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後我從城郊搬到了市中心,但沒有一件事如我所願。我念了書,但文憑沒能讓我在市中心佔據一間辦公室。我開始寫作,但十四街上誰也不讀我的作品。通向金牌企業的大門並未向我敞開。輝煌的事業依然遙不可及。 我發現自己日漸滑向社會邊緣,此時沒什麼比在城中漫步更能撫慰我痛苦而憤怒的心靈。
多年來,我每天散步六英里。我通過散步提神醒腦,體驗街頭生活,驅散午後的愁緒。散步時,我不停幻想,有時幻想過去——美化記憶中的愛情或讚美,不過,大多數時候我在幻想未來:不久的將來,我會寫出不朽著作,遇見一生所愛,成為那個我有待成為的知名女性。啊,那個將來!那種生機勃勃的預測是多麼美妙,它幫我熬過了無數虛度的灰暗日子。
我走在逛了許多年的大街小巷上,孜孜不倦地為幻想中的生活安排新的腳本。接著,就在我快到六十歲的時候,一個異乎尋常的發展讓這個愜意的習慣陷入了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