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視手握鐮刀的你
此刻愛戀像豐收的稻穀
詩集名稱《凋零與豐收——致芬妮》,芬妮是誰?
芬妮不是謬思女神之名,卻是作者的謬思。
芬妮一詞截自希臘神話中的冥后,波瑟芬妮(希臘語:Περσεφνη、拉丁語:Persephone),又譯為普西芬妮、泊瑟芬。波瑟芬妮是一位代表豐收與植物,卻又象徵死亡與毀滅的少女,擁抱著鐮刀,手持稻穗,荒謬的組合。
詩是一封封信,在這個矛盾的時代,尋找某位讀者,或芬妮。
這是作為一位詩寫者對於詩的熱愛——莊敬,嚴肅。
這是作為一位詩寫者對於詩的痛苦——否認,割捨。
同時間也是生而為人對於生命的熱愛與痛苦。
聯名推薦
陸穎魚(詩人)
推薦好評
徐國能(國立臺灣師範大學國文學系教授兼副主任)
楷治的詩中有兩種聲音,一是企圖透過形式的實驗,來試探詩歌的邊界;
一是在懷念與抒情中,呈現對時光的溫柔感受,二者同樣表現了他對藝術感受的執著。在晶片運算飛快的量子時代,我讀楷治的作品卻感受到舊日舒緩的節拍,像午後雨過,黃昏遲來之間,那種惹人沉思的靜謐瞬間。
陳有志(詩人)
當我靠著記憶深坐,在泛黃而偶有缺角的一張張畫面裡見到,見到那於書桌之前耐心沉思的少年,並以等量的執著聽他談論詩的隱喻和實現,談壯遊與死與生等連結自我的重要主題。我想,他是絕對痛苦也絕對充實的。在具有勢態且充滿活力的青春時期,通過易感的心靈與敏捷思想前去覺察,追索,探勘進而擁抱那些生命的重與輕。
我想,我亦是絕對痛苦卻絕對感動的。
當我們靠著記憶深坐,在楷治狂風般的撕裂與日陽般的呵護之間獲得新生的詩篇裏,我們必能與那些少年重逢——重見徘徊都市街道的自己,懷疑的自己,有傷的自己,有夢的自己,時刻感到不滿的當代的自己,而接續興起活力綻放之姿,重新前去覺察,追索,探勘進而擁抱那些生命的重與輕,擁抱那些已死將死與未死的重要主題。
陳其豐(詩人)
這是收成的時節,自馬來西亞渡海來臺,章楷治以信為槳,「用詩作舟」,追溯存在根本,探勘意識縱深。或直面相對,或托物言志,他勇於質疑,逼視青年時期的焦慮與困惑,用力發聲的同時,卻又近乎冷酷地將刀鋒橫向自我——「因為我們都知道,今夜的月光儘管隕落/明日的陽光也將劃開我們腫脹的眼」,看似凋零的表面下,有著不可輕易搖撼的堅毅與溫柔。
蕭宇翔(詩人)
《凋零與豐收——致芬妮》兼擅抒情與辯證,這兩者的和合互涉,真正昭示了詩人的宿命。章楷治進一步尋覓到一種信箋詩體,包含了詩人屬筆當下的後設自我,內外往返之間,體裁陡然擴增,如見一個世界的核心向外翻開,攤平為殼體、環帶、星雲。我們期待詩人對於節奏、句法、意象的精緻處理(或者有意掉幀),以供思維的脈絡在詩中展開,或許明白:挫敗也好,鬥志也好,只要依照一個姿勢或體式,絕對詳實,由小而大,迴還輻輳,有效地展衍,輔以有情的聲腔,與娓娓的敘述章法,人的生命、人的一切,困與逃,愛與死。這是人的歷史、人的源泉。讓詩歌使我們相信,我們能疏解一切的綁定與二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