很敏銳;對其他人而言,白日夢是在背景裡運作,就像是一部失焦的電影或者嗡嗡作響的白噪音。注意下面幾點: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的心靈在漫遊?特定的情境或活動會激發你的白日夢嗎?
▲你有多少白日夢是好的?換句話說,你大約把多少百分比的白日夢跟上揚的情緒、愉快的念頭及創意思維聯想在一起?
▲你有多少白日夢是負面的、或者讓你心神不寧?你有充滿焦慮的白日夢嗎?還是說,這些白日夢是一份令人分心的、雜亂無章的待辦事項表?
▲在任何時候,有哪個白日夢延續得最久、更像是在播放內在電影而非零星影像?你是否曾經從一場白日夢中驚醒,而且覺得剛才處於出神狀態?
▲是否有某些白日夢會重複?如果是的話,重複多久了?好幾個星期、好幾個月還是好幾年?把這些白日夢特別記下來。
要是你變得更注意自己的白日夢,你就會開始注意到白日夢對你產生的效果——不管這些夢讓你快樂或焦慮,精力充沛或者精疲力竭,感覺未來一片大好或一成不變。你也會得到深入的洞見,知道你為什麼會想著你想的那些事,還有哪些事情可能發動了某個特定的白日夢。
騰出時間
我們在自己的生活裡塞滿了這麼多任務,然後又在我們的閒暇時間填滿了這麼多空洞的娛樂,結果我們沒時間讓自己的心靈以有創意的方式遊蕩。或者說,當我們的心靈真的在遊蕩時,心靈就會衝向我們的待辦事項清單,然後我們的白日夢狀態就變得比較像是嘮叨的父母,而不是點子跟精力的來源。以這種方式,我們最後陷入進退失據的處境裡:我們需要發揮創意才能發達成功,可是我們又沒有時間發揮創意,因為我們在原地踏步。
如果你是超級實際的類型(我會溫柔地把你想成是極端現實主義者),而且不會騰出空間給創造性跟娛樂性的白日夢,因為你的心靈充滿了真實生活中的煩惱,像是「買牙膏、付帳單、替草皮澆水」,你可能需要同時給自己做白日夢的時間與許可。請記得,待辦事項清單能為你做的有限,在你需要為職場或人生探索新方向的時候尤其如此。
要讓白日夢有空間自然地滑進你的生命,我們就需要斬斷分心的事物、繁忙的工作、消耗時間的東西、麻木心靈的電視時間跟掛網,這些行為把我們可以用來思考跟作夢的自由時間擠掉了。我們害怕自己的思緒,害怕無聊嗎?或者這只是變成了另一種癮頭,就像是查看電子郵件信箱跟手機訊息?我有時候發現,當我腦袋空空地逛網站時,我甚至會在網站還沒完全開啟以前就把它關掉了,然後跳去看下一個,一樣在瞬間就把這個網站開了又關。我在幹嘛?我們要把一定份量的無聊跟寂靜帶進我們的生命裡,這樣我們就能夠讓自己的思緒走向它們要去的地方。
布里斯托(Wendy Bristow)在《白日夢的藝術》(The Art of the Daydream)中寫道,要是J•K•羅琳在她長途火車通勤的路上,投向她的手機、筆記型電腦、甚至讀起一本書,她可能就不會望向窗外,然後開始在白日夢裡想著她的《哈利波特》系列,這個系列確實改變了她的人生軌道,娛樂了許多讀者。
與其等待並期望繆思女神垂顧,設定一個固定的時間與地點做創意思考——就是「如果你蓋了球場,他們就會來」的哲學。到最後,你的心靈會習慣甚至仰賴這個時刻表——就跟這個理論一樣:如果你每天晚上在同一時間上床睡覺,你入睡的速度會比上床時間不規律時還快。
QVC電視購物頻道過去位高權重的主管,作家南•羅素(Nan S. Russell)在蒙大拿州的山巒之間過著她的半退休夢想生活,她在她的人生規劃建議作品《大膽起步:你的工作,你的路》裡(Hitting Your Stride: Your Work, Your Way)寫道,她每星期至少會排滿三小時的時間來「思考、反省、做大夢」。
在你的午餐時間、在早上或者下班後花半個小時走路——這段時間是用來作夢跟運動的,將會證明是無價之寶。不過,你要是想在這段時間裡真的做些高品質的思考,你會需要獨自進行,或者找個安靜的伙伴。就是因為這個理由,我避免規律地跟同一群人跑步或步行——我小心警惕地護衛我的創意思考時間。
對於不愛獨處的外向人士來說,這可能會是個問題。這是一件必須小心的事——你不只是要排定特定份量的時間來做白日夢,還要排定特定份量的時間獨處。在我們這個偏愛外向者的文化裡,這是內向者可以佔得優勢的少數區域之一。
特定的物質空間也可能更有助於進入白日夢狀態。曾有經常旅行的人告訴我,他們在飛機跟火車上想出一些最好的主意,並且以有創意的方式解決問題。
也考慮一下那些讓你平靜、而且你可以經常回去的地方——海灘、小溪旁的涼蔭、你家院子裡的一張椅子,就放在鳥類餵食器的旁邊。有一條宜人的四哩小徑正好穿越我家旁邊的樹林,我漸漸迷上了這條路。我知道如果我搬到另一區去,在我的必備物件名單上,第一名一定是這個東西——一個能夠散步、奔跑和沉思的地點,風景優美,又能讓人放鬆心情;這個地方不必開車也不太費力氣就能抵達。
重點是每天有個可以作夢的時間跟地點。不過我們也需要更大塊的時間與空間。假期、長週末、延長的年假有必要併入我們的生活裡。可能沒有人要送我們這份時間的大禮。我們必須做出犧牲才能取得這份禮物,或者找到辦法「就去做吧」。
請白日夢進來:白日夢的誘因
當我們的身體忙於不需要強烈專注的活動時,我們最常做白日夢;當然,如果我們處於任何不太引人入勝的情境時,也是如此。如果你可以察覺到自己的獨特週期了,你可以相應地計畫你的創意思考過程。剛開始先注意哪些活動或情境會啟動你的白日夢,然後選出哪些活動能夠納入你的生活常軌。
現在動手
任何一種平常的活動都可能激發白日夢。舉例來說,在我進行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淋浴跟著裝時,我會做很多的白日夢;根據我訪問過的其他人所說的話,這種自動進行的打扮過程是常見的白日夢發射器。有個女人告訴我,她想到要成立一個健康相關網站的重大啟發時刻,是出現在她拿鑷子修眉毛的時候。
在打扮著裝的時候沉浸在白日夢中,可能要付出一些小代價——舉例來說,匆忙地上好的妝容或穿了燙平才會比較好看的襯衫。我認識一些人,姑隱其名,曾經穿戴不成對的鞋子、襪子或耳環出現。在此我就不再自曝內幕了。這是一種交換,而我寧可選擇白日夢。
白日夢的其他誘發方式,包括在房子裡慢慢做些不用腦袋的雜務,像是吸地板、煮飯跟洗衣(因此偶爾會把晚餐燒焦,把褲子洗到縮水)。我的一位研究所導師說過,面對一個創意瓶頸的時候,她會從電腦前面起身,然後開始打掃廁所。
任何一種不需要極端專心的運動,都可以符合這個目的。就因為這個理由,放射線研究先驅瑪麗跟皮耶•居里(Marie and Pierre Curie),以熱愛自行車長途旅行聞名。
要你同時動腦動身體,還有個補充誘因:根據《創造力研究學刊》(Creativity Research Journal)上的一項研究,溫和有氧運動引發的創意效果,在一次健身活動以後能夠延續長達兩小時。
有一些人憑直覺就會做這些事情——去跑步或者遛狗,做為解放心靈的一種辦法——而且他們只會把這個想成跟白日夢相對的創意思考時間。實際上這是一模一樣的東西。
散步
應該要有專門討論散步的章節,因為散步跟創意思考之間有著長期以來聲名遠播的關連性。在這方面,愛因斯坦當然是最知名的冠軍。在他一生中停駐過的許多校園裡,他都曾經一邊沉浸於他珍愛的思想實驗,一邊環繞校園長途散步,他的傳記裡充滿了這類的故事。
特別是作家,似乎都喜歡這種刺激思考的過程:「……走路看似帶來一種不同的警醒,一種聯想式的思考,一種飄盪著的心理狀態。散步是一種進入身體的方式,也是離開身體的方式。我同時在此也在彼,既沿路閒逛,也觀察事物,並且想著其他念頭」,詩人兼作家赫希寫道。
相對於像跑步這樣比較劇烈的活動,走路的輕鬆也容許想法以更輕柔的方式展開。在走路的時候,我可以把更多時間花在新想法跟想像的對話上;這些念頭跟我在跑步時想到的點子不同,並未連結到一種急迫感。然而我也注意到,跑步時冒出的點子,我會比較快照做,或者至少比較快記錄下來——可能是因為從跑步中來的精力會轉換到那個點子裡,讓這個點子更強勁有力。我發誓我在長途散步時,曾在腦中寫過整本小說跟其他書籍。要是我快馬加鞭衝回去寫下這些書,我到現在可能就已經有十份草稿了。沒錯,我可能會把那些書擱在衣櫃底部,不過我還是完成了那些書。
在我沒辦法走到外面去的時候,或者在我需要迅速激盪出一些想法的時候,我會站起來踱步。我媽媽曾經告訴我,我讓她想起一隻檻中虎。
其他提示
運動並不是唯一可以激發白日夢狀態的東西。閱讀是一種備受珍重的白日夢跟幻想誘發物,特別是在那項素材真正抓住了想像力的時候。有時這種經驗如此有力,可以送我們上路去進行一輩子的探索,滿足我們讀完某本書或者某個段落以後,就進駐在心中的夢想。
音樂也是一個值得注意的白日夢誘因,這可能是因為音樂的能量會創造出一種相應的情緒與生理反應,跟白日夢本身很像。我們通常會在某些歌曲的啟發下,靈光一閃,想起感覺鮮明的心像——我們「置身於」音樂所創造出的電影或場景裡。
基於這個理由,我避免在走路或跑步時聽音樂,有時候甚至在開車時也不聽,因為音樂誘使我進入相應白日夢的潛在力量實在太大了。我寧願讓我的白日夢朝著它們要去或者想去的地方前進,因為我通常藉著這個辦法來得到啟發。要是我聽起音樂來,我可能最後會以搖滾巨星幻想做結,或者以某個讓我精疲力竭的悲傷通俗劇收場。我仍然會聽音樂——我只是小心選擇自己聽什麼,在什麼時候聽。
氣味也可以直通我們的想像力,而且通常會以回憶的形式點燃白日夢。想想看,某些味道如何讓你聯想到你人生中經歷過的一個地方、一個人或者一段時光。舉例來說,當我聞到鈴蘭的味道時,我的心神立刻就轉移到我祖母家旁邊的院子,裡面有個粗石階通往一個露台花園。
我們之中某些人會把某些物件留在手邊,當成自己夢想的護身符跟紀念品。作家南•羅素曾寫到一塊來自蒙大拿州溪流的滑順石頭,她把那塊石頭放在她桌上十四年,以便連結到她的夢想:在山巒之間以作家的身份工作與生活。對於她正在努力達成的這個目標,每當她需要有形的證據時,她就會拿起這塊石頭。
留不留記錄?
這不是個簡單的問題。對此有兩個不同的思想學派。在一方面,如果你想把白日夢用在創意用途上,或者從中得到啟發,你就要捕捉白日夢;但另一方面,你又不想毀掉白日夢中神奇的潛意識面向,就是這個部分讓白日夢如此特別。白日夢是極為個人的,那正是白日夢的一個力量泉源。白日夢也是未經過濾的,正是因為這個理由,白日夢中帶有一種在任何競技場上都無與倫比的創意衝擊力。只要你寫下這些白日夢,或者甚至是口頭上提到,編輯精靈就會降落在你肩頭,開始盤問你。
而且,我們做的白日夢如此之多,我們沒有辦法記錄甚至探索其中大部分的夢。我們也不會想這麼做。這樣會變得讓人動彈不得,待辦事項清單上又多了一個項目。
我將會對這個問題採取模稜兩可的立場,而且我認為你可以同時兼得魚與熊掌。
我建議你寫下跟生活實際面向有關的白日夢——這些點子可以用在某個企畫、創作、或者從重新裝修自宅到展望一次假期在內的任何計畫。在這種狀況下,請盡你所能地捕捉你的思緒——寫下思緒、錄在錄音帶上、把影像塗鴉或素描下來、甚至從雜誌上剪下圖片,並且保留一份影像日誌。
不過,極為個人、情緒力量強大、無關工作卻有關生活的那種白日夢,最好放著別做紀錄。首先,你把這些白日夢寫下來,可能會讓這些夢失去其中的「神奇力量」;你可能會失去你從中獲得的任何一種情緒震撼力。或者,你有可能完全失去跟這些白日夢的連結。把這些夢寫下來,就像是在一個私人派對裡打開很明亮的手電筒。小孩之所以能成為這麼快樂的白日夢想家,其中一個理由就在這裡——他們讓自己的白日夢自由飛翔,卻不去質問、過濾、甚至檢查這些夢。他們只是跟這些白日夢連上線,汲取這些夢帶來的任何力量、啟發或者情緒安慰。
而且(這是個很重要的「而且」),你並不想讓別人讀到這些白日夢。每個人都有一些秘密,雖然有些秘密的確可以腐蝕你、毀滅你,其他秘密卻能讓你強而有力,就像帶著你自己的護身符。
關於這個「不留記錄」建議,還有個注意事項——在討論白日夢的時候,會有很多注意事項。有創意的作家跟其他藝術家,通常會利用極為個人的白日夢做為他們的藝術來源,甚至利用他們最黑暗的心像跟幻想,視之為值得探索的主題。在這個意義上,藝術家所做的是終究還是在記錄他們的白日夢跟幻想——他們把這些事物轉變成藝術品。
對於那些你想捕捉跟記得的實用白日夢,問題在於找出哪種記錄系統對你有效,然後養成習慣,把這些白日夢記錄下來。聽起來比做起來容易,因為我們在匆忙的生活中整天忙得團團轉。一旦你確定了你的白日夢模式——你什麼時候最有可能產生最有想像力的思考與計畫——然後你就能以此為中心建立一個記錄系統。
雖然在這世界上有這麼多可用的科技,我主要還是一個仰仗筆記本跟筆的人。紙筆是最容易取得的——我的皮包裡帶著一本小小的筆記本,而且我在公司跟家裡的桌上、在整間屋子裡的所有櫃臺跟茶几上都擺了一疊紙跟筆記本,床邊的床頭櫃上當然也有,這是為了半夜迸發的那些靈感而準備。如果這些筆記在第一次通讀一遍的時候過關了,我的第二步通常是把這些想法存進電腦裡。
因為我在跑步時會做很多創意性質的白日夢,在那種時候做紀錄,對我來說是個問題。有些人曾經告訴我,就算是在慢跑,他們也帶會著一本筆記本跟鉛筆到處跑,不過對我來說跑步本身挑戰性就夠強的了。如果我停下來做紀錄,可能就會打斷我辛苦得來的跑步節奏,更糟的是,還會打斷白日夢的流動。基於後面這個理由,我也不會在散步的時候帶著筆記本。我比較喜歡等到我回家再記錄這些點子。
關於記錄白日夢,我最喜歡的故事講到了紐約市馬拉松的創辦人勒波(Fred Lebow),他「一度告訴一位記者,每當一個偉大的想法在一次跑步中出現時,他就會抓一根小樹枝,然後在中央公園的塵土上刻畫下來。他會晚一點回頭去找出他的筆記。」這段話來自《今日心理學》中的一篇文章。
如同前面提過的,我在開車的時候也會做一大堆白日夢,而你會很高興聽說我不會嘗試一邊寫字一邊開車,雖然有時候我會很感激碰上紅燈,我可以在那裡迅速抽出一本筆記本,然後草草寫下一個想法。我也曾認真地考慮過利用錄音機的點子。這是我永遠「想」做的其中一件事。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還沒使用這個技巧。這看起來像是個好主意,不過我討厭聽寫錄音帶。不管你選擇什麼,重點是要找到能生效的技巧——你真的會做這件事,而且不找藉口逃避。
既然我同時在家裡跟公司都有辦公室,我也發展出一個習慣,在兩地之間用電子郵件傳送點子給我自己。文字跟語音簡訊也同樣立即可用。
因為白日夢主要是視覺性的,而且會在視覺暗示跟聯想之下激發出來,利用相機(靜態或者動態影片)是一種很自然的工具,能用來捕捉激發你想像力的影像。然後你可以在任何時刻重溫那個影像,並且進一步探索從中滋生出的白日夢。對於那些容易做聽覺白日夢的人,錄音機似乎像是可用的設備。
並不是每個人都偏好使用語言文字。你可以隨筆塗鴉、素描或者彩繪你的想法。有些人利用願景板——從雜誌跟網路上收集影像,然後以拼貼的方式貼在一起。對某些人來說,這可能看來太裝模作樣了,不過在你嘗試過以前先別否定,如果你覺得腦袋卡住、完全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探索,尤其該試試看。我們對於影像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反應,這是一種比語言更早出現的連結——而這些視覺線索激發了白日夢,以及在夢中隨意漫遊、帶來新點子跟洞見的聯想。此處的訣竅在於不要過度思考你所選擇的影像,就去連結你最即時又未經過濾的反應。把所有那些影像擺在一起,然後看看你是否察覺到一種模式。
當你確實選擇記錄一個白日夢時,寫下你對此有什麼感覺。這個夢是鮮明還是含糊的?具體細膩或者很抽象?有任何重複出現的主題嗎?是什麼樣的念頭、事件或者影像激發出這個白日夢?
如果你不努力去捕捉那一刻,我們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白日夢會溜掉。雖然如此,還是要有信心。在一個類似的聯想激發出類似的念頭時,這個白日夢可能會在另一個白日夢狀態下回到你身邊。然而,我希望你到那時已經學到教訓,會用某種方式把這個夢記錄下來。
把你所有紀錄下來的念頭收藏在安全的地方。如果你把這些想法存在電腦裡(我大多數的點子就是這麼處理),要定期備份。你的創意儲存系統不需要異常地有組織,或者很高科技——可以是個箱子、袋子或者就是堆在一起。除了做筆記以外,我也會收集從報章雜誌上剪下來的文章。我把這些文章丟進一個掛在我書房櫃子裡的帆布袋裡。有一次我把這個袋子擺錯地方了,然後在整間房子裡到處問:「有人看到我的點子袋嗎?」我女兒說道:「妳知道妳聽起來像瘋子,對吧?」
喔,好啦。這就是白日夢想家的生活啊。
幫助啟動你的想像力
如果你覺得思緒枯竭,不夠有想像力,或者就只是卡在同樣的舊夢裡,你可以採取下列步驟來點燃你的想像力。
接上聯想力
你有沒有這種經驗:在跟某人談話時,他突然問你某個離題的問題,然後你說:「你為什麼問那個?」他們通常的反應是聳聳肩,或者說「我不知道」,但是有某件事情促使他們那樣做。請注意你自己的離題言論,還有其他人在對話中的離題。或者你就只要注意自己的思緒到處跳躍的時候。什麼樣的外在暗示或者內在思維,激發你的反應、陳述、或者讓你的心靈倒向某個特定方向?只要做一點點檢驗,你通常就可以帶回那個刺激的源頭,然後開始以新穎的方式看出關連性。
藉著注意是什麼激發了聯想,你也可以得到某種個人層面的啟發。如果你對於某樣事物有種直覺——了解「為什麼」會對你有好處。這是個很有價值的「為什麼」,或者沒價值的「為什麼」?換句話說,這是個你應該信任的直覺,還是對你不再適用所以應該放過的直覺?
比方說,你正在找房子,而你走進了一間看來似乎徹底完美的住宅。然後你走進廚房以後,有某件事發生了。你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你真的想要這棟房子,因為這棟房子符合你所有的需求,不過有點什麼不對勁。你開始接上你的聯想力。你領悟到,你突然回想起某個鄰居的房子,小時候受到羞辱的某一幕場景。然後你發現那個亞麻油地氈材質的地板是問題所在。那位壞鄰居家裡用的也是相同款式。不過地板很容易換掉。追溯到聯想的源頭以後,你決定不為了這件事取消交易,你繼續追求更大的目標。
自由聯想跟具體想像的能力,是你的白日夢心靈如此強壯的關鍵理由——不過你需要接上聯想力,看出這些白日夢是帶著你走上正確的道路,還是只重燃了舊有的恐懼與防衛心理。
以聯想做為建立想法的基礎,也正是腦力激盪跟心智圖方法背後的理論依據。心智圖對於創造性解題來說,是一種很受歡迎的工具。在這個過程中,你在紙上創造出視覺圖表(通常使用有色鉛筆),在圖表中,種種想法會從一個核心關鍵字或者前提衍生出來。舉例來說,你可能會寫下「募款人」做為核心關鍵字,然後從這裡分出「派對」做為其中一條線 ;「拍賣」則是另一個;還有「電話募款」,又是另一個分枝。然後又有更多的枝芽會從這些次領域中冒出來。「派對」可能會再分成「大飯店的主題活動」、「田野旅行」或「野餐」。「電話募款」可能再分成像是「討厭!」「需要志工」和「便宜」等字眼。這種練習通常有幫助。至少,這招可以讓你開始進行腦力激盪。不過,我發現心智圖裡的強迫性成分有點抑制效果。
像是心智圖這種體系的優勢,還有這類體系在商業界受歡迎的理由是雙重的:我們把腦中出現的想法即時捕捉到紙上,然後在指定時間結束時,我們手中就有某樣具體的東西了。這個作法的缺點是,我們並非處於自己創意思考的巔峰狀態。我們帶著被指定的任務坐下來的時候,我們開始用腦中較專注的區域思考,這些區域偏愛評估跟完成任務,而不是無限定範圍的聯想。
玩「要是如此會怎樣」的遊戲
這個作法可以在許多層次上奏效——幫助啟動你自己的內在白日夢流程,或者鼓勵一次小組腦力激盪會議。「要是如此會怎樣」的問題範圍,唯一的限制在於你的想像力,從「如果錢不是問題,你會想做什麼?」到「要是這個世界明天就完蛋了,你會怎麼利用你剩下的時間?」
雖然其中可能有一絲室內遊戲的味道,如果興味十足地定期探索,「要是如此會怎樣」可以幫助你釐清個人跟專業上的目標,並且發展你從不同角度看待事物的能力。我們可能不能「穿著某人的鞋走一哩路」(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不過我們可以想像這樣做會像是什麼樣子。
聽其他人怎麼回答「要是如此會怎樣」這種問題,也可能很有啟發性,讓你能夠洞察另一個人的願望與夢想,這是在更平淡的社交互動中接觸不到的。舉例來說,某位朋友舉止溫和的丈夫說,要是贏得樂透,他會賣掉他擁有的任何東西,然後在拉斯維加斯開一家夜總會。誰知道呢?答案是,我們不知道別人的內心世界裡發生什麼事;這是個稀有的時刻,是挑撥性的問題開啟了大門。
「要是如此會怎樣」命題也是很好的寫作與具體想像練習。比方說,想像一個即將來臨的重要商業會議或者家庭聚會,然後從其他出席者的不同角度來描寫這個事件。
你也可以找到一幅引人注目的影像或照片,然後從不同的觀點創造出關於這張圖片的故事。首先以正面積極的角度看這幕場景,然後在換成負面的角度。舉例來說,想像你在看的圖片裡有一個保存良好的農舍,還有一張古董搖椅放在圍繞四周的走廊上。在背景裡,鄉間景致延伸到遠處,地平線上放著成捆整齊的金黃色乾草。起初,你依據這個影像編造出一個美好的故事——你想像著鄉間生活如何地有益健康,孩童可以奔跑玩耍的大片土地,還有從走廊搖椅上看著日落的純樸感受。然後,你轉換角度,從另一個觀點來看這幅畫面——乾草堆跟大房子象徵著沒完沒了的終日勞苦,空曠的景致讓你覺得寂寞,唯一的搖椅道出了欠缺與失落。
對於創造性的藝術家來說,看穿表象的能力,是發掘個人獨到詮釋與視野的關鍵。影像練習就是激勵你到達某個位置,在那個地方,你可以在藝術上連接到你從見聞體驗中得來的真實感受。
拓展你的白日夢材料
白日夢也可能困在常軌之中。你放進你心裡的東西,就是你將來會拿出來的。從那方面來說,就跟身體與食物的關連性一樣;你會有什麼樣的身體表現,就看你攝取什麼樣的「燃料」。
我跟某位男士針對這個主題交換過電子郵件,他是一位一度非常多產的工具設計師,他說他陷入創造低潮期,在超過十年的時間裡沒有設計出任何東西。他說,他以前會利用在飛機上半夢半醒的時候來擬想新商品,那時他通常剛讀完跟設計有關的東西、看過商品目錄、或者是剛從商展與研討會回來。現在他不是在那個領域工作了,他的創意泉源已經枯竭。「我現在有很多的夢,」他寫道:「不過,看似能夠給我賺錢靈感、或者能讓我開心的構想少之又少。現在我大多數的夢,似乎是在某方面跟我當天稍早所做的事或者看的電視節目有關。所以我猜我在白天需要看更好的電視節目,抱著更正面的態度,想著比較好的念頭,做比較有趣跟有創意的事情!」
他是對的。那正是他需要去做的事。當他活躍地參與他覺得有趣的計畫時,他就有啟發並激勵他設計靈感的白日夢。當他從那個世界抽身以後,他的白日夢開始反映出他吸收的空洞或惱人素材,在這個案例裡,就是蹩腳的電視節目。我們的白日夢,是我們對生活中的外在暗示所做的反應,以及對此時掛念之事的備忘。如果我們的白日夢卡在這種常規之中,我們就有必要往外走進世界,以便更新我們的白日夢,激發出新的幻想。這就是為什麼閱讀是這樣寶貴無價的白日夢觸媒,因為書本讓我們的心靈,向超越自身日常經驗限制的可能性開放。
我們需要閱讀、旅行、聆聽新的音樂、拜訪畫廊、認識新朋友、了解別人的工作 、主動接受我們還不能應付自如的任務,並且花時間走進世界去做觀察。我也需要採納我自己的建議。我能夠採取的一小步,就是停下來不聽老搖滾,讓某些跟新鮮音樂相關的白日夢發展出來。誰知道這樣可能開啟哪條思考途徑跟經驗?
我們都能承受增加一些新影像到我們的硬碟裡。我們都可以透過學習如何做新夢而獲益。
第十二章 白日夢的信奉者:白日夢與動機「最偉大的成就在剛開始和隨後一段時間裡只是夢。橡樹在橡實中沉睡。」——英國作家與哲學家艾倫(James Allen)是什麼點燃你的想像力?有什麼會讓你一早從床上跳起來?有什麼願景或者夢想,能讓漫長的時間、犧牲跟懷疑的片刻都變得值回票價?成就大事的人跟那些有動力追求所欲的人,心中有一種他們創造孕育多年的願景。事實上,這就是為什麼願景被稱為「願景」,因為我們看到這個東西在我們的心眼之前展開,作用就像是民間故事中驅策我們前進的胡蘿蔔。我們大多數人有某種夢想,這種夢想讓我們堅持...
目錄
前言
致謝
第一章 白日夢的力量
第二章 實際的白日夢
第三章 創造性的白日夢
第四章 改變中的白日夢觀點
第五章 創造力的根源
第六章 白日夢在藝術中的功能
第七章 白日夢在科學界中的功能
第八章 白日夢在商業界的功能:改變的需要
第九章 白日夢在商業界的功能:得到精髓的公司
第十章 白日夢在商業界的功能:化觀念為行動
第十一章 絕佳興奮劑:白日夢與改善的表現
第十二章 白日夢的信奉者:白日夢與動機
第十三章 如何讓你的白日夢起作用
第十四章 夢出更好的人生
前言
致謝
第一章 白日夢的力量
第二章 實際的白日夢
第三章 創造性的白日夢
第四章 改變中的白日夢觀點
第五章 創造力的根源
第六章 白日夢在藝術中的功能
第七章 白日夢在科學界中的功能
第八章 白日夢在商業界的功能:改變的需要
第九章 白日夢在商業界的功能:得到精髓的公司
第十章 白日夢在商業界的功能:化觀念為行動
第十一章 絕佳興奮劑:白日夢與改善的表現
第十二章 白日夢的信奉者:白日夢與動機
第十三章 如何讓你的白日夢起作用
第十四章 夢出更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