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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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比檢察官更容易治癒的原因

回到韓國接受各家媒體採訪時，常有機會聽到非常有趣的提問。

「教授，請問在您的醫師生涯中，目前為止遇過最不聽話的病患是什麼樣子？還有像這樣的患者，他們大多是從事什麼工作性質的人居多呢？」

一聽到這樣的提問，我的嘴角總是泛起一陣微笑。記者們看到馬上眼睛一亮，急著要我發表意見。這些心思細膩、感覺敏銳的記者們，所提的問題都能直指核心，搔到癢處。跟他們共處對話的時候，總是讓我覺得自己變得年輕許多。

根據個人主觀的經驗回答剛才記者提問的話，世界上罹患癌症的病患當中，面露愁容、看起來最不幸的就是醫師、律師、教師跟檢察官。奇妙的是，這些人就像事前約定好一樣，不是癌症治療進展速度緩慢，就是根本看不出有任何接受治療的跡象。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我在安德森癌症中心32年當中，面對這樣的患者，總是不斷說服、歸勸他們「以積極正面的態度面對治療」、「放寬心來面對事實」。可惜的是，從事這類職業的患者對於我苦口婆心的開導一點也不為所動，甚至乾脆視若無睹、置若罔聞，這樣的態度也令人感到神奇。學歷越高、知識越豐富的專業人士，大部分對自身的學識跟信念相當信奉執著，所以如果沒有像鋼鐵般的堅定根據或正當性足以令他們信服，對於醫生的話，他們往往半信半疑，有聽也等於沒聽。

「之前曾跟您說明治療癌症分為三個層級，其中百分之六十是動手術，放射線治療約百分之二十五，利用抗癌劑的藥物治療約百分之十五；最近發表新的『血管形成阻斷療法』將血流阻斷，還有利用抗體對抗癌細胞裡的抗原的『免疫療法』；利用高溫攝氏四十度的溫熱療法、賀爾蒙療法、雷射療法、阻斷癌細胞增殖因素的生物治療以及遺傳因子治療等方法，醫院計畫從其中選擇二至三種醫療方法搭配，來治療您的癌症。」。

「是的，醫生，您說的我都知道。」

「現在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其他器官，所以我的看法是先用藥物治療以控制癌細胞擴散的情形。」

「不過醫生，是不是……還有事情沒告訴我？」

經由大家公認的菁英課程，成為從事專業工作的人，大多都有著喜歡不懂裝懂的毛病。這個時候，不管再怎麼努力正面地對待病患，都令人感到非常頭痛，因為在和他們討論有關治療的問題時，往往抓住醫生的話柄，朝負面的方向去發揮。職業是檢察官的患者就像在審問前科犯一樣，對於醫生的每一句話都抱持懷疑的態度，每一字一句都要追究真假虛實。

另外，過度地研究癌症後再來就醫的病患也是一個問題。因為他們所接觸的資訊既不正確也不具有常識。這樣的人就好比井底之蛙，對於醫生的每句話都心存懷疑甚至加以否定。知道的越多，問題反而越多，錯誤的知識反而危及生命安全。

「到底為什麼不行？根據2008年在洛杉磯學會發表的論文裡，曾經提出有些癌症患者可以利用遺傳因子療法完全治癒癌症。」

「沒錯，的確有發表過這種論文。不過我們是遵守原則的醫院，您也很清楚目前您的病況必須使用第一階段的藥物治療。」

例如有些肺癌患者將所有有關肺癌的論文研究倒背如流，可是卻只有研究負面資訊，為的就是反駁醫生的話。有時候甚至為了對醫生提出的建議加以反擊，蓄意丟出誘導式的提問，要是聽到的跟自己所知不多的資訊有所出入，就會抓住話柄繼續反駁。前面曾經提到，癌症沒有所謂的「完全治癒」，癌症不過是上天掌管生死其中的一種疾病，也是人類在老化過程當中遇見許多的疾病其中之一。為什麼不跟癌症搏鬥，而跟努力挽救性命的醫生對抗呢？對抗癌症，可是一場即使病患跟醫生同心協力全力配合，也常力有未逮的一場戰鬥啊。

面對癌症，必須用一顆謙遜且溫柔的心去看待。不要視它為生命中不請自來的恐怖份子，而是把它當作身體裡突然造訪、有點麻煩又帶點危險性的訪客，細心對待。那些不把主治醫師的囑咐放在心裡，一心只想從醫師的話中找出破綻來反擊對方的患者，不管醫師怎麼開導，他們還是寧可選擇自我封閉，任由自己陷入更深的挫折及絕望。越是頭腦聰明的人，一旦罹患癌症，越容易陷入悲觀的陷阱，對於自身具有的治癒能力視若無睹；一味的陷入絕望的想法，結果只會讓病情更加惡化。

既然治療進度緩慢的癌症患者具有特定人格特質及所屬的職業，相對的治療進展快速的患者也有特定的人格特質及職業。在治療進展上，住在地方的患者優於住在首爾的患者；鄉下地方的患者優於住在大都市的患者；比起想法太多、精於算計的人，個性純樸老實、容易相信別人的患者（雖然這樣的患者有時候個性較為急躁），對於醫生的囑咐及療程配合度較高，因此在治療過程中往往比較容易看到成效。

此外，人格特質方面，個性越是開朗樂觀的患者，越是能夠克服治療過程中的不安及病痛，順利完成治療。其中所謂「樂天派」的患者們，他們單純的性格更是讓醫生們感到佩服。

「鈴～～～～～」

「金教授，明天我會過去你那裡，請問可以告訴我離醫院最近的高爾夫球場在哪裡嗎？」

「鈴～～～～～」

「教授！你休息了嗎？這麼晚還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請問你知不知道醫院附近水質最好的酒莊在哪裡？順便想問一下，不知道那裡是不是可以預訂我們家兄弟們最喜歡喝的叫『百齡罈』的洋酒？……」

每次遇到這種病患，實在很想問問他們，在這種情況下，怎麼還有閒情逸致想著吃喝玩樂？實際上，這些患者即使住院以後，還是熱衷於美食跟享樂的生活，絲毫看不出有任何因為接受癌症治療而鬱鬱寡歡或是難過的神情。只見他們不管生活中遇到任何事情，仍然能保持樂觀正面的態度去面對。對他們而言，生活充滿著無限樂趣及希望。

對我而言醫生可以分為兩種：忠於理性的醫生以及忠於感性的醫生。依照二分法，安德森癌症中心的醫生大部分屬於後者。我想我應該也是屬於用柔性對待患者的醫生。在即將進入世界最頂尖的癌症治療中心接受治療的關鍵時刻，竟然還有心情打聽高爾夫球場及酒莊，這種態度超級正面的患者及家屬們，雖然讓人感到驚訝，但是身為醫生的我，對於這樣的患者不但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甚至還提供他們吃喝玩樂的資訊，這種行為看在同樣是韓國人的眼裡，也令他們感到十分神奇。坦白說，看到病患在入院之前能以住院作為藉口，好好盡情享樂一番，讓我在治療過程跟他們相處互動時，心情也輕鬆許多。

情緒反應完全相反的患者則是截然不同，只要稍微遇到不如意的事，就好像天快塌下來一樣，成天愁眉苦臉、唉聲歎氣。

「會長，為了你的健康，就算只吃一口也好，這可是從K飯店直接空運過來的。」

從早到晚，為了勸對方進食，這位太太頭髮越來越白，身型愈來愈消瘦。對著每天晚餐由韓國直接空運過來的韓式料理，卻是筷子連動也不動，一口都不肯吃的企業家，正是她的先生。雖然事業有成，家財萬貫，過著衣食無虞的富裕生活，但就是缺乏安全感。罹患癌症之後更是每天惶恐不安，內心充滿絕望。看著病患不肯進食，家屬們為了照顧病患，疲憊的臉上漸漸失去光采，每天辛苦的照料病患，真是令人感到相當不忍。

這種負面情緒的患者即使來到美國接受治療，對於醫院提供的飲食也絕對不肯進食。究竟他們為什麼不肯進食？我到現在對於這種過度潔癖症的原因也感到十分好奇。不但是醫院提供的飲食，連其他美國任何飲食也一概拒吃，俗話說「入境隨俗」，這種自古以來不變的真理，難道他們都忘記了嗎？

「教授，我很擔心變胖，可是這裡的飲食竟然有提供肉類？」

「這是當然，對抗癌細胞，有足夠的體力是非常重要的，吃鴨肉不會變胖，所以可以放心地吃。」

有時候還得像哄小孩一樣勸病患進食，可是隔壁的病房則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哎呀，醫師！這裡的肉簡直入口即化，我真是好命，生了這樣的子女讓我可以在這裡安心養病、過著舒適的生活。」

這位是從鄉下過來接受子宮頸癌治療，年紀約六十幾歲的老太太，對於美國食物吃得很習慣，還一直讚不絕口。這位老太太不但都有照三餐進食，心情也踏實，治療過程也很有意志力支撐下去。幸好療程結束後癌細胞受到控制沒有再擴散，所以老太太也開開心心地回去韓國。臨別之前，我給老太太的忠告，癌細胞已經不會再活動，以後就將它當作是生命的同伴，放鬆心情好好看待癌細胞。如果運氣好的話，癌細胞一直維持在休眠的狀態，那麼就可以安穩的度過下半輩子。老太太笑著說，這次來美國治療癌症簡直像是為了養病來美國度假旅遊，那如同少女般開朗的笑容，至今還是令人印象深刻。

即使沒有令人微笑的事情，即使沒有令人愉快的事情，無論任何人都應該要擁有讓自己保持心情開朗的能力，尤其癌症患者，這點更加重要。過度的苦惱、社會孤立、與世隔絕、擔心離婚或失業、反覆出現憂鬱，各種負面情緒影響腦中樞，腎上腺分泌出許多壓力賀爾蒙。這些壓力賀爾蒙的分泌，導致癌細胞活動力增加，對人體滲透力增強，吞噬癌細胞的免疫細胞數量及活動力變弱，結果變成助長癌細胞的生長。所以站在醫生的立場，感性、對生活抱持正面肯定態度的患者是最好的。

當人感到幸福時，人體內雖然看不到但確實存在的活力激素就會開始生成。所以如果平時工作的時候能感到愉悅，認為這是很有意義的工作，那麼對工作絕對不會感到疲累。像我不管是演講或是接受採訪的時候，只要做的是令我感到愉快的事情，從來就不會感到疲倦。

並不是檢察官的職業，一定比鄉下的農夫令人自豪；並不是醫生品德就一定比流氓來的高尚；職業不過是一份工作，並不代表一個人品德的高低貴賤。在疾病面前，從一個人看待疾病的態度就可以深切地感受到這句話的意義。如同各位所知，我們的身體狀態是隨著心情的思考方式而異，罹患疾病的時刻，正是用認真的態度確認自己是否能成為自己心情的主人的重要時刻。



創造奇蹟的美麗天使

「醫師，您看看那一位病患！那位病患真可說是一個奇蹟啊。」

那是一位全身癌細胞已經在快速擴散，再過不久就會離開人世的病患。先前不管再怎麼看，都覺得他無法存活，但令人無法置信的，那個病患活了六個月，又活了超過一年，二、三年之後那位看起來「即將告別人世」的病患還是活得好好的。

以我超過三十幾年接觸癌症患者的經歷，遇過許多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安德森癌症中心的醫師們對這種情形稱之為「奇蹟」。所謂的「奇蹟」指的就是病患體內的癌細胞沒有消失、還留在身體裡，然而沒有繼續成長擴散或轉移的跡象。

有一位叫做S的學弟平時跟我的交情特別好，他說因為他小時後罹患鼻竇炎，所以他的夢想就是長大後成為耳鼻喉科醫師。S終於取得耳鼻喉科專業醫師的證照，也開設屬於自己的醫院，大概所有夢想成真的人都像S一樣，比任何人都還盡心地工作，過著幸福快樂的每一天。

然而有一天，他在擤鼻涕時，發現膿裡面參雜血絲，那陣子正巧鼻血流得特別多，由於耳鼻喉科是他的專業，他心想這也是有可能的症狀，所以沒有特別放在心上，直到後來去大醫院檢查，在包住鼻子的臉頰骨頭裡面發現癌細胞，所以在安德森癌症中心接受削去大部分臉骨的手術。

不幸的是，S在接受抗癌治療手術以後，癌細胞還是持續復發，因此接受多達十五次手術及放射線治療，之後癌細胞擴散到頭蓋骨底部及眼球，所以大腦的一部分及一邊的眼睛必須摘除。S接受手術後，不但是S本人還有他的家屬，就連身為決定S治療方法醫師的我，每次都無法正視S的臉，治療已經到了極限，再也無法嘗試其他的治療方法。

不管是動手術或是使用更好的藥劑，S的病情卻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S雖然感到絕望，可是還是坦然接受眼前的事實，決定心平氣和地面對死亡。

「醫師，上天如果讓我這樣的人死去，這豈不是一大損失？像我這樣的人如果能透過上天的力量活下去，這樣才能成為傳教的一段佳話不是嗎？」

S好以整暇地以開玩笑的方式來讓自己的內心放下。最後他在能看見太平洋的加州海邊找了個房子，有條有理地準備好好面對死亡。當時S的主治醫師私底下跟我透漏說，S最多只剩下三至五個月的時間。

然而五個月過去了，一年、二年過去了，S還是好好地活著，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已經過了十九年。最近我更常接到S打來問候的電話，S每年都會做檢查，觀察體內癌細胞的變化，神奇的是，從S決定要好好迎接死亡的那天起，癌細胞就沒有再擴散或轉移，停留在原來的狀態，這種情況不應該說是「奇蹟」嗎？雖然我也是醫師，卻無法用科學加以說明。

最近S說他在每個房間裡都裝了小型的擴音器用來聽聖歌。聽到聖歌他的心裡就會感到平靜。以前總是以忙碌當藉口沒去教會，現在都很固定去教會做禮拜。雖然癌症在S臉上留下傷疤，S還是非常熱心參加公益活動，他說這對他而言是重新開始的人生，所以他滿懷感謝的心。

現年六十五歲的在美僑胞O，因為罹患卵巢癌在鬼門關前走一遭。當年發現罹患癌症時，O全身上下已經有多達20多個癌細胞組織，到現在已經超過十八年，O還是健健康康地活著。O即使持續接受抗癌治療，癌細胞還是會反覆的縮小及變大，癌症指數也時而變高時而變低，不過還好對生命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威脅。

當初O接受檢查診斷出罹患癌症時，主治醫師判斷「O最多只能再活三年」，然而被宣告即將結束的生命卻已經延續到第十八年。剛開始O向上天祈禱希望能讓她再多活五年，等到她的小孩上了國高中之後再帶她離開人世；之後又禱告說希望能讓她看到她的子女結婚再離開，於是又祈求上天再多給她五年的生命。就這樣O又活了十年，「因為上天聆聽我的祈禱讓我多活了十年，所以我再也不能繼續貪心要求更多的生命。現在的我只是懷著感恩的心，用心地活過每一天。」

回想起過去人生如同戲劇般的轉變，O不禁笑了。然而O體內的癌細胞生長並沒有完全停止，現在已經往上擴散到橫隔膜，平常連呼吸都很吃力，還會感到劇烈疼痛。即使如此，O還是這麼說：

「醫師，我不想一直依賴藥物硬撐下去，我只希望我的經歷能帶給那些身患重病而感到絕望的人們一些力量及希望，從今以後，我將把自己託付給上帝。」

剛開始聽到O的話，我感到十分驚訝。生命垂危的癌症病患竟然說自己拒絕吃藥及治療，還說要全心投入公益活動，真是令人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O果真拒絕繼續接受治療，甚至連藥物也停止服用，O一停止一切抗癌治療，卵巢癌指標「CA125」指數立刻飆到正常人水準的二十倍以上，然而不知從何時開始，令人無法置信的是指數開始降低了。我想這是O拋棄對生命的執著，單純地懷著感謝的心，為了幫助他人，全心投入參與慈善活動所得到的結果。即使身為醫師的我，也無法明確地解釋原因究竟是什麼，我想這大概只有上天才知道。

奇蹟不僅只降臨在人類身上，在動物身上也可以看見奇蹟出現。我認識一位婦產科醫院的院長，家裡養了一隻叫「波比」的狗。有一天這位朋友突然發現波比的肚子圓鼓鼓的，看起來相當嚴重，所以帶牠去獸醫院。接受開刀手術後發現，原來波比罹患卵巢癌，而且病情已經非常嚴重，幾乎已經離死亡不遠。因為長久以來的相處，對波比已經建立深厚的感情，不忍心眼看著波比繼續被病痛折磨下去，所以毅然地選擇安樂死。這位朋友忍痛請來家裡幫傭的阿姨把波比帶去獸醫院接受安樂死。

然而，平常就很疼愛波比的幫傭阿姨，實在沒有辦法送波比去接受安樂死，所以那天下班之後就直接把波比帶回自己的家。過了幾年後，那位朋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無意間看跑跑跳跳、到處玩耍的波比，感到十分驚訝。以為已經死去的波比卻還好好地活著，怎能叫人不感到訝異？之後帶著波比到醫院接受電腦斷層掃描一看，之前在體內擴散的卵巢癌細胞已經全部消失不見。除了奇蹟以外，再也無法找出其他的話可以形容。

我所接觸的癌症病患當中，與其說是癌細胞消失不見，其實是癌細胞停止生長。「目前為止，關於癌細胞還有許多未知的事情」，這句話的意思是告訴我們對於不知道的事情，不需要抱持過度的煩惱及擔心，即使擔心也無濟於事。奇蹟會降臨在誰身上無從得知，聽到一些病患關於癌細胞停止生長的故事，發現每個人的共同點都是當站在接近死亡不遠處，只要心靈淨空，沒有恐懼，所有痛苦才會完全消失。

應該已經告別人世，卻還是繼續來拜訪我的病患越來越多，這點也無法用科學加以解釋。不過這些人的共同點，就是收起人性無窮無盡的慾望，也就是放下一切，只有無所慾無所求，放下一切的那一刻，才能得到嶄新的人生。

只要不是處於性命垂危的地步，與其苦苦追求要多活久一點的慾望，剩餘的人生該如何度過才能活得更充實、更有意義，這小小的希望更是重要。就像誠心誠意地澆水灌溉花園一般，一點一滴的孕育希望時，癌細胞自然會失去力量。盲目地期待奇蹟出現是非常愚昧的行為，然而一口斷定「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奇蹟」，也是同樣的愚昧無知。

流氓比檢察官更容易治癒的原因

回到韓國接受各家媒體採訪時，常有機會聽到非常有趣的提問。

「教授，請問在您的醫師生涯中，目前為止遇過最不聽話的病患是什麼樣子？還有像這樣的患者，他們大多是從事什麼工作性質的人居多呢？」

一聽到這樣的提問，我的嘴角總是泛起一陣微笑。記者們看到馬上眼睛一亮，急著要我發表意見。這些心思細膩、感覺敏銳的記者們，所提的問題都能直指核心，搔到癢處。跟他們共處對話的時候，總是讓我覺得自己變得年輕許多。

根據個人主觀的經驗回答剛才記者提問的話，世界上罹患癌症的病患當中，面露愁容、看...

序：韓國癌症患者治癒成效特別低落的原因

第一篇
世界頂尖癌症治療中心美國德州安德森癌症中心（M.D.Anderson Cancer Center）的故事
流氓比檢察官更容易治癒的原因
死於飢餓而非癌症的癌症患者
對症下藥：韓國癌症患者由韓國醫師治療更有療效
1%奇蹟是由內心所創造
質重於量：別問能活多久，該思索如何活著
幽默風趣的患者VS放聲痛哭的患者
創造不可思議奇蹟的美麗天使
整合診療系統、醫療環境的未來藍圖
安德森癌症中心的醫師們為何在訴訟中故意敗訴
現代社會需與癌症友善共存
宗教與醫學擁有共同的靈性
現在進行式的癌症患者投入的公益活動
用捐獻建立的優良傳統
「對於死亡，心懷感謝」

第二篇
只要改變生活小習慣，即可有效預防及治癒癌症
白米飯當中的致病成分：砂糖
憂鬱導致一開始就注定失敗的戰爭
病毒創造癌細胞
創造癌細胞無法生存的身體
讓足球選手走向死亡的發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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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守本分，遠離疾病
癌症特徵如同全球人口多不勝數
比癌症更令人畏懼的阿茲海默症及心血管疾病
每天湧入2000多封電子郵件的原因


第三篇
懷抱正確的信念，踏上正義的道路
父親的教誨
越戰第一場手術敎會我的事
機會是給準備好的人
雖然緩慢，但持續前進
與先驅者的相遇開啟新路程
癌症治療與人文科學的相互關係
一起學習分享的喜悅
趁身體健康時預留遺囑
給予他人勇氣的人生
無懼死亡的巨人
生命是上天掌管的領域
校車司機傑若德
蝸牛步調慢活人生

結語
癌症病患所給予禮物般寶貴的時光

序：韓國癌症患者治癒成效特別低落的原因

第一篇
世界頂尖癌症治療中心美國德州安德森癌症中心（M.D.Anderson Cancer Center）的故事
流氓比檢察官更容易治癒的原因
死於飢餓而非癌症的癌症患者
對症下藥：韓國癌症患者由韓國醫師治療更有療效
1%奇蹟是由內心所創造
質重於量：別問能活多久，該思索如何活著
幽默風趣的患者VS放聲痛哭的患者
創造不可思議奇蹟的美麗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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