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夏日變異
第二章南海風暴
怒濤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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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照明昏暗,由白色牆壁包圍著的房內,一群人圍在老人床前,屏氣凝神地看守著.房內氣氛凝重,只有傳達心跳的電子記錄器的聲音靜靜地迴盪四周。
總書記江澤民坐在椅子上,臉部表情非常嚴肅。
其餘在場人士還包括總理李鵬,全人代會議常務委員長喬石,軍事委副主席劉華清等中共領導階級的大老們全都到齊了。
在中央床上躺著中共國際上的最高權力者。除了罩在臉上的氧氣吸入器以外,老人的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為了延長老人的壽命,醫師團和護士們不斷地努力著。
骨瘦如柴的老人的女兒,將老人的話逐一翻譯出來,不過眾人都不免懷疑,老人的女兒是在假傳聖旨,目的是為了保護自己一族的利益。
隨侍在側的老人的女兒,將老人的話逐一翻譯出來,不過眾人都不免懷疑,老人的女兒是在假傳聖旨,目的是為了保護自己一族的利益。
這倒無所謂,江澤民心裡這麼想著。至少老人的女兒並未說出任何對身為接班人的自己不利的話語,只是把老人以前說過的話,換個方式重複一遍而已。
女兒紅著眼睛,用聚集在房內的領導者們可以聽得到的聲音說道:〔.......父親是這麼說的。希望大家以總書記江澤民為中心,領導階級和人民團結一致,共同守護本黨,發展中國社會主義,使國家更為繁榮。另外,人民解放軍必須對總書記江澤民矢志忠誠,並服從黨與國家。加速改革開放,使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為世界第一大強國。〕
當速記人員正在振筆疾書時,記錄心跳的電子儀器所發出的聲音也愈來愈微弱了。穿著白衣的醫師團慌忙進行搶救。
正當其中一人準備在老人細瘦的手臂再打一針時,心跳聲戛然而止,終端機上出現一條棋線。原來,老人的心跳已經停止了。
〔快做心臟按摩!〕
醫師團全部湧到老人身邊。護士將電極板交給外科醫長,打算以電極方式使病人恢復心跳。〔請停止吧!〕
女兒以堅定的語氣說道。但是醫師團中的外科醫長,卻依然敞開老人骨瘦如柴的胸部,並將電極板抵在其上。〔總書記同志!〕
女兒哀求似地看著江澤民。江澤民點點頭以徵詢的眼光看著身穿白衣聚集在周圍的其它領導者們。總理李鵬,全人代會議常務委員長喬石,全都投以同意的眼神。〔同志,你已經盡力了,就讓他安安靜靜地走吧!〕
好像就在等這句話似地,外科醫長立即把電極板交給護士,明顯地鬆了一口氣。這時,四周響起嘆息,悲傷的聲音。〔他已經走了。〕
外科醫長將聽診器抵住心臟,很難過地宣布道。
彷彿某種訊號似地,醫師團很有默契地退離床畔。老人的家屬則一擁而上,圍著屍體大聲哭泣。江澤民雙唇緊抿,默默看著這一切。其它領導階級當中,有幾人發出了鳴咽。兩眼通紅的軍事委副主席劉華清及前軍事委副主席張震,向老人行了軍禮。總理李鵬則掏出手帕,擦拭著被淚水模糊的眼鏡。〔總書記同志,請你為他作最後的告別。〕
女兒強忍住淚水,回頭看著江澤民,江澤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老人身旁,將老人下垂的手放回胸上。這時,國務院記錄照片組人員連忙站在預先選好的位置上,準備為這歷史性的一幕留下見證。
某些希望自己的身影,也能在這禎珍貴的現代史記錄照片中,占有一席之地的領導階級人士,趕緊悄悄移到可以入鏡的位置。
江澤民低下頭喃喃述說著追念的話語。老人半睜的雙眼,瞪視著中空。江澤民突然想道:鄧小平在臨死之際,究竟在看些什麼呢?
緊接著總理李鵬,全人代委員長喬石等人,也來到老人身旁行告別式,看到這幕情景,江澤民不禁悄悄地嘆了一口氣。
從今以後,中華人民共和國及十二億人民的未來,就要由我一肩挑起了。但是,同志們真能遵照老人的遺言,一致支持我嗎?如若不然,領導階層將會展開一連串永無休止的權力鬥爭,屆時中華人民共和國會變成怎樣呢?令人憂心的是,權力鬥爭的徵兆似乎早在老人死前就已經出現了。
江澤民非常清楚,自己是因為老人才得以存在的。一旦失去了這個後盾,即使自己貴為黨總書記,國家主席,軍隊的最高領導者中央軍事委員會主席,也不能掉以輕心。因為,自己並未掌握一切權力。類似的例子,曾出現在趕走四人幫的前國家主席華國峰及前國家主席趙紫陽等人身上。
剛同老人告別過的副總理朱鎔基,臉色蒼白地看著江澤民。江澤民心中暗想:或許他的想法也和我一樣吧?〔該怎麼發佈這個消息呢?〕
在一旁的總理李鵬湊過來對著江澤民耳語。江澤民點點頭:〔反正紙包不住火,不如儘早向外界宣佈。我看,明天一早就透過電視,廣播發佈這個消息吧!〕〔發佈之前還是要先做一番準備,否則可能會攪亂人心。〕
總理李鵬的意思江澤民非常瞭解。因為,誰都不希望天安門事件再次重演。江澤民看著實際上掌握公安,檢察當局的全人代委員長喬石。〔怎麼樣?都安排好了。〕〔嗯,全都安排好了。〕
全人代委員長喬石對江澤民和李鵬點點頭,然後把站在出入口的秘書叫到身旁低聲耳語。聽完命令後,秘書官很快地離開了病房。
馬上就要接手掌握載有十二億人民的船舵了。如果真的有神,就請憐憫中華人民共和國而給予加護吧!忘了自己是個無神論者,江澤民下意識地雙手合十向眾神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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