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怡羊

「我叫任菲菲，是趙旭的女朋友。」

「哼，可能嗎？我都不認識你，也從沒聽說過。」她窩在沙發裡，面部神經發達得可以同時傳達不屑、嘲笑、蔑視各種不同的表情。

「阿姨，你聽我說，」對於這樣的對話者，任菲菲心裡發抖，聲音也微微顫了起來。

「你家是昆明郊區農民？」沒等任菲菲說完，林淑靜就打斷問。

「是。」

「我就說，你那口官渡腔，聽著就讓人不舒服，」林淑靜瞟了她一眼。

「阿姨，那我跟您說普通話。」任菲菲馬上改口。

「哎喲，別說了，更難聽，我心臟病都要發啦！」林淑靜提高聲音，緊蹙著眉頭，一副無法忍受的樣子。

面對莫名的侮辱，任菲菲強忍住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阿姨……」

「夠了，出去，出去，阿貴，把她趕出去！」林淑靜伸頭向門口，吩咐一個男人。

「阿姨，」一個面色凝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正要拉住任菲菲的胳膊，任菲菲向前幾步，一下子撲跪在林淑靜面前，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這是幹什麼？」林淑靜也愣住了。

「我和趙旭，已經不是一般的男女朋友了，我們已經……請您和叔叔能……」

「不一般？什麼不一般！睡過了，是不是？和我家兒子睡過的女人多的是，你休想用這套威脅我。」林淑靜不等聽完，馬上站起來，用手指著任菲菲，怒吼道。

「阿姨，請你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我和趙旭是真心相愛的。」任菲菲萬萬沒有想到到趙旭的母親會13

是這樣的潑婦，但還是小心的哀求著。

「阿貴，還不把她攆出去。」林淑靜沒有回答任菲菲的請求，而是轉向站在一旁的男人，吼道。

「那總要對別人負責呀！阿姨，你也是個女人，難道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任菲菲仍苦苦哀求。

「你們勾引我兒子，自己犯賤，要我們負什麼責？都是些爛貨。什麼都要我們負責，我家豈不成了收破爛的？」林淑靜插腰站立，吐沫橫飛。

「你……」任菲菲氣得說不出話來，胸中騰起一團怒火，她站了起來，只覺得頭發昏，腳也發軟。

「別這樣了，姑娘，走吧！」阿貴趕緊把任菲菲扶住。

「等等。」林淑靜突然制止了阿貴，然後快步上樓。

「姑娘，」在林淑靜離開後，阿貴悄悄說，「你和她兒子的情況，他們清清楚楚，趙旭真的愛你，就是這個爛婆娘要死要活地反對。你求她沒用，你和趙旭去找他爸試一試，當然……」這時，傳來林淑靜下樓的腳步聲。

「走吧，賴著也沒用。」阿貴故意提高了聲音。林淑靜手裡拿著兩疊人民幣走向任菲菲，「拿去，我知道你家窮，你缺的不就是錢麼？」她很輕蔑地說。

任菲菲把錢砸到地上，看也沒看林淑靜一眼。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樣離開那個冰冷的客廳的。

「我叫任菲菲，是趙旭的女朋友。」

「哼，可能嗎？我都不認識你，也從沒聽說過。」她窩在沙發裡，面部神經發達得可以同時傳達不屑、嘲笑、蔑視各種不同的表情。

「阿姨，你聽我說，」對於這樣的對話者，任菲菲心裡發抖，聲音也微微顫了起來。

「你家是昆明郊區農民？」沒等任菲菲說完，林淑靜就打斷問。

「是。」

「我就說，你那口官渡腔，聽著就讓人不舒服，」林淑靜瞟了她一眼。

「阿姨，那我跟您說普通話。」任菲菲馬上改口。

「哎喲，別說了，更難聽，我心臟病都要發啦！」林淑靜提高聲音，緊蹙著眉頭，一副無法忍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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