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隨筆：行走在科學的世界裡

十、動物的壽命

約爾和克萊兒因叔父的老樹故事所引起的驚愕尚未消去，那些樹竟活到幾千年，好動成性的艾米爾就把這一次的談話引到了另一個題目上去：

「那麼動物呢，叔父？」他問，「牠們能活多久呢？」

「家畜並不能享受自然賦予牠們的年歲。」保羅叔叔答，「我們折磨牠們，使牠們過度疲勞。不給牠們適當的庇護。我們要從牠們身上榨乳、剪毛、剝皮、吃肉，總而言之，牠們的樣樣東西都使得屠夫執了刀立在棚舍門口等著，請問牠們還能活得長久嗎？我們且不必去講這些可憐、因我們需要而犧牲的動物，為了讓我們長命，牠們不得不犧牲自己的壽命。假定說一隻動物養得好好的，牠不受到一點饑餓或寒冷，牠平和地活著，一點不受到過度疲乏以及屠夫的恐嚇；在這些良好的條件之下，牠能活多少年呢？

我們且從牛講起。這裡有著一頭很粗健的牛，胸膛和肩膀何等的強壯！再說到牠的大方額，生著兩隻惡狠狠的角，軛架的皮帶就是繞在這上面；眼睛閃閃地顯出莊嚴和強而有力的光芒。假使年老只要強壯的話，那麼那牛至少可活上一百年了。」

「我也以為是。」約爾說。

「完全錯了，我的好孩子；牛這樣大、這樣強壯、這樣笨重， 最長活不過二、三十年。在我們正是一個年輕氣盛的年紀，對於牛則是暮氣已深的垂死之際。

我們再說到馬。你們看，我並不在最弱的動物中舉例，而在最強的之中舉例。那馬，還有牠最親近的同伴──驢，沒有活

過三十或三十五年的。」

「我真全猜錯了！」約爾叫起來，「我以為以馬和牛的強壯，足夠活上一百年呢。牠們的身子這麼大，所占的地方又多麼廣。」

「我並不知道，我的小朋友，你們能不能懂我的話，但我要告訴你們，在這個世界上占很高的地位，並不是一個平平安安地享受長命百歲的方法。世界上有許多人，他們占住了許多地位，並不是身子特別大──他們比我們也大不了多少──而是因為他們虛偽的和野心的佔有欲。這樣，他們能平安地住下去，活一回長壽嗎？這是一個很大的疑問。我們且做得小一些，就是讓我們且滿足於自然所允許我們的少數年歲；我們要當心避開嫉妒的引誘、蠢笨驕傲的進言；我們要心中充滿著活動、工作，而不是野心。那些就是我們希望多活幾天的唯一的方法。

讓我們快些再回到動物的題目上來。其他家畜所能活的年紀更短。一條狗活到了二十或二十五年時，便再也不能豎起尾巴沿街跑了；蹣跚的豬只有二十年可活；貓兒最多活到十五歲，便再也不能抓老鼠，或許只能和屋頂告別，瑟縮在穀倉一角，不吭不響地死去；山羊和綿羊活了十年或十五年，就到了最高年齡；兔子可活八至十年；怪可憐的老鼠倘若活到四年，在牠們之中算是老壽星了。

你們要聽我講鳥類們的年紀嗎？好！鴿子可活到六至八年；雞、珍珠雞、火雞，有十二年可活。一隻鵝可以活得較久；是因為牠的性情是什麼都不管，自尋其樂的。鵝能活到二十五年，甚至更久一些。

這裡還有一些更長命的鳥類。金翅雀、麻雀、飛鳥們非常自由地、任何時候都是唱著、歡躍著，在太陽光照射下的綠葉叢中，只吃幾粒種子便快樂得足夠了。牠們可以活得比愚笨的火雞長，和貪嘴的鵝差不多。這些快樂的小鳥可活上二十至二十五年，有一頭牛那樣的年紀。我剛才不是告訴你們嗎，在這世界上占許多地位的，並不一定能活很長的年紀。

至於人類，假使他過的是正常的生活，通常可活至八十或九十。有時可到一百歲或一百歲以上。但是一個人的平均年齡，不過是五十歲左右，倘能活到五十以上，便被人們當幸福人看待了。還有，我的好孩子，人類壽命的長短，並不完全是用年齡來計算的。那些功積最大的，也都是活得最長的。當死神召我們去時，我們要攜著別人對我們的尊敬與終身盡職的良心一起去。這樣，我們無論在任何時候死亡，也都算是活得長壽了。」

十、動物的壽命

約爾和克萊兒因叔父的老樹故事所引起的驚愕尚未消去，那些樹竟活到幾千年，好動成性的艾米爾就把這一次的談話引到了另一個題目上去：

「那麼動物呢，叔父？」他問，「牠們能活多久呢？」

「家畜並不能享受自然賦予牠們的年歲。」保羅叔叔答，「我們折磨牠們，使牠們過度疲勞。不給牠們適當的庇護。我們要從牠們身上榨乳、剪毛、剝皮、吃肉，總而言之，牠們的樣樣東西都使得屠夫執了刀立在棚舍門口等著，請問牠們還能活得長久嗎？我們且不必去講這些可憐、因我們需要而犧牲的動物，為了讓我們長命，牠們不得...

一、六位朋友
二、真故事與假故事
三、螞蟻築城
四、蟻牛
五、牛棚
六、狡猾的長老
七、眾多的家族
八、老梨樹
九、樹木的年紀
十、動物的壽命
十一、鍋鑊
十二、金屬
十三、搪金屬
十四、金與鐵
十五、羊毛
十六、亞麻與大麻
十七、棉
十八、紙
十九、書
二十、蝴蝶
二十一、大吃客
二十二、絲
二十三、蛻變
二十四、蜘蛛
二十五、大蜘蛛的橋
二十六、蜘蛛的網
二十七、大蜘蛛的狩獵
二十八、毒蟲
二十九、毒液
三十、蛇與蠍
三十一、蕁麻
三十二、行列蟲
三十三、暴風雨
三十四、電
三十五、貓的實驗
三十六、紙的實驗
三十七、佛蘭克林與狄洛馬
三十八、雷與避雷針
三十九、雷的影響
四十、雲
四十一、音之速度
四十二、冷水罐的實驗
四十三、雨
四十四、火山
四十五、加塔尼亞城的慘劇
四十六、普林尼的故事
四十七、沸水罐
四十八、火車頭
四十九、愛蜜兒的觀察
五十、到世界的盡頭去
五十一、地球
五十二、大氣
五十三、太陽
五十四、日與夜
五十五、一年與四季
五十六、約瑟夫的慘死
五十七、毒草
五十八、花
五十九、果
六十、花粉
六十一、土蜂
六十二、菌
六十三、在森林中
六十四、橘紅菌
六十五、地震
六十六、我們把那兩個都殺掉嗎
六十七、溫度計
六十八、地下火爐
六十九、貝殼
七十、蝸牛
七十一、珍珠母與珍珠
七十二、海洋
七十三、波浪‧鹽‧海洋
七十四、流動的水
七十五、蜂蜜
七十六、蜜蠟
七十七、蜜房
七十八、蜜蜂
七十九、女王蜂

一、六位朋友
二、真故事與假故事
三、螞蟻築城
四、蟻牛
五、牛棚
六、狡猾的長老
七、眾多的家族
八、老梨樹
九、樹木的年紀
十、動物的壽命
十一、鍋鑊
十二、金屬
十三、搪金屬
十四、金與鐵
十五、羊毛
十六、亞麻與大麻
十七、棉
十八、紙
十九、書
二十、蝴蝶
二十一、大吃客
二十二、絲
二十三、蛻變
二十四、蜘蛛
二十五、大蜘蛛的橋
二十六、蜘蛛的網
二十七、大蜘蛛的狩獵
二十八、毒蟲
二十九、毒液
三十、蛇與蠍
三十一、蕁麻
三十二、行列蟲
三十三、暴風雨
三十四、電
三十五、貓的實驗
三十六、紙的實驗
三十七、佛蘭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