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塔之書：在世界的角落發現光

名人推薦：「敘述燈塔的奇聞軼事，暢遊遙遠僻靜時空，帶領讀者踏上燈塔奇幻旅程。」 ―西班牙《國家報》
「鼓勵你踏上今年首次旅行的文學創作。」―國家地理頻道
「如同海景一樣的美麗動人之作。」―《VOGUE》雜誌
插畫家│Cecil Tang
插畫家│鄧彧
繪本《守護大海的人》創作者│玉米辰
黑潮海洋文教基金會執行長│林東良
海洋文學作家│廖鴻基

引路推薦！

序言

在一場家族聚餐席間，我提起自己想創作一本關於燈塔的書，父親卻是一臉不可置信，他望著我，接著驚呼：「燈塔？但是我們這家從以前就一直住在內陸啊。」他說得沒錯，我生於伊比利半島內陸，這輩子除了短短幾年外，一直都是住在遠離海洋的地方。因此，我在此先提醒讀者，位居本書幕後的創作者跟騙子其實沒什麼兩樣。不過我會如此著迷燈塔已有一段時日，有時還會萌生一股衝動，想逃到北部加利西亞或阿斯圖里亞斯的某處岬角捕捉燈塔身影，但不巧的是，或許你也早料到了，我得承認自己並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長久以來，我一直想創作一本由自己日常生活中取材的書：文字、圖片、地圖學、影像……一些在每日工作間經手的尋常事物。腦海裡始終有個想法縈繞不去，靈感來自我讀過且樂在其中的書籍，比如充滿詩意的地圖集，裡面有著手繪地圖、大量的短篇故事，讀者坐在沙發上便能雲遊遠方，但是我尚需一個契機，才能讓心頭的概念更加清晰。就如同現在你會拿到這本關於與世隔絕的燈塔之書，也是種因緣巧合。最初，我接到一件設計音樂專輯封面的委託案，委託者是名叫「南方的北方」（North of South）樂團。出於直覺，我自然而然地就畫下了幾顆漂浮在天際的小行星，上面矗立著如夢似幻的燈塔，向外太空放射光芒，覺得十分切合主題。我開始收集繪圖資料，目光逗留在一抹抹出奇美麗的身影。我凝視一座又一座的燈塔，忍不住滿心讚嘆。第二個理由也來自工作，我接觸到荷西．路易斯．韋拿斯（José Luis Viñas）的作品《第六次滅絕，關於消失的物種多樣性地圖集》（Sexta Extinción. Atlas sobre biodiversidadausente），這是一項關於禽類滅絕的藝術計畫。於是，我讀到紐西蘭史蒂芬島異鷯（Xenicus Lyalli）和史蒂芬島上的燈塔，講述一種紐西蘭小鳥如何徹底絕跡的故事。當下醉心不已，我開始搜索這起奇事的更多資料，並仔細鑽研歷史事件，以某種方式內化成自己的故事。不可思議的是，隨後我便開始對朋友訴說起這個故事。這樣的舉動顯然預示了不久後我將困於一座孤立的燈塔內，變成如同雷．布萊伯利（Ray Bradbury）作品《濃霧號角》的主角，在那篇精采故事中，一種海中怪物聽到燈塔的聲音，並受到燈光的呼喚，從深海底浮出，想要擁抱住它。

這些不可思議的建築帶有一種野性之美。或許是因為，我認為它們就像瀕臨絕種的生物。它們的光芒紛紛黯淡，身軀日漸崩毀。儘管還有許多燈塔堅守崗位、照亮水域，日新月異的海事通訊科技，卻讓它們的存在越來越無用武之地。船隻有了其他新的護花使者，如衛星、導航系統、聲納、雷達，已經不需要它們浪漫的守護，於是我們忘記了在許多時候，燈塔曾是某些陌生男女的家和工作的場所。歲月荏苒，自動化信號系統的數量越來越多。於是，有些燈塔放棄它最初的矢志，搖身成了觀光景點。其他則沒那麼幸運的，直接遭到拆除。燈塔守是負責監督和庇護的象徵，大多數人卻選擇拋下了工作。過往的生活方式將不復存在，但為我們留下了故事。殘磚碎瓦化成字句，刻劃燈塔守同時扮演技工和英雄的時代。當人類置身燈塔，特別在那些孤立的燈塔中，永遠都要看大自然的臉色行事。

因此，這本書不僅關注燈塔，也像是面鏡子，我們從鏡中倒影窺見人類己身的條件，探討孤身獨居的經驗；承認當我們面臨存活挑戰，需要倚賴他人幫忙；探索我們置身絕境，可能遭遇的不幸，和終能克服的驕傲。對某些人來說，當身旁失去庇護，心中會感到一種墜入地獄的虛無。反之，對美國詩人查理．布考斯基（Charles Bukowski）而言，「隱居卻是一種獎賞」。

遠在十九世紀末，凡爾納以一座在巴塔哥尼亞高原曇花一現的小燈塔為靈感，寫下冒險小說《天邊燈塔》（Le Phare du bout du monde）。他從未踏上阿根廷的土地，卻描繪出埃斯塔多斯島――他沒去過月球、地心或海底，也耕耘出精采絕倫的故事。同樣，我花了近兩年時間，沉潛在資料之海，試著在一片漆黑中尋找燈火，創作出有時難以查證的真實故事。這本書毫無半分虛構，所有內容都來自過去曾在某處所記載之文字。我雖不曾訪過書中任何一座與世隔絕的燈塔，但是我深信自己認識它們。在此刻舒適的環境中，恍若感覺到狂風暴雨拍打窗戶，暴雨遠去後暴露的孤立境況，以及在霧氣中虎視眈眈的孤獨。

我牆上掛著的是一張巨幅的米其林世界地圖。在這段不可思議的日子，我日復一日望著地圖，視線順從機運的指引，迷失在圖上。我讀出一個寫在小黑點旁的名字，或一條線標出的區域，踏上想像之旅，瞬間如同身歷其境。或許因為如此，這項創作以地圖集形式誕生。但不同的是，我在地圖上看到的是無盡地延伸，這本書卻是簡短有限。怎麼挑選或捨棄地圖上標出的點，是極為複雜的問題。自己心底知曉，書中無法囊括許多著名和吸睛的燈塔，以及它們動人的故事。

我期待，讀者能藉由書中軼事、圖繪和航海圖，踏上一場波瀾壯闊之旅，神遊遙遠的場域和時空，並和我一樣在屬於自己的空間，隨著頁扉，時而放鬆、時而揪心。

荷西．路易斯．岡薩雷茲．馬西亞斯
二○二○年九月

布達燈塔
西班牙．塔拉戈納省．桑特豪梅登韋哈．布達島

布達島是座漂移島嶼，沿著地中海慢慢位移。它會前進、後退，也會隨著時間縮小和擴大。布達島誕生自泥堆。十八世紀初，小島在厄波羅河的出海口一點一滴沉積之後，從三角洲深處冒出水面。到了上個世紀的五○年代末，面積已達將近五百公頃，上面居住四十戶人家在此種植稻米。到了今日，稻田面積繼續擴增，但是盛大節慶、教堂彌撒和足球隊早已人去樓空；島上幾乎渺無人煙。

在塔燈出現之前，經常有船隻擱淺在這片漂移的泥沙中，一旦陷進灰色泥沙堆，便只能垂死掙扎，最後沉進水底。十九世紀，曾有三座靠螺旋樁支撐的金屬燈塔，豎立在地基不穩的岸邊，照亮厄波羅河三角洲。一座在北邊的凡戈角，一座在南邊的巴良角，最亮的那座豎立在東邊的布達島上。
約翰．亨德森．波特（John Henderson Porter）在他位於伯明翰的工廠，打造一座西班牙馬德里建築師魯西歐．德瓦耶（Lucio del Valle）夢寐以求的金屬燈塔。這座燈塔，是同類型中最高的一座，經由海運從英國遠道而來，在地中海岸邊挺直它重達一百八十七頓重的身軀。一八六四年十一月，一位燈塔守手提燈火，踩上三百六十五個臺階初次點燈，點亮了以橄欖油作燃料的德格藍油燈（Degrand）。往後近一個世紀時間，布達燈塔的燈塔守每八個小時，就得踩著相同的臺階而上，替控制燈源的旋轉機械上發條。

其後布達燈塔在托爾托薩角延續它的任務，但要是三角洲擴大的速度太快了，燈塔用不了多久時間就會遠離海面。二十年間沈積物不斷往前延伸。經歷這段時間，燈塔已經位於內陸，從燈塔底部也看不到海浪。但是到了一九四○年左右，海洋開始猛烈吞噬三角洲。水庫、水力發電廠、灌溉溝渠，減少了大量厄波羅河的出海口沖積物。暴風雨和漲潮迫使海岸線後退。布達島開始萎縮，燈塔又慢慢地迎向海洋。

西班牙內戰期間，這座燈塔撐過了共和軍隊的轟炸。接著泡在水中的水泥台基熬過多年的生鏽和腐蝕。但一場在一九六一年耶誕節的暴風雨毫不留情地帶走了燈塔。到了現今，托爾托薩角再過去的地點另有一座燈塔照亮海面。而那老舊的金屬燈塔則是遭人遺忘，躺在距離海岸大約四公里的地點安歇，照亮波光搖曳的海底。

序言

在一場家族聚餐席間，我提起自己想創作一本關於燈塔的書，父親卻是一臉不可置信，他望著我，接著驚呼：「燈塔？但是我們這家從以前就一直住在內陸啊。」他說得沒錯，我生於伊比利半島內陸，這輩子除了短短幾年外，一直都是住在遠離海洋的地方。因此，我在此先提醒讀者，位居本書幕後的創作者跟騙子其實沒什麼兩樣。不過我會如此著迷燈塔已有一段時日，有時還會萌生一股衝動，想逃到北部加利西亞或阿斯圖里亞斯的某處岬角捕捉燈塔身影，但不巧的是，或許你也早料到了，我得承認自己並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長久以來，我一直想創...

序言

燈塔地圖

01. 阿齊奧戈爾燈塔
02. 阿梅德燈塔
03. 阿尼瓦燈塔
04. 貝爾燈塔
05. 布達燈塔
06. 布蘭科角燈塔
07. 克利珀頓燈塔
08. 哥倫布列特斯燈塔
09. 埃迪斯通燈塔
10. 埃爾德雷德岩燈塔
11. 福音燈塔
12. 弗蘭南群島燈塔
13. 戈德雷維燈塔
14. 大艾薩克燈塔
15. 格里普燈塔
16. 瓜達富伊燈塔
17. 朱蒙燈塔
18. 小古拉索燈塔
19. 石灰岩島燈塔
20. 朗斯通燈塔
21. 馬薩伊克燈塔
22. 馬蒂尼克斯岩燈塔
23. 納瓦薩島燈塔
24. 羅本島燈塔
25. 鳥岩島燈塔
26. 佛帕司努燈塔
27. 聖胡安德薩爾瓦緬多燈塔
28. 史莫斯燈塔
29. 斯坦納德岩燈塔
30. 史蒂芬斯島燈塔
31. 斯維亞托諾斯基灣燈塔
32. 蒂拉穆克岩燈塔
33. 拉維葉爾燈塔
34. 蚊尾洲燈塔

序言

燈塔地圖

01. 阿齊奧戈爾燈塔
02. 阿梅德燈塔
03. 阿尼瓦燈塔
04. 貝爾燈塔
05. 布達燈塔
06. 布蘭科角燈塔
07. 克利珀頓燈塔
08. 哥倫布列特斯燈塔
09. 埃迪斯通燈塔
10. 埃爾德雷德岩燈塔
11. 福音燈塔
12. 弗蘭南群島燈塔
13. 戈德雷維燈塔
14. 大艾薩克燈塔
15. 格里普燈塔
16. 瓜達富伊燈塔
17. 朱蒙燈塔
18. 小古拉索燈塔
19. 石灰岩島燈塔
20. 朗斯通燈塔
21. 馬薩伊克燈塔
22. 馬蒂尼克斯岩燈塔
23. 納瓦薩島燈塔
24. 羅本島燈塔
25. 鳥岩島燈塔
26. 佛帕司努燈塔
27. 聖胡安德薩爾瓦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