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獲澳洲多項大獎,
一個關於內心世界、感情以及那些我們能控制和不能控制的事的故事兩個成長經驗和語言文化截然不同,
相隔二十公里長鐵絲網的少年和少女,
有可能跨越他們之間的圍籬和政治現實而相愛嗎?
安娜是一個充滿毅力又熱情好奇的少女,她同時也是一個正在尋求庇護的伊朗難民,只有去上學的時候才被允許走出拘留所。平日的時候,在學校裡的幾個小時,她才可以當一個「一般的澳洲女孩」。
強諾是一個父母離異的越南裔少年,幾年前他的母親離家出走,接著是他的姊姊,同時他的女友也與他分手了。於是,充滿被遺棄的感覺的他只能跟他孤零零的越南父親肯尼住在一起。
肯尼來自越南,和澳洲妻子離婚後,努力的適應新狀況,不久前才找到了在韋翰角拘留中心擔任保安人員的工作。他告訴安娜可以在學校跟他的兒子強諾做朋友,但他很快就後悔這麼說,並陷入懷疑和不信任。這個女孩到底是誰?她是真正的難民?還是非法移民?隨著強諾和安娜的感情愈來愈好,肯尼也開始焦慮的在暗中窺探……
直到有一天,安娜沒來上學,強諾也連絡不到她,問在拘留中心工作的爸爸,肯尼回想昨晚在拘留中心宛如噩夢的情景,竟回答說不知道。後來,強諾有機會看到安娜所住的拘留所的惡劣環境,非常驚訝與心疼,但卻因他的不信任而再也連絡不上安娜……
這兩個成長經驗和語言文化都截然不同的少年和少女,愛情的力量是否真的能跨越種族、文化、語言等隱形的圍籬?
作者簡介:
克萊兒‧阿特金斯Clare Atkins
澳洲得獎作家阿特金斯,父親是越南人,母親是澳洲人,從小就成長在兩種迥異的文化中。她原先住在澳洲北領地阿納姆地(Arnhem Land),在那裡創作了她的首本小說《諾娜與我》(Nona & Me),獲選為澳洲北領地文學獎(NT Literary Awards)2016年度好書、澳洲童書理事會2015年度榮譽書獎、2015年維多利亞總督文學獎推薦,並入圍了2015年澳洲墨水獎(Inky)。她曾擔任許多成功的電視連續劇的編劇,包括《急診室的故事(澳洲版)》(All Saints)、《聚散離合》(Home and Away)、《贏家和輸家》 (Winners & Losers),及《仙境》(Wonderland)。目前住在達爾文市。
譯者簡介:
郭恩惠
臺灣大學外國語文學系學士,臺灣師範大學幼兒發展與教育碩士。長期從事童書及青少年書籍出版、編輯及翻譯工作,也曾擔任兒童生命教育機構教材研發組主任。喜歡以文字及書籍等柔性的方式與孩子分享正向觀念及生命中重要的事。翻譯作品逾百本,包括小說《少女三劍客:我在這裡》、《少女三劍客:回家之路》、《我和櫻桃樹之間的距離》(台灣東方)、《逃難者》、《松鼠的瘋狂遊戲》(親子天下)、《海鷗島的夏天》(遠流),以及繪本《世界中的孩子》系列(親子天下)、《期待你未來的美好模樣》、《蝌蚪的諾言》(玉山社)、《小火車做到了!》(小天下)、《你很特別》(道聲)、《小恩的祕密花園》(格林)等。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澳洲CBCA青少年文學獎年度好書
★澳洲國際兒童圖書評議會(IBBY)榮譽榜
★澳洲圖書產業獎青少年年度好書決選入圍
★維多利亞總督文學獎青少年小說類入圍
★透納青少年小說獎入圍
媒體推薦:
◎一個及時、吸引人、傑出的愛情故事,屬於我們這個時代。──Alice Pung,澳洲作家
◎一個美麗的、生動的、切合時事的故事。──Melina Marchetta澳洲作家,普林玆文學獎得主
◎一本傑出且有力之作。感人且深刻。──Joe Murray,青少年讀書會組織
◎這是一個關於內心世界、感受、感情以及那些我們能夠控制和不能控制的事物的故事。非常寫實且吸引人,以同情和洞見處理一些重要的大議題。──Books+Publishing
◎當我讀完這本書時我幾乎說不出話來。我對它引起的強烈情緒反應沒有心理準備,這些感受是這麼強烈,因為這跟會影響成千上萬無辜人們的議題深深結合在一起。──Kirrily Ireland,青少年讀書會組織
◎這個故事充滿詩意,有時甜美,有時殘酷,具有一種潛移默化的力量,作者的散文風格瞬息萬變有簡潔有力,角色與眾不同……故事十分動人。――Blurb Magazine
◎這本書讀來非常令人心痛和感傷,我哭了不只一次。寫作方式用散文和詩句的形式切換,並賦予抒情的特質,讀來十分優美。書中充滿複雜且扭曲的人物,講述一個動人的故事,帶來沉重的打擊,讀完後久久無法忘懷。――Sarah McDulling, Booktopia網路書店
得獎紀錄:★澳洲CBCA青少年文學獎年度好書
★澳洲國際兒童圖書評議會(IBBY)榮譽榜
★澳洲圖書產業獎青少年年度好書決選入圍
★維多利亞總督文學獎青少年小說類入圍
★透納青少年小說獎入圍
媒體推薦:◎一個及時、吸引人、傑出的愛情故事,屬於我們這個時代。──Alice Pung,澳洲作家
◎一個美麗的、生動的、切合時事的故事。──Melina Marchetta澳洲作家,普林玆文學獎得主
◎一本傑出且有力之作。感人且深刻。──Joe Murray,青少年讀書會組織
◎這是一個關於內心世界、感受、感情以及那些我們能夠控制和不能控制的事物...
章節試閱
安娜
我又出發了。
我抬起右腳、踩上公車階梯第一階。那一瞬間,體內的神經彷彿爆出閃電暴雷,狂亂又劇烈。
安全人員(譯注1)揮手要我上車。「快一點!」她的聲音帶著些許不耐煩。
我抬起另一隻腳。沒事。安全人員並沒有對我吼,或是抓住我、把我往前推。
我往上一步,又一步,走進了車箱通道。莎拉招手要我過去,但是她已經坐到賈梅爾旁邊,沒我的位子。公車後排全坐了男生,我也不能去跟他們一起坐。莎拉往前面一指,示意我那裡有個空位,我坐了進去。這時車上另一名男性安全人員開始點名。這位安全人員個子很矮,是亞洲面孔,聲音清脆,像唱歌一樣。
「ADE036。」
後面有人低聲的回了聲「有」,同時還聽到那邊的人在動來動去。
「COR005。」
「有。」在我後排的莎拉大聲回答,並咧著嘴笑。
「KIN016。」
一片安靜。安全人員又喊了一遍。「KIN016?是妳嗎?」他看著我。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身體裡又爆出一陣閃電。
他在點名單上打了個勾,快速唱名其餘的號碼,然後轉頭跟公車司機說:「可以開車了。」
我們前方的鐵捲門嘎的一聲打開,公車緩緩向前,才開了幾公尺又停車。那裡有第二道鐵捲門擋住去路。這時我們後方的門關了起來。我們就這樣被關在一個混凝土空間裡,進退不得。我的胃開始翻攪。
接著,通往外面的鐵門鏗的一聲往上捲,公車搖搖晃晃的駛向車道。亞裔安全人員快步走到女性安全人員旁邊坐下,就坐在我正前方。
公車減速,停在一根攔車桿前。最後一道路障升起,我們來到一條空曠的馬路上。光滑的黑色柏油路,正中央仔細漆上了白色虛線。周圍的土地一望無際,盡是一整片平坦紅土。行道樹十分細長,葉子像一束束綠色煙火衝向清澈的藍天。好大的一片綠,好空曠,一個人、一棟建築也沒有。跟家鄉完全相反。
我們經過一區焦黑的樹(譯注2),燒焦的樹幹像化成黑炭的哨兵,守衛著通往市區的道路。
接著車子疾駛過一座橋,橋下流水波光粼粼。是海水,廣闊無邊的大海。這時,恐怖的回憶突然一湧而上,我的整顆心揪成一團,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亞裔安全人員轉頭看我,「第一天上學?」他誤解了我的驚慌。
我點點頭,微微的,像蝴蝶拍動翅膀的幅度。
他說:「不用怕。妳會很喜歡的。」他的聲音變得輕柔許多,補充說:「那是間好學校,我兒子也在那裡上學。」
我隱藏不住我的驚訝。
他露出微笑,深邃的眼睛瞇成三角形。「他的名字是強納森,現在十年級。妳看到他,告訴他,他爸爸說有事就找他幫忙,好嗎?如果妳需要幫忙的話。」他把識別證拉高到椅背上方給我看。「這是我。」
我看到他的證件照,還有他的名字:肯尼‧杜。
女性安全人員用手肘頂他,於是他轉回身子坐正。我從後方端詳他。他有一頭濃密的黑髮,耳際修剪得很整齊。制服的肩膀部位是皺的,看來有人只熨燙了那些平整的部分。是他太太吧,我想。
我之前在營區看過他。莎拉說,他是好的工作人員中的一個。
我默念我需要記住的那幾個名字。念起來很怪,是陌生的用字。
肯尼‧杜。
強納森。
譯注1:澳洲各地拘留中心皆是委託民營公司管理。受委託的服務供應商聘用一般人作為工作人員,並提供短期訓練。
譯注2:澳洲北領地五月到十月通常是旱季,常有野火發生。
強諾
我醒了。
頭昏腦脹。
心臟像鉛塊。
勉強
晃動雙腳,
好不容易
才踩到地磚。
八點。
很晚了。
要傳簡訊給威爾,
才想到不行。
昨晚,
跟男生們一起抽菸,
講冷笑話,捧腹大笑,
還笑到岔氣,
忘記時間。
在一片漆黑中踩滑板回家。
爸爸坐在掉毛的絨布沙發上,
握著遙控器,
(為了避免老舊,
還仔細用保鮮膜包覆),
正在看《教父》
(花一元買的拷貝DVD)。
他抬頭,用嚴厲的聲音說:
「強納森,你上哪兒去了?」
我討厭這名字。
「過來。」
我往前一步。
直視他的眼睛,
大方秀出我眼裡的紅血絲――
地獄上方的裂痕。
「你喝酒了?
還是又抽菸了?」
我聳聳肩。
精神
恍惚
到
沒辦法
把
話
串成
一個
句子。
他火冒三丈。「為什麼要這樣?
幹麼把時間浪費在蠢事上?」
他行使他唯一實際握有的權力說:
「手機拿來。」
我無奈的哼了一聲,
依過往經驗,我知道他不會改變主意。
我把
我的朋友、
我的遊戲、
我的音樂、
我的生活
統統交給他。
他一臉得意。
「一星期。」
就這樣,漫長、
黑色的七天
展開了。
我勉強自己站起來,
開始一天的生活。
安娜
我又出發了。
我抬起右腳、踩上公車階梯第一階。那一瞬間,體內的神經彷彿爆出閃電暴雷,狂亂又劇烈。
安全人員(譯注1)揮手要我上車。「快一點!」她的聲音帶著些許不耐煩。
我抬起另一隻腳。沒事。安全人員並沒有對我吼,或是抓住我、把我往前推。
我往上一步,又一步,走進了車箱通道。莎拉招手要我過去,但是她已經坐到賈梅爾旁邊,沒我的位子。公車後排全坐了男生,我也不能去跟他們一起坐。莎拉往前面一指,示意我那裡有個空位,我坐了進去。這時車上另一名男性安全人員開始點名。這位安全人員個子很矮,是亞洲面孔...
推薦序
至少我們還有愛?
褚士瑩(國際NGO工作者)
我們都希望愛是真實的,讓人滿足的,恆久的,珍貴的。
但在殘酷的真實世界裡,愛卻往往是虛假的,讓人失望的,短暫的,廉價的。
這真是一個壞消息,不是嗎?
在很多地方,貧窮的父母必須告訴孩子:「為了你,我必須要離開,到遠方去工作,才能賺足夠的錢讓你讀書,過好的生活。」
但是當孩子說:「我不要你們離開,只要能夠跟爸媽在一起,再窮的生活,都是好的生活!」
這時,父母可能只會搖頭,「多麼不懂事的孩子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個孩子逐漸長大,變得陌生的父母,從遠方寄來的錢,變成了孩子身上美麗的衣服,最潮的球鞋,新款的手機,孩子雖然早就停止了哭泣,卻也停止了對父母的愛,因為他們知道,父母真正愛的是錢,不然不會為了錢,離開自己的孩子――那才是實話。
另外也有很多地方,富裕的父母告訴孩子:「為了考上好的學校,你不要再作夢了!夢想能吃嗎?你要忍耐,好好念書準備考試,不然以後怎麼找到好工作?」
但當孩子說:「你不是從小告訴我,人要追尋夢想,不要放棄夢想,夢想是無價的嗎?」
這時,父母可能只會搖頭,「多麼不懂事的孩子啊!」然後載著孩子去參加下一場補習。
這個孩子逐漸長大,變得陌生的父母,看到變得沉默的孩子,進了理想的學校,找到了讓人稱羨的工作,賺著優渥的薪水,孩子早就停止了夢想,也停止了對父母的愛,因為他們知道,父母真正愛的是名利,不是孩子,不然不會為了錢,逼迫自己的孩子遠離夢想――那才是實話。
或許我們從來不認識難民,我們甚至不認識任何一個來自社會底層的弱勢家庭,但那種以愛為名的謊言,以及脆弱得不堪一擊的愛,卻是我們熟悉的。
澳洲作家克萊兒‧阿特金斯(Clare Atkins)寫的青少年小說《我們之間》(Between us),故事中的女主角安娜是一個充滿熱情、好奇以及有毅力的少女,同時也是一個正在尋求庇護的伊朗難民,只有去上學的時候才被允許走出拘留所。我們當中肯定也有些人,感受到家庭就像這樣的拘留所,只有去上學、補習的時候,或是像安娜趁著上課中假裝去廁所的一個人短暫片刻,才能夠脫離控制、成為自己,呼吸到一口自由的空氣。
即使我們不是安娜,但我們也都是安娜,體認過命運的不公平,對於未來如此無力控制,當我們看到無助的安娜在面前出現的時候,我們雖然不是壞人,卻忍不住以愛之名,對安娜做出霸凌的事,彷彿只要能將安娜踩在腳下,就可以幫助缺乏自信的自己,擺脫過去的陰影,建立起一點點優越感,來掩飾自己同樣的不安和失控――就像故事中父母離異的越南裔少年男主角強諾的父親肯尼那樣,雖然肯尼是好人,卻因為對自己兒子強諾自以為是的愛,做出了傷害安娜的事。
強者歧視弱者,而遭到排斥的弱者,又去歧視比自己更弱的人,為自己找到一點虛假的存在感。愛往往只是一種虛幻的慰藉,而這個世界的「弱弱相殘」,卻是無比真實的。實際上,《我們之間》故事裡最殘酷的是,書中登場的每一個人物,其實都是好人,根本沒有一個是壞人,但卻都因為自以為是的愛,做出傷害別人的事,包括安娜自己在內,當然也包括你我,和我們身邊的每一個人。
我們有想過,我們該做些什麼,才能打破這個魔咒嗎?
這不是一件容易想清楚的事。卻是值得把靈魂放進去的事。
我們可以問自己一些好問題,像是:
我們眼中的好生活,是具備愛的能力,還是被愛?
愛應要表現在對別人的控制嗎?如果不是的話,我想如何對別人表現我的愛?
法律和正義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如果法律和正義是消極的愛,那什麼才是積極的愛?
德國著名哲學家叔本華認為,「公正」其實沒有我們想像中如此積極,因為公正雖然是美德,但在追求公正的同時,也就否定了「同情」。
「仁愛」這個美德,恰恰跟公正相反,它肯定了同情心,在叔本華眼中,仁愛比公正更高一層,看見別人痛苦,就像自己受苦,從而使自己去幫助別人,這是積極的,也就是叔本華從同情出發的倫理學:公正是不去傷害別人,仁愛是盡能力去幫助別人。
公正和仁愛這兩大美德,都是極端罕見、但又確實存在的,即使再沒有道德的人也無法否認它們。
愛不應該是我們一無所有以後,剩下的渣滓,用來安慰我們匱乏的慰藉。
愛,讓我們什麼都不匱乏,但是我知道如何把虛假的愛,變成真的愛嗎?
歡迎一起來思考這些重要的問題。
至少我們還有愛?
褚士瑩(國際NGO工作者)
我們都希望愛是真實的,讓人滿足的,恆久的,珍貴的。
但在殘酷的真實世界裡,愛卻往往是虛假的,讓人失望的,短暫的,廉價的。
這真是一個壞消息,不是嗎?
在很多地方,貧窮的父母必須告訴孩子:「為了你,我必須要離開,到遠方去工作,才能賺足夠的錢讓你讀書,過好的生活。」
但是當孩子說:「我不要你們離開,只要能夠跟爸媽在一起,再窮的生活,都是好的生活!」
這時,父母可能只會搖頭,「多麼不懂事的孩子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個孩子逐漸長大,變得陌生的父母,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