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圓滿人生, 話說究竟
李錫津
北宋金山寺名僧、三歲能誦《論語》、幼時有神童之稱的佛印,和能詩、能詞、能文、能畫、能工事的藝文大師蘇東坡,有一段精彩的人生對話:
有一天,蘇東坡拜訪佛印,兩人在禪堂打坐。
稍後,蘇東坡笑問佛印:「您看一看,我打坐時像個什麼?」
佛印笑說:「閣下慈眉善目,坐相莊嚴,像是一尊佛了!」
東坡大悅,接著,佛印也問了蘇東坡:「那閣下看我像什麼?」
蘇東坡心想,平時總讓佛印佔了上風,今天可得給點「顏色」才行,回答說:「尊座看起來,像一坨牛糞!」
佛印聽後,微笑不語,毫不介意!
自以為得了便宜的蘇東坡,回家後,還得意如實地向妹妹蘇小妹自誇一番,想不到,傳說中才華在蘇東坡之上的蘇小妹毫不含糊地說:「我看啊!你才輸慘了!」蘇東坡不解。
蘇小妹說:「你想想看,佛書不是說『一個人要是心中有佛,則萬物靜觀皆是佛』嗎?佛印禪師一定深有佛心,所以看到的你,像一尊佛;反之,你心中一定是裝滿了牛糞,才會把佛印看成一坨牛糞吧!」
這個故事,雖然只是蘇東坡有意作弄好友的笑談,卻深有禪意,說明了「一個人對外境知覺所得之印象、看法,往往正是自己心思的忠實『投射』」,亦即心中有美,所見皆美;心存醜陋,所見就只有醜陋了。可見,一個人心存傲慢,心中充滿負面思維,他所投射、說出的話,就很容易挾雜主觀的批判和責備!
巧的是,近讀法務部政次、碧仲兄繼其創辦圓滿究竟之道研究會後,將其研究佛學的心得結為一集,名為《世間如鏡--以子為師》的大作,見其書名、立論,正好呼應了蘇東坡和佛印機趣對談所示現的至理――「一個人內心想什麼,他看到的世間就會是什麼」;「他看到的世間是什麼,內心想的就是什麼。」
如此一來一往,就形成了「世間如鏡」的意象。可見,「心」真的是人生萬法的關鍵,一如《華嚴經》所示:「若欲人了知……一切唯心造。」從而可見,《世間如鏡》裡一百多則短小精悍的心得,自是清晰回映出碧仲兄勤學佛法、用心佛理、無私分享時,心中精實、精進的「佛相」「佛境」了,真是不易。
要之,這些「心的例證」說明了修心的重要,也呼應佛陀「再也沒有比認識自己的心更重要」的教導。然則,心為何物?心者「心」也!以當代眼光來看:楊定一在《真原醫》中提到 Dr. J. A. Armour 所說,科學家在心臟發現至少四萬個神經細胞後提出的「心腦」概念,以及科學家在心臟中發現比較像EQ而非IQ的『心臟智慧(heart intelligence)』,能夠引導「個人的自我覺醒、人與人的關係、人與生活的關係、我們的行為反應及直覺,心臟智慧也能影響身體其它機能。」
而佛法中,關於心也有多種不同說法,其中之一是把心分為「迷惑的心、沉睡的心」和「覺醒的心、醒悟的心」兩種,任何人不管學佛、信佛與否,擁有一顆「覺醒的心、醒悟的心」,允為要事,只是,盱衡實際,迷惑、沉睡者似乎更多,但是,即使精明、清醒者,有時也難免糊塗,而有待喚醒,這正是碧仲兄創設圓滿究竟之道學會,發心擔任心靈特派員的初衷,渠等希望透過讀書會、研討會……營造靈修平台,方便有緣人探索究竟之道、覺察醒悟之理、共逐圓滿人生。
幾年來,該學會已引導許多人,帶領「自己」在社情複雜、資訊爆炸、媒體名嘴包圍,以及後現代假新聞轟炸下,難免惑於是非難辨、黑白難分之際,猶能作出相當穩健的抉擇。學會的努力、夥伴間相互噴灑的心靈芬芳,利人利己,應可謂積德、積善了!
如進一步看,還可以感知學會在理事長、會友用心耕耘下,對佛陀所示「如何了悟你的心」下了功夫,也一直努力於「覺醒、醒悟之心」的開發。而學會命名更直接呼應了佛陀「四依止」開示的要義,要之,四依止是佛陀看到眾生經常面對琳瑯滿目的師門、法門,到底「應該相信誰」才是究竟時所開示,言簡意賅、經典殊勝,不僅適用於「學佛」,亦可用之於一般「學習」、「學活」、「解惑」之上,是一組非常值得大家理解、依止、運用的善知識,這四依止分別是:
⓪依法不依人
「法」是導引修行、充實修行能量的「義理模組」,不分僧俗、不分學者庶人,人再精明,其傳道、授業、解惑,殊難周全,因此,「依法不依人」成為避免「主觀、偏頗、『走精』」之道。
⓪依義不依語
「義」是義理模組的「原生意涵」,語有「語言、語境」之分,均容易滋生誤解。六祖說過,語言文字有如指出明月的手指,但手指究非明月,我們要修的是明月般的原生義理,不是手指般的語言文字。
⓪依了義,不依不了義
「了義」是「明明白白、完完整整」的義理,足以展現「圓滿、究竟、終極」之義,清晰說明事物、事理的真實樣貌,是修行者追求的終極目標、是修行依止之所在。
⓪依智不依識
「智」是修行者之天平、是思辨抉擇之準據,要之,找尋圓滿究竟、求得終極了義之道,必須依止於智慧―一種清楚的覺知、敏銳的思辨、透澈的洞察、看透事務事理究竟的能力。
總之,為了因應大千世界的萬千法門、諸多態樣,我們亟需依止善知識,深入研究、梳理思辨,深刻洞察,求得正解和生活的安適。而圓滿究竟之道學會,旨在找尋人生終極圓滿之理,是力行佛陀四依止最好的體現。尤其,創會理事長碧仲兄,還用心將精彩心得集成《世間如鏡--以子為師》,有利持續分享。如今書成,得先拜讀,獲益良多,乃略誌數語,樂為推薦!
* 李錫津,長期投身教育界與政治界,曾任臺北市政府教育局局長、臺北市政府公務人員訓練中心主任、嘉義市副市長等職。
序
人在信仰中才能存在
胡忠信
父子之間的故事,是人類永恆的主題。在「舊約聖經」中,充滿這類戲劇張力的故事。
上帝為了考驗亞伯拉罕的信心,命令他將自己的兒子綑綁、殺害,如羔羊般加以祭祀。當亞伯拉罕即將動刀之際,上帝卻又加以勸阻,甚至說「你的信心通過了考驗」,從此以後亞伯拉罕成為「信心之父」。
古猶太國王大衛犯了罪,上帝令他初生的兒子在一個禮拜內死亡,大衛躺在地上不吃不睡,消極困頓。等到侍從來告訴他兒子死了,大衛跳起來沐浴更衣、刮鬍淨身,立即上朝問政。侍從問何以判若兩人,大衛回答:「我未來將會去我兒子去的地方,與他相聚。」
義人「約伯的苦難」是希伯來文的偉大史詩。上帝為了考驗約伯,允諾魔鬼將約伯的家人、恆產全部煙消雲散,在絕對無助困頓之際,約伯一無所有、全身爛瘡,他仍堅守「敬神愛人」之理念,最後上帝又賜福予約伯原有的榮華富貴。
上述三個最有名的猶太教經典教義,衍發出基督教的理念:上帝為了救世人,命其兒子耶穌釘在十字架上,目的是為了拯救世人的罪惡。
父子之間的救贖故事,透過猶太教、基督教的傳播,直到十九世紀中葉的丹麥神學家齊克果,做了存在主義式的注解:「人的存在不是悲劇、也不是絕望,人在信仰中才能存在,信仰只能經由絕望、苦難,經由痛苦與不斷的掙扎,才能落實人生的意義。」
拜讀法務部政務次長蔡碧仲先生的大著《世間如鏡--以子為師》,我用前述猶太教、基督教的思想加以會通,立即瞭然於胸,如同「獅子搏兔,心無旁騖。」掌握到全書的主旨。佛陀告訴我們「以敵為師」,蔡政次歷經喪子之痛,了悟「以子為師」的更深層佛理,決心奉獻於「彼亦人子也」的偉大志業,我只能用一句話加以總結:「人要回到靈魂的深處,探討生命的意義,在獨特的處境下,進行品質的躍昇,然後化為淑世救人的行動。」
*胡忠信,歷史學者,廣播、電視主持人。
序
蔡清遊
這是一本有關修身養性難得的好書,作者法務部蔡政務次長碧仲兄博學多聞,參透了佛法精義,兼及老、莊、基督教義,寫出了一百多篇他個人悟道的心得,編撰成書,囑余作序,余深感榮幸。
碧仲兄早年在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檢察署擔任檢察官,嗣有感嘉義地區需要好律師提供民眾良好的法律服務,乃毅然退職,就在嘉義市執業律師,余因故鄉在嘉義縣,知悉其無論擔任檢察官或律師,皆有口皆碑,執業二十年間,迄再擔任公職前,可說已成為嘉義地區非常有名的大律師。
原先,余僅知其法律素養深厚,並深富正義感,最近其交付本書,並囑余作序,余拜讀後,著實肅然起敬,想不到碧仲兄對佛法研究這麼透徹,對修身養性的領悟這麼的高深,實令人讚嘆不已。
本書主要以論及佛法思想為主,一般人往往認為信佛就是要拜佛祖、唸佛經,並認佛法是持宿命論,本書則點出佛法的核心,乃世間一切事實都是出於因緣,而非出於宿命,緣生所以無常,無常就會有苦,研習佛法的目的,就是要找出痛苦的根源,然後解脫痛苦;每個人的智慧都是均等的,不正確的人生觀,老是以自我為中心,就會作繭自縛,自尋煩惱,事實上,人的憂、悲、苦、惱等情緒反應,是從自我的觀念所產生,不是與生俱來的,對著回憶的人事生氣,生氣的對象和傷害永遠是自己;人生的高度決定於行動的態度,生活的品質決定於是否善待記憶,智者能把苦難轉化為生命成長的滋養與動力;一個好的佛教徒,可以讓基督徒成為更好的基督徒,而不是企圖把他改變成另一個佛教徒;同理,一個好的基督徒,也可以讓佛教徒成為更好的佛教徒,而不是想改造成另一個基督徒。
大哉斯言,寬廣的胸襟,這就是正確的人生觀。
值得一提的是,碧仲兄的愛子誌鈞於二○一二年十一月七日突然辭世,碧仲兄及家人在無比的傷痛之下,籌設「圓滿究竟之道研究會」,邀集親朋好友同道之士,每兩星期聚會一次分享心得,透過善知識的引導及精進修行,共同探討生命圓滿究竟之道。其帶領大家了解生命的真諦,帶者正念、正見修習布施,迄今數年,已獲致相當成果,可謂化小愛為大愛,實值敬賀。余在感佩之餘,乃樂為之序。
二○一七年十二月七日
*蔡清遊,司法院優遇大法官。
序
我很高興的來寫這篇文章,起頭的第一句話就是:
文寬
你為我寫一篇序
我聽來很自然,也很喜悅,我堅信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誠如佛陀所說「緣分結在億萬年前」!
我和碧仲兄在一自然的機緣中認識:有一天在參加嘉義揪麻吉好友的聚會當中,我遇見了碧仲兄。
當時就地緣關係上,我們是族群內不論工作還是居家都來自雲林縣的麻吉伙伴。
在這之前,我只聞碧仲兄其名,未見其人, 以其當時在嘉雲赫赫有名的大律師之尊,或有令人仰之彌高之印象,然而握手相互寒暄後,他卻無比親切友善,於言談和互動中,我更加感受到此人起心動念都是善;頃刻又見到其太太淑英,一股純樸自然的感覺,帶著溫和的笑容迎來,我就此更是感動於天賜良緣的能量,展現出來的是多麼幸福、快樂和康泰。
自從此次因緣際會之後,我們漸漸成為好朋友,相互關心、鼓勵而知心知己,我打從心中真摯的感謝碧仲兄的有情有義對我有諸多的開示和引導,讓我得以成長,其雍容大度是我所少見,其對佛學的體悟,更是我所佩服的,我非常高興人生有如此的好友,如兄弟般的情誼,是我今生的榮幸,我永遠珍惜!
所以在寫〈序〉的期間,我一直有歡喜心,因為這本好書《世間如鏡》是碧仲兄的子女愛夫妻愛、一切眾生愛、以及天地萬物愛的「究竟圓滿」之完整體現,是必讀的良書益友,將會廣為流傳,淨化人心、祥和社會,為國家帶來正向的能量!
最後我要用一首我的詩作來詮釋我心目中的同年的碧仲兄如下:
〔七言絕句〕
自然大器
豪邁一呼青天看,
亙古真情永世傳,
卦象自然大器樣,
心志磊落若日光!
*蘇文寬,大山電線電纜公司副董事長。
自序
二○一二年十一月七日的清晨,我及家人的「世間」改變了。愛兒誌鈞的匆匆離開,帶給我們無比的傷痛,為紀念誌鈞,特籌創「圓滿究竟之道研究會」,尋求生命究竟之道,找尋回家之路。幸在親朋好友的陪伴、支持及協助、鼓勵之下,略有所獲,差堪告慰誌鈞在天之靈。
誌鈞所示現「愛與分享」的能量,正透過研討會及網路發文散布在人群中,冥冥互動之中摸索出教綱、教案。而與日俱增的憶念正如無形的教鞭, 不斷地提供洞見真實以及前驅求道的動能。感恩參與研究會的兄弟姐妹們, 隔週踴躍支持課程研討之進行並提出寶貴的意見,在相互影響,彼此改變中進道提昇;也感謝諸多網友不吝在網路按讚支持及出言指教。
現實的經驗,不是抽象的思考,不是哲學,也不是宗教信仰。我們既然活在世間,最直截了當的,就是從現實的真實面下手,以認識世間;原本以為世間一切空如幻,若然,那我們在現實的世間要做什麼?我們積極地修行、持戒、行善等作為之意義及價值何在?這種破壞現實世間的認知,容易衍生出消極避世的態度。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並不是指世間是虛假的、虛幻的,而是指所有現實的一切都是因緣的呈現。 而因緣的呈現就是一種事實,只是法法都在關係當中呈現,而在關係當中呈現的一切法,相互影響、彼此改變,所以只能經歷而不能擁有;只是參與而無法掌握;只是一個流程而不是一個結果。
所以我們才說它是沒有真實、自我、永恆的存在,洞見了這個真相,我們才不會有虛妄的作為和想像。
試問在現實的過程裡,永恆在哪裡?固定不變的自我及為我所有的事實又在哪裡?我們常以為只要尋求適當的努力或找一個正確的方法,似乎就可以將所有的一切固定下來,把握住一切,這是妄見,不依正見就沒有辦法捨除妄見;而正見就是對真實是因緣所生的真知灼見,即「法法皆在關係中呈現,是一個不斷變化的過程,並無結果可尋。」
所以即便捨命不斷追求,也是緣木求魚,當然無法如願。
其實,我們不必爭論有無上帝,也不一定要去探索西方極樂世界存在可能性,因為即便我們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從現實中獲得經驗。想像既然都在現實之外,爭執有何實益?!況且有一條回家的路是安全穩當的,因為緣聚、緣散,不論我們在世間的身分尊貴或卑賤,妻孥、財帛多麼豐厚,終有離開人世的一天。故覺悟的人生應是以過去為借鑑及瞻望未來為目標而活在當下,讓自己當下一切行為都能不重蹈過去覆轍及迎向未來目標且現世安樂解脫,這就是福慧圓滿的人生。
人身是非常難得的,尤其擁有四肢健全、身心健康的軀體,更是福報。因為只有它這個「工具」,我們才有能接觸佛法;也剛好我們出生在有佛法的地方,耳聰兼又目明,諸多因緣俱足,才有機會修行。
然而水能載舟,也能覆舟,人身會帶來一個能辨別是非的智慧,但對這個血肉之軀的執著,卻也是煩惱的根源。佛法就是能讓我們修得斷除「我執」根本痛苦的良方,當然這要透過長時間的觀察和學習才有辦法,若能找到善知識而且能一起薰習,是可以事半功倍的。
千萬不要等到快要沒頂時才找浮木,因為不斷地找理由或等明天,就會像仁者貢唐仁波切所說:未遇正法二十年;遇到正法後,想修、想修二十年;過了四十年之後,可惜、可惜二十年,人生就這樣空轉了,再也沒有比這個更遺憾的事了。
佛法不是繫縛牽絆於不可得的過去,也非汲汲營營於不可知的未來,而是不惶恐迷失於真實的今生。
也就是說,過去未來都只是為了利益今生,而不是只為了消除過去災業,也非只祈求未來福報而放棄今生,過一種行屍走肉毫無意義的人生。
佛法今生來世輪迴之說,絕非宿命應報之論,反而是要我們擺脫過去的繫縛及未來的框限,而著重在現世的覺悟與解脫。
沒有經過抉擇就信靠,很可能流於盲從。
「他力救贖」的宗教,要求直接託付,必須全心虔誠信奉他們的「神」或「佛」,才能獲得超拔、救贖進入天堂或殊勝來世的入場券,而對價是無條件地「信」及「布施」(行善)等。然而人生是無常而不能自主,失去財富、地位、感情、親眷、健康等,都是這一生所必須面對的憂心折騰,它會帶來無止盡的哀傷,徒憑無條件地信靠與行善,痛苦是無法止息的。
「世間如鏡,若有所見,皆是自己對鏡投影。」(呂凱文教授著,《正念療育的實踐與理論》,二三八頁)其實,每一個人的世間都不一樣,因為世間就是我們身心活動所及,也就是注意力所在的地方,離開了它們,世間就不存在。
佛陀也說世間就是「六內入處」,即眼內入處,耳、鼻、舌、身、意內入處。(雜阿含經,二三三)也就是我們的身心活動,或注意力所及的地方,離開注意力,這世間就不存在。《六祖壇經》的名句也是這麼說:「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求菩提,猶如覓兔角。」離開世間說法,就是神仙鬼話;逸脫身心活動修行,形同緣木求魚。
世間就是我們的內心世界所呈現出來的,而內心世界就是身心活動所生記憶的轉化,即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對六塵(色、聲、香、味、觸、法)所起六識,在每個遇緣對境的當下,所出現的念頭、對象,不論好惡或愛恨,其實都是內心的自己,沒有別人。
因為無法洞見上開真相,好好消化記憶,善待自己,反而對外境的黏著及反應,讓我們不斷在憂、悲、苦、惱的情緒中繫縛著,像似狗吠尋自己的尾巴,攀咬的、編織的、吹捧的及綑綁的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