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達誠

我與「笑」的不解之緣

西方有句諺語：「一天一蘋果，能使醫生遠離我。」（An apple a day keeps the doctor away.）但是身為一個醫生的我，卻時常對病患這樣說：「每天哈哈笑，不須近醫藥。」（Two “ha-ha” a day keeps the doctor away.）

也許各位不知道，笑是會帶來「奇蹟」的（或許可稱之為「驚人的力量」）。這不是誑語或妄想，而是我親身的經歷和體驗。


岳父的鼻咽喉癌帶來的衝擊
我是三軍總醫院的婦產科主治醫師。幾年前，我的岳父因頸部淋巴結腫大，被診斷出罹患鼻咽喉癌，一發現就已經是第三期。妻子的娘家在中壢，是比較傳統的客家莊，家族龐大、親戚眾多，而岳父更是家族裡的長輩，所以一聽到他罹病的消息，整個家族陷入慌亂。最後在我這個擔任醫生的外子的建議下，岳父決定尋求西醫的幫助，馬上到醫院接受癌症放射線治療及化學治療。這是目前醫學界公認最有效的療法。

整個放射治療時程約需兩個月，雖然短，但治療過程歷經的痛苦，是很難用言語或文字來形容的。不僅病患會出現噁心、嘔吐、頭暈、口腔破爛、食不下嚥、味覺喪失、聲帶腫脹、聲音沙啞等症狀，家屬的身心也是飽受折磨。
還記得隔年，也就是二○○六年一月初，岳父好不容易完成整個放射治療療程，再完成追加的化學治療後，家人都以為病情要開始好轉，但是岳父卻出現化療之後的敗血病併發症（只有極少數病人會發生），很快就往生了。從發現病兆到往生，短短不到半年。


醫生看起來反而像病人
雖然當醫生已經十幾年，每天都在面對生死，早已習慣死亡，但是岳父意外去世，對我造成非常大的衝擊。只要一想到因為我是醫生，家人都相信我的決定，岳父也是在我的建議下才願意馬上進行放療及化療，我就非常自責。而且在我的醫學認知裡，鼻咽癌並不是最嚴重的一種癌症，我從沒想過治療後會失敗。這些沉重的壓力讓我難以面對家人、面對自己，時常獨自哭泣不能自已，一個人陷入深深的憂鬱情緒中，持續好長一段時間。

有一天，我正在看病時，病人竟然對著我說：「醫生，你看起來好憂鬱喔，我覺得你比較像病人耶！」一席話，讓我驚覺自己不能繼續這樣憂鬱的過日子，我要想辦法讓自己快樂起來。這時候，突然有個畫面閃入我的腦海中，就是二○○四年我在美國德州的貝勒醫學院進修時，曾在語言課程的課堂上讀過一篇文章〈幽默就是力量〉，那篇文章讓我了解笑的好處，也知道參加笑的團體可讓身心愉快，印象深刻。


團體課程讓身心靈更健康
我曾在美國德州醫學中心的貝勒醫學院進行為期一年的短期進修。雖然專攻的是產前遺傳診斷，但課餘之暇，我也偶爾會到附近的安德森癌症中心走走看看。德州大學安德森癌症中心為全美頂尖的癌症醫療機構，我發現這裡有很多與身心靈有關的不同性質團體與課程，如瑜珈、太極、營養、繪畫、冥想、氣功、針灸及按摩等，提供癌症病友西醫治療之外的輔助及另類療法，讓癌症病人在治療中同時受到身心靈的平衡照顧。在留美那段期間，我因為好奇心，曾參加過他們的課程。
不過，雖然看過跟笑有關的文章，但當時並沒有將笑這件事放在心上，只覺得「笑是最佳良藥」的觀念很新鮮，也了解到團體課程對病人身心靈的好處。
想不到隔年，我回到台灣不到一年多，岳父就生病、住院，然後過世，這件事讓我差點得憂鬱症。所以，當我想要尋找快樂的方法時，在美國讀過的〈幽默就是力量〉，以及參加團體課程的回憶立刻躍入腦海中，我心想：「如果台灣也可以有這樣的團體、有這種笑的活動的話，該有多好？」

台灣也有笑瑜珈和笑笑功
於是，我積極上網尋找跟笑相關的一切資料，意外發現台灣竟然有一個人在推動笑瑜珈，他就是現任台灣愛笑俱樂部的總笑長陳達誠先生。二○○六年二月中旬，岳父往生後一個月，我迫不及待到台灣愛笑瑜珈的發源地——桃園五酒桶山尋找陳達誠先生，參與週日愛笑俱樂部的一小時活動。當時他們的成員非常少，只有陳達誠和他太太、弟弟及過路人。不過我並不在意人數的多寡，只是想要透過大笑放鬆並找回快樂，所以連續好幾個禮拜都到桃園去找他們一起笑一笑。

在這同時，我也發現台灣還有由高瑞協老師研發自創的本土派笑笑功，我也去參與學習。就這樣，才過了一個多月，我覺得自己放下許多、身體輕鬆許多、開朗快樂許多，甚至也有勇氣在家族面前帶動示範愛笑瑜珈及笑笑功，讓家人也跟著我起笑。
在笑聲中，我和家人終於撫平岳父去世帶給我們的衝擊，並化解了這一段時間裡彼此間的不諒解和責難。


推行「笑」的運動，分享「笑」的驚人力量
因為自己的這段人生經歷和對笑的體驗，我始終相信「笑」是會帶來奇蹟的。之後，我開始蒐集、閱讀國外有關笑的各種研究報告，以專業醫生的立場來看待「笑」，更是覺得「笑」具有提升人體免疫力的保健效果，對身體健康有莫大助益，而且不需外求就能擁有。「笑」的好處說不盡，值得在台灣推廣。

觀察近年來世界醫學的潮流，有關「笑」的研究與應用更是逐漸受到重視，在美國、日本、印度、加拿大、英國、荷蘭、德國、澳洲都有相當不錯的成果。例如日本在二○○六年初就曾發表一篇跟笑有關的研究，該研究發現笑可以活化至少二十三個基因的功能，其中又多與免疫系統有關。

這兩年多來，我在住家社區、國父紀念館和服務的醫院裡陸續推動成立愛笑俱樂部和笑笑功的社團，以實際行動驗證笑的力量有多大。每個週末清晨我都會到內湖碧湖公園帶領愛笑瑜珈，每週一中午在三軍總醫院內湖院區帶領笑笑功，每週四則在三軍總醫院汀州院區帶領愛笑瑜珈。醫學是我的專長、哈哈笑是我的愛好，將笑與醫學融合在一起，豐富了我的生活。


笑是本能，但是你常笑嗎？

「笑是本能，誰不會啊？還要來上課？真是太可笑了！」每週一中午，我固定會在工作的醫院帶領病患、志工、醫院員工及對笑有興趣的民眾一起練習大笑，我們好像用盡全身力氣發出的狂笑聲、大笑聲總是引人駐足圍觀，然後不知情的人總是發出這樣的疑問。


笑是什麼？
二○○五年四月，美國的《科學》雜誌曾刊載一篇名為〈笑話之外：從動物的笑聲到人類的歡樂〉的研究。文中指出，在人類大腦進化過程中，笑的能力比說話的能力發展得更早，在嬰兒階段就展現出來。嬰兒以哭聲來到這個世界，兩、三個月後，第一個學會的表情就是笑。
爾後，隨著人的成長與社會化，笑逐漸有了分類，例如微笑、傻笑、假笑、冷笑、奸笑、嘲笑、偷笑、竊笑、苦笑等不同種類和程度的笑，但這些都是一種行為或幽默的反應，是伴隨著歡樂刺激之後的表徵。
然而笑不是人類獨有，其他哺乳類動物也會笑，例如老鼠、狗、貓、猩猩在追逐、嬉戲與互相搔癢觸摸時，都會伴隨發出一些聽起來像是喘氣的聲音，其實這可能就是類似人類的笑聲。


大笑也可透過學習而激發
笑的定義和種類很多，而我目前在推廣的愛笑運動，則是一種由內而外、自發性的大笑，不依靠外在的幽默或環境的刺激，依然笑得出來（我稱之為「無理由的笑」），而且笑得花枝亂顫、汗水淋漓，就像做完運動般，讓人感覺身體舒暢、快樂無比、自信心十足。

和其他運動一樣，這種大笑可以透過學習或刻意練習而激發。當人在生病或感到痛苦，似乎苦到笑不出來的時候，更需要透過學習大笑來讓自己感到快樂，這時候會是因笑而快樂，不是因快樂而笑。

醫生當了這麼多年，我發現人的身體會生病，十之八九是心裡不快樂。試想：若能時常擁有一顆快樂的心，不花半毛錢，擁有健康並不難。所以從醫生的立場來看，大笑是相當環保且經濟實惠的身心保健法。

笑是本能，但是你記得笑嗎？你會笑嗎？如果你忘了怎麼笑，如果你不會笑，沒關係，本書介紹的三種不同的大笑功法，包括兩種無理由的笑（愛笑瑜珈、笑笑功）和一種有理由的笑（戲劇遊戲體驗），都極為輕鬆易學。只要每天大笑半小時，持之以恆，擁有快樂健康的人生並不難。

國外研究：大笑真的可以治百病

「只是這樣哈、哈、哈……真的可以讓身體健康、病況好轉嗎？」初次接觸大笑運動的病友，在第一次上課學習之後，總會忍不住提出這樣的疑問。而我也總是毫不猶豫、很肯定地回答：「是的，沒錯！」
我這樣說並非毫無根據。事實上，有關「笑與健康」的醫學研究在國外已有相當多的報告和發現，證明大笑可以增進免疫功能、增強抵抗力、啟動人體自我療癒的天賦能力。過去三十年來，國外已經發表許多用大笑治療各種病症的相關研究和實證，讓人不能小覷笑的神奇力量。


國外關於「笑與健康」的研究
利用笑治好了僵直性脊椎炎
《新英格蘭醫學期刊》曾刊載一篇名為〈疾病的解剖〉的文章，作者叫作卡森斯（Norman Cousins）。他原本是一名新聞記者，一九六四年被診斷出得了膠原病，一種維持身體組織的膠原蛋白出現異常的疾病，就是現在大家比較熟悉的「僵直性脊椎炎」，當時治癒的機率是五百分之一。

長期以來，卡森斯身心都深受疾病折磨，後來他想起一位醫生說過的話：「不論哪個患者，在自己的體內都住著自己的醫師。」因此他決定嘗試利用「大笑」來召喚自己體內的醫生。他去借了喜劇錄影帶、連環漫畫回家看，讓自己不停的笑，每天連續笑個八小時。結果兩週後出現明顯的效果，半年後完全治好困擾他多年的僵直性脊椎炎，讓醫生直呼是奇蹟。

卡森斯成功克服了病魔，並將這段自我療癒的歷程寫成文章發表，同時也持續研究笑。三年後，他將研究結果出版成書——《笑退病魔》（Anatomy of an Illness as Perceived by the Patient），至今已近三十年，依然在書市暢銷。卡森斯在書中宣稱：「只要捧腹大笑十分鐘，就會有麻醉效果，可以讓我安安穩穩睡上兩小時，完全不覺得痛。」
他這樣說不是毫無理由。在他大笑之後立刻進行的醫學檢驗結果顯示，他在做完大笑之後的數小時，血球沉降率（sedimentation rate）會持續下降。血球沉降率通常是用來判定發炎與感染程度的指標，下降就表示身體的復原與抵抗力提升。而這個實證也激發了全球對笑的醫學研究。


利用笑擊敗了癌症
大笑除了可以減輕身體的痛苦之外，對癌症患者也有顯著的治癒力。一九九二年，伊丹仁朗醫師在日本身心醫學學會中提出一篇名為〈笑與免疫機能〉的研究成果，震撼當時醫界。伊丹醫師曾於一九八七年帶領七位癌症患者登上阿爾卑斯山的最高峰白朗峰，備受矚目。當時這些患者以笑擊敗了癌症，挑戰白朗峰成功，一時傳為佳話，也開啟了伊丹對於笑的高度興趣，並展開利用笑治療癌症的實驗，在日本倉敷市柴田醫院歷經五年的臨床才發表了這篇報告。

伊丹醫師在報告中明確指出，笑和運動同樣能夠製造出人體血液中的自然殺手細胞（NK細胞）。自然殺手細胞是存在血液中的一種淋巴球，具有融化、吞噬腫瘤細胞的效果，是人類天生具有的珍貴免疫力之一。伊丹醫師經由實驗結果得知，癌症患者在大笑之後，血液中的自然殺手細胞明顯大量增加，此時能夠防止癌細胞擴大，甚至使其大幅度縮小而加以治療。無論當時或現在，對癌的治療而言，這都是非常寶貴的發現。

以前，醫學界只知道這種自然殺手細胞會因為運動而增加，所以醫生總是鼓勵病人要多運動。可是在伊丹醫師的實驗之後，證明大笑和運動同樣有效，而且接受實驗的患者只是欣賞喜劇三小時就能夠產生效果，具有神奇的速效性。

利用笑減輕了胃潰瘍
現代人壓力大、生活緊張、三餐不定時，最容易出現胃消化不良的症狀，甚至胃潰瘍。其實，人類內臟中像胃這樣容易受到精神狀態或情緒影響的臟器並不多。

數年前，日本大阪大學教授堀見太郎博士就提出一份報告指出：「當人處於煩惱或覺得痛苦時，胃的血管神經收縮及胃液的分泌都會變調，胃的組織體隨之產生變化，甚至連胃的肌肉層都會產生傷痕。」由此證明胃和精神狀態之間有密切的關係。

不僅日本有這樣的發現，美國也進行了相同的研究，同樣發現當人處於憎恨、苦惱、恐懼、焦躁等情緒時，會使胃液分泌出大量的鹽酸，因而損害胃黏膜，容易引起胃潰瘍。現在，這已是世界上的醫學定論。

有句古話說：「臉色發青，胃也發青。」換句話說，當你臉笑的時候，胃也會笑，有笑容的胃狀況就會很好。當人心情憂鬱低潮時，就會缺乏食欲，也是這個道理。
遇到問題或難題時，知道原因跟不明原因有天壤之別，如果知道原因會比較容易找出解決病症的方法，例如胃癌、胃潰瘍，只要除掉形成憂鬱精神狀態的原因就可以了。而美、日的研究也證明，大笑是最好的一帖特效藥。


利用笑幫助了失眠
睡眠是人生大事，人的一生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睡覺。很多人相信適當的睡眠可以消除一天的疲勞和壓力，但是如果一直睡不著怎麼辦？現代社會裡，越來越多人因為晚上睡不著而形成壓力，有些人則因為壓力而睡不著。不論是哪一種情況，都被視為失眠症。

根據行政院衛生署二○○七年的統計，台灣每四個人就有一個人有睡眠困擾，失眠人口已超過兩百萬人。而從目前各醫院紛紛設立「睡眠門診」及「睡眠中心」可知，台灣有許多人都有睡眠障礙，只是病況程度不一。

當然，引發失眠症的原因很多。從醫學觀點來說，只要能找出失眠的病因，並將之排除或穩定下來，就可以幫助失眠。一九九二年，日本第一位太空人毛利衛先生在太空船上睡不著，情況非常嚴重。研究發現這是因為在太空中的無重力狀態下，心跳緩慢、血液循環也跟著變慢，而且會偏重上半身，無法循環到下半身，導致毛利衛的臉部腫脹、大腿變細。另外，也有其他太空人因為興奮或不安的情緒而失眠。
這次的太空實驗顯示當人體血液循環不良，或是精神興奮、不安等原因都會造成失眠。從醫學觀點來看，這是因為掌管情緒或本能的大腦皮質受到刺激，而無法成眠。所以要解除失眠症，就要讓大腦皮質穩定下來。

要讓大腦皮質穩定，並不需要吃安眠藥，藉著深呼吸和冥想也同樣能夠達到效果。而研究證明，在大笑之後的深呼吸和冥想，可以使情緒穩定，僵硬的肌肉變得柔軟，讓血液循環順暢，睡意自然湧上。

利用笑可以抗老美容
睡得飽飽，隔天精神飽滿，皮膚自然也水噹噹。雖然影響皮膚好壞的原因很多，例如家族遺傳、空氣污染、生活作息、飲食習慣等都有間接影響，但是從醫學觀點來看，精神壓力是皮膚美容的直接殺手。

數年前，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梅森教授曾進行異位性皮膚炎的研究，該研究針對約兩萬名異位性皮膚炎患者進行調查，發現其中有45%是因為精神因素引起的。這個結果證明，心情焦躁不安會導致血液酸性化，使得血液循環惡化，同時人的新陳代謝和內臟機能也會減退，讓皮膚黯淡無光、乾燥鐵青。

皮膚是肺之外的重要呼吸器官，會跟著精神狀態而朝氣蓬勃或枯萎。所謂「病由心生」，一半以上的疾病其實都是心情造成的，而藉由大笑，可以讓大腦自行產生一種「內生性大麻素」（亦稱「腦內啡」或「喜樂素」），這是一種作用在腦部的天然化合物，能使人感覺愉悅，進而把情緒導往好的方向，產生快樂的情緒，就不容易罹患疾病。而心情好，皮膚自然也會散發光采。

有人擔心，如果笑太多、太久，會不會產生皺紋？我可以很肯定的說，別擔心，大笑反而可以讓臉變年輕。為什麼呢？因為我們的臉部肌肉群一共有五十七條，一般咀嚼、洗臉等動作只會動到其中20％，其餘80%的肌肉群都鮮少使用，久而久之就會變得鬆弛、缺乏彈性。肌肉一旦失去彈性，再多保養品也難以挽回，必須靠拉皮手術才能讓肌膚變得緊實一些。

聽說最近在日本興起一股抗老的臉部瑜珈運動，方法很簡單，就是把臉扭曲、盡量扮醜（扮鬼臉）到最大極限，然後放鬆、按摩。這樣一緊一鬆，可緊緻肌膚、防止細紋產生。

臉部瑜珈術其實也是在運動我們很少動到的肌肉群，讓臉部肌肉變得光滑細緻、有彈性。大笑也有同樣的效果，因為大笑必須把嘴張得大大的。然而，無論是臉部瑜珈術或大笑運動，主要都是在教人學會放鬆臉部肌肉，不要整天繃著一張臭臉。


利用笑抒壓抗憂鬱
根據衛生署的統計發現，現代人壓力過大，與精神有關的疾病，例如焦慮、憂鬱、躁鬱、神經衰弱和失眠的患者迅速增加。而笑，是舒緩緊張情緒、減輕精神壓力的最佳特效藥。

早在一九八四年，美國史丹福大學醫學院教授弗萊（William Fry）就提出報告指出，大笑能直接導致生理功能的轉變，且是一種極佳的內臟運動，能舒緩肌肉緊張、解除壓力、增進血中含氧量等。

接著在二○○一年，澳洲學者哈塞德（Craig Hassed）從過往研究中歸納出笑是如何幫助健康，不但在心理與生理層面都對人有正向益處，如壓力與焦慮的調適、提升創造力及自信心、拓展人際關係、讓人正面樂觀，其他諸如發炎類疾病、氣喘、癌症、心臟病、皮膚病等所造成的身體不適，也都能在大笑後得到舒緩。另外，在大笑之後人體的腎上腺皮質醇會降低，且血中的白血球數與免疫球蛋白都會增加。

笑，可以讓人忘掉煩惱，還可以治療憂鬱症、乾眼症、失眠等毛病，並提高免疫力，這些都已得到醫學證明。科學家也證實，大笑會使身體的壓力水平降低，且變得更健康。

我與「笑」的不解之緣西方有句諺語：「一天一蘋果，能使醫生遠離我。」（An apple a day keeps the doctor away.）但是身為一個醫生的我，卻時常對病患這樣說：「每天哈哈笑，不須近醫藥。」（Two “ha-ha” a day keeps the doctor away.） 也許各位不知道，笑是會帶來「奇蹟」的（或許可稱之為「驚人的力量」）。這不是誑語或妄想，而是我親身的經歷和體驗。岳父的鼻咽喉癌帶來的衝擊我是三軍總醫院的婦產科主治醫師。幾年前，我的岳父因頸部淋巴結腫大，被診斷出罹患鼻咽喉癌，一發現就已經是第三期。妻子的娘家在中壢，是比較傳統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