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文君的中篇小說大都選擇與作者對位關係明顯的女性角色作為聚焦人物和主人公。作為敘述視角和觀察世界的切入點,這一女性角色是敏銳的、易感的,她的「知曉方式」能輕而易舉地將讀者引領到世界的深層,即人的心靈世界。
其中收錄的〈天河〉與〈剔紅〉二篇,讓我們看到一個頗有意味的「形式」——與作者對位關係明顯的女性為主體和中心與作為鏡像的同性和作為愛情對象的男性構成的兩女一男的「三角結構」。異性戀與「同性聯盟」賦予小說一種新穎的故事形態,而潛隱的女性視角與細密的心理觸角造成了張弛有致、疏密相間的敘述形態。一方面它是一個有關女性成長的精神分析學結構,女性的創傷、焦慮、掙扎與成長是在與男性「他者」和同性助體的交流與對話中被體現,女性主體性建構是這種內在性對話的結果。
——孫先科(河南師範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