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人的操弄,使萱閣的情事曝光於世,
賀予和謝清呈之間的關係不再是祕密。
謠言傳入新婚的謝雪耳裡,她擔心地回家探望,
兄妹敘舊,謝清呈卻在她身上瞧見一枚熟悉的物品──
衛家歷代新婦佩戴的耳墜,
竟與多年前謝家父母死前會見的神祕人有關?
謝清呈重啟調查,發現此人曾在賀家實驗室工作過,
而神隱多日的賀予也在此時帶來父親的死訊。
兩人糾纏至今,向來不肯言棄的少年,
在經歷喪父之痛後,終於主動喊停這段關係。
分手之際,看著賀予絕望地向他渴求最後一次的溫暖,
謝清呈不忍地再次張開雙臂,接住了賀予的求救。
一夜放縱,兩個茫然脆弱的靈魂在體溫中獲取慰藉。
隨著賀予正式接手家族事業,
卻傳出警方查獲賀氏涉及聽話水一案的消息,
曾經他們是如此親密而深刻,但如今已成敵對的局面……
商品特色
※晉江大神級作者肉包不吃肉 經典之作,續集強勢歸來!當兩人的情感逐漸加深,隱藏在種種事件背後的真相也逐漸逼近──
※賀予二十歲成年禮大公開~~年下瘋犬終於成年,在正式「轉大人」的這一夜,賀予會和謝教授如何度過呢?
※特邀繪師昊繪製精美人物封面,酒吧相擁浪漫一舞VS分別三年重逢相望,完整重現書中的經典場面!
※特邀繪師芝桃繪製差分新圖,在屬於兩人的樂園裡親密相擁,如夢境般的美好畫面搶先擁有!
※出書版本為晉江連載版本。
※特裝版以及普通版隨書皆會附贈印刷特簽卡。
◎晉江大神級作者肉包不吃肉 經典之作
◎續集強勢歸來!當兩人的情感逐漸加深,隱藏在種種事件背後的真相也逐漸逼近──
偏執瘋魔年下攻╳清高冷傲爹系受
炙熱的真情,融化了如鐵的玄冰,
瀕死的蒼龍也難以抵抗這份願與之同死的情意。
作者簡介:
肉包不吃肉
原本是神奇寵物店的打工仔,擁有豐富的神奇動物養殖經驗。有一天,神奇寵物店的老闆帶著他的小姨子跑路了,為了養家糊口,她帶著店內留下的橘貓菜包,應聘成為曼德拉島上的睡鼠養殖專家。當曼德拉島覆滅時,因她在島上除了養老鼠和貓外啥也沒幹,與島上事件並無關聯。
她回到滬州協助破夢者完成調查後,整日無所事事,於是嘗試寫書,後成為自由撰稿人,在多年後將賀予與謝清呈的故事整理成了《病案本》。
章節試閱
第一章
萱閣內的情事被撞破,滿堂皆驚。
貴婦男賓們舌橋不下,震撼不已──
竹屋內有一股甜膩的香氣飄散於空中,而香霧深處,是今年才剛滿二十歲的賀家大少爺賀予,和他的前任私人醫生謝清呈纏綿悱惻的情景。
在所有認識謝清呈的人眼中,謝清呈都是一個純爺們,俊朗帥氣,沉靜狠銳,能給人極強的安全感。
可眼下,這個在榻榻米上,劍眉微蹙,豔麗到令看客心跳加速,移不開視線的男人……怎、怎麼會是謝清呈?
看客皆驚,賀予卻立刻反應過來了。
雖然被迷藥所熏,神志迷離,不過他保護謝清呈的欲望太強烈了,足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拽回他的理智,讓他立刻抬起身,猛地將近在咫尺的萱閣竹門「砰」地關上。
屋內隱隱傳來他安撫謝清呈的聲音……
一眾寂然。
然後腦中炸了!
──他媽的,難怪謝清呈當年可以在賀家當那麼久的私人醫生!
人在風流韻事上的想像力是無窮無盡的,就這麼短短幾秒鐘,這些看客的腦袋裡已經什麼亂七八糟的聯想都有了。
畢竟豪門情事嘛,什麼關係都不算罕見……可惜就是誰也沒有往屋內香料有問題上面去想。
見了屋內兩人,衛家人悄然重舒了口氣,衛二哥甚至抬手,拿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幸好不是衛冬恒和謝清呈……這下和衛家的關係不大了,倒是賀家……
衛二哥乜過眼,偷覷向呂芝書。
見呂芝書的神情極度難看,衛二哥馬上揮著手,把大家往外趕:「我都說了,是客人的事……快出去吧,都快出去。今天的事兒煩勞各位了,誰也別往外講……」
他又吩咐了保鏢進行善後,自己則回去,攙扶起癱坐在地上的呂芝書──
「呂總,您先緩緩,我帶您去隔壁包廂,令郎畢竟也是個成年人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衛父也回過神來,輕咳一聲:「呂總,這件事我們會想辦法處理的,看到的人不多,我們一一叮囑,不會掃了你們賀家的面子。」
呂芝書氣得眼淚都流下來了,肥厚的嘴皮子顫動著,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怎麼會這樣?
她明明算好了時間,做了萬全打算──這個時間,來萱閣與謝清呈談話的,按照衛家的規矩,不就該是衛冬恒嗎?
為什麼賀予會在裡面?
◎
良久後,竹屋內的動靜慢慢歇了。
謝清呈躺在榻榻米上,背後裸著的皮膚有細密的竹墊痕跡。
他的眼神矇矓空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賀予抱著他,一遍一遍地安撫他,親吻著他的眼瞼和額頭。
「哥……沒事的,有我……」
剛才他們被眾人看到的時候,儘管謝清呈還被香薰所迷,感官模糊,但被人瞧見的事實,他是能感知到的。
他知道,自己這是完全地被人算計了。
到了這個地步,面子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他麻木地躺在竹墊上,香已經燃盡,他身上全是事後的熱汗黏糊,腦中卻越來越清明。
他木然道:「……賀予,原本在這個屋子裡的人,應該是衛冬恒。」
賀予:「……」
謝清呈的聲音聽不出波瀾:「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賀予又怎會不清楚?
他來了山莊後,只要能看到謝清呈,他的視線就幾乎一直追逐著謝清呈,沒有離開過,所以他才會留意到謝清呈獨自去了萱閣,卻半天都沒有等來衛冬恒。
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經歷過很多危險時刻,賀予因此敏感地察覺出了這種情況不太對勁,這才逕自進了萱閣竹屋內,拉開了包廂的門。
他一開門就撞上了跌跌撞撞的謝清呈,謝清呈那時候已經完全被香薰迷暈了,渾身燙熱,痛苦難當,到了必須要求助的地步。
有人下藥,這是毋庸置疑的。
問題是那個人的居心何其歹毒?那個幕後黑手,居然想讓別人看到謝清呈與衛冬恒做這種事情!
賀予緊緊抱著謝清呈,在他頸間低應了一聲。
他說:「我知道,我會保護你的,你不要怕……謝清呈……」
謝清呈那麼在意自己純爺們形象的人,卻被那麼多女賓和男客看到了剛才的樣子,賀予生怕他沒有辦法接受了……怕得連撫摸著謝清呈頭髮的指尖都在微微發顫。
兩人在寂靜的竹屋中待了良久,而後謝清呈閉上了眼睛。
他說:「你走吧。」
「……」
「去和你母親說清楚。如果她苛責,就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到我身上,我會和她解釋。」
「謝清呈……」
房內的熱氣已漸散,這件事造成的後果,以及它背後隱藏著的東西,足以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賀予沒有走,一顆一顆釦子的,慢慢地把謝清呈的絲綢襯衫扣起來,他做這些事的時候,垂著兩排濃黑的睫毛,睫毛靜止,一動不動,好像只要忍不住動了,那睫簾之後藏著的淚就會墜下來。
謝清呈嘴唇破了,唇角有淡色的血。
他又說:「……你走吧。」
「……」
謝清呈顯得倦怠極了。
「讓我靜一會兒……」
賀予在屋內又陪了謝清呈一會兒,但謝清呈堅持要讓他離開。他最後也沒辦法,只能出去了。
出了竹屋後,他在廊廡下見到了靜候的衛家保鏢。
「賀先生,令堂在前面包廂裡等您。」
賀予:「……知道了。」
萱閣內已經沒有閒雜人等了,衛家還有一堆爛攤子要收拾,實在不能作陪,這裡只留下了一些保鏢和管家。
賀予推開包廂門時,看到呂芝書正垂淚坐在窗邊。
「……你知不知道,你給賀家出了多大的醜?」見他來了,她抽噎地向他看去,「賀予……你為什麼……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賀予抬手掩上了房門,在呂芝書面前坐下。
「媽……」
呂芝書擦淚道:「這事兒一定有蹊蹺,你是不是被蠱惑的?是不是喝了什麼不該喝的?」
她氣憤到流淚,這種情緒是真的,但不住詰問時的那種無助和慌張卻是假的──明明是她親自下的手、投的毒,她在賀予面前還是能把戲作下去。
段聞要她做的是讓賀予全心向著她,既然這一次,她不能把謝清呈在賀予心裡的形象毀了,那她至少得保護好自己的形象。
呂芝書一邊哭,一邊道:「你告訴我,賀予,你是不是被坑害的?媽一定幫你想辦法端正名聲……咱們賀家可丟不起這顏面……」
「媽。」賀予說,「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歡他。」
房間裡頓時落針可聞。
呂芝書連抽泣都忘了,震愕不已地瞪著他,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喜歡謝清呈。我和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關係了。」到了這個地步,賀予再也不打算隱瞞什麼,他緩慢地,卻無比清晰地說道,「今天的事情是意外,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這樣丟賀家的臉,但是我確實愛著他。」
他頓了頓:
「我愛他,已經很久了。」
呂芝書看上去像是滑稽地抽搐了一下。
「他……他那是不要臉……他一個私人醫生,沒有職業操守,勾引雇主的兒子──」
「是我先要了他的。」賀予聲音輕,但很堅定,沒有半點想要推諉的意思,「是我先逼他和我在一起的。」
呂芝書:「……」
「如果說我們之中有哪一個不道德……」賀予道,「那個人不是他,是我。」
「你……你在說什麼糊塗話!他是個男的,賀予!他還是個離異了的男人,你這是昏了頭……你不清醒了……」呂芝書越說越急,她怎麼也沒想到賀予會這樣當著她的面,和她攤牌承認。這她該怎麼辦?
她既不能對他發太大的火,以免矛盾上升至不可調和。
又不能由著他去喜歡謝清呈,否則賀予永遠也不可能和謝清呈分開。
呂芝書一時間焦慮不已,心情起伏,竟連呼吸都調整不過來了,捂著胸直喘氣。
賀予回神,他也不想把呂芝書逼到這分上。他上前拍撫她的背,神情卻非常的固執:「媽,我從來也沒求過您什麼,這一次算我求您了,不要管這件事好嗎?」
「你荒唐啊!你讓我怎麼能不管……啊?賀予?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就算衛家一一去安撫,甚至與他們簽下保密,但那又有什麼用!你和他在房間裡那個樣子,他就像個……像個……」礙著賀予的情緒,呂芝書守了點口德,沒有把「最下賤的男娼」這幾個字說出去。
她泣淚道:「你讓我怎麼能不管!」
「……」
「你今天和他事情敗露,是毀了你與賀家的聲譽,你知不知道?!」她說,「你是萬不能再和其他人說你喜歡他,你強迫他、要了他這種話了,你考慮一下你父親,考慮一下我,考慮整個家的面子……好嗎?!」
賀予:「那他呢?今天的事讓那麼多人看見了,如果我不把話說清楚,以後別人會怎麼議論他?」
呂芝書氣極惱極:「你……你把他看得比自己的家還重要嗎!」
賀予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道:「媽,我知道您生我懷我的時候,吃了很多的苦。」
呂芝書身子一顫。
賀予繼續道:「我不想再去怨恨您們什麼,我也一直在努力地貼近您們……但是我沒有辦法偽裝的是,我在過去二十年,幾乎沒有感受過半點家庭的溫暖。」
「……」
「您對我說『家』,我想到的就是一個空空的大房子,沒有任何人的陪伴。」
「賀予……」
「這些年,陪我最多的人,其實一直都是謝清呈。」賀予說到這裡,垂下了眼簾,「……不知您們注意到了嗎?」
呂芝書無言以對。
賀予:「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不能再讓他成為被別人指指點點、議論的那個人。這件事錯在我,如果今後有任何人質問是不是謝清呈勾引了我,我都會直接回答說,不是,是我先喜歡了他。」
「……」
「是我執意要的他。」
呂芝書聽得五內俱焚、心灰意冷,她連牙齒都在忍不住咯咯打顫了──賀予對謝清呈的一番衷情表露,幾乎可謂是我心匪石,不可轉也。她想到段總交給她的任務,不禁惱恨交加,怎麼也不明白賀予為何會如此死心眼。
氣憤之下,她腦子一熱,失去控制,揚手就要打賀予一巴掌。
然而她的手還未揮下去,包廂的門就被嘩地打開了。
謝清呈站在那裡,那個不久前還衣衫零落的男人,就那麼寂冷修勻地立在門外,逆著最後一點夕陽的餘暉。
他的出現喚回了呂芝書的理智,女人肥碩的五指沒有再落下去。
「呂總。」謝清呈開口了,他的目光瞥過呂芝書僵著的手,走進了屋內,說,「妳盡可以放心。賀予不會有這個機會被人質問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
他一步一步地走進了房間。儘管才剛剛被睡過,他的嘴唇、脖頸處仍有紅痕未消,但他仍然是很有魄力的。當他注視著一個人的時候,對方能從他的眼眸裡就感受到沉重的力量。
謝清呈逕自走過賀予身邊,走到呂芝書面前──然後他停下來,擋在呂芝書與賀予之間,哪怕那一巴掌落下了,搧的也不會是賀予的臉。
謝清呈俯視著她,說:「因為我與令郎不會再有任何不該有的接觸。我對他,從來就沒有過什麼真心。」
賀予瞪大眼睛看著他,那是獸類被傷害時的神情。
「今日給您造成困擾,真是抱歉了。」謝清呈說,「這件事,是有人暗算陷害,我需要把整件事查清楚,然後給彼此一個交代。」
他額髮還是凌亂的,因為太虛弱,身上又痛,原本就很白皙的皮膚越發顯出些冰面似的透明來。
但他的桃花眸裡已經掃拾乾淨,再沒什麼軟弱,所有屬於一個正常人的情緒,都被他隱匿了。
他的這種傲氣和冷靜,無疑讓呂芝書越發憤怒,她公仇私恨一齊湧向心裡,於是當真卯足了十成十的力道,忽然啪地一記毒辣又響亮的耳光──狠狠摑在了謝清呈的臉上!
「謝哥!」
呂芝書目眥欲裂,搧了巴掌猶嫌不夠,啐罵道:「你這個賤人!!」
謝清呈沒去瞧賀予,逕自抬手將他攔住了,目光卻透過散落額前的碎髮,望向呂芝書。他的面頰都被她抽紅了,嘴角隱泛起血腥味。他閉了閉眼睛,生受了那句「賤人」。
呂芝書怒氣上湧,再也顧不得什麼了:「你還要不要臉!有人暗算陷害你?你滿臉都寫著『恬不知恥』,你知道嗎?謝清呈!你真是無恥之尤!我丈夫曾經給了你學習的機會,你卻脫了衣服勾引我們的兒子!你這個下賤東西!!」
「他不是……!媽,妳要罵,罵我好嗎?!」賀予打斷了呂芝書,再次上前想要確認謝清呈的傷。
謝清呈把他的手完全地擋開了。
「隨您怎麼說吧,呂總。因為這件事,確確實實是我連累了他。」
「你豈止是連累!你害慘了他!你害慘了我們賀家!」呂芝書道,「十二年前,要是十二年前……你第一次來我們家,我那個時候要是知道你是這樣一個賤貨,我就不會讓你當賀予的私人醫生!你醫了什麼?你看病給他都看到床上去了!你……你給我滾……立刻滾!」
謝清呈閉了閉眼睛,他原本不想和呂芝書再浪費那麼多口舌,可是她既然提起了整件事情的前因,他心中湧上說不出的慍怒。
他說:「……十二年前,我初次來您府上,為了和您談您兒子的病情。而您忙於商務,我等了很久,等到茶涼,也未見妳關心過他半分,所以我最終選擇了留下來,在府上為他治療。這是我當年留下來的直接原因。」
「呂總,妳盡可以寬心,從今往後,我對他的態度就會和那一天一樣,將他視作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病人,僅此而已。」
「但我希望──」他頓住了,盯著女人的臉,「呂總。妳的腦子可以清醒點,別再做回十二年前的妳自己。」
「否則妳兒子,他就太可憐了。」
儘管謝清呈遠比呂芝書高大,他卻沒有和呂芝書動手,他說完這句話,轉過身,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這整個過程中,他都再未看賀予一眼。
◎
婚宴歸婚宴。出了這樣的事,衛家自然是要報警調查的。
客房內點香的服務生很快被找到了,但無論怎麼問,她的回答都是「我不知道」。
她確實是不知道,她被呂芝書用少量的聽話水蒙蔽了神志,在香料調換過程中,她完全是沒有自主意識的。
警察於是把那位服務生帶走了,準備做進一步的調查。
儘管調查結果還沒出來,謝清呈卻已經猜到了七八,服務生在初審時表露的茫然不是裝的,而這種利用藥物使無辜之人替自己辦事的手段,他早已見識過──之前那個精神病人妄圖焚燒刑警大樓偷取DV,劫走人證,不就是此類手法?
這件事恐怕和段聞那個組織的人脫不了瓜葛。
只是……
謝清呈抬手抵住自己的眉弓,冰冷的指尖揉著太陽穴,他近乎機械式地想──
為什麼那個組織的人會想要破壞衛冬恒和謝雪的婚姻,還企圖讓自己和衛冬恒發生關係?
此時婚宴早已結束了,賓客們陸續散去,大多數人都還不清楚萱閣內發生了什麼,不過謝清呈知道很快地,這件事就會在這些人之間像流感病毒似的擴散開來。
他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什麼男妓也好,勾引自己的病人也罷,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年少者和年長者之間若有糾葛,在外人看來往往都會是年長者居心叵測,在外界眼裡年輕文雅的少爺,更是不會主動對上了歲數的私人醫生產生興趣,只要稍加引導,別人都會說是謝清呈當年為了錢,用這種非正常的辦法蒙蔽涉世未深的雇主長子。至於年輕優秀的貴公子自然是被欺騙的。
這對無辜受累的賀予,其實是最好的說辭。
「山莊為了保護客人的隱私,有許多地方,其實是有死角的,另有幾個還壞了。」衛二哥在晚宴結束後,來到謝清呈所住的飯店房內,對他說道,「警察調了全部的監視,目前還沒有找到那個服務生與任何可疑人員接觸的畫面。」
謝清呈接受完了身體的檢查,木然坐在溫莎椅上,沒有任何表情地聽著衛家二哥的講述。
「這事兒真的很蹊蹺。」二哥道,「萱閣內的香料確實被人調換了,換成了催情香。如果這件事做成了,今天的婚宴多半就告吹了,別說我們家會顏面掃地,你和謝雪更會在滬州的這些人裡抬不起頭來……但對方的這個計畫,最終竟因為老三缺席而陰差陽錯,成了賀予和你在一起。」
他頓了一下,道:「我不認為這是巧合。」
謝清呈:「衛冬恒最後是在哪裡找到的?」
「在他自己房間的浴室。」二哥道,「他說他原本想洗個澡,重新捯飭一下自己就來找你聽婚前訓誡的,結果稀里糊塗就睡熟了過去,而我們在他喝的水裡檢測到了安眠藥的成分。」
謝清呈的長睫毛靜止著,垂在眼前,一動不動。
「衛冬恒因為不慎喝下了摻有安眠藥的水,所以才逃過了這一劫,這樣看來,下安眠藥的和下催情香的不是同一個人。」
衛二哥:「嗯,而且下安眠藥的人,完全知道下催情香的那個人要做什麼……但我奇怪的是,既然他知道,為什麼不直接阻止?」
謝清呈抬眸了,看著衛二哥:「也許那個人僅僅只想保護衛冬恒而已。」
第一章
萱閣內的情事被撞破,滿堂皆驚。
貴婦男賓們舌橋不下,震撼不已──
竹屋內有一股甜膩的香氣飄散於空中,而香霧深處,是今年才剛滿二十歲的賀家大少爺賀予,和他的前任私人醫生謝清呈纏綿悱惻的情景。
在所有認識謝清呈的人眼中,謝清呈都是一個純爺們,俊朗帥氣,沉靜狠銳,能給人極強的安全感。
可眼下,這個在榻榻米上,劍眉微蹙,豔麗到令看客心跳加速,移不開視線的男人……怎、怎麼會是謝清呈?
看客皆驚,賀予卻立刻反應過來了。
雖然被迷藥所熏,神志迷離,不過他保護謝清呈的欲望太強烈了,足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