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她是誰,但她卻對你瞭若指掌──
至少,她這麼以為。
★英國GQ高分盛讚:「預約下個年度的《控制》!」
★榮登紐約時報暢銷小說
★國際懸疑小說作家大獎高分入圍
★美國亞馬遜上千位讀者好評,平均獲得奇蹟般4.3高分!
★Goodreads好讀網近3萬名讀者評分,平均近4星!
美國與俄羅斯的間諜戰暗潮洶湧,
當一位中情局分析師在追查美國境內的俄國間諜組織,
並發現一個會危害到她的家庭──以及人生──的驚人祕密時,
她會選擇「佈局」,還是「控制」?
▋各大媒體★★★★★滿分盛讚,高分推薦的必讀之作!
「來自中央情報局的諜報驚悚小說,以女性的觀點講述,前衛又扣人心弦。」──泰瑞‧海耶斯,《紐約時報》暢銷書《朝聖者》作者
「也許有兩、三位讀者在讀完這部作品的第一章後,會放下書,但一個小時後他們終究會回來,像我們一樣啃噬它,略過午餐不吃,熬夜,讀到最後,卻還想看更多。」──約翰‧葛里遜,美國暢銷作家
「預測如下:如果你讀了第一章,你會讀第二章。如果讀了第二章,你會錯過晚餐,熬夜熬到很晚,明天上班時會很疲憊。這本書就是有那樣的魅力,棒透了!」──李‧查德,安東尼獎得主、《地獄藍調》作者
「凱倫‧克里夫蘭真有兩把刷子──新型態的懸疑小說,女法醫史卡佩塔會和她成為朋友。」──派翠西亞‧康薇爾
「我沒想到這是本處女作,它驚險刺激,格局縝密又浩大,抒情且富有情節。《機密諜報》對於任何作家來講都是非常驚人的成就,更不用說這是作者的第一部小說。我很喜歡!」──路易絲‧佩尼,《紐約時報》暢銷書作者
「我快速讀完這部關於家庭生活和謊言的小說。凱倫‧克里夫蘭在每個轉折處累積張力,你會放不下這本書,要想趕快讀到驚人的最後一頁!」──莎里‧拉佩納,《紐約時報》暢銷書《隔壁那對夫妻》作者
「《機密諜報》營造出懸疑小說中獨一無二的範疇:大規模的國際級陰謀,加上戲劇性強烈的家庭驚悚劇。兩者的張力密切結合,創造出快節奏且吸引人的閱讀體驗。」──克里斯‧帕馮,《紐約時報》暢銷書《凱特任務:移居者的祕密》作者
「心跳加速的懸疑,痛側心扉的情感,《機密諜報》有可信的細節,清新的敘事,還有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這是部有真實心理層面的懸疑小說,引人入勝。」──J‧P‧德拉尼,《紐約時報》暢銷書《之前的女孩》作者
▋故事簡介
薇薇安‧米勒是一位中央情報局防諜分析師,
專職揭露在美國的俄羅斯蟄伏間諜團首腦。
她發展出一套可以找出俄國情報人員的演算法,
而那些人都看似生活在周遭的正常人。
當薇薇安駭入一臺可疑人士的電腦時,意外發現蟄伏間諜的名單。
名單上的內容,對她重要的一切──
她的工作、先生、四個小孩──都造成巨大威脅。
薇薇安曾誓言要對抗國內外所有敵人以捍衛國家,
可是她現在面臨到難以抉擇的局面。
在忠誠與背叛、愛國與叛國、愛與猜疑之間,
她能相信的人,只剩下自己……
作者簡介:
凱倫‧克里夫蘭Karen Cleveland
凱倫‧克里夫蘭曾任中央情報局分析師八年之久,主要負責反恐任務,也曾短暫調任至聯邦調查局工作。她擁有都柏林三一學院(國際和平)與哈佛大學(公共政策)的碩士學位,目前與丈夫及兩個兒子住在維吉尼亞州北部。這是她寫的第一本小說。
更多資訊可至網站:
karen-cleveland.com
或是
Facebook.com/KarenClevelandAuthor
譯者簡介:
陳彥賓
英國倫敦城市大學翻譯碩士畢業。鍾情光影,傾心劇院,縱身字海,仰止科學;現專職小說與字幕翻譯,譯有《失控的記憶》、《媽媽的乖女兒》。
章節試閱
「壞消息,小薇。」
我聽到麥特的聲音,吐露任何人都會害怕的字詞,語調卻令人安心,輕淡而歉疚。這當然是件不幸的事,但還應付得來。如果事情真的很糟,他的聲音會更沉重,而且會說出完整的句子和全名。我有一些壞消息,薇薇安。
我用肩膀抵著電話在耳邊,旋轉椅子,到L形辦公桌的另一端,電腦在灰色頭頂置物櫃的正下方。我移動螢幕上的游標到貓頭鷹形狀的圖示,點兩下。假如真不出我所料──我知道是那樣沒錯──那我不久就得離開辦公桌。
「艾菈怎麼了?」我說,目光飄移至其中一張蠟筆畫上,用圖釘釘在辦公室隔間的高牆,色彩於一片灰中迸裂。
「燒到一百點八度。」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果然被我們料中,因為她班上一半的人都生病,如骨牌般一個個倒下,發病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四歲小孩並不怎麼愛乾淨。可是在今天?一定要在今天嗎?
「還有別的症狀嗎?」
「只有發燒而已。」他停頓一下。「對不起,小薇,我送她過去時,她還好好的。」
喉頭很緊,我嚥下口水,即使他看不到我,我仍點頭。其他天他會去接她,他理論上可以在家工作,而我不行,況且在雙胞胎出生時,我休掉了所有假。但他正要帶凱勒進城做新一輪的診療。我不能陪同,因此一直感到內疚。而我現在不僅不能去,還要硬著頭皮請已用完的假。
「我一小時內會到。」我說。他們有規定我們得在接到電話後一個小時內抵達。把車程和步行去開車的時間算進去──我的車子停在蘭利市廣大停車場的外圍──我就只剩大約十五分鐘要結束今天的工作,已超休的假期也能少扣十五分鐘。
我瞄一眼螢幕角落的時間──十點零七分──再把目光轉移到右手肘旁的星巴克杯子,熱氣從塑膠蓋上的開口冉冉而升。我買飲料給自己,如此豪奢無度是為了慶祝盼望許久的這一天終於到了,也為上班乏味的幾個小時提神。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排隊上,本來可以用來搜索電腦檔案。早知道就跟平時一樣就好,使用劈啪響的咖啡機,喝有咖啡渣漂浮的咖啡。
「我就是那樣跟學校講。」麥特說。「學校」其實是指日間托兒所,除了老大外,其他三個小孩白天全在那裡度過。我們從路克滿三個月後就一直稱它是學校,我讀過那樣對生活型態的轉變有幫助,能減輕每天把小孩留在托兒所八到十個小時的愧疚。實際上,那並沒有效,但舊習難改吧。
對話暫停了一下,凱勒在電話那頭牙牙學語。我聆聽,我知道麥特也在聽,就像是我們下意識的行為。可是他只發出母音,仍然沒有子音。
「我知道今天是個大日子……」麥特終於開口,聲音漸弱。我已經習慣在沒有防竊聽的電話上閃爍其詞,總是假設有人在監聽,也許是俄羅斯或中國。所以有問題時,學校通常先打電話給麥特。我寧願由他來過濾小孩的部分個資,不落入敵人耳裡。
儘管說我有妄想,或稱我是中情局防諜分析師。
不過說真的,麥特也只知道那麼多,他不曉得我持續徒勞無功地嘗試要找到俄國的蟄伏間諜網,而且我還研發出一套方法,用來辨別這項高機密任務的相關人士。我等這一天,已等了數個月,即將得知兩年的辛苦工作是否能開花結果,是否有機會得到我們迫切需要的升遷。
「是啊。」我說,來回移動滑鼠,邊看名為「雅典娜」的程式載入,游標呈現沙漏狀。「凱勒去赴診才是今天的大事。」
我的眼睛移回隔間牆上的亮麗蠟筆圖。在艾菈的畫中,火柴般的四肢從全家六口的幸福圓臉旁直直伸出;至於路克的畫,就比較複雜些,畫中只有一個人,頭髮、衣著和鞋子的顏色是參差不齊的濃厚塗鴉。「媽咪」,上頭用大寫字母寫道。他正值熱愛超級英雄的時期,我身穿披風,手擺臀部,「S」字母在衣服上,一個超級媽咪。
有種熟悉的感覺壓在胸口,想哭的衝動湧來。深呼吸,小薇,深呼吸。
「馬爾地夫怎麼樣?」麥特說。我的嘴角上揚。他向來如此,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逗我開心。我看一眼擺在桌角上我們兩人的照片,我最喜歡的一張,在我們大喜之日拍的,幾乎是十年前,我們當時好快樂、好年輕,不斷談論結婚十週年要去個有異國風情的地方慶祝。成行的可能性當然不在話下,但作點白日夢還是很好玩,有趣卻傷感。
「波拉波拉島。」我說。
「勉強接受。」他猶豫一下,凱勒在空檔中又發出更多母音:啊啊啊。我暗自計算卻斯發出子音花了幾個月,我知道不該去算,所有的醫生都那樣說,我還是不聽。
「波拉波拉島?」身後的聲音有故作不敢置信的語調。我用手蓋住話筒的收音端,轉過身去。是歐馬爾,跟我有相同工作的聯邦調查局分析師,他一臉被逗得很樂的樣子。「就算打著中情局的名義要到那裡,可能還是很難說得過去吧。」他露齒而笑,極具傳染力,我的臉龐也添上一抹微笑。
「你怎麼會在這?」我說,手仍覆蓋話筒,凱勒含糊的嬰兒語在耳邊,這次是另一個母音:喔喔喔。
「和彼得開過會。」他靠近一步,坐在我的辦公桌邊緣,他手槍皮套的輪廓在髖關節處透過T恤顯現。「這可能是巧合,也可能不是。」他瞥過我的電腦螢幕,笑容幾乎絲毫不變。「就是今天,對吧?上午十點?」
我看看螢幕,一片漆黑,游標還是沙漏。「就是今天。」耳邊的咿呀聲已經靜下來。我移動椅子,稍微不面向歐馬爾,再移開話筒上的手。「親愛的,我要掛電話了,歐馬爾在這。」
「幫我跟他問好。」麥特說。
「我會的。」
「愛妳。」
「我也愛你。」我把電話放回底座,回頭面朝歐馬爾,他依然坐在我的桌上,下半身是牛仔褲,雙腿伸出去,翹著二郎腿。「麥特跟你問好。」我告訴他。
「啊哈,所以波拉波拉島就是和『他』去,在計畫度假嗎?」笑容再現,毫不保留。
「理論上是吧。」我冷冷地笑著說。那聽起來真可悲,我的臉頰都發紅了。
他盯著我一下子後,謝天謝地,終於往下看他的手腕。「好吧,十點十分了。」他放下原來翹著的腳,換成翹另一隻,身體向前傾,興奮之情寫在臉上。「妳有查到什麼要給我嗎?」
歐馬爾從事這行至少有十年,比我還久。他正在搜查美國境內的蟄伏間諜,而我則試圖揪出管理臥底單位的人。我們一直沒有成果,他卻依然這麼熱衷,我每次都很驚訝。
「沒有,我還沒看呢。」我朝螢幕點點頭,程式仍在載入中。我再瞄到隔間牆上的一張黑白照片,釘在小孩的圖畫旁。尤里‧亞科夫,臉部飽滿,表情猙獰。只要再多點幾下,我就能進到他的電腦,看到他眼睛所見,以他的方式瀏覽檔案,研讀他的文件。希望因此能證明他是俄羅斯間諜。
「妳是哪位?妳到底對我的朋友薇薇安做了什麼?」歐馬爾笑著問。
他說得沒錯。如果不是因為在星巴克排隊,我會在十點整就準時登進程式,會至少有幾分鐘的時間到處看看。我聳聳肩,手比螢幕。「我正在努力。」再向電話的方向點頭。「但不管怎樣,我們有得等了。艾菈生病,我必須去接她。」
他誇張地吐氣。「小孩子啊,太會挑時機。」
螢幕上的變化引起我的注意,我把座椅往前挪。雅典娜終於載完,每邊有紅色的橫條框,一堆文字,代表不同的控制區域和機密性,文字串越長就越機密。這次的文字可真多。
我點掉一個畫面,再另一個,每次點擊都是在做確認。確定,我知道自己正在讀取機密資料。確定,我知道要保密,否則就要長年吃牢飯。確定、確定、確定。快給我情資吧。
「這就是了。」歐馬爾說。我這才想起他也在場,便用餘光看他。他非常刻意地望著別的地方,避免看到螢幕,要給我隱私。「我有預感。」
「但願如此。」我誠實地低語。但我很緊張,這種方法好比賭博,賭得很大。我對可疑的間諜聯絡員進行側寫:教育機構、科目、學位、理財中心、去俄羅斯和國外的旅程。最後歸納了一套演算法,識別出五個最符合該模式的人,他們可能為間諜團成員。
結果前四者全是假線索,這套程式已經準備要終止。一切希望就落在尤里身上,五號嫌疑犯。這個人的電腦最難駭入,我一開始也最相信是他。
「不是他的話,」歐馬爾說。「妳還是有做到其他人沒達成的事,妳很接近了。」
把目標放在間諜聯絡員是新的方式。聯調局多年來嘗試要找出蟄伏間諜,可是他們很融入這個國家的生活,要找到根本近乎不可能。他們有小組的架構,蟄伏者因而無法與其他人接洽,只能和聯絡員溝通,而那樣的聯繫也是微乎其微。中情局則專注於對付小組首腦。那些人從莫斯科監控聯絡員,和俄羅斯的情報機構「對外情報局」有直接關係,也就是所謂的「外情局」。
「只有接近不算數。」我小聲說。「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大約在我加入這個專案小組時,歐馬爾是個衝勁十足的新探員,他提出一項新方案,要落地生根的蟄伏間諜別再被「冷落」,出面投案就能換取特赦。他的理由呢?必定有幾個蟄伏者想把偽裝的身分變成真的,我們也許能從招來的人那裡獲得足夠的資訊來滲透整個間諜網。
計畫悄然展開。一個星期內,我們就有一個叫迪米崔的人投靠,說他是中階聯絡員,他說的內情印證了已有的情資──像他這樣的聯絡員負責管理五名蟄伏特務,並向小組首腦回報,一個首腦負責五名聯絡員,小組完全獨立行動。那當然引起了我們的注意。隨後卻有離譜的說詞,與我們認定為真的所有情報大相逕庭,他說完便失蹤了。事後我們稱他是「『迪』誘餌」。
計畫終止,我們就像公開承認了蟄伏間諜在美國,但我們無能,抓不到他們。聯調局高層對此很不能接受。除了那一點外,俄方也可能在幕後操縱──派雙面間諜放假消息──他們嚴厲批評並駁回歐馬爾的計畫,說:像迪米崔那樣的人會絡繹不絕,我們處理不來。歐馬爾曾經很有前途,現在卻停滯不前,他變成無名小卒,每天孜孜矻矻,專攻於這項不可能的任務,吃力不討好又充滿挫折。
螢幕轉變,出現一個小圖示和尤里的名字。看見目標的名字在這裡,知道我們有管道能進入他們的數位生活,閱覽他們自認是私人的資訊,我總有種快感。恰好在此刻,歐馬爾站起來。他知道我們努力的方向是針對尤里,他是聯調局裡屈指可數有去研究這個程式的探員,也是它最大的支持者,他相信我和這套演算法,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有信心。可是他仍不能直接使用它。
「明天打電話給我,好嗎?」他說。
「沒問題。」我回答。他轉身,我看見背影一離開,便專注在螢幕上。我點兩下圖示,一個紅框插頁顯現,鏡像輸出尤里筆電的內容,我能在其中仔細查找。只剩幾分鐘我就得離開,但還是可以瞄一眼。
深藍色的背景,點綴著不同大小的藍色氣泡,顏色有深有淺。四排圖示整齊地在一邊,一半是資料夾。檔案名稱全是西里爾字母,我認得字母,卻看不懂──至少沒有很懂。我幾年前上過俄語入門課,之後生了路克,就再也沒回去讀。我知道一些基礎的句子,認得幾個字,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剩下的我就依賴語言學家或翻譯軟體。
我打開數個資料夾和裡面的文字檔。一頁接一頁,盡是密密麻麻的西里爾字母。一股失望襲來,我知道有這種感覺沒道理,又不是說一個俄羅斯人坐在位於莫斯科的電腦前會用英文打字記事:派駐美國的臥底人員名單。我知道要找的情資會被加密,我只是希望能看到某種線索,某個受保護或明顯加密過的檔案。
多年來高層的滲透行動告訴我們蟄伏間諜的身分只有聯絡員才知道,名字儲存在當地的電腦磁碟裡,不在莫斯科,因為外情局──俄國強大的對外情報機構──擔心自己組織裡有內鬼,他們寧可冒著失去蟄伏特務的風險,而不願把名單留在俄羅斯。此外,我們知道如果聯絡員有意外,小組首腦會讀取電子檔,和莫斯科聯繫,索取解密金鑰,這是多層次加密方式的一部分。我們有莫斯科拿來的密碼,只是不曾派上用場。
他們的行動極為嚴密。真有這個行動的話,我們沒攔截到,也不知道它的真正目的。他們可能只是被動地收集資訊,也可能在準備執行更險惡的陰謀。但由於我們知道行動指揮官是向俄羅斯總統普亭本人回報,我認為後者的機率比較大──而那正是使我晚上睡不著的原因。
我持續掃視,不太確定在找什麼,每個檔案晃過眼前。我突然看到一個認識的西里爾詞:друзья。朋友。末排的最後一個圖示是資料夾,我點兩下,資料夾開啟,五個JPEG圖片檔,僅此而已。我的心跳加快。五個,每位聯絡員會掌管五名蟄伏特務。我們從多個消息來源中得知,而且資料夾的名稱是「朋友」。
我點開第一張圖,是張中年男子的大頭照,外表不起眼,配戴圓框眼鏡。興奮帶來的刺激竄遍我的身體。蟄伏間諜很融入當地生活,社會中的隱形成員。這肯定會是其中一個間諜。
理智告訴我,不要太興奮,我們所有的情報都顯示蟄伏者的檔案會被加密;但直覺告訴我,這是項重大發現。
我打開第二個圖檔。一個女人,橘色頭髮,明亮的藍眼睛,大笑容。另一張大頭照,可能是另一個蟄伏者。我盯著她,試圖忽略一個念頭,卻做不到。這些只是照片而已,說明不了他們的身分,沒有首腦能用來聯繫他們的資訊。
不過有那個名稱,朋友,還有照片。所以尤里也許不是我期望要找到的,那個躲躲藏藏的聯絡員,那個中情局曾投入資源在找的人。但他可能是招募者嗎?這五個人一定很重要。也許是目標?
我點兩下第三張圖,一張臉出現在螢幕上,大頭照,特寫,如此熟悉,那麼不在預料之外──可是不對啊,它出現在這邊,不屬於它的地方。我對它眨眼,一次,兩次,我的腦袋在奮力理解眼前所見事物和其代表的意義。時間停了下來。冰冷的手指捧著心臟,掐下去,獨留血液在耳中呼嘯的聲音。
我正盯著老公的臉。
「壞消息,小薇。」
我聽到麥特的聲音,吐露任何人都會害怕的字詞,語調卻令人安心,輕淡而歉疚。這當然是件不幸的事,但還應付得來。如果事情真的很糟,他的聲音會更沉重,而且會說出完整的句子和全名。我有一些壞消息,薇薇安。
我用肩膀抵著電話在耳邊,旋轉椅子,到L形辦公桌的另一端,電腦在灰色頭頂置物櫃的正下方。我移動螢幕上的游標到貓頭鷹形狀的圖示,點兩下。假如真不出我所料──我知道是那樣沒錯──那我不久就得離開辦公桌。
「艾菈怎麼了?」我說,目光飄移至其中一張蠟筆畫上,用圖釘釘在辦公室隔間的高牆,色彩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