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緣有自,回首軍旅生涯,不由興起「邦人共歌,其澤泱泱」之慨,特以文學手法,錄記昔日守邊金門之戎影,並依時空推移,書之以存戎懷;進而藉境起心,題曰《戎中行》,以竟「何日書代劍」之悲願! 「前身合是戎中人,耳際盡是塞上曲!」五陵遊俠多年少,猶記少年時,素慕燕趙男兒壯舉,常以鼎定神州為志業;但傷春悲秋的情懷,又欲盡收天下情愁於行吟中。兩種情愫激盪下,終而邁進了「打條血路,領導被壓迫的民眾,攜著手向前行」的戎中行,只因執戈安邦,我輩當之! 道在切用!身在兵戎中,猶不忘彈鋏高歌,點兵布陣:只因不滿官方版的迂腐,益以心痛何以年費鉅額預算,卻換來美軍「不堪一擊如巴拿馬部隊」之渾稱,致而恣意獨撰民間版《國防白皮書》。並改寫〈教戰守策〉中之警語為:「今建軍之患,果安在哉?在於視野待開拓,教育待學術,領導待宏專…」。長劍當歌,只因「悅禮樂而敦詩書」的儒將自許! 「上馬執干戈,下馬草露布」等儒將風,緣於「士」的通人自恃,更有返觀己身所長的映照。猶如龍井大異於普洱茶,獨不發酵,取其青綠,映的正是江南的清新。此會通處,何嘗不是令尋常職業,不囿於尋常,進而映觀於前瞻之器識,「登高望遠論國是」、「蒼茫九州待何人」等論,應緣而發。 前瞻之器識,源於「求將之道,在有良心,有血性…」及「上將之道,嚴明果斷,以浩氣舉事,一片肫誠…」等化育。進而洞察今日世局,戰爭販子,似已被丟進歷史灰燼中,但細觀之後不難發現,他們卻正以各種化身,伺機而動:或藏身為悲情主義者;或隱身為族群主義者,名目雖異,但販賣人類最深的至情,以謀取私利,卻是一致的!因此,唯有以前瞻之智識,方能洞察這些僨事,確保和平,以臻「以書代劍」之至道! 何日書代劍,我為憂民切!惟有和平,方能啟無限生機:「和平不僅超越沒有戰爭而已,和平旨在落實人性的尊嚴與人權的重視!」一九九三年,教宗若望保祿二世的世界和平日文告,正道出和平的真諦;一九九五年的達頓和平協議(Dayto免稅 Peace Accord),造就了波士尼亞的興起;一九九八年的北愛停戰協議,終止了「世界充滿的哭泣超過你能瞭解」的哀愁。因而如何「止戈為武」,安邦保民,正考驗著戎中人的智識。 這是一個反智論(a免稅ti-i免稅tellectualism)的民粹時代;這也是一個智識的人本時代!因此,唯有以深邃遠慮的智識,才能夠看清歷史的迷霧:切悟我們才是歷史的的領航者,更是深耕和平啟的執行者,此這才是「以書代劍」的儒將風,更是戎中行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