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發掘香巴拉真相
1香巴拉神話
有關「香巴拉」的傳說已經在這世間流傳千年以上。它會在我們所聽過的故事中出現,做為文學題材而歷久不衰;它的名字更讓無數人們的想像力得到啟發。儘管這個傳說甚為廣傳,但大多數人卻對香巴拉的具體內容所知極少。正因為缺乏這種認識,便導致了種種不同的解讀在多年間不斷湧現,讓人對應該以何方為據而感到無所適從。為了克服這種困惑,我們必須先生出能夠明辨種種看似相互矛盾觀點的分辨智慧;以此智慧為基礎,便會得出什麼才是正統以及可靠的準則。
在本章節裡我們將會對任何跟香巴拉有所關聯,包括見於傳統中亞以及當今西方文化中的各種觀念做出整體介紹,藉此清楚認知並從而明白為何時輪金剛的見地會是如此獨一無二。在這階段我暫時無意為各種解讀的優劣做出判辯,然而在往後的章節裡將會更多地去辨別它們各自的優點與局限。此時就讓我們先把焦點放在現有的觀點範疇並對其先做一些基本認識。
中亞國度的傳說
中亞國度因其獨特和多元不同的地貌而聞名於世。巍峨山脈連綿,隱谷不盡,荒原千里與長川激流相映成趣,如此多樣的地理環境亦孕育出甚為多姿多彩而豐富的不同地域文化,各自因其獨特的歷史、神話與傳說而各有各的精彩。就在如此博大的文化汪洋當中,我們亦首次聽到了香巴拉這個奇妙國度的呼喚。在這個層面,香巴拉多被看作是位於某時某地的一處實質區域,一個擁有著遠古智慧的迷失王國。
這些不同的文化散播之地儘管彼此相距甚遠並且天然屏障重重,但卻無阻相關傳說之間的連貫和流通。由於眾多的記載以及題材都甚為相似,人們不禁亦會認為當中的所述就是同一地點。然而正因為每則故事的源頭都已無法考證,因此到底所指是否同屬一處便也難以得到確認。但不容置疑的卻是,流傳各處的描述都已在數千年間令中亞地區的人們深深著迷,而當中較為廣泛流傳的版本就如以下幾個:
1.隱世天堂:在各地的文化記載當中都有描述到一處與世隔絕的王國或地域,必須要歷經遙遠路途以及橫越艱險地勢才能到達。譬如遠古遊牧民族斯基泰人就曾提到有一個位於北方遠處的迷離屬地。據說要抵達此處必須先克服一段艱險路途,穿越多個部族的領土然後到達一個充滿冰峰險障的荒地。至於那些能夠成功攻克重重挑戰的旅人也必定會得到相應回報,亦即 最終穿越以嚴寒和冷風為守護的結界,並進入到這個樂園當中。
同樣在俄羅斯的一些地方亦有關於別洛沃滋耶(意謂「白水」或「白山」)的傳說記載。據聞位於阿爾泰山脈的某處,其中一個盛傳的故事裡就有一位名叫謝爾蓋神父的俄國修士,曾 經隨同一隊三百多人的探索團跨過多座山脈,穿越無盡沙漠並走出一個由不同峽道所組成的 迷宮。隨著路途前行,不少隊員都不勝艱辛而倒下或黯然回程,最終就只有謝爾蓋神父憑著 強大決心和信念而獨自找到該處隱蔽國度的所在。
2.神聖山峰:另一個盛傳於中亞的神話則是關於一座住著具高證量行者的神山,或是由眾覺悟聖賢所建起的山城。這種說法所指的並不單單只是一處神祕地域的故事而已,其中更有遠古智慧在此處匯集流傳而蘊涵了多一層的神聖特質。
譬如源於象雄(位處現今藏西地區)的苯教就在其典籍中提到一處稱作沃摩隆仁的聖地。在該王國的中心有一座雍仲九層山,每一層所代表的是屬於苯教修道的不同成就階段,而其創始祖師辛饒米沃則居於這座山峰之巔。
除此之外,中國的道教典籍亦有記載崑崙山脈為西王母或瑤池聖母的居住地。信眾認為聖母所居之處乃是由快活果林所組成的天堂境域,而聖母每隔六千年就會邀請有緣凡人進入仙園,以及參與能夠讓人長生不老的蟠桃盛宴。
至於吉爾吉斯族的穆斯林信徒亦有類似故事,提到一處名為耆那達爾的神祕城市。據說位於神聖慕士塔格山峰之巔有七十位穆斯林聖賢遺體埋葬在該處,而那些有幸能夠抵達耆那達爾並品嘗到仙果的人亦將會得到永恆長生。
3.救世預言:這個最後版本屬於啟示預言性質,描述在未來將有一場紛亂出現,而一群由覺悟賢士所組成的社群亦必會崛起,並擊退那班堅守無明和墮落知見的野蠻勢力。緊隨該戰之後,一個屬於和平與和諧的黃金時代亦必將降臨至這個世間。
至於吠陀的《迦爾基往世書》也算是最早講述到香巴拉的典籍之一。其中便提及當現世人們普遍被物質主義和無神斷見所支配之時,毗濕奴神就會化身為「迦爾基」並降生在香巴拉的村落當中。這位迦爾基將會負起「清淨」所有負面勢力的責任,並且會把正統的心靈修法重新引入世間。而當迦爾基完成使命之後,他會返回香巴拉並以「世界君王」的身分統領人間。同樣地,在大乘佛教典籍當中也有類似預言提到彌勒佛陀的降臨。當歷經一段墮落時期之後,這個世間便會被謬見和極度無明所充斥。此時彌勒佛陀也會從兜率內院來到人間,然後透過展現其無盡之慈愛光輝,眾生亦將擺脫迷惑並會跟隨他踏上善德之道。故此彌勒佛陀的到臨,亦會創造出一個由慈愛和悲心所造就的黃金世代。
無論怎樣,或多或少地涉及到上述題材的傳說實在是多不勝數,然而卻只有時輪密續的典籍當中會將所有描述直接跟香巴拉連繫起來。跟大部分的民間口述傳說稍有不同,時輪金剛當中有關香 巴拉的敘述是可明確見於三部典籍當中,分別為《時輪簡續》、其評註《無垢光》,以及一部教人 如何遊歷香巴拉的指引《迦拉波阿跋多羅》(意謂「入迦拉波」)。這三部典籍約於公元十世紀在印 度出現,稱得上是當今關於香巴拉所知一切的主要出處。
時輪金剛在印度可算是最遲出現以及被修持的密續佛法,但其根本原文和評註卻明確指出該教 法早於釋迦牟尼佛陀在世時的香巴拉國度裡便已經存在。有觀點認為這些典籍本來是由多代香巴拉君王所保存,並且是在數百年後傳至印度聖賢的。除了香巴拉歷史的詳細描述,典籍當中更描述了這個國度的信仰體系、社會架構,以至所擁有的先進科學知識如天文學、醫學以及各類科技等。透過這些敘述,人們對這個做為遍及中亞地區多元神話和傳說來源的遠古文化,亦便有了一絲窺見。
解說香巴拉的一個問題
以香巴拉為題材的民間傳說實在多不勝數,因此針對該神祕國度之出現而有眾多不同的解說亦 絕對不足為奇,至於上述的觀點當中,亦不乏有一些曾被引入西方世界並跟當時當地的某些觀念有所連繫。然而我們也須知道,因其傳導者的不同意向和動機所及,對於當中核心意義的演繹,亦會為了迎合個人需求而有所增減或歪曲。
為了能對這些不同解說的精要所在有深入的了解,我們劃分三組主要分類以做說明,分別是屬 於片面性質、概念性質以及感驗性質的組別,每組所代表的分類是按照持見者本身跟時輪根本原文(如之前所述的三部典籍)信息的關聯性而劃分的。再者,我們更可透過每組分類而清楚認識到那些影響著該類觀點的背後動機為何,而性質和動機亦是我們做為分析參照的兩個基本方向。
片面性質的香巴拉
第一組別所代表的是當香巴拉觀念最初由中亞地區傳至西方世界時的群眾認知觀點,尤其是見於歐洲、俄國以及美國等地的流傳見解。在這時期信息並不十分充裕,而大多數的資訊也並不太可靠,當中就包括有由旅歷過印度或西藏的傳教士所提供的籠統報告,以及某幾份根據片面理解而撰寫,深度卻有所欠缺的學術文章。在此階段所得知的香巴拉僅僅只是一處神祕國度以及民間傳說而 已。
但對當時一些甚具創意的人士而言,欠缺信息並不足以阻擋他們去選取以及修飾所需的故事細節。儘管已經完全脫離原本的意義所在,單單只看香巴拉的神話本身卻亦成為一系列極具啟發性和吸引力概念的完美溫床。這種想像力的爆發儘管源於不同因由,但整體上我們卻可看到香巴拉神話被利用於三種方式,分別是文娛、哲學以及政治方面。
文娛方面
在十九世紀末,歐洲社會逐漸對「遠東異國」的神祕傳說、故事以及形象趨之若鶩。凡是屬於遠古、魔幻和外來的事物在當時都會成為人們的渴求對象。僅僅在數十年間就有無數遠征隊伍組成,前往非洲、中東、印度以及亞洲的其他陌生地域並且做出繪述。大膽的探索者們在回國時往往會帶上各種各類依靠掠奪而得的珍品,以及種種冒險遊歷的紀錄。某些創作家們亦因受到這些奇異 傳聞的啟發,而以小說及戲劇等浪漫化形式將之引入到當時的流行文化裡面。某些小說更會以香巴拉這類神話做為故事的基本主幹。
在當時以香巴拉為題材而編寫成的西方小說當中,最著名的應該就是由詹姆斯.希爾頓於一九三三年所著的《消失的地平線》了。希爾頓將各種關於香巴拉的零碎題材編織成一部講及一位名叫休.康威的英國外交家遊歷喜馬拉雅山脈深處,亦即迷城香格里拉的傳奇。康威在那裡遇上了一個有著長壽人口的種族,而該族人則嘗試要使康威也加入到他們的覺悟社群中。
該小說寫於第二次世界大戰前的幾年之間,故事似乎對之後的那場無可避免的世界性災難衝突 不無影射。其中就有講述香格里拉建有一座「喇嘛宮」,以專為保存世界各地之古物而設,能夠讓它們免受即將到來的人間災難所破壞,故此日後亦可再次於人們眼前展現。
《消失的地平線》算是最早一部被大量印刷出版的平裝小說,已經印製的數量達至數百萬冊,且是二十世紀最受歡迎及被最多人所閱讀的作品之一。該小說更曾被改編成多部以同一題材為名的電影、電台廣播劇及舞台劇,故此「香格里拉」這個名字亦因此而得以深深植根於西方文化當中。在許多人的印象裡面,這個名詞幾乎已跟遠古東方神祕主義以及消失於世上的喜馬拉雅天堂劃上等號。
哲學方面
希爾頓的香巴拉概念在西方世界傳播甚廣,然而實際上這些概念最初卻是由十九世紀神祕學家如亞歷山德.聖伊夫(Alexandre Saint-Yves)和布拉瓦茨基夫人(Madame Blavatsky)所引入的。希爾頓的動機純粹是為了娛樂讀者,但聖伊夫和布拉瓦茨基則較偏重於這個中亞傳說當中的遠古文 明跟他們神祕學理論之間的哲學連繫。
聖伊夫是第一位將一個類似香巴拉王國而名為雅戈泰的概念廣傳西方世界的人。根據描述,雅戈泰是一處位於西藏地底的神祕隱蔽國度。聖伊夫認為這是一個屬於覺悟聖賢社群的家園,並且是以共治體制模式在操作著一個世界性的影子政府。這種倚重機能統一的哲學理念,被認為是能夠創造和諧社會的理想政府的運作模式。聖伊夫本人並沒有把雅戈泰跟香巴拉繫上任何明顯關聯,然而之後卻有很多人因為這兩者的相似性質而將它們劃上等號。
另一個以香巴拉做為焦點的重要神祕學影響,則是來自俄裔德籍神祕學家暨作家海倫娜.布拉瓦茨基夫人。跟聖伊夫不同,布拉瓦茨基的很多想法都是零碎地從一些關於時輪密續的學術文章中直接取出的。在她的主要著作《祕密教義》裡面,布拉瓦茨基就把自己的看法跟各類印度教乃至神 祕學的觀點結合起來,繼而呈現一種主要以香巴拉做為世間智慧傳承的統一祕傳哲學。她的論述引伸自一個想法,認為一切宗教概念全部都是由某個代表著最祕密真諦的單一遠古智教(正如書名所題)所衍生而出的。以此智慧共源做為前提推斷,她亦得出了香巴拉跟其他已消失文明如亞特蘭提 斯以及雷姆利亞大陸等有所關聯的論點。
海倫娜.洛里奇(Helena Roerich)隨後在俄羅斯翻譯了布拉瓦茨基的文章。該譯作亦成為了她和丈夫尼古拉斯.洛里奇一同開創的哲學思想的主要根源。除了布拉瓦茨基的作品之外,洛里奇 夫婦在遊覽聖彼得堡時輪金剛廟時也接觸到了一些關於香巴拉神話的文獻,連同第三世班禪喇嘛的著作《香巴拉導遊書》 (Guidebook to Shambhala),此兩者便成為了他們的重要啟發泉源。他們更因此而曾深入遊歷西藏和印度的某些地區,以尋找這個迷失的國度。
海倫娜.洛里奇更將阿格尼瑜伽介紹至西方世界。這是一種由她創立,強調以元火做為基本淨化源頭的瑜伽修法。她的教導以探索光明與黑暗的彼此關係為主。在意義上,光明跟火有著明顯關聯,可用於淨化世間黑暗的一面以及與之相關的錯見和迷惑等。洛里奇夫婦尤其強調香巴拉在那將 至之光明與黑暗大戰中所擔當的重要角色。海倫娜.洛里奇還進一步為香巴拉與雅戈泰之間的關係做出澄清,證實雖然它們互有連繫,但卻並非屬於同一國度。
在奧地利,布拉瓦茨基的其中一個學生魯道夫.史代納(Rudolf Steiner)亦不約而同地把光明與黑暗之戰做為探研主題。洛里奇將從印度教以及佛教所獲得的啟思帶至這個課題之中,而史代納則是從拜火教和基督教方面著手。在他的著作裡,光明勢力是由光明天使「路西法」(意謂「肩負光明者」)所帶領,而黑暗勢力則由阿里曼領導。按照史代納的說法,救世主將以彌勒的形相在香巴拉出現,並會傳播「已受淨化」的基督教法。
另外在美國,英籍神智學家愛麗絲.貝利(Alice Bailey)更把由布拉瓦茨基和史代納所發起的課題做進一步延伸。在一九二○年她創立了路西法基金會並為自己的教法提供了傳播平台。按照她的說法,這些教法都是由一位名叫D.K.
的西藏上師以傳心術方式授予她的。跟史代納一樣,她也很強調將會有一場光明與黑暗之間的大戰,並且亦藉此而引入了香巴拉力量的概念,聲稱那是一股非正非邪而又波幅甚大的力量,若被善用則變為善,被惡用的話則變為惡。如果能夠接通這股力量,那麼香巴拉就可用於淨化這個世間的墮落教法,並且將會在一個被稱為水瓶座年代的時期,為人們帶來和平與繁榮的黃金盛世,而這些教法在日後則成了新時代運動的重要基石。
政治方面
透過小說和哲學著作在歐洲、俄羅斯及美國等地的廣泛傳播,原本單純的香巴拉神話亦被進一步扭曲以及整合成為各色各樣的不同版本。這些著作縱然成功地令香巴拉被人所識,但同時卻也加入了極大的扭曲元素。這些元素更成了令人產生困惑的溫床,致使多個組織藉著利用自身的神話版 本去達到某類政治目的。
最早以香巴拉做為政治關係合理化藉口的歷史案例可見於十九世紀末。當時的蒙古僧人阿格旺多傑便曾企圖使俄羅斯與西藏建立起軍事聯盟。他相信結盟後可讓西藏東南兩面免受中國及英國的勢力威脅。在成功說服第十三世達賴喇嘛接受俄羅斯就是香巴拉原地,以及俄國沙皇就是香巴拉法王後裔之後,多傑前往聖彼得堡但卻未能成功改變俄羅斯君王反對結盟的決定,故以失敗告終。儘管阿格旺多傑的結盟計畫沒有成功,但他的努力卻造就了在聖彼得堡建成時輪金剛廟,而當時的尼古拉斯.洛里奇恰好就是以畫匠身分參與了該廟的興建工作。
在一九一七年發生的俄國革命,不免也將這個國家推至白沙皇勢力與赤紅共軍的內戰火焰之中。反共將軍馮.恩琴.史登堡男爵當時從西伯利亞帶兵進入內蒙古,並打算將占據當地的中國軍隊驅逐境外。他曾在多場戰鬥中以極度殘暴的方式對待包括中國、蒙古、俄羅斯以及猶太人在內的通敵者,而被賦予了「血腥男爵」的惡名。
面對連串暴行,蒙古共產臨時政府領袖蘇赫巴托為了團結蒙古軍隊以抵抗殘暴入侵者,便將眾所周知的香巴拉傳說做為號召手段。他告訴軍隊只要跟蒙古共黨站在同一陣線抗敵,就會同時也為 自己創造善因而在將來的黃金時代大戰中,投生成為香巴拉一方的成員。在蘇共紅軍的參與協助下,巴托成功捕獲了恩琴,隨後亦將烏蘭巴托定為新蒙古國都。自此之後,香巴拉概念跟共產理想 的緊密連繫也就很自然地被人加以套用。
在被俘獲之前,血腥男爵亦早已對那遠東的祕密信仰深感著迷,並曾多次派遣遠征隊伍深入外 蒙古以尋求地底王國雅戈泰。恩琴希望能取得雅戈泰的協助並擊退布爾什維克(蘇共前身)。通過 這幾次的遠征,認為香巴拉王國與雅戈泰是相互敵對的概念亦於他心裡應運而生。這個概念隨後亦被德國納粹黨所採納並且加以利用。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前,有一個名為圖勒會社的祕密社團,以神祕學學習做為招徠在德國成立。該社團聲稱日耳曼民族本是源於一個名為圖勒的神祕北方王國之人的後裔。這個會社隨後成為了某個政治組織的主要贊助者,而該政治組織亦即希特勒所屬之國家社會主義黨(納粹黨)的前身。雖然圖勒會社在希特勒掌握大權之前便已經解散,但所宣揚的理念仍殘留不滅,並對希特勒的很多政策決定有著重要影響。
當歐洲再一次成為世界大戰的中心時,希特勒在國內亦同樣處於四方受敵的局面。那些本身有著深厚神祕學背景的希特勒內閣成員,亦就趁此機會宣揚第三帝國跟香巴拉與雅戈泰神話有所連繫的理念,但求把自己所屬民族最為優越的觀點加以合理化。他們相信這兩股文明皆是由已消失之圖勒王國的亞利安人後裔所發展而出的,故此也就認為從這兩處地方或可尋得所需的迷失連結。所以當時的納粹黨便曾派遣多個遠征隊伍深入西藏,以探求這兩個神祕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