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孩,在進入霍布森醫院婦產科看病後卻相繼喪命。莉莎不明原因的死在手術台上,艾琳車禍喪生,凱瑟琳無故失蹤,琳安到急診室求診後便一去不回。
菲力普醫生在研究X光片的過程中,意外的發現幾個女孩的大腦都不見了!在好奇的驅駛下,他開始追查真相,並發現了一場可怕的人體實驗研究……
作者簡介:
羅賓.庫克ROBIN COOK──醫學驚悚大師
羅賓.庫克行醫將近三十載,是全美著名的外科醫生之一。除了擁有精湛的醫術外,他以豐富的專業知識和驚人的懸疑寫作技巧,大膽揭露現代醫學界的醜陋內幕,目前更成為全球頂尖的暢銷驚悚小說大師。他的作品至今共有二十七幾部,每部都雄霸紐約時報暢銷排行榜,作品被翻譯成四十幾國語言,全球暢銷超過千萬冊,更有多部被拍成電影與電視刻,其中尤以COMA(八號房禁地)最膾灸人口。紐約時報盛讚羅賓.庫克是「醫學驚悚大師」
跳脫一般醫學推理小說的巢臼,不見傳統的謀殺、屍體、警察、偵探的模式,羅賓.庫克的每部作品都以不同的主題,尤其會站在道德的角度深入探討醫療、製藥、健保問題。至今他所探討的主題包括器官捐贈、遺傳工程、試管嬰兒、病理研究機構、藥物研究、器官移植、基因研究以及細胞研究。在被問及他的另一本暢銷作品SHOCK時,庫克表示那純屬時機巧合。「它和COMA一樣,探討人們關心卻又陌生的細胞議題,尤其是幹細胞方面的問題,」他說,「除了娛樂讀者之外,寫這個議題的主要目的,是希望能引起大眾對各種細胞議題的興趣與關心,因為人類最終還是必須決定,當進行幹細胞研究時,如何兼顧道德上的問題。」
庫克希望透過其所創作的驚悚小說,讓大眾有機會了解醫療體系的內幕,進而產生實際的幫助。他笑言,「未來若是我的作品不再受歡迎了,我可以再拿起手術刀從事腦部手術工作,但我還是會非常喜愛小說創作。如果要我再重新選擇一次,我還是會選擇學醫。我自認我是一個醫生作家,而不是一個作家醫生。」在出版了近三十本小說後,他終於領悟到他的作品受歡迎的原因。「我們都知道自己隨時置身危險中,因為我們都不免會生病。」他說。「我可以寫大白鯊或鬼屋的故事,而你也可以選擇不進入海洋或鬼屋,但你總不能說你永遠都不進醫院吧。」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紐約時報書選
★紐約時報暢銷排行榜第三名
★蟬聯紐約時報暢銷排行榜四週
★紐約時報讚譽為「醫學驚悚大師」
★美國週末報譽為「高科技恐佈大師」
★作品被譯成四十幾國語言
★系列全球暢銷超過千萬冊
媒體推薦:
「節奏緊湊,扣人心懸。」──費城詢問報
「令人緊張、害怕又膽怯的情節……醫學環境描述精確。」──洛杉磯時報
「引人入勝……刺激又興奮。」──休士頓記事報
「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是此刻,在一家先進的教學醫院裡,出現了一種新的死亡方式……而且是最駭人聽聞的方式。」──華盛頓郵報
「一部由細胞組織引發的刺激推理小說……向所有醫學推理小說的愛好者保證,你們的目光將永遠無法離開那個光滑點,那個針頭接觸到平滑皮膚的光滑點上……」──底特律新聞報
「羅賓.庫克懂得利用不同的醫學手段,來引起讀者的注意力……他不但深諳醫學上的最新技術,也知道醫生們的通病……你會發現……故事精采到絕對不會令你感到無聊。」──紐約時報
得獎紀錄:★紐約時報書選
★紐約時報暢銷排行榜第三名
★蟬聯紐約時報暢銷排行榜四週
★紐約時報讚譽為「醫學驚悚大師」
★美國週末報譽為「高科技恐佈大師」
★作品被譯成四十幾國語言
★系列全球暢銷超過千萬冊
媒體推薦:「節奏緊湊,扣人心懸。」──費城詢問報
「令人緊張、害怕又膽怯的情節……醫學環境描述精確。」──洛杉磯時報
「引人入勝……刺激又興奮。」──休士頓記事報
「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是此刻,在一家先進的教學醫院裡,出現了一種新的死亡方式……而且是最駭人聽聞的方式。」──華盛頓郵報
「一...
章節試閱
「我可以寫大白鯊或鬼屋的故事,而你也可以選擇不進入海洋或鬼屋,但你總不能說你永遠不進醫院吧。」 ──羅賓.庫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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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七日
凱瑟琳.柯林斯懷著疑惑不安的心情,從人行道走上門前的三步台階,推了推一塵不染的玻璃門,可是打不開來。她身體向後仰,抬頭看到門上的橫梁上方寫著一行字,「霍布森大學醫學中心:紐約市殘病療養院」。凱瑟琳覺得,那排字應該改成「來此就醫,病癒無望」比較貼切。
她轉過身子背對著門,瞇起眼睛望著三月的晨光,情緒衝動的想要衝回她那溫暖的公寓。她真的非常痛恨再踏進這家醫院。可是就在她猶豫之際,已有幾個病人走上台階,從她的身旁閃過,毫不猶豫的拉開玻璃門進入醫院,身影立刻消失在這棟不祥的建築物中。
凱瑟琳閉上眼睛一會兒,驚訝自己怎麼那麼笨,這門當然是用拉的,不是用推的,難怪她剛才會推不開。她緊抓著提袋,用力拉開玻璃門,往那個地獄般的世界走去。
才一踏進醫院,一陣令人難以忍受的氣味立刻撲鼻而來,刺鼻的氣味中混合著化學劑品、酒精,以及甜得令人感到噁心的除臭劑味道。她不確定酒精是不是用來消除隱藏在空氣中的疾病,但確定除臭劑是用來掩飾各種難聞的氣味。總之,這是她二十一年的歲月裡,最覺得不舒服、難以忍受的一刻,她不禁有些卻步,想要打退堂鼓。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健康,也不曾想過生死的問題。但是現在,當她走進這家充滿難聞異味的醫院時,她的想法全變了,一聞到那些氣味,滿腦子就想到自己最近的健康情況。她咬著下嘴唇,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勉強地走向電梯。
醫院的人群也讓凱瑟琳害怕又心煩,到處人擠人,咳嗽聲此起彼落,還時常有人對著她不停的吐氣,她真希望自己能縮進一個繭裡面,好逃開這一切的不舒服感覺。她實在無法忍受那一張張長滿紅疹的扭曲臉龐,以及那擁擠得人群。進到電梯後,感覺得糟糕,一大堆人擠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裡,讓她想起勃魯蓋爾筆下的人群像畫作。凱瑟琳低頭盯著地板上的指標,腦海裡不停的默念著等一下到婦產科櫃檯時要講的話。「你好,我的名字是凱瑟琳.柯林斯,我是個大學生,來這裡已經四趟了。我最近要回家去請我的家庭醫生治療我的疾病,所以需要向你們索取一份我的婦產科病歷。」
聽起來還滿簡單扼要的。凱瑟琳的目光慢慢轉向電梯操作員。他的臉龐相當寬,但是當他一轉頭時,她發現他的頭是平的。她不由自主地盯著那張醜陋的臉孔,直到電梯到了三樓,操作員轉頭宣佈時,正好與凱瑟琳四目相接。他一隻眼睛看著下方,另一雙眼睛則充滿極邪惡的看著凱瑟琳。凱瑟琳趕緊把目光移開,感覺自己的臉紅了起來。一個男人擠過她的身旁出了電梯,擠得她不得不伸出一隻手抵著電梯邊好撐住身體,並低頭看著一個五歲的金髮女孩。那個女用一隻綠色的眼眸微笑的看著凱瑟琳,另一隻眼睛被一大塊青紫色的腫瘤擠壓到看不見了。
電梯繼續上升。凱瑟琳忽然感覺到一陣頭暈,而且這次的頭暈和上個月癲癇前的兩次頭暈不一樣,雖然這次是因為待在密閉的電梯裡而引起的頭暈,但還是讓她感到很害怕。她閉上眼睛,努力地對抗內心的恐懼。站在她身後的一名病患開始咳嗽了起來,她感覺到後頸上有一團濕濕的霧水。她一直忍耐著,等到電梯停在四樓,電梯門一打開,她立刻衝出去,靠在電梯口旁的牆壁上,讓後面的人先離開。她的頭暈很快就消失了,但她仍站在原地不動,一直到覺得自己恢復正常了,才左轉走向大廳。
大廳的走廊一直通到婦產科偌大的候診室,候診室充滿了病人、小孩,以及一陣陣的香煙味。凱瑟琳向右轉,走到走道盡頭的醫學院婦產科診療室,這間診療室只供大學生和醫院員工看病使用,它還附設一間獨立的候診室,這間候診室的傢俱和裝潢與外面的大候診室一樣。幾個女人坐在椅子上,不安地翻閱著過期的雜誌。櫃檯後坐著一個年約二十五的小姐,她的身材瘦小、皮膚蒼白,她那平坦的胸部上方掛著她的名牌,上面寫著「愛蓮.柯漢」。當凱瑟琳走向櫃檯時,那個小姐抬頭望著她。
「你好,我的名字是凱瑟琳.柯林斯……」說完話後,她才發覺自己的聲音顯得毫無自信,本來打算要索取病歷的,現在聽來倒像是在懇求。
櫃檯小姐看了她一會兒。「你要來申請你的病歷資料嗎?」她的口氣充滿懷疑與傲慢。
凱瑟琳點點頭,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
「這件事你得找布雷曼女士談才行,先請坐。」愛蓮的聲音變得粗率而權威。
凱瑟琳轉身找了個離櫃檯最近的位子坐下。櫃檯小姐則走到檔案櫃前,找出凱瑟琳的病歷資料,然後走進裡面的診療室裡。
凱瑟琳不自覺地把頭髮撥到左肩撫弄著,這是她緊張的時候常常出現的動作。她有一頭閃亮的金髮,和一雙灰藍色的眼睛,身高五呎二吋半,是個十分動人的年輕女孩。凱瑟琳的個性十分活潑開放,同學都很喜歡她,父母更是對她疼愛有加,也正因為父母對她過度的保護,父母擔心她會在紐約市的都會叢林中迷失本性,因此當初在選擇大學時,刻意幫她選擇了紐約的某所大學,希望這個城市能對她的活潑個性稍有約束。在未罹患現在這個疾病之前,她總是把父母的警告拋到腦後,盡情地開放。紐約變成了她的城市,她愛紐約的繁華與多采多姿。
沒多久,愛蓮回到櫃檯前,坐下來開始打字。
凱瑟琳瞄幾眼那些候診的病人,發現那些年輕的女人都低著頭,默默的等候,有如無知的牛群一樣。她很高興今天自己不是來看病的,她真的很討厭看病,而且已經忍受了四次不舒服的看病經驗,上一次是四個星期前的事。踏進醫院求診,是她培養獨立過程中最艱難的一部分。事實上,她還是希望能夠給自己家中的婦產科醫生威爾遜醫生診療,只是麻省距離紐約太遙遠了。威爾遜醫生是第一個幫她檢查的醫生,雖然他的年紀比這家醫院的駐院醫生要大上許多,但是他的幽默感能夠消除就診時的尷尬氣氛,讓人覺得至少還能忍受看病的不舒服。這家醫院就不同了,每個醫生都表情冷漠,再加上醫院環境的關係,讓她每次來看病時都有種作惡夢的感覺。不過,為了讓自己完全獨立,凱瑟琳仍然繼續勉強自己來這裡。
護士布雷曼從診療室裡走出來。她看起來身體強壯,年約四十五歲,漆黑的頭髮在頭上緊緊扎成個髻,再加上那一身潔白的制服,顯得相當利落,一看就知道她是個頭腦冷靜,做事講求效率的人。她在這家醫學中心已經服務十一年了。
愛蓮小姐和布雷曼女士簡短交談了幾句話,凱瑟琳聽到她們有提到自己的名字。布雷曼女士點了點頭,並朝凱瑟琳坐的地方瞄了一眼。其實,撇開布雷曼女士那幹勁十足的外表,她那黑亮的眼睛倒是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凱瑟琳忽然覺得,也許不工作的時候,布雷曼女士說不定人還是個不錯的人呢。
布雷曼女士並沒有走過來和她說話,反而走過去和愛蓮小姐低聲交談一陣後便轉身回去診療室。凱瑟琳的臉突然紅了起來,她覺得一定是醫院不高興她選擇自己的家庭醫生看病,所以才故意忽視她。她緊張的隨手抓了本沒有封面的舊雜誌來看,只是怎麼都無法專心。
為了打發沉悶的時間,她開始想像著回家後的景象。她想像著爸媽看到她回家一定會驚喜萬分,還有她走進自己的臥室的情景。自從去年從聖誕節過後她就沒有回家過,不知道家裡有沒有改變。其實,她當然清楚家裡還是一樣,黃色的床架、窗簾,而媽媽也依然仔細的保存著她以前的紀念品。一想到媽媽,她就覺得信心恢復了一些,只是她仍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告訴父母自己要回家的消息。他們如果知道她要回家,一定會高興得去機場接她,但他們同時也會追問她突然回家的原因。她希望能面對面和父母討論她的病情,而不是在電話告訴他們。
二十分鐘後,布雷曼女士又出現在候診室裡,再次和愛蓮小姐竊竊私語了幾句話,接著便走向正假裝專心看雜誌的凱瑟琳。
「請問你是凱瑟琳.柯林斯小姐嗎?」布雷曼女士有些不安地問。
凱瑟琳抬起頭來看著她。
「聽說你要索取你的病歷資料?」
「是的,」凱瑟琳放下雜誌。
「你覺得我們的檢查不夠詳細嗎?」布雷曼女士問。
「噢,不是的。我是要回家給我們的家庭醫生看病,所以需要一份完整病歷。」
「這就奇怪了,」布雷曼女士說。「通常病歷資料都必須由醫生來申請的。」
「可是我今晚就要回家,想帶把病歷一起帶回去,以防我的醫生需要時,我就可以立刻把病歷資料給他,不必費時等你們送過去。」
「可是這不符合我們醫學中心的行政程序。」
「但是我知道我有權利拿這些資料的。」
兩人都沉默的直視著對方。凱瑟琳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她一直以來就討厭面對這樣有自信心的人;而布雷曼女士則怒瞪著凱瑟琳,有如一個被叛逆孩子激怒的母親。凱瑟琳也毫不畏懼的回瞪她,但看到布雷曼女士陰沉不定的眼神時,她的氣勢已經弱了一半了。
「你必須和醫生談談。」布雷曼女士忽然開口說,而且不等凱瑟琳回答,便結束對話,轉身離去。
凱瑟琳深深吸了口氣,看了看四周。那些候診病人似乎認為她不該擾亂規章,一個個也和布雷曼女士一樣傲慢地盯著她。凱瑟琳不管她們的眼光,只是努力地保持情緒平靜,並低頭假裝看報紙。但她老覺得那些人的視線仍然停留在她身上,害她尷尬得真希望能有個地洞可以鑽進去,或是馬上起身離開,但是這都不可能,她只能待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讓她覺得度分如年。這段期間,有幾個病人陸續的進去檢查,但卻沒有人叫她進去。顯然,他們故意忽略她。
四十五分鐘後,哈波醫生從診療室裡走出來,他的白袍和褲子都縐縐的,手上拿著凱瑟琳的病歷資料,看到櫃檯小姐指了指凱瑟琳的方向,他便筆直走到她的面前。他的頭髮幾乎掉光了,只剩環繞在兩耳之間的一小片頭髮而已。他曾給凱瑟琳看過兩次病,凱瑟琳還清楚的記得他那兩隻毛茸茸的手和手掌,即便戴上透明醫療手套,還是讓人覺得很怪異。
凱瑟琳抬頭望著哈波醫生,希望能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溫暖,可是她失望了。他沉默地將她的病歷資料換到左手,然後伸出右手對著她指指點點的,一副要發表長篇大論的樣子。
凱瑟琳垂下眼睛,看到他的左褲管上有一長串的血漬,他的右邊腰帶上繫著一條橡皮管,左邊則掛著一個呼叫器。
「你為什麼需要你的婦產科病歷資料?」他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問道。
凱瑟琳把剛才對布雷曼女士所說的話,再重新對哈波醫生講一次。
「我覺得這根本就是浪費時間,」哈波醫生翻著病歷資料說。「說實話,這些病歷資料根本沒什麼好看的,不過就是兩個小小的問題,子宮頸糜爛,以及一些排出物。我是說,這些資料並沒有什麼參考價值,它只是膀胱炎的一點小問題罷了,不過毫無疑問地,這個小問題是性行為所引起的,這點你還得解釋給……」
凱瑟琳感到無地自容地漲紅了臉。她知道候診室裡的每一個人都聽得見醫生所講的話。
「……凱瑟琳.柯林斯小姐,聽我說,你的症狀和婦產科沒有關係,我建議你到神經科去……」
「我已經去過了,」凱瑟琳趕緊打斷他的話。「而且我已經拿了那邊的病歷資料了。」凱瑟琳強忍著眼淚。她並不是一個容易激動的人,可是一旦情緒湧上來時,就很難控制得住。
大衛.哈波醫生緩緩地抬起頭,用力的吸了口氣,從微抿的嘴唇中擠出一些話來,而且語氣顯得很不耐煩。「聽著,柯林斯小姐,你在這裡受到了非常良好的照顧……」
「我並沒有抱怨我被照顧得不好,」凱瑟琳低著頭,強忍住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我只是來拿我的病歷資料而已。」
「我說了老半天,」哈波醫生繼續說道,「就是要告訴你,在婦產科方面,你不需要再找人檢查了。」
「拜託,」凱瑟琳傲慢地說。「你到底要把病歷給我,還是要我去找醫院的行政人員?」她慢慢地望向哈波醫生,伸出手背擦去眼眶中的淚水。
醫生最後聳聳肩。凱瑟琳聽見他鼻音中的咒罵聲,然後見他把資料往櫃檯上一扔,要愛蓮小姐去影印一份給她,然後不發一語的,甚至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的,轉身走回去他的診療室。
凱瑟琳穿上外套時,才發覺自己在發抖,而且有些頭昏。她走到櫃檯前,緊緊地抓著桌邊,以免自己因重心不穩而跌倒。
愛蓮小姐慢條斯理的把信打完後,接著把信封放進打字機裡繼續打字,故意對凱瑟琳視而不見,直到凱瑟琳提醒她。
「好吧,你等一下。」愛蓮小姐不情願地說。只是,等她慢慢地打完信封上的字,封好信件,並貼上郵票後,才緩緩的站起來,拿起凱瑟琳的病歷資料,然後轉身消失在角落中。在這段時間,她一直不看凱瑟琳。
又等了兩個病人進去診療室看病後,愛蓮小姐才拿起一個信封袋,走到凱瑟琳面前並遞給了她。凱瑟琳接過信封袋,並說了聲謝謝,可是愛蓮小姐根本不理會她。凱瑟琳拿著信封袋,背著袋子,轉身快步跑到外面的婦產科大候診室。
才跑了幾步,她忽然感到一陣昏眩襲了上來,整個人昏沉沉的。經歷了剛才那一番折騰,她的精神早已恍惚,加上突來的昏眩不適,讓她再也承受不住了,只覺眼前一片迷茫,她及時伸手抓住大候診室一把椅子的椅背。信封袋從她的手裡滑落,她感覺整個房子天旋地轉了起來,然後她的膝蓋無力的彎了下去。
凱瑟琳感覺到有一雙強而有力的手,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她聽到有人不停的安慰她,要她不用擔心,一切都會沒事的。她想要求他扶她坐下來,只要坐下一會兒就好了,可是她的舌頭就是不聽使喚。朦朦朧朧之中,她知道自己被帶下走廊,雙腳無力地拖著地板,整個人就像個木頭傀儡一樣。
他們經過了一道大門,接著是一扇小門。她仍然覺得暈眩得很厲害,擔心自己是不是病得很嚴重,她感覺到額上不斷地冒出冷汗來。一會兒後,她發現自己被放到地上。忽然之間,她的視線清楚了,房子也停止旋轉了。她的身邊有兩個穿白衣的醫生正在幫她脫衣服,他們動作笨拙的脫下她的外套,然後在她身上放了一個壓脈器。她真高興自己遠離了候診室的那一大堆人,終於可以不用被那些異樣的眼光所圍繞。
「我覺得好些了,」凱瑟琳眨眨眼睛說。
「很好,」其中一個醫生說。「我們要給你注射一點東西。」
「什麼?」
「好讓你可以鎮靜一些。」
凱瑟琳感到一個針頭刺進手肘部內側柔軟的皮膚上,接著壓脈器被移開了,她可以感覺到指尖的脈動。
「但是我覺得好多了,」她抗議道。她轉過頭,看見一隻手正壓下一個注射筒,兩個醫生彎下腰看著她。
「我真的覺得自己沒事了,」凱瑟琳說。
那兩個醫生沒有答話,只是看著她,扶著她。
「我現在真的覺得好一些了,」凱瑟琳說。她看了看兩個醫生。其中一個有一雙她從未看過的綠眼睛,像兩顆翡翠一樣。凱瑟琳想要移動身體,可是被醫生抓得更緊。
凱瑟琳的視線開始模糊了起來,眼前的醫生似乎離她越來越遠。她同時還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裡面不停的鳴叫著,身子也變得沉重起來。
「我覺得很好……」凱瑟琳的聲音變得嘶啞,嘴唇也動得緩慢了。她的頭歪向一邊,看見自己躺在一個儲藏室的地板上。然後眼前變得一片黑暗。
「我可以寫大白鯊或鬼屋的故事,而你也可以選擇不進入海洋或鬼屋,但你總不能說你永遠不進醫院吧。」 ──羅賓.庫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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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七日
凱瑟琳.柯林斯懷著疑惑不安的心情,從人行道走上門前的三步台階,推了推一塵不染的玻璃門,可是打不開來。她身體向後仰,抬頭看到門上的橫梁上方寫著一行字,「霍布森大學醫學中心:紐約市殘病療養院」。凱瑟琳覺得,那排字應該改成「來此就醫,病癒無望」比較貼切。
她轉過身子背對著門,瞇起眼睛望著三月的晨光,情緒衝動的想要衝回她那溫暖的公寓。她真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