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海上奇遇,改變了小男孩和老人的一生,還有看世界的方法……
既尖銳又溫柔,亦刺激亦脆弱的荒島求生記
美國文學半世紀經典之作,獲獎無數,被列為中學生必讀教材
★1970年亞當斯童書獎(Jane Addams Children's Book Award)得主
★1970年路易斯.卡洛爾圖書獎(Lewis Carroll Shelf Award)得主
★改編電視劇榮獲1975「人道主義影集獎」(Humanitas Prize)
★美國中學生指定小說讀物
★兒童研究學會年度最佳童書 ★台北市深耕閱讀推薦書單
二次世界大戰時,白人小孩菲力在船難中被老黑人提蒙西救起,兩人隨著舢舨漂流到一座無人的小小珊瑚島上。菲力浦被媽媽的觀念所影響,一開始對身為黑人的提蒙西並不友善。但是隨著自己的失明,及提蒙西在荒島上對他的教導、照顧,他終於了解到,眼睛看得見的東西並不一定是對的,用心去感覺才是真的。
年老的提蒙西知道,眼盲的孩子在孤島上將面臨大自然無情的挑戰,因此設法要他獨自,教他釣魚、編草蓆、採椰子、生火、算時間……兩人亦師亦友,相互扶持的情誼,超越膚色和種族偏見,讓小男孩學到了寶貴的人生經驗。故事雋永感人,出版後便佳評如潮,幾乎囊括美國所有的兒童文學大獎,也曾被NBC改拍成電視劇。
作者簡介:
西奧多‧泰勒 Theodore Taylor
西奧多˙泰勒出生於北卡羅來納,十三歲時開始寫作。他初出茅廬的報導作品被刊登於維吉尼亞州朴次茅斯的《晚星雜誌》。十七歲時,他離開家,在華盛頓日報擔任打字員,自此朝紐約邁進,十九歲時便成為NBC的體育記者。此後,他做過職業拳擊手的經紀人、航海員、海軍指揮官、雜誌寫手、電影製作與出版助理,以及紀錄片的製作人。他為成人與兒童創作過許多作品,包括此書《珊瑚島》。此書獲得許多文學獎肯定,包括路易斯卡洛書架獎,也曾被改編成電影。他目前居住於加州的拉古納海灘。
譯者簡介:
曾倚華
國立台北教育大學語文與創作學系畢業。喜歡看書,喜歡寫作,走上翻譯的路是最大的驚喜。
部落格 esther81828wwr.pixnet.net/blog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雖然故事的主題是少年的成長和黑白種族歧視,但人性中最深的愛才是本書的價值所在,兒童文學中少有如此強烈深刻的作品。──瑪瑞琳‧辛格(Marilyn Singer,童書作家)
作者泰勒寫出了一個刺激的故事……這個關於種族偏見的特殊題材讓全人類都獲益良多。這本小說滿載道德目的但卻無一絲說教意味。
──紐約時報書評(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
真實的小說背景設定,充滿藝術感又簡潔的對白,表達了兒童文學少見的濃烈感情
──學校圖書館學報(School Library Journal)
高潮迭起,情節信實,引人入勝──週六評論(Saturday Review)
緊湊又感人的閱讀體驗──出版人週刊(Publishers Weekly)
成功表現了人與人之間的情誼──書單雜誌(Booklist)
在瞎眼的白人少年心中,對老黑人那張醜臉的印象逐漸消失,最後他毫無芥蒂的問:「提蒙西,你還是黑人嗎?」一個既尖銳又溫柔,亦刺激亦脆弱,非常棒的故事。
──柯克斯評論(The Kirkus Reviews)
名人推薦:雖然故事的主題是少年的成長和黑白種族歧視,但人性中最深的愛才是本書的價值所在,兒童文學中少有如此強烈深刻的作品。──瑪瑞琳‧辛格(Marilyn Singer,童書作家)
作者泰勒寫出了一個刺激的故事……這個關於種族偏見的特殊題材讓全人類都獲益良多。這本小說滿載道德目的但卻無一絲說教意味。
──紐約時報書評(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
真實的小說背景設定,充滿藝術感又簡潔的對白,表達了兒童文學少見的濃烈感情
──學校圖書館學報(School Library Journal)
高潮迭起,情節信實,引人入勝──週六評論(Sat...
章節試閱
1.
德國的潛水艇在半夜時分抵達,就像是飢餓的鯊魚,在大海深處的黑暗中游動。
那時候,我正在二樓的房間睡覺。我們家是一幢狹窄的屋子,有著尖而傾斜的屋頂,座落於古拉索的威廉市。古拉索是屬於荷蘭的安地列斯群島中最大的一座,就在委內瑞拉的海岸旁。(譯註:本書初版的時間為西元一九六九年,而古拉索已經在西元二零一零年成為荷蘭王國中的自治國。)我還記得在一九四二年的二月,那個沒有月亮的晚上,德軍襲擊了我們西邊的姊妹島阿魯巴的大煉油廠。然後,他們接著又攻擊了我們的六艘運油船──那是負責輸送馬拉開波湖的原油到古拉索煉油廠的船隻;這些原油會在那裡製作成汽油、煤油和柴油。那天黎明時,威廉市的居民甚至能看見其中一艘德國潛艇。
所以,當我醒來時,整個城市瀰漫著一股亢奮之情,看起來就像舊荷蘭時代的一部分,只不過所有的屋子都漆著輕柔的色調,像是粉紅、綠色和藍色,而且我們沒有運河。
我幾乎沒辦法好好吃完早餐,因為我想要去彭達(Punda)商業區,那裡是整個城鎮中最古老的一部分,從那裡,我可以前往阿姆斯特丹碉堡,好讓我瞭望海洋。如果海裡有敵人的U型艦艇,我想要親眼見識它的存在,並且和港口上的其他人一起對著它揮拳。
我並不害怕,反而極度興奮。我聽聞了許多戰爭,但從來沒有真正見過。整個世界都在打仗,而現在,戰爭終於也潛入了我們溫暖而蔚藍的加勒比海。
我的母親說的第一句話是:「菲力,敵人終於進攻了,所以今天不用上學。但你不能跑遠。聽得懂嗎?」
我點點頭,但我不相信敵人潛艇中的一枚彈殼會這麼不偏不倚地在層層疊疊的建築之間打中我,如果我站在梭地哈海灣(Schottegat)的浮橋或船隻上,如果我站在聖安納海灣的沿岸,他們又能把我怎麼樣?
那天早晨稍晚,母親忙著把所有遮蔽窗戶用的布簾就位,用大鍋子儲存備用的清水,並且檢查我們的存糧。於是我趁她不注意時溜了出去,和我的朋友亨利˙凡˙波文一起前往舊碉堡。亨利是荷蘭人,和我一樣都是十一歲。
幾年前,我就和亨利及其他男孩們來這裡玩過很多次。我們會想像自己正在捍衛威廉市,假裝我們要對抗海盜,或者英國軍隊。我知道他們很久以前曾經攻打過這座島。有時候,我們也會假裝自己是正要出海擴張版圖的荷蘭人,並要迎戰西班牙的大船艦。這過去也確實發生過。我們的想像太過真實,有時候,我們甚至會看見巨大的雙桅帆船從地平線上航行而來。
當然,那其實只是來自委內瑞拉、阿魯巴或波奈的破爛帆船,載著香蕉、柳橙、木瓜、甜瓜與其他蔬菜。但對我們而言,那些船隻永遠都是海盜。我們會對著船上吵鬧的黑人們大喊,而他們會笑我們,然後喊回來:「碰!碰!碰!」
這座碉堡就像故事書裡的建築,擁有砲台、還有面海而立的高牆,年復一年地守護著威廉市。但是今天早上,它可一點也不像童話堡壘。真正的士兵聚集在上面,我們看見了自動步槍。手上拿著望遠鏡的男人們命令將槍枝對準海浪,所有的人都非常緊繃。他們把我們趕走,要我們快點回家。
但是我們沒有照做。我和亨利前往著名的艾瑪女王橋。這座橋橫跨了海峽,通往巨大的梭地哈港。而由於橋是建立在浮體上,當船隻經過時,橋墩可以打開讓船隻通行。此外,它也連結了彭達和歐特洛(Otrabanda),也就是城市的另一半區域。
在女王橋這裡的視野不比碉堡,但是這裡聚集了許多同樣好奇的人。奇怪的是,沒有半艘船在海峽裡移動。負責在橋打開時運送車輛和乘客的渡船,此刻全都綁在一旁,上面空無一人。就連我們當地的小帆船都安靜地靠在內港,那些黑人們也不像平常那樣大笑或大叫。
亨利說:「我父親告訴我,阿魯巴那裡什麼也不剩了。你知道,他們襲擊了聖尼古拉斯(譯註:阿魯巴島嶼的城市)。」
「所有的運油船都沉了。」我說。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全然正確,但是他的語句中隱隱含著一種令人惱怒的口氣,好像他知道一切,因為他父親和政府有關係。
亨利的臉很圓,臉頰飽滿。他的頭髮是稻草的顏色,他的雙頰總是紅通通。他總是非常認真地看待自己所說或所做的一切。他望向阿姆斯特丹碉堡。
他說:「我打賭,他們一定已經把大砲架起來了。」
這個賭,他是穩贏的。
於是我說:「要不了多久,海軍就會出現。」
亨利看著我。「我們的海軍?」他是指尼德蘭海軍。
「不。」我說。「我們的。」而我當然是指美國海軍。在德軍攻下荷蘭之後,他的荷蘭小海軍部隊就已經七零八落了。
亨利輕聲說:「我們的海軍也會來的。」我不想和他爭論。每個人都為荷蘭被納粹征服的境遇感到難過。
一名軍官從卡車上走下來,非常堅持要我們全都離開艾瑪女王橋。他大吼:「難道你們不知道他們只要丟一顆魚雷上來,你們就全死光了嗎?」
我再度往海洋看去。湛藍的海面一片安詳,一股微風輕輕拂過水面,捲起幾波浪花。白雲緩緩地從上方飄過。但我看不見平常列隊而行朝港口駛來的小船,或是掛著各國旗幟、準備來梭地哈載運瓦斯與汽油的蒸氣大船。
海面上一片空曠,一張帆都看不見。我們突然害怕了起來,於是轉身跑回我們居住的莎魯區。
當我衝進家門時,我想我的臉色必定是一片慘白,因為我母親立刻從廚房裡問道:「你上哪去了?」
「彭達。」我承認道。「我和亨利一起去的。」
我的母親非常生氣。她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搖晃。「我交代你別去,菲力。」她生氣地說。「我們在打仗!你難道不懂嗎?」
「我們只是想看潛水艇。」我說。
母親閉上眼睛,拉著我靠上她細瘦的身子。她就是這樣子:前一秒鐘還生氣地抓著我搖晃,下一秒鐘就緊緊抱著我。
收音機是打開的,有個聲音說,在那些被炸掉的運油船上,總計有五十六名船員身亡,而荷署西印度群島的政府已經向美國華府請求支援了。這也難怪,因為向阿姆斯特丹尋求支援是沒有意義的。我聽著播報員哀戚的聲音,直到母親伸手關掉收音機。
最後,她說:「只要你照我說的做,你就會很安全。今天別再離開我們家的院子了。」
她看起來非常緊張。但是,她總是窮緊張。我母親總會怕我摔下海邊的圍牆,或是從樹梢摔下來,或者不小心用折疊刀割傷自己。亨利的母親就不像這樣;她笑的時間多得多,又很喜歡說:「孩子就是孩子。」
這天下午稍晚,我父親──他也叫菲力,菲力˙恩萊特──從煉油廠回來了。他在那裡負責的工作是加速飛機用汽油的生產速度。我母親說,他凌晨兩點就起床了,所以拜託我別問他太多問題。
今天早晨,他接到電話,通知他德軍很有可能會攻擊煉油廠和儲油槽,並要他回報狀況幫助反擊。我從沒看過他如此疲憊,因此,我沒有問所有想的問題。
截至去年,我和我父親一起做了許多事。我們會一起去釣魚、或是一起駕駛我們的小船,或者一起走遠遠的路前往克魯伯灣和瑟魯山丘。或者,我們會一起往郊區去。他懂許多關於樹、魚和鳥的知識。但是現在,他似乎隨時都很忙。就連週日,他都會搖著頭告訴我:「抱歉,夥伴。我有工作要做。」
他喝完他的荷蘭啤酒後(每天下班後,他都會在起居室裡喝一杯),我問:「他們今晚會砲擊我們嗎?」
他陰鬱地看著我,回答道:「我不知道,菲力。或許會。我要你和你母親今天睡在樓下,別待在二樓。我不覺得你們會有危險,但是,睡在樓下這裡比較好。」
「他們有多少潛艇?」我想,他們或許就像魚群。或許有幾十艘。我希望自己能告訴亨利,我父親確實也知道些什麼。
他搖搖頭。「沒人知道,菲力。但是肯定有三艘潛艇包圍著古拉索。我們遭受的攻擊來自三個不同地區。」
「他們一路從德國來的嗎?」
他點點頭。「或者從法國的基地來。」他邊說邊在煙管裡加入菸草。
「為什麼我們不能出動和他們對打?」我問。
我父親難過地笑了起來,用他長長的食指點了點我的胸口。「你就期待我們這麼做,是不是?但是我們沒有本錢和他們對打,兒子。我們不能駕著汽艇出去,然後用步槍打他們。」
我母親從廚房裡走進來,說:「別再問那麼多蠢問題了,菲力。我交代過你別這樣的。
1.
德國的潛水艇在半夜時分抵達,就像是飢餓的鯊魚,在大海深處的黑暗中游動。
那時候,我正在二樓的房間睡覺。我們家是一幢狹窄的屋子,有著尖而傾斜的屋頂,座落於古拉索的威廉市。古拉索是屬於荷蘭的安地列斯群島中最大的一座,就在委內瑞拉的海岸旁。(譯註:本書初版的時間為西元一九六九年,而古拉索已經在西元二零一零年成為荷蘭王國中的自治國。)我還記得在一九四二年的二月,那個沒有月亮的晚上,德軍襲擊了我們西邊的姊妹島阿魯巴的大煉油廠。然後,他們接著又攻擊了我們的六艘運油船──那是負責輸送馬拉開波湖的原油到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