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樓梯間有股特殊的氣味,可能是油漆,可能是水泥,散發建築物獨有的簇新氣息,秋懷君抱臂看著眼前那張輕浮的帥臉,不動聲色。
五分鐘前,他在咖啡廳門口遇到夏端彥,本不想打招呼的,誰料對方徑直走向他,擺明是來找他麻煩的。
「秋哥,我好想你啊。」
夏端彥劈頭就喊得親熱,秋懷君眉頭微蹙,但還是擺出友善大哥哥表情:「嗯,兩個月不見,你頭髮長長了。」
他說完就把目光撇開,擺明不想繼續對話,但混世魔王居然就這麼站在他身旁一起排隊,也沒管秋懷君沈默,自顧自地打開話匣子。
鬧了一陣秋懷君便明白了──這小王八蛋有事找他呢,便對櫃檯的咖啡師說:「抱歉,我晚點再過來拿。」話音剛落,便轉頭對夏端彥說:「不如換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聊?」
於是他們就來到這兒了。
眼見夏端彥關上逃生梯的門,他便冷聲說:「長話短說,我不能久待,議員還在等我。」
夏端彥噗哧一笑,呵呵幾聲才道:「上次去二叔的辦公室之後,我便想領教秋哥的伶牙俐齒呢。」
綠髮青年眼裡的欲望湧動,秋懷君再遲鈍也知道對方什麼意思了,他微微蹙眉,想避開對方的氣息,但夏端彥卻步步緊逼,直至他的背貼上了牆。
「秋哥,只要讓我開心,我就幫你保守祕密,不告訴老爸了——我更年輕更帥,也更持久喔。」他笑著說。
夏端彥的呼吸距離他很近,帶著一股濃烈的香氣,不知道是奇怪的香水味還是女人的脂粉香,秋懷君不禁抿緊嘴唇。
「阿彥,別胡鬧,我是議員的祕書。」他正色道,推開了夏端彥伸向他的手。
「我知道啊,二叔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我很欣賞你的忠心喔。」小王八蛋扯開沒心沒肺的笑,不死心的伸手摸上他的領帶:「秋哥,你覺得你跟議長這位子,二叔在乎哪一個呢?」
只見秋懷君表情一凝,表情沉了下來,原本尖銳的眼神都暗淡了。
呵,還有點自知之明嘛。
夏端彥心裡樂得很,眼前斯文嚴肅的男人眼眸蒙上了霧氣,陷入沈思的表情難得表露出脆弱,泛紅的眼角流淌著媚態……他好像明白為什麼那個冰冷的二叔會迷上這傢伙了。
夏端彥摸上秋懷君的襯衫,還是燙出折線的白襯衫呢,真想立刻扒光,咬爛那對紅色的乳頭……他心裡暗想,下腹不禁燒灼起來。
他緩慢貼上秋懷君,低笑著:「秋哥,你的嘴唇看起來好軟啊,實際感受也是這麼柔軟嗎……」說話的同時,他也拉過秋懷君的手,直接放在自己的皮帶釦上,暗示意味十足。
秋懷君眉頭一擰,雖然手指僵直,但沒有縮回去,夏端彥就知道他妥協了,便貼在他耳邊輕喃:「……秋哥,跟我不虧的,說不定一試成主顧呢。」邊說還邊拉著秋懷君的手一同解開他的皮帶扣。
他的掌心感受到秋懷君的抗拒跟發抖,這百般不情願的模樣居然讓他更上火了,他忍著想嗷嗷叫的亢奮,褲鍊已經拉下,高擎的下身快將內褲撐爆。
「快點……」夏端彥正要伸手按住對方的腦袋,只聽秋懷君發出輕笑,居然用力將他推上牆。
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夏端彥的後腦勺直接撞上冰冷的牆面,撞得他眼冒金星,可他還來不及叫,就被秋懷君反剪雙手壓在牆上,腰間皮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抽掉了,就這麼牢牢捆住他的雙手。
「操,你幹什麼!」
夏端彥被壓制在牆上,身後的秋懷君笑著將他的臉按上牆面,淡淡一笑:「就是操啊。」
欸?咦?不是……夏端彥頓了頓,驚慌的說:「等等,我以為你……」
「我是啊,但你是第一次跟男人吧,還是讓哥哥教你怎麼舒服吧,彥彥。」
那句彥彥喊得甜蜜軟綿,但秋懷君死死用膝蓋壓著他的膝窩,一隻手就能牢牢壓制住他被反綁的雙腕,極為粗暴的力道,夏端彥在掙扎無果之下忽然害怕起來。
「操,你他媽快放了我,你不怕被看見嗎!」夏端彥大吼大叫,但身後的秋懷君卻按得更緊,像是要將他壓進牆裡的力道,他感覺肺都被壓迫得呼吸困難,不禁咳嗽起來。
「你再叫大聲點沒關係,沒穿褲子的是你,要被上的也是你——彥彥,想清楚啊。」
秋懷君還是平時冷靜溫和的語氣,但夏端彥卻渾身發抖,是怕的。
他閉上嘴,但還是奮力掙扎,他作夢都沒料到這看似弱不禁風的小祕書居然身懷怪力!
他死命扭動身體,偏頭一看,發現秋懷君眉目含笑,但眼裡沒有光,只有冰冷的寒氣,他游刃有餘的將手指擱在唇邊,伸出紅豔的舌尖,慢悠悠的舔溼。
「彥彥,我會體恤你的,一次一根手指,別怕,嗯?」秋懷君溫柔的安撫他,同時將溼亮的指尖伸至他面前,輕聲說:「——哥哥會讓你爽的。」
「操!你別鬧……喂,別碰我……!」夏端彥驚恐的大叫,感覺秋懷君的手摸上他的腰,想死的心都有了。
夏端彥又死命掙扎幾下,覺得對方的手有逐漸下移的趨勢,嚇得他要放聲大叫時,驀然聽見逃生梯被打開了,夏清流那張嚴肅的帥臉映入眼簾,夏端彥從沒這麼高興能看見這討厭的男人,連忙大叫:「叔叔!」。
「鬧夠沒有?」夏清流冷瞥著他們,但沒明確責備誰。
見他出現,秋懷君便慢悠悠的鬆手,高舉雙手擺出投降的姿勢。
一擺脫禁錮,夏端彥便就著雙手被縛的狼狽姿勢栽進夏清流懷裡,露出了死裡逃生的慌張表情。
夏清流又好氣又好笑,憋著笑解開姪子手上的皮帶,夏端彥重獲自由後立即拉起褲子,他惡狠狠的指著秋懷君,本想破口大罵,但夏清流掃了他一眼,眼裡彷彿有座萬年冰山,一副「敢罵他試試」的護短表情。
——狗男男!
夏端彥腹誹,但知道雙拳不敵四掌,何況也是自己先威脅秋懷君的……他越想越氣,卻又不能發火,只能死咬著牙不讓自己爆粗口。
「阿彥,去整理一下服儀吧。」夏清流看了他褲襠一眼,面無表情的說:「記得拉上褲鍊。」
沒吃過虧的夏少爺氣得七竅生煙,但還是壓抑下來,咬牙切齒的說:「……知道了。」
他氣鼓鼓的推門而出,還不忘回頭橫了這對沆瀣一氣的狗男男一眼。
他氣急敗壞的走回自己車上,這時懷裡手機鈴聲大響,他沒好氣的接通。
「阿彥,兄弟們都到了,就等你這個壽星囉!」豬朋狗友這麼笑道。
「馬上到,你們這群王八蛋不准先玩啊,可是老子付的錢!」他嚷著,一面猛踩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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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厚重的逃生門闔上,秋懷君便噗哧一笑,瞬間卸下方才那個高冷的假面,眼睛都笑彎了。
「我的強勢大總攻演得好不好?」秋懷君勾上他的頸子,笑得春風滿面,似乎玩得很開心。
「——貪玩。」夏清流嘟噥著,但也沒有生氣。
他其實在門外聽得七七八八,荒唐的發展讓他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觀望,誰料夏端彥嚇得要死,一副要扯開喉嚨求救的架勢,他怕真的鬧大,這才進去阻止的。
看著秋小貓樂呵呵的表情,夏清流故作淡定的板起面孔,用手背敲了秋懷君的腦袋一下:「別在這小子身上浪費體力,伺候我還不夠你累嗎?」
他意在碎念,但聽在秋懷君耳裡卻是故作嚴肅的吃醋,不禁心花怒放,便捧住夏清流的臉孔輕輕啄了一下。
「陪小少爺玩是消遣,伺候您是享受,怎麼能相提並論呢。」
見小貓笑得眉目溫潤,夏清流不禁莞爾,捏了他的臉頰一把:「牙尖嘴利,拔了你的舌頭。」語畢,還真的將手指伸進秋懷君嘴裡,用食指跟中指夾住他溼軟的舌尖曖昧把玩。
「嗯……」男人的指尖柔韌冰涼,不住在他口腔裡翻攪,頎長的手指存在感極為強烈,唾液都難以吞嚥,卻給秋懷君一種被填滿的色情錯覺,忍不住捧起國王的手,沿著手指來回舔舐,溼軟的舌頭刻意游移在敏感的指縫間,同時抬眼看著他的男人,像是平時服侍他下身那般。
「浪了?」
夏清流笑著抽出手指,秋懷君戀戀不捨的摟住他,用半勃的下身蹭了蹭:「您不也起了反應?」
夏清流不能否認自己也熱了起來,但不想讓這小貓得瑟,便用力掐了他的屁股,讓秋懷君忍不住疼得低呼。
「冷靜點,活動還沒結束呢。」夏清流故作嚴肅的說,卻沒鬆開擁住秋懷君的手,兩人就這麼擁抱著。
……今天陽光真好啊,真想出去走走呢……可議員最近行程緊湊,晚上來研究一下怎麼調整……秋懷君抱著男人精實的腰,還在思索行程的緩急,夏清流忽然開口了。
「懷君,別再理那個小混帳。」
秋懷君頓了一下,感覺議員的手收得更緊,知道男人明白方才的來龍去脈,便安撫的親了他的耳朵。
「沒事,我應付得來……」
不料話音未落,夏清流忽然捏住他的下巴:「我不喜歡你擅作主張,懷君。」
男人板起臉顯得格外威嚴,眼裡是不容置喙的堅定,秋懷君嘴唇開闔幾下,最後小聲說:「對不起。」
不對,我不是在責備你……眼見秋懷君可憐兮兮的垂眸,夏清流只能輕嘆。
「別道歉,我沒有生氣。」他用指腹摩挲小貓的下巴,低聲說:「不管是夏端彥還是別的誰,都別自己應付,有我在呢,明白嗎?」
──他剛才瞥見小王八蛋走向秋懷君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他也是男人,自然能辨識出那是對他的所有物虎視眈眈的邪惡眼神。
他在找到秋懷君之前是提心吊膽的,他向來信賴秋小貓的忠誠,但今兒個卻恨不得他別這麼忠心——他怕他的小乖貓真的會為了他而任夏端彥予取予求。
雖然方才是小貓占了上風,但原因是對手太愚蠢,難保沒有下一次更難推託或拒絕的境地……想到這兒,他就抱緊秋懷君。
「──下不為例,懷君。」他啞聲道。
秋懷君知道他的國王在擔憂什麼,這也是他的隱憂,他不免想起夏端彥的威脅,什麼議長之位。
──他知道夏清流有抱負,而且連任的可能性很高,現任議長也相當看好他,夏清流的仕途即將邁向頂峰,只差一步了……他不會讓他的國王抱憾的。
「議員,年後就要開始準備競選事宜了,我會傾盡全力協助您,也不會讓自己成為您的絆腳石。」秋懷君把下巴靠上男人的肩膀,輕聲說著。
聞言,夏清流不禁一顫,秋懷君感受到他的情緒,便故意笑著說;「您如果當了議長,我就能狐假虎威了呢,多威風啊。」
聞言,夏清流微微蹙眉,但也知道這是小貓緩和氣氛的貼心,便敲了他腦袋一下:「……虛榮。你覺得我需要被自己的小貓保護?也太瞧不起我了。」
「偶爾讓我驕傲一下嘛,小貓也有爪的。」秋懷君笑著親了他的下巴,黑眸閃閃發光。
──我們都是一樣的,自私、自戀,所以配不上他。
──自私會毀滅他的。
韓令楚含笑卻犀利的冷言冷語如芒刺在背,扎得夏清流一陣抽痛,他看著小貓的笑靨,伸手捧住他的臉。
「……你是我的小貓,是我的!」他咬牙說道,語氣是滿滿的憤恨與不甘。
秋懷君有點錯愕,但想著或許是現在黨內氣氛緊繃,還有夏老夫人的身體狀態,加上夏端彥整的這一齣……議員的壓力其實很大吧,所以,這是在撒嬌?
秋懷君被這個奇怪的結論驚呆,但腦子還沒轉過來,夏清流又嘟噥一句:「你是我的貓。」
這活像任性小鬼的發言讓秋懷君不禁噗哧一笑。
──他好喜歡議員啊,就連幼稚撒嬌的一面都好喜歡!於是他伸手抱住男人,用腦袋磨蹭著他:「嗯,我是您的貓,所以不能棄養喔。」
夏清流看著小貓粉嫩的耳廓,不禁張嘴叼住,啃了一個不明顯的牙印。
「嗯……您不是說要冷靜點嗎……」秋懷君被男人溼熱的舌尖擺弄得氣息不穩,他勾著夏清流的肩膀扭來扭去,夏清流忽然鬆口,滿意的看著他耳朵上的粉紅印子,輕聲說:「小貓,晚上教你做雞蛋粥。」
秋懷君頓了幾秒才回過神,瞬間綻開燦爛的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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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結束後,他們就去超市買了一堆雞蛋,回家便動手做飯。
「輕輕敲碗壁就行……嗯,很好。」
在浪費了第八個雞蛋後,秋懷君終於沒有將蛋殼敲進碗裡,他認真的攪拌蛋花,還時不時的分神去看鍋裡的粥有沒有燒糊。
──秋小貓在公事上簡直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面對媒體甚至泡茶都能展現從容不迫的優雅,夏清流抱臂看著他難得的手忙腳亂,忍不住笑出聲來。
「別取笑我啦。」秋懷君紅著臉。還不忘攪拌著粥,深怕自己做不好。
見他無暇分心,夏清流不禁生出壞心眼,他伸手探入秋懷君襯衫裡,曖昧的摩挲他的腰,弄得他渾身發麻,但手上騰不出空,只能扭來扭去閃躲。
「議員,等等,這樣很危險……」他邊笑邊閃,不斷磨蹭夏清流的下半身,雖然他是無心的,但看在食欲跟性欲高漲的夏清流眼裡全是挑逗,便一把箍住亂扭的細腰,低語著:「小貓,先別煮了,關火吧。」
「咦?可是蛋花還沒下呢……」
秋懷君話音未落,夏清流就伸手關了火,將他推至廚房中島,慢悠悠的撩起他的圍裙,優雅的解開他的襯衫衣鈕。
「……我好不容易才沒把蛋殼弄進碗裡呢……」
秋懷君被親得頭昏眼花,雖然老想著別浪費食物,卻抵擋不了情欲襲來,便伸手解開議員的褲子,摸上那個滾燙的凶器。
「有的是機會練習做料理呢,小傻貓。」夏清流掐弄著彈性很好的紅豔果實,咬了小貓的臉頰一口:「——我現在要先料理你。」
從高冷的男人嘴裡聽到這種土味情話格外違和,秋懷君忍不住噗哧一笑,暈眩於男人的甜言蜜語,便捧著國王的臉輕笑:「好,要吃光光喔。」
夏清流舔著小貓柔韌的脖頸,鼻尖縈繞著清雅的體香跟米粥的質樸氣味,這種溫暖的人間煙火給他一種從沒想像過的歲月靜好,沒有爾虞我詐,也沒有爭權奪利,只有他跟他溫柔的小貓。
……能一直這樣多好啊……他不禁這麼想。
他把小貓按在中島,正準備要開動時,手機又不合時宜的大響。
「嘖!」他不悅的咋舌,但基於職業道德他還是看了眼來電,居然是大嫂。
……難道大哥出了什麼事?!
夏清流心裡一震,連忙接起電話。
話筒一接通就是亂七八糟的啜泣,大嫂哭得語無倫次,夏清流只辨識出什麼藥什麼拘留,他被哭聲惹得心煩,但想到向來沒主見的大嫂居然打給他,肯定是大哥不在身旁一時慌了神,便安撫道:「大嫂,別緊張,妳慢慢說,出了什麼事?」
他低沈平和的語調宛若定海神針,話筒那端的女人緩了一口氣,才哽聲道:『……是阿彥……』
——小王八蛋!
夏清流毫不意外,但還沒問是什麼屁事,大嫂又哭著說:『……警察說,死了一個女孩……』
大嫂斷斷續續的描述,但夏清流只覺得腦子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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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秋懷君迅速趕到夏清溪家,一進門就看到大嫂哭得眼睛紅腫,大哥板著臉吞雲吐霧,煙霧繚繞間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想必好不到哪兒去。
見他走進,夏清溪便捻熄了雪茄。
「律師先過去警局了解情況,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夏清溪啞聲道,按了按內眼角,表情極度疲累。
夏清流雖然討厭這姪子,但畢竟是看著長大的,也不願意一下子就往最壞的地方想,便問:「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清溪踱著沉重的步伐走近,隨即把自己扔進沙發裡:「今天我讓阿彥去陪鄭家的小公主,誰料他中途就開溜了,本來要臭罵他一頓,可你嫂子說今天是阿彥生日,指不准是朋友替他慶生了......我這些日子的確把他看得太緊,想著就放他一天假,我跟你嫂子成天都連絡不上他,正愁他上哪兒去了,就收到警察的通知,說他在羅斯酒店的vip套間吸毒,還弄死人了……」
夏清溪話還沒說完,原本摀著臉哭的妻子便猛然捶了他一拳:「別胡說!什麼弄死人了,誰說是阿彥作的,他只是孩子脾性,沒這麼壞心眼!」白彤心一臉憔悴,忽然自言自語道:「……剛才警察有說,房裡都是亂七八糟的藥,那個女孩子也是吸毒人口……對,不是阿彥的錯,是那個女孩子的問題,一定是這樣的……還有那個品哲,壞到家人都放棄他的那個品哲,應該是他做的,看我們家阿彥沒心眼,就想甩鍋到他頭上……」
夏清流眉頭微蹙,看著自欺欺人的大嫂,連指責她的睜眼瞎都不忍心了,只是沉默的抿唇。
夏清溪也沒阻止妻子的喃喃自語,只是長嘆一口氣,對著秋懷君說:「小秋,能否麻煩你照看一下夫人,我跟議員進書房談談?」
「是。」秋懷君微微頷首,走到眼神渙散的白彤心面前遞上手帕,輕拍著她的背。
夏清流跟著大哥起身,秋懷君抬眸看向他,他便用唇語說:「麻煩你了。」
「您放心。」秋小貓這麼回他,還給他一個溫柔的淺笑。
衝著這抹笑,夏清流緊繃的情緒也稍微舒緩了,他深吸口氣,跟著進入大哥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