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升級（6）

1. 一億人撤退，一人反擊
「成振宇獵人。」
全世界的獵人聽到了高健熙協會會長的發言。
有些人看到速報，有些人收到聯絡，有些人則是透過影片分享網站得知消息。所有人的反應如出一轍。
──這種時候去日本？
──他在想什麼啊？
獵人們也很清楚，現在幫日本解決燃眉之急的話，日本政府給的報酬將會高得難以預測，但所有國家都不願意將自己國家的最上級獵人丟到前所未有的災難中。
Ｓ級傳送門魔獸「凱米斯」導致全球的最上級獵人人數銳減，這個慘痛教訓使得獵人圈圈內人士持保守態度。
雖然現在獵人想去也去不了，但真要叫獵人前往的話，又有誰願意出面？
「瘋了吧。」
聚集在馬里蘭州頂級飯店的美籍Ｓ級獵人們也聽到韓國的消息了。其中大多數獵人都借助過「升級者」賽爾奈夫人的力量，強化過能力，說他們是全世界最強的武力集團也毫不遜色，所以他們才會嘲笑從亞洲蕞爾小國傳來的魯莽獵人事蹟。
「二次覺醒沒多久的傢伙，太沉醉在自己的力量了吧。」
「那個傢伙難道以為巨人族和昆蟲之類的東西一樣嗎？」
「太相信自己能力的獵人必死無疑。沒想到他就算擊殺了螞蟻，反而落得短命的下場，有夠諷刺。」
他們也看過振宇在濟州島的活躍表現。
「成振宇」的確實力堅強，但巨人族不一樣。
他不過是有辦法召喚大量召喚獸，只對靠數量取勝的螞蟻有效而已。
就算他再怎麼厲害，隻身一人，招架得住會在最高階Ａ級傳送門登場的強大BOSS級巨人形魔獸嗎？
再加上BOSS級巨人行為古怪，一把拽住尤里‧歐勒羅夫的動作猶如猛獸。
以巨人的塊頭還能擁有那般速度與敏捷很不簡單，單憑一個獵人是要怎麼擊殺那頭怪物？
獵人們開玩笑打賭。
「我拿遊艇賭他一天之內就會掛掉。」
「我用我的房子賭兩天。」
「那我……」
就在此時。
「真的會那樣嗎？」
靜靜待在角落用餐的湯瑪士‧安德烈放下餐具並開口。
他是一名國家權力級獵人。
雖然自討伐「凱米斯」以後，強者輩出，但是他們的地位仍不及對抗人類歷史上最駭人的災難後，存活下來的獵人。
他噗哧一笑，所有人就停止閒聊。
「我拿清道夫大樓賭那傢伙會活下來。」
他墨鏡底下的目光迅速掃過打賭的獵人們，接著走出餐廳。
「……」
「……」
他離開之後，現場一片尷尬的寂靜。
某個獵人皺眉，打破沉默。
「那個人真的很會破壞氣氛。」
「那個怪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最好別理他。」
「對啊。韓國獵人再怎麼強，也不可能獨自阻止Ｓ級巨人。」
在一旁默默聽著的獵人說道。
「聽說不是單槍匹馬，還有一個人會一起去？」
這就對了嘛。再怎麼瘋狂，也不會想要獨自前往那個人間煉獄吧。
獵人們點點頭並發問。
「是哪個Ｓ級蠢蛋說要跟他去的？」
「不是Ｓ級。」
三名獵人面面相覷。
意思是明明要去攻打Ｓ級巨人，卻帶了Ｓ級以下的獵人嗎！
「應該是帶了Ａ級治療師一起去吧？」
「不是，聽說是要跟叫做柳軫皓的Ｄ級坦克一起去？」
三名獵人像約好了一樣，全都說不出話來，閉緊了嘴巴。
這名叫成振宇的獵人是徹頭徹尾的瘋子啊，瘋子們是不是有什麼共同點？
湯瑪士‧安德烈替成振宇加油也許不是巧合──這個念頭閃過三名獵人的腦海。
◎
仁川國際機場。
「啊，不好意思，借過！」
柳軫皓推開雲集的人群，威風凜凜走出來。
他雙手提著兩個裝滿裝備的包包，大墨鏡遮住了他整張臉。
柳軫皓表情流露出的悲壯感，連在故事高潮登場的電影演員也相形失色。
「借過──！」
振宇默默跟在開路的柳軫皓身後。
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
記者們接連按下閃光燈，唯恐錯過振宇一秒。
有別於興奮的柳軫皓，振宇一整天保持著沉穩。
日方聽到振宇要來的消息後，便立刻派出專機，所有入境手續當然乾脆地省略了。搭機的前一刻，振宇發現來送行的熟面孔──是高健熙協會會長和禹鎮澈科長。
三人站得很近，簡單用眼神互打招呼。
雖然機場裡很喧鬧，但三人全是感知發達的最上級獵人，因此不需要刻意提高音量。
高健熙一臉遺憾地說，「我現在還是很想攔住你。」
振宇可以說是韓國保有的最強獵人戰力，他不想隨便將那種力量送出去。
說難聽一點，振宇不在的期間，韓國有可能會出事，不是嗎？
但振宇意志堅定。
「抱歉，我想去。」
他的計畫是消滅巨人，提高等級，增加闇影士兵數量。
因此，他要求日本將魔獸的所有權利讓給自己，這麼理所當然的要求，日本當然舉雙手歡迎。
高健熙呵呵笑。
「是因為那裡有魔獸嗎？」
振宇也笑了。
「我想跟魔獸戰鬥。」
「如果你心意已決，那也沒辦法。」
高健熙伸出手，振宇也回握他的手。
互握的雙手上下擺動的時候，高健熙真誠地向他道別。
「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
數百臺相機鏡頭完美捕捉兩人握手的模樣。
◎
振宇要來的消息對陷入絕望的日本倖存者而言，有如一道光。
所剩無幾的電視臺也連續播放跟振宇有關的資料畫面。人們看著振宇的耀眼表現，沒有放棄希望。
當他橫掃Ｓ級螞蟻的時候，他們感覺到一股顫慄。
展開日韓聯合作戰時還不太感興趣的人們，開始纏著電視臺重播。
巨人南下速度逐漸加快的消息愈常傳來，他們就更迫切一分。
「成振宇獵人抵達日本了！」
收聽電臺的少年一大喊，人們的表情開朗起來，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有望得救。在遭到巨人攻擊而斷水斷電的地方，人們不知道幫手的登場，他們唯一的希望就只有抵達現場的救援隊。
「自衛隊來了！」
兩名面如土色的士兵走進老夫婦經營的小型療養院。
對天禱告並等待救援的老醫生夫婦倆看到士兵們後，鬆了一口氣。
然而，情況比想像中的嚴峻。士兵們搖搖頭。
「位子不夠載走所有患者，頂多只能再載三、四個人。」
老夫人說，「太不像話了……這裡光是行動不便的患者就有十幾人。」
老醫生也點點頭，但自衛隊青年們急得跳腳。
「現在不是擔心隨時有可能會死的人的時候！巨人正在往這邊靠近！」
大汗淋漓的自衛隊青年動怒。
這附近的居民全都去避難了，有人類味道的地方只有這裡，因此巨人來襲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原本盯著地板看的老醫生抬起頭。
「我不能丟下患者，我老婆和我承諾過要守護患者到最後一刻。」
他的語氣堅決。
兩名青年睜大眼睛看著老醫生，然後無奈地拿起無線電。
「……平民拒絕疏散，我們要撤退了。」
回報了彷彿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無線電通話後，士兵兩人趕緊跑到外面，很快便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
老夫婦互相安慰，深深嘆氣。
但就在此時，他們以為已經走掉的士兵突然衝進來，手上拿著裝了實彈的步槍。
「你、你想做什麼！」
嚇一跳的老夫婦握住彼此的手。
士兵的脖子冒出青筋大吼，「待在這裡會被巨人撕成碎片！與其死得那麼慘，還不如死在我手上更好！」
槍口一次又一次輪流瞄準老醫生和老夫人，每次老夫婦的肩膀都會縮一下。
「這是最後的警告。要跟我們一起離開？還是死在我的槍下？」
青年不發一語，把槍瞄準老夫婦，兩人沉默了好一會。
就算得這麼做，青年也想帶走他們，這份心意他們怎麼會不懂？
但老夫婦無法輕易給出答覆，那種行為跟他們一輩子為他人服務的信念背道而馳。
「……」
「……」
彷彿永遠的剎那過去。
一顆斗大的汗珠從青年本來就大汗淋漓的額頭滑落，順著眉毛流過的汗水模糊了其中一隻眼睛的視野，當青年眉頭緊皺的時候……
咕嚕嚕──他的肚子餓到在叫，但青年的目光還是殺氣騰騰，不予理會。
「那個，年輕人。」
被旁邊傳來的聲音嚇到的青年趕緊把槍口轉向病床的方向。
「什、什麼？」
黑漆漆的病房角落，坐在病床上的老奶奶推出盤子，上面放了飯糰。
老奶奶笑著勸說，「要是肚子餓了，就吃這個吧。我實在沒胃口。」
「……」
自衛隊青年這才放下槍口。
「來，快拿去吃吧。」
接過飯糰的青年指尖在發抖，忽然想起自己身穿軍服的原因。
下定決心成為軍人，不就是為了捍衛保護這種善良市民嗎？
可是，怪物明明正在逼近，自己卻打算逃之夭夭，假裝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
他對自己的無力感慚愧無地，於是留下了莫名的淚水。
青年默默拿起無線電，先送同伴離開。
老醫生嚇了一跳，連忙抓住他的肩膀。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也要留下來。」
自衛隊士兵把槍斜背在肩上。
「我是軍人，不能明知道還有遺留的市民卻逃跑。」
青年勉強一口吞完因哽咽而難以入喉的飯糰後，向老奶奶鞠躬。
「我吃飽了，飯糰真的很好吃。」
就在此時，咚、咚、咚──地板開始震動。
青年一臉悲壯地衝出醫院。
某個巨人正以可怕的速度接近，如同野獸，在地上爬行。
『那是……？』
將槍口瞄準前方的青年看見巨人嘴裡咬著先出發的同伴，他的雙眼充血變紅。
「呃啊啊啊啊啊啊！」
青年的步槍掃射巨人。
嗒嗒嗒嗒嗒嗒嗒──！
然而，現代文明的利器傷不了魔獸。
即使彈如雨下，巨人也不為所動，他來到青年面前。
喀噠、喀噠──子彈耗盡的步槍發出空響，青年眼眶泛淚。
『神啊……』
巨人仰天抬頭，大口吞下銜在嘴裡的人類後，嗖地一躍，撲向青年。
就在此時，身軀龐大的那伽族襲擊了巨人形魔獸的側邊。
往後摔倒的巨人形魔獸在地上猛烈翻滾，接著像彈起一樣站了起來。
宛如彈簧的身姿，跟那副身軀很不搭。
「咯吱咯吱。」
巨人形魔獸不敢輕易反擊，在張牙舞爪的那伽族面前趴下。
而那個巨人正是不久前被編入闇影軍團的那伽族BOSS級魔獸「芝麻」。
芝麻的右手往旁邊一伸，地面影子就倏地冒出一把黑長槍。
啪嗒！
芝麻大力握住長槍，直指前方，可以感覺到牠絕不會讓任何人越過自己的意志。
「喔……喔……？」
自衛隊青年分不清眼前的景象是真或假，怪物居然在保護自己免遭另一個怪物的毒手。還以為會束手無策地被送進巨人嘴裡的他，看著另一個怪物威風凜凜的背影，百感交集。
「這到底是……」
他們能逃過一劫嗎？有辦法從巨人手上活下來嗎？他自己、老夫婦，還有那些患者。想到這裡，青年忽然一下子洩了氣，淚水在眼眶打轉。
「給你。」
這時，有個人向他遞出花花綠綠的手帕。
自衛隊青年轉過頭看向一旁，看起來比自己小很多的青年用下巴指了指手帕並點點頭。對方說的不是日文，所以聽不懂，但是不難理解他的意思。
『是韓國人嗎？』
自衛隊青年用手帕擦掉滑落的淚水並問道。
「是說……你是誰啊？怎麼會在這裡？」
韓國人不發一語，左右搖頭，豎起大拇指。
「Good.」
「什麼？」
「Very good.」
「謝……謝謝。」
自衛隊青年糊里糊塗道謝的時候，後方又多了一個男人，看起來是這個韓國人的夥伴。在對獵人一無所知的青年眼裡看來，滿身是血的男人也散發出一股不在同個層次上的強大氣場。
「這裡很危險。」
看了一圈醫院後出來的振宇對柳軫皓指了指後方。
「看來得換個地方，這裡太近了。」
柳軫皓已經看過幾輪振宇和巨人的戰鬥，因此一下子就聽懂他在說什麼。
「大哥，我在這裡待命。」
「好。」
青年的模樣映入振宇的眼簾──那受驚的眼神。
振宇經過青年的時候，輕拍了對方的肩膀幾下，表示他受苦了。
隻身一人，拿著一把槍對抗巨大的魔獸，不是普通人模仿得來的事。這需要多大的勇氣，曾經靠一副Ｅ級身軀進出地下城的振宇再清楚不過。
望著經過自己的振宇的背影，青年低聲感嘆。
「啊……」
手的重量和一股溫暖掠過肩膀。
男人的手一碰到自己，必死無疑的恐懼感瞬間被驅散一空，強烈的安心感從內心深處湧上。那瞬間，青年的腦海浮現兩名韓國人到處獵殺巨人的事蹟。
其中一人可以說是獨自在韓國擊敗了Ｓ級魔獸，那個獵人的名字是……
『成振宇……成振宇獵人……』
肯定沒錯，那個男人就是他。
撲通撲通，實際碰到傳聞中的人物，青年內心非常激動，急忙詢問還守在一旁的韓國人。
「他就是那個人嗎？韓國的Ｓ級獵人？」
柳軫皓於是又點點頭並回答，「Good.」
振宇走向糾纏在一起的兩頭魔獸，眉頭緊鎖。
「吼啊啊啊啊啊──！」
不知不覺撞上芝麻胸口的巨人粗暴地撕咬牠的肩膀。
芝麻這頭魔獸原是Ａ級地下城的主人，即便分散注意力保護後方的人類，牠的強大仍是一般士兵無可比擬的。然而，不是BOSS級的一般魔獸居然凌駕在芝麻之上，從這個情況就可以看出巨人形魔獸有多強。
看到自己的士兵被欺負的振宇不是很高興。
他板著一張臉彎下膝蓋，將強大的力量注入大腿和小腿。
嘎吱嘎吱──支撐雙腿的柏油地面開始出現裂痕。
嗒匡！振宇蹬地往上跳，身影瞬間飛向巨人的臉前。在那短暫的瞬間，巨人的雙眼發現一直線飛過來的振宇。
振宇的眼睛出現異彩。
『這些傢伙果然不簡單。』
他一拳重擊巨人的眉間，砰！但是傷害程度卻不如預期。
因為在受擊的前一刻，巨人把脖子往後縮，盡可能減少衝擊。
塊頭龐大，身姿敏捷。被迫對付他們的獵人感到茫然若失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這個說法只適用於一般獵人。
振宇直接在半空中召喚「惡魔王的短劍」，沒有握著短劍的另一隻手伸向巨人的臉。
『支配者的權能！』
看不見的手透過強烈引力，將巨人的臉拉過來。振宇和巨人的距離快速縮短。
「吼吼？」
巨人沒想到對方會在浮空的狀態下，立刻進行下一波攻擊，雖然他驚慌失措、苦苦掙扎，但還是白費功夫。
瞬間飛到巨人眼前的振宇施展技能。
「亂刀。」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快到留下殘影的連擊把巨人的臉捅成蜂窩。
「吼啊啊啊啊！」
砰！捂住臉的巨人在地上打滾，剛才的攻擊令他失明，痛苦得激烈掙扎。
噠──振宇輕盈落地，他有種預感，狩獵要結束了。
『結束了。』
然而，感應到振宇接近的巨人抖了一下肩膀，頭也不回地逃走。
『竟然還能感知？』
這群傢伙愈看愈神奇。要說有什麼感受的話，他們就像擁有巨大身軀的戰鬥兵器？巨人迅速遠離，振宇當然不會任其逃跑。
『疾速。』
振宇的身影如閃電般劃過。
巨人就算卯足全力、手腳並用地狂奔，但別說是拉開距離了，反而還急速變近。巨人感到恐懼，覺得背後有一股陰森涼意，他這才意識到全力奔跑也逃不掉，於是突然停下來，試圖轉身撲擊。
『……？』
但是，直到剛才還猛追在後的人類不知不覺消聲匿跡了。
『……！』
然後，消失的氣息在背後出現。
即使看不到人，但巨人還是下意識轉過頭看向後方。
多虧於此，砍起來容易多了。
原地垂直跳躍的振宇將「惡魔王的短劍」猛力往下砍。
嗖！
「惡魔王的短劍」充滿「闇黑心臟」流出來的魔力，一招就把巨人的臉直直地砍成兩半。
喀嚓！
「咳呃……」
慘叫聲都叫不出來的巨人就像被斧頭砍倒的樹，嘩啦一聲往後傾倒。
砰！振宇就此解決掉第三隻巨人。
乾淨俐落地成功落地的振宇，吐出帶有獲勝餘韻的一口氣。
「呼──」
「大哥──！」
在遠方等待戰鬥結束的柳軫皓一溜煙跑過來，遞出裝了冷茶的保溫杯杯蓋，振宇露出開朗的笑容接過。
「謝啦。」
裝在杯蓋裡的茶咕嚕咕嚕滑進振宇的喉嚨裡。
『嗯？』
振宇感覺到動靜，回頭一看，原來是吞下單挑敗戰的芝麻垂頭喪氣地走了過來。
『雖敗猶榮，辛苦了。』
振宇鼓勵芝麻後，解除召喚。
跟被召喚出來的時候一樣，牠再次變成影子，被吸進振宇的腳底下。
看到那一幕的柳軫皓開口，「大哥。」
振宇喝光茶，將杯蓋還給他並回應。
「嗯？」
「其他召喚獸都是單獨派出去的，你為什麼只和那伽一起行動啊？」
柳軫皓對此很疑惑。
剛才的巨人也是振宇一個人獨挑大梁。看起來就算沒有那伽，要擊殺巨人也沒有任何問題。即便如此，在開打之前，振宇一定會先派出那伽，那伽看起來處於下風的話，他才會親自出馬，如此反覆。因此，柳軫皓很好奇振宇在想什麼。

1. 一億人撤退，一人反擊
「成振宇獵人。」
全世界的獵人聽到了高健熙協會會長的發言。
有些人看到速報，有些人收到聯絡，有些人則是透過影片分享網站得知消息。所有人的反應如出一轍。
──這種時候去日本？
──他在想什麼啊？
獵人們也很清楚，現在幫日本解決燃眉之急的話，日本政府給的報酬將會高得難以預測，但所有國家都不願意將自己國家的最上級獵人丟到前所未有的災難中。
Ｓ級傳送門魔獸「凱米斯」導致全球的最上級獵人人數銳減，這個慘痛教訓使得獵人圈圈內人士持保守態度。
雖然現在獵人想去也去不了，但真要叫獵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