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fan Piendl

一九三七年是委內瑞拉充滿變動的年代。在戈麥斯將軍連續擔任總統二十七年之後，這兩年來，這個位於山海之間的國家由一位新總統領導。新任總統康特雷拉斯也是個將軍，也理所當然地是在軍方決定下取得政權。康特雷拉斯接掌的委內瑞拉沒有債務，由於自一九一七年起開採的石油，委內瑞拉躋身南美洲最富有的國家之列。經濟上的發展讓這位新總統在政治上也有了改變的餘地。於是康特雷拉斯成為委內瑞拉第一位導入民主架構的總統，為了讓國家在軍事力量之外能有另一種發展過程。他宣布新憲法生效，限定總統的任期為不允許直接連任，制訂了一部現代的勞動法，設立了各州，並且發展出管理城市的行政機構。他在一個三年計畫中設立了農業部及交通部，也設立了國立教育學院、國家勞動局和委內瑞拉兒童委員會，並於一九四○年設立國家銀行。

一九四一年，康特雷拉斯結束了他的總統任期，完全按照他對民主制度的想法，亦即在憲法規定的任期結束時。就在這一年，委內瑞拉的第一個政黨成立了──信奉社會民主主義的民主行動黨。

就在這個氣象一新的時代，荷西‧艾柏魯於一九三七年五月七日誕生，是艾莉‧艾柏魯和梅波梅尼‧艾柏魯的第一個孩子。這對夫妻在巴萊拉市定居，這座城市有個富有詩意的別名叫做「通往安地斯山的門戶」，是這片廣大山區的一部分，植物茂密，從北方這個支脈往南方哥倫比亞的方向延伸。這座城市位於孟北河和莫塔坦河之間，是剛成立不久的特魯希略州的商業中心。該地的農業以種植可可、咖啡、水果和穀物為主，讓當地人有工作，也有助於確保委內瑞拉全國的糧食供應：全國將近四分之一的小麥產自巴萊拉市周圍地區。

梅波梅尼和艾莉之所以選擇在此定居也許還有另一個原因：艾莉是義大利移民的後裔，而巴萊拉市就像是義大利裔、葡萄牙裔、西班牙裔和哥倫比亞裔族群的新故鄉。

對於年幼的荷西‧艾柏魯來說，位在卡拉梅洛山的外祖父母家也離得不遠。艾柏魯充滿感情地把外婆杜莉雅‧葛爾貝提的居住地稱為故鄉，那也是他母親的出生地，他一生最美好的回憶與之相繫。如今當他談起他的音樂之路，談起文化認同的重要以及他和故鄉之間的親密關係，這些回憶仍會閃現。

杜莉雅‧葛爾貝提和她丈夫安東尼歐‧安塞米‧貝爾提於一八九七年和十一個志同道合的鄉親一起從義大利的厄爾巴島出發，前往委內瑞拉，在卡拉梅洛山建立了最早的義大利移民區。雖然他們在啟程之前的經濟情況極為困頓，安東尼歐和他的同伴上船時仍然帶了四十六件管樂器，把故鄉義大利的音樂帶到了他們的新家鄉。艾柏魯的外公被大家暱稱為東尼先生，儼然是這一小群人的領袖，不僅是在合奏時擔任指揮。不管這些來自義大利的新移民每日在農業及畜牧業的工作是多麼腳踏實地，他們的社交生活卻深受音樂、戲劇和歌劇的影響。自從東尼先生來到，義大利的音樂、羅西尼和威爾第的作品就在卡拉梅洛山上迴盪。不管是替哪一種宗教儀式或俗世慶典伴奏，「卡拉梅洛山樂團」都會到場。

外婆杜莉雅也對藝術感興趣，在離開歐洲之前是利佛諾市歌劇院的常客，從厄爾巴島要前往利佛諾市很容易。因此，她把丈夫的文化遺產交給了年幼的外孫也就不足為奇，外孫出生時，她丈夫已經過世。荷西‧艾柏魯六歲時，他們一家人從巴萊拉搬到了兩百五十公里外的巴奎西美托，拉臘州的首府。當時由於他弟弟患了百日咳，他必須到外婆杜莉雅家住一段時間，而他在外婆家發現了一座樂園。那裡有但丁、佩托拉克、薄伽丘的胸像，還有藝術史上許多其他代表人物的胸像。另外，外婆的音樂圖書館對於好奇的小荷西來說是座真正的寶庫，除了書籍之外，也有義大利歌劇偉大作品的樂譜。在小外孫的鼓勵下，親愛的外婆成了活生生的音樂盒。她替他用義大利原文演唱威爾第、普契尼和馬司卡尼的歌劇經典曲目，再把內容翻譯成西班牙文，讓這個男孩能夠理解蘊藏在這些劇本中的人性糾葛。

在外婆的生活圈裡也有一些人對小荷西影響很大。例如阿莉黛阿姨，卡拉梅洛山小學的校長。她透過教導對家鄉的愛來補充小荷西所受的教育。不管是朗誦詩歌、歌唱還是戲劇，學校下了很大的功夫，盡可能給予孩童廣博的教育。艾柏魯身上那種在理性知識與藝術家創造性的敏感之間的獨特平衡，大概就是植基於這個時期。

一年之後，在外婆家這段收穫良多的快樂時光結束了。小荷西回到巴奎西美托的父母家。他懷著難以抑制的渴望，想繼續滿足他對音樂及文學的求知慾，以及對藝術活動的熱愛。他的父母親也熟悉音樂，從此就自然而然地支持他同時接觸古典音樂與拉丁美洲的民俗音樂。母親艾莉彈鋼琴也唱歌，父親梅波梅尼另外也彈奏吉他和一種南美洲當地的樂器夸特羅琴，那是一種類似吉他的四弦琴，凡此種種都塑造了一家人的音樂生活。父母親教導六名子女，生活中在其他的本領之外，誠懇待人最為重要，要懂得和別人分享自己所得到、所掙來的東西。他們的這個信念表現為親切好客，讓他們一再有機會接觸到熱愛音樂的同好：那個地區唯一的一架鋼琴就在艾莉和梅波梅尼家，他們經常為大批音樂愛好者敞開大門。

荷西‧艾柏魯九歲時開始學鋼琴，他將此稱作他音樂生涯的開端。他在德夢迪娜女士那裡學琴，這位鋼琴老師鼓舞了他，示範了彈琴的樂趣，也要求他持續練習和努力。她的學生人數很多，而她是位好老師，雖然她對學生要求很高，卻讓每個孩子以適合自己的速度來發展。沒有誰缺乏音樂細胞，每個人都能學會演奏一種樂器，沒有人會因為缺少天分而被淘汰，只是會受到程度不一的栽培與要求。此一重要的基本經驗日後將在荷西‧艾柏魯的人生中發揮巨大的影響。他在德夢迪娜那裡還得到另一種經驗：鋼琴並非獨自出現的孤立樂器，鋼琴師不是獨行者，而可以融入合唱團的演唱中，也可以成為戲劇演出的一部分，可以共同參與任何一種形式的藝術活動。

這位鋼琴教師的姪女蕾歐娜‧孟都莎後來成為「南極公司基金會」的主席，那是委內瑞拉最大一家食品及釀酒企業的基金會，也是艾柏魯樂團運動的重要贊助者。她說荷西‧艾柏魯當年的鋼琴課令她難忘，讓她遇見一個對音樂充滿熱情而且極有天分的男孩。她描述小荷西坐在鋼琴凳邊緣，努力伸直雙腿，試圖踩到踏板，同時張開一雙小手彈奏八度音，流露出意志力和天分。她說在這段幼年時期已經看得出他具有高度的音樂天分、幹勁和毅力。

而當時不只是年幼的荷西‧艾柏魯在成長，他的國家也在繼續發展。那時是一九四五年，自從西蒙‧玻利瓦於一八三一年爭取到委內瑞拉獨立之後，政府頒訂了第二十二部憲法。在一場難以看透的權力遊戲中，軍方仍舊是這個拉丁美洲國家的真正統治者，凡是不按照軍方想法行動的人，就很難保住職位。一九四五年十月推翻安加里塔總統政府的政變就因此而產生，不過，這次政變已經是在反對黨的支持下發生。

繼任的委內瑞拉總統是貝坦科爾特，他是信奉社會民主主義之「民主行動黨」的創黨成員。他的執政比前任總統成功，於是在一九四七年十二月十四日舉行了第一次自由選舉：作家加列戈斯成為第一位由人民直接選出的委內瑞拉總統。然而，從他一九四八年二月就職，到他遭到軍政府解除權力，只有十個月的時間。軍政府指責他花了太多時間寫小說，投注於國家事務的精力太少，此一指責使他失去了總統的職位。軍方再度掌權，隨即承諾將於一九五二年舉行下一次自由選舉。然而，要等到一九五八年，民主才真正進入這個國家。

在首都及核心政治圈之外，委內瑞拉的轉變就沒有那麼戲劇化。在巴奎西美托，經濟繁榮帶給這座城市的發展更為重要。

巴奎西美托在二○一○年自稱為委內瑞拉的音樂之都，該城市的入口網站貼了一張杜達美的相片，這位才華洋溢的指揮家就出生於該市。在政治與經濟持續發展的過程中，這座城市沒有忘記自己文化的根源。早在十九世紀初，在脫離西班牙獨立之前，巴奎西美托就發展成委內瑞拉傳統文化的一個中心。市民自豪地繼續跳著塔馬納格舞，記憶殖民時期印第安人、西班牙人及非洲人的文化融合，這份自豪象徵著在情感上成為一體，凝聚出國家情感，最後使委內瑞拉得以脫離西班牙的殖民統治。直到如今，西蒙‧玻利瓦仍然受到舉國上下的崇敬，被視為所有委內瑞拉人的領袖，有無數的機構和活動以他來命名。

在音樂上，在巴奎西美托一直就存在著引人的多樣性。為數眾多的樂隊、樂團、各種文化機構與音樂會提供了各式各樣的音樂活動，包括傳統音樂和受中歐影響的音樂。難怪這個委內瑞拉第四大城也自詡為委內瑞拉夸特羅琴的重鎮，這種屬於吉他家族的樂器在拉丁美洲的民間音樂中不可或缺。除了夸特羅琴樂隊與吉他樂隊之外，管樂隊也是巴奎西美托音樂生活的一部分。透過木管及銅管樂器豐富的音色，這些樂隊讓人幾乎忘了在這兩種音樂傳統中少了小提琴、中提琴和大提琴這些弦樂器。彷彿荷西‧艾柏魯的外公和他的「卡拉梅洛山樂隊」在二十世紀初也曾對此地產生影響。這個可能性的確存在，畢竟艾柏魯曾經生動地敘述東尼先生鼓勵他的樂手多次在全國各地巡迴演出。

一九三七年是委內瑞拉充滿變動的年代。在戈麥斯將軍連續擔任總統二十七年之後，這兩年來，這個位於山海之間的國家由一位新總統領導。新任總統康特雷拉斯也是個將軍，也理所當然地是在軍方決定下取得政權。康特雷拉斯接掌的委內瑞拉沒有債務，由於自一九一七年起開採的石油，委內瑞拉躋身南美洲最富有的國家之列。經濟上的發展讓這位新總統在政治上也有了改變的餘地。於是康特雷拉斯成為委內瑞拉第一位導入民主架構的總統，為了讓國家在軍事力量之外能有另一種發展過程。他宣布新憲法生效，限定總統的任期為不允許直接連任，制訂了一部現代...

巴倫波因的引言

我還清楚記得，一九九九年，才十八歲的杜達美指揮「西蒙．玻利瓦青年管弦樂團」，為我演奏華格納歌劇《黎恩濟》的序曲及柴可夫斯基第四號交響曲的終曲樂章。我所聽到的演奏令我目瞪口呆，艾柏魯說起他在委內瑞拉所做的事，他的敘述也一樣令我驚訝。從那以後我就成為「系統計畫」的仰慕者，這世上只有少數人像艾柏魯一樣令我敬重。

由「系統教育」的工作可以明顯看出音樂所能發揮的作用。在委內瑞拉的社會，共同演奏音樂對幾十萬名兒童的發展產生了驚人的影響。這全要歸功於艾柏魯的啟發，為了一整個世代弱勢兒童的社會化，他創造出一個有別於傳統而又令人欽佩的方案。

荷西．艾柏魯不懈努力超過三十五年，這個令人感佩的故事如今被寫成一本書，得到應有的重視，這令我很高興。



作者前言

在委內瑞拉中央大學的大禮堂裡，最後一個樂音仍在繚繞，觀眾席就已經響起了如雷的掌聲。荷西‧艾柏魯率先從座位上站起來。這位瘦小的老先生站在第一排鼓掌喝采，宛如率領著這批熱烈歡呼的觀眾，在之前這兩個小時裡，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幾乎無法相信在這座大會堂裡所發生的事。

艾柏魯似乎想用他的掌聲親自向舞臺上每一位樂手喝采，似乎想表達出他的敬意和自豪，為了這個難忘的夜晚。而他當然也是為賽門‧拉圖鼓掌，拉圖剛剛指揮了馬勒的《第一號交響曲》，是場動人的演出。

這位指揮家必須一再從後臺走出來，走上滿是兒童的舞臺，穿過那許許多多的樂手，擠向指揮臺，興高采烈地站在樂團中間。舞臺上的氣氛愈來愈輕鬆，兩千五百名前來欣賞音樂會的觀眾不斷大聲鼓掌喝采。

「此地所發生的事是件奇蹟！」在這場音樂會之前，在卡拉卡斯的一場記者會上，拉圖爵士就已經對著麥克風向許多記者這麼說。而眾人在這場音樂會中所體驗到的，也幾乎只能用「奇蹟」這個字眼來描述。因為這位指揮大師並非在談「柏林愛樂交響樂團」的一場客座演出，他談的是「委內瑞拉國家兒童管弦樂團」，團員為三百七十八名兒童，年齡在六歲到十二歲之間。在拉圖爵士指揮下，這支兒童樂團剛剛動人地演奏出馬勒的交響曲，音樂會的前半段節目則包括了蓋希文、佛瑞和阿根廷作曲家希納斯特拉的作品。在二○一○年七月四日這場音樂會後，大禮堂裡的聽眾將久久無法用言語來描述他們剛才所經歷的事，尤其是來自歐洲的訪客。

音樂會一結束，拉圖爵士的後臺休息室裡就擠滿了興奮的人群，來自世界各地的賓客在此相聚。以這個場面來說，那間休息室實在太小了。在場的包括日本聲學大師豐田泰久，以及一組優秀的獨唱家，他們即將在幾天後於卡拉卡斯的「德蕾莎‧卡瑞紐劇院」公演比才的歌劇《卡門》。知名的次女高音柯翠娜也在其中，她將在幾天後首度飾演卡門一角，而她也是拉圖爵士的妻子。

古斯塔夫‧杜達美就站在艾柏魯旁邊，他是年輕指揮家中在國際樂壇上急速竄起的新星。不過是幾年之前，他自己也還在像這樣的兒童與青年樂團裡演奏，而在艾柏魯的栽培下，他展開了國際生涯。杜達美也不願意錯過這場迷人的演出，此刻他雙眼發亮，向仍在驚訝中的賓客說明，這幾百名小小年紀的樂手何以能夠以如此驚人的水準演奏古典音樂的偉大作品：因為委內瑞拉不是只有在世界各地廣受好評的「西蒙‧玻利瓦青年管絃樂團」，而有三十多萬名兒童及青少年在被稱為「核心學校」的音樂學校裡學習在管弦樂團和小型樂團中演奏。如果能從中挑選頂尖的樂手，就有能力演出觀眾剛才所經歷的音樂會。艾柏魯想以音樂來改變委內瑞拉這個國家，這個理念和他的持續努力使得在組成全國性的樂團時，即便是在如此幼小的年紀，也有傑出的樂手可供挑選。

不過，杜達美並不僅是讚美這個演奏優美的樂團，他也強調艾柏魯這件工作的社會面向，這一面在國外往往並未受到重視。杜達美指出，艾柏魯以FESNOJIV──「委內瑞拉青年與兒童管弦樂團國家基金會」──打下了基礎，全國各地兩百多所音樂學校裡的兒童及青少年才有機會在一個團體中為自己創造更好的未來。他說，艾柏魯所創的音樂學校體系，所謂的「系統教育」，最獨特之處在於不把古典音樂視為屬於菁英階層的東西，而視之為理所當然。

艾柏魯帶著平靜的喜悅聆聽這一切，向聚集在拉圖爵士指揮休息室裡的每一位賓客都說上幾句親切的話。然而這位大師──工作同仁、樂團樂手和多年來與他並肩奮鬥的同伴都這樣稱呼他──腦海中早已在思索，接下來這幾天他該以何種策略去和政府代表討論贊助「系統教育」的經費。還有更多的音樂學校需要設立，現有的「核心學校」也得加以擴充，所需要的師資人數增加，對於新樂器的需求也一年多過一年。

FESNOJIV的工作對這個拉丁美洲國家的社會影響之深，對委內瑞拉面對未來的能力改變之大，在這樣一個夏夜裡處處都感受得到：在這將近四百名演奏樂器的兒童中，有許多來自社會最弱勢的家庭。在他們所住的貧民區，失業、毒品、暴力和犯罪乃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往往只有「核心學校」能夠保護這些孩子不受損傷地度過每一天。在求生存的奮鬥中，共同演奏音樂具有關鍵性的功能，也開啟了孩子對未來的展望，企盼自己的人生能有較好的發展。孩子能在音樂學校裡遇見支持並督促他們發展的老師和同伴，得到信賴，也得到保護，增強了他們從共同演奏音樂中得到的力量。

超過三十五年來，艾柏魯致力於讓更多兒童有機會接受「系統教育」，也努力讓這個愈來愈大的組織能夠維持穩定。這個故事從一九七五年聚在一間地下車庫的十一名年輕樂手開始，如今這個成功的故事不僅感動了音樂界：一個人出於對音樂的熱愛，出於社會責任，出於持續改善祖國社會基礎的信念，至今讓兩百萬名兒童有機會得到適當的發展，過有尊嚴的生活。他的作法是把這些孩子納入他的少年樂團與合唱團，訓練他們，讓他們一起演奏音樂。

卡拉卡斯的奇蹟所改變的早已不僅是委內瑞拉。艾柏魯集夢想家、音樂家、經濟學家、政治家、教育家及理想主義者於一身，他用「系統教育」改變了世界。

巴倫波因的引言

我還清楚記得，一九九九年，才十八歲的杜達美指揮「西蒙．玻利瓦青年管弦樂團」，為我演奏華格納歌劇《黎恩濟》的序曲及柴可夫斯基第四號交響曲的終曲樂章。我所聽到的演奏令我目瞪口呆，艾柏魯說起他在委內瑞拉所做的事，他的敘述也一樣令我驚訝。從那以後我就成為「系統計畫」的仰慕者，這世上只有少數人像艾柏魯一樣令我敬重。

由「系統教育」的工作可以明顯看出音樂所能發揮的作用。在委內瑞拉的社會，共同演奏音樂對幾十萬名兒童的發展產生了驚人的影響。這全要歸功於艾柏魯的啟發，為了一整個世代弱勢兒童的社會化...

巴倫波因的引言

前言
生於涼爽的安地斯山脈
到卡拉卡斯去！──首都在呼喚
起點
從地下車庫到墨西哥市
西蒙．玻利瓦成了一項國民音樂運動的守護神
建立委內瑞拉的樂器製造業？──當然！
四位傑出的後起之秀──「系統教育」希望之所寄
馬塔、梅塔、查韋茲──三位大師蒞臨
來自巴奎西美托的男孩──古斯塔夫．杜達美
奇蹟抵達了德國
來自柏林的師父──阿巴多、拉圖和柏林愛樂交響樂團
「金頭髮的」和委內瑞拉銅管樂團
夢想成真──在國際樂壇嶄露頭角
紐約的「和諧課程」
足以改變世界的願望──美國系統教育
你演奏得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盡了多少力！
音樂社會行動中心
出發，沒有終點
後記──個人的總結

謝詞
人名表

巴倫波因的引言

前言
生於涼爽的安地斯山脈
到卡拉卡斯去！──首都在呼喚
起點
從地下車庫到墨西哥市
西蒙．玻利瓦成了一項國民音樂運動的守護神
建立委內瑞拉的樂器製造業？──當然！
四位傑出的後起之秀──「系統教育」希望之所寄
馬塔、梅塔、查韋茲──三位大師蒞臨
來自巴奎西美托的男孩──古斯塔夫．杜達美
奇蹟抵達了德國
來自柏林的師父──阿巴多、拉圖和柏林愛樂交響樂團
「金頭髮的」和委內瑞拉銅管樂團
夢想成真──在國際樂壇嶄露頭角
紐約的「和諧課程」
足以改變世界的願望──美國系統教育
你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