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推薦序)
「理論」(theory)這個專有名詞,被大多數講求實務的經理人,扣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認為它和「假設推論」(theoretical)這個不切實際的名詞形影相隨。其實,一個好的理論是圓滿可行的。因為,一個透澈周延的理論,就是一個清楚闡明因果,權衡實際狀況應運而生的論述(contingent statement)。舉例而言,萬有引力定律其實就是一個非常好用的理論,它讓我們無須蒐集實驗數據,就能預測出結果,譬如,假如我們步出懸崖,就會摔下去。好的理論讓我們得以準確預測出行為的結果。
即使多數經理人不認為自己走理論取向(為理論所驅使),但他們其實都是貪婪的理論消費者。經理人每次所擬定的計劃,或採取的動作,都本於某個理論或心智模式。因為,他們的潛意識引導他們去相信,根據理論執行,才能得到想要的結果。問題是,經理人鮮少意識到自己正在應用理論,也常常發現自己用錯了理論。那是因為,缺乏有自覺、值得信任,以及可以造就成功的因果理論,以致於,企業想成功似乎得碰碰運氣。
由於在預測管理和革新上,好理論扮演著核心角色,因此我在學術生涯中,窮盡心力研究什麼是好理論?如何分辨出好理論或壞理論?我曾試著幫助研究者,學會如何建立有效理論,讓經理人可以倚賴,以便他們的行動能獲得預期的結果。但很遺憾,我們對理論建構過程的瞭解已經合而為一,且大部分管理的相關研究或論述,成績都不忍卒睹。
那些寫給經理人看的管理書籍,大部分不是壞理論,就是不值得信任。我並不是唯一做出這種結論的人,史丹佛大學的傑佛瑞.菲佛和羅伯特.沙頓(Jeffrey Pfeffer & Robert Sutton)兩位教授,以及倫敦商學院已故教授蘇曼特拉.戈夏爾(Sumantra Ghoshal),都曾就此問題振筆疾書。瑞士洛桑國際管理學院羅森維教授(Phil Rosenzweig)最近出版的大作《光環效應》(The Halo Effect),則是對大多數管理研究,最嚴厲、中肯,最具說服力的起訴書。
有個忠厚、開朗、謙和的年輕人,名叫史帝芬.史畢爾。他在十二年前,以哈佛商學院博士生的身分,走進這個缺乏健全理論的管理世界。很幸運地,他拜入肯特.鮑恩(H. Kent Bowen)教授門下,受到大師親炙。鮑恩教授是世界級頂尖材料學家,對科學家而言,用科學方法建構健全的理論是他們的第二天性,而且,他們對管理研究水準的失望,正好與我心有戚戚焉。鮑恩和史畢爾決心解開的那個謎題,相當引人注目。
基於豐田本著開誠布公的態度,讓它的成功「秘訣」早已被寫透透,但就是沒有其他公司能夠複製豐田的成就,能在持續獲利下,不斷製造出更好、更便宜的車子(持續進行調整,以達到品質和性能的改善)。鮑恩和史畢爾根據直覺判斷,認為先前學生所觀察到的豐田方法,其實只是系統的「加工品」(artifacts),如(低庫存的)精實生產、即時的「拉式」排程生產。
這個直覺後來證實是對的。然而,這些研究者所關心的是,一家工廠是否具備這些屬性及其營運績效之間的相關性。沒有任何學者曾去挖掘這個「因果機制(the causal mechanism),而這正是導出史帝芬名之為「自我改善系統」的關鍵。反之,許多企業研究者,偏愛在網路上,或是從易於取得的資料庫中,蒐集資料和數據,讓自己舒舒服服地坐在研究室中進行分析。而史帝芬卻是真正走進豐田,及其供應商和競爭者的工廠,從基層工人做起,由內而外地徹底瞭解並回答這個問題:「當這些人在設計和改善一道流程時,他們如何在思考?」史帝芬的興趣不僅止於製造和組裝的流程,還跨及其他種種流程,如員工訓練、產品設計、建立管理力量,以及設備維修。每個晚上,史帝芬回到寢室,煞費苦心地一一記下他所觀察到的每件事。
在那些極其翔實的細節外,史帝芬用心淬煉出豐田人的精神模式和架構(distilled the mental models and frameworks),那是他們在設計、運用和改善任何一種流程時,發自本能遵循著的信念。這些東西雖未形諸於文字,但豐田人卻發自本能地奉行著,好像這些規則就刺在他們的手背上。即使是豐田的最高階主管,都沒有人能清楚說明那種根深柢固的文化本能。然而,當史帝芬描述這些情況時,他們又忙不迭地同意,自己的行為確實受到這些本能的牽引。
史帝芬發現了,潛藏在豐田生產系統成就中的根本因果機制。我由衷認為,歷史自會定奪,史帝芬的博士論文將是哈佛商學院有史以來最好、最具影響力的論文,連我個人以研究「破壞性創新」現象而完成的博士論文,也自嘆弗如。
我們很慶幸,哈佛商學院邀請史帝芬留在母系任教,讓鮑恩教授和我能夠以同事的身分和他繼續合作。正如偉大的科學史家湯瑪斯.孔恩教導我們的,要建構一個內在和外在效度兼具的理論,關鍵在於察覺異常。也就是在現有的因果關係解釋中,發現那些無法產生理論所預測成果(產生科學發現)的例子。一般研究者以為,愈多的實例就愈能強化理論的內涵,但其實,他們所用的例子只不過拉抬了統計數字的意義。至於建構理論所必需的科學方法,在這類理論中卻毫未派上用場,然而,這正是史帝芬接下來所要做的。
就這一點,那些研究豐田系統加工品的人曾經說服我們,這個系統只有用在生產個別實體產品的製造產業,才能發揮果效。在一個尋求異常(anomaly-seeking)的模式中,鮑恩教授和史帝芬決定去瞭解,這個他們所發現,後來名之為「豐田生產系統之DNA」的架構,是否也能在一個危險、複雜、高成本流程的產業中,導出類似的成果,譬如製鋁這種和汽車組裝線差距極為懸殊的產業。史帝芬在這個研究階段中,沒有任何現成的資料可供參考,因為除了豐田,從未有任何公司採行過這種規則。因此,史畢爾和鮑恩把這套規則教給美鋁主管,並協助他們層層傳授,讓公司上下全都學會。接下來,管理階級應用這套規則,以「美鋁業務系統」(Alcoa Business System)之名,重新設計公司內的每一種流程。結果獲得相當驚人的成果。在一個從來沒人認為豐田模式能夠適用的產業之中,這家公司卻提出了這樣的財務報表:「美鋁業務系統」的實施,每年為他們省下超過十億美元。由於史帝芬已經超越觀察屬性和結果之間的相關性,也清楚陳述因果關係中的基本方法,因此,這個規則證明能在這個截然不同的產業中奏效。接下來,史帝芬繼續努力尋找一個屬性極為不同的產業,希望能證明,豐田架構無法在那個領域生效。為了助他一臂之力,鮑恩教授和我,邀請他到產業世界的另一端,接受一項挑戰 -- 這個因果機制,也就是豐田規則,雖然可以在汽車、床墊和鋁製造業發揮作用,但我打賭,它不能用來管理極端複雜的服務業,如醫院。
首先,我們為他安排幾個機會,請他到波士頓一家小型區域性醫院為主管上課。然後,再到匹茲堡的幾家大型醫院繼續實驗。他協助醫院主管培訓員工,讓他們瞭解,如何根據這個規則去設計流程,以及在初期設計階段即顯露出瑕疵時,要如何迅速改善。同樣地,這次在避免疏失、降低成本及挽救生命各方面,成果還是十分可觀。
不尋常的是,史帝芬發現,在這套規則的管理下,這些醫院員工的工作情緒比以前快樂許多。因為這套規則,讓他們得以輕易修補好令人沮喪的破損流程。
相較於大多數人所研究的這類問題,史帝芬所發展、推敲、精煉、測試出的這些持續改善流程的理論,其前後關係極其錯綜複雜。汽車,是由一萬多個零件所組裝而成的產品,這代表,有成千上萬個東西可能出錯。鋁,是由造價數千萬美元的大型設備,在溫度、壓力、電壓和速度的運作下製造而成,其製程不僅危險,還得游走在各種化學和物理的可能定律邊緣。醫院,則試圖在數不清的醫療條件下,齊數千人之力,拯救數千人之命。對於如此龐雜繁複的系統,史帝芬不以複雜的解決方案對症下藥,而是見招拆招,分解其複雜性。這些系統,基本上都是由工作、職務接軌和流程方法所組成。你可以整頓它們,甚至把高深莫測的複雜系統,扭轉為高績效、能持續自我改善的系統。
史帝芬做研究的方法是,教導人員採取行動。他的理論品質,則量化為這些系統因而獲致的數十億美元額外收益,以及避開的意外事件和拯救的人命。若非遵循史帝芬的規則,他們就無法達到這些成果。
史帝芬透過尋找不適用這項規則的公司和產業,持續修正自己的領會,但截至目前為止,他仍「未能如願」。這些規則似乎適用性極廣,一旦採行,就能將企業流程導向持續進步的因果機制。無論這些流程的屬性,是了解顧客、根據顧客需求設計產品,或是在持續提升品質、降低成本的條件下製造產品。
《佼兔智慧學》不是那種輕鬆、具娛樂性,在舊金山機場隨手買得到,且在飛抵波士頓的短短幾小時內就能翻完的平裝書。書中毫無言不及義的廢言,也沒有一蹴可幾的萬能解決方案。但卻可能是,迄今為止,品質和流程領域中,最具洞察力的著作。
史帝芬.史畢爾的研究,通過了成為好管理理論的每一項試煉。於內在,這個理論能站得住腳,也就是研究結論明確地導源於假設前提,將其他似是而非的替代性解釋一一排除;於外在,此理論能廣泛適用於各種性質殊異的產業。更值得讚賞的是,這些概念的效度,並非建立在過去其他資料庫的運用,反而是經由在營運狀況欠佳的公司內,實地應用這些因果規則而得到驗證。當這些公司學會遵循這套規則後,隨即在產品和服務的品質、成本和獲益上見到持續的改善。因此,史帝芬教會我們的不僅是要做什麼,而是如何去做。
曾為史帝芬的同事和指導老師,我將此視為個人最重要的經歷之一。我希望從本書的內容當中,你能從史帝芬身上學到我和他共事時,所獲得的寶貴洞見,即便只有一小部分。在他的領域中,無人能望其項背。
克雷頓.克里斯汀(Clayton M. Christensen)
哈佛商學院
羅伯和珍.希齊克講座企管教授
二OO八年七月於麻州波士頓
Robert Cizik,Cooper Bussmann庫柏工業前董事長、總裁、執行長,與其妻Jane成立同名基金會Robert and Jane Cizik Foundati
作者序
很多組織在市場上遭遇激烈競爭,雖然他們竭盡所能讓自己與眾不同,但任何靜態、瞬間的區隔,卻都是短暫、非長久之現象。就算以創新的方式,在未開發的市場中,發現並滿足某些有待填補的客戶需求,對手立刻就會跟進,一窩蜂地如法炮製。找到一家好的協力廠,同業馬上也找上門和他們合作;採用一種新的科學觀點或科技方法,其他業者也旋即群起效尤。此種市場流動性的結果,往往造成激烈、割喉式的競爭。
然而,在各行各業,我們看到許多私人企業和組織,設法領先同業數年,甚至穩踞龍頭寶座,數十年屹立不搖。他們結合了速度、敏銳度、應變力和持久力,洞燭機先、掌握良機,並在對手採取行動之時,早已更上層樓,把對手遠遠甩在後面。
這些讓人窮追不捨,卻永遠無法超越的佼兔、高速組織比比皆是。豐田汽車年復一年創下驚人獲益,數十載如一日,憑著自身能力後來居上,保持領先地位於不墜。在同業嘗試複製它先前的成功經驗,推出自有的穩當小型車種時,豐田已不斷淬煉利基,陸續開發卡車、休旅車和迷你廂型車等產品組合,打造嶄新品牌,如凌志、賽恩(Scion),導入新科技,如普銳斯(Prius)的油電混合動力系統,並且落實「全球在地化」(globally localizing),讓自己從出口車廠,轉型為在世界各地都有設計和生產據點的企業。在各航空公司力圖存活,甚至有數家赫赫有名的業者,揮別昔日榮景,消失在航空業的天際線之時,西南航空卻寫下連續三十年獲利的紀錄。它開闢新航線,同時努力提升服務品質,加快基本操作流程,不斷提高效率。而美鋁在致力於成為全美最安全的主要製造業者的同時,展露了亮麗的營收表現,並讓職業傷害率大幅減少九十五%,而其他製造業者的改善幅度,卻只有它的幾分之一。
此外,還有其他名氣不響亮,成就卻令人驚豔的例子。在高科技領域,半導體製造業的晶圓廠,供應類似產品給同性質的電子業者,也從相同的上游廠商購入機器設備。由於他們參與產業標準制定協會,以致於所有業者都站在齊頭的立足點上。不過,仍有部分業者提供更多元的產品、更少的廢品,並要求更短的上市時程,讓自己得以較快的速度、較低的成本,遊刃有餘地因應持續變動的市場需求。至於非營利的例子,美國海軍核子動力推進計劃,打從一九四八年成軍以來,已攀上一座又一座的里程碑。無論是一九五四年下水的第一艘核子潛艦鸚鵡螺號;還是迄今為止,核動力艦艇數不清的反應器運轉時數與里程數,美國核海軍都未曾因為反應器故障,而造成傷害事故。
反觀其頭號敵手──蘇聯海軍,其相關紀錄卻慘不忍睹,充斥著大小意外,人員和艦艇的折損,以及對環境的汙染。而同樣身負重責的美國太空總署(NASA),在惡質環境下進行載人太空任務,卻因失事而折損阿波羅一號火箭、挑戰者號及哥倫比亞號太空梭的三組優秀人才。
至於在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醫療保健領域中,。即使所有醫院接受相同的行政規範和收費標準,聘任相同院校培育出來的醫護人才,應用著相同的醫學原理,在治療相同的疾病,有些醫院卻能以低於一般水準的成本,為更多病人,提供更優質的醫療服務。
由於我目前所提到的例子(以及書中稍後所討論的例子),在任務性質和環境上都大不相同,或許因此讓你以為,有些組織就是能做得比其他同業更好罷了。但事實上,我在《佼兔智慧學》所論及的這些組織,確實具備著一般組織所沒有的某項特質。他們面對共同的問題,研究出共同的解決方案,而這就是讓他們領先群倫、精益求精的秘訣(二者同時並進)。這些問題是非常普遍的,不僅見於佼兔組織。而他們研究出的解決方案,也已讓各行各業的不同組織,順利達成各種不同的目的。這正說明了,我所提出的是一般理論,不限於任何一種特定的產業或活動,而且,是一個努力就能企及的成功世界。我希望《佼兔智慧學》這本書有助於各組織獲得成功。
這些組織所面對的共同問題是,他們所生產的複雜產品、或所提供的複雜服務,需要各種技巧和專業。他們的營運相當複雜,涉及多種專業人才,使用各種類型、不同設備的「工作系統」,需要許多專才,以和諧的方式整合、協調,同心協力地工作和貢獻所長。難題是,涉入其中的人才、機器和原料愈是多元,他們彼此影響的程度就愈大,以致於經常導出意外的結果。
最後,由於太多事情相互關連,而使系統變得「無法掌握」。因此,無論付出多少心力和智慧,去設計複雜的營運系統,都不可能得到完美的成果;也不可能預測出,這個系統在每一種環境下會如何運作。而高速的領先兔之所以能與眾不同,關鍵即在設計和經營複雜事業上 -- 他們是如何處理不可知的問題、不可測的系統。他們採用的方法及其成果,正是本書探討的主題。
我研究的組織當中,有許許多多都是大家所熟知的,也認定他們是以一種刻意的方式在管理工作系統。但事實上,他們並未如此。與其說他們管理個別的職務和專業,不如說他們聚零為整,以努力、善意和即興創意,將各個部門融合在一起。譬如,你印象中典型的醫院,原本是有著明確的層級劃分、升遷制度,以及根據專業標準規劃出的各部門,如內科、藥局、護理部。但是,卻沒有任何訓練有素的人,負責這道跨三部門的流程,從頭到尾地管理好開藥、配藥和投藥的工作。醫院內或許有高明的骨科醫師、麻醉醫師和治療師,為病人進行髖關節置換或膝關節修復手術,但卻沒有任何人去監督整個手術流程。我曾經在一家負責沖床、焊接和出貨的汽車組裝廠工作,這家工廠的作業採個別筒倉(individual silos)流程,沒有人負責將客戶訂單和原物料轉變成順利出貨,而是把這件工作留待在每天的「生產-控制會議」去處理,以致於必須大量催料,以達到同步化運作的假象。在我待過的已設定好工作業務的部門中,他們將工程設計、品保查核、安裝和客戶服務,一一當作獨立業務在管理,但其實,這些業務是相輔相成的。
不過,在高速組織之中,我們看不到這類各自為政的作法。佼兔不僅努力在專業領域內提昇自身能力,同時也瞭解到自己所從事的各項工作,都必須符合跨界流程(boundary-spanning processes),如此才能為客戶創造出價值。
除了適才討論的結構差異之外,另外還有一種動態差異。任何一個複雜系統,都有許多無可避免的麻煩和不便,而這些缺點的必然結果就是,人們會費盡心思設計出某種極為複雜的完美系統。然而對於這些麻煩和不便,通常的處理方法是容忍或變通。大部份的組織會假設,自己所設計出的最好操作系統,難免都會有一定程度的噪音或雜音,因此,必須付出一定的精神去補救或變通。因為生活就是如此。
但是,高速組織所持的態度恰恰相反,導致的結果也全然不同。他們正面處理每一個問題,每一個偏離預期作法的案例。他們將這些狀況,視為操作系統所傳達出的心聲:「你們或許創造了我,但仍不夠瞭解我。請更用力看,更努力學,讓我們一起愈來愈好。」高速組織操作系統的設計,不僅為了做好分內工作,還為了讓組織持續瞭解,所有該知道卻尚未知曉的事項。
當系統說話時,高速組織會傾聽、學習、改善,並敏銳地留意下一個啟示的出現。
而且,高速組織會確實地讓在此學到的啟示和知識,普及到整個組織。也能確實要求所有經理人,學會如何落實這種方法,並訓練其他人也能上行下效。
這些都會在《佼兔智慧學》書中詳盡討論,並佐以大量的實例,說明事情進展順利或顛躓出錯,從錯誤中學到啟示或錯失改善良機。失敗或許令人沮喪、氣憤,但我相信,你能從中找到邁向成功的鼓舞力量。成功雖然無法不勞而獲,卻是伸手可及。
高速、高營運績效組織的成功,並非取決於,聚集了所有具備某種特殊才能的員工。以員工人數動輒成千上百,甚至上萬名的情況看來,這根本毫無可能。這些組織締造高速度的關鍵在於,「人盡其才,悉用其力」,刻意且持續地讓中等人才得以發揮到極致。反觀其對手,卻平白糟蹋人力,讓員工為應付系統雜音而疲於奔命,反覆承受著挫折和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