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生活的每一刻都是一顆寶石
「正念之父」一行禪師,內在開悟的修習雙書
優美,溫柔,細膩,寬厚
閱讀一行禪師,與自己和好,找回內心的芬芳
《和好:療癒你的內在小孩》
每個人內在都有一位年幼的受傷的小孩。
所有人在童年都經歷過困難,甚至是創傷。
爲了保護自己以及防備將來再受痛苦,
我們嘗試忘記從前的苦痛、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在小孩。
然而憤怒、悲傷、嫉妒、恐懼,甚至開懷、
興奮等等我們時常感受到的這些多變情緒,
其實都是內在小孩在發聲、提醒你他的存在。
受傷的小孩存在於我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內。
身體沒有一個細胞不存在這個受傷的小孩。
我們不需要追憶從前尋找這個小孩,只要深入觀察自己,就能接觸到他。
受傷小孩的痛苦當下就在我們之內。
然而,正如痛苦存在於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覺醒、理解與幸福的種子同樣存在,我們需要運用它們。
我們內在有一盞燈——正念的燈,我們隨時可以點亮它。
我們的呼吸、我們的腳步及我們平靜的微笑,就是點亮這盞燈所需要的油。
當我們開始「察覺」自己遺忘了內在受傷的小孩,
我們會對這位小孩充滿慈悲,也因此生起正念的能量。
正念步行、正念靜坐和正念呼吸的修習是我們的基礎。
通過正念呼吸和正念的步伐,我們能夠滋養正念的能量,
並回到存在於身體細胞內的覺醒智慧。
「正念的能量」將擁抱和療癒我們,並療癒我們內在受傷的小孩。
───試著聆聽你的內在小孩吧。
每天聆聽內在的受傷小孩五至十分鐘,療癒的效果就會顯現。
當你攀登美麗的山,邀請你的內在小孩同往;
當你對著落日靜思,邀請他與你一起享受日落之美……
───回來照顧自己吧,你內在的受傷小孩需要你,
你的痛苦需要你承認它的存在。
以正念做每一件事,你因此能夠真正活著,你因此懂得愛。
《芬芳貝葉:一行禪師1962-1966日記》
十六歲即出家修習佛學的一行禪師,卻在正值盛年的1960年代同時經受了內在靈性劇烈轉化及外在環境的急遽變動……
1950年代早期,這位年輕的比丘即積極獻身於越南佛教的更新工作上,包括撰寫文章、出版書籍、編輯雜誌,以推廣人道、統一佛教的理念。他也是最早在西貢的大學研讀非宗教學科的比丘之一。
1955年越南陷入戰爭後,除了持續僧院裡的修行功課,一行禪師與志同道合的朋友進入鄉間,幫助因戰事而受苦的人民,透過這些行動,催生了「入世佛教」。
1961年到美國,在普林斯頓大學教授宗教比較學,隔年又在哥倫比亞大學教授並研究佛學課程。
1963年他返回越南,帶領同胞僧眾推動非暴力的和平運動,建立學校、醫療診所、協助重建村莊。
1966年,他創立了立基於菩薩戒的「相即共修團」。同年再度飛往美國、歐洲,為和平奔走,呼籲各國協助越南停戰。然而結果卻是分裂後的南北越政府都拒絕讓他回國,開始了一行禪師長達三十九年海外的生涯⋯⋯(直至2005年才再度回到越南。)
本書即是這段動盪期間1962-1966年禪師親筆寫下的日誌,呈現了這位後來成為重要靈性導師年輕時敏銳易感的心靈。書中記錄多次身心轉化,證悟實相的時刻,讓我們得以窺見到禪師悟道的真實歷程。一行禪師也如實記錄他的日常生活,讓我們看到禪師喜於烹調、幽默有趣、感情豐富細膩的一面。閱讀其日記時,讓人感到親切,一如我們身邊的一名普通人,然而我們也同時從中感受到一個美好的靈魂:對國家的承擔、對人類的慈悲和愛,以及他的不同凡響的禪修體驗。
許多讀者認為《芬芳貝葉》一書是一行禪師著作中最令人喜愛、最具啟發性的一本。它讓讀者窺得了一位偉大的思想家及行動家的心靈世界,以及在動盪的時代中如何有意識地完整活出自己。
作者簡介:
一行禪師
1926年出生於越南中部,16歲在慈孝寺披剃出家,為臨濟法脈第42代傳人,後來赴美研究並教學。1960年代越戰期間,禪師秉持「佛教必須入世」的信念,以堅實的修行為基礎,以具足的定力、慈悲與智慧濟世在戰火下煎熬的眾生,戰爭結束代表參加巴黎和談,之後一直留在西方弘法,並定期到世界各地帶領禪修活動。
深受美國黑人民權領袖小馬丁.路德.金恩推崇的一行禪師,於1967年被提名為諾貝爾和平獎候選人。
1982年,禪師在法國西南部建立了「梅村」禪修道場。1995年曾至台灣弘法並主持禪七法會;2011年再次受邀來台進行寶島諦聽之旅,包括在花博戶外會場的「百人花博自在行禪」。
一行禪師通曉越、英、法及中文,除了佛學論述之外,並著有詩集、小說、戲劇、傳記等,迄今已有上百本著作,著作已在台灣出版的有:《生生基督世世佛》、《步步安樂行》、《橘子禪》、《與生命相約》、《你可以不生氣》、《你可以不怕死》、《正念的奇蹟》、《觀照的奇蹟》、《見佛殺佛》、《你可以,愛》、《祈禱的力量》、《一心走路》、《生命真正的力量》、《建設淨土》、《一行禪師說佛陀故事》系列、《會心》、《自在》等二十多部。
譯者簡介:
汪橋
為筆名,意為汪洋中的一條橋,傳遞人與人之間的關愛與理解。曾任職報社逾十年,擔任記者和編輯,現為身心靈導師和自由撰稿人。2001年開始禪修,2006年起參與梅村的正念修習,翻譯了多本一行禪師的著作,包括《和好:療癒你的內在小孩》及《正念擁抱地球:清淨心的修行》等。
章節試閱
《和好:療癒你的內在小孩》
正念的能量是療癒的良藥,能夠辨認和治療內在受傷的小孩。但我們如何能夠培養這種能量呢?
佛教心理學將心識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意識,另一部分是藏識。意識是積極的覺察,西方心理學稱之為顯意識。要培養正念的能量,我們需要對自己進行的所有活動保持覺察,真正地存在於自己所做的事情之中。無論是喝茶或開車,都保持正念。當我們行走時,覺察自己在行走;當我們呼吸時,覺察自己在呼吸。
藏識也稱為根本識,是我們意識的基礎,西方心理學稱為潛意識。那裡藏著我們所有過去的經歷,具有學習和處理資料的能力。
我們的身心常常不是一體的。面對日常工作,我們身體在做,意識並不在。我們單以藏識便可處理很多事情,我們的意識則可以想著千百樣其他的事情。譬如當我們在市區裡開車,意識毋需想著開車,但仍可以抵達目的地,也不會迷路或發生意外,因為藏識在獨立運作。
心識就像一間房子,地下室是我們的藏識,客廳是我們的意識。心行(亦即心念、心理現象)包括了憤怒、悲哀或者是喜悅,是以種子(bija)的形式存在於藏識。我們有憤怒、絕望、歧視、恐懼的種子,也有正念、慈悲以及理解的種子。藏識就是由這些種子組成的,它也像土壤一樣,保存和滋養所有的種子。這些種子留在那裡,直到我們聽到、看到、讀到、或者是想到一些事情觸及了一顆種子,那顆種子可能會讓我們感到憤怒、喜悅或者悲傷。當種子成長,在意識的層面顯現,進入了我們的「客廳」,此時我們不再稱它為種子,而是一個心行。
當有人說了一些話或者是做了一些事情惹惱了我們,觸及我們憤怒的種子,憤怒的種子就會在心識中顯現,成為憤怒的心行。「行」(Formation)這個字在佛教用語裡,是指任何組合而成的或由其他條件聚集合成的東西都是「行」。奇異筆是「行」;我的手、花、桌子、房屋都是「行」。房屋是物質現象、手是生理現象、憤怒是心理現象。在佛教心理學中,我們說有五十一類不同的種子,會顯現為五十一個心行,憤怒是其中一個。在藏識中,憤怒稱作種子;在心識中,它稱作心行。
當一顆種子,譬如是憤怒的種子上升到我們的「客廳」,成為一個心行,我們可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接觸正念的種子,邀請它也一起顯現,因而「客廳」中有了兩個心行。這是對於憤怒的正念。正念總是有個正念的對象:當我們正念地呼吸,這是呼吸的正念;當我們正念步行,這是步行的正念;當我們正念進食,這是進食的正念。在這個例子中,正念是對憤怒而言,正念覺察到憤怒,擁抱憤怒。
我們的修習是基於非二元的了悟——憤怒不是敵人。正念和憤怒都是我們自己。正念不會壓抑或者對抗憤怒,而是覺察憤怒和看顧憤怒。正如大哥幫助弟弟,正念的能量覺察到憤怒的能量,然後溫柔地擁抱它。
每當我們需要正念的能量,只需正念呼吸、正念步行和微笑,便能接觸正念的種子,我們因而有能量覺察、擁抱,能夠深入觀察以及轉化。無論我們在做什麼:煮飯、拖地、清洗或者行走,只要覺察自己的呼吸,都能培養正念的能量,在我們之內的正念種子就會更強壯。在正念的種子之內,有「定」的種子,有了這兩種能量,我們就能從痛苦中得到解脫。
正念的功能
正念的第一個功能是覺知而不對抗。我們可以在任何時候停止,然後覺察內在小孩的存在。當我們第一次覺知到內在受傷的小孩,我們需要做的只是覺察他,然後打個招呼,就是如此。可能這個小孩很悲傷,如果我們注意到這一點,可以吸一口氣,然後跟自己說:「吸氣,我知道悲傷在我之內顯現。你好,我的悲傷。呼氣,我會好好照顧你。」
一旦覺察到自己的內在小孩,正念的第二個功能就是擁抱他。這是非常愉悅的修習。我們不再和自己的情緒對抗,而是好好照顧自己。正念帶著它的盟友——定,覺察內在小孩,然後溫柔地擁抱他,只要幾分鐘就能舒緩情緒。痛苦的情緒可能還在,但我們不再受苦。
覺知和擁抱內在小孩後,正念的第三個功能是舒緩和減輕難熬的情緒。當我們溫柔地懷抱這個小孩,就是在舒緩這些複雜的情緒,我們因此感到平靜。用正念與定擁抱強烈的情緒,我們可以看到這些心理現象的根源,我們能知道痛苦來自哪裡。看到事物的根源,我們的痛苦就能減輕。正念能夠覺察、擁抱和舒緩負面情緒。
正念的能量除了包含了「定」的能量,也包含了智慧的能量。定幫助我們專注於一個事物。有定,觀的能量便會增加,智慧隨之而來。智慧擁有解脫的力量。如果正念存在,我們又懂得如何持續保持正念,定就會同在;當我們懂得持續保持定,智慧亦會到來。正念的能量幫助我們深入觀察,獲得所需的智慧,我們因而能夠轉化負面情緒。
呼吸,行走,放下
呼吸是引領我們返回身體、感覺及心的美妙載具。如果我們懂得正念呼吸,這不需要花很多時間。呼吸是我們每天都在做的事情,但大多數人並不懂得正念呼吸,因而無法回到自己的身體和感覺。
我們的修習是回到當下,回到此時此地。只有在此時此地,我們可以深入接觸生命。學習深深地活在日常生活的每個當下,是我們真正的修習。正念呼吸可以帶我們回到此時此地,失去正念呼吸,就是失去了當下時刻。
我們也可以在行走、清洗東西以及進食的過程中保持正念。有很多方法可以讓我們回到此時此地,深入接觸生命,但這些方法全都涉及正念呼吸。如果我們將正念呼吸變成自己的一部份,我們就能隨時修習,否則就是荒廢生命,因為我們的生命就存在於此時此地。
正念呼吸是正念修習的基礎。當我們修習正念呼吸,我們引導心返回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真正地臨在。正念的能量包含了友誼以及關愛的元素在裡頭,如果我們沒有真正臨在,我們無法成為自己或者別人的朋友。除非慈悲在我們的心中生起,我們才能成為自己或別人的朋友。
通過修習正念呼吸,我們成為自己身體、情緒、思想以及認知的真正朋友。只有當我們與自己建立了真正的友情,我們才能夠在各方面得到轉化。如果我們想與曾經傷害過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和解,我們首先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我們不懂得傾聽自己,怎麼會傾聽他人?如果我們不懂得覺察自己的痛苦,就無法在人際關係中取得和平與和諧。
《芬芳貝葉:一行禪師1962-1966日記》
在紐約,大批人參加的佛法開示和法會有它的作用,但我希望寺院的靜謐能得到保留。當一個人有機會步入一個小小的、安靜的空間時,能夠與佛陀有個人的聯繫。小的、安靜的空間對心靈的體驗更有幫助。在這樣的空間,見到佛陀成爲你的真我與佛陀相遇的體驗。現在,人們建立雄偉的寺院舉辦法會。雖然盛大的法會很珍貴,但我還是渴望保留老師與學生的個人會面,這樣,學生才能完全得到老師的關注,這樣的關注能引發學生的正念;老師同樣受惠於學生的完全存在。當佛陀在靈山拈花,只有迦葉尊者微笑。靈山和整個會場消失,只有佛陀與迦葉尊者真正存在,那是真正的相遇。
一個下午,我在寺院漫步,見到一群年輕佛教徒,他們剛從慈孝寺佈滿松樹的山丘回來。有些人走路,有些人騎著腳踏車,每個人扛著一支松樹枝。我能感受到松樹所承受的痛苦。我相信今年的新年也是一樣。我希望我在越南的朋友們能盡力保護松樹。
越南午夜時分,是紐約的中午。因而我計劃在中午慶祝越南新年。去年在普林斯頓,我與住在附近的一名越南男孩在中午迎接新年到來。在不同的時間、地點和天氣,我們有相同的慶祝。在普林斯頓,人們都上班和上學了,他們不會留意到在越南,人們正在慶祝新年,但我知道。如果你不覺知一些東西,它們就不存在。覺知者和覺知的對象並非分離的個體。
有一天,我在巴特勒圖書館(Butler Library)尋找一本哲學書。當我走進存放哲學書籍的房間時,只有兩位年長的男人坐在書枱旁閲讀。我找到了想找的書,那是施耐德教授(Professor Schneider)的著作。我閲讀了一陣子,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之間,我被柚子花的特殊香味怔住了。我很驚訝,這裡方圓千里都沒有種柚子,卻有柚子花的香味。我離家已久,一點點越南的味道和聲音對我來説都彌足珍貴。
茉莉、百合、米蘭花,
比不上縈繞的
柚子花甜蜜芳香
柚子是我的家鄉的香味和很多民歌的主題,我無法繼續閱讀,因而放下書本。經過思索,我認爲這個香味並不真實,不可能由植物散發,應該來自我自己的想象,我曾有類似的經歷,一些記憶浮現在我的意識。我令思緒平靜下來,返回施耐德教授的著作。但那柚子花的香味再次縈繞,非常真切。或許是一名年輕的女子進入這房間,她塗抹了柚子花的香味。我不知道是否有這種香氛存在,但這似是合理的解釋。我看著書,想像有一名優雅的年輕女士,或許來自越南,至少是來自亞洲的。我有衝動環視四周,找出這位女士,但我按捺住了。我擔心,我看到的不是來自亞洲的溫婉女士,而是一名濃妝豔抹的粗糙婦女,我不想失望。我因而坐在那裡五分鐘,不敢抬頭但又無法專心閲讀。
當我還是沙彌的時候,我需要學習佛教哲學。當時我只是十六歲,無法領會像「相互依存」、「能所統一」等概念。我不能理解,爲什麽感知者不能獨立存在於被感知的對象之外?我在哲學考試取得好成績,但我並沒有真正明白。我理性分析,因爲有覺知,有限的現象世界能夠存在於超越意識的國度。「存在」只能因「不存在」而得到定義,如果沒有覺知到「存在」或「不存在」,就如同沒有任何東西存在。深邃的含義不容易明白。
當我在寫這幾行字時,還沒有人看到過。這些文字含有我的思緒、感覺、紙張、墨水、時間、空間和手寫的字,還有其他令它們存在的條件,它們只存在於我的意識。有一天,有讀者會看到這些字,他們也存在於我的意識。所有現象:越南繁茂的柚子樹和橘子樹,優美的椰子樹、參天的檳榔樹;充滿活力的紐約,它的太陽、雪花、雲彩、月亮和星星,都在我的意識。它們只是概念。我的世界、包括所有曾經接觸過或憶及的朋友、讀者,所有柚子和楊桃,都只是概念的世界。當你閲讀這幾行字,你會在其中看到我嗎?這個城市和我的思緒、感受隨之成爲你意識裏的概念。對於你,這些概念不是來自直接接觸到我所意識的對象。超越了物質現實,這些概念是通過意識作爲媒介而交流。個人及集體意識的實體基礎,已經消逝。
在意識的世界,主體客體是同一錢幣的兩面。我在兩年前的一個晚上深入理解到這個道理。當時我在竹林寺院。我於凌晨二點半醒來,無法再入睡。我靜靜地躺著,直到聽到第一聲鐘聲。我坐起來想穿拖鞋,但它們離我的床有段距離,我因而赤腳走向窗戶。腳底的地板清涼,我感到全然清新和精力充沛。我挨著窗台向外望。外面很黑,看不到什麽,但我知道花園的植物還在,夾竹桃叢還在同樣的角落,野花還開在窗戶下。我體會到覺察的主體爲什麽不能與覺察的客體分開。夾竹桃叢和野花是意識的客體,意識的主體和客體無法沒有對方而存在。沒有客體,主體無法覺察任何東西。山河,大地和太陽,都存在於覺察的心。當覺悟升起,時間和空間消逝,因和果、生與死都消失。雖然我們居於離星辰十萬光年的距離,我們可以在瞬間超越這個距離。過去的聖人可以在微秒之間回到現在,他們的存在如光亮的火焰般耀眼。
我站在窗邊,微笑。如果有人看到我當時的微笑,會以爲我精神錯亂了。夜晚的幕簾一片漆黑,但並非沒有内容。我的意識無限清明。那個微笑照亮了一切奇妙的存在。
你在這裡,因爲我在那裏,我們相即。如果我們不存在,就沒有東西存在。主體和客體、主人和客人,是彼此的部分。我知道,當黎明來臨,我不會在這個可見的世界找到新的或不尋常的事物。西邊的藍天,東邊的粉紅地平綫只在我意識出現。藍色沒有獨立的生命,粉紅亦然。它們只是我意識層面的藍和粉紅。一如生和死、同與異、來和去,它們都是我們意識的影像。如果你看著我的眼睛,你會看到自己;如果你容光煥發,我的眼睛都會散發光彩;如果你是奇妙的,我的意識都是奇妙;如果你是遙不可及,我也將遙不可及。看進我的雙眼,你將會知道,你的的宇宙是光亮還是黑暗、有限還是無限、壽命有盡還是不朽。
詩人楚夫寫到:
因爲看到藍天,雙眼閃耀天的蔚藍;
因爲看到大海,雙眼延伸至海洋般廣闊。
我的微笑在黑夜閃耀,我感到柔如雲朵,輕如漂浮在清涼河流的羽毛,我的頭被輕柔的波浪承托著。仰望,我看到在白天出現過的藍天和白雲。雲朵還是白的,天空依然蔚藍,或許更白,更藍。這不是不生不死的真實本質的跡象嗎?我聽到樹林中樹葉在沙沙作響,青草在草地。
我隨即看到天空有一顆星,因而返回我剛才站立的地方。我的雙腳接觸到冰涼的地面,雙手放在在窗台歇息。「我在這裡,」那顆星說:「由於我存在,宇宙因而存在;因爲我在,所以你在;因爲我在,小石子和遠方的雲彩存在。如果這些東西不是真實存在,我又如何能真實存在呢?一粒塵埃令一切存在。如果塵埃不存在,宇宙、你和我都不會存在。」
我很高興存在於地球。河流反映了她内在一切東西。感謝河水流動,令生命之流存在。死亡在生命之内,沒有死亡就沒有生命。讓我們歡迎生命的流動,歡迎「無常」和「無我」。感謝「無常」和「無我」,我們因而有了禪詩所讚美的世界—香蕉樹的光澤,高聳入雲、散發芬芳的檳榔樹。地球充滿灰塵,我們的眼睛充滿灰塵。我們不需要在他方尋找淨土,只需要抬頭看看月亮和星辰。最重要是有覺察。只要張開眼睛,我們就看見。我相信天堂有檳榔、楊桃、青檸和葡萄樹。當我想到自己曾經在生與死的世界外尋找一片樂土,不禁大笑。這個生與死的世界正是展示奇妙真理的地方。
《和好:療癒你的內在小孩》
正念的能量是療癒的良藥,能夠辨認和治療內在受傷的小孩。但我們如何能夠培養這種能量呢?
佛教心理學將心識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意識,另一部分是藏識。意識是積極的覺察,西方心理學稱之為顯意識。要培養正念的能量,我們需要對自己進行的所有活動保持覺察,真正地存在於自己所做的事情之中。無論是喝茶或開車,都保持正念。當我們行走時,覺察自己在行走;當我們呼吸時,覺察自己在呼吸。
藏識也稱為根本識,是我們意識的基礎,西方心理學稱為潛意識。那裡藏著我們所有過去的經歷,具有學習和處理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