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源遠

夔東十三家始末

明朝崇禎八年（1635）農民軍由陝西進入河南時，出現了以高迎祥、張獻忠為首的十三家七十二營的稱號。以後農民軍常用十三家這一名稱作為各部總稱，如搖（姚）黃十三家、荊襄十三家、夔東十三家等。以下探討的是夔東十三家的形成、敗亡及其影響等問題。　

夔東十三家名稱，始載於清初毛奇齡的《後鑒錄》：

崇禎流寇，多與二賊（指李自成、張獻忠）相終始。故主名雖多，大抵附二賊以見。……而夔東十三家賊者，徒以全蜀剿絕，乘間竊發，仍仰借二賊遊魂，或分或合，以極於敗亡。

毛奇齡稱夔東十三家是「全蜀剿絕，乘間竊發」之「賊」，無非指的是1645年張獻忠在四川犧牲，大西軍餘部轉入滇黔、蜀地被清朝統治者控制後，在川東秘密形成的抗清組織。

夔東十三家的主要成員，《後鑒錄》列出了譚文、譚宏、劉體純、胡明道、王光興、袁韜、姚玉麟、白文龍、楊炳英、李世傑等十人。其中惟有劉體純原屬李自成部，袁韜屬張獻忠部；譚文、譚宏、王光興不屬李、張舊部，其餘五人無跡可考，看不出他們是以明末農民軍餘部為主體的抗清武裝。略詳於《後鑒錄》的，有道光《夔州府志》，該志卷廿一《武功》載：

時川中諸賊或稱四家，或稱十三家。袁韜、武大定及夔州譚文、譚誼、譚宏，巫山劉體純，豐城胡明道，金城姚玉州，施州衛王光興最著。其王有進、景果勤、張顯、劉惟靈、白蛟龍、楊炳英、李世傑等莫可稽考。總稱十三家賊。又李自成餘孽李赤心竄死廣西，子來亨代領其眾，展（輾）轉竄川東，與李自成餘黨袁宗第、賀珍、李本榮、黨守素等連結十三家賊，出入巴渠巫夔一帶。

此處指出了所謂「川中諸賊」活動的部分地域，所列名目也多見於《後鑒錄》，但未將李自成餘部李來亨、袁宗第、賀珍等列入十三家之中，與其他的文獻所載不符。對於夔東十三家名目的記述出自另一系統的，則以湖北地區的三種地方誌為代表。

乾隆《湖北通志‧武備‧兵事》載：

李自成既死於通城（山），其孫李來亨與陝人劉體純（二虎---原注）等由粵西入楚。……其党郝堯奇、袁宗第、笪天保、馬騰雲、黨守素、何天寵、牛萬才、賀珍、王進才等，各自雄長，不相統屬，號十三家。出入巴、渠、巫、施間。

光緒《荊州府志‧兵事》載：

來亨，李自成之孽子（孫）也。自成死，諸賊帥賀珍、黨守素、劉二虎、郝搖旗等不相統攝，號十三家。出入巴、渠、巫、施間。

同治《巴東縣誌‧事變‧寇亂》載：

劉體純者，陝西延安人，驍勇有方略，禦眾嚴明。順治九年，與其黨笪天保至巴東。……又有袁宗第、郝堯奇、李來亨等，分駐大昌、房、興等縣，並天保共十三家。

以上三條，均稱十三家屬李自成餘部，與《後鑒錄》、《夔州府志》所記有較大的差異。何天寵、牛萬才、王進才未與李來亨、劉體純等同時在川東活動，《湖北通志》將其籠統列入十三家之中，疑有舛誤。對夔東十三家名目及其活動情況？述較為翔實的是清初溫睿臨的《南疆逸史‧洪育鼇傳》：

十三家既封爵號。王光興荊國公，郝永忠益國公，劉體仁（純）皖國公，袁宗第清國公，李來亨臨國公，王友進甯國公，塔天寶宜都侯，馬騰雲陽城侯，郝（賀）珍岐侯，李復榮渭南侯，譚宏新津侯，譚詣仁壽侯，譚文涪侯，黨守素興平侯。廷議監軍，難其人。帝即擢育鼇右僉都禦史，令督諸鎮。……育鼇率十三家退入西山，據楚夷陵、歸州、巴東、均州、蜀巫山、涪陵等七州縣。屯田自守，所謂西山之兵也。……壬寅，清總督李國英以七將軍分道！

B0Q西山。諸將不和，不相救援，大兵擒袁宗第、郝永忠殺之，黨守素、馬騰雲、塔天寶、王光興等先後出降，李來亨、劉體仁縱火自焚，諸軍皆潰。

這里所列的十三家主要成員，基本上有事蹟可考。他們在十七世紀五十年代至六十年代初期，的確在川東活動，並接受過南明永曆帝的封爵。

夔東十三家始末

明朝崇禎八年（1635）農民軍由陝西進入河南時，出現了以高迎祥、張獻忠為首的十三家七十二營的稱號。以後農民軍常用十三家這一名稱作為各部總稱，如搖（姚）黃十三家、荊襄十三家、夔東十三家等。以下探討的是夔東十三家的形成、敗亡及其影響等問題。　

夔東十三家名稱，始載於清初毛奇齡的《後鑒錄》：

崇禎流寇，多與二賊（指李自成、張獻忠）相終始。故主名雖多，大抵附二賊以見。……而夔東十三家賊者，徒以全蜀剿絕，乘間竊發，仍仰借二賊遊魂，或分或合，以極於敗亡。

毛奇齡稱夔東十三家是「全蜀剿絕，乘間竊發...

夔東十三家始末
李自成餘部在興山抗清遺址初探
──兼及夔東十三家活動地域
李自成餘部敗亡川鄂邊
從大順軍餘部後期的活動看李自成的歸宿
李來亨──大順軍後期的傑出將領
李來亨《聖帝行宮之碑記》校勘
李來亨殉難茅麓山
劉體純轉戰夔東
聯合農民軍抗清的文安之
關於文安之「復明」觀念之我見
王夫之與農民軍──兼及傳統愛國主義思想
王夫之《永曆實錄‧李來亨列傳》正誤
明清之際農民軍活動紀略
王昭君生籍地望辨析
關於王昭君的史實與傳說
也談樂曲《漢宮秋月》
宋人遊記中的峽江風物
明朝的「懲貪」及其中後期的腐敗政治
略談張居正對考核制度的整頓
熊廷弼冤獄述略
位卑未敢忘憂國──易之瑤小傳
震驚川楚的宜昌教案
論區域文化與地方經濟的關係
──當前三峽地方史研究述評
交趾略釋
從政史鑒
附錄一：人名索引
附錄二：引用書目
跋

夔東十三家始末
李自成餘部在興山抗清遺址初探
──兼及夔東十三家活動地域
李自成餘部敗亡川鄂邊
從大順軍餘部後期的活動看李自成的歸宿
李來亨──大順軍後期的傑出將領
李來亨《聖帝行宮之碑記》校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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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體純轉戰夔東
聯合農民軍抗清的文安之
關於文安之「復明」觀念之我見
王夫之與農民軍──兼及傳統愛國主義思想
王夫之《永曆實錄‧李來亨列傳》正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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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君生籍地望辨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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