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傑

第1章
出奇火熱的對話：神的「稱義」

神的「稱義」：一則寓言
1923年1月23日晚上8:35，阿利斯特．道格拉斯．范德柯克驚愕地發現自己身在地獄。
他對存在地獄這種地方並不感到詫異；他從小就相信這一點。事實上，為了免去地獄之苦，他做過認真準備。他久病不癒，藉此良機糾正了他一生中的重大罪錯。過去的爭吵得到了和解，常常是互相道歉彼此原諒，和好的場面催人淚下。存心已久的奉獻交給了教會和宣教差會。他花了很多時間與其在古舊第一歸正教會（Old First Reformed Church）的主任牧師（多年的摯友）一起誠懇地審視他的過往，向神認罪懺悔。彌留之際，在特別令人動容的氛圍中，他用盡幾乎是最後的一口氣，極力敦促圍在床榻邊上的兒孫們要殷勤聚會，早日與神和好，敬虔度日。
旋即，他就不省人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地獄。
在他上方很遠很遠的地方，站著一位長髯族長，被永存的光輝環繞著。范德柯克向他高聲喊道：「啊，位於天堂榮耀中的族長！請告訴我，我怎麼在地獄裏？」
族長一臉嚴肅，俯視著他，回答道：「你在那裏是因為你的罪。」
「我是有罪，」范德柯克坦承。「『因為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神的榮耀』（羅3:23）。可是我已經認罪悔改，信了耶穌。耶穌為我的罪而死；現在我怎麼還要為此受罰呢？」
「主耶穌為祂子民的罪而死。祂沒有為你的罪而受刑罰。你不是祂的子民。」
「這怎麼可能呢？我悔改了，信主了，過著基督徒的生活。我還生在一個基督徒家庭；我在幼年即已受洗有份於聖約。我的父母都不在這裏。」
「你從來就沒有為你天生對神的悖逆而悔改。你從來沒有真正信主。」族長手指著地獄裏掛在范德柯克面前的鏡子說道。
范德柯克朝鏡子看去，看到了他在世一生的真實經歷。裏面記錄著他的罪行，其中大部分是他活在世上時懺悔過的。但這面鏡子也顯明他內心的真實動機：美西戰爭中，他在炮火轟隆下的「散兵坑裏懊悔」，隨後卻是自以為義的宗教虛偽。
范德柯克一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就顫抖起來。「我明白了，」他慢吞吞地說，「我是一名假基督徒。我並沒有真信。但族長！若不是這樣，我還能是什麼樣的呢？『在我母親懷胎的時候就有了罪』（詩51:5）。我一出生，就『死在過犯罪惡之中』（弗2:1）。除非神先使我重生，否則我怎麼能信？」
「你不能，」族長簡潔地回答。
「那祂為什麼不讓我重生，讓我信祂呢？」
族長揚起眉頭，對范德柯克的無知感到驚詫，也或許是對他的傲慢感到驚詫。「神不欠任何人救贖。你從一出生就有了罪，並且然後自願犯罪。正義和公平只會要求神在義怒中刑罰你。」
「沒錯！但祂確實揀選了一些罪人來接受重生和救贖。為什麼不揀選我？再怎麼說，我從小就與聖約有份！」范德柯克停了下來，看上去若有所思。「我想是因為我不夠誠心，所以祂沒有揀選我。」
族長使勁兒搖了搖頭。「神揀選的恩典與其對象配得與否毫無關係。你當然不夠誠心。但神的揀選與此無關。在祂奧祕的旨意中，祂揀選了祂想要拯救的人，丟棄或不理祂不想要的人。」
「為什麼呢？」
「無論有什麼原因，都隱藏在祂奧祕的計畫之中。它當然與人的任何功勞無關；『就如經上所記：「沒有義人，連一個也沒有」』（羅3:10）。事實上，得救與人的任何選擇都沒有關係。畢竟，在人重生之前，沒有一個人甚至想要信主或者來到神面前；『沒有尋求神的。』」（羅3:11）
范德柯克已經因悲傷而眉頭緊鎖，但由於困惑而皺得更深。「是的，但說到底，我生來就是墮落的。我不可能活一輩子都不犯罪。」
「你選擇了犯罪，就責無旁貸！」族長驚叫道。
「沒錯，」范德柯克承認，再次瞥了一眼那面恐怖的鏡子，那是他一生的記錄。「我的罪當然是故意的選擇。」他回頭向上望著族長：「可是在我一生當中，我都以為神藉著福音給了我和每個人赦罪的盼望。」
「祂確實如此！」族長肯定道。「福音的邀約是給所有人的：『聖靈和新婦都說：「來！」聽見的人也該說：「來！」口渴的人也當來，願意的都可以白白取生命的水喝。』」（啟22:17）
「可是你剛才說，我太墮落了，要是不重生，我甚至連來都不想來。那麼，假如我連邀請都不可能接受，這邀請對我來說有什麼用呢？」
「神在創世以前所揀選的每一個人，祂都會使他們重生。然後，他們就會願意接受福音，並且必然會來到祂面前！」
「但我看到我沒有重生，」范德柯克看著鏡子傷心地說。「事實上，現在我對我所有求神赦罪的虛偽禱告感到特別難過。我如今明白了，輕忽福音就是我的罪。」
「是的，你對福音的一再抗拒只是你最大的罪中之一些。」
「假如我從來沒有聽聞福音，也許我的處境會好很多。」范德柯克沉思起來，自言自語道。不過，一個新的念頭冒了出來。「可是，假如我生來就完全墮落，除非神揀選我使我重生，否則我不可能接受福音，那我拒絕福音怎麼還是我的錯呢？」
「神令你悔改！」族長厲聲回答。「你違抗並藐視了神的恩典！」
「確實如此，」范德柯克嘆息道。「但除此之外，我好像別無選擇。如你所說，我生來就是完全墮落，除非神使我重生，否則我就無法對福音作出回應。然而，你說我拒絕福音是我的眾罪之一。族長啊，我沒有做我天生就不可能做到的事，為什麼我還要為此負責？這就好比，我沒有被賦予翅膀，卻被要求飛起來。」
族長的面孔變得異常冷峻。「『你這個人哪，你是誰，竟敢向神強嘴呢？』」（羅9:20）他怒喝道。
范德柯克痛苦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遲疑：「也許因我拒絕福音而給我定罪是公平的；畢竟，我是明知故犯，神肯定不欠我恩典。我甚至更確信，我也因為我的其他過犯而下到這地獄裏，完全是罪有應得。但你說神本來可以選擇重生我拯救我。我總是聽人說『神就是愛』（約一4:8）。解經家說，希臘語的愛是agape，意思是無條件的愛。這難道不意味著神也無條件地愛我嗎？神愛我嗎，祂沒有揀選拯救的我，現在身處地獄的我？」

第1章
出奇火熱的對話：神的「稱義」

神的「稱義」：一則寓言
1923年1月23日晚上8:35，阿利斯特．道格拉斯．范德柯克驚愕地發現自己身在地獄。
他對存在地獄這種地方並不感到詫異；他從小就相信這一點。事實上，為了免去地獄之苦，他做過認真準備。他久病不癒，藉此良機糾正了他一生中的重大罪錯。過去的爭吵得到了和解，常常是互相道歉彼此原諒，和好的場面催人淚下。存心已久的奉獻交給了教會和宣教差會。他花了很多時間與其在古舊第一歸正教會（Old First Reformed Church）的主任牧師（多年的摯友）一起誠懇地審視他的過往，向神認罪...

前言

這是一本關乎愛的書。我所知最偉大的愛是神對我那奇妙的、不變的、無條件的愛，無論我是何等樣的人，做何等樣的事，這愛都臨到我身上。在我基督信仰生活的早期，我確信神對所有其他人的愛與祂對我的愛一樣。但最終，那種信念飽受挑戰。

我對加爾文主義和神之愛的掙扎
我原本活在有名無實的基督教背景中，我的得救源自我的一個驚人發現：我真的不是一個好人。在那之前，雖然我對聖經中關於罪和赦免的教導有所瞭解，我會自稱為一名基督徒，但實際上我很自信自己是個好人。後來有一天，我的母親因我幹了壞事而責備了我。我早就知道此事是錯的，但只要它隱而未現，我就沒有放在心上。但從我母親斥責開始，神向我顯明我真的有多麼糟糕透頂。我就禱告，祈求神的赦免。自那時起，我開始關注救恩。神帶我走向祂施恩的途徑，我遂對福音有了越來越清楚的認識。在此過程之中的某個時候，我重生了。獲悉自己罪得赦免、要上天堂，是多麼美妙的事啊！我開始回顧我的一生，追憶神的恩典之工。我看到，遠在我承認自己是罪人並就近基督之前，神就已經開始在我心中做了預備。
很快我便意識到，在我的核心家庭中，我是唯一重生之人，而且我的大多數朋友和同學也沒有得救。我希望他們能夠像我一樣信主，像我一樣重生。我知道神愛他們正如祂愛我那樣，耶穌也為他們而死，神也樂意拯救他們。我為他們祈禱，並向他們中的一些人作見證。最終，首先我的母親成了一名真正的基督徒，後來（經歷了漫長而痛苦的道路）我的父親也成了基督徒。我感謝神的恩典！
我十八九歲正上大學時，開始參加一間徹底奉行加爾文主義五要點的改革宗教會。我在那裏待了十九年，且在那裏受益良多，尤其是通過他們對聖經系統性的、解經式的講道並他們的長老派教會體制。
正是在那間加爾文派教會裏，我初次被告知神並不是以同樣的方式愛每一個人。耶穌只為那些將要得救之人——選民——而死。選民在創世以前即被神揀選。任何特定個人是否會相信基督，完全取決於神；祂的揀選與他們所做的、想要的或抉擇的均無關係。神只是選擇了祂想要拯救的人，而丟棄了其餘的人。畢竟，不管怎樣，他們都是完全墮落的，所以除非神首先改變他們的意志，否則他們永遠不會來到基督面前。此外，祂所揀選的無論是誰，都必然會前來——這是不可抗拒的。
所有這些觀念與我此前的想法截然不同，我沒有立即接受它們。但是，這麼多年的加爾文派訓導逐漸影響了我，改變了我的許多想法。
我從未接受耶穌只為選民而死的觀點（有限的贖罪；見第2章）——這與聖經關於此事明確而反覆的陳述有太直接的矛盾。我也許未曾完全接受他們對於完全墮落的理解（見第3章），但我確實始終知道並相信，當我成為基督徒時，神首先行動來尋找我；除非回應祂的呼召，無人會來到神面前。真正令我感到困擾的觀點是，神只揀選了一些人來拯救，而在此事上，他們自己沒有真正的選擇（無條件的揀選；見第7章）。我知道那是公平的——歸根結底，罪人不配得到恩典，所以我們無權要求神的憐憫，而懲罰我們的罪孽即是正義（justice）。但是，假設無條件的揀選是真確的，似乎難以避免的結論就是神並非真的愛每個人。為罪人而生和死的耶穌真的不在乎他們中的大多數嗎？設想大多數人生到世上即向地獄直奔，甚至連理論上得蒙拯救的可能性都沒有，而本來可以拯救他們的神卻漠不關心，這是何等殘忍可怕的一件事情！
這些懸而未決的疑問最終迫使我對所有有關揀選和預定的問題進行了長達數年的探究。我曉得自己內心的詭詐，就祈求神引導我認識真理，即使那是我不想聽到的。首要的是，我想要明白祂的真理。在將近三十年前的那次初步研究中，據我所能記得，除了加爾文主義的書籍和聖經以外，我其他一概不讀。我主要讀了聖經，通讀了全部新約（以及部分舊約），手抄下我認為可能與這些問題有關的每一節經文。我通過新約聖經進行了詞彙研究，並試圖建立關鍵詞的語義場。我的應用語言學博士專業（以及對希臘語和希伯來語的一知半解）恰好派上了用場，但更為重要的是我多年以來在抄本式歸納研經方面積累的經驗。歸納式研經的訓練，使我可以試著拋開對文本先入為主的觀念，在得出任何結論之前進行仔細查考，並在整個章節、整卷書和整本聖經的語境下詮釋每一節經文。
最後，正是聖經讓我深信神的確愛每一個人，而人稱加爾文主義的神學體系並未準確反映出聖經中神的教導。加爾文主義存在根本性錯誤。
當我終於解決了這些問題時，我的心是何等如釋重負！我記得，我在彼時我所執教的一間（世俗）大學的校園裏慢跑。對身邊經過的每一個人，我都暗自思忖：神愛這個人……神也愛那個人……神也愛那三個人……我知道他們不會都上天堂，但這並非因為神不在乎他們。

本書的範圍：
當然，加爾文宗是廣義福音派教會的一部分，譬如說，《威斯敏斯特信條》的絕大多數神學都是非常正確、合乎聖經的。但加爾文主義的許多與眾不同之處，即它作為一個獨特的體系與其他神學真正區分開來的東西，是錯誤的。這些問題我將在本書中重點加以探討，即：
● 基督為誰而死？（第2章：贖罪）
● 自亞當犯罪以來，人類能選擇接受神的恩典嗎？（第3章：敗壞）
● 我們是否因亞當的罪而被定罪？（第4章：歸咎）
● 如果神有主權，我們如何會有自由意志？（第5章：神的主權和人的自由意志）
● 神預知事物是什麼意思？（第6章：預知）
● 一切都是神注定的，抑或人們可以選擇？（第7章：揀選和預定）
● 如果你自己決定信靠耶穌，得救是出於行為嗎？（第8章：信心並非行為）
● 羅馬書第9章是否教導神決定誰得救、誰失喪？（附錄一：羅馬書第9章）
● 我的救恩可能失去嗎？（附錄二：永恆的保障）

這些問題困擾了許多信徒（也絆倒了一些不信者）。關於這些重要問題，我相信聖經都給出了明確的答案，我將在本書中盡力概述這些答案。
很明顯，不是每個人都會在天堂；只有那些明明地悔改並堅信基督的人才能得救。然而，我相信基督確實為所有人而死——不像加爾文主義的有限贖罪。我相信世人的犯罪和墮落——但不相信加爾文派所謂的全然墮落。我相信神的揀選和預定——但不相信加爾文主義的無條件揀選。我相信神率先行動去尋找拯救罪人，當祂欣然尋到我們時，我們對祂作出回應——但並非因著加爾文派不可抗拒的恩典。同時，我相信永恆的保障，「一次得救，永遠得救」——在這一點上，我的觀點與加爾文主義者基本相同，他們稱之為「信徒的堅忍」。

一些澄清和定義
在本書中，當我使用「加爾文主義」一詞時，我通常指的是那些堅持所有「T.U.L.I.P.」五要點者嚴格或「高度」的加爾文主義。近年來，這些人往往更喜歡自稱為「改革宗」，而不是「加爾文派」。「改革宗（Reformed）」一詞起初用來與中世紀羅馬天主教進行比較。新教改革者希望革除當時羅馬天主教會的腐敗傳統。然而，無論是在宗教改革時期還是此後，都有大量虔誠的新教基督徒不接受加爾文主義體系。若要暗示這些新教徒不是改革宗，是荒謬的，甚至是冒犯的。因此，我將使用更準確的術語「加爾文派」而非「改革宗」來指稱這一神學體系。
我並非「反加爾文主義者」。我最親愛的弟兄姊妹中有徹底的五要點加爾文主義者。我本人在加爾文派牧師的服事下，接受了良多訓導，受益匪淺。任何重生的、真正福音派的加爾文主義者都是我的弟兄或姊妹，也是我的盟友，為了基督國度的拓展、失喪者得救和得救者成聖而竭力爭戰。在本書中，我反對的不是人們，而是錯誤的觀念，對聖經教義的誤解。
我的觀點既不是加爾文派，也不是亞米念派。（一個真正的亞米念主義者至少應該相信信徒可能會失去救恩。）像我這樣的觀點在福音派人士中曾經很常見。我想這是二十世紀中葉，在二十世紀最後二十年加爾文主義高漲之前，美國多數重生信徒默認的、「沉默的大多數」觀點。一些與我持類似觀點的人稱之為「現行供應」（Provisionalist）或「傳統浸信派」（Traditional Baptistic）觀點；亦有人稱之為「自由意志」（Free Will）觀點。我倒建議從希臘文agape（「無條件之愛」）一詞來看，將之稱為「無條件之愛主義者」（Agapeist）觀點。貫穿本書，我將使用「無條件之愛主義者」 （Agapeist）來描述這一觀點，既非加爾文主義，也非亞米念主義，而是保守的福音派。
這本書無意成為一本完整的系統神學著作。我不會分析曾經發表出來支持加爾文體系的每一個論點，也不會通過教會歷史追溯教義的發展脈絡。我相信，有些人會批評我「未能與學術界切磋」，或者說我「不懂加爾文主義」，因為我沒有廣泛引用並詳細反駁每一位主要的加爾文主義神學家的觀點。不過，我的目標不是出版一部「學術性的」神學鴻篇巨著。我寫作本書，為要幫助那些像我曾經一樣內心掙扎、對於神的愛及預定論有疑問的人。
要想明白神的真理，神的話語須要成為我們的教科書。我相信聖經原本中的所有話都受到了聖靈無誤的默示（完全的、字句的、無誤的默示），並以充分的精准度保存下來，傳給我們，因此基督教信仰或行為準則的任何關鍵要點都不會受到我們手稿中的抄寫錯誤的影響。我相信，神在聖經中為我們所寫的絕大多數內容都是普通人容易理解的（聖經的清晰性或「明晰性」（perspicuity）），我們無需修讀一個神學學位才能夠明白。故此，本書將集中圍繞聖經關於預定、自由意志和愛的明確教導展開分析。
你會很快注意到，我在本書中非常廣泛地引用了聖經章節，通常使用NAS1995版本（1995年新美國標準修訂版）【中文譯本主要使用《和合本》聖經】。大多數情况下，我不僅僅提到某經文的章節作為參考；反而，我抄錄了聖經中的整段經文。這在神學書籍中相當罕見，也許是因為它會使篇幅異常冗長。但我是有意為之，如此一來，讀者可以常常看到和思量經文本身實際上是如何說的。這是本書一個細小而重要的方面。我們往往誤入歧途，因為接受了別人的錯誤解讀，而沒有審閱聖經本身。我強烈鼓勵你仔細閱讀聖經文本，甚至查考你自己的聖經，以提供更多的上下文語境。
本書有大量的經文索引。我盼望在你對某處經文有疑惑時，它能幫助你快速找到所需信息。

為本書，我祈求神讓每一位讀者看到祂的心腸：神就是愛！

Michael Langton
2023

前言

這是一本關乎愛的書。我所知最偉大的愛是神對我那奇妙的、不變的、無條件的愛，無論我是何等樣的人，做何等樣的事，這愛都臨到我身上。在我基督信仰生活的早期，我確信神對所有其他人的愛與祂對我的愛一樣。但最終，那種信念飽受挑戰。

我對加爾文主義和神之愛的掙扎
我原本活在有名無實的基督教背景中，我的得救源自我的一個驚人發現：我真的不是一個好人。在那之前，雖然我對聖經中關於罪和赦免的教導有所瞭解，我會自稱為一名基督徒，但實際上我很自信自己是個好人。後來有一天，我的母親因我幹了壞事而責備了我。我早就知道此事...

前言
第1章　出奇火熱的對話：神的「稱義」
第2章　贖罪：基督為誰作了挽回祭？
第3章　敗壞：墮落的人類能接受福音嗎？
第4章　歸咎：每個人都因亞當的罪而被歸算為有罪嗎？
第5章　神的主權和人的自由意志
第6章　神的預知
第7章　揀選和預定
第8章　信心並非行為：加爾文派的「防火牆」
第9章　愛：人的首要目的
附錄一　羅馬書第9章：加爾文主義的「地牢」
附錄二　永恆的保障：一次得救，永遠得救

前言
第1章　出奇火熱的對話：神的「稱義」
第2章　贖罪：基督為誰作了挽回祭？
第3章　敗壞：墮落的人類能接受福音嗎？
第4章　歸咎：每個人都因亞當的罪而被歸算為有罪嗎？
第5章　神的主權和人的自由意志
第6章　神的預知
第7章　揀選和預定
第8章　信心並非行為：加爾文派的「防火牆」
第9章　愛：人的首要目的
附錄一　羅馬書第9章：加爾文主義的「地牢」
附錄二　永恆的保障：一次得救，永遠得救