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出版者周刊》、《柯克斯評論》一致好評盛讚
王建民時代洋基隊最強投手──C.C.沙巴西亞,
從頹敗的幽谷中重生,迎回自我榮耀的動人告白
他生涯入選6屆全明星賽,獲選美聯冠軍賽MVP、2屆美聯勝投王、1屆美聯賽揚獎,更是3000三振俱樂部的一份子,他是當代最強的投手之一,與王建民共同組成了洋基隊當時最無懈可擊的先發陣容,但沒人知道的是,在這榮耀的背後,是他每日每夜與壓力、酒精拚死抵抗得體無完膚,直到生涯盡頭……
這是一個關於成長、堅韌和戰勝困難的故事,同時也是一個關於棒球的故事。
卡斯坦‧查爾斯‧沙巴西亞,這位後來被大家稱呼為C.C.沙巴西亞的少年,在一個貧困的社區中長大。他對棒球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成為他逃離貧困現實的方式。透過他的天賦和不屈不撓的精神,他引起了人們的注意,最終成為了一名職業球員。
然而,這個故事並不僅僅是關於棒球的榮耀和成功。隨著他優異的天賦展現,他不斷的在賽場上創造驚人的佳績,更成為當時大聯盟最年輕的選手,在新人獎中僅次於鈴木一朗,但與此同時,視而無形的壓力正悄悄的侵蝕了沙巴西亞的內心,更讓他從此與酒精再也分不開。
在書中,他坦率地分享了他酒精成癮的故事,以及對這種成癮的抗爭,有好幾次先發前日,他都用酒精麻痺自己,直至爛醉,最後更嚴重到他情緒失控、引發婚姻與家庭危機,直到最後他在即將先發上場之前仍在儲藏室中找尋藏好的酒,才讓他就此醒悟。這是一個讓他走過人生低谷並重拾自我的旅程,而這也成為他更加堅強和勇敢的契機。
這是一個充滿勵志的故事,更是一個關於家庭、友誼和奮鬥的故事。沙巴西亞希望透過他的故事讓我們知道,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也有希望和力量。通過《直至盡頭》,我們將與沙巴西亞並肩前行,感受他的勇氣、堅毅和對生活的熱愛。沙巴西亞也將毫無保留的讓我們看見棒球世界的內幕,以及屬於他隱而未揭的不堪過去、他如何再次站起,迎回屬於自己的光榮時刻,讓您相信自己的力量和潛力,無論困難多大,都能勇於追求屬於自己的夢想。
作者簡介:
C.C.沙巴西亞
C.C.沙巴西亞共效力了十九個大聯盟棒球賽季。他曾獲得過年度最佳新人獎、賽揚獎、世界大賽冠軍,並且六次入選全明星隊。
克里斯‧史密斯
克里斯‧史密斯是一位為《Vanity Fair》撰寫政治、體育和娛樂相關文章的作家。他與妻子、兒子和女兒居住在布魯克林。
譯者簡介:
文生大叔
曾先後任美國職棒洛杉磯道奇隊陳金鋒、郭泓志的貼身翻譯,後陸續擔任洛杉磯道奇隊亞洲事務部臺灣、中國區經理、中華職棒興農牛隊副領隊、台北市台北小巨蛋營運管理部經理、美國職棒大聯盟洛杉磯道奇隊亞洲事務部經理。
章節試閱
我是個奇怪的酒鬼,完全不符合那些刻板印象,也沒有什麼「開關」會觸發我的癮頭,沒有會讓我傷心的紀念日、沒有一天裡特定的時間、就算是去派對酒會也不會;這些都可以是原因,也全都不是原因。我從不曾因為投得不好就多喝一點,喝的份量就跟我投得好的時候一樣多,但我總有理由要喝;我非常喜歡喝、一直喝、不停喝,直到我斷片為止。有很長一段時間喝酒都是因為開心,就像當年我第一次在大聯盟拿下勝投的時候,克里夫蘭印地安人隊(現為克里夫蘭守護者隊)的五個隊友帶我到巴爾蒂摩的酒吧,把我西裝的每個口袋都塞滿了錢;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我全身上下的鈔票超過一萬美金,全都皺成一團一團的,我就像是個全世界最大隻的脫衣舞孃,只是衣服沒脫而已。找到一起喝酒的同伴從來就不是件難事,棒球圈子裡有一大堆酒鬼,到處都是,而且他們很多都是超級球星。
但是真正最奇怪的是這個:我是有開關的;我會連著三天整個人醉到翻,那種找人打架、甚至尿在床上的醉到翻,然後我可以在下一次先發投球的前兩天完全滴酒不沾。如果我是星期一先發的話,當天晚上、星期二晚上、還有星期三晚上我會放心喝到掛,但是星期四星期五兩天就是排毒,除了水和開特力運動飲料之外什麼都不喝;星期六當我投完球下場休息時,我一定要有皇冠威士忌和雪碧在置物櫃裡等著,這整個循環每次都從我比賽投出的最後一球開始。
十五年來我一直是個嚴守紀律的醉鬼,在我的掌控之下我不但贏得了賽揚獎、拿下了世界冠軍、我還賺進了超過兩億六千萬美元的薪水;我的成績數字看起來讓我很有機會有一天被選進棒球名人堂,而對我來說最有意義的,則是我的隊友們—不管是在克里夫蘭、密爾瓦基、還是紐約—都熱愛我這個好夥伴,而且總是把我當成球隊的領導者。
我的手臂好像不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不光只是我的身體,它好像根本不是我人生的一部分;我的心智、我的血液、大概還有我的肝,它們全都受到酒精的干擾,只有那隻帶著我從加州瓦列霍市(Vallejo)登上洋基球場投手丘的左手、那支幫我舉起世界大賽獎盃、幫我太太和四個孩子建構起這個美好人生的左手,它卻完全沒受到任何影響。這些年來它經歷過冰敷熱敷、也接受過外科醫師和復健的整治,但這些都只是微調而已;我的手臂非常耐操,它幫我從一無所有變成名利雙收、也一連為三支球隊帶來榮耀。我越來越聰明,知道怎麼去保護我的手臂讓它更能應付比賽,它是億萬球團的重要資產,也是我家人的支柱,但手臂之外的我卻狀況卻越來越糟;我當然知道以職棒選手來說我已經不年輕,但是年紀對我的影響並不大,我的麻煩是我對身體其他部分的虐待,已經讓我的手肘承擔了比受傷還要嚴重的風險。我得想個方法讓自己的天賦和我身體裡的那些奇怪、脆弱、暴怒和熱愛共存,這次我真的要把自己拉起來,整個拉出這個循環。
我站在這個潮濕的、用空心水泥磚堆砌出來的儲藏室裡,頭頂上是巴爾蒂摩金鶯隊的坎頓球場;我穿著洋基隊的T恤和我灰色的球褲,時間是星期天早上十點,我只想再找出一瓶軒尼詩(Hennessy)白蘭地 。從我一踏進球場,我就在休息室和儲藏室之間來來回回的,一杯又一杯的幫自己倒酒,現在距離我兩次先發之間所排定的牛棚練投只剩下一個小時,但我已經醉到連路都走不直;經歷過三次手術和幾百次的宿醉,我總是可以在該上場投球的時候把自己準備好,但是現在我發現整個房間都在打轉,我知道我絕對不可能站上去練投,這下子真的糗大了,我到底在幹嘛?
你可能想像不到我這次為什麼會喝成這樣。三天前的星期四晚上,在經歷了一整個球季的高低起伏之後,我在球隊最重要的一場比賽登場先發;今年我們在美國聯盟東區戰績領先了幾乎一整年,八月初我們把戰績領先拉開到六場,大家甚至想像著時隔六年再度贏得世界大賽冠軍會是什麼樣子。我知道如果你是小熊隊還是水手隊或是一大堆其它球隊的球迷,六年沒拿到世界大賽冠軍聽起來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對洋基隊來說比永恆還久,而且更糟的是我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打進季後賽了;二○一五年是洋基隊陣中第一次少了德瑞克.基特(Derek Jeter)的領導,二十年來他一直是洋基隊最偉大的游擊手,也是球隊的指標人物,但是他在前一個球季結束後退休了。我們還有卡洛斯.貝爾川(Carlos Beltrán)、布萊恩.麥坎恩(Brian McCann)、艾力克斯.羅德里奎茲(Alex Rodriguez)、和田中將大, 我們還是對自己充滿信心;但是到了八月底我們就開始出狀況,九月我們的下滑更嚴重,我們最棒的強打者一壘手馬克.塔克薛拉(Mark Teixeira)因為擦棒球打傷了小腿,傷勢卻一直沒有好轉,我們最好的投手內森.伊瓦帝(Nathan Eovaldi)也因為手肘疼痛而無法比賽,一下子我們就變成必須搶下外卡才能擠進季後賽。
一整年球季我對洋基隊的貢獻實在有限,在五月中拿下我的球季首勝之前,我的戰績是○勝五敗,我的右膝蓋,也就是那個我每次投球都要支撐住我三百磅(一三六公斤)體重的右膝關節,經過多年來的持續退化,現在只剩下骨頭壓著骨頭,中間的軟骨已經全都沒了。二○一四年我只先發了八場比賽,最後一次是五月十日,然後到了七月初就完全關機接受關節鏡手術,我希望能把膝蓋修好,就算只是暫時的也沒關係,因為我幾乎可以確定退休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換上人工膝蓋;我花了九個月的時間復健,重新練到我的膝蓋可以有足夠的強度來讓我重新上場比賽。二○一五年我戴著一個厚重的護膝,真的就一直投球投到了八月底,直到終點線好像一下子又衝到了眼前,我的膝蓋痛到像是有人拿著火車鐵軌的鉚釘一下一下的往裡面敲;我被放上了傷兵名單休息兩個星期,但是靠著神奇的仙丹可體松(Cortisone) ,我在十月一日就回到了布朗克斯(The Bronx) 的投手丘上迎戰波士頓紅襪隊,他們的戰績很慘,但終究還是我們最重要的世仇,只要擊敗他們我們就可以晉級決賽。藥物麻痺了我的疼痛,我投了五局只被攻下一分,我們以四比一拿下勝利,大家在休息室裡噴灑著香檳,我的膝蓋痛得像要斷了一樣,但我一點都不介意。
隊友們非要把香檳倒在我的頭上,他們不會放過任何每一個人,但是大家在慶祝的時候我一口酒都沒喝,就像我說的,我是一個奇怪的酒鬼;我一直等到我們上了巴士去機場,要去巴爾蒂摩打那正規球季最後一個已經沒有意義的系列戰時,才開始喝我的軒尼詩。我一路喝上了飛機,在去巴爾蒂摩四季大酒店的巴士上也繼續喝著;那天晚上我到了旅館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把小酒吧的門打開,啤酒、葡萄酒、威士忌、龍舌蘭酒、什麼都沒關係,我從小在家鄉加州瓦列霍市的混酒趴就是這樣喝的,房間小酒吧的酒一喝光,我就叫客房服務再送酒來。星期五的天氣很差,整個早上下雨讓我一直延續著喝酒的情緒,我們和金鶯隊的比賽在下午就被宣布取消,所以我坐在旅館房間裡繼續喝,一邊在電腦上隨便挑著電影看;我的好朋友裘瑪.康諾斯(Jomar Connors)打過電話來關心我,他是我從五歲時就一起玩耍的好朋友,也是我跑步時的搭檔,他問我怎麼還沒到金鶯隊外野手艾頓.瓊斯(Adam Jones)的家。瓊斯是我在棒球界最好的朋友之一,我跟裘瑪說我馬上就出發過去,但是我根本沒有離開旅館;我在房間昏睡了幾個小時,清晨兩點醒來之後喝了一點紅牛能量飲料,然後繼續喝酒,或是把紅牛混著灰雁(Grey Goose)伏特加 一起喝下去。
我的表弟達奈爾.瓊斯(Darnell Jones)到巴爾蒂摩來看比賽,就住在同一個旅館裡,我要他再幫我叫更多的酒,後來達奈爾告訴我說當時他非常害怕,因為他從來就沒有看過我的狀況糟成這樣,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達奈爾想要拉我出去吃點東西,但是我拒絕了,他比我小十歲,我把他當成自己親生弟弟一樣疼愛,我們一起經歷過許多事情,他大概是我最親近的家人;但是連他都知道如果試圖要我停下來不喝酒,我一定會暴跳如雷翻臉,所以他只能盡量讓我放慢速度少喝一點,譬如說當我要他再拿一瓶軒尼詩的時候,他只會叫客房服務送兩杯雙份酒過來。現在回想起來我真的不該那樣子對待達奈爾,多年來對其他的親友也是一樣,但是那時的我處在某種精神崩潰的狀態,而我唯一知道可以克服那種緊張感的方式,就是不停的喝酒。
為了彌補前一天因雨取消的比賽,星期六他們安排了一場雙重戰,而我居然在那天早上跌跌撞撞的找到了球場,順利在休息室裡穿上了我的洋基隊球衣;我沒有要開玩笑,我真的完全不記得整個星期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我的隊友們一定早就發現我狀況很糟,但是他們看過我這個德性很多次了,而且晚上喝酒、甚至在比賽中喝酒其實也是棒球文化的一部分,所以完全沒人多看我一眼。在棒球的世界裡,只要你在比賽的時候做好自己的本分,隊友和球團根本不會管你在球場外搞些什麼鬼;我對這種可以把人一分為二的邏輯早就心知肚明:我可以用言語和我的手臂來領導這支球隊,其它時候我就是一個自我毀滅的普通人,不會有人介意。
他們跟我說,當我的隊友們在場上一連輸了兩場比賽給巴爾蒂摩時,我一直半睡半醒的癱在休息區的板凳上;我自己知道那時候的我大概只是想著要趕快回到四季大酒店,才能趕快再多灌一點酒。
星期天早上當我和達奈爾一起踏進旅館電梯的時候,我是處在半醉半宿醉的狀態,我來來回回的一下子哭鬧著碎念、一下子又氣嘟嘟的要找人吵架,我的腦子高速轉動著,但是想的事情和說出來的話都是一蹋糊塗:「你說,你覺得我需要復健嗎?我跟安柏聊過了,我覺得我需要復健。」等我們到達旅館大廳的時候,我已經哭得一臉都是:「我一定要好好振作起來,我一定要好好振作起來,我會好起來的,我愛你,我的表弟,等我回到新澤西我就去找你。」
我到球場的時候,洋基隊的公關主管傑森.奇羅(Jason Zillo)到休息室來找我,要我在記者來之前趕快離開,不要讓記者看到我這個慘狀;我沒有足夠的時間讓自己在牛棚練投前更清醒一點,所以我決定再多喝一杯讓自己可以撐過去,球員都知道每個球場的酒放在什麼地方,我走進儲藏室立刻就又開了一瓶酒。
就在那一刻我突然被打醒了:我居然打算喝得醉醺醺的去投球,這是我從來沒有做過的事;這太不應該了,我真的需要幫助。這三十五年來我克服了許多挑戰:兒時好友在自己家鄉被開槍打死、父親在我十三歲的時候消失無蹤、成為美國聯盟最年輕的選手、常常是球隊裡唯一的一個黑人選手、再也投不出時速九十五英里的快速直球、家鄉好友們都還在拚搏而我卻已名利雙收的罪惡感等等;我靠著不斷學習、不斷進步,才在這麼高強度的壓力之下,在自己專業領域裡的最高層級獲得成功,我熱愛競爭也熱愛獲勝,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依附著我的投球能力和我的手臂而存在,而剩餘的我卻一直在逐漸死去。止痛藥可以麻痺我的膝蓋,但是藥效總會過去,酒精則是我精神上的止痛藥,然而酒醉和逃避卻再也無法掩飾我心靈上所承受著的傷痛和迷惘;這已經不像是當我發現快速直球再也壓制不了打者、而必須學會怎麼投切球來騙人那樣,這一次我必須誠實面對自己,深入探索自己的情感,才能試著重新成為一個正常人。我站在坎頓球場的儲藏室裡,四十八小時以上的馬拉松式酗酒換來的是宿醉的崩潰和滿臉的眼淚,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贏這場仗。
我是個奇怪的酒鬼,完全不符合那些刻板印象,也沒有什麼「開關」會觸發我的癮頭,沒有會讓我傷心的紀念日、沒有一天裡特定的時間、就算是去派對酒會也不會;這些都可以是原因,也全都不是原因。我從不曾因為投得不好就多喝一點,喝的份量就跟我投得好的時候一樣多,但我總有理由要喝;我非常喜歡喝、一直喝、不停喝,直到我斷片為止。有很長一段時間喝酒都是因為開心,就像當年我第一次在大聯盟拿下勝投的時候,克里夫蘭印地安人隊(現為克里夫蘭守護者隊)的五個隊友帶我到巴爾蒂摩的酒吧,把我西裝的每個口袋都塞滿了錢;第二天早上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