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elardo Mor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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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睡眠、哭嚎、吸奶

入睡的寶寶

寶寶天生會吸引我們的注意。他們的無助引發了我們最純粹的保護本能，因而確保了他們能夠存活下來，並且健康成長。
你的寶寶的模樣，那圓滾滾的臉蛋、一綹綹頭髮、小巧的手指頭和腳趾頭、粉嫩的皮膚、還有軟綿綿、肉乎乎的手臂和小腿，無不緊緊擄獲你的目光。她睜大眼睛機靈盯著你，每每教你無法移開視線。即便她睡著了，那模樣同樣動人心弦。
在深夜裡，你是不是俯身在嬰兒床上方，慈愛地端詳睡夢中的寶寶？你不僅欣賞那完美的小小身軀，也會在這個時候稍微拉開一點距離，欣賞她本身是個不同的個體。看著入睡的寶寶純真模樣，你的想像力開始飛馳，幻想在她往後的生命裡，你甘心為她的成長付出的每個契機。更平實地來說，只有等到寶寶入睡，你才有空處理生活中其他的事，知道寶寶已經被安頓下來而且心滿意足，至少在這一時半刻裡，她暫時不需要你來照顧。看著入睡的寶寶，會不會讓我們想到，時間是別有深意的一份饋贈？

深層睡眠

乍看之下，入睡的寶寶好像沒做什麼事。其實這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簡單。寶寶的睡眠分兩種——深層睡眠和淺層睡眠，分別在他們的發育過程中扮演不同的角色。
照片裡這個寶寶處於深層睡眠。他的面容平穩，他舒展的眉毛沒有一絲皺紋，眼皮跳也不跳一下。事實上，除了胸腔隨著呼吸而略微起伏之外，他的身體也幾乎不動。盯著入睡的寶寶看時，你也許會看到他突然驚醒，呼吸連帶起變化，隨後又馬上回到深層睡眠。在這個睡眠階段，氧氣消耗量低，而且會釋放成長賀爾蒙，有助於恢復精神，讓寶寶睡醒後有精力和體力來回應你，並順利地吸奶。
能夠在跟相對安靜的子宮世界很不一樣的環境裡睡著，是個驚人的成就。你的寶寶現在得學會在充斥著面孔、說話聲、噪音和光線，時時在變化的世界裡保有睡眠。要從陣痛和分娩過程恢復過來，而且要適應新世界，你的寶寶每天需要十六至十八小時的睡眠，也就是說有六成至七成的時間都在睡覺，但每次的睡眠時間不會超過四個半鐘頭。
在深度睡眠中，寶寶能夠選擇性地不理會某些聲響和亮光。有能耐去過濾掉對他來說「不重要的」聲音—那些響亮、突然和重複的聲響——代表他的適應力出奇地好。不過也有一些特別敏感的寶寶很難適應高度刺激的環境。對於外在刺激的忍受力較低的寶寶，必須花更大的力氣來保有他的睡眠。他們醒來的時候可能沒什麼力氣吸奶或玩耍。
這種情況的寶寶需要被穩當地包裹在襁褓中，或移到燈光柔和的安靜地點，才能維持長時間的深層睡眠。隨著時間過去，加上從你這裡得到些許協助，較敏感的寶寶就能學會按他自己的步調應付睡眠。

淺層睡眠

這個睡眠階段通常被稱為淺層睡眠或快速動眼睡眠，因為你會看到寶寶輕輕闔上的眼皮底下，眼球顫動著。他整個身體偶爾也會動一動，好像在伸懶腰。不過，他很快會再安穩地睡覺，手臂和腿又回歸原位。如果你仔細觀察處在快速動眼睡眠的寶寶，會看到他表情起變化—他會像在吸吮乳頭似地張嘴、噘嘴、翹嘴，蹙眉，或皺起鼻子，或瞇緊眼睛—可是他沒有醒來。有時候你還會看到他臉上有似笑非笑的表情。
寶寶在出生之前，大多數的時間都在睡覺。但愈接近產期，睡眠型態會更規律。動也不動的安靜睡眠，和更活躍的睡眠狀態相互交替。新生兒的睡眠時間幾乎有一半處在快速動眼睡眠期，很多研究者認為，這種睡眠會刺激大腦，也和處理及儲存訊息有關聯。此外，快速動眼睡眠期的眼球活動會活化一種類似膠質的物質，可幫助眼球充分含氧。
如果你日以繼夜紀錄寶寶的行為，你會發現有個循環逐漸成形，深層睡眠的階段過後會有一段安靜的睡眠。形成可預期的睡眠-甦醒型態，是養成睡一整夜的能耐的基礎，這是你和寶寶往後幾個月要面對的任務。

大哭

看到寶寶大哭，不管是否為人父母，很少人會無動於衷。我們會當場停下手邊的事。寶寶哭得愈久，哭聲愈刺耳、愈急切，我們愈能夠體會寶寶的苦惱。寶寶粉嫩的圓臉突然變形，漲紅；嘴唇的完美輪廓被撐大，眉頭皺在一起，手亂揮、腳亂踢。你會吃驚地發現，不到一兩個月大的寶寶，哭的時候是不掉淚的，但毋須眼淚你也知道，寶寶大哭是明明白白在呼救。沒有其他時刻會讓你的寶寶看起來這麼無助，這麼需要你的關注。你不免會趕忙伸手把她抱在懷裡安慰她。
哭是寶寶最明確的溝通形式，告訴我們她餓了、不舒服、刺激過多、累了或疼痛。寶寶的某些哭法很容易解讀，有些則比較困難。當你愈來愈了解你的寶寶，你會發現她的各種哭法強度和音量不一，音高和長度也不同，甚至她的感受也程度有別。
肚子餓和不舒服的哭，偏向於一開始哭得比較小聲，然後變得大聲而有節奏。疼痛的哭有特別的模式，從拔尖的一道哭聲開始，接著暫時沒了聲音，然後持續大聲地哭。疼痛的哭甚至會哭得屏住呼吸，上氣不接下氣。了解寶寶為什麼會哭是有難度的事，但隨著時間過去，你會辦認出哭法的不同，也就更容易安撫寶寶。
試想一下，要是你的寶寶不會哭或哭嚎沒被聽到會是什麼情況。寶寶的哭聲雖然聽起來很擾人，卻是天生要來激起你做出適當的安撫。你對寶寶的苦惱所做的回應，帶來深刻的撫慰，讓寶寶感受到新環境是安全的，因為她呼救的哭喊可靠地得到回應。這是你的寶寶對你和新世界形成深刻信任感的主要方式之一。

煩躁

出生幾週到幾個月的寶寶都會哭鬧，不管你回應她哭鬧的方式多麼敏銳和一致。儘管每個寶寶哭鬧的型態不同，大約在出生六週左右，哭鬧的情況會達到高峰，然後在四個月大左右逐漸降低。在出生後的頭幾個星期和頭幾個月，寶寶可能在下午和晚上比較愛哭鬧，雖然煩躁的寶寶很可能一整天都哭鬧不休。
煩躁是低音的、較不強烈的一種哭法，寶寶不會像嚎啕大哭那樣出現張大嘴巴的「哭臉」或身體緊繃的樣子。煩躁的寶寶看起來沒有哇哇大哭時那麼絕望。雖然煩躁時也會出現很多動作—你會看到寶寶眉毛內角上揚，皺起額頭，張嘴伸舌—但是她煩躁的聲音和表情都不像哇哇大哭時傳達的那樣急迫。煩躁通常也不像一陣大哭那樣持續得更久。
雖然不如大哭劇烈和醒目，煩躁還是會吸引你的注意—它本身的功能就是要引你注意！等到你的寶寶開始嚎啕大哭，她已經相當難過，而且難以安撫了。因此，當她開始斷斷續續動來動去而且開始煩躁，她正在發出警訊，告訴你她就快要氣炸了，甚至就快要受不了了。當你愈來愈熟悉寶寶不舒服的最初徵兆，你就能夠回應諸如扭動不安或煩躁這類線索，提供她需要的協助。

尋乳反應

寶寶嘴唇內部和周圍的觸覺非常敏感。對觸覺的敏感性，是在受孕八週之後開始發展，而且是從頭到腳趾頭依序發展。嘴巴是最先變得敏感的區域。
在新生兒階段，寶寶嘴巴的觸覺比身體的其他部位更為敏感。如果你摸摸她的臉頰或輕觸嘴唇周圍，她會馬上轉向刺激的方向並開始搜尋。媽媽乳房的柔軟肌膚最容易觸發這個所謂的自動尋乳（rooting）或搜索反應。這時寶寶會前後移動頭顱，張嘴並噘起嘴巴，將嘴唇挺向前，動動舌頭。這些動作看起來有目的性，並無疑是堅決的。只有她成功地用嘴唇含住媽媽乳頭開始喝奶，才會停止尋索。她現在心滿意足。顯然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
在很多語言裡，這個行為被稱為尋乳反應。西班牙文是reflejo de búsqueda，義大利文是riflesso di ricerca，法文是recherche réflexe du sein。所有文化都認為這個行為精妙地被設計來確保寶寶能夠找到食物的來源，因而能夠存活。雖然這個搜索反應可能意味著你的寶寶餓了，也可能單純只是她的臉頰碰觸到妳的乳房，所以她轉向乳房。
幾個星期後，當自發的轉頭動作更為確立之後，尋乳反應就會減少；你的寶寶現在不需要搜索就能直接迎向乳房。但是在最初幾個星期，尋乳反應通常是你的寶寶準備好要喝奶的主要訊號。

吸奶

胎兒一做出吸吮的動作就會把羊水喝進去，然而新生兒在成功地把奶水喝進肚裡之前，要面對劇烈的新挑戰。要達成這項任務，嬰兒的吸吮反應扮演關鍵作用，不管是喝母乳或吸奶瓶都是如此。寶寶得學會含住乳頭，同時把吸吮和呼吸統整為一個順暢的動作，不必為了呼吸而鬆開奶頭。有些寶寶很輕鬆就可以做到這些。
要讓餵奶對寶寶和妳來說都是很愉快的體驗，要先確認寶寶處在平靜但清醒的狀態。接著找到寶寶感到最舒服的姿勢，看懂他拋出的線索，當他累了或感到有壓力，就不要強迫他繼續吸奶。
儘管對大多數的寶寶來說，吸奶是很滿足的體驗，但有些寶寶的吸吮反應沒那麼成熟，結果寶寶會拱起背、噎到，或者吞嚥困難。況且，很多媽媽在餵奶時會感到疼痛，於是餵奶變成令人難過又沮喪的事。儘管媽媽們都能以毅力和耐心克服大部分困難，但來自哺乳顧問或媽媽團體的支援也有助於母親和嬰兒調整出順暢的餵奶經驗。
如果喝母奶對寶寶來說是非常滿足的時光，對於泌乳的媽媽也會是美滿愉悅的。寶寶的吸吮會刺激乳房的神經向大腦的腦下垂體傳遞訊息，使之分泌催產素，進而促使乳房泌乳。高濃度的催產素也會激發母親對嬰兒的憐愛。當妳的寶寶成功地含住妳的乳頭，妳會看到寶寶身體語言的每個充滿韻律的字句都在告訴妳，她需要的一切都被滿足了。寶寶對於營養、安全感、被摟抱撫摸、尋找妳的目光等等的主要需求，都在餵奶的這個崇高時刻滿足了。

第一部
睡眠、哭嚎、吸奶

入睡的寶寶

寶寶天生會吸引我們的注意。他們的無助引發了我們最純粹的保護本能，因而確保了他們能夠存活下來，並且健康成長。
你的寶寶的模樣，那圓滾滾的臉蛋、一綹綹頭髮、小巧的手指頭和腳趾頭、粉嫩的皮膚、還有軟綿綿、肉乎乎的手臂和小腿，無不緊緊擄獲你的目光。她睜大眼睛機靈盯著你，每每教你無法移開視線。即便她睡著了，那模樣同樣動人心弦。
在深夜裡，你是不是俯身在嬰兒床上方，慈愛地端詳睡夢中的寶寶？你不僅欣賞那完美的小小身軀，也會在這個時候稍微拉開一點距離，欣賞她...

三十多年前，剛來到波士頓兒童醫院不久，我有機會跟隨布列茲頓醫生（Dr. Berry Brazelton）巡房，他當時已經公認是嬰兒研究的先驅。我仍記得，我望著鑲鋼框的嬰兒床被推進新生兒診察室的一個安靜角落，看見才出生一天的小寶寶，被牢牢地裹在襁褓中，頭上戴著棉質嬰兒帽，只露出她的粉嫩小臉。年輕的母親進到房裡時，我們都安靜下來。她坐在嬰兒床邊，神情焦慮且脆弱，可想而知，有穿白袍的觀察人員在場讓她很緊張。
布列茲頓醫生著手解開襁褓，我不知道該預期什麼。當時我尚未為人父，以為才出生一天的嬰兒不過就是一個小寶寶罷了。他測試她的足反射，彎舉她的手臂和腿，檢查她的肌力。這時寶寶已經完全清醒，布列茲頓醫生突然拿起一顆紅球，擺在距離她眼睛30公分的地方。新生兒真的看得見嗎？我納悶著。就在此時，她的眼睛鎖定那顆鮮亮的球開始追蹤它。「她看得見！」她媽媽脫口而出，難以置信地搖搖頭。當布列茲頓醫生用輕快的語調跟嬰兒說話—喚她的名字，莎拉—她的眼睛睜大、發亮。這會兒她的反應絕對不是偶然隨性。她的目光堅定，一種穩定的質感存在於嬰兒和醫生之間反覆一來一往的互動中。
在那一天，我頭一次看見新生兒的炯炯目光。才出生一天的寶寶不是等著世界來形塑其命運的被動有機體。莎拉的視力和聽力無庸置疑，令我驚艷的是，她彷彿天生有一種好奇，而且準備好要投入新環境與之連結。她十足是個人。當我瞥見這位年輕媽媽把嬰兒貼在乳房之際眼眶泛著淚水，口裡反覆叫著她的名字，不再因為我們在場而緊張，我的思緒當天二度被打斷。母嬰情感聯繫的強韌和溫柔令我動容。彷彿這位母親剛剛發現自己對寶寶的愛有多麼深。
如果說莎拉和母親的關係在那天有了轉變，我也起了深刻變化。確實，我專業上對兒童發展的興趣是從那一刻開始的。在老舊的波士頓婦幼醫院的那個冬日，目睹這新生兒的奇妙本領，以及這些本領對於母親的強大作用，無疑把我的人生轉往一個新方向。我是後來才明白，我自己的童年經驗，讓人生的這個轉變儘管始料未及，卻是早已注定。
我對莎拉的反應，呼應了我在母親過世後照顧幼小弟弟的那段歲月。當時我不滿十一歲，失去母親讓我頓失愛與安全感。我感到被遺棄、很孤單，脆弱、悲傷、傷痛、空虛和失落快把我壓垮。但是照顧幼小弟弟—抱他、餵他、幫他換尿布、跟他玩耍，推著嬰兒車在愛爾蘭家鄉小鎮街上走—不知怎地，竟把我從哀傷和孤單中拉出來。它填補了我內心的空洞，讓我在驟然失去愛與安全感的世界重建了信任。那段經驗讓我重拾最初的純真，也抓住了一絲希望。
多年來，在某種不可抗拒的命運安排下，我在兒童醫院的工作逐漸聚焦於嬰兒與照顧者連結的能力，以及嬰兒對照顧者所起的轉化作用。研究者已經明白指出，就生物機制來說，嬰兒是親社會（pro-social）的有機體，會積極尋求與周遭環境的接觸。親社會的新生兒確實是造物主的傑作，每個進入他的生活軌道的人都有所蛻變。

本領高強的新生兒
新生兒與生具有豐富的行為清單（behavioral repertoire），能夠進行短暫的面對面、眼對眼的交流。這種準備好與照顧者連結的狀態，在廣泛的視覺、聽覺和知覺能力加持下，使得嬰兒能夠探索周遭世界。
我們現在知道，寶寶喜歡人臉勝於其他東西，甚至能夠區分快樂的表情和悲傷的表情。新生兒的聽力十分靈敏，聽得出一段旋律裡少了一拍，更重要的是，能夠認得媽媽的嗓音。寶寶的嗅覺打從出生起就發展完備，甚至可以明確辨識出媽媽的味道。由於感覺皮質是嬰兒出生時大腦中發展最完備的部位，因此寶寶的觸覺已經發展出相當精巧的敏銳度。
然而單單列出這些個別的能力，無法充分彰顯新生兒的行為清單的豐富多樣。反倒是他們如何以一種連貫的、甚至是有目標的方式整合這些能力，會顯露出獨特的個人特質。總地來說，這些出色的能力可以讓寶寶去面對眼前的重大發展任務，也就是說，跟你形成一種持久的依附關係。

嬰兒的語言
嬰兒的英文infant，源自拉丁文的infans，意思是「不會說話」。嬰兒雖然不會說話，卻有形形色色早熟得驚人的溝通策略。其中有一些溝通線索清楚又明確，明明白白邀請你跟他互動或相處，或者挑明地撇開頭去或不搭理你，但另一些卻不容易解讀。你的寶寶打信號的策略被精巧地設計來吸引人注意，從而確保她的存活和適應。她的語言也許清晰得像嚎啕大哭（「幫幫我」），或者幽微飄忽，像是皺起眉頭，表示她有點不開心（「這樣的交流對我來說有點太強烈了」）。
嬰兒可能是雙眼發亮（「這很有趣」）或臉色微變（「我有點太緊繃了，讓我稍微休息一下」）；睏倦的微微一笑（「我正在放鬆，請不要吵我」），或呼吸急促（「這變得太刺激了」）。
不管是挑起眉毛或皺起眉頭，張開手指或繃緊腿部肌肉，這些信號都是寶寶用來溝通的「字」或「句」，他第一語言的音素，最初的話語。這些行為信號並非毫無意義的，它們傳遞信息、提供資訊，告訴你寶寶要發育成長需要什麼樣的照顧、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寶寶正在跟你說話》將會告訴你如何觀察和解讀這些信號。

真實的反應
寶寶給的線索很可靠；感受和表達不會不一致。事實上，新生兒臉部和聲音的表情要比大孩子或大人的更幽微。然而和大人不同的是，嬰兒不會掩蓋他們的感受。寶寶的行為是可靠的一扇窗，從中可望見他的心智和感受。不管是長時間嚎啕大哭、上眼皮眨動、耀眼的社交性笑容，都是真誠的反應，你可以無條件信賴它。
由於寶寶在某個程度上已經知道他的存活得依靠照顧者，所以他會關注照顧者行為上的蛛絲馬跡。你的寶寶對於每一個令人安心的觸摸、話語和歡呼是纖細敏感的。你所有的關愛反應都會加深寶寶健全、安全的感受，並且在他腦海裡留下印記。

了解寶寶的語言
爸媽和其他照顧者往往會語帶得來不易的幽默，感嘆說寶寶出生要是附上使用手冊就好了。其實你的寶寶的確帶著照顧指南出生，它就內嵌在他的行為中，告訴你他需要什麼才能好好活下來並成長茁壯。只不過，這些指南需要被解碼。也因為每個寶寶都不一樣，各有各的性情和敏感度，每個寶寶的指南也是獨一無二的。你在學習解讀寶寶行為的過程中，他會提供你非常精確的資訊，說明他的偏好、需求和期待——他是什麼樣的人！
《寶寶正在跟你說話》旨在做為一本指南，破解寶寶的行為密碼，解讀他的語言，讓你能聽到他的心聲，了解他在說什麼。內文搭配著照片有助於你磨練觀察技巧，學會看出寶寶給出的線索，辨識它們的意義。隨著你翻看這些照片呈現的每個表情、姿勢和動作，探究內文的意義，你將做好準備，迎接在自己的寶寶身上讀出這些涵意的深深悸動——我有幸屢屢在新手父母身上見證。

這是你的寶寶
《寶寶正在跟你說話》不僅僅是多年來關於嬰兒眾多出色本領的研究總結；它將幫助你把寶寶當作一個人來認識，讓身為父母的你更得心應手。
這本書不打算對於如何照顧寶寶提供建言。坊間有很多寶貴的書籍為父母提供意見，你的社群裡也有很多睿智的人可供你尋求建議。在這裡你會看到很多照片和關於寶寶表情和行為的描述，以及關於這些表情和行為是怎麼出現的說明，也包括從寶寶成長和發展的觀點來看它們代表什麼意義。這本圖說指南將幫助你在寶寶身上認出這些行為，甚至那些轉瞬即逝的幽微行為，好讓你用寶寶所期待和需要的方式回應。倘若這本書能像一把鑰匙，解開寶寶行為的奧秘，使得認識寶寶的過程令人滿足又愉快，那麼這本書可說是大功告成了。

三十多年前，剛來到波士頓兒童醫院不久，我有機會跟隨布列茲頓醫生（Dr. Berry Brazelton）巡房，他當時已經公認是嬰兒研究的先驅。我仍記得，我望著鑲鋼框的嬰兒床被推進新生兒診察室的一個安靜角落，看見才出生一天的小寶寶，被牢牢地裹在襁褓中，頭上戴著棉質嬰兒帽，只露出她的粉嫩小臉。年輕的母親進到房裡時，我們都安靜下來。她坐在嬰兒床邊，神情焦慮且脆弱，可想而知，有穿白袍的觀察人員在場讓她很緊張。
布列茲頓醫生著手解開襁褓，我不知道該預期什麼。當時我尚未為人父，以為才出生一天的嬰兒不過就是一個小寶寶罷了...

前言

睡眠、哭嚎、吸奶
入睡的寶寶
深層睡眠
淺層睡眠
大哭
鬧脾氣
尋乳反應
吸奶

奇妙的新生兒
擊劍反應
手到嘴
睡夢中淺笑
第一步
手
準伸手反射（Pre-reaching）
「發現了什麼」的微笑
爬
腳
打哈欠的意義

嬰兒的感官
對聲音的回應
視覺探索
觸覺
喜歡依偎
不太喜歡依偎的嬰兒

適應
驚嚇
睏意
刺激過度
不舒服的徵兆
容易被安撫的程度
難以被安撫的寶寶

喜歡互動的新生兒
注視你的眼睛
吸奶與交流
嗓音的力量
模仿
學習
氣質
社交性笑容

成長中的嬰兒，擴展中的世界
伸手
探索
同理心
學會去愛

父母與嬰兒之間一輩子的聯繫

作者的話
攝影師的話

前言

睡眠、哭嚎、吸奶
入睡的寶寶
深層睡眠
淺層睡眠
大哭
鬧脾氣
尋乳反應
吸奶

奇妙的新生兒
擊劍反應
手到嘴
睡夢中淺笑
第一步
手
準伸手反射（Pre-reaching）
「發現了什麼」的微笑
爬
腳
打哈欠的意義

嬰兒的感官
對聲音的回應
視覺探索
觸覺
喜歡依偎
不太喜歡依偎的嬰兒

適應
驚嚇
睏意
刺激過度
不舒服的徵兆
容易被安撫的程度
難以被安撫的寶寶

喜歡互動的新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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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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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
氣質
社交性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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